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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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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柚面上稍微有些意外,她以为她话说得这样明白,蔚池应该会拒绝她上门才对,没曾想却是让她进去了。她面上有些不解,但当下也没多说什么,带了丫鬟紧在将士身后进了曦和院。
莫冲虽是很想跟着一起进去,但看了看高高的院墙和阳光下银光闪闪的铁蒺藜,一时间却是没有办法,索性回了蔚桓的书房,一言不发开等。
蔚池先时才收到姜衍的传信,有些担心蔚蓝和蔚栩。此时听到蔚柚来访,又听了底下将士传话,自然知道蔚柚的处境,不由一时心软。
见她低着头进来,面上笑道:“阿柚这是来看大伯了?过来坐吧。”
蔚柚微微抬头,蔚池与蔚桓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蔚池的态度并不热络,但温和与关切却是真的。想到蔚桓,她忽然就开始鼻子发酸,真的对一个人好,想来不是言语间热络,就能算数的。
她以往与蔚池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今日这样的情况,蔚池肯见她,且是如此平润温和的语气,显然是知道她的来意,让她进门,也是特意帮她解围。
她面色薄红有些羞愧,愣愣的看着蔚池,旋即低下头,“侄女见过大伯,大伯身体可好些了?”前两日蔚蓝出事,蔚池大受刺激被送回府的事情,她已经听了许多,除了担心蔚蓝,担心蔚池,似乎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蔚池朝她招了招手,让她上前道:“闲来无事,你且过来,陪大伯对弈一局吧。”
蔚柚才将手中的点心交给秦风,闻言略微诧异,却是依言在蔚池面前坐下,抿唇道:“大伯,我棋艺不好。”她是近两年才开始学习棋艺的,既没什么天赋也没精于此道的师父,到底什么水平可想而知。
蔚池并不介意,“无碍的,学习琴棋书画本就是为了养心怡性,只要会就行了,不必强求好与不好。”
蔚柚点点头,这才拿起面前的棋子。
这边蔚桓与莫冲已经等得不耐,直到小半个时辰后,蔚柚才回来。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原本闭目养神的莫冲一个闪身躲到书架后,蔚桓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如何了,柚儿,你大伯与三弟可还好?”
蔚柚袖子底下交握的双手握得更紧了些,点头道:“爹爹,大伯身体不大好,女儿去的时候,大伯正卧床静养,至于三弟,大伯说三弟感染了风寒,因着怕过了病气给女儿,只让女儿隔着屏风与三弟说了几句话。”
这话当然是蔚柚自己杜撰的,实际上蔚池与蔚柚下完一盘棋后,除了从书架上选了两本书给她看,是让她回来之后,尽管实话实说的。
也是到了那时,蔚柚才意识到蔚桓让她去西院的目的。但她既然并不想蔚蓝和蔚栩受到伤害,也猜到二人已经不在府中,自然会选个更好的说法来维护二人。
这个说法不仅可以将她自己摘干净,也能模糊蔚桓的视线,让他摸不清虚实,如此,也算是回报大伯帮她解围这茬了。
蔚桓闻言果然皱起眉头,“是这样啊,看样子病的不轻。”若是蔚蓝在的话,估计会淬上蔚桓两口,还病得不轻!很明显就是怀疑蔚蓝和蔚栩已经不在府中了,竟然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蔚桓本来就人品不好,这似乎也没什么稀奇的。
但蔚柚和蔚栩说过话?蔚桓复又看向蔚柚,正色道:“柚儿,你三弟的声音听着可还精神?”
