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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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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绍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众人相商,最先看清了摆在眼前的事实——屋漏偏逢连夜雨。
如今陛下病重,关中大旱,朝廷还即将面临迁都这样劳民伤财的浩大工程。在这样的情况下,朝廷是不大可能派出大规模的王师,远征西域去平定叛乱的。
但是如果对西突厥的叛乱置之不理,那西域的半壁江山和丝绸之路这条财源活水,肯定是丢定了!
如果解决这个重大难题?
所有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连裴炎都一时没有了妥善的法子。
眼见众人哑口无言,薛绍这个第一次受邀参加御前军事会议的晚辈也不好先声夺人,于是悄悄的给李治递眼色。
李治倒是看到了薛绍递的眼色,于是打破僵局,说道:“诸位,你们好像都忘记了一个人。”
“陛下说谁?”
“裴闻喜!”李治说道,“若定西域,非他莫属!”
薛绍恍然一怔,我只是自己想要请战远征,岳父陛下你怎么扯上了裴公呢?
………………………………
第523章 军神复出
转念一想,薛绍觉得李治病重归病重,但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的确,没有人能比裴行俭更加适合,去解决这一次的西域危机。
首先,裴行俭对西域非常的熟悉。他曾经担任安西都护,在西域经营了很多年,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并且在胡人部落里都享有极高的声望与威名。五年前的西突厥十姓部落也曾经叛乱过,当时,正是打从此地“过路”的裴行俭,几乎是兵不血刃的解决了这一场重大危机。
在人们的印象当中,西域之事,就没有一件是裴行俭摆不平的!
其次,现在朝廷要大举迁往洛阳,需要大量的军队护卫,一时没有现成的军队可供派出远征。就算能够动用国库临时募兵前去参战,朝廷目前也没有大将可以派出。
虽然薛绍信心百倍雄心勃勃想要挂帅去打这一仗,但是在二圣与宰相重臣们的看来,薛绍去打一打白铁余这样的货色可以。但要千里远征去扫平西域,他未免还是年轻稚嫩了一点。
面对这样的军国大事,二圣与宰相们的想法不可能与薛绍保持一致。在他们的心目中,最有把握去打这一仗的大将是程务挺。但是他必须要率领羽林卫护卫中宫不可能腾出手来去远征。至程务挺以下,已经没有一个人够格指挥这样大型的战役。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治提出裴行俭这样的一个人选,确实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但大家细细一想,又都觉得很在情理之中。哪怕是裴炎,也说不出半个反对的理由——除非他这个拿笔竿子的宰相,自己愿意挂帅出征。
薛绍这下高兴了!
——如果裴公复出挂帅远征,我身为他的学生,当然很有理由跟着一起去!
“诚然裴闻喜适合挂帅远征,去解决这一次军国危机。”武则天开口说话了,她道,“但是裴闻喜已经数月托病不出,也不知他现在身体状况如何。陛下何不派人先去探病,再作决断?”
“天后所言极是。”李治说罢,抬手一指薛绍,“你去一趟闻喜县,探望一回你老师的病情,务必如实回报!”
“微臣领命!”薛绍应诺,心中暗暗激动不已!
会议结束离开皇宫的时候,薛绍几乎是欢呼雀跃。能够随军远征离开长安这个囚笼,薛绍固然高兴。但最高兴的还是当属——裴公复出!
光是想一想,薛绍就已经有些热血沸腾!
但是回到家里,薛绍看到双手扶着腰在那里散步的太平公主,薛绍的心里又涌起了一丝不忍。
在她身怀六甲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要离她而去么?
想了一想,薛绍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她。至少,也先去探望了一下裴公的病情再说。
次日,薛绍只带了月奴一人随身,二人轻骑快马直奔闻喜县。
上次曾经来过,薛绍吃了一回闭门羹。这一次他汲取了教训,身上只是穿着很普通的布衣便装,在县城里就把奢贵的汗血宝马给寄存了,然后和月奴租了一辆驴车摇摇晃晃的往裴行俭所住的山村里走。
薛绍这样搞了一个突然袭击杀到裴行俭老家的山村庄院,庄院果然没有防备,院门都是开的。薛绍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直接就闯了进去。
裴行俭老家的山村庄院没什么仆婢,薛绍刚走进去就笑了,因为他看到了妖儿在带着裴行俭的两个孩子在那里……玩泥巴!
