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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惊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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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陈长思的宅院外聚集了多少人,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他们身怀武艺,可面对聚集了太多的百姓,他们也不一定能够完全镇压的住。

    到时候真的起了大冲突,保不齐便是他们最后被乱拳打的鼻青脸肿。

    这一点他们自然清楚,况且上面并没有给他们什么命令,要他们如何处理,所以他们也只好默默的看着,出了一些实在他过分的要出手管一下,其他的也只能任由百姓们去做。

    这就是乱世,做什么都得处处小心,哪怕是你招惹了一个不起眼的百姓,或许他最后都能成为你一败涂地的引子。

    只是因为,在乱世里,没了礼法的束缚,一些僭越的事情便可以被做出来了。

    李潺鸢还呆在公主府里,现如今长安的动乱她没什么好的法子解决,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外力了。

    希望苏康将军能早些赶来吧,长安……真的要到了绝境了!

    李潺鸢心中如是想着,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连书令史陈长思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苏拂雪就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公主……城南凤凰庙又出事了!”

    ……

    凤凰庙坐落于长安城的最南端,所处的地界虽然偏僻了些,可是往来这里的人流却一点儿也不少。

    这座凤凰庙庙里供着一位仙家的泥像,据说是掌管女子生育的神,所以每天都有许多已经成婚的女子在家人的陪伴下来这里祈愿。

    有的是来求子,也有的是来祈祷腹中胎儿平安降生,甚至还有一些人来这里祈愿,希求能够找到一段称心如意的姻缘。

    凤凰庙在长安城里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似乎久远到从长安城建立后不久,这座庙宇便出现了。

    这么久远的时光中,还从没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是有些东西早晚都会发生,就譬如今日,尚书令张仲康大人的孙媳便在凤凰庙中被人故意冲撞了身子,腹中的胎儿流掉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女人在凤凰庙里流了产,自然不会是碰巧,那大抵也就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了。

    李潺鸢得知此事之后,也有些发愣,她本以为这事儿的罪魁祸首会是城外三皇子的人,可是等她去了,让城卫私下调查了一番之后,这才知晓,原来冲撞了张仲康儿媳的还真是普通百姓。

    至于原因呢,便和前日书令史陈长思包庇自己儿子一事有关。

    这个故意冲撞张仲康孙媳的人,只是觉得所有当官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处于发泄的想法,这才将张仲康的孙媳给撞流产了。

    虽然那是一个未出世的娃,但怎么说也算是一条人命。

    对于这种人,李潺鸢当然是不会姑息的,尚书令张仲康半分过错没有,所以对于这个人的处罚上就没了考虑人情一说。

    只是就在李潺鸢吩咐人将这撞了人的百姓押解走时,凤凰庙里围观的百姓又一次不愿意了。

    他们高声喊着,莫要让城卫将人带走,嘴里说着李潺鸢做事不够公道。

    这样的情况在早些时候,也就是长安城尚未被燕翎军围困之前,是根本见不到的。

    这些普通的百姓若是在街上见到李潺鸢出行,大抵是要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口中还要高呼着祝福的话语。

    而今呢,他们为了一个等同于杀人的人,却敢和长公主对峙了。

    李潺鸢眉头皱了皱,开口道:“你们让开吧,这人犯了错,必须要受罚,这件事与书令史那件事不一样的,你们这样做不是在帮他!”

    只是尽管她这样说,可围着的百姓还是不为所动,似乎根本没听进去李潺鸢的话。

    他们只是一个要求,便是要李潺鸢将人放掉,不能治那人的罪。

    “这个人不能放!”李潺鸢的话有些斩钉截铁。

    这件事的性质确实和书令史陈长思那件事不同。

    但是聚拢在凤凰庙的百姓并不这样认为,他们只想要李潺鸢把人放掉,他们觉得这人没什么错。

    听着周围围着自己与城卫的百姓们你一言我一句说着自己认为的大道理,李潺鸢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书令史陈长思是什么人她不清楚,但是尚书令张仲康是什么人她却清楚地很。

    这是一个好官,是一个清官。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百姓却要让自己将害死他那未出世的孙儿的凶手放掉。

    道理是什么?道理是给懂理的人讲的。

    她忽然觉得自己没办法同眼前这些人讲道理了。

    李潺鸢一直觉得,张仲康在百姓中的口碑是很不错的,可是如今来看,百姓并没有记住张仲康。

    她想到这儿,目光忽然凌厉起来,她扫视着围在周围,情绪激愤的百姓,忽然笑了。

    “你们当真要让我将这人放掉?”