这是还想通过声音来辨别真假?蔚柚心下抖了抖,皱眉道:“三弟虽然因为风寒嗓子有些嘶哑,但女儿听着精神还好,爹爹不必担心,想来过几日就能好了。”
鬼才担心,蔚桓见问不出别的,又夸了蔚柚几句,遂让她离开。
蔚柚快到敛心院时,肩膀才垮了下来,蔚桓为人精明,她虽然以往也在蔚桓面前演戏,但从来没像今日这般,当真是需要全身心戒备,生怕一不小心就露出端倪来。
等蔚柚走后,莫冲从书架后走出来,“蔚大人费心了,属下这就回宫禀报皇上。”
这语气不阴不阳,但蔚桓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原本他还想补充几句自己的看法,但莫冲身形极快,说完便闪身离开,蔚桓剩余的话尽数卡在了嗓子眼里。
曦和院中,蔚池拈了块蔚柚送过来的点心吃,秦风道:“将军,还是谨慎些吧,这毕竟是二房送过来的。”
蔚池摆摆手,“无碍的,蔚桓还不敢在这时候作妖,他今日的目的,也是为了试探阿栩是否还在府中,这倒是与睿王那边的猜测吻合了,你等下便传信给韩栋,这两年他们也清闲够了,让他与赵群这就带人往黎阳接应阿蓝。”
“等韩栋他们接应,会不会有些迟了?”秦风微微皱眉。
“应该不会。”蔚池摇了摇头,拍掉手上的点心渣子,“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了解,阿蓝手上的底牌不少,她又是个凡事周全的,除了我与睿王安排的人手,定然还会有别的安排。眼下还不到最难的时候,就让阿蓝自己锻炼一番也好。”
说到这儿,他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工笔画,这是蔚蓝十岁那年画的。画上碧草茵茵,一家四口栩栩如生,身形窈窕眉眼柔和的妇人骑在骏马之上,身着银甲的俊雅男子牵着缰绳,旁边是两个小孩,一个是蔚蓝自己,一个是蔚栩,上书具体日期和格达草原。
蔚池抬手触上画中女子的眉眼,狠狠闭了闭眼,格达草原距离萧关不过百里,距离上京城不过千里,可只是转念间,便是天人永隔,隔着生与死的距离再无法跨越。
这画如此真实,却奈何,他与自己的妻儿并非真的去了那片草原,而是自己许下的一个未曾兑现的诺言,女儿也不过是凭空想象。如今时过境迁,女儿已经渐渐长大,也是时候该让她展翅飞翔了,而他,只需默默站在女儿身后,成为她披荆斩棘最有力气的靠山。
“就这样,你去办吧。”他回过头,朝秦风摆了摆手。
秦风前一刻被蔚池影响,还沉浸在悲伤中,闻言愣愣的点了点头,当即出去。走出老远,才不自觉轻叹了声。也许将军这样的做法才是对的吧,安平镇的形势,可不会比上京城好多少,甚至更加凶险。
上京城中各方势力风起云涌,蔚蓝并不知情,因为冬季冰雪路滑,队伍的行程被无限减缓,到第二日晚间,一行人才到达莽岭,也在此时,杜文佩与蔚蓝汇合。
夜里宿在莽岭山下,蔚蓝终于分别收到上京城与季星云的传信。
对于自己的行踪会被谢琳姜泽发现一事,蔚蓝并不意外,看完消息后,只交代了郧阳几句便放下,倒是季星云传来的消息,让蔚蓝面上露出喜色。
“怎么了这是?”杜文佩也是充分发挥了厚脸皮,自打与蔚蓝汇合后,就死活要与蔚蓝挤在同一辆马车里,蔚蓝本就是个随和的,与她也聊得来,倒也并不反对。
听她问话,蔚蓝笑了笑,“你真想知道?知道的话,有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哦?”
杜文佩闻言微愣,旋即推了推她,啐道:“去去去,怕杀生之祸姐姐还跟你离京,也太小看人了,快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好消息,竟然让你笑成这样。”要知道,平日里蔚蓝虽然温和,但却少有喜形于色的时候。
蔚蓝笑嘻嘻的睨她一眼,“拿去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考虑到以后还要与杜文佩共事,蔚蓝索性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她,“看完后有什么感受?”
纸条上只短短一句话,杜文佩很快看完,她看完后,面上的笑意比蔚蓝更甚,唇角就只差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眼中满是雀跃道:“快说,这是不是你干的?”她上下打量蔚蓝,那目光好似在看个小怪兽。
蔚蓝笑着点点头,“当然,我是不是很厉害?哈哈哈哈!”
这事儿她想都不敢想,当然很厉害了!杜文佩忙不迭点头,但旋即又推了推她,“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这粮草数目太大,没准刘天和还有什么后手,咱们得防范于未然。”
“你所虑不错,但到嘴的肥肉,想让老娘吐出来,没门儿!”刘天和到底有多少手段,只看他将粮草交给西北商行来押送就可以看出来,至于姜泽,蔚蓝也不虚。
除非他想将自己卖国、伐害功臣给敌国将领送粮草的事情坐实了!西海郡是蔚家军和西北镖局的天下,姜泽想拿回这些粮草,无异于痴人说梦。
倒是这些粮草的来源,蔚蓝思及此半眯着眼,眸中锋锐尽显,扭头看杜文佩道:“你可知道这些粮草是哪里来的?”
