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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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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衍思忖着从座位上起身,踱步行至窗前,窗外仍是一片漆黑,顺着窗缝中透出的光亮,恰恰可见阶前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北风呜咽着刮过窗棂与树梢,院中的白杨树哗啦啦作响,黑暗将整个庄子都笼罩其中,也只能看到眼前的一隅光亮。
粟米见姜衍面上并无不虞,这才继续道:“另有一桩,便是蔚大小姐中毒之事。之前咱们推测尹卓会出现在坳谷,完全是冲着粮草去的,可有了彩娟失踪的事情,属下不得不怀疑,尹卓与秦家的联系,似乎比咱们想象的更加紧密。”
尹卓到底在箭头上抹的什么毒,在郁圃到达之前,整个庄子上无一人知晓,姜衍也只在古籍中看过类似的记载,但一时却寻不到头绪。
待郁圃给蔚蓝诊脉之后,说起这毒的药性,白贝与听涛听雨却是提供了不少线索,说这与生长在东南海外,一种名为乌羽玉的球状植物极为相似。不巧,乌羽玉恰恰能让人高热脱水,具有麻痹神经,让人浑身瘫软的特性。而秦家经商,时有商船前往海外。
郁圃也正是因为得到这些讯息,才能找到给蔚蓝解毒的方法。
“你说。”姜衍听完后闭了闭眼。粟米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却是碍于蔚蓝重伤身体虚弱,且话题一旦打开,牵涉到的问题太多,担心蔚蓝着急上火,这才会不曾第一时间提起。
粟米抿了抿唇,“假设彩娟与小桃之所以失踪,是春风楼的熟人做的这个说法成立,当时王家与兰富强已经闹开,两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彩娟身上,对方很可能以此假传朱定滔的命令,先是诓骗二人离开庄子,再与秦羡渊派往菊山县的人汇合。
而小桃之所以没传回消息,很可能是在意识到事情不对之前,就已经被秦羡渊的人杀了。至于秦羡渊带走彩娟的原因,应该跟彩娟的身份有关,若彩娟真是凌家人,有了这层身份,当是可以掣肘蔚大小姐的。
蔚大小姐手下的白条白贝与彩娟是嫡亲兄妹,白条如今身受重伤算是半个废人,这是因蔚大小姐才导致的,若是有人以救了彩娟性命的姿态出现,再从中挑拨一二,这二人就算不会对蔚大小姐起了二心,也难免不在关键时候分心。
甚至被对方引诱,落入对方的陷阱当中。白条与白贝在蔚大小姐身边的时间不短,对蔚家军中的情形知道的不少,若是二人稍微透露些出去,很难说到底会造成什么后果。
除此之外,另有一层,便是可以利用彩娟挑起拓跋珏、姜泽与尹尚之间的矛盾。兰富强与王氏和离,是在隐魂卫的引导之下促成的,麻城如今已有兰富强与尹尚合作的消息流传。等这个消息传到姜泽与拓跋珏耳中,兰富强又计划失败,二人都以为兰富强是自己的人,疑心之下,定然质疑兰富强的能力与忠诚。
兰富强为了扭转局面,也必会尽力撇清与尹尚的关系。可秦羡渊与尹卓怎么会让对方如愿?到时候彩娟就是证人,而彩娟是春风楼的人,没准连主子也能牵扯其中。
如此,无论是主子,姜泽、又或尹尚和拓跋珏,均是会在如今的基础上,仇视之心再添一层。这算是个一石多鸟的计划,主子原就与姜泽并尹尚有仇,这立场咱们且先不论,只看拓跋珏与尹尚。
尹尚与拓跋珏隔着整个启泰,如今尚未照面,区区一个彩娟带来的影响,眼下看起来并无大的妨碍。但长久看,却是在大夏与北戎的关系上加了把火。
尹尚是洪武帝膝下唯一封王的儿子,也是唯一一个手中有兵权的,若拓跋珏将矛头对准他,又有蔚家军与主子在旁牵制,他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尹卓同样出身宗室,手中兵马比尹尚更甚,只他身份低微,想要名正言顺的谋得那个位置,也是不可能的。他想在夹缝中求生存,暗地里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又想避开洪武帝的视线,自然会更愿意从外界给尹尚树敌。”
“再看秦家与尹卓能顺利合谋的原因,一来是因为他们早有合作,二来是因为尹卓与镇国将军府有仇,三来……”他说到这顿了顿,欲言又止的看向姜衍。
姜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淡声道:“三来,秦羡渊想要本王为他所用,只有杀了蔚将军唯一的女儿,才能让他秦家女儿上位。这件事情他做的隐秘,便是阿蓝真的死了,也是尹卓下的手,与他扯不上半点关系,你想说的可是这个?”
粟米抿着唇点了点头,姜衍继续道:“细算下来,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尹卓与镇国将军府有仇,可蔚将军如今还在上京,他找不到机会,所以,无论杀蔚将军还是阿蓝,本质上并无区别。
因为蔚将军将阿蓝当做接班人教导,杀了阿蓝,就等于剐了蔚将军的心头肉,必然能给蔚家军带来动荡,但这动荡又不至于过大,乃是尹卓和秦羡渊都愿意看到的结果。
尹卓的目的是慢慢掌控大夏,蔚家军到底由谁统领,他并不在意,只要镇国将军府的人全都死了,他为那木雄报仇的事情,就算是彻底了结了。
至于秦羡渊所求的,本王与阿蓝有婚约,封地在西海郡,等镇国将军府彻底败落,依照本王的手段,这兵权之事,又哪里轮得到姜泽插手?”
