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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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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东家放心。”蔡大掌柜现在对朱攸宁佩服的五体投地,态度前所未有的恭敬。

    朱攸宁道:“先让温郑惠他们三个来将那一百万两的存票交了。反正都是咱自家存取,便不用提银子,这样咱们剩下的银子足够支付那五十万两的存票。”

    蔡大掌柜连连点头,看着朱攸宁的眼神亮晶晶的,直将朱攸宁看的都不自在起来。

    “怎么了?”

    “不是,我就是觉得,东家这脑子长得跟我们就是不一样,您是从一开始就将算盘都扒拉透了,一步步,一件件,大事小情,包括小细节都预料到了,我真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朱攸宁噗嗤笑了,“蔡大掌柜这么一说,我岂不成了神仙了。没有那么夸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得了,我得回家去听训,这里就多拜托您了。”

    “嗳!东家放心,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朱攸宁一行便乘车也去了朱家老宅。

    还没等到达目的地,迎面就见许多百姓已经成群结队的走来,堵的马车不能寸进。

    朱攸宁在车里听着外头的议论,便知道朱老太爷这里已经告诉这些人,拿着朱家钱庄的存票就可以去长安钱庄领银子了。

    眼看着堵塞在这条街上多日的人渐渐散去,朱家周围又回府了平日的宁静,朱家的主子们都像躲开猫的耗子,在府门前探头探脑,确定人都走光了,才敢踏踏实实的踩上自家门前的空地。

    看到朱攸宁的马车,朱老太爷如释重负的表情一收,当即冷着脸道:“孽障!还不进来!”

    众人显然也都听说了方才的事,朱华章、朱华贤、朱彦广、朱彦岚等人此时看朱攸宁的眼神都不大对。

    画眉和百灵一左一右扶着朱攸宁的手都不自禁握紧了,低声道:“姑娘,怎么办?”

    “没事。”朱攸宁安抚的拍拍二人的手背,叫上佛八爷是便往前去。

    谁知刚走了几步,李拓北就带着扣肉、醋鱼,飞龙汤、佛跳墙四个从巷子口走了过来。

    看到朱家门口这阵仗,李拓北仿若视而不见,直接就奔着朱攸宁方向快步而来,还挥着墨蓝色的暖袖筒笑道:“小九妹妹。”

    “北哥。”朱攸宁笑眼弯弯的与他屈膝行礼。

    李拓北也还礼,笑着道:“你几时回来的?月前我去你府上,朱伯伯说你去了湖州府?”

    “是,昨儿才回来,结果就赶上了这么大的事。”朱攸宁满面愁容。

    李拓北看了一眼横眉怒目的朱家人,有些担忧的眨眼询问朱攸宁。

    朱攸宁笑着摇摇头,“北哥有事先去忙吧,我才回来,要进去给祖父请安。”

    李拓北是借住在朱家的,着实不合适搀和朱家的事。

    李拓北浓眉紧锁,低声问:“没事吧?”

    他看着府门前的人都散了,又看朱老太爷等人对朱攸宁的态度,结合朱攸宁长安钱庄东家的身份,哪里还猜不到端倪?

    “没事。”朱攸宁笑笑,再度与李拓北行礼,便带着人往府里走去。

    李拓北双手拢在暖袖中,拧着眉看着她的背影,见朱家的门关了,才吩咐飞龙汤和佛跳墙。

    “你们去打探一下情况。看看朱老太爷如此暴怒为了什么。”

    “是。”二人领命,便分头去打探消息。

    扣肉道:“爷,要不咱们先回跨院等消息?”

    李拓北摇头,“我看那朱老太爷像是要吃人,要是他真敢对小九妹妹如何,有我在,也能保她不吃亏。”说着便直往角门而去。

    扣肉和醋鱼对视了一眼,暗道他们主子怕不是疯了。这会子冲上去,很容易惹火烧身。

    然而他们也知道李拓北心目中朱攸宁的分量极重,若是让他们看着朱攸宁受苦,也是不可能的。

    摇摇头,叹了一声,两人就只能跟在李拓北身边。

    朱攸宁这厢来到前厅。朱老太爷、朱华章、朱华贤已经就坐,朱彦凤几个堂兄弟分立在两旁,气势凛然,仿佛要升堂审案一般。

    甫一进门,朱老太爷当即便斥:“跪下!”


