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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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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仙缘眼睛一亮,“微臣知道了。”

    “下去吧!”

    李仙缘退了出去。

    武则天表情玩味的笑了一笑,对身边道:“婉儿,这个薛绍为什么一门心事想要从戎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上官婉儿低眉顺目的道:“天后娘娘,婉儿只能说,人各有志。”

    武则天“嗬”了一声,“有趣。”
………………………………

第64章 曲江垂钓

    春雨迷濛有如妙笔,给芙蓉园的楼台宫厥涂上了一层宛如淡墨的新色。曲江池水微波荡漾似有清烟弥漫,堤岸上杨柳扶风形如佳人漫舞。

    曲江池,芙蓉园,春日赏百花夏季观垂柳,秋夜赏明月冬季品雪晴,一年四季美景醉人。

    池的鲈鱼,更是一味佳肴。在食不厌精的唐人菜谱上,“南鱼北羊”最是珍贵,对鱼的吃法则是最为讲究,除了常见的煎蒸烤煮,还吃生鱼片。白居易就有诗句“鱼鲙芥酱调,水葵盐豉絮”,用来形容把鱼切成了丝鲙再沾了芥末来吃。在大唐的宫廷菜肴,鱼鲙丝也是一道重要的名菜,而且要厨师手执双刀在席间现场表演,“无声细下飞碎雪”,鱼片要切得像雪花一样的细薄,技艺之精湛和娴熟令人叹为观止。

    关两京的鲜鱼不如南方水乡那么多产,自然更加珍贵。曲江池皇家园林里倒是养了不少的鲈鱼,但不允许渔民前来捕捞,只是偶尔能看到一两个人拿着钓竿来曲江池垂钓。

    当然,绝对不可能是平民。

    细雨淅沥,薛绍打着一把油纸伞,手执一根绿油油的竹钓竿拎着一个马札(小矮凳子),脚下的人字木屐踩在石桥上咯噔、咯噔的作响。

    听着木屐的声音,薛绍心不禁有点感慨。许多原本属于大唐的东西,比如横刀,和服,建筑,字,生鱼片甚至三省六部的建制,包括这种人字木屐先后都传到了日本被他们学习和模仿并完好的保留了下来。在我们华夏的大地上却反而少见,甚至被大多数的人遗忘了。以至于有人看到贴花钿、点朱唇、穿木屐、梳仙髻的大唐仕女扮相,还以为那是在模仿日本人。

    薛绍摇头笑了笑,我们总是善于阉割和遗忘自己的传统化,同时又会把别人从我们这里学去的东西当作异域精萃来欣赏。

    这很讽刺,也很无奈。

    妖儿戴着一顶很大的斗笠像是一根筷子顶着一个茶碗,赤着一双脚丫儿,左手提着鞋右手拎着一个小木筒走在薛绍的前面,一蹦一跳,用她带着几分稚气的干净嗓音吟诵着一首白居易的诗篇——“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薛绍呵呵的轻笑,妖儿是江南人,所以我教她这首诗。不以图名谋利为目的的剽窃,应该不算特别恶俗吧!

    透过迷濛的细雨,薛绍看到石桥尽头的前端与柳堤相接的拐角处,有两个身影。一个魁梧而高大穿着一身蓑衣站立着,打着一把伞;另一人身着灰色布衣蹲在伞下,身前有一根绿色的竹竿横在水面之上。

    薛绍微然一笑,半吊子神棍总算干了一件靠谱的事情,今天裴行俭还真的来这里钓鱼了。

    妖儿欢快的走在前面,薛绍从容缓步的走得慢了一些,妖儿瘦小的身影都有些模糊了,只看到一顶与她身材不合的大斗笠,听到她在反复的吟诵那首诗。

    薛绍告诉她,这首诗描述的江南水乡的景致。于是,从小在洞庭湖畔长大的妖儿,就一直将它挂在嘴边了。

    妖儿走到了石桥的尽头停下步子等薛绍,那两个人都扭头来看着她。蹲着的那个站还起了身来,对妖儿道:“小姑娘,这首诗是你作的吗?”

    声音略显苍老,却通透且雄浑。

    妖儿抬手朝薛绍一指,“是神仙哥哥教我的!”

    “神仙?”那二人都朝薛绍一看。

    薛绍打着伞慢慢的走过来,“妖儿,不得无礼。”

    “噢!”妖儿连忙放下手的鞋子和小木桶,还摘下了斗笠,拱手对着桥下的两人拜了一拜,“回长者话,这首诗作是我家神仙哥哥教给我的!”

