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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惊鸿-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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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辰终归是妥协了。
或许楚西北真的是对的。
他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父亲,那个半生奔波于北境边关的男人。
若是照着自己的看法,那自己的父亲,这个儿时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男人应该也不是恶人。
但是他死了,死在了北境的战场上。
他不知道当时是否有人也曾与自己考虑过一样的事情,或许有人考虑过,李星辰并不想否认一个人的善良,但结果是父亲死了。
这是事实。
“或许自己真的有些善良过头了。”李星辰低下了头颅,眼帘垂下。
他松手了。
拉满的弓弦骤然回弹,强大的力量顺着弓弦落到箭矢上。
“嗖――”
箭矢破空而去,刺耳的破风声荡漾开。
下一刻,破风声止,箭矢死死地钉在了一个蛮兵的胸口出。
尾羽震荡,发出一连串“笃笃”的响动。
李星辰没有去看,他知道这人死定了,被锋利的箭矢穿心而过,即便是送到丹霞教,也救不回来。
他抬起头,目光稍移,视线落到了另一个蛮兵身上。
抽箭,搭箭,拉弓……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垂下眼帘,他的眼睛死死盯在这人身上,一直看着箭矢从他的眼眶里穿进脑中。
鲜血喷溅,染红了黄沙,一条生命倒下。
但这是注定的,从蛮兵们开始东侵就早已注定了的结果。
这就是战争,残酷,惨烈。
怜悯向来都不存于战场上的,战场上的怜悯者都自食恶果了。
楚西北当然不希望看到李星辰这个样子,这样子的弱点在修行的道路上实在太过致命。
不过好在,李星辰并没有选择固执着自己的执着。
他选择了接受。
人的一生中会有很多思考,有时的思考不会对人产生什么影响。可有些时候产生的一些思考却会让人考虑是否该改变自己的想法。
李星辰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他开始考虑自己一些选定的东西是否正确了。
比如是否该一直秉承着仁慈,对万事万物都仁慈。
这就是李星辰身上一个极大的弊病。
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改变一下了。
箭袋逐渐开始变空,李星辰也不知射出去了多少箭,总之他觉得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
可是他的心却没了当初那样子的怜悯。
他开始告诉自己,这些人都是该死的,并且内心开始逐渐相信这个想法。
一个箭囊,两个箭囊……他在城头一直呆到了蛮人们撤军。
黄沙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这就是战争,惨烈无比。
倒是楚西北对于李星辰很满意,他知晓李星辰已经开始转变自己,并非像最开始时的那个样子了。
他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转变,李星辰正在逐渐明白战争的含义。
……
北郡南部,依旧是茫茫的雪原,这里还没有脱离北地的界限。
冰雪中,人烟稀少,茫茫的雪原里根本没有任何生物的脚印。
可就在这茫茫的雪原里,却有一支近万人的队伍在悄悄的前进。
唤海关,这里是北郡南部的一个山关,在军事上算不得重要,所以长安派来镇守这里的将领算不得精明,兵力也仅有千百人。
只是镇守这里的将军却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日等上城头巡视关外的雪原。
这一日,他也不例外。
只是当他刚登上城头没多久,向着北方极目眺望的时候,却发现雪原与天空交界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黑线在蠕动着。
当然,城头上看到这个的不止有他,大部分守城的将士都看到了。