………………………………

第299章 家法

    朱攸宁像是被吓呆了,站在原地眨巴着猫儿一般的是水眸,无辜的望着老太爷,提裙摆端正的跪下。

    “祖父……”

    “不准叫我祖父!我没你这样不孝的孙女!”朱老太爷嘶声怒吼,抓起手边的茶碗便向朱攸宁砸了过去。

    朱攸宁低头跪着,听见了朱老太爷的动静,正犹要不要躲开,怎样才对未来的计划最有益时,面前一黑,她的视线已经被一片墨蓝色遮挡住了。

    茶碗在什么厚实的东西上,然后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李拓北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老太爷息怒,您教导孙女,愤怒之下怎么说教都使得,只是别动手。”

    朱攸宁一抬头,正看到李拓北收回护着她的手臂,斗篷的一侧,墨蓝变成了黑色,上面还沾着茶叶沫子。

    朱老太爷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又不好对李拓北怎样,颤抖着手道:“李公子。这是我朱家的家务事,还请你不要插手!这个死丫头犯了祖训,做出那危害宗族的事,我今日一定要狠狠的处罚她!”

    李拓北拱了拱手,笑道:“朱老太爷的家务事我自然不管,我课业繁忙的很,最近正在苦读呢,也没有闲暇的精力去插手朱家的事。”

    一听他说“课业繁忙”,又说“苦读”,朱家在座的几人都是一阵嘴角抽搐。

    李拓北是个什么货色他们还不知道?刚来的时候,知道他身份尊贵,还有心结交。可是住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没见什么贵人与他相处,也不见给朱家带来什么好处。他老人家依旧是那副整天斗鸡遛狗的模样,县学里先生都换了两位,他却还在那里扎根,可谓是县学资历最老的学生,可学的却不怎么样,连下场试一次的胆量都没有。

    这会子说什么“苦读”,还真是大言不惭!

    朱老太爷此时懒得去理会李拓北赶苍蝇似的挥了挥衣袖。意思是让李拓北出去。

    李拓北却一侧身,就站在了朱攸宁的身后不动了。

    “李公子?”朱老太爷挑眉。

    李拓北盘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还随手从临近的椅子上拆下个坐褥,弯腰放在朱攸宁面前,拉着她跪倒温暖柔软的坐褥上,低声道:“大冬天的跪地上,就不怕坐下病。”

    朱攸宁差点都保持不住无辜委屈的模样当场笑场了。

    朱老太爷的怒气就像沸腾的水,几乎要将天灵盖都给鼓开。

    “李公子既然不插手我朱家家务事,就请去歇息吧!”

    “老太爷训教便是,我不插手你们家务事。”李拓北摆着手,一副非常光棍的模样,眼中却闪过一台精芒,“我只管小九妹妹的安全。”

    “你!李公子,你难道还想以身份来压我朱家!”

    “哦?老太爷,我是什么身份啊,您真会说笑。我不过是客居在朱家,跟你家闲帮也差不离嘛。您老人家别生气,小九妹妹要是犯了错,您只管狠狠的骂她。您请,我不插嘴了。”李拓北非常识相的主动才保持沉默。站在朱攸宁身边,像是一座铁塔。

    这还让朱老太爷怎么教训?

    朱老太爷咬牙切齿之际,朱华章已嘲讽的笑了:“真是有趣。我就说九丫头是个有能耐的,竟能让李公子都另眼相看。”

    当初他还曾想过将女儿嫁给李拓北,可李拓北对朱攸宛不假辞色,老太爷也严词不准。

    他心里到底不舒坦,现在心里泛酸,说出的话自然也难听。

    李拓北听着这话不像,冷笑道:“九妹妹自然是最能耐的,朱家其他的姑娘有谁能得罗老山长看重,做了关门弟子?又有谁能得方青天的看重收为徒儿?就更不要说赵先生,曲大家那几位都将九妹妹当宝贝一样。我自然要对这么厉害的人另眼相看了,不说别的,我与朱家其他平辈说说经法理学,那些俗物都未必听懂,我能不对九妹妹另眼相看么?”

