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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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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许多大唐的仕大夫一样,裴行俭喜爱书法而且本身是一名大家,他甚至有点瞧不起褚遂良,而将自己与虞世南比肩。那么送他书法作品就不合适了,曾经给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著画像的大画家阎立本的画作,想必他会喜欢。

    以往蓝田公子喜好风雅藏品不少,现在正好被薛绍拿来做人情。

    回到家中薛绍想找月奴这个管家来帮忙找寻画作,仆人说月奴正在后堂与吴大师练功,这就去将她唤来。

    “练功?”薛绍有点好奇,“不必叫了,我亲自去看看。”

    后堂的仆房有一间被收拾成了吴铭的禅室。房门未关,薛绍方才走进天井就听到里面传出吴铭的声音,“月奴,你是退步了,还是心不在蔫?”

    “义父恕罪,我再来!”

    “不必了。”吴铭的声音里透出一些威厉,“如果连精神都无法集中,这功还有什么可练的?你回去睡大觉吧!”

    “义父恕罪……”月奴小声的求饶,很是有些理亏与自责。

    薛绍有点好奇的停住了脚步。

    “说,你最近两天为何部是心神不宁?”吴铭问道。

    月奴犹豫了片刻,小声的道:“公子,要大婚了。”

    “这关你什么事?”

    “……”月奴再度沉默了片刻,迟疑的道,“公子大婚就将成为驸马,从此搬过去与太平公主一起住。月奴不知……何去何从!”

    “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吴铭轻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薛绍摇了摇头略微一笑,月奴的心思一向简单到执拗,她还能想什么呢?

    “大师可在?”薛绍故意高声响道。

    吴铭连忙从禅房走了出来,对薛绍抱拳而拜,“不知公子驾到,有失远迎。”

    月奴也连忙迎了出来,“拜见公子!”

    “都是自己人,就不用拜来拜去的这么客气了。”薛绍笑了一笑走过去,“我听仆人说你父女二人在此练功,不知是何门绝技?”

    “公子有兴趣,不妨入内一观。”吴铭倒是大方,“请!”

    “好。”薛绍也不客气,脱了鞋走进了吴铭的禅房。

    房间不大干净到一尘不染,书剑与酒棋共处一室正中高悬一个“禅”字,居然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公子请看。”吴铭朝桌几上一指,一个木盆当中散落着一堆绿豆,“贫僧在教月奴苦练,眼力!”

    “眼力?如何练?”薛绍挺好奇。

    “月奴!”

    “是!”

    父女二人一唤一答,吴铭将木盆清空然后另抓了一把绿豆在手中,随手往木盆中一撒,绿豆尽落木盆之中。

    月奴全神贯注的盯着木盆之中双眼精光凝聚,片刻后答了一声,“一百一十三!”

    薛绍略微吃了一惊,“对吗?”

    吴铭微笑而不答,用手中的小木片每十粒一组将绿豆分排开来细细一数,刚好一百一十三粒,居然一粒不差!

    “神奇,只看一眼就能数过来!”薛绍这回真是吃了一惊。

    “公子,这是最简单的。”月奴非但不喜反而还有一点惭愧,小声道:“我十岁的时候就能做到这样了。这两年来疏于练习,已有些退步……”

    “习武之人单练拳脚器械只会落了蛮勇下乘,耳聪目明神清心快,才是上佳的功夫。”吴铭说道,“月奴,这两年你的确是荒废了。”

    薛绍心中大以为然,虽然古今有别但是道理相通,吴铭说的练武宗旨与后世培养特种兵的要义,大致相同――大脑,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大师何不露一手?”薛绍说道。

    吴铭笑了一笑,左手抓一把绿豆右手抓一把黄豆同时撒入了木盆之中,将手中木盆一抖,绿豆黄豆满盆乱晃乱滚。

    “黄二百一十四,绿二百三十七。”

    薛绍眉头一拧,明显感觉不可思议。

    月奴连忙动手开始数,她一双手下手极快,已是快到如同幻影,很快将黄豆绿分成了两摊,然后用小木排子细细数来,居然一粒不差!

    “义父大人,宝刀未老!”月奴惊叹不已。

    薛绍神不改色,心中却是有些震撼――若非亲眼所见绝对难以相信,没有高科技设备做为辅助的古代武者,已经把眼力修炼到了这样的境界!

