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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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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姓皇族将被武则天杀得七零八落所剩无几,包括此前积极拥护李氏皇族的旧有门阀贵族,也将遭到大清洗。

    河东薛氏豪族,正在此例。

    历史上,她女儿太平公主的丈夫薛绍,也在此例!

    史书上记载的薛绍之死互不统一说法很多,有的说他参与了他兄长策划的谋反,因而下狱被处死;有的说他没谋反,只是无辜受冤屈死狱。其实薛绍是否参与了谋反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李姓皇族的外戚,他是薛氏贵族的重要成员,武则天绝不会容许自己的女儿在她当上皇帝之后,还拥有一个跟隶属于李家阵营的丈夫!

    所以,哪怕薛绍是武则天唯一女儿深爱的丈夫,哪怕他没有犯任何错误,哪怕他是有史以来最称职的驸马——他也必须死!

    在政治利益面前,亲情根本不堪一击;武则天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手;女婿,又算什么东西?

    想到了这些,薛绍的眉头深深皱起,上天既然安排我来到这个时代成为薛绍,就必然有他的理由,但绝不会让我等着被武则天一刀拿下!

    其实,就算我躲过了太平公主不娶她,也难保将来能在武则天的政治大清洗幸免于难。因为我是李家皇戚,因为我是河东薛氏族人,这都是武则天女皇之路上的绊脚石。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躲,是躲不掉了。那就只能……逆流而上寻求一条新的出路,从而改变命运!

    那我薛绍的出路,又将在哪里?

    无论如何,绝不会是在太平公主的香闺之、春榻之上,这一点历史上的那位短命薛驸马已经论证过了。不管太平公主如何爱他,不管武则天如何看重太平公主这个唯一的女儿,薛绍也只能死得妥妥的!

    薛绍眯起了眼睛。

    每逢认真思考或是动了杀机,他总会这样像一头即将要捕食的猎豹那样,眯起眼睛。

    “目前看来,我的出路唯有——从戎!”薛绍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史书有载“李勣之后无良将”,接下来的几十年里这天底下最缺的就是武将,军队当将有极大的权力真空和施展空间。这么大的一片空白我不去顶缺,难道要我削尖了脑袋挤到朝堂之上,去和那些奸滑似鬼的腹黑政治家们勾心斗角?斗不斗得过是一回事,史载武则天当政的一些年里,走马灯似的换了将近八十个宰相,居历史之最!

    “伴君如伴虎”和特务政治被这个女人演绎到了极致;武则天当家的朝廷之上在很多年里弥漫一片白色恐怖,远比枪林弹雨的战场要危险得多。

    因此,就算抛开兴趣与理想不谈,我薛绍的出路也只有一条,从戎!

    枪竿子里出政权,自己保护自己,才是唯一可行的王道!

    思及此处,薛绍的嘴角略微向上一挑,沉寂如水的脸上露出一抹妖异又冷冽的微笑……历史上的薛绍之所有被人记住,无非是因为他是太平公主的驸马。现在,这一切都可以改变了。

    这是一段崭新的历史,薛绍与太平公主的故事,绝对不会是以往的版本!

    多年的军旅与佣兵生涯,历经生死无数,薛绍早已将生死荣华这些都看得很淡。可是如今面对这神话般的宫殿、植入这段梦幻般的历史当,面临一个崭新而充凶险与挑战的未来,他蛰伏已久一颗男儿雄心,仿佛在渐渐的复苏觉醒。

    史海钩沉,风云变幻。历史,总是少数强势的人物在书写。

    “我,为什么不能?!”

    ……

    回到了蓬莱殿的太平公主趴在床上饭也不吃,踢着两个脚丫愁眉苦脸,双手还在用力的掐枕头。

    料理完一天国事的武则天在探望了卧病在床的皇帝李治之后,又来看她的宝贝女儿。见她如此模样,武则天已是会心一笑。

    太平公主则像是见到了大救星,“母后,你总算是来了!快帮皇儿支个招,我明日定要胜他!”

    武则天难得的“嗬嗬”笑了两声,抚着她满头的油亮青丝悠然道:“为娘已经赦他出宫了。”

    很显然,白天的事情她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

    “啊?这如何是好!”太平公主一下就急了,“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

    “若不放他,该以何样的名目继续将他拘押呢?”武则天说道,“适可而止。”

    太平公主嘟起了嘴,“我不服气。我被他平白的打了一顿,就这样算了么?”