妖儿玩得很起劲,几乎没有注意到薛绍与月奴。薛绍对月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叫妖儿,二人蹑手蹑脚的溜过了前院,像间谍一样直接摸进了二进院的正堂。
庭院里杂草丛生比较凌乱,怎么看这里也不像是一个三品大员的居所。薛绍与月奴看了一眼正堂,空空如也的没人。正准备往里面走,迎面撞见一个妇人。
那妇人见到薛绍和月奴当场睁大了眼睛半晌没说话,然后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薛、薛……”
“薛绍拜见夫人。”薛绍上前一拱手。这妇人正是裴行俭的妻子,库狄氏。
“我的天哪!”库狄氏拍着胸口大喘了一口气这才回过神来,“薛公子,你怎么来了?”
薛绍微然一笑,“我来探望一下老师。他老人家,还好么?”
库狄氏面露难色的摇了摇头,还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薛绍的心里一下就拧了起来。
“反正你都进来了,也容不得老头子闭门谢客。”库狄氏笑了一笑,“随我来吧!”
“多谢夫人!”薛绍给月奴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去陪妖儿。
月奴欢天喜地的去了,薛绍跟着库狄氏走进了内堂,主人的住所。
隔着裴行俭的卧室还有一段距离,薛绍就听到房间里传出剧烈的咳嗽声。薛绍顿时想起当初北伐之时,裴行俭就有咳嗽的老毛病。稍一受寒或是熬夜伤了神,他就咳得非常的厉害。
如今看来,他的咳嗽仿佛更厉害了!
“夫人,有客来吗?”
薛绍和库狄氏刚刚走到房间门口,裴行俭就在里屋说道。
“夫君,是薛公子来了。”库狄氏如实说道。
薛绍就站在门外对里面抱拳一拜,“学生,拜见老师!”
库狄氏悄无声息的退下了,裴行俭在里屋沉默良久,薛绍也就一直站着没动。
“出乱子了吧?”裴行俭终于冒出了一句话来。
“是的。”薛绍叹息了一声,心想,裴公永远都是这样的心如明镜。
“你就站在窗边跟老夫说话。”裴行俭一边咳嗽一边说道,“老夫这病,怕会传染。”
“裴公,若要传染学生早就染上了。”薛绍说道,“还是让学生进来,看一看你老人家吧?”
“哎……”裴行俭叹息了一声又咳嗽了一阵,“那你就进来吧!”
薛绍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房间里的光线稍有一点暗,裴行俭的床就摆在窗边比较透风的位置。
薛绍第一眼见到裴行俭时,心都揪了起来。
大唐的军神已经病入膏肓皮毛骨头,面无血色死气沉沉!
薛绍站在门口半晌没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却差点涌了出来。
不是因为可怜裴行俭这副样子,而是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看望裴行俭?
“都说了让你不要进来看,你偏要。”裴行俭却是在笑,“后悔了吧?”
薛绍的眼泪很不争气的,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他连忙一步迈到了屋外,擦眼睛。
“没出息啊没出息,我裴行俭怎么教出了你这样的学生?”裴行俭仍是在笑,一边笑还不忘一边嘲笑薛绍。
薛绍始终一句话也没有回,在房门外狠狠的擦了一阵眼睛,努力的深呼吸镇定情绪,这才重新走进了房间。
“过来坐下,与老夫说一说话。”裴行俭就像是在军队里一样,用下发军令的口吻对薛绍说道。
“是。”
薛绍走了过去,在他病床前坐下。
“老夫听说,你打了一趟白铁余,打得还算不错。”裴行俭说道,“但你当时用兵未免太过冒进,心中必然有失偏倚。”
“是,学生知错。”薛绍低头认错。
“你心里,未必就真的知错了。”裴行俭说道,“带兵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到心无杂念稳如泰山,一切以战争为己任。一但受外界闲杂干扰导致将心絮乱,则十有九败。或偶有一胜,侥幸而已!”