    “公子,贫僧献丑了。”

    薛绍点了点头,说道:“大师,你这一手绝技着实令我大开眼界。我想冒昧的问一句――大师当年从军之时,可曾做过斥侯?”

    这话一说出来,吴铭和月奴同时都怔了一怔!

    吴铭在薛家已经快有十二年,他这个僧人曾经有过从军的经历并不算是什么机密之事。可是看他们的表情,薛绍知道自己猜对了!
………………………………

第164章 折柳约钓

    斥侯,电影电视上经常把他们刻画成往来送信的跑腿龙套。

    实际上,斥侯是大军的眼耳口鼻,是战场之上千里独行的暗夜幽灵,是两军对垒之间无所不在的致命刺客。

    简言之,斥侯就是冷兵器时代的兵中之王,是现代特种兵的――鼻祖!“公子何以得知,贫僧曾经做过斥侯?”吴铭倒是没有否认,反倒颇为好奇的看着薛绍。

    薛绍略微笑了一笑,说道:“大师的这一手绝技,早已超越了一般武者对眼力的要求。除非是军队的斥侯,经常要在极短的时间里,凭一双眼睛估算敌军的人马数量回报军情,容不得半分差池。除非是有这种生死攸关的长年累月之历练,否则,一般的武者再怎么修炼也达不到大师这样的境界!”

    “公子,行家。”吴铭不以为意的微然一笑,拍了拍手,“月奴,收拾。”

    “是。”月奴应了声开始忙活。

    薛绍对这个机锋不露的光头大叔与酒肉和尚更感兴趣了,说道:“大师何不再露几手,让我多开眼界?”

    吴铭笑眯眯的眼角露出了几条鱼尾纹,说道:“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公子返家,该是别有要事?”

    薛绍见他有意回避于是也不强求,说道:“我是想取一两副阎立本的画作,拿去当作礼物登门拜会裴行俭。”

    “裴行俭?……”吴铭沉吟了一声,对薛绍道:“贫僧愿为公子引马护卫,随公子前往裴行俭的府中。”

    “大师言重了,你我同去便可。”薛绍眨了眨眼睛,“大师,可曾与裴行俭有旧交?”

    “贫僧与他素昧平生,只是久仰大名,想亲眼一见。”吴铭微笑的对薛绍抱了抱拳,“多谢公子成全。”

    “不必客气。”薛绍知道他是肯定有所隐瞒,也没追问,只道:“月奴,你去将那一副《萧翼赚兰亭图》和那部兵书一同找来。现在这家里的大小事物,也就只有你能了如指掌了。”

    “是,公子。”月奴受了夸奖欣然的笑了一笑,快步走了。

    薛绍看着月奴走远了的背影,说道:“大师,你有一个好女儿。”。”

    吴铭两片薄薄的嘴唇略微一挑淡然的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薛绍心中略微一动,他虽然在笑但他的微表情告诉我,此刻他的心里居然很痛苦!

    而且不是一般的痛苦!

    他究竟有多少不堪回首的往事?

    少时过后月奴将画作与兵书一并取来打成了一个包袱,薛绍让她看家,带上吴铭一同出了门。月奴还有一点悻悻,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公子出行一回,义父怎能抢了我的差事呢?

    吴铭一身玄衣骑一匹大黑马头戴桐油斗笠背上了包袱,神形干练凌厉,就像个千里独行杀人不留痕的游侠。

    薛绍习惯性的翻身一上马,吴铭顿觉眼前一亮,脱口赞道:“公子,一身好修为啊!”

    “哦?”薛绍笑了一笑,“大师何意?”

    “公子可曾修炼内家功夫?”吴铭问道。

    薛绍心中一凛,吴铭的这双眼睛,毒啊!

    薛绍虽然未答,吴铭已是心中了然,微笑道:“两年不见,公子已然脱胎换骨。如今我观公子面如珠华隐隐一身烟水云气,如此神清气逸有如飘然神仙之态,根骨却是沉稳如山脚下似有万钧崩破之力,若非练就了一身深厚的内家功夫,绝计不会有这样的姿态!”

