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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好乱:朕的皇夫太闹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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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镇定，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办，他可不能再蹈安王的覆辙。
对了，安王爷通敌叛国的事情还不知陛下是否知道，倘若自己主动告知，是否……
通敌叛国是何等重大的罪名？他只是隐约知道一点，安王爷也没敢告诉他许多，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想来这样的罪行，便将安王爷的福泽折尽了吧？
是了，自己该向陛下表一表自己的忠心，然后向陛下说明自己与安王的关系只是走的近了一点，自己一定要把这关系撇清，这关系到自己以后的前程呢。
显然和右相一样想法的人不少，安王一倒，他们心中恐惧，不知如何是好，终于明白当今圣上才是唯一的主子，于是想要讨好她，表达自己的忠心，以求日后不会有麻烦。
无论与安王走得远近的官员皆人心惶惶，不能自已。
左相府
张程英在灯下枯坐已经一个时辰了，他看着眼前明灭的烛火，轻叹一口气，想着：终究，王爷还是失败了，而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他苦笑一声，陛下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吧？
但他也不后悔，他年少之时家境贫寒，绝不是其他的官员出身世家，是安王晟昀看中了他的才华，提拔了他，他很感激晟昀，承诺自己一定会站在安王的身边，即便是知道晟昀的谋逆之心和通敌叛国的举动，他也坚定的站在安王的身后。
现在，一切都解脱了，晟昀死了，他终于不用再每日每夜地谴责自己了。
他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
书房的门被推开，张夫人走进来，看着自己丈夫这幅样子，十分心疼，“老爷，安王爷已经走了，妾身知道您一向和王爷交好，我们只能节哀顺变了。”
张程英转头看着自家妻子，她自自己还是个穷酸秀才时便跟着自己了，现如今两人都已经相伴走了这么久了。
“莲儿呢？”张程英问道。
“已经睡了。”张夫人答道。
张程英凝眸看着自家妻子，忽然开口道：“夫人，天要凉了，你和莲儿好好添些衣物啊。”
张夫人有些受宠若惊，丈夫平日里全身心扑在公文上，很少关心她们母女，但她知道丈夫只是忙于工作，还是很关心自己与女儿的。
她温婉一笑，“是，老爷。”
张程英凝眸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的容颜记在脑海中，他道：“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张夫人被他看得心中突突直跳，但听得他的话，一时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她走过去，来到丈夫的身后，为他捏着肩膀。
………………………………
85 调走
张程英一时无话，享受着此时安谧的气氛。
陛下应该不会牵连你们的。
晟希玉坐在榻上，穿着一件妃色碎红撒花交领纱衣，雪白的藕臂影影绰绰，这件衣裳的衣摆极长，直至脚踝，看起来既高贵又诱惑。
她本是不太愿意穿着这种繁复花样的衣裳，无奈她不怎么在意这些事情，全部由陆永明命司衣坊一手操办。
况且天气热，穿着这种纱衣的确较为凉爽。
所以男子来到之后就看到这样一副香艳的场景，他差点鼻血没喷出来。
这样粗重的气息自然被晟希玉发觉，她挑眉，“查到他的去处了吗？”
男子不答，径自看着她。他今天身上穿了一件白绸衣，腰间拦了一条绣花腰带，修长的身材显得分外的出挑，端的是俊俏风流。
她很少有这样衣衫单薄的时候，实在是让他有些承受不住，想不到今晚来到这里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简直是赚翻了！
就算现在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认了！