杜文佩挑眉,“这还用说吗?不管是从哪来的,总之是咱们启泰百姓的!”说到这个她心头火起,“龙椅上那位不但被猪油蒙了心,就连眼睛都被屎糊住了!大夏与北戎的野心,连我这种不通政务的闺阁女子都清楚,他一国帝王居然给敌人送粮打自己人!他最好祈祷自己别落到老娘手里,要是让老娘遇到,不刺他个对穿绝不算完!”
蔚蓝嘴角微抽,“原来你也会说粗口啊?可姜泽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也不是眼睛糊了屎,他只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且是自私狠辣的傻儿子,拿着祖宗基业,想要换取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
“重点是这个吗?”杜文佩嘟嘴看她,“我们在说正事。”
“我当然知道这是正事。”蔚蓝往身后的垫子上靠了靠,“你现在再是气愤也没用,站在谢琳和姜泽的立场,我爹和睿王是能直接威胁到他们地位的人,而大夏与北戎,只是有心觊觎他们地位的人,距离威胁到他们的地位,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所以他们不惧,也并不放在心上。退一万步说,若大夏与北戎反水,也还有成千上万的将士和热爱启泰的臣民前赴后继,为了保住这片江山拿命去填,所以他们并不害怕,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在犯蠢,他们站在权势顶端,只需要下达命令,无损自己分毫,就能赌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杜文佩听得怔住,蔚蓝此刻的神情格外认真,马车里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她眼中似乎夹着讽意与悲凉,片刻后,杜文佩出声道:“照你这么说,谢琳和姜泽的行为完全可以理解了?”
“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蔚蓝勾唇笑了笑,回头看向她,“这世上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你无法理解,不妨想想这件事情的后果。”
“若是赌赢了,我爹和睿王没了,谢琳和姜泽就消除了自己的心腹大患,姜泽的帝位越发稳固,朝中将无人在能掠其锋芒。
若是赌输了,大夏,北戎与蔚家军、北征军各负输赢,能影响到他什么?且不提几方势力相互消磨,便是最后丢了城池,他也一句话就能将责任推到蔚家军与北征军的将领身上,是将领与将士们无能,与他们何干?”
“所以说,谢琳和姜泽不是蠢,反倒做了件很聪明的事了?”杜文佩眉头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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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在路上
果然,没见识过人性扭曲道德沦丧的少女还是天真了啊,蔚蓝笑了笑,半眯着眼,枕着双臂神情幽幽的看向马车顶棚,“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立场决定态度,人品决定底线,他们没有良心,站在现今的立场上,自然不计后果。
可你要认为他们真蠢,你就输了。聪明人辨得清轻重,心有畏惧办事自有章法,蠢笨者心思浅陋前者谋事处处精密,后者行事粗暴简单,这两者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半吊子没底线的,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能放个大招,作天作地的让你措手不及。”
杜文佩揉揉眼,“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怎么办,可你说的人,我以往并没见过。”
蔚蓝轻笑了声,“你现在不就见到了吗,正好可以趁机好好见识一番。”与谢琳姜泽的战争预热了整整两年,这才刚刚开始呢,杜文佩日后总有机会好好见识。蔚蓝说完扭过头去,轻声道:“赶紧睡吧,明日上山下山的,路上并不好走。”
杜文佩点点头,对蔚蓝又有了新的认识。
山脚下还有积雪,虽然比不得山上的气温低,但夜里还是寒风呼呼的。蔚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山中已经响起清脆悦耳的鸟鸣声。
因着前一日收到上京城的传信,而要到达萧关,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队伍的警戒自然加强。队形调整与警戒是蔚蓝从新安排下去的,是以,只要人不傻,谁都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命令下达之后,整支队伍开始严阵以待。但戒备归戒备,众人却没露出紧张胆怯的情绪,反倒是神色镇定,甚至偶尔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来。
护送杜文佩出京的几人见状暗暗心惊。在他们看来,簌月几个是小丫鬟,商队的人只是商贾,就算领头的有几把刷子,可更多的却是普通人。没曾想,这些人从年龄最小的蔚栩与大小熊、到小丫鬟甚至马夫,在面临未知危险时都没掉链子,不仅表现出出人预料的镇定,甚至浑身上下还凝聚着强烈的战意!