    朱华章气的差点一个倒仰,刚要张口驳斥,就被朱老太爷拦住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李拓北就是诚心来搅局的。若是再跟他对嘴对舌的,今天他什么都别想做成了。

    朱老太爷索性不理李拓北,指着朱攸宁道:“你既是长安钱庄的管事,与长安钱庄的东家那般相熟,为何早不与家里说?你藏着这一手是想做什么?这一次朱家钱庄的危机,是不是长安钱庄陷害?是不是你早就参与其中了!说!”

    “对!让她说清楚!”朱华章道,“凤哥儿素来是最为稳重能干的,从前经营钱庄时也从来都没出过岔子。怎们最近就连连闹出问题来,一定是有人背后故意算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是我们这些做买卖做老了的,也架不住有人有心算计无心啊!”

    朱华章说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朱彦凤低下了头,苍白的俊脸上满是委屈。朱华贤、朱彦广也都随声附和。

    朱攸宁压下唇角的讽笑,道:“祖父,二叔,我之所以没有主动与家里说我是长安钱庄的管事,是因为我的东家要求我不能透露消息出来。他身份高,又是东家,我没有忤逆的道理。

    “说我藏了一手,这可真真是冤,我有金子不贴在脸上,难道还藏着掖着?至于说钱庄被人算计才让凤堂哥配了本,若是祖父真的找到了真凭实据证明确有其事,那你们只管去找罢了。”

    朱华章冷笑:“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

    “我做了什么事?“朱攸宁毫不示弱的道,“二叔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这世上自己能力不足导致失败还要怪别人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二叔也是这种人?我一个小女子,与这些事情有什么相干。”

    “可你也不改对家里不管不顾啊!”朱华贤也道,“纵然你父亲被赶出去了,也是因为他自己做错了事,宗族中有难,你袖手旁观又是什么道理?”

    “我父亲被赶出去是谁设计的,这个以后另算。但是我最近不在富阳,昨日才从湖州府回来,你们自然可以去打听。我一个不在家的,自然无法插手府里的事,二叔三叔都在家,怎么也没变卖家产给家族平息事端?难道这就不算袖手旁观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朱老太爷拍案而起,“来人,给我上家法来!我今天定要好好教教这丫头不可!”


………………………………

第300章 转舵

    “是。”门外守着的小厮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取家法来。

    李拓北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若是动武来救人,他一个人可以挑这一家子。可是那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急的就差抓耳挠腮时,一直站在门前的佛八爷却不请自入,进屋来拱了拱手。

    “朱老太爷。”佛八爷微笑盘着手上的佛珠,不等朱老太爷开口便道,“在下蒋煜,乃是锦衣卫南镇抚司的人,绰号佛八,在京城时,圣上安排在下保护仁义伯与朱九小姐的安全,朱九小姐离京之时,仁义伯又安排在下护在九小姐身边。”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可是刚一开口,说出锦衣卫的身份,又说出“佛八”这个绰号,就已将在场之人都给震住了。

    传说中锦衣卫中有八大金刚,这位佛八,莫不是八大金刚中的佛八爷?

    圣上竟然如此爱重仁义伯和朱攸宁,命令他来保护!?

    朱老太爷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连日来又气又急,脑子都有些不灵光了,现在面对笑吟吟的佛八爷,竟有些分析不出这人的意图。

    “原来是佛八爷。”朱老太爷挤出个笑容来,“您这是?”

    佛八爷笑道,“在下与李公子是一个意思。只不过在下是奉了圣上口谕,又有仁义伯的命令在,保护朱九小姐的安全就更加义不容辞了。朱老太爷若要教导朱九小姐,怎么说教都舍得,但若要在朱九小姐身上动家法使她伤着了,那佛八回去也没法与主子交差。”

    这还是个打不得的了?

    朱老太爷一脸的不可置信,朱华章和朱华贤也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更不要说朱彦凤等人那羡慕又妒忌的心情了。

    “这……老朽管教孙女,也是为了家族,说请家法,也未必就是真的要将孙女打成什么样儿了。”大周的百姓提起锦衣卫三个字就要抖一抖,面对和善的像个弥勒佛的佛八爷,朱老太爷嚣张的气焰全熄了,终于服了软。

    朱攸宁却在这时适时地吩咐道:“你退下。”

    她的语气称不上无礼,声音也不高,却是主子吩咐下人的语气。

    在朱家老太爷和几位叔叔依恋不明所以,不知朱攸宁在吩咐谁时,佛八爷却恭敬的拱手施礼,给朱攸宁行了大礼。

    “九小姐息怒,属下也是指责所在,必须要保护九小姐的安全,若九小姐生气,如何责罚属下都使得,但请勿要让属下失职。”

    朱攸宁道:“我是朱家的女儿,生来便是要为家族做贡献的。如今虽然有了能力,稍微有了一点点小成就,可也不能罔顾尊卑规矩,祖父是一家之主,怎么管教我使不得?”

