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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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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前的蓝田公子不过是个纵擅欢场的花花公子,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所以说白了,柳女最多只能算是蓝田公子的一个“临时炮友”。说她会因薛绍成婚而情伤致死,实在牵强。

    寻思至此,薛绍独自微然一笑,心中有了计议。

    柳渊一直跟在薛绍身后三步之外,一声不吭。

    重回正厅,宴席继续。

    柳渊再也只字不提自己的女儿,薛绍也暂时按捺,未有提及粮草之事。双方就像是两军主帅,在进行一场大决战之前的准备工作,一切蓄势待发。

    当晚,柳渊留请薛绍夜宿家中,置上等厢房以待。薛绍也是本着一个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住下再说。

    夜半入晓,薛绍熄灭了灯烛但没有入睡,仍在卧榻寻思。

    窗外响起轻微的有节奏的敲击之声,竟是蓝田秘码的音节。守卫在薛绍卧室周围的吴铭这些暗哨当然认得这个声音,于是全都藏而不出。

    薛绍精神一振,马上清咳了两声当作回应。

    窗棱悄然被挑起,一个黑影杳无声息的滑入了房中,并直接溜到了薛绍的榻边。

    “属下拜见都督!”是张仁愿。

    “身手不错,秘码也学得挺快!”薛绍赞许了一声,小声道:“可有发现?”

    “属下发现,武懿宗本人正在鸿云堡中,亲自监督收取粮草。几日来,已有近十万石粮草分作三批,在深夜运出鸿云堡。”张仁愿说道,“属下因为是外来的新面孔不得信任,因此只在白天派去做苦力搬运粮包。至于他们把粮草运到了哪里,还待调查。”

    “嗯。继续查。”薛绍说道,“徐长青呢?”

    “徐长青每日都陪伴在武懿宗的左右,属下曾经多次夜探偷听,发现他们每晚都会在一起商议事情。”张仁愿说道,“徐长青帮助武懿宗出了很多主意,有时柳渊和杨侗也会一同参与商议。几日前徐长青还给柳渊出主意,让他假借女儿之死逼协都督,让都督因为顾及名声从而投鼠忌器。”

    “这个徐长青,果然是个鼠首两端的大滑头。正因为他不可信任,所以我才另外派你潜入他们身边,前去打探消息。”薛绍顿时就笑了,心想徐长青在武懿宗与柳渊达成交易之初就匆忙赶来告密,只是害怕自己受到此事的牵连,并想凭借这一次“出卖”达到将功折罪的效果;但同时,他又怕得罪武懿宗并且不想与杨柳二家决裂,于是他又暗中协助武懿宗和杨柳二家对抗于我。

    “属下当时还打听到,去年徐长青曾经垂涎于柳渊的一个美妾,并与之私通。”张仁愿说道,“但是柳渊发现之后非但没有发怒,还主动将这个美妾送给了徐长青。日前这名美妾曾被徐长青派去服侍武懿宗。因为这名女子的缘故,武懿宗和徐长青、柳渊这三人还时常戏称彼此为连襟!”

    “够无耻!”薛绍直摇头。原来徐长青早就被柳渊腐化拉拢,彼此勾结甚深。有了绥州第一豪强的鼎力支持,难怪徐长青能够一直掌握绥州刺史府的实权!

    “都督,柳渊和杨侗颇有家底,鸿云堡当中时常豢养了三千武师充作爪牙。他们不劳作不帮闲,只是日夜打磨力气操练弓马,有如军队。”张仁愿说道,“都督身在堡中,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薛绍点头,“还有别的情报吗?”

    “暂时就这些了。”张仁愿道,“都督可有吩咐?”

    “你去私下打听一下,柳渊之女的真正死因。”薛绍道,“此外,一但杨柳将要动用武力,你就想办法放火示警!”

    “是!”

    “回去吧,一切小心行事!”

    张仁愿走了,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薛绍暗在心中赞许,张仁愿武艺高强才学出众又兼胆大心细办事稳重,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次日清晨,柳渊仍然像是一个热情的地主,盛情的款待薛绍一行人等享用丰盛而精美的早膳。柳渊还说,今日要请薛绍去参观一处全由石头砌成的百年古庙。

    早膳方罢,徐长青来了,慌忙拜见薛绍。

    “徐长史,你怎会来此?”薛绍淡淡的问道。

    徐长青答说,属下正在附近督办秋收粮税,得闻都督在鸿云堡中特来拜见。

    彼此都是闲问闲答,薛绍没再多言,便叫徐长青顺道一起去参观石庙。

    怎料,徐长青一听说要参观石庙当场脸色一变,“都督要去参观石庙?”