    “呵呵,真是个乖巧伶俐的小姑娘!”桥下的两个人都笑了。

    薛绍走得近了一些,桥下的两人都看着他。薛绍双手拿着东西,微笑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初次见面,点头之交。既不谄媚也不失礼,恰到好处。

    桥下的两人也都点了点头算是回了礼。

    薛绍看到,穿蓑衣的高个子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貌不惊人,安静到木讷,腰上悬的不是富丽光鲜的书生饰剑,而是一把茶色木鞘、麻布裹柄的老旧横刀。

    这把刀就像他的人一样,朴素而简单,但绝对是一把杀人饮血的快刀。

    他的气质,让薛绍感觉似曾相识,让他想起了以前在特种部队里的战友。

    伞下的那名老者,灰发灰须笑容可掬,穿一身边缘毛糙卷曲的灰色布衣,脚下一双沾了许多江泥的搭耳草鞋。但是,但凡稍有眼力的人都不会把他视作一个平民家的老头子。用后人的话来形容,眼前这位老者“将才雄,凛然英风”。就算他站在一群比他高大健硕的人当,就凭这卓尔非凡的气度,必然鹤立鸡群。

    儒将之雄,裴行俭。

    薛绍踩着木屐“咯噔、咯噔”的从堤岸上走过,在离裴行俭约有二十米的地方停下,选了一块较大的石头搁放马札坐了下去,上饵,抛钩,开始垂钓。妖儿把小水桶放到了薛绍的身边,好奇的用树枝去捅小瓦瓮里的蚯蚓玩,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咯吱的大笑。

    裴行俭和那个青年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一站一蹲安静的垂钓,如同江岸边的两尊石塑,与周遭的环境融作了浑然一体。

    钓鱼是一个很需要耐心的活儿,沉不住气的人是肯定不会喜欢的。

    薛绍向来就沉得住气,裴行俭显然也是。

    活泼好动的妖儿显然对钓鱼提不起什么兴趣,她玩了一阵蚯蚓就光着脚丫儿去江边踩泥巴了。薛绍吩咐几声让她小心不要落水,妖儿咯吱吱的笑,一边吟念着“日出江花红胜火”,一边朝裴行俭那边玩了过去。

    薛绍微然一笑,裴行俭应该会喜欢妖儿,至少不会将她轰走。裴行俭的元配夫人和子女早年全都过世了,现在的夫人是续弦,生的几个儿子都还很年幼。

    他曾经有女儿,但现在没有了。

    妖儿提着裤管踩着稀泥玩到了裴行俭那边,笑嘻嘻的看着裴行俭。

    裴行俭手里拿着一根钓竿,扭过了头来也笑眯眯的看着妖儿。

    “老者,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外公!”妖儿咧着嘴儿笑道,“他就像你一样的老,胡须很长是灰白色的,脸上的皮也都皱起来了,总是笑眯眯的样子。”

    “哦,是吗?”裴行俭抚了抚胡须呵呵的笑,“那你外公,他人呢?”

    “两年前就死啦!”

    裴行俭身边的那青年表情一滞,随即苦笑。裴行俭则是哈哈的笑,“哎呀,看来我这糟老头子也活不了多久喽!”

    妖儿笑嘻嘻的走到裴行俭身边,低头看了看他的鱼桶,咯吱吱的笑,“这是鲈鱼吗?好小噢!”

    “很小吗?”裴行俭笑道,“这都有一筷子长了,算是大的了!”

    “太小了。”妖儿摊开她的双臂,认真的道,“我们那里的渔民打鱼,经常打起这么大、这么大的鱼!”

    “哈哈,真的吗?”裴行俭再度大笑,笑声爽朗又苍劲,“小姑娘,你是哪里人哪?”

    “我是岳州人。”妖儿笑嘻嘻的道,“我们那里有八百里云梦泽,里面有好多好多的大鱼!”

    “哦,那就难怪了。”裴行俭笑呵呵的点点头,慈爱之情溢于言表,说道,“你刚才吟的那首诗是在忆说江南吗,很不错嘛!”

    “那当然。神仙哥哥教我的!”妖儿眉飞色舞,无比自豪。

    裴行俭呵呵的笑了两声,“你自己会作诗吗?”

    “不会,我只会背诵。”妖儿摇了摇头,“我可以背很多很多的书!”

    “那你背一点来给我听一听可以吗?”裴行俭笑道,“你若背得好,我就给你买糖吃。”

    “我有呢!”妖儿说罢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拿出几枚桔黄色的芝麻松子糖,翘起兰花指儿蹑着两枚手指拿起一颗,笑嘻嘻的道,“月奴姐姐给我买的,可好吃了!”

