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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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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中过了一遍,蔚蓝淡淡颔首,又道:“后来呢,确认了吗?”按照姜衍的说法,王家与兰富强已经对上作为这场对峙中的小人物,却又是关键人物,若是朱定滔没及时出手,那彩娟的下场可想而知,要么是已经被王家接走,要么是被兰富强控制起来了。
蔚蓝想着,白贝之所以会迫不及待下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不知白贝最终是不是确定了这点,彩娟又是否得救。
白贝闻言摇了摇头,面上神色有些落寞,“属下去得晚了一步,因着郁圃是两日后才到的,头两日属下一直不曾离开,等小姐与白条的情况安定下来,属下赶到菊山县的时候,彩娟已经不知踪迹,就连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小桃也不见了。”
王家与兰富强的动静,白贝是在郁圃与姜澄几人赶到的那日就已经知情的,但当时蔚蓝和白条均未脱险,白贝就是想走都走不开,但关于彩娟的身世,她又只是猜测,自然不可能与别的人说,于是只能暂时忍耐。
蔚蓝也想到这点,继续问道:“所以最终还是无法确定?有没有可能是朱定滔暗中插手了,我记得朱定滔曾说过,彩娟是春风楼的人,而春风楼是朱定滔手下的产业。”
尽管彩娟后来答应与玉树合作,处处都透露出她的心思并不全在风雨楼,也不完全忠诚与朱定滔,可朱定滔与春风楼并彩娟的关系,白贝却是早在前往坳谷时就已经知情的。
说到这个,白贝面色更加晦暗,深恨自己想问题思虑得不够周全,若是她早上一步,或者早与朱定滔通气,结果是不是会不同?
“朱爷的人也觉得奇怪,因为彩娟的任务是临时安排的,前一日朱爷的人还去过兰富强的别院,彩娟与小桃的动静一切如常,谁曾想第二日就失踪了。属下没寻到彩娟所以无从知晓,之后专程去找了朱爷,问起彩娟的样子,朱爷形容了一番,却并不十分具体。
但彩娟毕竟是春风楼的头牌,见过的人不少,只不好四处打听打草惊蛇,朱爷身边又并无擅画的人,要收到消息,估计还得多等几日。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朱爷的人送上画卷,属下也未必敢认,从凌家灭门至今九年,凌菡当年不过五岁,现如今长什么样子,属下也不清楚。更何况,这人是不是凌菡还不好说,万一不是呢?”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亲自去了趟菊山县后,白贝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尽管没找到凌菡让她失望,但她寻找凌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整整九年,所以这点承受力还是有的。
蔚蓝有些怀疑彩娟和小桃失踪的真相,但既然白贝没说起其它的,就代表朱定滔和姜衍都没插手,那两个弱质芊芊的女流之辈,到底是如何避开王家、兰富强并朱定滔的人消失的?
这几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换句话说,就算是她,想要在三方人马的监视下脱身,还让人寻不到蛛丝马迹,也不是简单的事。所以,这位彩娟姑娘到底是如何失踪的?
蔚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贝,沉默了一瞬,又略感郁卒。若彩娟真是凌菡,如今也不过十四岁,只比她大上一岁而已。而两年前与朱定滔初识,他就曾提到过彩娟,所以,如果凌菡就是彩娟的假设成立,那两年前的彩娟也不过十二岁罢了,试问,这是一个怎样操蛋的世界?
可白贝明显是受了打击的样子,蔚蓝不好再增加她的心里负担。更遑论,当下亟待解决的是白条的事情,并不是深究彩娟失踪真相的最好时机。
无论如何,人是因为她才负伤的,虽说在其位谋其职,但蔚蓝没有那种奴役下属不顾下属死活的思想,白条与白贝身上原就带了灭门之仇,要他们把这段历史抹灭忘记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他们到底还是与听涛听雨等不同的。
“你先别着急,只要凌菡还活着,总会有找到的一天。”蔚蓝想了想出声,又道:“白条那边,你这几日多看顾着些,也让他不必灰心。我这话虽然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却是发自肺腑,右手伤了,他还有左手,还有双腿,还有聪明的头脑,只要人活着,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白贝起身抱了抱拳,“主子说得是,是属下狭隘了,这话属下稍后就与白条说,想必他一定听的进去。”
“嗯。”蔚蓝点了点头,她心中还有些别的想法,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白贝说,白条又是不是会接受,会不会觉得她是嫌弃他,觉得他是废人了,就想一脚踢开?
