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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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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绍走到车旁拱手拜道:“薛绍拜见兄嫂!”
“二郎快快免礼。”萧氏将车帘撩起一些看了薛绍一眼,如此稍稍一露面也戴着宫帷帽,言语之间充满了亲切与关爱,当真就如同母亲一般殷殷而道,“两年不见,二郎已然长成丰姿伟仪的大丈夫,奴家甚是欣慰!”
一番叙礼后,薛顗让薛绍与他并肩行走,说乘车太久想走上几步,也好看一看阔别两年之久的京师壮景。兄弟二人聊了一些家长里短,薛绍也问起了和大哥同在济州的三弟薛绪的情况。薛顗说薛绪的妻子成氏正有孕在身不便远行,因此这次没有同来。
“二郎啊,你看三郎虚岁二十都快要当爹了,你却仍是风流倜傥眷恋花丛,迟迟不肯成家。”闲话说了没有几句,薛顗果然就切入正题了,“以往这些事情,为兄从不说你。但是,你怎么连太平公主都敢招惹呢?”
薛绍无奈的笑了一笑,说道:“大哥,小弟再se胆包天,也不会招惹太平公主啊!”
“这么说,是有好事之人举荐于你了?”薛顗眉头一皱,显然是对那个“举荐之人”相当的不满。
薛绍点了点头,“原本小弟也只是迫于无奈的去应酬一番,打定主意是要在太平公主那里寻个晦气遭她厌恶,想来此事应该也就过去了。谁料误打误撞反倒是跟她纠缠不清了!”
“怎么回事?”
薛绍便将龙首池英雄救美并揍美、以及后来的一些事情,简单跟他说了一说。当然,张窈窕的事情是肯定没有提的。
“莫非真是天意?”薛顗站住了脚步,一手剪背一手抚髯,表情凝重的做出了一副“无语望苍天”的姿态。
毫无疑问,薛顗对这门婚事根本不持看好的态度,这倒是不出乎薛绍的意料之外。用薛克构的话来说,娶妻得公主平地买官府,书香门第的贵族人家对娶公主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感冒。再加上薛父娶了城阳公主之后,因为城阳公主卷进巫蛊案中而被流放那么多年,一家人吃了多少苦头?直到父母二人全都躺进了官椁之中才回到长安,这都是前车之鉴。
“兄长有何忧虑?”薛绍试探的问道。
薛顗双眉紧皱,反问:“为兄,能不忧虑么?”
薛绍自信的微微一笑,“大哥,你应该对我有信心。太平公主,会是一个令人满意的薛家好媳妇。”
“太平公主自身如何,其实并不重要。”薛顗说道,“关键在于,她有一个飞扬跋扈、权倾天下的母亲。”
薛绍耐心的倾听。
薛顗双眉深皱的道:“这个女人,绝非寻常善类。她足智多谋极善权术,能人所不能敢人所不敢,视纲常礼法如无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六亲不认心狠手辣……”
薛绍未插一言,耐心的听着薛顗把武则天足足数落了不少于十五分钟。有一件事情现在薛绍可以肯定,薛顗没少读书学问是真不错,他说了这么久基本上没有一个重复的形容词,当然也没有几个好词。如果把他的话记录下来,应该会是一篇洋洋洒洒文采飞扬的战斗檄文。
“哎……”薛顗用一声长叹做为他的檄文结尾,然后说道:“朝廷制令召我进京商议婚姻大事,我见那制令上的字迹娟秀清婉定是出自女子之手,心中就已经凉了半截。如果是陛下下敕,天后或许还会出面阻止;但如果是天后下制,那就肯定是避无可避了。”
薛绍不禁笑了,“大哥,你说得对。事已至此,抱怨也是无用。”
“你说得倒是轻松。”薛顗苦笑一声,“我们薛家跟她素有恩怨,万一哪天她要翻脸……你自己想,她连亲生儿子都容纳不下,又岂会把一个外姓驸马放在眼里?”
“大哥,是什么恩怨?”薛绍问道。
薛顗转身走向官道里侧停在了一条水渠岸边,避开了闲杂耳目,方才说道:“十六年前麒德元年,我们举家被流放,那时候你还只有四五岁,很多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那兄长何不说给我听?”薛绍道。
薛顗表情凝重的目视远方,似乎陷入了无边的痛苦回忆,悠然道:“那一年,真的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上官仪谋图废黜皇后失败举家被抄灭,废太子李忠受牵连被赐死,与之一同陨落的大臣宗室不在少数。随后武皇后开始垂帘听政号称天后,二圣临朝由此开始。也就是在那时,母亲卷入巫蛊之案被褫夺公主封号,父亲免去左奉宸卫将军之职,我们举家被贬出京师——你,懂了吗?”
