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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5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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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王英明,如此最好——下官要恭喜梁王,贺喜梁王!”宗楚客也作喜不自胜之状,拱手弯腰九十度拜下,小声道,“薛绍倚仗兵权那是何等的嚣张跋扈,连陛下都对他深深忌惮不断动他分毫。现在,他终于败了,终于完了!——世上,再无掣肘梁王之人了!”
“哈哈!”武三思仰天大笑,“此一败,薛绍非但兵力大损、威望惨跌,按我朝之律法他还足以判决死罪!就算他此前功高盖世受勋封爵可以拿来抵罪,至少也还要落得一个削官贬免!这两天我们要好好的张罗一番,必须找几个人站出来弹劾薛绍,历数薛绍之罪状。记得,千万不要遗漏了他此前杀害御使的事情——那就是他藐视朝廷、欺君罔上的铁证!”
“这件事,下官来办。”宗楚客很爽快的接过了差事。
“好,好,好!”武三思一连说了三个好,抚着须髯笑得一脸灿烂,“只要扳倒了薛绍,余下诸如姚元祟、宋璟和郭元振等辈,皆不足虑。张易之这个无知小儿,早晚已是一具死尸。岑长倩和黑齿常之已然作古,娄师德和李多祚已被贬出朝廷,狄仁杰也已告老还乡。往后这大周的朝廷,就是你我二人之天下!”
两人哈哈的大笑。
次日。
上官婉儿一袭白衣来到了东宫,专来凭吊邵王李重润。
早已哭得神魂颠倒的韦香儿见到上官婉儿,就像发疯了一样扑上去要找她拼命。要不是太子李显和他的两个庶子李重福、李重俊上前阻拦,上官婉儿还真会被她弄得难堪一场。
李显也是非常的伤心多少也有一点怨恨上官婉儿,但他向来就是懦弱又宽厚,连忙就向上官婉儿赔了罪。
“太子殿下,我知道整个东宫都在怨恨于我。殿下心中,恐怕也在怪罪上官婉儿栽害邵王殿下。”上官婉儿说道,“婉儿不想辩解。婉儿此行只为悼念邵王而来。还请太子殿下能够恩准。”
“上官夫人言重了。请吧……”李显没有多说什么,亲自延请上官婉儿进了灵堂。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上官婉儿的心中也确有几分内疚之情。她在邵王的灵前摆下了自己带来的祭品和祭酒,焚香祭拜之后,她拿出了自己亲手写的一篇祭文,在灵前吟诵起来。
最初大家都把上官婉儿当作是“猫哭耗子”的来了,没几人聆听只盼着她演完了戏赶紧走。韦香儿更是时时刻刻怨毒无比的瞪着她,恨不能扒她的皮吃她的肉。
“吊君仪德,兰香玉璋。君若有灵,享我蒸尝。”
“吊君才学,辞采飞扬,我心实痛,寸断肝肠……”
上官婉儿,泣不成声。这祭文,便也念不下去了。
何为惺惺作态谁是真情实意,东宫里的人这一点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上官婉儿还真不是在做作演戏。在她的感染之下,太子李显和韦香儿包括李重福、李重俊这些人,全都放声大哭起来。宦官和宫女们也跟着一起痛哭,一时间东宫之内满堂泣诉哀痛无比。
祭奠罢了,上官婉儿也没有多作停留,告辞就走。
李显亲自送了上官婉儿出来,既伤感又惭愧的拱手拜别,“上官夫人博宏雅量,还请不要怪罪内人举止无状。重润是她唯一的儿子,所以……”
“太子不必介怀,婉儿并未放在心上。”上官婉儿回礼,低声道,“殿下也请多多保重。武三思与宗楚客现在志得意满,就差弹冠相庆了。太子殿下,切不可伤心过度有个什么闪失,白白成全了小人。”
李显虽是懦弱但并不弱智,上官婉儿话里有话他立刻就意识到了,连忙凑近了一点小声问道:“还请上官夫人指教。”
上官婉儿左右观察没有眼线,连忙低声快语道:“据密报,朝廷已经收到薛太尉兵败恨河的战报,但武三思与宗楚客密而不发,却在私下紧急谋划扳倒太尉,铲除朝堂之上的李家势力。一但他们得逞,太子恐怕,连在这东宫之内哀号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啊?!”李显大惊失色,“薛太尉,他他、他……兵败了?”
