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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年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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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

    “那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是曾世安的义妹,并非至亲。况且曾府出事之时,皇后娘娘已嫁与了当今圣上。”

    “原来如此。”柳丞晖恍然般地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曾相此人。。。倒也实在可惜了。若没有当年之事,说不定曾家仍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曾世安也会是个忠君的清官。”

    “可惜这世上从没有假设,”楚萧压抑的气息传到柳丞晖的耳边。“曾世安如此狠绝阴诡,做事规律无常,性情不定,当应无人不知。柳家既站在他那方。。。心中可有过些许顾忌?”

    柳丞晖似乎未想到他会这么问,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楚萧清了清喉咙,接着说:“或者换句话说,柳家既支持启王,以曾世安的行事作风,难道就从未顾虑过若他来日真的达成了目的,会将柳家助他之情全数抛诸脑后?”

    “。。。。。。”柳丞晖顿觉语塞。不仅是因为他不知如何回答,更是因为他从不敢考虑这些。他与柳丞源不同,因身份缘由,自小便不是在繁华热闹的京城长大,也从不与江湖之人打交道。他受生母影响极深,做事向来谨小慎微,思前顾后,甚少忤逆柳先询的意思。心中所念,无非是父亲之命。既是柳先询托他去办的事,他只会照做,从不问缘由。甚至对于此次党争之事也是如此--直到方才楚萧的一番话,才让他意识到,他似乎并未问过柳先询为何要如此做,而只是一心认为既是父亲之言,他自当遵从。

    楚萧见他发愣,以为他心有不快,禁不住叹了口气。“我并非是指责柳伯父之意。只是朝局情势复杂,党争涉水太深。我之所以如此说,自然是不希望你,甚至是柳家都被卷入其中。可既是已走上了这条路,也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我只望着你能多留些心,如此到时当不至于无路可退。”

    柳丞晖看着面前一时显得格外严肃的人,不禁撇嘴笑了笑。“我明白。”

    “你也真是个操心的命,”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原本楚家的事就够你费心了,现在可好,连柳家也一块操扯着。再这样下去,往后汇青那小子,可真的要将我拦在楚府门外了。”

    “汇青一向对我照顾有加,你常来叨扰我,况且一来就是大半日,他为了我着想,当然该把你拦在门外了。”楚萧笑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汇青对你一向忠心不二,有他在你身边,我倒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柳丞晖听罢,便看见树影摇曳,之后是道一闪而过的黑影,不禁笑着又夸了一句。
………………………………

第四十五章 行刺

    “报--!梁西,沅纪二城失守!常水告急!”战马疾驰着破城而入,萧索的马蹄声回荡在城墙内外,恰到好处地惊醒了一片固守京城的梦中人。

    “午膳备好了,殿下是要去哪?”安时站起身来,望着正匆匆奔走的启王。“宫中传来急报,梁西与沅纪双双失守,宁宋之军势如破竹。常水和连郡兵力不足,阵前形势不妙,父皇急昭我入宫商议此事。”启王抬头向安时看去,勉强流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他在下人的帮助下匆忙理好了衣衫,便走出府外,打算备马进宫。

    “我不在府中之时,记得照顾好王妃。”启王纵身上马,挥袖一扬,撂下这句话后,便头也未回地扯着缰绳疾步离去。安时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目送着他远走的背影。

    “常水。。。。。。”她口中喃喃着这个听起来异常熟悉的地名,不由得攥紧了垂在袖侧的衣摆。苏公子如今似乎镇守在常水,如此危局困境,不知他身在其中,会如何做。

    “殿下已经走远了,外头风大,您还是赶快进屋吧。”身侧站着王府的下人,见安时一直朝启王离开的方向看去,却不知她究竟在思虑些什么,只得依照启王方才的嘱托,抬声提醒道。

    安时敛了敛视线,眉目中依旧是一切如常的模样,低头回道:“走吧。”

    承华殿依旧如同兵起那日热闹异常,平日里盘桓在皇上身边的各臣,此刻更是齐聚殿中,一个不落。见启王步履匆匆地赶到,殿中各站立之人不由得退向了两侧,为启王让出了一条路。他先是在阶前站定,郑重其事地拱手行了个礼。“各大人都已到此,是儿臣来晚了,望父皇恕罪。”

    皇上直了直身子,忙摆摆手。“无妨。战事要紧,何况今日朕通传的本来就晚。今晨前线急报传入京城,你当早已知晓了吧?”