“将军,你看,那边好大的一群雪狍,今年怕是我们有口福了!”其中一个靠在这将军身旁的士兵指了指远方这个蠕动的黑线,笑着说道。
将军也点点头,说道:“今年这雪狍好像格外多,明天我们收拾收拾,就去山里猎杀雪狍。哈哈,说起来,这雪狍我也好久没吃到了。”
“是啊,将军,我们也馋着这雪狍的肉呢。”
“……”
一众将士说说笑笑,可谁也没注意到,远方那一条长长的蠕动的黑线并非是雪狍群,而是一群披着白色布袍的人。
他们,便是那一支从北境进入大夏境内的大辽兵。
……
凉关的战争还在继续,蛮人的军队似乎毫不畏惧死亡,疯狂的进攻着凉关这一座雄关。
李星辰在成长,他来凉关不知不觉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来,大仗小仗无数,李星辰也在这半个月中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士兵。
似的,这就是楚西北给他的评价。
他虽说是帝君任命的副将,但是在楚西北看来,他也仅仅是达到了一个士兵的层次,想要带领军队外出征伐,还差的太远。
楚西北打算继续磨练他一些时日,直到他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将领在放他出来。
傍晚,凉关里升起了一丛又一丛的篝火。
这是楚西北的决定,他要在这里再举行一次晚宴,让疲惫的军士放松一下。
只是相对于上一次来说,这一次少了太多的精致,反倒是多了数分西凉特有的粗犷。
火架上,一只只被扒好皮处理好的整羊被穿好,架在火上靠着,一群军士三五成群,举着酒囊大声聊着天,喝着酒。
李星辰也不例外,只是他凑在了楚西北旁边。
这是军营的味道,李星辰并非是头一次感受到。
他看着篝火摇曳的火光中,映出来的那一张张或喜或笑脸,心中也不由得带起了丝丝感触。
这都是西凉的汉子,他们在这里征战,便是为了守卫他们的家乡。
或许今日大家还在这里把酒谈笑,聊着某某某的糗事,但兴许明天战事开始,最后就天各一方了。
虽说他们靠着凉关这险要的形式,很少会有伤亡。
但凡事毕竟没有绝对,该有的死亡还是会出现的。
这半个月来,已经有近千人死在了凉关上,温热的血永远的浇灌在了这里的砖石之上。
当然,蛮兵那边死的更多,他们扔下的尸体足有六七千具。
只是这样子的死亡并不能让他们感到畏惧,身后是茫茫的大漠,他们唯有冲破这一作关卡,才能够为日夜盼着等着他们的族人争取到一片可以生存的沃土。
所以,死这种东西他们不会害怕,他们只怕自己苟且偷生反倒是让族人因为没有足够的粮食而饿死。
李星辰想着想着,脑海中的思绪渐渐回归,而耳边也想起了楚西北的声音。
“我说星辰,你这娃子怕是不知道这里的苦,你看看守在这里的老兵,哪一个身上没有点儿伤。”
“被城外的蛮兵砍伤的还在少数,多数都是冬天晚上被冻伤的,又或是夏天被毒虫咬伤蛰伤的。”
“说实话,他们都是我的病,可也是我的心头肉,倒下任何一个,我都会心疼,会难受。可是我不能让他们在后边畏葸不前,因为这一片广袤的大地还需要他们的守护。”
“除了我这个将领,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娃子,都是从中土那边被征调过来的。但是他们穿上我这里的军服,便是我正宗的西凉军,为了守卫凉关而战斗。”
楚西北嘴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李星辰自是没听楚西北说过这么多话的,虽说他性格粗犷,但是也从没这样子说过话。
李星辰看着他已经将整个酒囊倒了过来,朝着嘴里灌酒,就知道他大抵是喝的有了些醉意。
其实这些个戍边的将领绝不像是他们表面看起来的那样风光,很多都是将苦憋在心里。
无论是北境还是西凉,无一例外。
楚西北应该算作这其中的一员,他心里当然也憋着许多东西。
他其实没把李星辰当做外人,或者说,他从来都是认肖红衣这个朋友的。
李星辰没打算打断他,他只想做一个听者,去听楚西北诉出心里的苦。
“你知道吗,当年我们几个人都是朋友。我、东南、杜正、萧听、尹缥缈还有你师父,我们当时约定,每一年都到长安的陆生酒馆喝酒小聚。可是四年了……”
“四年了,你师父都音信全无。”
“第一年的时候,我们都去了,只有你师傅没到,我们知道他在北地失踪了,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会出事,于是那一年,大家是笑着分别的。”
“可等到了第二年,杜正没来,他死了,死在了北地,死在了辽人的刀下。那一年的陆生酒馆,是流着泪的。尹缥缈与他已经成亲,腹中甚至已经怀了胎儿,可是谁又能想到名震中土的翘楚会死在北地?”