晟希玉诧异地望着不远处的男子，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面色不禁一沉。
虽然她对于男女大防一向不太看中，但也由不得别人这样放肆！
“爱卿，好看吗？”晟希玉轻轻一笑，将冯皓尘的魂魄险些勾了出来。
明明这个女子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勾魂的动作，仅仅只是淡淡笑了一声，却依旧让他血脉喷张，难以自持。
“陛下自然美的惊人，洛神下凡也不过如此了。”他此厢声音低沉缓缓吐出，听在耳里甚是好听。他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搏击胸膛的闷响，心里悸动莫名。
他刻意放沉了声线，平日里的那些红颜知己倘若听得这些话，定会被冯皓尘迷的神魂颠倒，无奈眼前的女子并非常人。
晟希玉眼里闪过一丝鄙夷，果然是色中恶鬼。
她冷笑一声，轻轻抚着耳边的长发，灯光下越发衬得她的面容美的惊人。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子仿佛化为了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寻常女子，可以让人……
寒光从女子眼中闪过，她不动声色，没有对他失礼的举动说些什么。
冯皓尘正痴痴地看向晟希玉，忽然之间眼前一花，随即铺天盖地的眩晕感袭来，他捂着自己的头有些站不稳。
他猛然抬头看向晟希玉，后者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他心中一凉。
冯皓尘深吸一口气，苦笑了一声，他怎么忘了，眼前的女子是只彪悍狠辣的帝王花，不可轻易亵渎。
他跪下身子，“陛下恕罪。”
心中苦笑，他的姿态在这个女子面前是越来越低了，唉，谁让……
晟希玉轻轻挑着眉，笑着：“爱卿怎么跪下了，朕有些受宠若惊啊。”
冯皓尘道：“微臣该死，请陛下恕罪。”他有些黯然神伤。
晟希玉也不欲再与他废话，去一旁的屏风上取下一件外衣裹上，随即道：“已经确定他的行踪了？”
“是，陛下。”冯皓尘低首道。
“嗯。”得到消息之后晟希玉就放心了，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造化弄人啊。
看到冯皓尘还站在原地，她淡声问道：“要不要朕让宫人帮爱卿沏杯香茶？”
冯皓尘面色复杂的看着她，很是善解人意地道：“微臣岂敢，不用了陛下。”
“那就好，如此夜深，你便退下吧。”晟希玉遂笑道，然后转身看也不看他，就径直地走向内室。
冯皓尘凝眸看着她，不语。
这个女子一声令下，一夜之间要了几百条人命，却若无其事，眼也不眨，看起来当真是令人生寒，她果真不是寻常女子。纵然自己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性子，如今看来，倒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数百名活生生的人在王府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这样被烧死，而安王晟昀则因为觊觎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晟希玉灭了全家，这女人的心不可谓不狠辣。
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子，想要改变她万分艰难，自己能将她打动吗？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她的本性了吗？难道自己还能劝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冯皓尘有些发散思维了。
晟希玉回头看到冯皓尘还站在原地，有些不耐，刚想说些什么，只听得男子开口道：“陛下的寿辰快要到了。”
晟希玉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他不提她倒差一点忘了，不过她向来也不看重，只是他话里的肯定意思让她稍微有些惊讶。
“你怎么会知道？”
冯皓尘看到晟希玉投过来的目光，心中一喜，含笑徐徐道来：“陛下的诞辰是九月二十日，约摸还有半个月就到了。”
晟希玉细细想了一番，心中有些明了。
是了，这段时间被安王的事情占据头脑，忘了这一茬，而各国使节来访也该是当日，陆永明几日前还在念叨，但她嫌烦，没有在意。
想来到了那个时候，各国使节到了邺齐，邺齐女帝大宴群臣。
对了，那些人也该来了。
皇叔的事情总该先告一段落了。
还有新的事情要做。