    “嗬嗬,你还随身带着松子糖呢!”裴行俭笑得更乐了。

    “我给你吃,你背书给我听好吗?”妖儿笑嘻嘻的往前一递。

    那青年上前一步伸手要去拦,裴行俭瞟他一眼,青年连忙退下,低眉顺目的站着就像他从来也没有动过一样。

    “好啊,我这老头子好多年都没有吃过糖喽!”裴行俭笑呵呵的把嘴伸了过来,一口将那颗芝麻松子糖吞了过去。

    “咯咯!”妖儿大笑,“你的口水都弄到我手上了!”

    “哈哈哈!”裴行俭放声的大笑,夸张的用力咬着糖吧唧作响,“好吃,好吃!”

    薛绍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不由得微然一笑,谁能想像得到眼前这个在小女孩儿的嘴上贪婪咬糖的老头儿,是一个挥袖间白骨满疆场的儒将之雄呢?

    “你吃了我的糖,要背书给我听噢!”那一边妖儿在说道。

    “好啊!”裴行俭拍着腿哈哈的笑,“那我背几篇论语给你听,怎么样?”

    “论语有什么稀奇的呀,我八岁的时候就全部能背了!”妖儿拿了一颗芝麻松子糖放进嘴里,吮着手指咂着嘴儿,“学而时习之,不亦糖糖乎?有朋至远方来,不亦糖糖乎?”

    “什么,不亦糖糖乎?”裴行俭愕然又好笑。

    “这都不懂呀!”妖儿像一个学馆里的老博士那样,扬着手指一板一眼的认真讲解道,“吃糖最开心了,所以叫——不亦糖糖乎!”
………………………………

第65章 着实厉害

    裴行俭和那青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显然,他们不是那种古板教条的老夫子,不然肯定要吹胡子瞪眼的大骂妖儿滥改儒家经典了。

    薛绍也笑了,妖儿真是越来越耿直了,怕是受了月奴的影响。她这样的耍起宝来,对裴行俭的杀伤力可就太大了一点。

    “《离骚》你会吗?”妖儿一点儿不在意他们的大笑,一边吮着手指吃着松子糖一边说道,“不如你就背这个给我听吧,因为我是楚人!”

    薛绍笑着摇了摇头,用脚下的木屐在大石头上敲击了起来。嗒嗒嗒,嗒嗒嗒,声音清脆传得悠远。妖儿一听到这声音,表情一下变得认真又凝重起来,站了起来认真的听着,聚精会神。

    裴行俭和那个青年很好奇的看着她,“这是怎么了?”

    妖儿听了一会儿,吐了吐舌头,连忙站直了身体正儿八经的对着裴行俭拱手拜了下来,“尊长恕罪,小女子方才太过失礼了!”

    “咦?”裴行俭好奇的看向薛绍那边,他自然也听到了木屐发出的敲击声。

    妖儿怯怯的回头看了薛绍一眼,伸出指头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小声道:“神仙哥哥在骂我呢,他用木屐敲来四个字――目无尊长!”

    裴行俭和那青年愕然对视了一眼。

    惊诧!

    大唐的军队里有鼓点号角,金铙旗帜,哪怕是没有从过军的人都知道,这些都是军队用来传播信息的工具。

    可是,这些传递办法都是简单粗糙而且固定不变的,比如擂鼓冲锋鸣金后退。裴行俭还真没见过有什么办法,能够把具体的“字”通过敲击的办法来传递!

    嗒嗒嗒,嗒嗒嗒,薛绍的木屐在继续敲击石头。

    妖儿嘻嘻的一笑,又拱手拜了一记,说道:“小女子不学无术,尊长千万不要怪罪!应该是――不亦乐乎!”

    “这也是那位神仙哥哥敲过来的字?”裴行俭惊讶的问道。

    “是呀!”妖儿乖巧的点头,“四个字,不亦乐乎!”

    “尚书,这不可能吧!”寡言少语的青年,终于是开口说了一句话。

    “尚书?”妖儿眨了眨眼睛,表情当流露出一丝惧意,“好像是官名噢!很大的官!”

    “不是不是,他在叫我叔叔呢!”裴行俭笑眯眯的挥了挥手,示意妖儿蹲到他身边来,说道:“小姑娘,你怎么知道那位神仙哥哥的敲击,代表的是什么字呢?”

    “不能说。”妖儿一本正经的道,“不然神仙哥哥会打我屁股的!”

    裴行俭哑然失笑,“这是那位神仙哥哥想出的办法吗?”