“我们也开始怀疑红衣是否也死在了北地,不然怎么会两年都没有半点儿音信。”
“第三年,尹缥缈也没来,她差人捎来信,说要去给杜正扫扫墓,想带着孩子去陪陪他。于是去年陆生酒馆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呵~今年我被约束在这西土,听说东南那边也起了匪患,我与东南全都无法脱身。希望你师父还记得当年的约定,否则怕是今年的陆生酒馆里,就只剩下萧听一人了。”
李星辰默默地听着,心中也泛起了思绪。
楚西北讲的大概是当年一群年轻人许下的约定。
只是随着光阴逝去,许多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远离了。
朋友连相聚都难,又如何能称作朋友呢?
这也就是当初李星辰来到凉关时,楚西北听闻他是肖红衣教出来的徒弟,知晓了肖红衣还活着时,却并没有异常兴奋的原因。
当一些人散落到了天涯,许久不见,或许一些人就会从另一些人的脑海里消失,当再见时,自然心里也就没了那一份激动。
李星辰这样想着,不由得想到了李潺鸢,那个笑起来一双眼睛就会眯成月牙的姑娘。
若是自己与她长久的分别,那一些缱绻的思念是否还会留存于心中?再度相见时她是否已经牵起了别人的手?
他不敢想,曾经的他从来没思考过这些问题,因为那是他还只是将李潺鸢当做朋友。
但是如今……
李星辰情不自己的握住腰间挂着的那一枚同心结。
如今他不是一个人了,他的心已经和另一颗心穿在了一起。
或许,这便是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
………………………………
第六章 故人
长安,陆生酒馆,二楼。
一个身穿着青袍的青年人坐在窗边,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目光里泛着回忆的色彩。
他想起了当年,六个人在这里,点上三五个小菜,端上几壶酒,把酒对饮,欢声不止。
只是当年真的成了当年,一转眼四年的光景过去,六个人只剩了他一个。
“也罢,他们不来,我自己喝!”青年失笑一声,摇了摇头,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盅酒,一口饮下。
烈酒顺着喉咙流入腹中,火辣辣的感觉顿时就在肚子里燃了起来。
“想不到这酒的味道还是没变样儿,四年了……”青年拿着空酒杯放在眼前,脸上带着追忆的神色。
就在这时,楼梯处想起了脚步声,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端着一碟菜上了楼,看了一眼青年后,叹息道:“萧听大侠,要按我说的,您还是别等了,再等这菜都凉了。”
“您说您每年都来,可这您要等的人却是一年比一年少,今年就连你那几个铁哥们儿都不来了,您再等下去还有意义吗?”