    李潺鸢一边说着,一边从那一张张面庞上扫视过去。

    “必须要放,你们做官的如今在长安城里吃喝享乐,又怎么懂我们贫苦百姓吃着什么苦?”

    “就是,你看着女人,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怕是平日里连家里的活儿都是交给下人去做的。”

    “说的也是,这女人能养成这个样,想来她家里也不缺银子,生活比我们好得多!”

    “……”

    如此的话一句又一句的朝着李潺鸢的耳中飘来,李潺鸢的心也越来越冷。

    “一定要放?”她又询问了一遍。

    “要放!”这一次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更多的人犹豫了,选择了闭口不谈。

    他们看得出,李潺鸢的态度有些奇怪,对于未知的惧怕让他们没有随意下定论。

    不过李潺鸢似乎不打算询问第三遍,她只是点了点头,开口道:“也罢,遂了你们的心愿,我不押他走了。”

    但是她这样说着,一旁抓着凶手的城卫却并没有松开手,而是继续押解着。

    李潺鸢回头看了看,使了个眼色,两个城卫这才不甘心的松开了手,将人放了回去。

    “问你们一个事情,你们认识张仲康张大人吗?”就在被放开的凶手准备离去,那些围着李潺鸢的百姓也准备散去的时候,李潺鸢忽然开了口。

    “张仲康是谁?”

    “该不会也是一个跟书令史陈长思一样的贪官吧?”

    “我也没听说过,不过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官。”

    听到李潺鸢询问张仲康,人群里传来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只有少数几个人脸色忽然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可他们脸上带着忧郁,想来又不怎么确定心中所想。

    “都没听过张仲康张大人吗?”李潺鸢脸上浮现起一丝莫名的笑意,“那你们还真是够孤陋寡闻的!”

    这是李潺鸢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言嘲讽。

    其实以她的修养,大抵是不需要这么做的,可是今日的情况却让他忍不住想要这么做。

    她觉得这些百姓做的实在有些过分了。

    虽然现在长安处于乱局之中,一些事情确实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比如之前董记米铺那件事儿,行凶者就被从轻发落。

    但是今日这事儿,李潺鸢不想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能再这样了。

    下方,那些个围着的百姓脸上露出一些不忿的神色,显然对于李潺鸢的讽刺心里有些不舒服。

    可他们不敢出言顶撞,他们是百姓,从骨子里就是小人物,方才因为放人的事情已经用光了他们所有的勇气,现在又如何敢与李潺鸢去争论与辩驳。

    “你们还都记着六年前的长安大雪吧?”

    “那年那场大雪下了半个月,厚厚的积雪将长安城没了半截,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长安被雪困了一个月。”

    “若是我没有记错,你们的粮最多也就用了半个月吧?剩下的半个月你们是如何过来的,不知诸位还可否有印象?”

    李潺鸢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她看着围着的人,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

    片刻之后沉默的人群中终是有人似乎记起了什么,开口道:“我记得当年似乎是官府开仓放粮,才让我们熬过了最难的冬季……”

    一个人回忆起来,并且将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终于是打开了其他人记忆的闸门。

    记忆如同流水一般倾泻而出,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的冬季。

    那一年冬季,天气冷的有些早,大雪来的也有些早。

    一连半月的大雪将长安城淹没在了白皑皑中,同样,也因为这一场提早的大雪,让许多百姓家里没有备足过冬的粮食。

    所有人都被困在家中,不能出门。

    而七八日之后,虽然大雪还在下着,可是许多人就不得不出门采购粮食了,他们家中的存粮大多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他们需要去粮铺购买粮食,可是因为大雪,大多数粮铺并未开门,他们只能从少数粮铺中买到粮食。

    但是长安作为中土的第一雄城,里面居住了多少人口?

