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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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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原始证据再加上唐怀壁的说辞,就算二圣想要干掉李崇义,也是名不正言顺。最多就是斥责一番贬官了事。如此一来,李崇义与唐怀壁都能保命。而李仙童,则必然死定!
那么眼前此景,李崇义与李仙童这对祖孙必然只有一个能够活下去——那么对卢氏而言,她的选择就显然易见了!
思及此处,薛绍心中已是一片透亮,卢氏要杀李崇义?李崇义要弄死李仙童保命?……很好,狗咬狗,等你们咬完了我再来收拾残局!
此时,薛绍又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于是问道:“韦夫人,有件事情我得向你打听一下,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公子请讲,奴家知无不言!”难得薛绍主动发问,韦氏兴致勃勃。
薛绍道:“当初李仙童还在长安为官的时候,是谁向武三思献计,说要借一场诗会来拉拢与构陷上官婉儿的?”
“哦,此中我尽知晓,因为李仙童对此一直耿耿如怀,不止一次的与奴家说过。”韦氏连忙道,“当时,卢氏知道薛公子来了左奉宸卫对李仙童的地位构成了极大的威胁,于是她自作主张对武三思献出这条馊主意,表面上看当然是想巴结一下武三思。因为她知道武三思的确是垂涎上官婉儿已久。当然卢氏最深层的用意,是想让武三思与薛公子因为上官婉儿这个红颜女子来结下私仇,她是想要利用武三思来对付薛公子。结果却是害得上官婉儿被打入冷宫,武三思偷腥不成反被天后痛骂,因此武三思也就厌恶与疏远了卢氏,卢氏无奈之下才将拉拢的对象转到了武攸归与武懿宗的身上。最终,这件事情使得李仙童与薛公子、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和武三思这些人都结下了梁子,最终导致他被赶出左奉宸卫,都无以在长安立足了。因为此事,李仙童生平第一次与卢氏翻脸大吵了一架,夫妻二人从此感情不和。”
薛绍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吐出。
卢氏,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这个貌似温良的蛇蠍妇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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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对于韦氏的话,薛绍是一边听一边思考,首先鉴定她话语的真伪,然后辨别她话里所含的水份。毕竟卢氏是她的大情敌,两人势同水火。以韦氏这种人的性格,如果不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的讽评卢氏,那才是不合理。
最后薛绍断定,诚然在某些细节上韦氏的确是有夸大其辞的地方,但是在一些重要事情的逻辑上,还是顺理成章的。
也就是说,眼下韦氏提供的线索非常之有用。李崇义与李仙童这对骨肉至亲的祖孙俩,马上就要开始自相残杀了!
薛绍心想,狗咬狗一嘴毛,如果只是私人恩仇我大可以坐山观虎斗。但是,如果是李崇义胜了,再如果唐怀壁真的是他的同党,两人在被逼到死角之后,不排除狗急跳墙、誓死反击的可能性。
现在李崇义已经被唐怀壁带出了并州,暂时由军队负责看押,不日即将秘密押往长安。如果就趁现在这功夫,李崇义与唐怀壁伺机使诈夺了老将军李谨行的兵权……那可就要坏大事了!
看来,还是不能坐视不理!
“韦夫人,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薛绍说罢就站起了身来,我去去就来。”
“谨遵如命。”韦氏乖乖的应了一声,眼冒金光心花怒放——这是要留我过夜吗?
月奴冷冷的瞟她一眼,现在公子的另一半床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月奴,好生陪客。”薛绍眼神示意她,看好这个妇人别让她溜了。
“是,公子。”月奴会意的应诺。
薛绍拿着韦巨源留下的那份遗信,马上找到了裴行俭。
裴行俭仍在熬着夜,斟字酌句的写着他的奏疏。见到薛绍在这样的深夜去而复返,裴行俭知他有要事,于是主动停了笔。
“承誉,何事?”
薛绍先把韦巨源留下的遗信给裴行俭看了,然后将韦氏方才说的话,用自己的语言加工了一番,用相对比较客观真实的口吻对裴行俭详细的讲叙。
裴行俭听完,脸色肃重,“你有何看法?”