“殿下保重,婉儿告辞。”
上官婉儿没有多作片刻停留,即刻登车离开了东宫回到了立德坊的上官府,未作停留直接登上了画舫,飘到了洛水之上。
驾船的船夫共有六人,他们平常的身份是上官府的家丁护院,实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洪门十八鹗。其中还有洪门的四大堂主之一,微笑屠夫樊正。
“上官夫人,想去哪里?”号称微笑屠夫,但樊正从来不笑,因为他的脸曾经在战场上受过伤,早已失去了笑的功能,看起来还特别的吓人。
但上官婉儿却知道,樊振其实是一个仁慈博爱之人。他没有娶妻生子但却收养了十几个孤儿,全是阵亡将士的遗孤。因此上官婉儿一向对樊振很是敬重。薛绍派给他的人,也值得她彻底的信任。
“出城,嵩山!”
“是!”
中岳嵩山可算是武周时代最“红”的山了,武则天曾多次登上嵩山,并在嵩山举行过封禅大典,“登封”一词便由此而来。历来是上行下效,洛阳的权贵们也喜欢上了游览嵩山,渐渐形成了一种风尚。登封一词也渐渐的不再专属于女皇,人们登嵩山而游玩都喜欢自称为——登封。
上官婉儿游览嵩山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今日却是一改平常的花团锦簇盛装出行,一袭白衣登封而来。但她不是独自一人,她约了太平公主府的大管家、一品诰命夫人陈仙儿一起来,同时还有陈仙儿的表妹柳氏,也就是郭元振的夫人。还有一位很少抛头露面但绝对称得上是京城贵妇的薛氏,她除了是薛绍的族妹,还是论弓仁的夫人!
这样的四位夫人凑在一起,阵容绝对称得上是超级豪华了。就算是王公宰相在半道遇到了她们,恐怕也得上前问个安,讨个好。
但她们四个都未作张扬,只是乘了普通的车儿,沿路不作片刻停留的直接上了少室山。然后在樊振等人开道护卫之下,步行来到了一个游人寡少颇不起眼的小草庐旁。
这处小草庐地处密林深处,临渊傍溪地处幽辟,人烟更是稀少之极,倒像是一个出家之人的世外隐居之所。
四位贵妇下了山,上官婉儿一袭白衣独自上前,在离草庐还有十余步的地方停下,稽首拜道:“有请大师,上官婉儿特来问禅。”
一连喊了三声,无人应声。
上官婉儿正准备上前探查一番,凌空掠来一道灰影落停在了她的面前,迅疾似风,轻盈如鹞。
一个身着灰色僧袍但是蓄有黑发,面容异常俊俏的小小少年,眨巴着一双清亮的淡蓝色眸瞳,看了看上官婉儿,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三人,乖乖的稽首拜下,“定国,拜见上官姨娘。”
“好俊俏的儿郎!”薛夫人惊讶的小声道,“他的眼睛,和家夫真是好像!”
陈仙儿和柳夫人相视一笑,像,就对了!
……
突厥人对黑沙碛口发动的第三轮猛攻,被一场瓢泼大雨给击退了。段锋站在城头之上哈哈的大笑,说自己的运气比解琬好多了。没废多大力气,就把突厥人给赶跑了。
都护府里正在准备宴席,众位将军差不多都来了,照例要给段锋庆功。不料,薛绍这个正主却是失踪了,只派了薛楚玉来主持今日的庆功宴。
众将都问,薛帅去哪里了?
薛楚玉也不知道,只能一个劲的摇头。众将也就不再多问,说是庆功宴其实也就是简单聚个餐,哪能真的痛醉痛饮。大家赶紧吃饱了肚子还得各就各位各司其职,碛口的防备不能有片刻的放松。
薛绍坐着一张牛车,晃晃悠悠不急不忙的爬上了一处高高筑起不久的河堤之上。
李仙缘连忙亲自迎了上来,当场就笑,“堂堂的薛帅,怎么改乘牛车了?”
“魏晋古风,你不懂。”薛绍笑呵呵的下了车,李仙缘连忙给他撑起伞。
“莫不是给我们送牛肉的来了?”李仙缘笑嘻嘻的道,“薛帅真是爱兵如子啊!”
“你想得美,天雨路滑牛车走得稳。我这身上的伤,也不至于颠得发疼。”薛绍四下看了一眼,正了正色,“工程进展如何?”