    “那就寻个过错,将他贬废了吧!”武则天好像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那……那要是贬废了,我就更没有亲自报仇的机会了。也不是太好。”太平公主嘟着嘴儿气鼓鼓的道,心里却是没来由的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那该如何是好?”武则天笑问道,“就算不贬废,他应该也会回到蓝田县去,不会再来宫里了。”

    “那我岂不是见不到他了?”太平公主下意识的低低惊诧了一句,两颗黑溜溜的眼珠子好一阵扑闪扑闪,灵机一动说道:“母后,我想起一件事情来了!”

    “何事?”

    “就是今天我与薛绍比试的时候,一不小心夸下了海口说……”太平公主吐了一下舌头,小心翼翼的道,“他若能胜,我便许他宫职。”

    “你这孩儿好不胡闹!”武则天的语气顿时严厉起来,“他身无寸功,岂能轻许官职?如此传将出去,如何服众?!”

    太平公主怯怯的瑟缩起来,轻轻的拉了拉武则天的袍袖,“娘啊,孩儿知道错了!但是公主金口已开,如若不能兑现,岂不有损皇家的信誉和威严?再说,再说……他先前曾经救我溺水,是不是也可算作功劳一件?”

    “如此说来,他打你的事情已然一笔勾销了?”武则天笑得意味深长。

    太平公主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到她母亲笑得如此诡谲,仿佛有了一点计的感觉……母后好像是在故意诱逗于我,让我主动放下这段仇隙?

    “如何?”武则天追问道。

    “那就……算了吧!我是公主理当宽宏大量,暂时、我只是说暂时,就不与他计较了!”太平公主故意气鼓鼓的说完这句,为了加强语气又添了一个“哼”!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武则天摇头而笑,宠溺的轻拍她的脊背,“你呀!就和为娘当年一样。”

    ……

    夜幕降临时,薛绍走出了皇宫。

    回首望去,一片灯火阑珊。宫闱森森,高高的宫门与城墙,就像是两个世界的分水岭。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薛绍淡然的笑了一笑,转身大步走了。
………………………………

第10章 宿世姻缘

    夜色已深,李仙缘家。

    月奴一身纯黑的夜行劲装,戴上黑纱宫闱帽,仗剑在手,迈出了房间。

    李仙缘正在院子里焦急的来回踱步,嘴里嘀咕,“怎的还不回来?还不回来?”

    月奴冷冷的瞟了李仙缘一眼,大步流云的往门外走。

    “月奴姑娘要去何处?”李仙缘看她装束奇异,急忙上前拦住。

    “与你无干,闪开。”月奴的声音低沉肃杀,一双美丽的眸瞳宛如冬日结出的冰晶。

    李仙缘从来就不笨,看到这样的情形心早已明白了七八分,慌忙一把拉住月奴的衣袖,“月奴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月奴猛一扬手,李仙缘一个趔趄倒退几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疼得哎哟一声。

    月奴抬脚就走,李仙缘真是急了,连滚带爬的扑上来死死抱住月奴的脚,“月奴姑娘,这可千万使不得!皇城禁内兵甲林立,五步一哨十步一岗,高手如云防范森严!你这样擅闯进去那是必死无疑!”

    “在我看来,也无非是闲庭信步!”月奴奋力踢脚,李仙缘死死抱着不放,被她拖着倒行了几步。

    “月奴姑娘稍安勿躁,小生已经卜过卦了,薛公子有惊无除,今晚必然归来!”李仙缘急切的叫道,“月奴姑娘这样莽撞的闯进宫里,非但帮不了薛公子,反而会害了他的!”

    “卜卦?”月奴宛如宝石般的美丽眸瞳略微一眯,奋力一踢脚,“松手!”

    李仙缘被她一脚踢开。月奴双膝一弯宛如弹簧般朝前跨出一大步,人已在三丈开外。

    李仙缘双眼斗然瞪大,绝好身手!

    三步两蹿,月奴已经站在了李仙缘家院的墙头,两条修长的美腿绷直的站在高处,宛如铁枪插在墙头之上。夜风拂过,月奴的宫纱闱帽随风轻扬。月色之下,她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暗夜魔神,神秘而肃杀。

    好美的身姿啊!……李仙缘心叹了一声,又急忙惊叫道:“月奴姑娘,千万不可造次!!”