………………………………
第138章 定时炸弹
听完薛顗的那一通话,薛绍双眉微皱的看着辽远的群山,陷入了沉思。
薛家的被贬,史书上的说法与当今世人所知的原因,都是薛母城阳公主卷入了巫蛊案中,没想到个中还另有隐情。从大哥的话中不难听出,或许就跟上官仪谋废武皇后有关。
也就是说,薛家被贬,根本就是因为政治斗争的原因!
薛顗保持着沉默,仿佛是要给薛绍充分的思考时间。
片刻后,薛顗侧目看着薛绍,欣慰的微微一笑拍了拍薛绍的肩膀,“两年不见,以往轻佻贪玩的二弟,竟然如此沉稳大气了。原本为兄还在犹豫,是否应该将这些陈年往事与上一辈人的恩怨告诉你。现在看来,我是不必担心了。你已chengren,会有自己的待担与主见。”
薛绍略微笑了一笑,说道:“大哥,我没有忘记我们一家人那些年,在房州所受的苦难,更不可能忘记‘九指薛侯’这一雅号的来历。但是小弟还是想说一句,世事变迁,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年前了。既然二圣能够不计前嫌招我为驸马,这对我们薛家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大的转机。小弟不知道父母当年被贬的真正原因所在,但现在不是追忆前程清算恩怨的时候。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婚事。”
“你说得对。你的婚事,才是当前至关重大最为紧要的。”薛顗点了点头,说道,“但也正因如此,我才更加胆战心惊。当年我们薛家被贬的一个重要原因,归根到底——就是因为天后!”
“为什么?”薛绍皱了皱眉头,“难道父亲和母亲当年,得罪了武皇后?”
薛顗重叹了一声,摇摇头,“说起来,这都怪我……”
一边说这话,薛顗一边回头小心的看了看他夫人萧氏乘坐的马车。
“怎么回事?”薛绍好奇的问道。
“二弟,你可知萧淑妃?”薛顗道。
“当然!”薛绍心中猛然一亮,“当年王皇后与萧淑妃联合了长孙无忌与褚遂良一起对抗武皇后并架空了皇帝陛下,甚至逼着皇帝立了庶出的李忠为太子。宫斗从来都是血淋淋的,武皇后胜出,王皇后与萧淑妃都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太子李忠随王皇后一同被废,扶植李忠成为太子的两大权臣长孙无忌与褚遂良,也同时一并倒台!——这可算是本朝最重大的**之一了,小弟怎能不知?”
“不仅如此,事后武皇后还把王皇后的族人改赐为贱籍‘蟒’氏,把萧淑妃的族人改赐为贱籍‘枭’氏。”薛顗眉头紧拧,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嫂嫂就是出身兰陵萧氏啊,萧淑妃是她的同宗姑姑!”
薛绍心中顿时明白了,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说道:“历来贵族的婚姻最讲究门当户对,兰陵萧氏既然已经被武皇后贬为贱籍,你再娶嫂嫂定然会让武皇后相当的反感甚至是愤怒。她会认为我们薛家是故意要和她唱反唱,故意要与她为敌!”
“是啊!”薛顗苦笑了一声,说道,“当年我虚岁不过二十,年轻气盛又对你嫂嫂情深意重,所以强烈坚持要与你嫂嫂成亲。其实那时候,武皇后虽然贬了萧氏,但不代表仕人百姓就不认可兰陵萧氏这个传承了数百年的豪门贵族了,皇帝陛下的老师萧德言,还是出身于兰陵萧氏呢!”
薛绍双眉紧拧的点了点头,“现如今萧氏和王氏在朝堂之上几乎没有当大官的了,但仕人百姓仍然把萧氏和王氏视为当世贵族,公卿宰相积极与之联姻者,不在少数。门第观念传承数百年已经在人们心目当中根深蒂固,就算是庙堂政令也没那么容易让它改弦易张。”
“说得没错。”薛顗点了点头,说道:“当年我坚持要娶你嫂嫂,也正是出于这种想法。父亲和母亲一向对我宠溺,再加上你嫂嫂温婉贤淑极有妇德,父母大人也非常的喜欢她。于是当年,母亲大人城阳公主想办法说通了皇帝陛下,让陛下出面促成了这门婚事。当时武皇后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但我可以想像她心里肯定是非常的嫉恨。或许就是从这件事情开始,武皇后就把我们薛家列为了政敌。”
薛绍双眉轻轻一拧,大哥话里的“想像”、“或许”这些字眼大有模棱两可之嫌,也就是说他也无法肯定自己是否判断准确。细下想想,如果武则天真把我薛氏当作“政敌”来看待,以她的xing格和手腕,我们薛家还会只是贬出京师?她还会同意招我为驸马?她还会想要重用于并同意我从戎武、掌军事?