她转头看向冯皓尘，明明灭灭的灯光打在她的面上，让冯皓尘不由自主地心头一颤。
过了半晌，晟希玉道：“你出去吧。”
冯皓尘有些失落，但也从窗户跳出去了。
第二日白日，日头渐高，陆永明怕晟希玉不耐炎热，便吩咐宫人在殿内拜访散发凉气的玉石，于是殿内温凉如春。
于是晟希玉早朝过后便来到了养心殿，感受到室内的凉爽气息，她不由得心情也好了些许。
陆永明察言观色，连忙邀功，“陛下，今日甚为炎热，奴才就让那些宫人摆放了些玉石。”
“嗯。”晟希玉点头，室内的凉气让她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眼看就要入秋了，这里居然还是这样的天气。”晟希玉轻叹一声。
陆永明连忙在一旁道：“陛下别着急，也秋老虎也就这两天了，奴才保证在您的诞辰之日定然凉下来。”
“你保证，你怎么保证？”晟希玉轻笑一声，难得跟陆永明开了玩笑。
陆永明有些受宠若惊，抬眼看了晟希玉一眼。
陛下今儿个怎么了，似乎心情不错？
养心殿内，安宁凉爽的气氛静静流转，晟希玉近来有些浮躁的心，竟然渐渐的有了一丝平静。
在殿内休息了一会儿，晟希玉便准备出门去蝶园，出门前看到门口的宫婢，又猛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
她轻轻扶了下自己的额头，觉得有些无奈，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本是不想去管的，但是不管有有些小麻烦，看来自己真是劳碌的命啊。
陆永明看到晟希玉到了门前却又顿住了脚步，有些不解，上前小心询问：“陛下？”
她淡声对陆永明，她也不耐烦与他细说了，道：“把朕的殿中一个叫兰儿的宫女叫进来。”
陆永明一惊，兰儿他是认识的，陛下的饮食起居他都一手掌控，养心殿中伺候的宫女他当然也是知道的，但是陛下这样一个尊贵的人物，怎么会将一个小小的蝼蚁般的婢女放在眼里，不是犯了错就是有了功。
他连忙细细想想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绞尽了脑汁也没有想出来，只能将那宫女叫了进来。
兰儿是个颇有姿色的宫婢，她有些受宠若惊，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看向晟希玉，只跪在地上身子颤抖。
晟希玉唇角划过笑痕，又隐去。
“抬头让朕看看。”晟希玉淡淡道。
兰儿吓了一跳，强烈控制自己不住颤抖的身子，却不敢违抗命令，只能抬头看向那女子。
“嗯，是个标志的姑娘。”晟希玉满意颌首。
她也不再多言，直接道：“朕要你去汀兰居，从今以后你不必在养心殿，以后你就是汀兰居的人了。”
兰儿猛然不顾尊卑抬头看向晟希玉，见她一脸笑意，心中不禁稍安。
陛下日理万机，怎么会知道自己那点事呢？
更何况平日里自己那么小心，都是到了半夜才去。
但是去汀兰居是让她求之不得的，她日里夜里都想着能时刻陪着那人身边，没想到现在居然好梦成真了。
她一副想道谢又不知该如何表达的模样，似乎取悦了晟希玉。
全南熙啊，你找细作也不找个精明强干胆大心细的，朕真是高看你了，不过倒是个惹人怜的。
她轻轻一笑，“南熙公子是个温和的，你跟着他也好。”
陆永明在一旁看着，心中着实有些奇怪，这样的小事陛下还要亲自插手，交给他办不就得了。
而且她的语气也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被调过来了？”锦衣公子一脸阴沉地看着眼前含情脉脉的女子。
“公子，你不开心吗？”她在来之前设想了许多情景，想来公子见到她无论怎样都该是欢喜的吧？没想到公子居然是这样的表情，让她心中有些发冷。
全南熙面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最后勉强勾出了一丝笑容。
“怎么会？”晟希玉，真有你的。
………………………………
86 水榭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子还有点用处，不能就此撕破脸。
不过就是个愚蠢的女子，好生哄着便是，该弃的时候再弃。
说是送来手脚灵巧的姑娘来伺候自己，送谁不好，偏偏送了这个与自己有染的兰儿，那个女人恐怕心中早就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动作了吧？
不过他也已经明白了，自从在浴池中见过她是就知道这是个深藏不露的可怕的女人，所以知道这些也不为怪。
“好兰儿，你且跟我说说，陛下那里的东西你见着了吗？”全南熙耐着性子问她。
兰儿走上前，抚上全南熙的胸膛，娇声道：“公子对兰儿好难道只是为了陛下那里的东西？”女子的声音带着娇嗔和不满。
