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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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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不引荐,我也必须要结识裴行俭。”薛绍说道,“就算薛裴两族暗较劲,那也与我薛绍无干。反正那些个薛氏族老没把我当族人,这些年来从来没和我有过任何往来。”

    “薛兄,不可。”李仙缘苦口婆心劝道,“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姓薛。这等时候要去结交裴行俭,会被族人视为出格。恐怕,于你不利!”

    “笑话,哪来那么多的门户之见?”薛绍道,“前些日子我还刚刚把一个河东裴家的姑娘送回家呢,那该如何说?”

    “呃……”李仙缘愕然一怔,随即嘿嘿的怪笑:“如此说来,薛兄和裴家还多少有点沾亲带故了?”

    “至少是混了个脸熟。”薛绍也呵呵的笑了两声,“反正,就算得不到薛元超的认可,我也一定要结识裴行俭!”

    “就因为裴行俭掌兵?”

    “你总算开窍了!”

    李仙缘恍然大悟,“如此,小生总算是明白了。薛兄认为,薛氏的族老必然对你有所成见,如此,还不如结好裴行俭?”

    “对。”薛绍点头,“你也知道,我一直心向军武。薛元超、薛克构和裴炎那样的当世大儒、宰相名臣,满肚子儒家学问、锦绣章,我再花三十年去苦读诗书也未必能和他们聊得投机。虽然裴行俭也是一代儒帅满腹经纶,但他毕竟是带兵之人。为将者胸怀宽广性情豁达没那么多书生意气、门户之见。我要与之相交,反而容易得多!”

    李仙缘听了薛绍说的那些话,双眉微皱寻思了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

    薛绍瞟了他一眼,赶紧把我说的这些话去向天后汇报,赶紧!你要不说,我跟你急!

    其实这其有一层重要的用意薛绍没有跟李仙缘说,也不可能跟任何人说。

    薛绍记得史书有载,薛元超在高宗李治过世、武后正式全掌朝政之后,他就以年老体弱为名辞官退隐了。无论薛元超辞官的真正动机是什么,单从他的立场来看,他这一举措就难免让人想到,他是在对武后表示不满。

    因此,别看薛元超别现在贵为当今大宰辅之一,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退出这个朝堂大舞台,还有可能被武则天所忌恨――摆明了就是一只垃圾股。

    在一支即将暴跌的宰相垃圾股,和一支即将堀起的帝王潜力股之间做个选择,脑子没抽风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如果非要站在私心的立场上做个比较,未来丈母娘和老婆一并加起来,还比不上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从来没有互通往来的族叔吗?

    于是,薛绍不动声色的给李仙缘传递了一个信息――我跟薛元超不来电!与之相比,我倒宁愿去亲近裴行俭!

    “那薛兄打算如何去拜访薛氏族老?”李仙缘复又问道。他仿佛比薛绍更关心这件事情了。

    究其原因倒也简单,薛绍不想薛氏一族得罪武后,李仙缘也不想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薛氏一族惨了薛绍可能会跟着惨、要是吹了这门婚事就更是大不妙――到时李仙缘这个九品小官,还到哪里去傍薛绍这种好哥们去?

    所以,李仙缘一直都在积极的撮合薛绍与太平公主的婚事。薛绍要是成了驸马,他这个蓝田公子的老朋友和“婚姻介人”还不等于就是从此抱上了大腿?

    薛绍闷哼了一声,“既然裴行俭不能做为引荐人,那我只好出狠招了!”

    “什、什么狠招?”李仙缘突然有点紧张起来,薛兄你可别乱来啊!

    “我要找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连二圣也要让她三分的狠角色,和我一起去拜访薛氏的族老!”薛绍恨恨的道。

    “啊?”李仙缘没回神的恍然一愣,“薛兄,太宗皇帝已经龙驭殡天多年了,如今正和长孙皇后一同在昭陵元宫里面静静的躺着呢!”

    “憨货!我是说,太平公主!”薛绍没好气的骂了起来,“就算薛元超和薛克构再不待见我,也不敢拒太平公主于门外而不见吧?”

    “呃!”李仙缘愕然,“这的确是……太狠了一点!”

    “说说而已。”薛绍哈哈的大笑起来,“我与太平公主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关系也还不是特别密切,哪能这时候带她一起去拜会薛氏族老?――放心,我另有办法!”