    “对呀!神仙哥哥可聪明了!他教我好多好多的东西!”妖儿说道,“他教我吟诗,学算术,练武,还有这种蓝田秘码,可好玩了!”

    “蓝田秘码?!”裴行俭和那青年异口同声的低声惊道。

    “对呀!”妖儿笑嘻嘻的点头,“他还教了我一种特别好玩的丝线铜……”

    说到一半,妖儿慌忙捂住嘴,面露惊慌之色。

    嗒嗒嗒,嗒嗒嗒……

    “不好了,神仙哥哥生气了,我要回去啦!”妖儿急忙站起来,冲裴行俭弯腰拱手的拜了下来,“拜别尊长。”

    裴行俭一脸笑容的点了点头,又饶有兴味的看了稍远处的薛绍一眼,说道:“小姑娘,你明天还来吗?”

    “我要是来,你就背《离骚》给我听吗?”妖儿说道。

    “好,一字不漏的全部背给你听!”裴行俭说得斩钉截铁,像是在军队里发号施令一样。

    “嘻嘻,一言为定!”妖儿欢喜的点头,“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我的外公,我可喜欢我外公了!如果神仙哥哥明天再来钓鱼,我就央求他带我一起来,我给你糖糖吃!”

    “好,一言为定!”裴行俭呵呵直笑,“能有糖糖吃,不亦糖糖乎?”

    “嘻嘻,我走啦!”

    提着裤管踩着稀泥,妖儿回到了薛绍的身边,嘿嘿的笑,“神仙哥哥,你别生气好吗?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薛绍笑了一笑,“那位老人家约你明天再来吗?”

    “是呀!我想听他背《离骚》给我听!”妖儿认真的说道,“我外公当年最喜欢《离骚》了。我虽然也能背,但有好多好多不懂的地方。我想向他请教呢!”

    薛绍不禁好笑,你倒是自来熟,也不问人家是谁,花一颗糖就要请他做你的便宜老师――那可是当朝身兼武三品双职的礼部尚书和检校右卫大将军、刚刚带着十几万军队打了胜仗回来的大唐元帅!

    “神仙哥哥,我们明天再来钓鱼,好不好嘛?”妖儿眨巴着乌黑圆溜的一对儿大眼睛,小声的央求道。

    薛绍摸了摸下巴,笑道:“好是好,但你得负责挖蚯蚓。”

    “好耶!”妖儿欢喜的咯吱笑了起来,“我叫月奴姐姐帮我一起挖,她力气好大的,一会儿就挖好了!”

    “月奴才不会帮你干这种事情。”

    “她要是不帮忙,等她被丝线铜钱弄得睡着了,我就咬她的胸脯!……白花花圆乎乎的,像刚出锅的大肉馒馒!”

    另一边,打伞的青年也蹲了下来,在裴行俭耳边说道:“尚书,这个小童儿方才听到木屐的敲击声就能知道是什么意思,甚至是哪几个字都能说得一清二楚。莫非是他二人事先商量好了的?”

    裴行俭手执钓竿平静的看着水面,淡淡道:“她没说谎。”

    青年的表情略微滞了一滞,默然的点头。

    有件事情别人或许不大知道,但青年跟随裴行俭身边多时,他是肯定知道的。那就是,裴行俭洞悉阴阳、精通相面识人之术。有这样的阴阳奇术傍身,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小童儿还有可能骗得过裴行俭么?

    裴行俭最为著名的一次预言,当属给王勃相面批命。

    王勃是著名的神童,六岁就能下笔成,十岁通六经,十六岁被当今陛下召入禁对策而深受赏识被封为散朝郎,并成为前太子李贤的伴读。

    就在王勃名扬天下被世人所称道的时候,裴行俭却说王勃轻浮急躁卖弄夸耀,非但做不到大官,还会早早夭亡不得善终。

    果然,年仅十八岁的王勃因为一篇轻佻讽刺的章激怒了皇帝李治,被逐出李贤的王府。过了四年他才好不容易混到一个远州参军,却又杀人犯法,运气好遇到天下大赦才捡了一条性命,他父亲却因为而受到连累被贬了官。

    五年前,年仅二十七岁的王勃,意外溺水而亡。

    除了对王勃的这一次“铁口直断”,裴行俭还给许多将军大臣相过面,大多都是隐而不言或是密而不传,但无一不应验。这些年来,由裴行俭举荐提拔的官武将已是数不胜数,许多人已是官至五品通贵以上。