    启王直起身来,点了点头。“儿臣已听说。宁宋之军竟以迅雷之势连破边境两城,实令南夏的军将们措手不及。西齐虽军备松弛,但却后援不断。承坚军虽军纪严明,兵将一心,但宁宋大军迟早会攻入,总这么拼死抵着也不是办法。儿臣以为,若要解此局,应当立即调派守军赶赴支援。既是朝廷能用的军将,该一一整合军队,解燃眉之急才是。”

    皇上点了点头,可见启王之言也颇合他的心意。只是还未来得及发话,就听见曾世安轻咳了两声,转身行礼出言:“陛下信任苏帅及其长子苏昀辰,才将承坚军派去前线抵抗外敌。如今二国边境却屡屡失守,自该是他们的疏忽与失职。看来这名震长安的军事之才,所及也不过如此。”

    “这都什么时候了?曾相竟还有闲心在此说风凉话。”一直未曾发话的杨崇笙瞥了身边之人一眼,毅然站了出来。“陛下明察,苏少帅是否有真才实学,您心中自然是明明白白。兵法重在协作配合,此番情势危急,也非单单一个承坚军就可解之。如今大敌当前,陛下与各朝臣所求,无非是尽快解南夏之困,击退敌军的狼子野心。前线战士在边关浴血奋战,而曾相此刻却在这大殿之中公然指责承坚军之过,怕是本末倒置了吧?”

    “老臣以为,启王殿下和中书令杨大人所言极是,”施应成沉默片刻,也忍不住站了出来,开口谏言。“陛下不是不知,近年来滥用职权,克扣军资之事屡见不鲜。何况如今前线有难,更该尽其所能前去支援。承坚军所护的并非一人,而是整个南夏的安危。还望陛下能够尽早决断,暂且将责罚与疑虑放却一旁。”

    “二位大人可不要因平日里与苏家关系甚好,就如此袒护。”曾世安依旧咬紧战事之过,丝毫未显松口之意。“既是朝局之事,自然不该有半分情感牵扯。陛下素来赏罚分明,若因二位大人之言,使得圣心动摇,二位以为,当是何人之过?”

    “好了!”皇上将书卷翻落在地,看起来似乎有些恼怒。底下众臣见状,纷纷低头不语。“诸卿如此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可有争出个所以然来?”他沉声问道。“前线迫在眉睫,你们竟还有心思在这争吵!还有你,施应成!”他说着,凌厉的目光朝施应成投去。“朕问你,战前朕许你拨给前线军士的后备军资,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援军迟迟不到又是何缘故?你身为兵部尚书,掌管武官军令,还领着朝廷俸禄,这些事难道一向都不管不问的吗?”

    “陛下息怒,是臣失职!”施应成见圣上雷霆大怒,忙弯腰跪下身去,全然不敢抬头。

    “朕许你两日,将这些事一五一十地全都给朕查清楚!”皇上的手重重按在桌上,脾气依旧未减半分。“至于其他,就按启王的意思来。子实,去拟旨宣办吧。”

    “奴才遵旨。”子实公公说着,便退了下去。

    “全都给朕下去!”皇上闭上眼睛,揉着已皱成一团的眉心,将手一挥。众臣见状,面面相觑了一番,才低身行礼,齐齐地喊了声“臣告退”,便三三两两地退出了殿中。

    “父皇,那儿臣。。。。也先告退了。”启王见皇上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拱拳行了个礼。

    “去吧。”皇上倚靠在龙椅之上,将手抵在桌上,却并未睁眼。单听语气,应当已稍稍压制了一下怒气。启王顿了顿,便转过身去,大步离开了殿中。

    不知过了许久,殿中已静至未留一丝杂音,他的怒气也消了大半。待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却仍是堆积凌乱的急报和军情,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烦躁。他拂袖起身,朝着殿外走去。子实公公不在殿中,而皇上方才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新进宫的下人自顾自地站在门前,看到皇上向外走来,一时紧张到不知该说什么好。待皇上走近,他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举止中满是惶惑不安。“陛下。。。。。。可是要。。。要出殿?”