索性也不急在一时半刻,便闭了闭眼,叫白贝这几日先顾着白条,只听涛听雨留下,又叫了姜衍和韩栋进来,白贝确实担心白条,闻言稍微推辞了一番,便施礼退下了。
听涛和听雨先前一直沉浸在白条白贝身世曝光的震惊中不曾说话,如今听蔚蓝如此一说,回过神先是看了眼蔚蓝,复又看了看白贝,面上神色都有些复杂。
在不知白条与白贝的身世之前,二人对白贝在白条受伤后于蔚蓝表现出来的不走心行为,原是还有些微词的,现在却说不出别的话来了。又见蔚蓝神色真挚,当事人白贝也毫无所觉,二人心下暗暗摇头,主子虽然对敌人睚眦必报,但对自己人却极尽宽厚,也许,真的是她们想多了吧。
题外话
马上要过年了,没有存稿好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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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姐弟
蔚蓝心中有事,再加上才刚醒来,到底还是精神不济,等白贝离开,只叫听涛出去与韩栋等人交代了一声,说是若无其它要紧事,等休息好了再请几人过来。
韩栋并无急事需要禀报,本就是单纯过来探望蔚蓝,闻言自然依言行事。倒是姜衍,像是毫无所觉般,顶着听涛听雨有些诡异的眼神,又亲自进去看了蔚蓝,见她短短时间就已经睡熟,这才叮嘱了二人几句离开。
大约是因为吃了东西,蔚蓝这一觉睡的极为踏实,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未时中,精神头比之才刚醒来时好了许多。她睁眼打量四周,见屋里拢着炭盆,听涛听雨不见踪影,但房中却有另一道呼吸,不由暗暗挑眉,待发现这呼吸声是从自己背后传来,当下弯了弯唇。
放眼整个启泰,到目前为止,大约也只有一个人敢爬她的床了这个人不作他想,自然是蔚栩无疑。思及与蔚栩的第一次见面,蔚蓝笑着转身,果然见蔚栩仰面睡得正香。
他头上尚且带着狐裘帽子,许是怕与自己抢被子,只将披风除下,露在被子外的半边身子穿着厚厚的棉衣,小脸上红扑扑的,双手握拳,呈投降状放在脑袋两侧,嘴巴微微张着,时不时咂巴两下。
蔚蓝心下好笑,就这样静静看了他一会,倒也没叫醒他,也没像第一次见他那般使坏,直到中途听涛进来,蔚蓝这才回头,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听涛轻手轻脚上前,“主子醒了,可千万别起,郁圃说让你多躺躺,休息好了身体才能恢复的更快。”她声音低低的,眸中带着笑意,见蔚蓝作势起身,怕她跌倒,又忙伸手将人扶了,担忧道:“这几日夜里都有下雪,外面天寒地冻的,您起来也没什么事儿干啊。”
又不能出去,内室只方寸之地,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可蔚蓝不这么想,摇头道:“再睡下去,我身上都快长毛了,你放心吧,只下床走走,并不会出去。”
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现在出去不是找虐么?蔚蓝说着,一只脚已经试着伸出被窝,又小声问道:“阿栩什么时候过来的?”
“少爷午时后用完饭才过来的,这会刚睡了小半个时辰。”听涛心知自己拦不住,将她扶到床沿上坐好,又拿了披风给她披上,叮嘱道:“您慢着些,别扯动伤口。”
蔚蓝颔首,听涛一面给她系披风带子,一面巧笑道:“您还不知道吧,这几日少爷与睿王爷每天都要上演一场全武行,每次都以少爷失败告终,少爷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仗着您已经清醒,想要在睿王爷面前扳回一城呢。”
“扳回一城?”蔚蓝闻言微愣,姜衍虽面上看起来温润如玉,是个不折不扣的谦谦君子,但骨子里却是十足的高岭之花,他会端着一张谪仙脸与蔚栩较劲?
“你确定你说的是阿栩和睿王?”这画面太美,蔚蓝不敢想,这还是她认识的姜衍吗?