    “大师谬赞了,走吧!”薛绍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策马扬鞭而去。

    吴铭呵呵一笑未再多言,拍马跟上。

    听吴铭这么一说,薛绍心中也是醒了一醒神。回头一想,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比之于两个月前,的确是脱胎换骨一般的变了个人。以往的蓝田公子是一个典型的花样美男子,以风流倜傥见长满副阴柔脂粉味。只过了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就变成了吴铭所说的那样神清气逸沉稳如山,着实惊人。

    按理说内家功夫的修炼没个几十年很难有所大成,如今却是变化如此之大、之快,莫非是因为穿越附体后灵魂融合已达完美境界的表现?……一切诡异玄妙,薛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细细一比较,现在自己这副身体,几乎比前世的“兵王血狼”还要更加强壮、内家修为更为精深……这或许,是上天对我连番捉弄之后的一个补偿吧!

    稍后二人到了裴行俭的府门外,府门紧闭。薛绍下马后仔细打量了一阵裴行俭的家宅,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寒酸!

    怎么看,这也不像是一个叱咤风云统兵百万、官居文武三品的当世名将的居所。长安城里一个稍稍经营得法的商人有了几贯余钱,也会住得比他好。

    薛绍摇了摇头,裴行俭不会是真的缺钱缺到了这份上,以他的地位光凭各种俸禄田产与赏赐,就算不是个巨富也该是个“长安米贵”之地的中产阶级。他是不得不谨小慎为紧守门户,炫富张扬这种事情他是绝对干不出来的。否则别有用心之人随时可能一本参到朝廷御史那里,让他吃了不兜着走。

    谁让裴行俭在军方一枝独秀树大招风,但是他曾经的政治立场又让当今二圣一直忐忑不安呢?

    薛绍上前拍了拍门,没反应。继续拍,拍了许久,才有一个须发苍苍的老仆出来应门,“郎君光临,所为何事?”

    “汾阴薛绍特意前来拜会裴尚书,烦请家老通报。”薛绍拱手道。

    老仆的表情几乎是麻木的拱手回了一礼,“家主已经闭门多年从不见客,薛郎君若有公务,可到尚书省礼部官署去公议。否则,就请回吧!”

    “……”薛绍愕然,裴行俭居然谨慎到了这样的程度?

    “郎君请吧,老朽得罪了。”说罢老仆人就关上了门。

    闭门羹。

    薛绍拧了拧眉头,或许裴行俭对我颇有戒心并非十分信任……那我更要见到他了!

    吴铭上前来说道:“方才听那老仆所言,倒是没说裴行俭不在家中。”

    薛绍点了点头,“我知道。裴行俭虽然挂了文武三品之职,但是一个月也难得去一次南衙理事。至从出征归来,他要么蜗居家中要么就在曲江池边钓鱼。我要正式拜会于他,总不至于又去江边守株待兔吧?”

    吴铭笑了一笑,说道:“江边会晤自然不妥。但若公子手拿一根钓竿来登门相约,裴行俭必肯相见。”

    薛绍心中一亮,有道理!……我身为朝臣与准驸马,如此郑重其事的登门拜会若是落在了旁人眼里,难免会对木秀于林的裴行俭妄加猜忌。如果是拿着一根钓竿来相约垂钓,就算传了出去谁也无话可说!

    薛绍顿时对吴铭有些刮目相看,这个总是一脸笑嘻嘻的酒肉僧人非但是深黯人情世故,政治觉悟也不低。难怪大哥一直将他留在身边倚为臂膀心腹,这些年来大哥在济州做刺史,吴铭肯定没少出力。

    “走,去找根钓竿!”

    二人骑上马转道便走,也没走多远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吴铭跳上了一颗树折来一根垂柳树枝,将多余残叶一除,远远看去还就真像是一根竹子钓竿了。

    薛绍哈哈的大笑,扛起“钓竿”再回了裴行俭的家宅拍响了门,高声叫道:“裴公可曾在家?我来约他老人家一同前去曲江垂钓!”

    这回老仆很快就来开了门,而且是两扇门大开。老仆居中作揖迎请薛绍入内,“请郎君入府稍坐奉茶,容家主更衣准备钓具!”

    “好,有劳。”薛绍拿着手中那根连丝线都没有的钓竿,大踏步走进了裴行俭的家中。吴铭牵着马,也一并跟了进来。

    薛绍入院一看,裴行俭的家里比外面看起来还要更寒酸,庭院里的野草都快要齐腰深了。残屋破瓦一片灰败气象,简直就比平民人家还不如。

    “郎君请。”老仆朝前引路。

    薛绍不由得叹息,做官做到裴行俭的这份上真是有些窝囊了。当年裴行俭曾经和长孙无忌、褚遂良抱成一团。这两大权臣被拔除这么多年了,裴行俭仍难以谋得二圣真正的信任,建立的功劳越大反而越加如履薄冰,活得憋屈又窝囊。

    看来人在官场最重要的不是能力多强、人缘多好,而是――立场要选正!