    皇上“嗯”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完全没注意到面前跪立之人的诚惶诚恐。

    “那陛下。。。打算去哪?”那宫人又犹豫着问道。

    “去。。。翠宛宫吧。”他沉吟着回道。

    其实此次宁宋之军势力之强,以至于边境连连失守,不仅留在长安的众人不知,连苏源望和苏昀辰,也未能想到。说到底,此战之前,身为常水主帅的苏昀辰,还是将南夏之势想得过于乐观了。

    “宁渝,”他不由得站起身来,冲着刚匆忙跑进营帐的手下副将问道,“情形如何?”

    “回少帅,依少帅的吩咐,一切都已布置好了,只等宁宋大军发兵前来。”宁渝行礼回道。

    “好,”苏昀辰双手撑着桌子,重新逼迫自己坐了下来。“苏帅和阮统领都不在此,我身边也就只有言桢协助。如今梁西既已失守,常水不能再有事。你照我的话传下去,军中将士不仅要配合我,更要时时听从言副统领之意。未得传令,不得私自行动。”

    “是。”面前少年一拱拳,便匆匆走出了营帐。

    天已渐渐地暗了下来,外头燃起了熊熊篝火。苏昀辰有些疲惫地望着营帐内部的四周,地上散落了一席兵甲刀戈,返着令人战栗的寒光。从前人人只道军中苦寒,胯下战马,手持铁戈,未能有丝毫懈怠与松弛。离京已有二十多日,他却只更多地感受到了心神之疲。他自小长于长安,南夏边关与京城。。。实在是大相庭径,他也从未见过如此之景--遍地的焦土横尸,哀鸿千里,整片净土变得萧条不已;昨日还并肩同行的兵将,也许第二日就被舍弃在了乱葬岗的山头上。他闭上眼睛,冰冷的戎装压在身上,使得他不敢再想下去。

    连续两日未曾入眠的苏昀辰逐渐变得有些困意,桌上摆着只饮了几口的茶。他倚在椅子上,只一时半会儿便睡了过去,手却还紧紧地抓着一旁的剑柄。帐帘被人轻轻撩开,进来的却不是宁臻。那人身着黑衣,脸上蒙了黑纱,眉眼熟悉,似是前几日苏昀辰见过的军中之将。他眼中透着些许狠戾之色,手持一把匕首,逐渐向靠在一旁的苏昀辰逼近。

    营帐中传来声响,正在外头巡视的言桢抬眼望去,想到苏昀辰还在帐中,急急忙忙地便赶了回去。破营而入之时,只见那黑衣人被死死压在地上,苏昀辰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一手持着剑,贴在他的脖子旁。

    “苏少帅。。。”言桢见这情景,不禁有些发愣。刚要走近,却被苏昀辰给制止住。苏昀辰低下身来,将他面前的黑纱一把扯下,见到那人真面目之时,他顿时有些恍神。

    “怎么。。。是你?”

    --那人曾与苏昀辰聊过两句,苏昀辰以为与他志趣相投,前几日还特意赠了他一把利剑。那人听到他的话,只是惨笑了一下,没再接话。

    “说!谁派你来的?”闻声赶到的宁渝站在言桢身旁,厉声问道。

    苏昀辰见他神情异样,料想不对。可还未来得及阻拦,那人便已服毒自尽,一歪头倒在了桌旁。

    他站起身来,将剑收入剑鞘,无限失望地看着地上的人。宁渝见状,忙上前几步,抬手将那人拖起,有些费劲地将他挪出了营帐中。

    “苏少帅!”言桢忙跑上前去,看了看站在原地的苏昀辰。“您没受伤吧?”

    “我没事,”苏昀辰只觉得头有些晕,他扶着一旁的把手,缓缓坐了下来。

    “此次是属下办事不利,此人如此心机叵测,却没能及早抽离,望苏少帅恕罪。”言桢即便知道苏昀辰是好说话之人,但此次行刺事关重大,他推脱不了干系,因而忙低头认错。

    苏昀辰摆了摆手。“与你无关。此人在军中数日,却一直伪装得极好,我也差点被他骗了过去。你白日行军劳顿,还哪有心思来管此般之事?只是经此一事才让我意识到,军中像他这般之人,定不只他一人。来日你若得空,能否帮我查查清楚,还有谁是背负行军之名,实则行的,却是杀人灭口的买卖?”