    “薛兄,你!……”李仙缘的表情很无语很羞愤,简直就是在被活活的调戏嘛!
………………………………

第54章 传家之宝

    太平公主心事重重的跑到宣政殿,远远听到含元殿那边的鼓角之声,小眉头一皱,莫非朝发生了大事?

    她跑到御书房一看,天后已然不在这里,只剩上官婉儿和另两名女官和宦官在这里整理一些书笔案。

    众人见了太平公主,连忙上前来参拜。

    “婉儿,我母后呢?”太平公主问道。

    上官婉儿低眉顺目的躬身施礼,“回公主殿下话,天后娘娘陪皇帝陛下一同去了麒德殿,宴请黑山大捷凯旋归来的裴行俭等一干将士。”

    “噢!”太平公主悻悻的应了一声,居然扑了个空!

    “公主殿下可有事情吩咐?”上官婉儿轻声的问道。

    太平公主眨了眨眼睛看了上官婉儿两眼,心说我母后数次当着我的面儿夸上官婉儿聪明,她以一介奴婢之身坐到了我母后身边来成了贴身女官,倒也的确是挺神奇的!

    无论哪朝哪代,皇帝的后宫这个“小社会”里从来就不比外界平静,草菅人命、污秽**、自相残杀、黑暗血腥,这似乎已是历史公认的。大唐的后宫建制大体可以分为三个部分,一是皇帝皇后与公主宠妃们住的“内宫”,太监们住的内侍省,和后宫的主体――殿省。

    就像一个等级相当森严的金字塔。

    殿省,仿造朝廷的尚书省六部而建立了“六尚局”,如尚宫局、尚食局、尚药局等等。每局各有分工明确的下辖四司,习惯称为“六局二十四司”。

    内宫、殿和内侍省加起来有数千人、多的时候上万人。居于这个小社会最底层的,当然就是宦官和宫女这一类贱籍奴婢。“奴婢”二字,在大唐时代来说几乎是相当于牲畜,基本上没有多少人权可言。尤其是后宫里的奴婢,死了都难得有人挖坑去埋。

    上官婉儿当年因为祖父上官仪弹劾武皇后一事,尚在襁褓之就和她母亲一起被罚没成贱籍奴婢,在掖庭接受“劳动改造”。但她奇迹般的在掖庭里活了下来,而且天资聪颖下笔成,一次机缘巧合被武皇后发现了她的“异材”,从此免去奴婢之身一跃而成为女使,并成为皇后的贴身女官。

    女使就是差派到宫外去跑腿办事的外官,官不大,在整个后宫来说有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但上官婉儿这个女使却是皇后的贴身女官,许多的圣旨制诰都是出自她的手笔,天后甚至时常让她代为批示朝臣奏折――这样的女使,恐怕一般的妃子和宰相都惹不起!

    上官婉儿的这一段经历,就像是一夜之间从泥淖之飞到了彩云之上,在后宫之已然成为一段传奇。这远比寒门学子一跃成为高官宠臣都还要神奇和励志,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

    “除上官婉儿外,余等全都退下!”太平公主下令,心说既然母后都夸上官婉儿聪明,她又与我年龄相若,我何不问一问她呢?

    “是……”宫人尽皆退散。

    “婉儿,本宫要问你一些问题。”太平公主端端的坐了下来,气度非凡颇有她母亲的几许神韵。

    上官婉儿谦恭的侍立于旁,“请公主示下。”

    “嗯……”太平公主眨着眼睛略作寻思,“告诉本宫,你可曾真正的喜欢过一个人?”

    上官婉儿神不改色,“没有。”

    “你竟敢欺骗本宫?”太平公主突然一下提高了声调。

    上官婉儿慌忙弯腰拱手,“奴婢不敢!”

    “奴婢?”太平公主轻哼了一声,“婉儿,你非但不是奴婢还是女官,还是一个连我父皇的嫔妃都怵你三分的女官,你比那些王公大臣都更受我母后的宠信――是否正因如此,你便不把我这公主放在眼里,敢于信口雌黄的随意欺骗了?”

    “奴……婉儿万万不敢!!”上官婉儿慌忙跪倒下来,以额贴地十分惊慌。

    主臣有别就如同天堑鸿沟不可逾越,上官婉儿再如何受宠得势,也终究不敢在太平公主面前有半点的放肆和托大。要是连这点觉悟也没有,上官婉儿绝不可能在后宫里活到今天,还堂而皇之的成为了天后的贴身女官。

    “哼!”太平公主再度闷哼了一声,小手儿在矮几上一拍,“还敢欺瞒!――你的那点桃粉秘事,还以为本宫真不知道吗?”