“是,学生受教!”薛绍仍是低头认错。
“无论胜仗还是败仗,为将之人最需要做的就是总结战争过程当中,自己做错的地方。”裴行俭说道,“败仗自不必说,必然是犯了大错才导致战败。实际上,胜仗才是一名将军最大的敌人。因为胜利会掩盖很多的错误,胜利会让人骄傲自自满沾沾自喜。胜利也很容易让人迷失,让人狂妄。真正死在战场上的名将其实很少;更多的名将,是因为胜利而走向灭亡!”
“学生,谨受教!”薛绍拱手低头而拜。
“好了。就这些……”裴行俭长吁了一口气,闭目凝神休息了半晌,喃喃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薛绍拱手不起,“学生惭愧,一直没来探望老师。”
“你不来,是对的。你若来了,才是愚蠢。否则,上次老夫也不会闭门不见你。”裴行俭闭着眼睛说道,“这一次,你定是受了朝廷指派而来。说吧,你的来意?”
“西域十姓突厥,反了。”薛绍说道。
裴行俭仍是闭着眼睛沉默了半晌,说道:“程务挺呢?”
“关中大旱,朝廷迁都。恶来将军要率领御林军,护卫中宫。”薛绍答道。
“李谨行呢?”
“前不久除夕之夜,害了一场急病,病故了。”
裴行俭愕然睁开眼睛,“病故?”
薛绍沉默的点了点头。
“哎……”裴行俭悠长的叹息了一声,无比惆怅,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良久,裴行俭喃喃的说道:“那王方翼,终归没死吧?”
“白铁余叛乱,袭卷三州。王方翼身为夏州都督,在叛乱平定之后需得善后。再加上夏州治下也有很多突厥遗民很容易受西突厥叛乱的蛊惑。夏州又兼顾镇劾北方草原大漠的重任。如果将王方翼调往西域平叛,无异于拆东墙补西墙。”薛绍说道。
“这是你个人的意见吗?”裴行俭问道。
薛绍点了点头,“学生受邀参与了御前军事会议,会议上面有讨论到启用王方翼前去平叛。学生当时就提出了这样的观点。”
“然后,是你推荐了老夫挂帅?”裴行俭问道。
“学生没有。”薛绍如实答道,“学生是想自己请战,但学生也知道自己太过年轻资历浅薄,没敢开口。于是学生向陛下递眼色……不料,陛下金口一开就提到了你老人家。并让学生,来此探望裴公病情。”
裴行俭笑了。
薛绍看到,他笑得很欣慰,很欣慰。
“请回复陛下。就说——老臣愿意,挂帅出征!”
………………………………
第524章 天意决断
薛绍满怀激情与期待而来,可是当裴行俭说出了他最希望听到的答复时,心里却一点激动与开心也没有了。
薛绍不懂医理,可是但凡长了一双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裴行俭已经病入膏肓行将就木。这样的人,还能去挂帅出征?
“裴公,不可。”薛绍没有隐瞒他的想法,直言道,“你的身体都已成这样了,还如何出征?”
“只要老夫还没有死,只要朝廷还用得着老夫,老夫就责无旁贷。”
没有壮怀激烈也没有斩钉截铁,裴行俭闭着眼睛悠悠的说了这一句话。
薛绍听了,心里好一阵酸楚。
这些年来,裴行俭为大唐做的已经够多了。可是二圣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信任过他,也没有真正的善待过他。以裴行俭的才能与功劳,早该出将入相了。可是他从来就没有踏足政事堂半步,从来没有做过一天的宰相。
北伐归来,朝廷采取了裴炎的主张处斩了阿史那伏念等人,并把绝大部分军归划归给了程务挺。这摆明了就是裴炎在用他的政治手腕,抹煞裴行俭功劳与主张对他进行打压,防止他仰仗北伐的军功拜相入阁,从而对裴炎自己的地位产生冲击。
如果换作是一个刚烈或者褊狭之人,在遭遇了这种“不公待遇”的情况下冲冠一怒和裴炎代表的朝廷拍桌子翻脸,裴炎还真是拿裴行俭没辄。三十万北伐大军,谁不是誓死效忠裴行俭?到头来,连朝廷都得向裴行俭妥协。
可是裴行俭没有这样做。
面对那些不公待遇,裴行俭一句争执和一句怨言都没有,全都默默的承受了。并且,他还主动退隐不再过问朝政与军事,把军功、机会和位置都腾让给了程务挺、李谨行和薛绍这些人。
裴行俭的这些做法,避免了军队的哗变和朝廷的动荡。还顺利的完成了军权的交班与衣钵的传承,让大唐社稷和程务挺、薛绍等人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一直以来,二圣和朝廷都已经亏欠了裴行俭太多,太多。
如今国难当头朝廷无将可派之时,却又想到了裴行俭这员退隐老帅。快要病死的裴行俭对往事只字不提,只说“责无旁贷”。
薛绍自忖,自己怕是很难做到裴行俭这样的大公无私,以德报怨。
现在,薛绍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裴公,学生不会让你挂帅出征的!”薛绍说得很肯定。
“你说什么?”裴行俭双眉一皱,面露愠色。
“学生不希望你,真的马革裹尸!”薛绍说出了真话,虽然大不敬,但还是说了。
“你!……混账!”