“两日之内,可以峻工。”李仙缘也不再嘻笑,认真回答。
“很好。”薛绍轻吁了一口气,两天,还有两天!
从追随裴公北伐算起,我薛绍苦战十几年,终于盼来了这最后的两天!
………………………………
第1121章 中流砥柱
洛阳太初宫,西隔城仪仙殿。
太平公主很小心的展开一张用油纸包裹的密信,细细一读,轻道了一声,“大事不妙!”
侍立在旁的琳琅不由得暗暗心惊,她们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看到太平公主表现出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哪怕是被软禁在了这深宫之中,她每天仍是那样的优雅和坦然——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公主这般大惊失色?
从平公主待字闺中直到今天,琳琅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斗转星移时光荏苒,太平公主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飞扬跋扈颐指气使的刁蛮小公主。时光赐予了她智慧和胸怀,薛绍则教会了她隐忍和冷静。
如今的太平公主,用“秀外慧中”来形容都已是低估。今天她的一声低语在琳琅看来都已是大惊失色,足以见得太平公主这些年的变化之大。
“大惊失色”之后的太平公主轻轻拧眉沉思了片刻,说道:“琳琅,给上官婉儿回信。就说,让她暂停一切动作,务必听我号令行事!”
琳琅姐妹微微一怔,不敢多问,连忙铺开笔墨和书本开始“制造”密信。
这可不是一般的信件,所有的字符都是薛绍专为“自己”特制的一套密码,能看懂它的人仅限于薛绍本人、上官婉儿、太平公主、琳琅姐妹和月奴六人而已,就连精通蓝田密码的军人都无法破译。
信造好了,琳琅将它用油纸小心包好,再装进密封良好的小竹筒之中,交给了门外的一名班剑女侍。班剑女侍接了小竹筒来到仪仙殿的后花园池塘边,若无其事的将小竹筒放在了回廊的一块石头下面。过了许久四下无人,水中悄悄浮起一个人来拿走了小竹筒,又悄无声息的潜回了水中。
西隔城位于太初宫戒备最为森严的后宫与西夹城之间,可以称得上是天底下军事守备最严的区域。武则天将太平公主软禁在这里,就是不想让她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但这难不到太平公主,她住进来还不到七天,就找到了与外界通联的方式,就是利用贯通皇宫九州池与洛水并横穿西隔城的那一条禁河。
九州池是太初宫里的皇家湖泊,既供泛舟游玩又是宫中上万人的主要饮用水源。仪仙殿的后花园也有一处上百亩的水池,假山楼台一应不缺,算是西隔城一景,同时也是西隔城的主要饮用水。西隔层向来是未成年的皇子公子们住的地方,太平公主就想,这么大的一个池子必有外来之活水,否则用不了几年水就会发臭,哪能还能让皇子公主饮用呢?
于是她就派琳琅与班剑女侍们暗中寻找,费了几日果然在水底下找到了铁栅死锁的大暗渠,直接从地底连通禁河通往洛水与皇宫九州池。
锯开铁栅不难,难的是从暗渠一路潜泳到禁河。除非是有超凡的水性,否则一定会淹死在暗渠之中。
刚好,上官婉儿的手下就有薛绍留下来的十八鹗。
办完了差事的琳琅左右都是忐忑不安,又不敢多问。反倒是太平公主十分坦然的告诉了她们:“薛郎战败了。”
“啊?!”这下换作是琳琅姐妹大惊失色了,“驸马如何?”
“薛郎无恙。”太平公主淡淡道,“他若战死,前方战报定会言明,皇宫和京城也不会这般平静。”
“人没事就好……”琳琅姐妹如同自己死里逃生,躲过了一场大劫。
太平公主轻笑了一声,淡然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除了家人的安危,其他的事情你们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琳琅姐妹愧疚的低下头,“殿下恕罪,我们姐妹二人向来不识大体,更不懂得国家大事……”
“这不是你们的错,无需谢罪。能够简单的活着,其实是一种莫大的幸运。”太平公主说道,“本宫和上官婉儿,就没有这样的幸运。”
琳琅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宫外最近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很多事。”太平公主说道,“东宫和张易之结下了死仇,武三思和宗楚客准备弹劾薛郎,治他一个丧师辱国欺君罔上的大罪。”
“又是武三思!”琳琅恨得牙痒痒,“殿下,何不派我姐妹二人前去,一剑了戳了那厮?!”
