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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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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绍翻了个身,“叫他进来。”
那人进来了,薛绍躺着没动眯着眼睛打量,是张仁愿。
“叨扰薛帅,末将知罪。”张仁愿有点自责。
“什么事?”薛绍懒洋洋的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张仁愿上前几步,说道:“近日来,末将一直奉命审问诺真水一战当中,俘虏的那几个假元珍。末将把诸般手法都用上了,也实在问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想必,他们是当真不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
“那就宰了喂狗。”薛绍闭上了眼睛,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是。”张仁愿应了一诺正准备走,斗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说道:“早前王昱来找我,要走了其中的一个俘虏,并且把他烧死了。当时他对末将说是奉薛帅之命行事,因此末将没有多问。”
薛绍斗然睁开了眼睛并且坐了起来,“什么?”
“薛帅竟然不知此事?”张仁愿吃了一惊,连忙又重复了一遍。
“没错,他是在奉命行事。但是这小子!……”薛绍不轻不重的吸了一口凉气,“我大概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去要程务挺的遗体了!”
张仁愿先是怔了一怔,然后恍然顿悟,“他是打算用假元珍的遗体,换回程务挺的遗体?”
薛绍双拧紧拧的点了点头。
“他怎么知道,元珍死了?”张仁愿惊道。
“猜的。”
“那万一他猜得不准呢?”张仁愿更加惊讶,“万一元珍本人就在骨咄禄的营中,如何是好?”
“那他就死定了。”薛绍深吸了一口气,“这小子,算是豁出去了。”
张仁愿愣了半晌没吱声,后悔不已的道:“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阻止他,或者早点来向薛帅请示。”
薛绍沉默了片刻,摆了摆手,“不经历一点生死磨励,成不了大器。如果他当真因为此事而死,那也只能证明他的鲁莽和无知。你不必自责,我也不会怪你。”
“但我看王昱,并非是有勇无谋之辈。”张仁愿冷静了下来,平静的说道,“他敢行此大胆之举,想必心中也是有所把握的。”
薛绍不由得心中一亮,“你是说,他是根据自己收集的情报来推测,元珍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若非如此,他此行便与送死无异。”张仁愿说道,“王昱,可不是恶来。”
薛绍沉默的思考了片刻,说道:“这么说,如果明天王昱把程务挺的遗体带回来了,那就证明?”
“元珍已死!”张仁愿说道,“至少也是行踪不明,没在骨咄禄的身边!”
薛绍点了点头,“仔细一想,突厥大军一直按兵不动,确是诡异。如果元珍已经回到了骨咄禄的身边,他们一定不会如此。”
“末将也早有此感。”张仁愿说道,“就算元珍在诺真水战败了,也没有让他们的主力大军伤筋动骨。现在敌军数倍于我,刚刚又斩杀了我军大将士气正旺。如果我是元珍或者骨咄禄,趁我军初时立营未稳,早该一鼓作气的杀将下来。至少也不会,让我们轻松自如的调兵谴将凝聚力量。如今朔代二州的大军都一同汇聚而来,他们仍旧没有半点动静。由此可见,敌军内部很有可能陷入了一阵混乱之中。而这个混乱,很有可能是因为元珍引起的!”
“对……”薛绍恍然大悟,缓缓点头,“就算是断手断脚,也不会让一个人神志不清行为失常。能导致这一现象的,只有脑子糊涂了!”
“而元珍,恰是突厥人的脑子!”张仁愿说道。
薛绍深吸了一口凉气,转而苦笑了一声,“看来,我们都是打仗打糊涂了。这么明显的破绽,居然视而不见?”
张仁愿也苦笑,“王昱,旁观者清。”
“而他刚一露面,就被我狠揍了一顿。纵然再有见解,也不敢开口对我讲。”薛绍呵呵的笑了几声,摇了摇头,“我是不是严厉得有一点过份了?”