    “怎么,有何有妥?”薛绍皱眉问道。

    一旁柳渊表情一沉给徐长青递眼色。

    “这……无甚不妥!”徐长青干笑了两声,“只是那地方比较的荒蔽,无甚可观。”

    “无妨,看看也好。”薛绍将他二人的小动作收入了眼帘,仍是不动声色。

    稍后一行人离开柳府,去往石庙。

    斥侯们警惕性极高,貌似闲散的跟在薛绍周围,实则是排成了一个严密监控周围一切风吹草动的阵形。吴铭本人则是寸步不离薛绍身边,贴身保护。

    虽然只有这十余人随行,但是薛绍深信,哪怕对方调动了堡里的三千兵马同时来犯,也无甚可惧。

    走了没多时,石庙到了。柳渊如同一个导游那样给薛绍讲解这座百年石庙的历史来由,庙里也有两个枯瘦的老僧出来拜见,引导薛绍等人给佛佗进献香烛。

    郭安等人排查周围,发现庙后有一座新坟,于是悄悄来向薛绍汇报。

    薛绍听了有些惊奇,古人重视风水,“衙前庙后”都是风水大恶之地,从来都不会拿来葬人。现在怎么会有一座新坟葬在这里呢?

    再一联想到柳渊的举动,薛绍心中有所醒悟——那座坟里多半葬的是柳女!

    看来,柳渊是想把这张“情债”牌一打到底了!

    果然,进完香以后柳渊就让老僧引导薛绍一行人,来到了石庙的后院,并停在了那座新坟之前。

    不等薛绍发问,柳渊见到新坟就扑了上去,哭得撕心裂肺泪涕横流。

    老僧向薛绍解释说,柳伯爵的爱女去年冬天夭折了,因她没有嫁人生子,既入不得夫家祖坟也进不得自家祖坟。柳伯爵爱女心切,于是破格在寺庙里给她寻了一块土地下葬,也好让她享些佛寺香火早日超渡往生。

    佛佗一边说着,柳渊扑在坟上哭得更凶了,嘴里还在念叨,“女儿你死得好惨哪!你在天有灵睁开眼睛看看,你的爱郎亲自来看望你了!”

    眼见柳渊故意做作夸张还把薛绍编排了进去,吴铭等人无不心头火气,有两名斥侯一把将柳渊拉了起来,厉声喝道:“休要矢口乱言,坏了少帅名节!”

    “我怎就坏了少帅名节?”柳渊一副委屈又悲愤的样子,“我可怜的女儿爱郎如深,这难道也是错?”

    “放开他。”薛绍淡淡的道,“柳伯爵,薛某并不否认曾经与你女儿有过一段相处。但说爱郎如深,却是有些过了。”

    “薛都督,小女回家之后一直苦苦思念于你,奈何郎心如铁,她出于矜持不敢再去见你。”柳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道,“后来听闻你与太平公主殿下大婚,小女由此茶饭不思每日以泪洗面,最终一病不起呜呼哀哉。如今当着女儿的面,柳某岂敢胡说?”

    “如此说来,柳伯爵是希望薛某做些善后补偿之事了?”薛绍淡淡的问道。

    “柳某不敢。”柳渊貌似惶恐的对薛绍拱手一拜,小心翼翼的道,“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薛都督若能在此操办一场佛事法会亲自祭奠小女一番,想必小女也能含笑九泉了!”

    “大胆!”

    一向沉稳寡言的吴铭大怒,厉喝道:“自古皆是夫不祭妻,何况柳女并非少帅发妻,何来祭奠一说?柳伯爵,少帅上任都督已有多时,你不去拜见倒也罢了,少帅胸怀宽广不予计较,反倒屈尊主动前来拜访于你!想你区区一伯爵,以少帅之金贵何须将你放在眼里?——劝你莫做小人之态,得寸进尺!”

    吴铭内气充盈声如奔雷,这几声厉吼下来屋上的瓦片几乎都被震落。柳渊当场就被骇得身子发软,一脸煞白的慌忙后退。

    斥侯们也是怒目而瞪,每个人身上都喷发出浓烈的杀气,有如实质。

    徐长青和寺中老僧连打架斗殴都极少经历,几时见过这等阵势?他们全都吓傻了,个个冷汗直流大气都不敢喘。

    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到凝滞,肃杀得令人窒息。
………………………………

第607章 自掘坟墓

    薛绍仍是不动声色,挥了一下示意吴铭等人退下,淡淡道:“有请大师为柳女主持七天的佛事法会,一切费用薛某承担。薛某还将亲自哭祭,以慰亡灵!”