“朋友,可没有这么做的。”
萧听放下酒杯,脸上挤出一丝苦笑:“掌柜的说的我都懂,可是这朋友的情分我不想就这么扔了。人得言而有信,他们不来就不来吧,我不想食言。”
“他们不来,我就一个人喝。”
掌柜的摇摇头,把菜放到桌子上,叹道:“可你一个人喝酒,那就是苦的。”
“可苦酒也总是要下肚儿的。”
看着萧听这样固执,掌柜的也不再说话,只是再次摇摇头,转身径直离去。
萧听倒上酒,拿起酒杯,走到了酒楼北面的窗口。
在这里,能够看到城外那一座高山。
当年他们几个人都是在那座山里相遇的,年轻气盛,便各自比试了一番,却不想这一次比试让他们结下了缘分。
北地,西凉,维扬,以及富庶的江南,相携同游,甚是恣意与逍遥。
但是如今,连想要见个面都成了一件难事。
青山依旧,故人却不在。
萧听越想心中愈发的积郁,最后他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都不来了,都不来了……”他口中低声呢喃着。
酒楼外的街市上行人来来往往,三五成群。
只是这样子的景象在他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
他觉得自己的心境似乎出现了裂缝,修为也稍有些不稳固了。
“他们都不在乎,或许真的是自己太执着了!”他叹息一句,缓缓走回自己的桌上。
可他刚一坐下,低下头准备自己吃菜,一旁的楼梯上却再度响起了脚步声。
萧听并没有在意,他只当是掌柜的又亲自来送菜。
但眼角不经意间扫过楼梯,一抹殷红色闪过眼底,却让他心里猛地一惊。
“萧兄,肖某来迟了!”肖红衣那温润的声音在萧听耳旁回荡。
萧听站起来了,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年肖红衣去了北地,随后四年音信全无。
他们五个人一直以为肖红衣死在了北地,不然怎么那么久都没有消息。
但是现在肖红衣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面前,他剩下的只有惊讶与愕然。
“你没死?”萧听楞过之后,问了一句,可随后又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人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怎么可能死了。
肖红衣点点头,道:“没死,肖某侥幸被人所救,活着回到了长安。”
“哈哈,没死就太好了,正巧没人陪我喝酒,快来做,今天我们兄弟两个不醉不归。”萧听一听直接跑到肖红衣身边狠拍了他一下肩膀,随后又捶了一拳他的胸口大笑道。
只是肖红衣摇了摇头,说道:“今天可不是我一个人陪你喝酒,我还带来了一个人。”
“谁?西北?还是缥缈她们?”
“都不是。”肖红衣笑了笑,随后转身冲着楼梯下唤了一声:“裳儿,上来吧,让我老朋友认识认识你。”
随着肖红衣的声音飘下去,一个一袭雪白裙衫的女子从楼下走了上来。
“女人?”萧听眉头皱了皱。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白裳,最后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这个人,却没有半点印象。
“敢问这位是……”他看向肖红衣,语气里有些迟疑。
“沈白裳,我的未婚妻。”肖红衣走过去,牵住了沈白裳的手,随后冲着萧听介绍道。
萧听听了肖红衣的介绍,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竟然是红衣兄的内人,在下萧听,是肖红衣的老朋友。”
“见过萧大侠。”沈白裳大大方方的施了一礼,笑道。
萧听手一伸,说道:“快入座吧,不然菜都凉了。”
这一场酒席,三个人东西倒是没吃多少,酒水也没多少入肚,倒是闲话说了太多。
他们四年未见,心中要说的话自然很多很多。
比如这四年肖红衣在北地的经历,又或是萧听他们几人这四年来的事情。
肖红衣知晓了杜正死了,也知道尹缥缈为了杜正去守墓了。
他感慨,想不到当年还把酒言欢的碰酒却再也见不到了。
“我们有时间也去给杜正兄扫扫墓吧。”肖红衣饮下最后一杯酒,叹息了一声。
他很怀念这个老朋友,老朋友死了,他自然该去送老朋友最后一程。
“那我们现在便走吧!”萧听想了想,最重点点头。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酒楼掌柜的却拿着两个盒子走了上来。
“萧大侠,您这是要走了吗?”掌柜的看着萧听问道。
萧听点点头,说道:“是要走了,掌柜的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萧大侠,方才有两个队人送来了两个礼盒,说是要我转交给您。”
“礼盒?送礼的是什么人?”萧听眉头皱了皱,询问道。
掌柜的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人,只是他们都穿着军服,似乎是军队里的人。”
“军队里的人?”萧听与肖红衣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个人都笑了。
“想来应该是东南西北两个人了!”肖红衣说道。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能知道萧听在这里,送礼的人还是军队的兵士,那想来也没有别人了。
萧听想了想,最后并没有接过礼盒,反倒是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这东西就麻烦暂存在您这里,等我们过两日再来取可好?”