“严师出高徒。”张仁愿笑了一笑,说道:“如果他能活着回来,想必,会经历一番脱胎换骨的改变。”
薛绍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两天过去了,突厥大军依旧是一动不动。王昱,也没有回来。
到这时,军中众将几乎已经认定王昱是回不来了。再或者,他会变成了碎片躺在盒子里,被人送回来。
薛绍心里的感觉很复杂,无法向任何人叙说。最近他总是频频的想到上官婉儿,不时还会感觉到心脏传来隐隐的痛感。
不是诗人叙说的那种伤痛,而是实体的痛,像是心脏在被某个冰冻的锥刺反复的扎来刺去。
又过了一天,王昱没回来,并州长史李孝逸却来了。他带了大量的酒肉和粮食冬袄等物,前来犒军。
李孝逸算是薛绍的老熟人了,如今已是一等一的封疆大吏。但如果不是薛绍推荐他挂帅东征平定扬州叛乱,并派出了魏元忠和薛楚玉这样的智士猛将给他助力,并州大都督府长史这样的官职怕是很难落到他的头上。
对此,李孝逸的心里还是相当清醒的。所以,他绝对没有在薛绍和众将面前,表现出半点的傲慢,倒像个邻家老大爷一样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但是薛绍心里清楚得很,犒军归犒军,李孝逸肯定还有别的来历。那一点私恩,还不足以让李孝逸抛却立场与职责。
于是犒军之后,薛绍专请李孝逸前来私谈。
李孝逸也没怎么跟薛绍兜圈子,略作寒暄之后便切入正题的问道:“驸马打算,何时撤军?”
“撤军?”薛绍用上了反问的口气,然后笑了一笑,将一份奏章扔到了李孝逸的面前。
李孝逸连忙打开一看,笔墨犹新,这是一份薛绍向朝廷请命,将要率军北伐平定突厥的重要奏章。
“驸马要北伐?”李孝逸的表情之中,满是惊愕。
“突厥叛国,掠我疆土杀我子民,连年累月侵扰不断,大唐深受苦害。”薛绍反问,“薛绍上奉皇命下合人意,吊民伐罪平叛止战,这有何不妥?”
李孝逸足足愣了半晌,竟无语以对。
薛绍淡然微笑,说道:“李梁公,你我乃是故交,彼此知根知底。有话,不妨直说。”
“唉!”李孝逸轻叹了一声,说道:“驸马是明白人,其实不用老夫多说你也能够想到。如今这态势,已然明了。武太后迟早将要革李唐之命,自登大宝。”
“嗯。”薛绍如此应了一声,“说下去。”
于是李孝逸继续道:“然而薛驸马乃是先皇的外甥,李家的女婿。如今,几乎整个黄河以北的兵马大权尽在薛驸马的掌握之中,武太后和整个朝廷都对薛驸马失去了掌控之力。”
“然后呢?”薛绍问。而且脸上漾起了一丝古怪的笑意。
这丝笑意在李孝逸看来,很是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他压低了声音急道:“薛驸马莫非就没有想过……兵权太盛招来嫉恨,功高震主惹人忌惮?”
“哦!”薛绍做恍然大悟状,“这就是李梁公劝我退兵的理由?”
“古人云,瓜田不纳履,要下不整冠。”李孝逸作苦口婆心之状,“薛驸马,何不妨微杜渐?”
薛绍哈哈的大笑。
李孝逸表情尴尬,觉得很没面子。
薛绍说道:“李梁公苦口婆心是为我好,薛绍感激在心。如果薛绍没有记错的话,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的诗句,是出自晋人的《君子行》?”
李孝逸点点头。
“可惜了,薛某只是一介武夫。杀人见血而已,并非什么谦谦君子。”薛绍咧嘴一笑。
李孝逸被吓了一跳,“薛驸马,你!……”
薛绍呵呵直笑,轻松自如的道:“当然了,薛某也并非是野心狂徒。我的矛头永远不会对准自己人。我更加不容许任何人,想要祸乱这个天下。因为,这是我和我的袍泽弟兄们,一直都在誓死擅卫的——国!”
李孝逸直愣神,“那么薛驸马,究竟想干什么?”
“干掉突厥。”薛绍的回答就像板上钉钉一样,字字铿锵。
李孝逸愕然道:“如今非常时期,驸马何不从长计议?”