    薛绍入了正堂,裴行俭从内堂转出来对着薛绍呵呵直笑的拱手,“家仆无礼,公子勿怪!”

    “裴公谨慎,倒是薛某冒昧了。还请恕罪!”薛绍连忙还礼。

    裴行俭的一双老眼落在了屋檐外的吴铭身上,好奇道:“这位是……”

    “这是在下的随从,名叫吴铭。其实他是先父的生前好友,家兄的心腹家臣。”薛绍答道。

    吴铭站在正堂外,对裴行俭拱手拜了一拜。

    “哦……”裴行俭沉吟了一声点了点头,忙道:“多有怠慢,公子快请入座!老仆,奉茶!”

    二人分宾主坐下,裴行俭抚髯笑道:“公子折柳约钓登门造访,真是足智多谋呀!老夫胆小如鼠多有失礼,让公子见笑了!”

    薛绍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将那包袱拿来正要打开,裴行俭连忙一挥手制止,“若是礼物,不敢生受。”

    薛绍苦笑了一声,说道:“裴公,这是卫公的兵书《六军镜》,我粗略读过了一遍全是不懂之处,于是今日特意登门造访,有请裴公点拨指正。”

    “兵书?”裴行俭抚着灰髯呵呵直笑,“圣上曾命老臣与公子同学兵法,老臣不敢不从――公子有何处不懂只管提问,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绍的动作一滞,看来裴行俭当真对我不那么信任!
………………………………

第165章 兵者凶器

    有句老话叫做,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薛绍心里清楚,此前自己有意主动接近裴行俭,不管用的方式多么巧妙多么自然,终究是有“谋划”的嫌疑。以裴行俭这种正坛老手的嗅觉,不可能意识不到。

    再者最主要的原因是,原本一个单纯的“蓝田秘码”被武则天利用起来,拉起了一个“讲武院”抹上了一层浓厚的政治阴影;她还设下圈套将裴行俭张打为旗帜向禁军示威,把他当作了枪来使并大肆利用和消费了裴行俭在军方的威望。

    换作是任何人,这心里都不会痛快,甚至还会对薛绍此前的动机和为人品德产生怀疑。

    薛绍心想,如果裴行俭当真认为我是与天后早就合谋好了一同算计于他,那他怎么也不会对我有信任了。从而,裴行俭对讲武院的事情也就不会再上心,顶多就是迫于无奈的出工不出力。今后我要想和他一起出征、学到真正的兵法韬略、借他之力在军方站稳脚跟,更是无从谈起。这其中的微妙利害,实在是外人难以体会。所以我今天才非得亲自登门拜访,与裴行俭当面说清。

    话说回来,如果真的吃了闭门羹,那薛绍原本的计划都要泡汤;现在既然进了裴家的大门,就证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证明裴行俭没有完全对薛绍失去信任。

    薛绍索性把包袱又系了起来,这例行公事一般的“请教兵法”,不教也罢。

    “公子,何意?”裴行俭不动声色的淡然道。

    薛绍说道:“裴公信不过我,是在情理之中。薛某无话可说。”

    裴行俭笑了一笑,“公子何出此言哪?”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薛某这点伎俩瞒不过裴公,也没打算要瞒。”薛绍说道,“此前,我的确是有意接近裴公,想要结识裴公。”

    “为什么?”裴行俭问道。

    薛绍拱了拱手,说道:“裴公,薛某今日刻意登门造访,就是想要开诚布公与裴公推心置腑的谈一谈。言语之间惹有犯忌或是唐突冒犯之处,先请裴公见谅!”

    “你说。”裴行俭很淡定,表情几乎没有一丝的波动。

    薛绍说道说道:“如果没有二圣钦点我为驸马,我又阴差阳错与太平公主纠结在了一起,薛某绝对不会动了心念要来结识裴公。”

    裴行俭皱了下眉头,“为什么?”

    “因为我想自保。”薛绍说道。

    裴行俭略感意外的扬了扬眉梢,“此话从何说起?”