    上官婉儿浑身一颤这下真是被吓到了,冷汗直流低声急道:“公主殿下千万小声,隔墙有耳,莫要传将出去让外人知晓,否则婉儿百死莫赎!”

    “原来你也是懂得害怕的。”太平公主看到上官婉儿这副惶恐不安的样子,稍稍满意的暗暗一笑,“起来罢!――现在本宫再问你话,你需得真心回话!”

    “谢公主殿下!公主只管来问,婉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上官婉儿堪堪的爬起身来,娇美如花的脸蛋儿上布满了惶恐,鬓角有冷汗涔涔而溢。

    “还是此前那个问题。”太平公主侧目看着上官婉儿,“你可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上官婉儿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有。”

    太平公主仿佛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奇怪,也没有问她喜欢的那人是谁,而是急恼的道:“那你快些告诉本宫,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我又该如何知道,他是否真的喜欢我?为何喜欢一个人有时会很开心,有时又会很不苦恼?为何明明很想念,见了面却又三句不投机我还因此而十分生气?为何我生气之后又会很伤心、很害怕?我好想现在就跑去见他,又怕他生气了不想理我……本宫,究竟该如何是好?”

    上官婉儿眨了眨她那双智光流转的奕奕美眸,愕然。

    “你倒是快说呀!”太平公主急急的催道。

    “殿下,此等事情似乎不大适合在御书房讨论。事关殿下的私密,若被他人听了去,多有不妥。”上官婉儿乖巧恭顺的拱手拜道,“不如挑个僻静之地,婉儿再给殿下细下说来?”

    “好!”太平公主倒是爽快,“就去龙首池、雾月亭!”

    上官婉儿略微一怔,雾月亭?……莫非那一日我偶遇薛绍时被他撞破的私密之事,太平公主已然知晓?

    ……

    薛绍与李仙缘回到府,茶饭早已备好。二人入宴边吃边聊,专聊了一些关于薛元超的事情。

    虽然薛绍对眼下这个时代的大事件、大人物多少能记得一些,但他这颗脑子里面毕竟没有长一个“百度”,许多细节却是无法了然如胸。于是薛绍有意在李仙缘这里多打听了一些薛元超的子嗣与亲属情况,心琢磨的那一条计策,渐渐就有了具体的实施办法。

    匆匆饭罢之后,李仙缘还在那里美滋滋的喝着酒,薛绍已然回了自己的书房,开始翻箱倒柜。

    月奴急忙前来伺候,“公子要寻物件何不吩咐月奴?”

    “我有一贴名有叫《虞摹兰亭序》收藏到哪里了?”薛绍问道。

    “公子稍候,月奴这就取来!”女汉子挽起了袖子,轻而易举的搬开了两个贴墙而立的沉重大箱子。

    这两口大箱子是近几日搬家时刚刚挪进来的还未及收拾摆放,里面全是装着一些薛绍以往收藏的书籍画贴和玉器古玩。

    在两个大箱子后方,月奴几拨几弄打开了一个墙上的隐蔽暗阁,从间取出了一个古朴厚实的竹筒,内装一精致画轴,说道:“此贴乃是先明府君留下的家传之宝,珍贵无比,月奴不敢怠慢因此叫能工巧匠在书房之内掏筑了一个铁质的机关暗阁,专门收藏此贴。因今日方才完成,月奴不及秉告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明府君”简称明府,是大唐对县令的尊称,也称呼尊贵的长辈和神明。

    “你做得很好,何罪之有?”薛绍将画轴装回了竹筒里,在手里掂了一掂,“这一贴《虞摹兰亭序》的确是珍贵无比,乃是本朝最受太宗皇帝器重的著名书法大家虞世南,临摹的王羲之的兰亭序。据闻真正的《兰亭序》已经被太宗皇帝带进了昭陵陪葬,那这一贴《虞摹兰亭序》的真迹,可就称得上是当世珍宝了!……我那身为落魄驸马和贬废公主的先父先母仙去之时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给我,唯独留下了这一贴字画还算值钱,可算作是传家之宝!”

    值钱?

    月奴有点忐忑的看着薛绍,“公子今日特意将此贴取出,所为何用?”