“什么时期,都有可能是你们所说的非常时期。这让人应接不暇。”薛绍说道,“做为一名将军来说,我只知道眼下就是干掉突厥的最好机会。如果错过,失不再来。”
“我劝驸马,还是三思为上啊!”李孝逸仍在劝,“朝廷现在迫切需要稳定,武太后现在迫切需要薛驸马的鼎力扶持!你若回军支持太后,便是一锤定音大局可定!反之,朝局将会一直动荡不安,国内或许生出异变,那也未可知啊!”
薛绍静静的听完,然后微然一笑,“李梁公,没人能够阻止我的北伐。”
李孝逸的表情彻底僵硬。
薛绍带着微笑,补充了一句,“没人。”
………………………………
第890章 跟我回去
李孝逸走了,带着薛绍的奏表和预料之中的失败。
骑着马离开薛绍军队大营的时候,李孝逸心里就在想: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将军,能像薛绍这样反客为主的控制朝廷的局势,并主导历史的走向。然而谁又能相信他上一次离开京城的时候,身边其实只有两百部曲呢?
“我究竟是在见证一个传奇,还是在经历一场灾难?”李孝逸回头看向薛绍的帅旗,苦笑的闭上了眼睛,“还都罢了,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此刻,薛绍在骑着马巡视骑兵的操练。
洛水大军前来汇聚之后,薛绍的麾下竟然有了三万精骑。他依照传统的七军六花阵战法,将这些骑兵编为七部,并亲自点选了八名大将分别做为统领。这八名大将就是张仁愿、赵义节、乙李啜拔、独孤讳之与沙咤忠义,以及虎师大将苏宏辉、曹仁师和张玄遇。其中张仁愿和赵义节共同率领的那一支五千人越骑最为精悍。他们坐镇中军直属主帅,就像当初薛楚玉所率领的跳荡军那样。
但是,他们不叫跳荡军。
其实,“跳荡”只是一个计算军功时的衡量标准,当敌我两军势均力敌,在一场血战将要开打又还没有全面开打之时,先锋大将杀入敌营斩将夺旗并直接带来这场大战的全胜,是谓“跳荡”。
简而言之,“跳荡”就是传说中的: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张仁愿和赵义节没那么厚的脸皮用来自夸,薛绍也不会让自己的麾下再有跳荡军。除非,薛楚玉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在巡视骑兵的时候,薛绍无法形容自己有多么想念和担心薛楚玉。张仁愿和赵义节都从他的沉默当中看出来了,于是不时的劝慰于他。
“他一定会再回来的!”薛绍说得斩钉截铁,这让张仁愿和赵义节都无法接话了。
正当这时,吴远骑着一匹马朝薛绍这边跑来,远远就在大喊,“回来了、回来了!”
薛绍心头猛一惊悸,“谁回来了?!”
“恶来!恶来程务挺回来了!”
薛绍拔马就跑,张仁愿等人急忙跟上。
中军帅帐处,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薛绍来后,他们连忙让出一条道。
薛绍冲了进去,停在了一个篮球大小、正方形的木盒子前。
谁都能猜到,这盒子里面装着什么。
薛绍感觉心里猛的一沉,就像是自己的心脏,突然被一个大铁锤狠狠的敲了一击。
他慢慢的走向那个盒子。全场静悄悄的。
“传我将令……”薛绍死盯着那个盒子,轻声的说道:“搭起灵堂举哀祭奠,全军上下凡三十岁以下将士,无论士庶不论品级一律披麻戴孝,执子侄之礼亲往哭祭。即刻动手操办!。”
“是……”众将应了诺,各去忙碌。
“生前没有了儿子,应该是你最痛心的事情吧!”薛绍对着那个盒子轻声的说道,就像是在和程务挺对面聊天一样,“现在,你的灵前将有上万孝子为你哭祭,为你送殡。恶来,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众将都陷入了死寂的沉默,有人黯然落泪。
薛绍伸手,要打开盒子。有人上前阻拦,说薛帅还是别看了。
薛绍一把将他推开,非常执拗的双手捂住了盒子,轻轻揭开了木盒的盖板。
程务挺的人头,静静的躺在里面。
“为何只有头胪?”薛绍大声质问,“身体呢?他的身体呢?!”