绝不可能!
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回京的路上,为兄和你嫂嫂的心中一直都很忐忑。”薛顗说道,“万一天后再想起当年我迎娶萧氏的事情,旧怨化为新恨,那该如何是好?她现在可比当年还要更加强盛了啊!”
薛绍沉默的皱了皱眉头,心里想道:大哥所说的“旧怨化为新恨”的确不是没有可能。历史上的薛绍要娶太平公主时,武则天就曾经逼迫薛绍的哥哥休妻,因为她认为太平公主不能和“枭氏”这种贱籍的女人做妯娌,这件事情都载入了史册。虽然这件事情被众多大臣劝免,薛顗并没有真的把妻子休了。但是后来薛顗参与李唐宗室的谋反从而害死了薛绍,其中有一半的动机可能就是因为这一段“休妻”的私仇旧恨!
既然弄清了来龙去脉,薛绍也就知道该要如何对症下药了。眼下,和太平公主的婚事已是不可逃避。那么,就务必要消除这其中的隐患——不能再让武则天干出逼迫薛顗休妻的事情,更要想办法消除薛顗对武则天的仇恨!
否则,这颗定时炸弹迟早将要毁了一切!
“大哥不必担心。小弟,自有办法!”薛绍无比肯定的说道。
“你有办法?”薛顗先是愕然,随即苦笑,“你能有什么办法?天后那样的女人,睚眦必报心狠手辣。我都怀疑他召我回京不是为了商议婚事,而是要清算旧帐、对我动手!”
“不至于。”薛绍自信的微微一笑,说道,“有件事情大哥可能还不知道。我禁中对策及高第,陛下敕令封我为千牛备身,我已正式上任。如今我深受天后的信赖与重用,她命我主持一个名叫讲武院的新兴衙门,目的,就是想让我继承裴行俭的衣钵!”
“啊?!”薛顗如同白ri见鬼一般的惊呼一声,瞪圆了眼睛看着薛绍,“这……这不可能!”
薛绍微然一笑,拿出了自己的官凭告身,“大哥,这是事实。”
薛顗一把抢过官凭告身来看,眼神顿时就发直了,惊愕无比的道:“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让政敌之子成为御前禁卫,还要让你继承裴行俭的衣钵?”
“事情摆在眼前。”薛绍说道,“大哥,针对这一切的不合理,只有一个解释。”
“如何解释?”
“那就是,天后根本没有把我们薛家视为政敌。”薛绍微然一笑,说道:“否则以天后的xing格,你我兄弟二人还能活到今ri吗?大哥你还能继承侯爵、官拜刺史吗?小弟还能成为千牛备身执御刀戍卫禁中吗?至于当驸马、继承裴行俭的衣钵,这些想必就更加不必问了。”
“……”薛顗默然的点了点头,思之再三,说道,“二弟,你的这些话都很有道理。虽然为兄一时还想不明白天后为何突然就要重用于你,但是为兄就算是信不过任何人,也一定会相信自家兄弟!”
“谢了,大哥。”薛绍微笑的点头。
“你我骨肉兄弟,何必言谢?”薛顗笑着拍了拍薛绍的肩膀,说道,“你放心,为兄并非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迂腐。就算我们薛家以往和天后之间有一些过节和恩怨,她一个妇人都能尽弃前嫌对你器重有加,为兄一个男人大丈夫又岂会执迷不悟?一切但以当前大局为重,为兄必不负你!”
“多谢大哥深铭大义!”薛绍拱手长拜,心中长吁了一口气。
大哥这边暂且疏通了,剩下就是要去说服武则天放下当年的芥蒂,莫要再干出“逼兄废嫂”的事情。
这颗定时炸弹,一定要尽早拆除才行!