太平公主直接笑了,“莫非你们,还活在十几年前?”
琳琅尴尬得不说话了。
“你们听着。”太平公主说道,“局势虽险,但大可不必惊慌。只要薛郎一天不死,我们就一天安稳。至于武三思那些小丑,就让他们尽情跳梁好了,大可不必理会。我母亲经营了几十年的朝廷,没那么容易就被他们完全掌控。”
琳琅仍是很担忧,“就怕朝廷真的下令判罪,并剥夺了驸马的官爵和兵权。”
“真要这么容易,我母亲早就做了,还轮得到武三思之流出手?”太平公主冷笑,“除非那些小丑有本事派出百万大军将薛郎彻底消灭。否则,他们所谓的弹劾与治罪,永远不会对薛郎造成实际的伤害。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罔然。这一点恐怕上官婉儿都有所忽略了,所以她最近表现得有点操之过急。所以我必须要提醒她,我们的一切行动都不能走到薛郎的前面,所有的大事都必须由薛郎来亲自决断。离开了薛郎手中的绝对力量,我们任何的过激行为都是找死,还会把薛郎也给陷害进去。”
“可是现在驸马都已经战败了……”琳琅忧心道,“他手中,还有绝对力量吗?”
“胜败兵家常事。”太平公主淡然说道,“别忘了,当年薛郎凭借两百骑就能收复半壁河山,打得整个突厥汗国损兵过半远遁漠北,连南庭牙帐都不要了。这样的盖世英雄,岂会被一场小小的败绩彻底击垮?虽然现在我看不到前线的战况,但我坚信只要薛郎还没有死,胜负就不会尘埃落定。终有一日,他会赢!我们,也会赢!”
……
皇城,万象神宫。
女皇仍旧卧病后宫,派了奉辰令张易之上朝听政。今日的朔望大朝由宰相宗楚客主持,京官七品以上全部到场。
宗楚客当廷宣读前线战报,薛绍在恨河惨败,满朝皆惊。武三思马上出面扮演“救世主”的角色,他一边安抚朝臣,一边提出自己亲自挂帅整兵北上抵御突厥的奏请。
这还不算完,马上又有大臣站出来,上疏弹劾薛绍欺君罔上,最主要的证据就是他在北方斩杀了朝廷的御史。
谁都能看得出来,武三思这是要趁势扳倒薛绍,夺取京城驻军的兵权。他的奏请当然只有神皇才能裁夺。但神皇病卧内廷已有多日,宰相大臣都见不到她,唯有张易之能够走到神皇面前说得上话。
这时,文武大臣立刻意识到一个重大问题:万一这时候张易之和武三思串谋好了发布一个矫诏,定薛绍之罪名,授兵权与武三思,那这天下还不就是他武三思的了?!
真到了那个地步,恐怕连神皇都会性命难保,天下陷入一片大乱!
于是马上就有人站出来反对,凤阁侍郎姚元崇,同时他也是挂衔同凤阁鸾台平章事的宰相之一。
他说道:“宗相公,魏王,你们两位的举止未免太过失当。此等军国大事,岂能在朔望大朝之上公议?此等军国大事,除陛下与宰相之外谁敢窃听?——姚元崇职责所在必须在此提出质疑。并郑重警告,除非是由陛下亲自主持的御前会议,否则今日之事谁都没有资格当众议论,否则就是泄露朝廷机密,罪同叛国!”
满朝文武全都大吃了一惊!
以往的姚元崇,虽然有着干练之名也颇受神皇的欣赏与器重,但他一向明哲保身从不展露锋芒,很多时候甚至表现得唯唯诺诺,更加不会和宗楚客、武三思这些人对抗。但是今天,姚元崇真是太强硬了。并且他的说辞完全符合宰相的工作纲纪,且有极强的说服力,任谁都无可挑剔。
一时间,宗楚客和武三思都找不出话来反驳。
只有张易之站了出来反驳道:“陛下卧病禁中,岂能躬亲出席御前会议。姚元崇你是想让陛下增添劳累加重病情,图谋害君吗?”
“张易之,你休要血口喷人。”姚元崇义正辞严,“此等军国大事非同儿戏,姚元崇在其位谋其职,不敢有负神皇重托。倒是你,未经通传和请奏就擅自在此发难,意图阻挠宰相与神皇共商军国大事,你居心何在?难道你要私囚神皇自行发令,妄图窃夺天下吗?”