有人在薛绍身后,小声的答道:“大战之时恶来将军陷入重围,突厥的小卒们都想杀了他回去请功。因此除了头胪尚还完整,其他的都已经被切作了碎片,拼都拼不起来了。”
薛绍再次感觉到心中猛的一痛,像遭受了电击一样的抽搐。他差点没忍住要发出了一声惨叫,痛苦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薛帅!!”众将士惊恐的大叫。
“全都闪开,离我远点!”薛绍大喝了一声,然后伸手,将程务挺的人头挺了起来。
冷冰的,僵硬的,毫无生气的程务挺,和薛绍面对着面。
薛绍看着他,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有关程务挺的画面——
记得初见他时,自己还是三刀旅的承誉。当时的程务挺穿着青龙战袍骑着高头大马,提了一竿丈许长的马槊,就像是天神一样,出现在一群获救的溃兵和难民眼前。
当时,天神程务挺高声的喝问:“你们当中,有没有一个叫承誉的卫士?”
……
奇袭黑沙回来之后,自己去见程务挺。那时他刚刚在一场伤亡惨烈的守城战当中负了伤,他的儿子程齐之亲自给他治伤。自己刚一出现,程务挺就像个顽童那样冲了上来,给了自己一个热烈无比的熊抱。
当时,负伤的程务挺说:“你回来就好。至于有没有带俘虏,那都不关老程什么鸟事!”
……
程齐之死后,程务挺在河北想要起兵复仇。自己前去游说。
当时站在一处高台之上,程务挺问:“若论沙场争雄,放眼大唐谁能与我程务挺一较高下?”
自己回答说:“西域王方翼,清远黑齿常之,朔方薛绍,或可与你一战。”
程务挺笑了,“倘若你我二人联手,谁人能敌?”
自己答说,无下无敌。
当时,叛逆的程务挺放声大笑。
……
尚武台筹建之时,整日泡在酒坛子里的程务挺,被他的家奴运到了洛阳,并且大闹兵部官署。醒酒之后,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怎么来的洛阳。
当时,酒鬼程务挺说,“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干什么都会牵连到你。所以我闭门不出什么人都不接触、什么事情都不参与。我一直吃喝等死,真到了埋入黄土的那一天,便是给了你一个交待。”
……
往事,不堪回首。
但往事,偏又刻在心头。
“现在,你算是彻底的交待了,如此的清楚明白。”薛绍捧着它,双手发抖,“但是,你都只剩一个头了……一个头!你让我……怎么,怎么将你葬入黄土?!”
身边的将士,听到了薛绍的哭声。
但是他们,听不到薛绍的心碎。
很多人哭了。
薛绍一直背对着他们,现在,他慢慢的将程务挺的人头放回了盒子里。
“王昱呢?”薛绍问。
有人在他身后回答道:“王将军……没有回来。”
薛绍猛的一怔,赫然转过身来,“为什么?”
答话的是王昱的随从,他慌忙跪在了地上,说道:“骨咄禄说,王将军是个难得的人才。突厥汗国,需要他这样的人才。他要把王将军带回牙帐,并把自己最爱的女儿许配给他。骨咄禄还说,要让王将军有生之年和他的世世代代,都留在突厥。”
“噗!”
一声响后,跪在地上的小卒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惊慌的伸手一摸,手上全是血。
而他身边的将军们全都快要吓疯了,一同冲向了主帅薛绍。
“薛帅!!”
薛绍倒在了地上,嘴边和胸前全是血。耳边无数的人在大声的呼喊,但是他闭着眼睛,什么都听不到。
……
天是醉人的湛蓝,云朵白得温柔。
薛绍骑着马,马是威龙,轻盈徐缓的走在一片葱郁的草原上。
前方有很多的人,或者骑着马或者在奔跑,都背对着薛绍。薛绍看不到他们的脸,却认得他们的铠甲和战袍。
“那是我的袍泽弟兄们!”