全南熙笑了一声，一把将兰儿揽进怀中，勾起她的白嫩脸蛋，风流笑眼带着勾魂夺魄的笑容，“兰儿怎么会这样想我？”
“要不你怎么老是问人家东西的事，你见到兰儿就不开心吗？”
开心个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全南熙掩住眸中的阴翳，“是我的错，那我向兰儿陪个不是？”他俯身亲了兰儿一口，让她神魂颠倒的。
兰儿小鸟依人地伏在他的胸膛上，喃喃道：“公子，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对兰儿？陛下那样的绝色，您就没有心动过？”手里绞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手绢，似乎要梨花带雨地落下来。
全南熙心中一动，“陛下哪有我的兰儿美啊？”
兰儿闷声道：“公子竟说胡话，我可是天天在养心殿伺候陛下的，连我这样的女子，见了陛下，都觉得心动，更何况你们这群臭男人呢？”
全南熙想着那个女人的容貌，她的确是只应天上有的女子，不过她可是天底下的男子最不能招惹的女子，是个让人胆寒的玉罗刹。
“兰儿，你不必再想三想四了，现在你终于来到我的身边了，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兰儿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人家不是太高兴了吗？陛下将我放置在你的园子中，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不必偷偷摸摸的了。哪知你看到人家来居然是这样的表情，人家当然有所感触了。”
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全南熙有些不耐烦，他不欲与她多做纠缠。
他只能耐心哄着，“乖兰儿，不要想太多了，眼下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兰儿破涕为笑，重重地嗯了一声。
午膳后，全南熙打发了兰儿，合衣自行在床榻上休息片刻。
睡得极不安稳，混沌中闪过好多人的脸，模糊的辨不清他们的模样。
睡了一会儿突然惊醒，他坐起身面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唤来人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有人进来，“回公子，未时三刻了。”
他面色难看，久久未发一言，过了一会儿，终于起身道：“现在本公子要去见陛下，去养心殿。”
那宫人小心的看着晟希玉的面色，道：“公子，现在外面日头正毒，您要去见陛下不如午膳后再去吧，现在刚过未时，当心晒。”
全南熙怒然道：“晒个屁！本公子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儿！”
宫人被吓了一跳，唯唯诺诺道：“是，公子。”
“兰儿呢？叫她过来，带上她！”
兰儿有些不情愿，但看到全南熙不好的脸色，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能够感觉到眼下他十分不悦，而且是极力压抑着的，她是个察言观色的姑娘，纵然与他亲密如斯，两情相悦，但在他不高兴的时候也不敢去轻易触碰。
于是全南熙带着贴身宫人与兰儿去了养心殿，到了那里，却听说陛下还在休息。
他脸阴着思考了片刻，道：“那我们就在此等候陛下。”
外头日头很是足，全南熙倒是一个大男人没什么事，可怜了那花枝般娇嫩的兰儿，被这样晒在太阳底下，让她十分不适，却也不敢出声询问。
等了大概约半个时辰，陆永明上前传话道陛下已经醒了，宣几位前来觐见。
可怜兰儿进殿的时候脸颊被晒得红扑扑的，额上冒出大颗的冷汗，嘴唇干涸发白，一副极不舒服的模样，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跌倒一样。
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顾及到她，陆永明瞟了她一眼，不做声，看着她这副样子，他有些担心这个贱婢会殿前失仪，要是等会惊扰了陛下，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人齐声说道。
兰儿勉强跟着说了，但是，说完之后，她便双腿一软跌了下去。
晟希玉终于将正视的目光投向她，双目乌黑，目光沉沉。
陆永明站在一旁见状怒然：“这该死的贱婢！来人，拖出去！”