别逗了,这比铁树开花还让人觉得稀奇。认识姜衍两年,她除了在姜衍脸上看到过浅笑这一表情,就没看到过别的!可听涛说的是全武行,全武行啊,那是要跟蔚栩动手的,姜衍怎么好意思跟个小孩动手?
听涛听了掩嘴轻笑,“属下和听雨也觉得不可置信,可事实就是如此,小姐若是不信,等少爷醒来一问便知。您是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睿王爷不仅针对少爷,也针对属下与听雨崔嬷嬷,但凡他过来了,必定身上冷冰冰的,只靠着浑身冷气,震慑得人压根不敢上前。”
在听涛看来,自家主子能得未来姑爷看重,这是好事,只有主子过得好了,他们这些下属才能过得更好,可睿王爷的行为,又着实有些好笑,便又道:“白贝这几日忙着照顾白条,听不和属下也不敢与睿王爷硬抗,崔嬷嬷倒是劝了几句,但毕竟身份有别,也不好硬劝,最后便也就这样了。”
蔚蓝闻言默然,才刚醒来时,她见姜衍脸色不好,只以为他是离京仓促,一方面是因为要处理上京城的事宜,一方面是要安排姜澄与罗桢,甚至是睿王府在西北的各种事宜,却不料会是这个缘故。
她唇角诡异的抽搐了下,随即了然,怪道她醒来后会觉得院子里特别安静,怪道崔嬷嬷送药来,只说了一句话,姜衍的反应会那么大,原来一切都是有根由的。
可没有女子会不向往爱情,也没有女子会不渴望被人珍视,在这点上,蔚蓝也不例外。既然她与姜衍的婚事无从更改,自然会希望事情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如今看来倒是好事,只是不知姜衍在感情上,到底是三分钟热度,还是至情至性从一而终了。
且人心最是难测,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还是先看看吧。她想着微一颔首,轻轻将话题揭过,转而道:“阿栩这几日怎么样?”比之姜衍,她更担心蔚栩。
蔚栩向来黏她,在凌云山庄几乎与她朝夕相处,且之前老爹遇袭与娘亲过世的事情,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便是这两年有所改变,却毕竟年岁尚小,也不知被姜衍打压着,到底会是个什么状态。
眼下睡熟了,她什么也看不出来,蔚蓝思忖着,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将视线落在听涛身上。听涛哪里会不知道蔚蓝的心思,她会主动提起这茬,除了有跟蔚蓝说明院中情形的意思,再就是自然而然的将话题转到蔚栩身上了。
当下,一面扶着蔚蓝缓缓挪动,一面点头道:“主子放心吧,依属下看,小少爷这几日的情形虽不太好,但也没差到哪里去。您受伤后,小少爷虽然伤心,但却只在第一日哭了场,从第二日开始便与睿王爷别苗头,实在争不过了,只气呼呼的回自己院子里看书练字,又或与大小熊捉对习武,倒是与往常并无什么差异。”
蔚蓝颔首,“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经历磨难多的孩子同样如此。阿栩虽然年岁小,但经历的事情已经不少,再加上有睿王坐镇,又时不时刺上几句,倒是让他心里安定了些。”
她说着幽幽一叹,不由摇头轻笑道:“还真是难为他了。”思及此,她似乎对姜衍与蔚栩较劲的行为又多了解了几分。但不管姜衍是出于何种心理是真紧张她也好,还是对蔚栩的关心、怕蔚栩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受伤一事上越发难过,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安抚他也罢,总之,她只有心领的份。
她声音低低的,说得有些没头没尾,听涛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但见她已经抬步往前,明显是不想多说的样子,倒也不好多问,索性问起蔚蓝晚上想吃什么,要不要在庄子上多住些日子,总之,怎么能调动气氛怎么说,关于正事的,却是只字不提。
蔚蓝如何会不知她的心思,顺着话逐一答了,末了行至窗前,觉得体力尚可,便道:“你去准备点心茶水,叫上韩栋几个,等会端到花厅来。”
“主子……”听涛如何能放心,“属下扶您过去躺着吧,您现在真不适合耗费心神。”
“不必了,你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若实在不放心,让听雨和簌月在门外候着。”受伤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至少上一世便是如此。
自从进了海魂,无论是枪伤还是刀伤,都是常有的事,不说三两个月便要伤上一回,一年到头总是会有机会躺大半个月的。这次的箭伤并未直接贯穿,对她来说算不上是重伤,还不足以让她脆弱得卧床不起。
听涛见她坚持,也确实站的稳稳的,只得将人扶到窗边站好,又出门叮嘱了听雨簌月几句,这才转身去了厨房。蔚蓝也不叫听雨和簌月进来,这些丫头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担心了几日,聒噪起来估计会没完没了,虽是好意,可她却不想被人干扰。
她在原地站了会,透过窗格看着外面的蓝天怔怔发神,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觉得后背的伤口阵阵发疼,但又不想就这样回去躺着,干脆扶着窗沿慢慢挪动,直到额头开始冒汗,这才转身挪回床前。
她低着头专心致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却是没注意到蔚栩的动静,待刚要躺下,便听得蔚栩惊喜出声,“姐姐,你醒了!”说着,一骨碌从床上坐起。
蔚蓝甫一抬头,就见蔚栩小脸上满是喜悦,动作麻溜的朝自己扑来,却是在即将靠近时猛的顿住,改成了小心翼翼,继而面色骤变,板着脸道:“姐姐,你怎么自己起来了,听涛和簌月姐姐呢,是不是她们玩忽职守了,你等着,我这就将她们叫来给你出气!”