    “属下遵命。”言桢回道。“若是查出来了,苏少帅。。。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让他们卸下戎甲,遣散出兵,”苏昀辰沉声说道。“算着行军守兵到西域的时间也快了,到时就让他们与守军一起,去西北之境镇守。”

    “是。”言桢拱手应下。心中暗道苏昀辰做事虽仁义至善,而对于以恶之名而伤人之人,却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一套原则,不能容忍,也绝不能姑息。

    “属下还有一事不明,”言桢犹豫了一下,才下定决心道出自己心中所疑。“属下半个时辰前曾来过营帐,可苏少帅。。。不是一直在休息吗?又是如何觉察到有刺客行刺的?”

    苏昀辰向那杯放在桌上的茶望去,嘴角扬了扬。言桢也顺道冲那杯茶看去。

    “难道是那杯茶。。。?”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我太愚笨了,直到方才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这茶有问题。”苏昀辰像是在嘲弄自己一般笑了笑。“言兄,如今是什么时辰?”

    “已是戌时了。”他答道。

    “是啊,戌时。。。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呢?”苏昀辰缓缓说道。

    “属下只当。。。苏少帅是太累了,所以才未敢惊醒。”言桢疑惑不解地说道。

    苏昀辰摇了摇头。“言兄有所不知,我睡觉一向浅眠。究其原因,幼时不知为何,我曾屡次遭人暗杀。虽说身边有人保护,因而次次都未曾遇险。但那些情节仍旧历历在目,想忘也忘不掉。因而即便是在苏府休息,但凡是有一丁点的动静,我都会立马清醒过来。而此人明显深知我的习性,为怕惊扰我,还特地在茶中下了药。”

    苏昀辰转头望着一旁的言桢。“只是他加的剂量虽大,我却只喝了两口。再加上心中有事,本就睡不着。因此于我而言,其实并没什么差别。”

    言桢听得鼻头一酸。他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苏家少帅,初见时只当他是未经世事的将门公子,虽身负盛名,但对他所能却仍抱有质疑之心;后来相交多了,发觉他的确天赋异禀,有超脱旁人之思,更有旷世豁达之胸怀。如今看着他在眼前,听他轻描淡写地讲述他幼时的经历,心中却只剩下了不忍与心疼。

    “别想这些了。言兄,时候不早了,你还没吃饭吧。”苏昀辰拍了拍他的肩。而言桢只是茫然地点了点头。苏昀辰见状,便笑了笑,往帐外走去。“我也没有呢。走,我同你一起。”
………………………………

第四十六章 险局

    “你。。。。。。你说什么?失手了?”

    本在殿上正襟危坐的帝王,听完匆匆赶进的下人传来的密报,一下子便拂袖起身,两只眼睛硕时滚得溜圆,紧紧地盯着大门之外。子实公公见状,忙几步走下台阶去,将那低头瑟瑟发抖的宫人赶了下去。那宫人听罢,赶紧磕了个头,便头也未回地退出了殿中。

    “陛下。。。”子实转过身来,刚要说什么,便看到皇上缓缓抬起的手,示意他打住。皇上的目光在殿中徘徊了好一阵子,才漫无目的地走下台阶,走过子实公公的身边。子实忙拱手低下头去,不敢多语。

    “怎么。。。怎么可能?”他站在身后,看着皇上颇有些颓唐的背影,听见他自顾自的喃喃声。“朕派曾世安去办此事,所谋本就是万无一失。。。怎么还会。。。还会失手?”他紧握着一旁的木架,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话中夹了些语无伦次的悲凉。子实看到他如此模样,不禁叹了口气,索性挪步上前,站在他的旁侧。

    “陛下,还有那几个奉了圣旨,被安插在承坚军队中的随从。。。奴才都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见皇上没有任何回应,他又紧接着回道:“为首的王垚。。。刺杀苏少帅无果,当场服毒自尽;而其他几个。。。还未来得及行动,就被言副统领提前发觉,已将他们遣散随军,正欲将其发配至西境换防。。。”

    “你是说谁?言桢?”皇上的情绪终于惊起了一丝波澜,他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转过身来。

    “正是。”子实规矩地回道。

    “他不是阮禾的副将吗?怎么会跟在苏昀辰身边?”他意欲不明地问道。“回陛下的话,言副统领的确是阮统领的副将。只是您有所不知,如今苏帅与阮统领一同驻扎在连郡,常水之侧,便派了苏少帅前去。阮统领不放心苏少帅一人,便安排了言副统领同行,如此一来,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话音刚落,只听皇上突然干笑了两声。“好,很好。朕。。。盘算了这么久,王垚等人也算是从各地调来的高手,杀人无数,竟单拿一个苏昀辰束手无策。真是可笑。。。可笑啊!”他边说着,边缓缓踱步,朝着殿中的另一侧走去。

    子实见状,也忙跟了上去。可此时他却忽然停住了前倾的脚步,反而转过身来,眉头紧蹙地看着子实:“你又跟着我做什么?”