    柳渊当场浑身震颤双眼瞪如铜铃,彻底懵了!

    吴铭等人则是大吃一惊,“少帅,不可!”

    “我意已决,休得多言!”薛绍说得斩钉截铁,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柳渊非但不喜,反而面露惊恐极是不安,瑟瑟的道:“不敢劳烦薛都督破费……这亲自哭祭,更是免了吧?”

    “怎么,这难道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薛绍扭过头来静静的看着柳渊,嘴角轻扬给了他一个冷冷的微笑,转身走去。同时扔下了一句话来——

    “吴铭,郭安,即刻开始准备,休得半分迟误!”

    军令如山,吴铭郭安当下大声应诺,“是!!!”

    与其说是应诺,还不如说是暴喝。这些军人们满胸的怒火当场喷薄而出,再度把柳渊等人吓了个够呛。

    徐长青心中大慌,不等柳渊给他递眼色连忙碎着步子追上了薛绍,宛如求饶一般小声道:“都督,下官以为法事固然可以操办,但只须都督挂个名、上一炷香便是尽到了心意。为了都督的名节着想,此事还是不宜铺张宣扬的好……”

    “你错了。”薛绍停了一下步子,故意将话说得给柳渊和老僧等人听到,他道:“大丈夫敢做敢当,哪怕是做了负心汉,也没什么不可以承认。只可惜如今死者已矣,薛某无法给她太多的补偿。只能凭借一场法事聊表歉意。亡人为大,愿誓者安息!”

    “……”徐长青愣住了,无言以对。

    薛绍转过头来看着徐长青,眼神如刀。直把徐长青瞪得心里发虚浑身发毛,冷汗都下来了。

    薛绍冷笑了一声,一拂袖扬长而去。

    “坏、坏了……坏了!”徐长青挥袖抹起冷汗,喃喃的念着这个词。

    柳渊也顾不得吴铭等人在场了,慌忙将徐长青扯到一边,低声问道:“可有打听,薛绍此举是何用意?”

    “他哪会跟我说?”徐长青仍在擦冷汗,满副惊恐的道,“但、但是,我分明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杀、杀气!”

    “啊?”柳渊狠狠的一怔全身都哆嗦了一番,满副惊怕的扭头看了看吴铭和郭安那些猛人,他狠咽了一口唾沫道:“万万想不到,薛绍竟然会撇下名节甘为小女操办法事,还要亲临哭祭……他如此这般的全不在乎,我们再也无法逼他就范了啊!”

    “狠人,确是个狠人!”徐长青连吸凉气,蓦然一瞪眼,“柳伯爵,这件事情你干得太过分了!”

    “我、我哪里过分了?”柳渊惊愕不已的叫屈。

    “薛绍何许人?天潢贵胄当朝驸马,还是手握十万雄兵的封疆大吏,连武太后、皇帝和宰相这些人都对他怵让三分,拉拢讨好都来不及!”徐长青急语道,“我只叫教你用你女儿之死,暗相逼胁于薛绍——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点到即止,便是上佳。你却倒好,居然自作主张的带他到你女儿坟前唠叨,竟还提出操办法事这样的无礼要求!……说句大不讳的话,哪怕是太平公主过世了,他也不必亲自哭祭!你的女儿和太平公主比起来,如何?!——你你你,你此举就和自掘坟墓,有何异哉?!”

    柳渊一听,彻底慌了!

    “事已至此,如何是好?”

    “我……我帮不了你了!”徐长青一拂袖,撒腿就要跑。

    “你别走!你站住!”柳渊完全不顾形象的死死拽住徐长青,被他拖着在地上滑行了数步,仓皇叫道,“你倒是跟我说句实话,薛绍会不会……动、动用军队前来对付我?”

    “那只有他知道!”徐长青当场翻脸,狠狠甩袖子想要挣脱柳渊的手,无奈柳渊扯得太紧。情急之下徐长青张嘴咬破了自己的衣衫,再奋力扬臂一扯撕去了半截袖子,人也挣脱了开来,当场撒腿就跑。

    “徐长青,你这个小人、小人!!!”柳渊拽着那半截袖子,跳脚破口大骂!