“你……”张易之顿时被呛得哑口无言,姚元崇这顶帽子扣得可太大了!
“姚相公,此言过了。”宗楚客马上出来圆场,说道,“张奉辰也是为了神皇的龙体着想,想必并无他意。”
“哼!”姚元崇冷笑一声,“他心中所想,你为何如此清楚?”
宗楚客的脸皮抖了一抖,“姚相公,你我皆为宰辅。朝堂之上如小儿斗嘴,岂是妥当?”
姚元崇呵呵一笑,“既如此,姚某就只说一句话了。今日之事除非是有神皇亲自出面决断,否则凤阁不拟旨,姚某不署名。你们看着办!”
满朝文武无不心中暗暗惊叹,姚元崇这一招,狠!
按照大周王朝最基本的政治制度,但凡朝廷发出的制令,都要经过凤阁拟旨和鸾台审核,否则视同无效。针对无效制令,尚书六部可以拒绝执行,军队可以不服调谴,下面的州县都可以将它视同废纸。虽然皇帝拥有超越这种制度的权力,直接发出“手敕”强制官员执行她的命令。但是重大国事,历来没有发手敕直接交办的道理。否则大周王朝还要这座三省六部的朝廷干什么,皇帝一个人治理天下不就行了。
姚元崇除了是宰相,刚好还是凤阁侍郎,朝廷的任何制令都必须打从他手底下过。以往他几乎从来没有违备过宗楚客的意思,该签字的签字该署名的署名,除了皇帝主动找他问策他从不多说一句话,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凤阁的傀儡,政事堂的摆设。
但是今天到了这关键时刻,姚元崇终于出手了。不出则己一出惊人,直接就打了宗楚客和武三思一个措手不及!
面临空前强硬的姚元崇,宗楚客死死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既然有人弹劾当朝官员,那宋某就得说话了。”这个时候,宋璟又站出来了。
众文武看着他,不约而同的心里一咯噔,全都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一丝……惧意。
宋璟,大周朝堂之上正义的代名词,御史台的实际掌权人之一,专司监督百官、弹劾不法的御史中丞,名扬天下的耿介之士,连神皇和薛绍都惧他三分的当朝魏征,除法律和道德之外其他一概不认的铁面犟牛,杠天杠地杠古今连自己都不放过的,天下第一杠精。
没有人不怕他。
此刻就算是神皇亲自在此,恐怕也得心里紧上一紧——这厮不会又想骂朕了吧?
很多人想不通,为什么神皇会把这样一个怪胎摆在大周的朝堂之上,历经惊涛骇浪任凭千百人攻讦,他还始终屹立不倒。当然,这样的人恐怕永远也无法理解,何谓真正的“中流砥柱”。如果一个朝堂连中流砥柱都没有,那就真的只有等着亡国了。
武则天不想亡国,更不是昏君。她的朝堂之上或许会有跳梁小丑,但从不缺乏中流砥柱,这才是真正帮她治理天下的股肱之臣。
宋璟一如往常的板着一张油盐不进的臭脸,当廷说道:“御史台办事,若无皇帝陛下发出的特别批示,便固有其章程。章程如下:先有首告,御史台根据案件性质申报政事堂准许或有陛下亲批之后,再行传唤被告到场,然后立案予以调查。今日既然有了首告,宰相也都有了准允调查的批复,那本官这就出面予以受理。接下来,本官会派出御史宣请薛绍前来接受调查。他有罪没罪或者该当何罪,当由御史台严格调查取证之后,根据我朝之法典予以明确,再行定论。在此之前任何人都无权对他进行任何的评判,否则试同诽谤,试同藐视司法。”
停顿了一下,宋璟对着宗楚客和姚元崇等人拱了一拱手,“本官说完,诸公自便。”
………………………………
第1122章 黑沙大手
嵩山,草庐禅房之中。
上官婉儿先是看完了一封陈仙儿写来的长信,然后又小心拆开了太平公主递来的竹筒密信。细作翻译之后她不禁神色微变,连忙跑到禅房外喊道:“大师,婉儿有事请教。”
吴铭的身影出现在了一株参天的大松树之下,慢慢走来。至从上官婉儿来到草庐,那颗大树就成了吴铭的新家。上官婉儿经常看到他在树冠之上盘坐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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