裴行俭大怒,拿起床边的一册竹简就朝薛绍劈头盖脸的砸了来。
薛绍没有躲,任凭那册厚实的竹简砸到了自己脸上,当场破皮流了血。
“裴公,你不能去!”薛绍拜倒下来,大声道,“纵然裴公壮心不已,但生死有命非人力所能及!学生希望,裴公能在家中安渡余生——谁不希望,落叶归根?谁会盼着,客死异乡?”
裴行俭一下被哽住了。
库狄氏听到屋里传出激烈的争吵连忙走进来,看到薛绍跪伏于地,额头的鲜血都淋湿了坐榻,大惊失色要拉薛绍起来给他止血。
薛绍跪着不肯动,裴行俭忿然一扬手,“妇人,出去!”
库狄氏默默的出去了,拉上了门。
屋里出奇的静,薛绍与裴行俭都陷入了僵持的沉默。
“老夫自知病体沉疴阳寿将尽,岂用你说?”良久之后,裴行俭打破了沉默,说道,“但行伍之人,谁不是早就被阎王收了魂,只是半死之鬼行走于世?那么多的将士在疆场之上浴血拼杀,他们可曾惧死?你奇袭黑沙、血战绥州的时候,可曾惧死?”
薛绍无言以对。
“这些年来,老夫亲手葬送的将士,数以万计。”裴行俭说道,“那么多的人死了,唯独老夫还在苟活。那么多的忠骨不得还乡,老夫又有什么资格,乞求落叶归根?”
薛绍跪着没动,也没有答话。眼泪和血混在一起,流入口中。
很咸。
“承誉,算老夫求你。”裴行俭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让老夫再去打这一仗吧,就一仗了……”
“可是……”薛绍努力的想把句子说完整,可是哽咽得越加厉害了,“可是裴公,你现在都已经躺着动不了啊!”
“那你就,抬老夫上马!”
……
从来就没有一双耳朵,被一张嘴真正的说服。
现在,裴行俭态度坚决,薛绍也不想妥协。
师生二人,僵持住了。
库狄氏安顿了饭菜,把薛绍请出来用膳,总算是暂时化解尴尬的气氛。
看到薛绍血流满面,妖儿和月奴都吓坏了。妖儿更是放声大哭,亲自给薛绍洗脸、涂伤药。到了吃饭的都时候妖儿仍是泪流不止,眼泪都滴到了饭碗里。
库狄氏把饭送进了裴行俭的病房之后,来给薛绍斟酒。薛绍本不该如此劳驾师娘,但知道她肯定是有话和自己说,于是也没拒绝。
一番闲叙之后,库狄氏说道:“公子,你可曾听说过太白医仙,孙真人?”
薛绍眨了眨眼睛,“哪个孙真人?”
“就是传说隐居在太白山的神医道人,孙思邈啊!”库狄氏说道。
“药王,孙思邈?!”薛绍脱口而出。
“药王?”库狄氏怔了一怔,“原来他老人家还有这样的称号?”
薛绍醒了醒神,“药王”是后人对孙思邈的尊称。很多道观里都修建有“药王庙”,就是贡奉孙思邈的。
“夫人怎会提起他?”薛绍问道。
“当然是为了家夫的病。”库狄氏叹息了一声,说道,“他病成了这样,如果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救他的话,恐怕也就只有孙真人了——就是你说的,药王孙思邈!”