    薛绍叹息了一声,说道:“常言道娶妻得公主平地买官府,大唐的驸马可不好当。更何况太平公主集天下娇宠于一身,非但是招风显眼还身负强大的政治资本。我若做了她的驸马,无形之中将成为众矢之的。此前张窈窕之死就是明证。那件事情表面上看只是太平公主的一次嫉妒发作,实际上,是有人对薛某暗生嫉杀之心。试想,我还没有正式成为驸马就有人要这样害我,日后如何了得?”

    裴行俭仍是不动声色,“道理是没错。但薛公子想要自保,又何需摊上老夫?老夫愚见,婚姻未成你大可拒婚;婚姻若成,你谨小慎为远离风险便是。老夫一个泥胎菩萨自保尚且困难,又何来能耐襄助公子?”

    薛绍轻叹了一声双眉紧拧,说道:“我是想继承裴公衣钵,执掌大唐兵权!”

    “你!……你大胆!”裴行俭吃了一惊,“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薛绍拱手一拜,“薛某已经请过裴公见谅了!”

    “兵者国之凶器,直属朝廷归于帝王,从来不属任何人!”裴行俭老浓紧拧的低声斥道,“薛公子,这种话以后切不可乱说!”

    “是。”薛绍拱手拜了一拜,说道,“如今我与公主已经定婚,米已成饭木已成舟。他日一但我娶了公主做了驸马,等于就是坐到了风口浪尖。我不招人惹事,自有人事招惹上我。大丈夫当提三尺青锋驰骋天下,又岂能蜗居于粉红纱帐之中,沉溺于男欢女爱苟且偷生?实话实说,我想要继承裴公衣钵,一为谋生自保二为建功立业。裴公,最诛心最真实的心底话,薛绍全都直言相告了。还请裴公明断!”

    “哎……”裴行俭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抚髯,摇头。

    “裴公?”

    裴行俭抬起头来,一双老眼精亮,“薛公子可知,老夫颇识相人之术?”

    “薛某知道。”

    裴行俭点了点头,说道:“老夫第一眼看到公子,其实心里就已经知道……卫公兵法嫡系一脉,终于能有传人了。”

    薛绍心中一喜,拱手长拜下来。

    “公子推心置腑,老夫也就说两句实话。”裴行俭说道,“第一句,我活不了多久了。”

    薛绍愕然一怔,“裴公切勿乱说!”

    裴行俭呵呵的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医者不自医,相师不自相。我的命是袁天罡批的。两年之内,老夫必死。再者,老夫自己的身体如何,自己也是心中有数。眼看着阳寿将尽但是宿愿难偿,老夫心中……其实也是很不好过。”

    “裴公有何宿愿,何不说出来,看薛某能否效力一二?”薛绍说道。

    裴行俭说道:“世所众知,老夫从先师苏定方那里继承了卫公的兵法。其实兵法之说虚无飘渺,就算是把天下所有的兵书都倒背如流,也未必能够成为一名兵家。实践,经验,天赋,秉性,师承,时运,六者缺一不可;兵法书卷本身,其实根本就不重要。你回头看看那些古之名将,有几个是从书堆里站出来的?――纸上谈兵的赵括如何?长平一战四十万赵军被秦军坑杀!”

    薛绍点了点头,“裴公所言即是。古往今来将军无数,读兵书的将军更是不少。但真正的名将,少之又少。”

    “六要之中――天赋看起来最为虚幻,但其实是最为重要的。”裴行俭说道,“如你所言,古往今来将军无数,人人都有带兵之实践,忠君爱国者不计其数,师出有门治学治典的也不在少数。但真正的名将,仍是少之有少。归根到底,绝大多数人都缺乏天赋,或是时运不济!”

    薛绍点头,静静的倾听。

    “老夫为官一生命运多舛,弱冠学艺老来带兵。终我一生,所学包罗万相,兵家只是其中之一。”裴行俭说道,“但老夫此生最大的遗憾,也恰是兵家!”

    “为何?”薛绍问道。

    “常言有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师承而言也是这个道理。老夫继承了卫公兵家一脉,却让这一脉在老夫手中断绝,岂不遗憾?”裴行俭说道,“这些年来,老夫一直都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人,欲将毕生之所学倾囊相授。但是……一直未得其人。”

    薛绍的反应很平静,说道:“天下芸芸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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