    “放心,我还没那么败家。此时将它搬请出来,当然是大有用处!”薛绍笑了一笑将画轴交给月奴,“带上它,随我出门一趟。”

    “是,公子!”月奴小心翼翼的接过画轴,不再多问。

    薛绍去了膳食厅,李仙缘仍在美滋滋的独酌痛饮,摇头晃脑的还在吟诗,活脱脱一个自得其乐的酒囊饭袋。

    “李仙长,我有要事需得出门一趟。你只管在此好吃好喝便是。”薛绍笑道,“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劳烦你去帮我个忙!”

    “薛兄有事……只、只管吩咐!”李仙缘喝得舌头都有点大了。

    “近日我必须要与裴行俭有一场偶遇。听清楚,是偶遇!因此不能在皇城内,也不能在他家,更不能在军队营盘里。”薛绍说道,“你帮我安排。”

    “啊?”李仙缘本来有点喝高了眼神有些涣散,但这一下眼神瞬间又发直了,“小生一介九品司历,如何去安排裴行俭的行踪?休说是裴行俭了,这皇城之内的一个扫地的小宦官,小生也安排不了啊!”

    “叭嗒”一声响。

    薛绍扔了一片金饼在李仙缘的面前,“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块。管叫你在平康坊能够逍逍快活一阵子!”

    李仙缘双眼之精光爆闪,飞起一爪将金饼收入囊,“愿为薛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

第55章 天下文宗

    残阳斜照,倦鸟归林。龙首池里的一汪碧水,被柔柔春风所吹皱。

    “本宫听得头都疼了!”太平公主苦恼的皱着小眉头儿,“婉儿,情爱之事为何如此复杂难懂?一会儿如蜜甘甜,一会儿又如煎似熬!人莫非是生来就是要犯贱的么,明明如此痛苦,还纷纷趋之若鹜?”

    “公主殿下,追求情爱,是人之天性。”上官婉儿侃侃的答道,“其实,一万个人就有一万份独属于自己的情爱,个滋味唯有自己方能品评,外人都不足以体会。旁人的经验与观点,也并非完全就能适合于自己。”

    “那本宫与你说了这大半天,都要口干舌躁了,岂非是白说?”太平公主更是郁闷了。

    上官婉儿低眉颌首,“婉儿无能,未能帮到殿下!”

    “……”太平公主皱着眉头咬了咬牙,“你便直接告诉本宫,今日不欢而散之后,我是否应该主动去找他呢?”

    “这……”上官婉儿为难的犹豫了片刻,说道,“这等事情,没有什么应该与不应该。公主殿下觉得值得,就可以去做;如若觉得不值得,就不必去做。当然,前提是天后娘娘会准许。”

    “说了等于没说嘛!”太平公主不满的轻哼了一声,“婉儿,本宫对你和盘托出倚你为心腹,你为何时时有所保留,不肯对本宫直言相告?”

    “殿下误会了。”上官婉儿答道,“实在是,情爱之事没有道理可言,更没有对错可言。因此婉儿也不敢断言,如何做是对、如何做是错。这天底下,怕是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明断情爱之的是非对错。向来只有……爱,或者不爱!”

    “哦?”太平公主眼睛一亮,“情爱之没有是非对错,只有爱或者不爱?”

    “婉儿愚见,便是如此认为的!”上官婉儿答道。

    太平公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此,本宫决定了!――出宫,去找薛绍!”上官婉儿低眉颌首而拜,不置可否。

    太平公主诡奇的一笑,“本宫要挑个合适的时机去请奏母后,并且,让你陪我同去!”

    “……”上官婉儿再度愕然,我可是天后的贴身女官,却要陪你出宫去……谈情说爱么?

    “你怕天后不允?”

    上官婉儿点点头。

    “嘿,本宫自有妙计!”太平公主神秘而自信的笑了起来,智珠在握。

    ……

    夜幕悄然降临。

    薛绍与月奴远远的在一座府第之前翻身下马,正巧看到那府门大开,一辆马车驶入了府内。

    “公子,时辰刚好,他回来了。”月奴道。

    “很好。”薛绍微然一笑点了点头,心说薛元超之子薛曜身为朝廷五品正谏大夫,干的是监督帝王言行、匡正帝王得失的严肃工作,首要的职业操守就是自己品行端正,要有一身正气。再加上他有薛元超这个极重家教的严父在上,薛曜每日勤谨于公务之余必然早早归家,绝对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鬼混。

    这一对父子都是出了名的为人师表,品行庄严。

    “我去登门求见,你在此等候。”薛绍略整了一下衣冠,拿着竹筒画轴朝大门走去。

    “是,公子。”月奴牵着马应了一声,颇为不屑的瞟了瞟那大门和围墙两眼,心说公子为何要屈尊携礼来拜访这个同宗的酸儒?那区区的大门和围墙岂能拦得住人?还不如让月奴将那老夫子生擒而来,再让他乖乖答话呢!