    “是。”佛八爷应是。

    “何况祖父是我的亲祖父,不过是一时气头上,还能真要我的命不成?”

    “是,属下知道了。”

    朱攸宁便跪在原处,对着佛八爷摆了摆手。

    佛八爷这才起身,给朱攸宁行礼,又给朱老太爷行礼,“老太爷勿怪。在下失礼了。”

    “不怪,不怪。”朱老太爷满心的惊疑,机械应答。

    佛八爷听了吩咐退下,却没有出门去,而是与朱家的小厮一般站在了屋门前。

    显然,他听了朱攸宁的吩咐不阻拦朱老太爷,但朱老太爷真敢动朱攸宁一根汗毛,佛八爷也是不会答应的。

    朱老太爷一团浆糊的脑袋终于运转起来,回想放才朱攸宁的话,似乎抓住了一丝清明。

    朱攸宁如今是长安钱庄的管事,而且长安钱庄幕后的那位东家与朱攸宁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如今既然他朱家与长安钱庄签订了合约,事情已成定局,他在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未免得不偿失。说不定将来还有需要用到朱攸宁与那位东家搭话的时候。

    这时,去取家法的人捧着一根藤条回来了。

    老太君、二婶温氏和三婶徐氏,也在一众仆婢的簇拥之下赶了过来。

    还没等人走近,二婶的声音就已经先传了过来:“我就说我的凤哥儿自小聪慧,做生意也一直被老太爷夸赞,从来都没有过失手的时候,这一次必定是被人陷害了,你们看,这不就是了!朱攸宁那丫头居然敢害自己的堂哥,老太爷就该抽断她的腿!”

    门外的婢女撩起夹竹暖帘,老太君、二太太温氏和三太太徐氏先后进了门,朱攸宁只感觉冷气夹着一阵香风吹了过来。

    女眷们绕过屏风,正看到朱攸宁跪在地当间儿。小厮捧着家法站在老太爷面前,一副好戏正要开场的模样。

    见老太君等女眷到了,李拓北施了一礼,便退后几步,与佛八爷站在了一处,避开这些女眷很远。

    温氏拢着个精巧的暖手炉站在朱攸宁身边,垂着眼看她乌溜溜的头顶一眼,轻蔑的白眼一翻,啧啧道:“我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陷害家中被抓住了吧?白氏那样的,一看就知道教导不出什么好姑娘来,可怜了我的凤哥儿,”

    “老二家的,住口。”

    朱老太爷一瞪眼,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温氏当即退后两步,惶恐的垂下了头。

    老太君与徐氏对视了一眼,不明白事情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何他们看到的与得到的消息不同。

    朱老太爷抄着手沉着脸,盯了朱攸宁半晌,直似要将她的身上都烧穿个洞来,才勉强压着怒火道:“罢了,九丫头年纪小,况且其中也的确是有误会。我做祖父的,总不能过于苛责自己的孙女。”

    “父亲,您……”

    朱老太爷头也不回的一抬手,朱华章在看到那只戴着玉扳指的苍老大手时瞬间住了口,不服气的咬紧了牙关。

    朱老太爷道:“起来吧,才刚不过是吓一吓你,看你将来还敢有什么消息都不告诉家里不了?”

    朱攸宁提裙摆站起身,对朱老太爷那强作亲昵的语气极为不适,悄悄抖落满身鸡皮疙瘩,道:“祖父教训的是。这一次情况特殊,下次不会了。”

    朱老太爷便点点头,忽然问:“长安钱庄的东家是不是仁义伯?”