兰儿实在支撑不住，跌倒在地，然后就听到陆公公的声音，她心中一时恐惧，求救的看向一旁的全南熙。
“公子……”
全南熙连个眼角都没有给她，只做不见，她心中一凉。
泪花迅速涌上眼睛，她低头垂泪。
“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坐在最上头的那个女子开口了，“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晒了那么长时间，暑夏热燥，不怪会这样。”
既然陛下开口了，旁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兰儿再次站好，眉毛紧蹙汗如雨下，连动也不敢动一下，这次打好了十二分的精神。
“南熙来朕这里所为何事？是来感谢朕为你赐了这样一个伶俐能干貌美如花的宫女吗？”晟希玉挑眉笑道，看着他。
“……”全南熙不语，他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倒是一旁精神不济的兰儿听到这句话，扭头看向他一眼。
陆永明神色也是冷凝着，冷眼看着这两个人。
陛下怎会无故赐给后宫公子宫婢，以他在宫中几十年的阅历，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贱婢对这南熙公子有情？他眼睛可是毒辣着呢？
若是真的如此，那这贱婢非死不可！
后宫的公子都是陛下的人，陛下扔了不要也轮不到这些个卑贱宫婢觊觎。
“陛下，南熙此次前来是想和您说一件事。”
“说吧。”晟希玉漫不经心道。
“您将一名宫女无故赐给南熙，恐怕不妥。”
“哦？”殿中所有人除了晟希玉都愕然的看着他。
兰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意思是自己来到他身边是错，？
全南熙身后的宫人和陆永明是一个心理，全南熙也忒大胆了，居然敢这样光明正大地质疑陛下的决定，不怕陛下龙颜大怒，怪罪下来吗？
他倒是无畏无惧，径直看着上面的那个女子。
“哦，照你这样来说，朕赐给你个体己人还是错的了？”
全南熙似乎有些失意道：“南熙知道陛下心里没有南熙，但也不能公然这样将南熙推给别人。”
晟希玉闻言，淡淡地笑，并不出声。
到几人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本是想着午休之后去蝶园逛一逛，但因着这件事，心情也没了，索性就在养心殿内看下书吧。
“陆永明，给朕泡杯茶。”晟希玉吩咐道。
陆永明应声走了出去。
她从案几底下拨弄了一个什么按钮，桌案下面就送出一个玉锦小盒。
将绸布取下，露出一个金漆小盒，躺在晟希玉的手中。
她轻轻将小盒打开，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她轻轻一笑，“全南熙，这便让你心服口服。”她只觉胸臆舒畅。将它收好，又拿出另一个小盒，仔细瞟了一眼，摇了摇头，也放了进去。
天色尚早，晟希玉看了一会儿书，还是觉得出去逛逛比较好，她让陆永明陪她去皇宫北面的一处水榭。
楼榭临水而建，三面雕窗，没有挂纱帘，人坐在里面通风凉爽。晟希玉靠窗坐下。
这里也是夏日皇宫里的好去处，只是晟希玉一向喜欢在蝶园待着，很少去过别的地方。
她看着楼下的小桥流水，轻笑：“这里倒是个好地方。”
陆永明十分高兴，在一旁絮絮叨叨邀功道：“是吧？陛下，这里实在是夏日的好去处，您看，这里的小湖的景色虽然没有蝶园精致，但也别有一番韵味，湖里游着这样多的锦鲤，在蝶园的湖中可不多见……只可惜您喜欢呆在蝶园中，没有去别的地方看看，其实皇宫中还是有许多地方值得流连的。”
“嗯。”晟希玉应了一声。
她看着窗外，忽然眯起双眼。
“咦，那不是离瓷公子吗？”陆永明顺着晟希玉的目光看去，忽然惊声道，“他在做什么？”
楼下离瓷依旧一身耀眼红衣，站在水边，身后站着一个宫人。
那宫人上前到湖中细看，忽然眼前一抹红影飘过，他顿时惊呼大叫：“公子你看！好大的鱼！”
离瓷有些忧郁，双目无神地看着眼前的池子中的鱼，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宫人的话，有些兴致缺缺地望去。
这一看不要紧，让他有些惊讶。
这里的池子里养了一群个头超乎寻常的大鱼，离瓷惊鸿一瞥估计鱼儿身长大概有两尺多。
………………………………
87 饮酒
他有些愕然，没想到这里的鱼居然这么大。
离瓷想走近来看一下，但他的衣服实在显眼，鱼儿受到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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