是的,是战意,这点他们绝不会看错,他们虽身手一般,可也是杜权最初安排送杜文佩回京的原班人马,再挫又挫得到哪里去?
几人却是不知,所谓近朱者赤近墨着黑,跟着什么样的主子,自然会有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且不提蔚栩原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大小熊也是在土匪窝里长大的,三人这两年通过蔚蓝的手把手教导,武力值虽还不能称之为高手,但面对普通暗卫时,想要打个平手绝壁没有问题,更别说碾压同龄人甚至是几名寻常壮汉了,再加上有蔚蓝和郧阳在,他们怕什么?完全就没什么好怕的好不好?再不济,还有梅朵和安平呢!
簌月和银杏忍冬也的确是小丫鬟,可再娇俏可爱的小丫鬟,也是经过两年特训的小丫鬟!三人两年前就因为逃命跟着蔚蓝走了一趟萧关,从过了麻城开始,几乎是一路看着自家小姐杀到萧关去的,什么杀进匪窝啦,直接将匪寨据为己有啦,或是一匕首让匪首毙命啦,甚至是将山匪窜成糖葫芦打包带走啦,这些她们全都经历了一遍!
那时候她们手无缚鸡之力,人数远远没现在多,尚且没吓得哭唧唧的,又何况如今有武力值在手?在上京城的时候,她们只能跟自己人切磋切磋,打起来不痛不痒,如今终于到检验自己实力的时候,怕什么怕,只会兴奋好不好?
至于商队的人,那就更加不会害怕了。西北商队与西北镖局本就是一家,西北镖局是干什么的?一部分原就是土匪出身,一部分是军中退役将士,换句话说,他们都是见过血的!
而上京城形势复杂,西北商队要在上京城立足,又担负着暗中策应自家主子的重任,能被季星云派往上京城的,基本是西北镖局中最精锐的部分,他们会怕吗?别开玩笑了,不嗷嗷叫着冲上去就已经很矜持了!
蔚蓝也无心理会这几人的神色,只与杜文佩交代了几句,几人能被杜权看重,脑子自然灵光,在心中暗暗感叹了一番,便义无反顾的融入到大部队中,摩拳擦掌静待时机。
山上的积雪比蔚蓝想象中更厚,行至半山的时候,商队掌柜便下令将所有马匹的蹄子用夹棉的方垫全都包裹起来,就连马车的四轮,也重新加固防滑,如此耽搁,等一行人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申时,比上一次翻越莽岭,晚了将近两个时辰。
但山顶的气温太低,无论人畜,在露天环境下,都不适合再山顶歇下,于是只等加紧时间赶路,等到了山下,已经过了晚上亥时,这一日队伍中人人都疲惫不堪,因着时间太晚,也不适宜继续前行,只好在山脚将就一晚。
这一夜风平浪静,第二清早簌月指挥着人架了两口大锅,直接将在柳园镇采买的食材选了部分做成有肉有菜的热汤,再加上饼子,众人热乎乎吃饱喝足,这才重新启程。
姜衍在当日下午收到蔚蓝的回信,看完后稍微放心了些,与此同时,秦老太君通过仙客来掌柜传给秦羡渊的信,也被暗三抄录好送了回来。
“主子,看样子,秦家主不像是对您有恶意。”鸣涧将姜衍递过来的信纸扔进火盆,眼看那薄薄的纸张被火舌吞噬殆尽,这才皱眉出声。
姜衍敲击着桌案,神情有些莫测,“有些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所以,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无法确定它的真伪。”
鸣涧微愣,信中并无对自家主子不利的信息,甚至言明谢琳与姜泽的动作,重点突出姜衍在皇宫中受伤的事,让秦羡渊想办法在关键的时候帮主子一把,“除开秦三小姐行为有异,这对主子来说是好事,难道主子是看出了什么?”他有些不解。
姜衍没明说,摇了摇头,“且先看着,总归是要一同去西海郡的。”姜衍并不轻易相信人,尤其有秦宁馨的事情在先。
世人心中若有念想,想要达成目的的方法,除了光明正大踏踏实实的去争取,也并非只有强取豪夺背后耍阴招甚至是真刀真枪这些招数,有时候先予后取也算,秦羡渊能走秦老太君和秦家几个姑娘的路子,一看就绝非心思磊落之人。
且不说蔚蓝才刚对他敞开心扉,他亲口承诺蔚蓝,这一生只会有她一人,便是以往他追着蔚蓝跑,没得到蔚蓝回应之前,他尚且能做到洁身自好小心呵护,又遑论如今?