    薛绍突然停步走回到月奴面前,“切忌不得无礼造次!”

    “呃!……是!”月奴的脖子都缩了一缩,心慌道莫非公子能够听到他人心声?……啊,我居然忘了公子是有神通之人,连鬼怪都可降伏呢!

    薛绍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你那脸上的微表情也太明显了!

    他上前敲门,少顷就有门吏来应。

    “郎君夤夜来访,不知有何赐教?”门吏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年男子,一眼看去却半点不像一般的仆人,而像一位饱读诗书的儒雅长者。

    “请长者代为通传,就说汾阴薛绍,特意前来拜访族兄薛大夫。”薛绍拱手拜道,“汾阴”是郡望,河东薛氏望族的发源与聚居之地。

    “屈折公子稍等片刻,老朽这就前去通报。”一提汾阴,男子就算是不认识薛绍也心明白了几分,于是口称公子甚是儒雅谦恭的拜了一礼,转身离去。

    常言道什么样的主人就养出什么样的狗,这话虽然不听,却是话粗理不糙。单从这门吏的举止言谈来看,薛曜定然是个知风雅、重礼节的人。

    河东汾阴薛氏一族,尤其是西祖一房,用后人的语来形容那是“礼乐流范、轩冕显荣”,意思就是门风严谨、家学昌盛,历朝历代都有名臣名仕源源辈出。

    门风严谨与崇尚儒学铸就了许多仕族豪门的人气象,也正是他们“代有人才出”的家族底蕴。河东薛氏就是一个极重风门、家学传世的大仕族,族内出了许多扬名当今、闻名于史的大豪与大学者。

    其最为著名的,当属“河东三凤”。

    从明朝起,但凡儿童启蒙开智都会读一本启蒙读物《幼学琼林》,其就有一句是这样说的――“荀氏兄弟,得八龙之佳誉;河东伯仲,有三凤之美名”。

    那“三凤”就是指成名于隋唐时期的薛氏三位大学者――薛收,薛德音与薛元敬。

    其薛收是三凤之首,乃是前隋名仕薛道衡之子。薛收早年曾在李世民的天策府担任记室参军,是李世民的十八学士智囊团成员之一。他为李世民出谋划策立下了许多奇功,学才华也是名扬天下。如果不是因为年仅三十三岁就英年早逝夭折了,薛收的成就未必会低于房玄龄和魏征这几位贞观功臣。

    薛收,正是薛元超的父亲。

    薛元超以他才华盖世名扬天下的父亲为榜样,刻苦治学勤谨为官,如今已是朝廷仰仗的宰辅重臣、享誉宇内的一代鸿儒。他还举荐了许多德才兼备的寒门学子为朝廷所重用,堪称桃李芬芳、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士人学子尊他为――“天下宗”!

    有薛收这样一位祖父、薛元超这样一位父亲,薛绍不难想像薛曜的为人品性是个什么样子了。

    片刻过后,府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方才应门的男子,另一人则是个三四十岁的儒雅士,步态从容不急不缓,脸上的带着微微的笑容,既不生疏也不亲热,走到了门口来对薛绍拱手一拜,“承誉大驾光临,在下不及远迎,还望恕罪!”

    “大夫言重。”薛绍一板一眼的回了礼,“绍不请自来,若有唐突冒失之处,还请莫怪。”

    “你我族亲兄弟,不必以官爵论交。”薛曜微然一笑,“承誉,请!”

    “族兄,请!”

    书香豪门、官宦之家,难免礼仪繁琐。

    薛绍和薛曜好生寒暄了一阵后,方才拿出那个竹筒取出贴轴来,说道:“实不相瞒,小弟藏有一贴,据说是当年虞世南奉太宗皇帝之命,临募的一贴兰亭序。如今世上赝品纷纷,小弟才疏学浅无法辩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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