“他人在哪里,我亲自去请!”薛绍说道。
库狄氏苦笑一声,说道:“若是这么容易请到,也就不用劳烦公子了。”
“怎么说?”
库狄氏说道:“孙真人出生于前隋开国之时,现已逾百岁。前隋文帝、我朝太宗和当今圣上都曾经想请他做官,他都拒绝了,一生只是潜心修道钻研医学。太宗皇帝曾经金口赞他‘凿开径路,名魁大医。羽翼三圣,调合四时。降龙伏虎,拯衰救危。巍巍堂堂,百代之师’——他是当之无愧的神仙中人!神仙么,自然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只是隐约听说孙真人隐居在关中太白山,但最近十几年都没什么他的消息。说句大不敬的话,是死不活都不知道呢!”
薛绍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等我回了长安,我去打听他的消息。只要孙真人还活着,哪怕天崖海角,我也要去把孙真人请来给裴公治病!”
“其实家夫曾在二十年前,与孙真人有一面之缘。”库狄氏说道,“当时家夫还在西域为官,机缘巧合之下得遇云游的孙真人,并且施助过他。当时孙真人曾经赠予家夫一件信物,说如果哪天有用得着孙真人的地方,可尽管持此信物去见他。虽不远万里,孙真人必来相助。”
“有这等事?”薛绍惊喜了一下,“信物呢?”
“在这里!”库狄氏递给薛绍一个陈旧的小布包,“数日前我回长安搬家,无意中在老箱底发现此物。询问家夫,他努力思索了好一阵才跟我说起此层。想必,他是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件东西。”
薛绍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有些沉。揭开布包一看,薛绍顿觉惊愕瞪大了眼睛!
一块铁质的道家令牌,似曾相识!
“玄武法简?!”
“公子见过?”库狄氏挺吃惊,“家夫似曾说过,此物是道家法简的一种。背面刻有一只展翅的鸟儿,莫非是传说中的四圣兽之一,朱雀么?”
“那可能就是朱雀法简了。”薛绍深吸了一口气,药王孙思邈送给裴公的这块法简,从质地到式样甚至纹路,都和玄云子曾经送给我的那块玄武法简如此类似,难道是巧合吗?
“反正就是道人常用的开坛法器吧,孙真人也是一名道人,这没甚稀奇吧?”库狄氏说道。
薛绍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等我回了长安,一定会去找寻张孙真人的下落。有信或无信,我定会亲自回来,给夫人一个答复!”
“那真是有劳公子了。”库狄氏对着薛绍大礼拜下,“奴家,拜谢公子!”
饭罢之后,薛绍准备告辞回长安,再去见了一次裴行俭。
“你打算,如何回复圣上?”裴行俭问道。
“学生只能,如实回报。”薛绍说道。
裴行俭沉默了片刻,说道:“这是老夫生平最后的心愿,你都不愿帮我达成么?”
这样的问题,薛绍无法回答。
他甚至无法去直视裴行俭的眼睛,那一双灰黄深陷、但眼神如同火焰一般炽热的眼睛。
裴行俭伸出一只手,手里托着一枚崭新的铜钱,说道:“忠孝难两全,老夫也不为难于你。这里有一枚开元通宝,请我内子将它对天抛出。落下之时若有字的一面朝上,则请你替我隐瞒病情让老夫挂帅出征;反之,老夫就听你的,在家中安渡余生不作他想——如此我二人都不必再争,就让天意来做决定,如何?”
薛绍沉默了半晌。裴行俭一直举着那枚铜钱。
“男人大丈夫,何必婆婆妈妈的?”裴行俭怒斥。
薛绍深呼吸了一口气,“夫人……请吧!”
………………………………
第525章 问仙求医
薛绍走的时候,库狄氏一路相送,一路垂泪,一直送到了村口将要转至官道时,她也仍在哭泣。
薛绍与月奴只好停下步来,劝慰于她。
“那只老狐狸,居然如此戏耍奴家!”库狄氏泣不成声,“我胆战心惊的一时不察,只顾将那铜钱扔出。后来才发现,那竟是一枚错币——两面都印了开元通宝的字样!……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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