    薛绍并未走远,就站在石庙之外的山道转角处,负手立于一方小土丘之上,鸟瞰整个鸿云堡。

    地势并不复杂,堡内何处可屯兵何处易埋伏,何处可厮杀何处可撤退,薛绍一目了然。

    薛绍身边只有一个牛奔,正在那里气得直挠头,头发都已经拽下来一大把。薛绍扭头看了他一眼,牛奔连忙站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动也不动了。

    徐长青惊慌失措的跑出石庙四处寻找薛绍,一眼瞅见,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过去一头拜倒在薛绍脚下,激起一片灰尘。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求都督降罪责罚!”徐长青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猛磕头,很快就将头磕破了,鲜血和泥土混在了一起,化作一片酱黑色。

    薛绍淡淡的道:“你有何罪?”

    “这!……”徐长青一时愣了,眼睛滴溜溜的直转。

    “既然你自己都说不出来,那我又如何治你的罪呢?”薛绍呵呵一笑。

    徐长青反倒更怕了,头也磕得更狠,“都督饶命!都督饶命!”

    “一会儿让我降罪,一会儿让我饶命,你究竟是想怎样?”薛绍都懒得看他了,仍是负手而立举目远眺,淡淡的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薛绍一声落音,牛奔虎吼一声拎住徐长青的脖颈就将他提了起来,怒骂道:“好你个鸟厮,我家公子分明给了你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却仍不知死!”

    牛奔力大无穷,单臂就将徐长青直接举过了头顶,看势就要扔到山岗下去摔作肉泥。徐长青四脚乱蹬吓得哇哇大叫,眼泪鼻涕放肆横流,很快裤裆里都湿了,一片屎尿恶臭。

    “放了他。”薛绍头都没回,捂住了口鼻十分厌恶的道,“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岂能妄杀?”

    牛奔气呼呼的一把将徐长青扔了开去,直接摔在了一丈开外几乎半死。

    饶是如此,徐长青仍是连滚带爬的蹭了过来,跪地磕头不止,“下官知道武懿宗和柳渊杨侗所有的事情!下官愿意和盘托出,戴罪立功!”

    “不必了。”薛绍淡淡的道,“你知道的,我全都知道。还有你不知道的,我也都知道。”

    “啊?!”徐长青傻眼了,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死定了!

    “念在你尚有一丝悔改之心,之前也多少有那么一丁点戴罪立功之举,我姑且寄下你的项上人头。”薛绍淡淡的道,“滚回绥州,把自己关进大牢。等我回来之后再行论处。如若再行不轨,我保你身败名裂、满门受殃!”

    徐长青宛如石化的僵住了。

    “还不谢恩滚蛋?!”牛奔大喝。

    “是、是!多谢都督不杀之恩!……下官,这就滚回绥州,自投监牢!”徐长青爬起身来准备走,走出没三步又连忙回来跪倒在地,拱手拜道:“都督,罪官还有一事相告——柳渊外宽而内忌,面善而心狠。都督若是将他逼急了,他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鸿云堡内养了三千武生,是柳渊和杨侗从绿林道上招买来的刀头舔血之人,个个身手了得心狠手辣。都督不妨早些离堡,以免生出不测啊!”

    “你走吧!”薛绍背对着徐长青,挥了一下手。

    徐长青磕了几个头,失魂落魄的踉跄而去。

    “公子,咋不宰了这个反复无常的贼厮?俺是越看他越不顺眼了!”牛奔忿忿的嚷道。

    “治政不同于打仗,诛心胜过杀人。”薛绍说道,“徐长青自知奸计败露,胆战心惊无比恐惧。我若杀之,只是脏手;我若不杀,他或许还会抱着一丝求生的幻想,反来助我。”

    牛奔咧嘴嘿嘿一笑,“公子,看来小人也有小人的用处!”

    “咦?”薛绍不由得婉尔一笑,“不错嘛,有长劲!”

    牛奔嘿嘿直笑,“俺义父生前对俺说过一些为官之道,还教过俺兵法。可惜俺笨,没记着多少!”

    正说着,吴铭来了,表情有些严峻。

    “公子,适才柳渊与徐长青当众激烈争执了一番,仿佛是要翻脸。”吴铭小声道,“因此属下猜测,柳渊会不会狗急跳墙?”

    薛绍微然一笑,“跳就最好。他若不跳,我反倒会有些失望了!”