兄弟二人走了一两里路,薛绍请薛顗上了马车且先回家。舟车劳顿风尘朴朴,待体息一晚再去宫中见驾不迟。
一行人进了长安城,辗转走到了青龙坊薛绍的大宅前停下。薛顗落下马车来看到这处宅院,当场就大吃了一惊,“二郎,这是!……”
薛绍笑了一笑,说道:“大哥,这的确就是上官庭芝当年的府第。最初我也不知道,等买下来住进来了,方才得知。”
“哎,莫非是天意?”薛顗又做出了那副无语望苍天的无奈表情,苦笑道,“上官一家被朝廷抄没的六天前,上官庭芝为她的女儿置办满月酒,为兄还陪父亲大人一同前来赴宴了。我记得那天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父亲大人喝得酩酊大醉诗xing大发,在后院马球场上举酒向天大声吟诗。结果一道闪电,父亲大人举酒吟诗的影象居然被映到了院墙之上。后来但逢雷雨之夜那个影象就频频闪现。母亲大人担心那是鬼神把父亲大人的魂魄给拘进了墙内,于是就请了巫师做法来给父亲大人收魂,后来就被jian人告发落得一个巫蛊之罪啊!”
薛绍顿时愕然无语,不会吧?
一旁的月奴惊叫了一声慌忙捂住嘴,瞪大了眼睛看着薛绍——这这这!……公子你那天收伏的墙中之鬼,居然是你的父亲大人?!
………………………………
第139章 一语成谶
薛绍暗瞪了月奴一眼,月奴噤声不言惶恐不安。
“怎么了?”薛顗好奇的道。
“没事。”薛绍道,“大哥大嫂,宴席已备,快请入席!”
“好。”
薛顗没有多问,到车边亲自把他夫人萧氏接下了马车来。萧氏仍旧戴着宫帷帽见不到真颜,体态婀娜步履从容,举手投足之间都透出优雅与得体,而且丝毫不见做作。名门闺秀的风范,展露无遗。
薛绍拱手立于一旁,大哥和大嫂真是相敬如宾。
一家人进了宅院,李仙缘上前来迎请,说宴席礼乐都已完备。薛绍给兄嫂引荐,说这是我朋友李仙缘,他是太史令李淳风的族侄与传人,jing通风水堪舆,主持重修了府第并对府里的风水进行了一番改造。
薛顗一听这话就有些心惊肉跳,连忙将薛绍召唤到一边,小声道:“二郎,前车之鉴你莫非就忘了吗?唐律当中说得很清楚,凡诸王、公主和外戚之家,‘卜祝占相’这一类巫蛊人仕不得入门。私行巫蛊之术,是和谋反一样的十恶不赦之罪啊!”
薛顗身为一方刺史经常要升堂问案,熟知律法是他的本职。
“大哥不必忧虑。”薛绍笑道,“我这位朋友官拜太史局九品司历,虽为方士但也是朝廷命官,因此不属于卜祝占相一类。”
“哦,那我可就放心了!”薛顗如释重负。
女眷不入正席,萧氏由月奴伺候去了偏殿用膳。薛绍与李仙缘陪薛顗用宴,吴铭也受请入席。李仙缘特意请了一帮乐师,在席间奏起了清正雅乐。
薛绍觉得李仙缘办事还是挺靠谱的,宴请大哥这样的刺史君侯、儒家仕大夫,正宴当有礼乐,而不是像寻常的纨绔公子那样上演红袖招展与靡靡之音。
席间推杯换盏,气氛倒也融洽。吴铭陪坐侧席少言寡言,吃饭吃得相当专心。就像月奴所说的那样,吴铭虽然光头铮亮口称“贫僧”,但是不忌荤腥酒肉照吃饭量还奇大无比,一顿至少能抵寻常男子所吃的三顿,把李仙缘都有点看懵了。
薛绍更加认定,吴铭是内家功夫之大成者。他吃进去的东西都化成了jing气意,因此怎么吃也不会肥胖,一身腱子**能澎湃力气惊人。看起来瘦骨头里面全是肉,说得就是他这种人。
饭罢之后众人移到正堂,饮茶叙话。薛绍正要请大哥去沐浴歇息,家里来客人了。
宫中一辆马车,载来了天后女使。
“既然二弟有公务繁忙,为兄就先回避了。你且自便。”薛顗道。
“大哥,不忙。”薛绍道,“这位女使,你不妨见一见。她也是一位故人。”
“何人?”薛顗好奇道。
薛绍略微一笑,“就是那个雷雨之ri满月的,小姑娘。”
薛顗恍然一惊,“上官婉儿?”