至从薛绍正式接受裴行俭的兵书之后,裴行俭但凡遇事就习惯先问薛绍的看法,就像是老师在带学生实习一样。
薛绍如实说道:“我以为,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如果要做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唐怀壁是李崇义的同伙。唐怀壁押李崇义离开并州大都督府,实际上就是救他逃出生天。现在他二人同在军队之中,如果他们合谋使诈要夺李谨行老将军的兵权,李谨行没有防备,很有可能会中计。到时,可就要坏大事了!”
“可是唐怀壁是行军副大总管,又在军队里代表二圣监军,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是李崇义的同伙,该要如何应对?”裴行俭继续考着薛绍。
薛绍答道:“学生先要想问,裴公来了并州之后,可曾收了唐怀壁与李谨行二人各自手执的一半兵符?”
裴行俭呵呵一笑!
薛绍就松了一口气。
老狐狸,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看来他是早有防备!
“虽然老夫没有想到唐怀壁有可能是李崇义的同谋,但是‘兵者凶器’这四个大字,是时刻印在老夫的脑海里的。”裴行俭慢条斯礼的取出一个古桐木盒子,从中拿出一面玉制的鱼符,说道,“老夫身为行军大总管,兵权,岂能长时间的假手于人?再加上并州大都督府最近如此的不太平,老夫到了并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回了兵符,并且当面知会了城外的大小将官,让他们都知道老夫已然回了并州。现在城外的大军全听老夫一人调谴。任何人,都无法调动一兵一卒!”
“这就好。如果他们无法在兵权上动手脚,就免除了最大的威胁。”薛绍笑了笑,说道,“果然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手心哪!”
“无礼!”裴行俭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不是经常叫我老狐狸吗?
薛绍哈哈的大笑,连忙拱手赔罪,“学生一时语失,裴公恕罪!”
裴行俭不以为然的捻着胡须,又露出了那种老狐狸似的微笑,说道:“虽然他们动不了兵权了,但是,如果唐怀壁真是李崇义的同谋,难保他们还会再闹出什么动静来,还是得要防着一手。就算他们不害到别人,如果用上一些阴谋诡计为自己开脱了罪名,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否则,如何向那些无辜冤死在朔代二州的将士和百姓们,交待!”
“裴公所言即是!”薛绍这次非常赞同裴行俭的意见。之前,如果不是因为唐怀壁亮出了二圣、搬出了朝廷政治这样的大旗,薛绍也是非得亲手弄死李崇义和李仙童不可。
现在好了,就连一向谨小慎为又好脾气的裴行俭都想弄死他们,为那些阵亡的将士与流离死难的百姓报仇——何乐而不为!
“你有什么打算?”裴行俭的眼睛略微眯了一眯,不动声色,但是眼眸之中闪出一抹杀气。
薛绍不由得心中略微一怔,这是他头一次看到裴行俭显露出这样的“杀气”。这位老人家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都像是一个温和幽默的邻家小老头儿。可是方才他显露出这一抹杀机的时候,薛绍心中斗然有一种感觉——就像是天龙八部当中那个深藏不露的扫地僧,偶露峥嵘!
薛绍想了一想,说道:“韦巨源的这封信,是新的证据。只要这证据送到朝廷,李崇义是必死无疑。但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唐怀壁是其同伙,因此不大好直接去发难。所以我打算,派几个精细的心腹小卒去跟着他们。并且,将此中内情知会魏元忠。李崇义与李仙童夫妇、尤其是那个卢氏,半道之上必然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内斗。我叫魏元忠佯装不知任其狗咬狗,等到了长安。如果是李崇义胜,等到了长安他翻案的时候,魏元忠将证据交出,李崇义翻案无望死路一条;如果是卢氏胜,那么治她一个杀人之罪——唐律有云,弑亲族尊长为十恶不赦之罪,可涉诛连!到时,卢氏与李仙童都难逃律法之制裁!”
“这……”裴行俭捻着胡须低低的沉吟,“太阴险了一点吧?”
薛绍干咳了一声,“那要不,还是让魏元忠及时出面阻止他们的相互残杀,最终一并交由法律制裁?”
裴行俭脸一扬,“老夫觉得,要对付那种狡诈又残忍的敌人,偶尔阴险一点,也不为过。魏元忠虽然少年老成智勇双全,但是太过迂阔的话,老夫担心到时他独自一人会镇降不住。”
“嘿嘿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薛绍一阵好笑,裴行俭也是暗笑不语,挥挥手,示意你赶紧去办吧!