蔚蓝噗嗤一声笑出来,轻轻靠在床头上,又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才道:“哟,我家嘘嘘已经学会在姐姐面前耍小心思了?”这小家伙,摆明了是对自己下床走动不满,又不好对自己下重话,于是拎了听涛和簌月出来顶缸,必定是知道自己不忍心责罚听涛簌月,最后只能自己认错检讨的。
蔚栩跪坐在床上,听了这话脸色涨红,他先是将旁边的软枕放到蔚蓝身后,这才嘟囔道:“不好玩,一下子就被姐姐看穿了。”说着瞪大眼看向蔚蓝,脸上还有两道红痕,凤眸亮闪闪的,却满是不赞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姐姐既是知道,何以明知故犯?你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是这样吗,”蔚蓝揉了揉额头,认真思索道:“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姐姐耍赖,哪有这样的!”蔚栩急了,撅着屁股翻身下床,穿上鞋子气咻咻的坐到圈椅上,“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不对的!”
蔚蓝憋笑得厉害,挑眉道:“怎么了,嘘嘘这是说不过想要造反?”
蔚栩满脸控诉,鼓着脸嘟囔道:“不对,姐姐在左顾右言,是有意歪曲事实!”
“不错啊,又多学了个成语!”蔚蓝见他真的气狠了,这才收起笑,朝他招手道:“姐姐是教过你凡事要量力而行,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可也教过你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并不是姐姐,又怎知姐姐是勉力而为?姐姐太久不曾活动,躺得久了对身体并无好处,反倒是稍微活动下,对身体更加有益。”
“真的?”蔚栩虽然觉得蔚蓝说的有道理,却是有些不大相信,但见蔚蓝面色红润,又稍微放心了些,起身在床头坐下,严肃道:“好吧,此事姑且不论,可姐姐受伤的事情又怎么说?当日姐姐让我先走,可是保证过的!”
他字斟句酌,语气认真,面色也足够严肃,却到底只是几岁的小孩,说着说着声音便哽咽起来,遂垂下头,眼眶中瞬间溢满泪水,又努力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当然。”蔚蓝见他如此,不由得心下一软,忙安抚道:“好了好了,姐姐这不好好的吗?你我都是镇国将军府的后人,出身将门之家,如何能不受伤?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真正的将士,是在淬炼中不断成长的,些许小伤并不碍事,何况咱们还有最好的大夫。”
“可姐姐不是将士,就算是将士,也应该是我才对。”蔚栩固执的反驳,须臾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他抬手胡乱的抹,却是怎么也抹不干净,顿了顿才吸着鼻子抬头道:“爹爹在上京城,要是姐姐出事,阿栩怎么办?”