    朱攸宁早料到朱老太爷会有此一问,闻言只是笑了一下,并未回答。

    而她这种态度,却让朱老太爷更加笃定了心里的猜测。

    如果是长安钱庄的东家是仁义伯,那么将富阳此处作为发源地,且产业交给朱攸宁来做管事,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

第301章 后招

    朱老太爷自以为得计,再审视朱攸宁时眼神又有不同。此时他看朱攸宁的眼神,倒像是先前她捧着御赐玉如意回来时一样了。

    不只是老太爷,就是家中其余人看她的眼神也有不同。她本来就与家里其他的姐妹们不一样,从来没有在内宅里搀和,却将朱家的儿郎们都给比了下去,行走在杭州府的面子甚至比他们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大。

    有仁义伯的关系在,将来说不定还有要用到她的地方呢!

    因气氛不大对,温氏想敲打朱攸宁的话就再难以出口。老太君和徐氏也都不敢多言半句。

    “好了。既然误会都解释清楚,九丫头起来吧。”朱老太爷想开了,面色缓和的道。

    “多谢祖父。”

    “你往后切不可如此不知礼数了。在家里,这些都是你的亲人长辈,自然可以原谅你。可是在外头是别人见你不知礼数可是会笑话的。”

    竟然将刚才的一番言语交锋,归罪于朱攸宁触犯了礼数规矩。

    好像先前质问朱攸宁不帮衬家里的根本就不是他。

    朱攸宁知道这是老太爷服软的表现,毕竟也不想再与这些人纠缠,便顺势道:“是,谨遵教诲。”

    “起来吧,起来吧。”朱老太爷满面笑容,声音慈爱又温和,还回头指使着老太君和两个儿媳,“快去搀起九丫头来。”

    老太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们一家子人做事都要以朱老太爷马首是瞻。老太爷既然对朱攸宁态度转为温和了,他们便也要顺着来。

    朱攸宁被搀扶起来,赐了座。

    李拓北和佛八爷也都分别被邀请入座。老太君与两个儿媳去了侧间吃茶,前厅里一家子人则在说着钱庄的事。

    “如今问题解决了,也多亏得父亲英明,想到了与长安钱庄合作。”三老爷朱华贤奉承道,“若非如此,咱们家这会子还被堵着呢,那群穷鬼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朱老太爷这会儿也觉得自己的做法非常明智,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捋顺着胡须道:“事情紧急,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能一口气拿出那么一大笔银子来帮衬咱们家的,也就只有钱庄了。好在现在拿着朱家钱庄的存票就可以只接去长安钱庄取钱。也不必担心咱们人手不足,更不用担心那些人都围在咱们朱家。咱们前些日子的危局,如今看来已经解了。”

    “如此也多亏了爹有智谋啊。”朱华章也跟着奉承,“要搁在我身上,早就慌了神了。”

    看了兀自吃茶的朱攸宁一眼,朱华章又道:“爹,咱们这次与钱庄合约上签了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可实际上那些人需要取出的可不只是这个数目,您说这能够用吗?”

    朱老太爷摆摆手,笑道:“我已经算的明白了。除去大户的那一百万两,五十万两足够支撑散户的支取,要知道那群人之所以闹事,也是因为误会了朱家钱庄,他们一看到有银子可取,且朱家和长安钱庄还是一家的,他们还会放弃那么高的利息钱吗?”

    其实道理很简单,大家都明白。朱华章只是奉承朱老太爷惯了,几句话就制造出一个给朱老太爷得意的机会。

    众人都很配合,闻言都纷纷夸赞起朱老太爷的智谋。

    在一片热闹之中,朱彦凤已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一阵子家里出了事,他就没少受一些刺打,也没少听人说些难听的,他一直优秀,也颇为骄傲,做买卖失败害的朱家差点被抄家,不得不去跟钱庄借钱也就算了,现在钱庄的管事竟然还成了他一直看不上眼的朱攸宁,一个一直都压着他一头的丫头片子!而且这丫头片子,现在还成了众星捧月的焦点,又一次毫无道理的压在了他头上。

    朱彦凤现在感觉自己的尊严在被人扔在地上来回用脚碾,碾碎了还不算,还要站在上面再跺几脚。

    朱彦凤低垂着头,将所有妒恨和难堪都埋藏在心里,只有负在身后半藏在袖口的双拳发白的关节才能泄露他内心的不平静。

    朱攸宁与朱老太爷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告辞。朱老太爷也不强留,众人这才各自散了。

    李拓北一直将朱攸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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