临出门时薛绍突然有一种感觉:这分明就是狼狈为奸呀!……不对,应该是老狐狸和小狐狸志同道合!
稍后,薛绍马上叫来了郭安对他一番耳提面命的说了一些机要。郭安这小子很机灵又特别能理会薛绍的心意,薛绍一说他便心领神会了。薛绍叫他带上那四个此前护卫过魏元忠的卫士,让他们一同去军营里找到魏元忠,就说是薛绍不放心魏御史的一路安全,特意派去几名卫士做为护卫。
如果唐怀壁心中有鬼,必然会拒绝。那么郭安也不要坚持,只需将韦巨源的书信暗中交给魏元忠,并对他传达一番薛绍的秘语即可。如果唐怀壁是干净的就不会介意魏元忠身边多几个护卫,那就让他们五人负责一路将魏元忠送到长安去,确保他的绝对安全。
郭安领命而去。
薛绍对郭安的能力很是放心,心里也是相当的安慰和满足。
终于,自己的身边有了一群得力又忠心的兄弟。遥相当初自己离开蓝田初到长安之时,身边除了月奴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一个好汉三个邦,实力的增进必然是以人脉的增长为基础。薛绍觉得,此次北伐之行最大的收获之一,就是从上有了三刀旅的这一群肝胆相照又能干默契的好兄弟!
事情交待下去之后,薛绍的心里轻松了不少。此前还打算“难得糊涂”的不再去管并州大都督府的事情。但是,直到现在派出了郭安、送出了韦巨源的那封遗信给魏元忠,此案才算是真的了结。
至于李仙童和李崇义会斗到一个什么样的你死我活,薛绍冷眼旁观,总之最后李崇义是必死无疑。至于李仙童,他死了也算活该。如果他运气好,能够凭着夫人出卖色相换回一条狗命,只要他从此还能抬着头走出来见人,就算是他的本事!
自己不出手让敌人狗咬狗,两败俱伤是最有可能出现的结局,就算最后还有一条狗勉强能够活下来,也将无颜苟活于世……薛绍想着这些,脸上露出了裴行俭那只老狐狸才会有的笑容。
谋战派的兵法精髓,恐怕也无外乎于此了!
再次回到自己的居所,薛绍的神是悠闲而轻松。韦氏耐着性子的等了良久,见到薛绍满面春风的回了家来,身上满是蓝田公子的奕奕神彩,她禁不住满心欢喜、春心大动。
“公子总算回来了,奴家都要等到心焦了呢!”韦氏粘乎乎的凑上前来,声音模仿着二八女子的娇滴滴,还有意无意的将半露的酥胸往薛绍身上摩蹭,然后小声道:“奴家,还有一些事情想和公子谈上一谈呢!”
………………………………
第299章 蓝颜一睹
韦氏固然风骚袭人,长相和身段儿也不差,属于那种“妖精”级别的勾魂女子。
但是这样的妖精也就只配勾引一下没怎么见过女人的小初哥儿。对于薛绍这样的“大魔头”来说道行还差了一点,也未免有些腻味。
再者更重要的是,一想到韦氏曾是李仙童的女人。
呵呵!
薛绍对她,不可能再提起半分的兴趣。
眼看着韦氏对薛绍发动了“肉弹”攻势,月奴在一旁都快要双眼喷火了。若非碍着公子情面,月奴当场就想冲上前去一剑就把她给刺了才算甘心!
“夫人,想要和我谈什么呢?”
薛绍的心情还算不错因此没有表示出多大的厌恶,对于韦氏的亲妮举动也是既不配合也未回避,任由她那对鼓胀胀白花花的胸在自己的身上蹭来蹭去。
“此事辛秘,公子可不带奴家到静室私叙?”韦氏在薛绍的耳边轻语,声音几乎像是叫春一样,还吐气如兰的轻轻吹着薛绍的耳朵。
薛绍突然哈哈的大笑,吓了韦氏一大跳,连退两步!
“公、公子为何大笑?”