    裴行俭的“阴阳识人”之能,或许不像他的治武功那样著名,但却是一件无往不利的“秘密武器”。

    “如果用那样的击敲之法,传递军的信息,当如何?”裴行俭突然说道。

    青年的眉头略微紧了一紧,“军向来有鼓角旗语或是快马斥侯往来传递消息。鼓角简明,但所能传递的信息不多,而且容易被敌军认穿;旗语繁琐,视线以外不可得知;斥侯倒是能够精准的传递消息与命令,但容易因为斥侯的个人安危或是马匹的优劣快慢而误事。”

    “战场讯息瞬间万变,如果有一个精密而迅捷的方法来传递军情与命令,大军的指挥就能更加得心应手。各军行动迅敏捷有如人的四肢一样收发自如,那样,无疑将胜算大增!”裴行俭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还有,方才那个小童儿当着我们两个大人的面接受讯息而不被识破,而且那个信息的传递居然能够精准到每一个字!如果我们的军情传递也用上这样的技巧,那就根本不用担心军情泄露了。想出这个法子的人――着实厉害!”

    青年的表情微然一变,“着实厉害”这四个字,可是很少从裴尚书的嘴里说出来的。

    “要不末将去把那青年郎君请来一叙?”青年道。

    裴行俭微笑的摆了摆手,“暂时不必。”

    “是。”

    裴行俭抚了抚须髯,意味深长的眉梢轻扬微微笑了一笑,突然双手抓竿奋力一提,竹竿一下就被拉弯了,柔韧的钓竿尖头猛然往水底一沉!

    “上钩了!大的,一条大的!”

    傍晚时,雨停了。

    妖儿提着鞋子扛着竹钓竿,欢天喜地的赤脚小跑在曲江池柳堤岸上,“有鱼吃喽,有鱼吃喽!”

    薛绍踩着木屐嘎噔、嘎噔的走在后面,呵呵的笑,看了一眼手里提的水桶,收获真不错,六条鲈鱼,平均一斤左右。

    裴行俭钓得更多,还有一条四五斤的大鲈鱼,于是早早的满载而归了。

    薛绍心想,我务必要赶在我大哥来长安正式和二圣商谈婚事之前,和裴行俭搭上关系。最好是,在烧尾宴的时候请到裴行俭到场。另外,如果婚事真的谈了下来,在成亲之前,我务必要出去打上一仗混一点军功在身,先入为主的塑造起一个“将军功臣”的形象,而不是吃软饭的花瓶男。

    否则把婚一结,“驸马”的身份将是一个极大的桎梏,我再要去干这些事情,可就非常的不方便了。

    时间紧迫啊!
………………………………

第66章 应运而生

    月奴叫火房大婶烧好了一大锅热水,站到了前宅正堂的屋檐下,翘首而望。

    “天色将晚,公子出去钓鱼也该回来了。”

    正堂里,李仙缘和姚元崇正在对席而坐下围棋。月奴往屋里瞟了一眼,既不冷漠也不热情,面无表情。

    以往的薛府里总有许多的纨绔膏梁搞得一片乌烟瘴气,一连半个月的醉生梦死花天酒地那都是司空见惯。相比之下,如今有两个人安静的坐着下棋,真算得上是高雅而清净了。

    不过月奴很不喜欢那个李仙缘,总是夸夸其谈还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好几次想要一剑捅他个透明窟窿。

    “我说姚兄,你这行卷也弄得太草陋了吧?”李仙缘一边下着棋,一边说道,“别人投行卷,都是把自己的多篇诗赋整理而成诗集,用上好的萱纸卷轴工整誊写,字词之间还须得多种避讳。此外,还要另附书信拜贴一封,以显诚意与谦恭。你倒好,草草的写了两首诗就算完了?”

    姚元崇捏着一枚棋子定在了棋盘的上空,苦笑,“姚某平日里很少作诗写赋,到哪里去编那诗集?”

    “落子、落子!君子岂能举棋不定!”

    姚元崇被他一催,匆忙一子落了下去。

    李仙缘嘿嘿直笑,“你输了!”

    “李兄太奸诈了,这是故意乱我心神啊!”姚元崇很忿然。

    这时妖儿撒着脚丫朝正堂跑了过来,“我们回来啦!有鱼吃喽!神仙哥哥钓了好多的鱼!”

    薛绍刚刚走到了府门外。

    “你给我站住!”月奴对妖儿大喝一声,直皱眉头,“满地稀泥你乱跑什么,看看你,脸上都是泥了!快跟我去洗洗!”

    “噢!”妖儿应了声,把鱼竿、鞋子、斗笠都放好,正要一脚踏上台阶,月奴一把提住妖儿的腰带,托着她的腰一抛一扔,妖儿像只小鸡一样被抛得飞了起来。月奴双手凌空使了个九天揽月将她抱住,扛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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