有一个人,穿着青龙战袍骑着高头大马,提了一竿丈许长的马槊,威风凛凛的朝自己跑来。
“恶来,别来无恙?”薛绍看着他,微笑。
他看到程务挺的身后还跟着另一骑,骑着一样的马穿着一样的袍铠,手里也提着一竿马槊。
槊不过程,这个说法曾在皇城内广为流传,说的就是现任千牛卫大将军程伯献,和程务挺的儿子程齐之。
“程兄。”薛绍轻唤了一声。
程齐之站在他父亲的身后,只是对薛绍微笑。
“承誉,我们有段日子没见了吧?”恶来的嗓音,仍是那么粗犷奔放。
“是啊,有段日子了。”薛绍微笑着上下打量他,又看了一眼不断向前奔跑的将士们,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程务挺笑,“走到哪里,就是哪里吧!”
“跟我回去,怎么样?”薛绍说道。
程务挺突然放声大笑。程齐之也跟着笑。
“你们笑什么?还笑得如此畅快?”薛绍不解的问。
父子俩仍是畅快的大笑,笑个不停,越笑越大声。
笑着笑着,他们就慢慢的消失了,就像是一阵烟雾那样,渐渐的被风吹散了。
“你们,跟我回去啊!”薛绍大声的叫喊。
所有正在奔跑的将士们都笑了。畅快的笑,笑得很大声,越笑越大声。
然后他们都像是一阵烟雾那样,渐渐的被风吹散了。
“回去!”
“你们跟我回去……”
站在一阵烟雾当中,薛绍失神的喃喃自语。
……
“薛帅!”
“薛帅,快醒来!!”
薛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有很多张脸。很模糊,分不清谁是谁。
“总算醒了!”一片如释重负的声音。
薛绍双眼失神满脸的木讷,只是不停的喃喃自语:“回去,跟我回去……”
………………………………
第891章 一将难求
。
军队的高层将领们全力封锁消息,以确保军心不会因此大乱,或被敌军趁虚而入。程务挺的葬礼办得很隆重,从而分散了将士们的一部分注意力。主帅病倒之事,因而没有引起太大波澜。
尽快治好薛绍,成了压在所有将军心头的大事。
可是薛绍已经躺下三天了,不见半点好转。他很少进食,更少清醒。时而高烧不退,时而胡言乱语。张成和吴远已经尽力救治,但他们更加擅长医治刀剑外伤之类。像薛绍这样的症状,已经大大超出了他们的能力之外。
于是,将军们秘密派出了多路人马,四处寻觅良医。
不幸中的大幸是,突厥人并没有趁这个时候发动攻击。但将军们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原本敌军就占了绝对人数优势,现在我军又没有了统一的号令指挥与薛绍灵活高超的战术铺排,想要抗住敌人的攻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薛绍一天不康复,全军覆没的重大危机就会一天存在!
失去之后才知道重要,现在将军们都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费尽功夫,将军们请来了几个远近都有点名气的老郎中,各自前来给薛绍诊治。
然而结果却是差点吓傻了这些将军们。
“莫非还是不治之症?!”
老郎中们无不摇头,说从未见过此等症状,实在无能为力。然后,他们就卷起药箱火速开溜了。
晴天霹雳!
张仁愿、郭大封和党金毗等等一些和薛绍感情深厚的将军们,都忍不住哭了。但是他们仍旧没有放弃继续给薛绍寻医。同时他们也开始紧急商量另一件事情:撤军入城关!
倒不是他们存心要对薛绍阳奉阴违,而是现在军队没有了领袖,在城外多留一刻,就会多一分全军覆没的风险。
于是在程务挺的葬礼结束之后,全军趁夜悄然起营,撤入长城退进朔州。六部骑兵依次排定,做好了死战断后的准备。
然而突厥人并未派来一兵一卒。恰好相反的是,就在唐军撤入城关的第二天,他们就也撤了。
一众将军们站在长城之上,看着北方,都有点傻了眼。
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突厥人其实也一直都在盼着撤军。无奈是被唐军紧紧咬住,他们不敢擅动分毫。一但唐军趁他们撤军混乱之际发动猛攻,将是灭顶之灾。
“我们错过了一次天赐良机!”
“此战若胜,平定草原指日可待!”
“突厥气数未尽。天意如此,人能奈何?”
将军们在长城上叹息不已的时候,一场大雪纷纷而下。只用了半天的功夫,长城内外千里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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