薛绍也不多言,走到月奴身前突然一把将抱住,狠狠的吻在了她的樱唇之上。
韦氏斗然瞪大了眼睛,月奴也是猝不及防。
但是月奴的反应很快,马上就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薛绍,激烈的与之回吻。
薛绍一手就捂住月奴胸前那对极是丰挺傲人的美物,月奴心里憋了一股子示威的气势,故意发出非常销魂的大声呻吟之声。
二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激烈亲热起来。
韦氏的脸都要绿了。
恨恨的跺了跺脚,她一头就冲出了门去。
“哈哈哈!”薛绍和月奴对着她的背影,一同大笑。
然后关上大门,水深火热的正式激战起来。
……
次日,薛绍破例没有早起。连月来的征战,数日来的紧张,薛绍无论身心都有些疲惫了。今日不用出操也不用带兵训话,因此他偷得浮生半日闲,睡个久违的懒觉。
一向欲求强烈的月奴今天也很乖,没像往常一样的起床之前先要先吃一顿奢侈美味的“早餐”,而是像只乖巧的小狸猫一样静静的蜷在薛绍的身边,既无聊又自得其乐的数着薛绍下巴上,短短的青色胡茬儿。
看着近在眼前的薛绍,可以看清他脸上的第一个细微的毛孔,能够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之声,还与之肌肤相亲无间无隙,月奴感觉眼前这一幕就像是做梦一样。
此刻,月奴的心中还有一份独属于“女人的胜利”那种快感,心中暗自嘀咕道:韦氏,什么东西,公子一辈子不可能对你这种骚贱妇人有兴趣!堂堂的蓝田公子,名门闺秀都是趋之若鹜,以往扫地出门的那些妇人,随便捡一个出来都比你韦氏强上百倍——更遑论我堂堂的安大将军了,哼,哼!嘿嘿!
“憨姑娘,大清早的你一个人傻笑什么?”薛绍没有睁眼,如同梦呓一般的说出这句。
月奴暗暗吐了一下舌头,身子贴了上来脸对着薛绍的脸,在他的鼻尖轻吻了一口,柔声道:“公子,你醒啦?”
“没醒,我在做梦。”
“噢……”月奴暗暗一笑,“月奴去给公子炖煮早膳,公子想吃点什么?”
“照旧。”薛绍仍像梦呓一般。
“是。”
月奴一丝不挂的爬下床来,拿起衣服刚要穿上,冷不丁的薛绍一手将她拉住。
“公子何事?”
“都说了照旧。”
月奴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一红嫣然一笑,照旧,原来是指那个早膳啦!……我好喜欢好喜欢!
哧溜一下,月奴又钻进了被子里和薛绍激烈的拥吻在了一起。
……
郭元振站在薛绍所住的院子里,背剪着手无语望花天的撇着眉毛一脸苦意,心忖大清早的也叫得这么耍菇械谜饷淳茫型昝煌炅耍
良久。
郭元振都要等得想睡觉了,安大将军方才穿着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走出来,见了郭元振,安大将军正儿八经的抱拳一拜,凛凛然的道:“见过郭将军!本将去给公子准备早膳,请问郭将军要来一份吗?”
“呃……好吧,好吧!”郭元振直挠头,这真是够怪诞的,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威风凛凛的巾帼英雄,和方才那个叫春连连声动九天的小浪娃儿联系在一起啊!
安大将军大步流云的走了,郭元振哭笑不得的进了薛绍的房间。
薛绍仍是躺在床上,手里搬着一本书,斜眼瞟了一下郭元振,呵呵一笑。
“你就不怕难为情?”郭元振直摇头,“明明约了让我早上来,你还鼓捣出那么大的动静。”
“兄弟嘛,这有什么!”薛绍不以为然的笑道,“以往我还和我的狐朋狗友们一起集体行欢呢!”
“嘿嘿,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以往我做县官时的风光香艳了,那也是不输蓝田公子之风流啊!可怜我最后被天后抓去守库房了,逮到个老鼠都是公的!啧啧,往事真是不堪回首。”郭元振絮絮叨叨的唠叨开了。
“停。”薛绍喝斥了一声,自己也放下了书本,“你怎么不问,我叫你来作甚?”
“不是,听叫春么?”郭元振嘿嘿怪笑。
“正经一点!”薛绍脸一板,说道,“今天我要带你去办一件大事,你收拾得体面一点。”
“啊?”郭元振先是一愣,随即道,“是去拜访名刹古庙,还是哪位达官显贵?”