    月奴冷冷的看着李仙缘,“不管是谁,都不能为难了我家公子!”

    “这……”李仙缘浑身一记寒颤,如果是皇家呢,你也敢拔而相向血溅三尺吗?

    倩影如魅飘然一闪,月奴消失在墙头。

    李仙缘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半晌没有动弹,浑身冰凉,感觉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快要被人砍头用刑的感觉。

    一番惊悸之后,李仙缘拿出龟壳铜钱神慌意乱的卜了一卦。

    “大凶、大凶!”李仙缘拍额惨叫起来。

    正叫这一声时,薛绍提步走到了院内在那儿笑道:“多大的胸?”

    “薛兄你回来了?”李仙缘急忙冲出房门来,左右一看,只有薛绍一个人,顿时就急了。

    “你慌张什么?”薛绍微皱了一下眉头。

    “大事不好了,薛兄!”李仙缘急道,“月奴姑娘方才带剑出门,去皇宫寻你了!”

    薛绍略微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约半炷香之前!”李仙缘急道,“小生方才卜了一卦,大凶之兆啊!月奴姑娘此去多半有去无回,还有可能连累你我!”

    薛绍并未惊惶失措,微然一笑道:“你最好是另卜一卦。”

    “……啊?”李仙缘惶然一愣,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半点惊慌都没有?

    薛绍不急不忙的走进屋里,看到桌上摆着那些龟壳铜钱,拿到手上随意的把玩了一下,笑道,“李兄,你这半调子神棍,准也不准?”

    “这个……呵,呵呵!”李仙缘有点尴尬的笑了起来,“说实话,有时准,有时不准。但若有了血引,再待小生焚香沐浴祷求祖师之后,必然会准!”

    “血引?”

    李仙缘正了正脸色,“师门绝技,需得求卦之人的鲜血。”

    薛绍笑了笑,“你方才为月奴卜的卦,可见没有她的血引。因此,必然不准。”

    “唔……倒是,有可能!”李仙缘嘿嘿的干笑,表情比较尴尬。

    “叭”的一声,薛绍一掌拍到桌上,一枚茶盖顿作齑粉,他的手掌也被划破了两道小口,鲜血流出。

    “薛兄,你这是!……”李仙缘惊骇不已,堂堂的蓝田公子几时变得如此粗悍了?以往若是被绣花针扎了一下,也是要疼得呲牙咧齿的!

    “闲来无事,不如就请李兄给我卜一卦好了。”薛绍若无其事的摊出手,鲜血长流。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他非但半点不操心月奴,还有心思找我问卦?!……李仙缘狠是怔了一怔,忙道,“待小生取了血引,再行沐浴更衣,焚香上祷!”

    稍后。

    薛绍端着一杯茶悠然慢饮,眉宇微沉。心里虽是有一点担忧,可是表情很是平静。

    月奴的胆子,比想像的大。皇宫禁苑那种地方,不是等闲之地。但是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薛绍发现,月奴虽然年方十八,但却识大体、知轻重,有着超乎她的年龄与性别的沉稳与睿智。

    前世在军旅与地下世界里混了那么久,历经万千阅人无数,薛绍相信自己有这份识人的眼力。他理由相信,月奴一定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李仙缘煞有介事的沐浴更衣、焚香上祷的折腾了一阵,郑重其事的搬出一个古旧发亮的矮几,铺上一层写满符的黄绢,用一鼎紫铜炉燃起一瓮檀香,双手平铺于几案之上,认真问道:“小生这就给薛兄卜上一卦,问个吉凶!”

    “谁说我要问吉凶了?”薛绍淡淡的道,“我问姻缘。”

    李仙缘的表情一僵,“姻……缘?”

    “怎么,有问题吗?”

    李仙缘的表情就像是吃进了一个臭虫那样的尴尬又难看,挠了挠头,“没问题,但请稍候!”

    说罢,他又跑去重新沐浴更衣、焚香上祷了。

    薛绍哑然失笑,半调子神棍,真能装腔作势!