蔚栩没说的是,娘亲已经不在了,爹爹又身体不好,留在上京城已经很凶险了,万一蔚蓝再出什么意外,他要怎么办?彼时他虽然年岁尚小,却对蔚池遇袭与雷雨薇病逝的事情记忆犹新,那种任人欺凌没人关心没人依靠的感觉,着实让他心中担忧害怕。
蔚蓝极少见蔚栩哭,不由叹息一声,温声道:“你这都是瞎想的,姐姐跟你保证,姐姐不会有事,爹爹也不会有事,我会看着你长大,直到你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等你打得过睿王,再娶妻生子,慢慢变成个老头子。”
“可这还要等上好久。”蔚栩嘟嘴,他虽早慧,却对娶妻生子没什么概念,倒是对打败姜衍很是期待,随后开始细说姜衍仗着年龄和身高优势如何欺负他,他如何委屈,如何反抗不得,让蔚蓝日后定要为他出气云云。
蔚蓝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可才刚将他哄得破涕为笑,倒也不好出言打击他,只絮絮叨叨说起别的。直到听涛叫了韩栋等人过来,姐弟二人这才止住话头,蔚蓝又让他自去找大小熊玩。
庄子上的日子与军营不同,韩栋等人虽每日都会例行锻炼,但时间长了还是闲得长毛,听涛去的时候,几人正扯着西北镖局的人操练,听得蔚蓝有请,几人稍微有些诧异,但也只是诧异了一瞬,便收势往蔚蓝院中而去。
这边韩栋几人自往花厅而去不提,隔壁院中姜衍却是有些吃味。他拿着本书半天也没翻动,心中思绪起起伏伏,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只觉得往日里读起来字字珠玑引人入胜的书籍再无半分吸引力可言,干脆合上书起身道:“出去转转吧。”
粟米听的他这欲盖弥彰的说法,心头闷笑,“主子可是想去看看蔚大小姐?”已经有精神见隐魂卫了,显然已经大好,自家主子这是坐不住了。
蔚大小姐没醒的时候还好,主子可以力压一干人霸着蔚大小姐不放,甚至不顾身份与小舅子干瞪眼。但蔚大小姐醒了却又不同,这多少要尊重下正主的意见不是?他以往并未见过姜衍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这几日见得多了,虽然麻木,但还是觉得好笑。
姜衍闻言挑了挑眉,却并不反驳,他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但也知道,自己与隐魂卫到底不同,隐魂卫是蔚家军的嫡系,是蔚池最信任的人,便也是蔚蓝最信任的人,这一切理所当然。
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面临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论理说,他应该是蔚蓝最信任的人才对,如何能让隐魂卫越过自己呢?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想要得到蔚蓝的绝对信任,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仅如此,姜衍也还有别的思量。他在很久以前就清楚,蔚蓝与别的闺秀不同,她并不适合只呆在内宅,她的天地足够广阔,内宅也困不住她,他也无心折断她的翅膀。
可无论是面对隐魂卫,还是面对蔚家军,这些都是一群糙老爷们,这让他心里怎么舒服?倒也不是他为人小气,只凡事经不起深想。蔚蓝如今尚未掌权,在军中并无成绩,便已经花这样多的心思在正事上了,等以后进入军中呢?
蔚蓝通透坚韧,且果决洒脱,更兼乐观豁达,这些都是吸引他的原因,若在以往,蔚蓝能与他比肩,只会让他觉得骄傲欢喜,但眼下,却是让人有些发愁了。
………………………………
第183章 和离的理由
姜衍深知自己如今还没彻底走进蔚蓝心里,可军中却全是热血男儿,其中不乏长相俊俏、德行上佳悍勇英武的,而蔚蓝洒脱,甚至有些离经叛道,这万一看上别人了呢?
当然,他也不是质疑蔚蓝的德行,觉得她会没原则,是朝三暮四的人。可她毕竟年岁尚小,很难说不会被人蒙蔽,最最重要的,情之一字,并非权势地位可以衡量,他相信,若非早有一纸婚约,只怕蔚蓝会将他当成麻烦,正眼都不想看他。
如此,他要赢得蔚蓝的心,委实任重而道远。可他从小到大,除了执着于为母后与定国侯府报仇一事,从未对其他人其他事上过心,眼下既然无比确定自己的心意,又怎么允许有意外存在?
便是只微乎其微的可能,他也必须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这无关颜面,也无关蔚家军,仅仅是因为他想独自珍藏。思及此,他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些,也不在意蔚蓝是否让人来请。
姜衍却是不知,在感情的世界里,先爱的人往往先输,动心不算什么,喜欢也不算什么,只有真的爱了,将人刻进了骨子里,你才会变得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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