    吴铭微微一怔,随即就释然的笑了,“既然公子智珠在握早有安排,属下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我只管操持法事。你去严厉告诫手下的所有兄弟,我们的人不要主动挑起任何矛盾和争端。”薛绍说道,“我们越安静,柳渊就越慌张。与此同时,你们不妨去散播一些言论,给柳渊的慌张来个大力的推波助澜。总之——要么让他狗急跳墙,让么让他主动认罪伏法!”

    “是!!”

    薛绍微笑的点头,轻吁了一口气,说道:“前方战事紧张,治下政务繁多。务必——速战速决!”

    “是!”

    在吴铭等人的连番催促之下,石庙当天就给柳女做起了佛事法会。有薛绍的人四下宣扬,鸿云堡的人都被吸引,纷纷赶来看热闹。

    薛绍曾经主持过裴行俭的葬礼,有祭文腹稿。于是稍加修改,一篇文采蜚然寄托哀伤的祭文挥笔而就。

    十里八乡的堡内居民跑来看热闹时,薛绍正在庙里大声的颂念祭文。众人听了一阵,有人私下嘀咕道:“奇怪,这人看似非富即贵,怎么无缘无故的跑来祭奠柳女?听他言辞悲切似有悔恨,莫非柳女之死因他有关?”

    “此前不是有官府前来结案,说那丫头是死于一场突发的急心病么?”

    “你知道什么!她先是答应了杨家的婚事,又私下和一个绿林盐枭私通,再又和家里的马夫在闺阁里日夜厮混,不料搞大了肚子,却不知孩子亲爹是谁。他父亲一怒之下将那马夫剁成了肉泥喂了河里的王八。他女儿知道了大吵大闹不可开交,却不料在争执当中被她父亲失手一推,落下绣楼摔死了!”

    “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东闾里的老鳏夫那一日正在他家后院挑夜香,躲在暗处亲眼看见的!”

    一传十,十传百。人们议论的声音虽然小,却是没能逃过混杂在人群中的,张仁愿的耳朵!
………………………………

第608章 以势杀人

    薛绍将法会一开,消息很快扩散开来。

    身为皇亲国戚还是统率千军万马的一方封疆大吏,薛绍居然会去祭奠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名分的女子。人们议论纷纷传言四起,就连薛绍写的那篇祭文都开始在绥州乡野之间疯狂流传。

    很多人称颂薛绍有情有义公私分明,也有人觉得薛绍是为了维护地方的稳定,顾全公义大局而牺牲小我。也有人说,薛绍根本犯不着向一个豪强如此妥协。更多的人,则是在议论薛绍的行为的同时,对柳渊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行为表示出极大的愤慨与鄙夷。

    短短不过两天的时间,舆论已是一片哗然。

    柳渊终于坐不住了。

    到这时他才总算看清,薛绍的真正用意——先造势,再杀人!

    铲除异己也好为民除害也罢,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凡掌权者——无不杀人!

    有人因一己之好恶、一时之义气而妄夺他人生命,杀人的方式粗暴而简单,短时间内可以起到极大的震慑作用。但这样的人事后必然背上暴戾之名,久而久之众叛亲离,最终一败涂地。这一类人当中的代表,当属历史上知名的那些暴君,如夏桀商纣,东汉董卓。

    有人利用天意人心和法律道德的力量,杀人之前先把敌人置于大众口诛笔伐的风口浪尖,然后义正辞严的取其人头。如此杀完了人,非但不会获得暴戾之名,还会迎得一片拥护和赞誉。此一类杀人者历史上更加不乏其人,基本上每朝每代的每一位开国帝王,皆在此列!

    暴君杀人,圣君也杀人。唯一不同的,是杀人的方式!

    柳渊意识到了薛绍的厉害之处,忍人所不能之忍,为非常之人也。如今薛绍还没有发出一兵一卒,但柳渊已经感觉到了他凌厉的杀气。这股杀气来得如此猛烈,看势非但是要取他柳渊的项上人头,还要将他绥州柳氏一门连根拔起!

    惊慌之下,柳渊急忙去找两位好“连襟”商议对策。却发现,武懿宗在薛绍举行法会的第一天就已经溜了,溜得一声不吭干干净净,连粮草都不要了。杨侗也是一样连夜逃出了鸿云堡,只带了父母妻儿这些至亲,连心爱的美姬小妾和千顷良田这些祖传的产业全都不要了。

    柳渊仰天长叹!

    “无胆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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