薛绍对着门口抬了一下下巴,“她来了。”
薛顗惊讶的连轮了几下眼珠子细细打量上官婉儿,低声道:“貌如莲花出水芙蓉,十六年了!她居然在掖庭那种地方长大人,还出落得仪态万方倾国倾城!……上官兄,上官兄,你在天有灵可曾亲眼看见了?”
兴许是多喝了几杯酒,薛顗居然声音哽咽眼眶都湿。他连忙起身避席,“为兄失态,且去更衣。”
薛绍轻皱了一下眉头,看来大哥和上官婉儿的父兄,还交情匪浅!
上官婉儿款款走来,薛绍起身相迎到了屋檐之下,“上官姑娘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上官婉儿微然一笑款款施了一礼,说道:“婉儿奉天后之命,捎来几句公事口信。婉儿先去了奉宸卫府得知公子请假归家,因此特意转道赶来。不料打扰到了公子筵请贵客,实在罪过。”
“既是天后外派女使专来公务而来,何言打扰?”薛绍微笑道,“此时正当午饭时分,上官姑娘肯定还是水米未进,不如就在薛某这里吃一顿便饭吧!天后有何话语,不妨边吃边说——请!”
“婉儿一介微末女流,岂能入了公子家宴正席?”上官婉儿有些犹豫也有一分感激,薛公子还挺细心。
薛绍微然一笑,说道:“今ri这家宴正席,你还真是非入不可。”
“哦?”上官婉儿异讶的眨了眨眼睛,“为何?”
薛绍笑道:“且容我先卖个关子,快别站着说话了,入席吧!左右,膳食礼乐!”
上官婉儿满心好奇不再推诿,入了正席坐下。吴铭与李仙缘都避席而去,片刻后酒菜摆上,薛绍也置了一席从旁相陪。
上官婉儿轻品浅尝细嚼慢咽,大致吃了一些酒食。薛顗去而复返。
“大哥,我来引荐。这位就是尚宫女使上官婉儿,天后娘娘的贴身书吏。”薛绍站起了身来,“上官姑娘,这位就是我大哥,河东县侯济州刺史。”
“婉儿拜见薛君侯!”上官婉儿连忙起身施礼。
“不必多礼。”薛顗回了一礼,仍是有些惊异的看着上官婉儿,“你……就是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有些异讶,“正是小女子。”
“你、你……你可认得我?”薛顗说完自己就笑了,拍着额头,“我真是喝多糊涂了!当时你尚在襁褓之中,又如何认得我呢?”
上官婉儿惊讶的看了看薛绍,又看了看薛顗,不知如何言语。
薛绍笑道:“上官姑娘,你满月那天我大哥陪同我父亲,曾到你府中赴宴。”
“原来是故人尊长!”上官婉儿连忙再拜一揖,“婉儿失礼,君侯莫怪。”
“不必多礼,请坐。”薛顗按捺心神坐了下来,沉吟片刻,说道:“上官姑娘现在是天后娘娘的贴身书吏?”
“正是。”上官婉儿点头。
薛绍呵呵的苦笑了两声,沉默不语。
上官婉儿微拧了一下眉头,“君侯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有难言之隐?莫非君侯信不过婉儿,怕婉儿会到天后那里告密?”
“不,不。薛某绝非此意!”薛顗连忙否认,看向薛绍。
薛绍淡然道:“大哥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有何顾忌。小弟,断然信得过上官姑娘!”
上官婉儿对薛绍与薛顗拱手长拜,“婉儿之心,可昭ri月!”
“其实也不是什么机密诛心之语,只是见了故人后代我想起前尘往事,想要叙一叙旧罢了!”薛顗轻叹了一声,说道:“十六年眨眼就过了。当ri尚在襁褓之中的上官姑娘,转眼就出落成了一个标致的倾城美人儿!记得上官姑娘满月那天,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当时薛某多喝了两杯,矢口乱言说了一句‘烨烨震电,不宁不令。百川沸腾,山冢萃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结果被父亲大人痛骂了一顿,说我口出不吉之言。结果……哎!”
薛绍眉头一皱,真是哭笑不得——大哥这算是“乌鸦嘴”吗?
“烨烨震电,不宁不令”这些句子出自于《诗经》,本是描绘周幽王时代的一次地震情景,后来就被引申为“世道当乱天下大变”的用意。当时大哥说完这句没几天,两代宰相的上官一家就被抄家灭门了——还真是一语成谶!
上官婉儿淡淡的微笑道:“天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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