    李仙缘再度坐到神案前时,月奴刚好一只脚踏进了房内。

    “公子,你要的谷雨紫笋。”她提着一盒茶叶,满面春风的走到薛绍身边跪坐下来,双手递上盒子来。

    “茶饼?”李仙缘愕然,“月奴姑娘你不是夜闯皇宫去了,怎的又去了集市?”薛绍笑而不语。

    月奴淡淡的道:“半道上我就遇到了公子,公子差我去买茶。有何置疑?”“原来如此!”李仙缘长吁了一口气,“你们主仆二人合着伙来要吓唬我!……好了,开始卜卦,请二位安静!”

    薛绍凝眸深看了月奴一眼,主仆二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的各自微然一笑。

    默契。

    薛绍越来越喜欢月奴这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了。

    李仙缘闭目凝神念念有词,摇晃龟壳抖动铜钱算起卦来。几番折腾之后,他一脸严峻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如何?”薛绍问道。

    李仙缘一抬头瞪着薛绍,一字一顿的道:“宿世姻缘!”

    “请详解。”

    李仙缘长吐了一口气,“简而言之,薛兄将来的正房夫人,是前世就已注定的姻缘。”

    “继续说。”薛绍的心略微一动:安小柔,太平公主?

    “早在前世,你们二人就已缘定三生。”李仙缘双眉紧锁的很认真,“但是前世那一回你们俩有缘无份。只待到了今生,才能真正修成正果。但是……”

    “前世?”薛绍不禁笑了,“但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李仙缘摇了摇头,“小生修为太浅,怕被天谴遭受无妄之灾。薛兄请见谅!”

    “你若不说,必遭眼前之灾。”薛绍淡淡的道,“月奴,掐死他。”

    月奴杏眸一寒,李仙缘马上吓得惊弹起来,“我说、我说!”

    月奴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薛绍笑道:“好了,别吓唬他。快说吧!”

    “薛兄和尊夫人在这一世必然相遇,或许也能修得正果。但是……”李仙缘双眉紧拧表情严肃,“你们二人必要经历无数的坎坷与磨难。薛兄要做的事情,远不止娶一房夫人那么简单;你们二人要承受和面对的,也远不止一棕婚姻那么轻松。”

    “别故弄玄虚了,赶紧要的说。”薛绍道。

    “好吧!……在遇到尊夫人之前,薛兄你是拈花一笑风月无边,咨意人生飘然如仙。”李仙缘说道,“但是薛兄至从遇到尊夫人,人生就会彻底发生改变。而且薛兄的这一棕姻缘之透着一股血光凶唳之气,它就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要以血肉人命为食!薛兄要想与尊夫人修得正果,估计得要去做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李仙缘深吸了一口气,“顿戟一怒,伏尸百万!”

    薛绍不以为然的嗬嗬笑了起来,“那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顿戟一怒伏尸百万?”

    月奴也声音一沉,“此语,诛心!”

    “小生真的只能说这么多了。”李仙缘慌慌张张的收起龟壳铜钱起身就走。

    “你这神棍,装腔作势!”薛绍倒是无所谓,虽然他这些东西听起来很玄妙也挺有意思,但完全犯不着为之噤若寒蝉惶恐不安。
………………………………

第11章 官分清浊

    对于多年行走在生死边缘、并且转瞬间跨越了千年鸿沟的薛绍来说,生死都已看透,所谓的“命运的安排不可更改”这种事情更是一纸荒堂言。我命有由我不由天,这才是他一惯信奉的座佑之铭。

    “小生先去沐浴更衣,少时……哎呀!”

    一声惨叫,李仙缘慌乱之下踢到了门槛,五体投地摔翻在地。额头直接撞上了一个摆放花盆的高几,待他落地那个花盆就掉了下来,直接砸他的后脑勺。

    “天机……不可……泄露!”

    李仙缘晕了过去。

    薛绍不由得愣了一下神:真有这么邪门?

    “公子,休要听他胡说八道,何来这许多的磨难!”月奴没好气的道,“不管是谁敢要为难公子,月奴必要取他项上人头!”

    薛绍摇头笑了笑,“我们先把那个遭了天谴的半调子神棍抬起来,扔到床上去吧!”

    料理妥当后,月奴局促的垂手立于一旁,低着头,一副准备挨训的表情。

    薛绍淡淡的道:“皇宫里好玩吗?”