    “回陛下,奴才须时时跟在陛下身侧服侍,这是奴才的本分。”子实公公毫不含糊地回道。

    “下去吧,”皇上厌烦地一招手,“这儿暂且不必你操心了。朕想一个人在这殿中静静。”

    “既如此。。。那,奴才告退。”子实见皇上不愿他在身边多待,便收起关切的目光,将手塞进两袖之中,接着弯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子实走出殿中,见两个殿前新调来的宫人正在一旁窃窃私语。见他前来,那两名宫人忙回过身来,老老实实地向他低头行礼。子实皱了皱眉,走上前来,“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其中一个个子高些的忙抬起头来,“回公公的话,我们方才是在说,这苏少帅武功实在了得,哪怕是江湖高手,也未必能与他过招。。。”身旁的另一人却忙伸出手来,捅了捅他,他这才止住口中之言,胆怯地低下脑袋。

    “苏少帅是何身份?也是你们能够随意议论的?”子实公公听这两人口无遮拦,不禁疾言厉色地训道。“这是什么地方?皇家御前,天子脚下,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不明白?”

    那两人见子实公公语气不善,忙跪下身去,将头扣在地上。“公公恕罪,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子实静默了一会儿,低头望着底下颤栗的二人,随即将目光转向另一边。“还不快走?”

    “谢公公!”见子实未及责罚,还赦他们离开,他们便赶紧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匆匆低头离去。

    他抬脚走下台阶,又顺势抬头望去,只见一只信鸽展翅空中,盘旋了几下以后,又顺着另一侧飘然远去。

    “少帅!”宁渝匆忙走进帐中,正巧碰上苏昀辰回过头来的目光。他蹲下身来,拱手行礼:“不出少帅所料,围谷军后援已朝此地而来。带兵之人却并非宁宋八皇子宋崎,而是他帐下的一名副军统帅。”

    苏昀辰想了一想,便接话说道:“宋崎此人熟通兵法,做事极为狡猾不定,南夏众军,受了他的蛊惑也并非一回两回了。只是此次,万万不可再大意了。”他如此说着,顺手挑起一旁放置的剑就要出营,宁渝却移步拦在了他的面前。

    “宁臻。。。你这是做什么?”苏昀辰见他此举,不解地问道。

    “少帅莫不是忘了苏帅的嘱托?”宁渝提醒他道。“临行前苏帅特地说过,万不可让少帅亲征迎敌。”

    苏昀辰听闻此话,脸便沉了下来。“此刻大敌当前,我虽不知苏帅是为了何故阻拦我率兵,但我如今既身为常水的主帅,自然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待战事了结,回京之后,我定会向苏帅请罪。”一席话落,看到眼前之人却还是没有让路的意思,他又继续说道:“宁渝,听我的话,让开。”

    宁渝踌躇着抬起头来,目光中似有些动摇。“我不会有事的。”苏昀辰又安抚他道。

    “少帅!少帅!常水防哨被袭!”言桢手下的兵将一边喊着,一边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映入眼中的,却是里面正在对峙的二人。“这么快?”苏昀辰握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不待宁臻反应过来,便率先一步冲了出去。宁渝见状,也吃了一惊,随即紧跟其后。

    “众将听令!”苏昀辰纵身上马,对着已整装待发的军士们说道。“常水一役,昨夜我已与各将商榷完毕。常水身处要地,我军防备不足,而敌军却来势汹汹,势在必得。还望各位能够听从各部将之令,严阵以待,紧密协作。我知道,诸位都是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的汉子,既顶我承坚之名,守卫边境,义不容辞!”

    “谨听少帅之令!”面前传来一片整齐而响亮的回应。

    苏昀辰平息了一下情绪,扯了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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