“少废话,赶紧去收拾。”薛绍非得卖了这个关子,说道,“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来我这里碰头,一起吃过了早膳,跟我走。”
“行。”郭元振也无二话,出生入死的兄弟,还能怕薛绍把自己卖了不成!
于是郭元振马上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去收拾行头了。薛绍也起了床来,自己翻箱倒柜了一阵,除了军服和官服没再发现还有别的什么行装。
今天那种场合,穿官服去绝对不行的,穿军服也会显得太土鳖了,好吧,幸好还有一套裴行俭捎来的千牛备身的花钿绣服。虽然这也是军官的常服,但不像一般的军服那样土鳖和呆板,相反,却是出自太平公主之手的大唐“顶级潮男”的专属时装。
思及太平公主,薛绍不经意的微然一笑。别说,一别多日,还真是有点想她了。虽然身边一直有月奴相伴,但是薛绍心中的某处始终都摆放着太平公主的位置,从未放下与忘却。
穿上久违的花钿绣服,没戴武弁而是系上了一顶束发金冠,薛绍照了照镜子,自己随意搭配的这套服装组合还算不错。怎么说,长安来的时尚“潮男”总该不会在并州这样的地方丢人现眼。
少时过后郭元振与月奴差不多同时回来,二人见到薛绍穿成这样同时吃了一惊。
“你们为何做出这副表情?”薛绍不解。
郭元振换上一套常见的胡服戴了一顶黑纱襆头,和薛绍站在一起,活像一个贵公子带着出门的书僮随从。
于是月奴咯咯的大笑,笑个不停。
郭元振的表情很窘,讪讪的道:“薛公子,今天究竟是要去哪里?”
“别问,吃早膳。”薛绍非是不说,郭元振也是没辄。
三人吃罢了早膳,薛绍叫月奴也换下了那身戎服穿上了她平素喜爱的男装胡服,一行三人骑上了马出了并州大都督府,径往郊外行去。
郭元振心里直纳闷,死活猜不出薛绍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又问不出,于是索性不管不问,一路跟着便是了。
正值夏初,郊外绿野茵茵鸟语花香,颇有几分景致。月奴虽然号称大将军但毕竟是女儿家,出游踏青这样浪漫写意的事情她自然是心花怒放,一路上欢声笑语,截然不像是一个女汉子了。
到了一个小山的半山腰,郭元振实在忍不住了,“薛公子,你若不说清此行来意,我便不走了!”
“还耍上赖了!”薛绍哈哈的大笑,说道:“郭兄,你先告诉我,你青春几何了?”
“虚岁二十有六。”郭元振听他称呼“郭兄”更是纳闷,“薛公子没来由的,问这个作甚?”
“二十有六,比我还大几岁。”薛绍笑眯眯的道,“你说,咱们算不算是兄弟?”
“出生入死肝胆相照,那还用说?”郭元振一本正经的道。
“那做兄弟的,关心一下你的终生大事,不算过份吧?”薛绍道。
“啊?”郭元振恍然一惊。
“啊什么啊?”薛绍脸一板,“你也老大不小了,时下大唐的男人是你这个年龄的,大多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你却仍是不思成家整日掉尔郎当寻花问柳,这不行。”
“这……这……”郭元振猝不及防很是惊诧,“莫非你今天带我来,是要让我去相亲?”
“嗯!——”薛绍拖长了鼻音,煞有介事的点头。
“驾、驾!!”
郭元振二话不说,拍马就逃。
“郭元振,你给我站住!”薛绍大喝一声,显然用上了军队里的腔调在发号施令。
郭元振苦笑连连只好停下了马来,“方才还说是兄弟,现在又变成将军和属下了?”
“少废话,这是命令!”薛绍板起了一张臭脸,“不管你成不成样,今日非得去看上一看,走了这个过场再说。万一你能看上眼,万一这真是一门天赐姻缘呢?”
“呃……好吧,好吧!”郭元振哭笑不得的直摇头,抱起了拳来,“不管怎么样,兄弟一番好意,我先心领了!”
“这才象话嘛!——走了!”
薛绍拍马前行,郭元振与月奴二人跟着,一路上山快到了山顶,现出一座道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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