    月奴突然一下就单膝跪倒在地,“月奴鲁莽,请公子治罪!”

    薛绍双手捧住她的柔肩将她扶起来。月奴身材高挑仅比薛绍稍矮,两人脸对着脸形成一个暖昧的贴面相拥姿势。

    月奴顿时双颊菲红低下了美人螓首,大气都不敢喘,更不用说正眼去瞧薛绍。

    “月奴,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一心向我。”薛绍说道,“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鹰立如睡,虎行似病?”

    “鹰立如睡,虎行似病……”月奴抬起头来眨了眨她那双宝石一般的混血儿深邃美眸,眼神之灵气奕奕,“月奴明白了!公子是在教导月奴,凡事需得低调谨慎,不可张扬跋扈!”

    “孺子可教。”薛绍微然一笑,点头赞许,“夺命的鹰、食人的虎,从来都不会张扬跋扈的耀武扬威,只有等死的老鼠和兔子,才喜欢上蹿下跳。”

    “月奴惭愧!以后定会谨慎藏拙!”月奴羞惭的红了脸,低下头。

    “聪明。”薛绍微笑的点点头,轻吁了一口气,“月奴,现在你就是我身边最为信任与得力之人了,莫要让我失望!”

    “公子,我!……”月奴凝眸看向薛绍,一时语塞不知做何措辞,眼神之似有万般意味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不必说了。”薛绍微然一笑,“我明白。”

    ……

    后半夜里,李仙缘才算悠悠醒来,薛绍和月奴都留在他这个光棍的房间里照顾。

    “醒了?”薛绍笑道,“饿吗,喝点肉粥吧?”

    “没胃口……”李仙缘哼哼唧唧的躺着,有气无力。

    “那吃一点时鲜的水果润润肠胃?”

    “吃不下……”

    薛绍坐到了他身边,“要不,我给你安排两个漂亮姑娘来暖床?”

    “先扶、扶我起来。”

    薛绍双手捉住他的衣襟将他一把提起,然后往他后背塞了个大枕头,“好了,别要死要活的。医师给你看过了并无大碍!——我跟你说件事情,你给些建议。”

    “说,说吧。”李仙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要喝粥。”

    “贱人!”薛绍将一碗粥塞到他手里,说道,“我想寻个职事来做,不想再整天游手好闲了。”

    “职事?”李仙缘拿着粥碗意外的怔了一怔,“薛兄的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

    薛绍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说道:“总之,这是我深思熟虑以后的想法。我不想一辈子混吃等死碌碌无为。”

    “不对呀!”李仙缘急忙道,“眼下薛兄不正有一份顶天的职事等着去做么,因何还要另谋他就?”

    “什么职事?”

    “做驸马啊!”

    薛绍双手一摊,“那我还不如混吃等死碌碌无为。”

    李仙缘连轮了几下眼珠子,无语以对。其实他心里也有数,娶公主做驸马,在如今这个时代来说未必就是件多么光鲜和值得炫耀的事情。尤其是一些望姓门阀和仕族名门的人,对于和李姓皇室结亲,更有一种“敬而远之”的心态。

    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是大唐的公主绝对不好娶。所以,蓝田公子薛绍有这样的心态,李仙缘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那薛兄心里,可有什么打算?”李仙缘很自然的问道。

    薛绍答道:“我想从戎。”

    “啊?”李仙缘像是听到了天书一样,嗤的一声就笑了,“薛兄,你可安好?”

    “什么意思?”

    李仙缘将粥碗放下,一本正经的道:“薛兄想要步入仕途,一点也不难。但官也有‘清浊’之分——你可是身负皇室血脉,更兼出身于河东薛氏大族、西祖一脉。似你这般高贵的出身,岂能自甘堕落去从戎,落入‘浊流’的下乘?”

    薛绍这才恍然。

    没错,在眼下的仕绅贵族们看来,就算是为官,也得分个“清浊”。清官大概是指官一类,浊官,自然就是武将了。虽然大唐的社会风气是尚武的,武将的社会地位也并不低。但是在仕族圈子、尤其是社会地位显赫的老牌贵族们看来,当个浊官却是件挺丢人的事情——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这句俗语(大意)就是从现在开始流传开来的。

    薛绍出身于河东薛氏大族,而薛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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