    只有一小部分粮铺开张又怎么能够满足普通民众的需求。

    饥饿在所难免,而粮食涨价在这种情况下也就成了一种必然。

    粮食涨价了,百姓们的生活自然也就更加困难,而且临近年关,许多人本来留下打算用来买些肉食的余钱也都被拿去买了粮食。

    长安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艰难。

    那一年尚书令张仲康已经在这个位子上做了数年之久了,每年俸禄很多,但是大多都捐了出去。

    说起来,他其实在整个朝廷大臣的集体中算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别人身居高位,每年拿着高额的俸禄,哪一个不是在长安购置了大宅院,宅中奴仆百人。

    而张仲康呢?家里奴仆区区十几人,连居所都是一间不算大的宅院,至多也就能住下几十人的那种。

    比起其他的高官,他反倒像是一个刚从地方调上来的小官。

    有人讥笑他,但是他并不在意。

    张仲康就是这么一个奇特的人,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就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尚书令,每年的俸禄越有千石,这么多的粮食足够养活二三百人吃一年的。

    现在养活几十人,每年都能剩下三分之二还多。

    张府宅院小,放不下这么多粮食,于是每年年底,张仲康都会将头年余下来的粮食施舍出去。

    今年恰巧大雪,张仲康的布施粮食更是如同雪中送炭一般。

    他养活了许多人,每人限领五日粮,足足惠及了上万人。

    甚至当张仲康知晓家中缺粮的人还有更多的时候,还拿出了自己几年的积蓄,从同样为官的另一位好友手中买了几百石粮食拿来布施。

    张仲康的这般做法帮着许多人拖到了朝廷开仓赈粮的时候,那一年长安没有冻死骨。

    李潺鸢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她扫视着周围的百姓,眼睛从每一个人眼中扫过去,最后说道:“若是这件事没想起来,那我再说一件事。”

    “你们可还记得三年前长安里爆发过一场类似瘟疫的大病,好多人都病倒了。”

    “你们也听说过长门医馆吧?天底下最大的医馆,医术冠绝天下,即便是丹霞教的老神仙医术也要逊于他们三分。”

    “你们可知晓,你们当年喝的药都是长门医馆给配的,但求长门医馆出手相救的人是谁?”

    “是张仲康张大人!”

    “张仲康拿着早年长门医馆欠自己的一个大人情换来了长门医馆的配药,让你们活下来了,不知道这件事还有没有印象?”
………………………………

第三十四章 该斩

    北方,长安的城门已开,李潺鸢站在城门口,一脸笑意的迎接着霍青寻以及他身后那十万苏家军。

    “霍将军!辛苦了!”李潺鸢看着霍青寻,客气的说道。

    霍青寻能做到正四品的武职,自然在做人上有些心得,他并未居功自傲,而是对着李潺鸢行了一礼,谦虚道:“都是末将该做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职责所在。”

    李潺鸢听得出他这番话的意思。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这话中君一字指的并非是她,而是还在昏迷中的夏皇李修元。

    霍青寻如此说便已经表明了立场,他在说自己是夏皇的人,支持的也是夏皇,若是将来李潺鸢做出了什么谋反的事情,那他霍青寻也必然反戈相向。

    “倒也算是个有趣儿的人!”李潺鸢心中暗暗笑道。

    一旁的苏拂雪当然也知晓霍青寻的话里藏着的意思,不过她也如李潺鸢一样没有点破,她看了看霍青寻问道:“霍将军,为何此番只有你的十万军来了,爹爹他人呢?”

    “大将军正坐镇中军,还在幽云关与齐王的大军对峙着,我们是趁着齐王斥候不察,绕远路过来的。”霍青寻答道,“若非这般,怕是此时我们还被齐王的军队拦在幽云关呢!”