掌柜的笑了笑,答道:“这个自然无碍,也不占用什么地方。若是你不来取,我不是还能赚两样东西。稳赚的买卖为什么不做?”
掌柜的难得开了一次玩笑,让萧听三个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就按掌柜说的,我们要是不回来,这东西便归掌柜的所有了。”萧听笑着扔下一句话,便扔下一锭碎银,随后与肖红衣二人一同离去。
……
杜正的尸骨被送回了他的家乡燕州,尹缥缈也去了这个地方。
一行三人北上,数日之后便来到了燕州境内。
燕州此时早已不像李星辰穿过这里时那样寒冷,反倒是暖阳照耀,气候温和的很。
杜正的目的在燕州最东边的县城,待到几个人行至时,天色已经甚为阴暗了。
对于杜正的墓被安放在了何处,肖红衣不清楚,倒是萧听异常清楚。
他带着两个人,趁着夜色还没完全笼罩大地,终是沿着小路来到了尹缥缈住的地方。
这是一处不大的院落,院子里也看起来很是简单,房舍周围被一圈篱笆围住,想来尹缥缈回来陪着杜正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如意。
“笃笃笃――”
萧听走上前,伸出手在那一扇木门上敲了几下,清脆的响声飘进屋子,不多时,一个女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谁啊?”女人吆喝了一声。
“是我,萧听。”萧听回答了一句,可是院子里却沉默了下来。
萧听大概能知道院子里沉默的缘故。
他走到门一侧的篱笆旁,看向院子里,也看见了女人。
女人身上穿着粗布衣衫,颜色很是朴素,她的头发并没有仔细打理过,看起来有些枯燥,只是那一头青丝掩盖下的面容还如当年那般清丽,那般姣好。
“缥缈妹子,开门吧,我知道是你。”
萧听唤了一声,声音飘到院子中那女人耳中,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晃动了一下。
她再度沉默片刻,最后终归是抬起了头:“你还来做什么,杜生死了,我来这里只想好好的陪陪他,不想再惹你们的江湖事了。”
萧听没有立刻接话,他知晓尹缥缈厌倦了江湖,不想再和江湖有过多的接触,甚至还对他这个老朋友也冷眼相对。
虽然说杜正的死与他们并无关系,但是萧听其实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毕竟也曾经是自己的朋友。
可就在这个时候,肖红衣忽然从门后走出来,走到了篱笆旁,看着院子里的尹缥缈笑道:“缥缈妹子,开门吧,许久未聚,大家还是聚一聚吧。”
“你是……肖红衣大哥?”尹缥缈上下打量了肖红衣一番,起初有些迟疑,最后还是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肖红衣点点头,再度说道:“我从北地回来了,我们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打算来祭拜一下杜正兄。”
尹缥缈这一次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
说起来肖红衣在这一群人中属于人缘极好的,这些人都拿他当做大哥,也没人会看他不顺眼,所以这些人其实还是很听肖红衣的话的,至少不会反驳他的一些决定。
“吱呀……”
木门打开,尹缥缈也看到了门外的人。
只是当她看到沈白裳时楞了一下,随后疑惑道:“这位是……”
“沈白裳,红衣的未婚妻。”这一次倒是没有等着肖红衣来介绍,沈白裳倒是自己主动介绍起了自己。
尹缥缈先是讶然了一下,随后立刻露出了笑容:“原来肖红衣大哥也有了心上人,真是好事。”
或许是她说道关于心上人的事情时,想到了杜正,想到了他还躺在墓中,长眠于此,明媚的眸子转眼又黯淡下去。
沈白裳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肩头,轻抚了两下她的背,安慰道:“想开一些……莫要伤心了。”
尹缥缈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重新露出了笑脸:“多谢沈姐姐关心,我没事的,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她说着一伸手,让开了门口的路,说道:“来来来,你们快进来,到屋里坐。”
萧听点点头,与肖红衣并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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