秦家财大气粗,换做别人定然心动,但这并不包括他。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桌案,姜衍淡淡看了鸣涧一眼陷入沉思,看来,他想保护蔚蓝,不仅要防备谢琳母子与尹尚这类的天敌,也应该防备着其她女人。
鸣涧被姜衍看得背脊一僵,心中的那点小九九顿时烟消云散。
要说了解姜衍,非他莫属。相对的,姜衍自然也了解他,而姜衍对蔚蓝到底有多看重,鸣涧心中一清二楚,他忙低下头,“属下明白了。”他决定日后绝不再犯,一定连想都不想。
其实说白了,依照主子自身的能耐,再加上蔚大小姐,又何需别的助力?怪只怪自家主子自小就比别的小孩过得更加艰难,他比姜衍大上两岁,又跟姜衍可说一同长大,在姜衍羽翼未丰之前,他习惯了凡事朝对姜衍更有利的方向考虑,这几乎成了本能。
姜衍微微点头,也没多说什么,转而道:“你有时间走趟定国侯府,看看到底如何了。”姜衍与罗桢想要离开上京的心意坚决,按照罗桢的性子,定然一回府就与舅舅舅母商议,如今大半日过去没有消息,这并不正常。
姜衍揉了揉额角,他倒是并不担心舅舅舅母从中阻挠,而是担心出现别的意外,谢琳与姜泽才吃了大亏,没准又将主意打到定国侯府身上也不一定。
鸣涧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抱了抱拳转身出去。
事实上,姜衍有些想多了,因为姜泽如今压根就顾不得定国侯府。
原本在与谢琳商议过后,姜泽就对蔚蓝还活着,且与蔚栩一同离京的事情信了八分,等莫冲到镇国侯府探完虚实,回宫复命给出个真假难辨的结果,姜泽越发深信不疑。
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最后却让猎物逃了,姜泽又是气愤又是不甘,夺命令一道接一道的颁布下去,而他在没确定事实真相之前,尚且能派大批人手追击西北商队,在知道事情真相后,自然更加疯狂。
于是,在前往萧关的路上增派人手的同时,姜泽也跟尹尚传信,准备着任务失败,待蔚蓝进入连云山范围之后,让尹尚一同出手,务必要让蔚蓝插翅难飞一雪前耻。
尹尚收到消息后会如何求之不得暂且不论,只眼下的姜泽,却是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承运殿全部拆了。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姜泽命令下发之后,收到刘天和的传信开始姜泽会决定从绩溪郡调拨粮草,不仅因为绩溪郡产粮丰沛,是前往西北最为便捷、距离最近的郡府,也因为刘天和是他的死忠。
在他登基之前,刘天和已经在绩溪郡连任两届,该储备的绝对储备到位,且其人生性谨慎,处事圆滑老练,姜泽对刘天和可说是一百个信任,将事情交到他手上,他完全就没有后顾之忧。
可就是这样一个他全心信赖的人,居然干了件蠢事,将押送粮草的事情交给了西北商队来办!姜泽已经搞不懂到底是自己蠢,还是刘天和更蠢,在收到消息的那一瞬,他真的很想把刘天和碎尸万段!
西北商队啊!那是西北商队!姜泽就算不是百分百确定西北商队到底是只单纯为财与镇国将军府搅和在一起,还是西北商队本就是镇国将军府的产业,却可以肯定,这批粮草交到西北商队手中,事情很可能要黄了!
这种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感觉,姜泽已经很久没体会过,几欲让他抓狂,可特么的,他不仅以为万无一失才给尹尚传了封信,让尹尚在关键时候出手绞杀蔚蓝,还自信满满的让曹奎也准备开打了!
尹尚与尹卓的关系他并非不知情,万一这批粮草追不回来,尹卓变卦,最终导致尹尚与尹卓的关系恶化,妨碍了尹尚的夺位大计,想也知道,尹尚最后会将帐都算到谁头上!没准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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