    “苏将军的胆魄,着实令人惊叹。”李潺鸢赞叹了一声。

    霍青寻也笑了笑,说道:“是啊,将军的谋略与胆魄,是我等所不及的。”

    似霍青寻这般年轻有为的将才能在苏康麾下甘心为之效犬马之劳,已经能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只是李潺鸢在赞叹过后话锋一转,询问道:“现在长安之围已经化解了一些,不知霍将军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霍青寻沉吟了一下,开口答道:“斥候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西南晋王的残部纠集了近二十万的军队,准备支持三皇子,现在已经在赶来长安的路上了。”

    “晋王残部?”李潺鸢有些惊讶,“此事已经确定了吗?”

    霍青寻点点头:“关于此事,就目前的消息来看,有九成把握。现在唯一不知晓的,便是晋王残部到底行知何处,还有多久会到达长安。”

    “所以现在的时间有些紧迫,我打算一会儿让兵士修整半个时辰,便立刻动身,将长安以东以南的燕翎军尽数驱逐。”

    “半个时辰?”李潺鸢有些担忧,“半个时辰的话,怕是燕翎军那边已经做好准备了。”

    只是李潺鸢的话并没有扰乱霍青寻的心绪,他仰着头,开口道:“无妨,燕翎军我还是了解过的,他们那个张姓统领是无能之才,甚是惜命,甚至将燕翎军视为自己的私物,爱惜的很。如今他三万兵马已经折损在长安北门,接下来的交锋我量他也不敢与我拼命。”

    “燕翎军,不足为惧!”

    成竹在胸,大抵也便是如此了。

    而与此同时,长安城南城门外,燕翎军的营帐里,又是另外一幅样子。

    “什么,你说我放置在北城门那三万兵士全都被吃掉了?”张统领一只手抓着一名前来报信的小兵的衣领,高声呵斥着,而他脸上的横肉也随着呵斥不住地颤抖着。

    “你告诉我,被谁吃掉了?老子要去找他算账!”

    那小兵也颇为恐惧,声音有些唯唯诺诺:“听……听说是……霍……霍青寻!说他带了十万军袭击了北城门。”

    “霍青寻?”张统领虽然没什么名气,甚至在这燕翎军里,他也不过才当了一年的燕翎军统领,与上层的人交往甚少,可也还是听过霍青寻的。

    这位年纪轻轻的正四品中郎将,在整个大夏都有一些名气。

    “苏康的军队不是被齐王拦在了幽云关吗?霍青寻是怎么过来的!”张统领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难以理解霍青寻是如何率兵渡过幽云关,长驱直入赶来了长安。

    “你说啊!”张统领又是一声呵斥。

    “这个……这个小的也不清楚啊!”那兵士吓得连忙跪伏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张统领嘴角狠狠抽动了两下,随后走到这兵士面前,抬腿便是一脚,直接踹在这兵士肩头,踹的他人仰马翻。

    “滚!”张统领怒喝了一声。

    三皇子就坐在不远处,看着张统领如此发怒也没有去插嘴。直至半晌之后,他见张统领的气似乎消了一些,这才开了口。

    “现在霍青寻已经率领十万精兵支援过来,不知张统领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三皇子询问了一句。

    “三皇子的想法是什么?”张统领虽然惜命,但是也不傻,现在受三皇子支使,只不过是三皇子这边有利可图罢了。

    三皇子思索了一下,说道:“霍青寻手头不过十万苏家军,我那妹妹又需得待在长安城中,没办法将长安城里的兵士排出来支援。现如今虽然我们在北城门折损了三万兵马,但是若是召回守着西城门的两万人,也足有十六七万的兵马。”

    “一个时辰前我刚收到房照房将军的传书,说是他们至多还有一日便可赶来。只要我们能撑过一日,长安城便唾手可得!到时候……你便可随我一同享尽荣华富贵!”

    “房照房将军?”张统领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反问道:“莫不是在西南纠集起晋王残部的房将军?”

    “正是!”三皇子点点头。

    张统领沉默了,他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三皇子说的可是实话?房将军真的只剩下一日的路程?”

    “无半份虚假。”

    张统领得到了三皇子的肯定答复,想了想,最后咬了咬牙,答应道:“也罢,那我就尽力一搏。”

    “哈哈哈!”三皇子站起身子,朗声笑道:“那好,那我就坐等统领的佳音了!”

    他说罢,一转身朝着营帐外走去。

    只是当他离开后,张统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

    “哼,画几张大饼就想让我替你卖命?痴心妄想!”

    “拖一日等晋王残部?一群用几日时间纠集起来的乌合之众,二十万又怎样,到时怕是连我十万燕翎军都打不过。”

    ……

    翌日,天色方才亮了不久,霍青寻就直接率领着十万精兵前往南城门燕翎军的阵前叫阵。

    其实两军昨日下午时就已经交锋过一次了,那一次只是试探,可就是一次简单的试探,燕翎军这边就折损了数千人。

    反观霍青寻那边,只不过是才折损几十人。

    如此的比例,已经让张统领心中升起了惧意。

    于是今日,看着霍青寻在不远处叫阵,他也迟疑了,许久没有下达命令。

    三皇子站在他不远处,看着张统领那迟疑的神色,笑道:“张统领怎么了?莫不是被昨日那一场交锋消磨了锐意?”

    张统领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让三皇子笑话了……”

    他说罢,手一挥,冲着一旁的侍卫说道:“传令下去,叫全军备战,一刻钟后我们出阵应敌。”

    一旁,看着张统领这般,三皇子方才满意的点点头。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霍青寻守在战阵最前方,目光盯着燕翎军的营帐目不转睛。

    终于,燕翎军的营帐里响起了一阵骚乱声,霍青寻的目光开始犀利起来。

    “终于敢应战了吗?”他笑道,“传我军令,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约莫半刻钟后,燕翎军终于被整军拉了出来,两军的交锋也一触即发。

    “兵士们,长安靠你们来护佑!”霍青寻站在战阵最前方,双手柱着一柄铁剑,高喝一声。

    下一刻,他手里的剑猛然举起,朝前方凌空一挥,号角声响起,整整十万苏家军开始整齐划一的随着战阵向前方冲锋而去。

    “杀”

    一声声厮杀声回荡开来,血开始浸染长安脚下的这一片土地。

    “咚咚咚”

    战鼓响起,一声又一声战鼓宛如雷动,高声震天。

    鼓槌每一次敲击在战鼓上,那响动在空气中波动到广阔的地域,传到兵士的耳中,助长着他们胸中的火焰。

    火,燃烧了起来。

    东方,朝阳已经跳出了地平线,金灿灿的光横跨万丈,从遥远的东方激射而来,最终打在正在交战中的兵士身上,映出他们脸上深邃的轮廓。

    日头越升越高,战场上的厮杀也愈演愈烈。

    地面上,鲜血进入低下寸余,只是流的血多是燕翎军那边的,霍青寻这边倒是没出现什么大的损伤。

    燕翎军的后方,张统领看着自己的兵士一个接一个倒下,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他心疼,这燕翎军原本只是一个不足五万人侍卫营,在长安周边是极不起眼的。

    而他成为燕翎军统领的这一年,用各种手段给燕翎军扩军,获取军备,这才将燕翎军拉到了十几万人的规模。

    如今自己的心血却在被别人一刀一刀割成粉碎,他如何能不心疼。

    他一边想着,一边儿瞥了一眼西南的方向,心中冷笑道:“若是当初真的听了三皇子的话,在这里给他守上一日,怕是我这十几万人全都要葬送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他转头瞧了瞧还站在营帐里朝着战场看过来的三皇子,最后脸色几经变化,冲着一旁的传令官悄悄下了一道军令。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战场上忽然起了变化。

    只见燕翎军原本还在于苏家军厮杀的兵士突然全都掉头,不管不顾的朝着东方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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