他说着转过身来,唇角浮起一抹讥诮的幅度,双眸黑沉沉的没有半点温度,“所以,只要蔚家败落,秦羡渊再稍微使些手段,他秦家外戚的身份就坐实了。如此,两人可说是一拍即合。”
“正是如此,有了这个线索,两年前,秦家与邓家并尹卓勾结在兵器上作假一事,也就能说得通了。”粟米点了点头,“属下原还对秦老太君与秦家三位姑娘上京之后,两年来毫无动静感到不解,如今却是明白了。”
可不就是明白了吗,他家主子重伤之下离京就藩,若蔚大小姐死了,秦家三个姑娘不正好以解语花的姿态出现?便是这事最后传扬出去,不仅对秦家三位姑娘的名声丝毫无损,甚至对他主子来说都是一段佳话!
若问缘由,那也简单,因为在蔚大小姐活着的时候,秦家三位姑娘可是从不逾矩,半点都没靠近他家主子的!人家这是表兄表妹的,又是在准表嫂一命呜呼的情况下好心出现,谁敢说人家目的不纯?他家主子固然行的端站得直,可耐不住后宅阴私手段无穷啊!
思及此,他看了眼姜衍,见他面上冷得能掉冰渣子,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在心里把尹卓和秦家骂了个半死,踟蹰了下,又转而道:“那主子可是要与蔚大小姐说说,属下觉得蔚大小姐是明理之人,您与她说了,她必不会迁怒于您,也免得她日后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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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姜衍的对策
思及此,他看了向姜衍,见他面上冷得能掉冰渣子,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在心里把尹卓和秦家骂了个半死,踟蹰了下,又转而道:“那主子可是要与蔚大小姐说说,属下觉得蔚大小姐是明理之人,您与她说了,她必不会迁怒于您,也免得她日后吃亏。”
粟米江湖阅历丰富,对女人的了解,可是比姜衍了解的多了去了。
在他看来,蔚蓝虽然聪慧,与寻常闺秀相比,那武力值都能上山打虎了,可镇国将军府后宅没有侍妾通房,在这块上,经验应当是有所欠缺。
寻常女子一般都用温良谦恭的面目示人,却焉知这不过是表象,尤其是生活在后宅的,不发狠还罢,一旦被嫉妒仇恨冲昏头脑发起狠来,其危害性简直是不可估量的。
这消息瞒是瞒不住的,粟米能想清楚其中缘由,固然有他们掌握的消息更多这一原因,但蔚蓝聪慧,也不过是才刚醒来精神不济,而白贝听涛几个又暂时还没与她细说这毒的出处,她这才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但粟米如此关心自家主母,是不是有些不妥?姜衍半眯着眼扫了他一眼,目光冷飕飕的。粟米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主子忌讳了,不由得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三件事。”姜衍这才收回视线,“一来,你家主母还活着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他也不称呼阿蓝了,直接在主母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挑眉道:“你传信与朱定滔,让他把消息给我捂严实了,并尽快将彻查春风楼的结果交上来。”
“二来,将秦家最近的动作、以及咱们对秦羡渊与尹卓关系的猜测传一份给蔚将军。”这消息瞒不住蔚蓝,自然也瞒不住未来的岳丈大人,没准蔚池现在已经知情也不一定。
他顿了顿,见粟米点头,这才又道:“至于第三件,再安排几个人去绩溪郡,务必查清秦羡渊与东南沿海那边的势力到底有什么关联,不要漏了秦家旗下的商号与船队。”
“主子的意思是,秦羡渊背后另有其人?”粟米才刚收回心神,闻言微微瞪大眼。
姜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先查,只希望是我想多了。但若秦羡渊真的一清二白,便不可能越过本王行事,还如此底气十足,更不可能将消息捂得这样严实。且乌羽玉出自海外,尹卓箭头上的毒,若无意外,当是出自秦羡渊之手才对。”
他闭了闭眼,已经在心里肯定了秦羡渊与海外的联系,只不知与秦羡渊联系的到底是谁,对方是什么身份,双方是合作关系、还是从属关系。若是简单合作还好,若是从属关系,无论秦羡渊为主,还是对方为主,都不是简单的事。
倘是前者,只能更进一步说明秦羡渊的野心,若是后者,那就说明,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在启泰,北戎、大夏与南疆尽皆不知的情况下,还有未知的势力,虎视眈眈的等着到中原大陆上分一杯羹,甚至想要独霸大洋以南的整片土地。
没错,四国无论位于哪个方位,站在东南海域的位置来看,都属南方大陆。思及此,他注视着黑暗中的某处,幽幽轻叹了声,“若他身后当真无人,本王与骁勇何至于察觉不出半分破绽,你家主母又如何会受伤中毒?”
说话间,他不自觉握紧了双拳,心中的懊恼也只有自己知道。
当然,这懊恼全都是针对他自己一人的,在秦羡渊将秦老太君与秦家三位姑娘送到上京城之后,他就应该高度警惕才对。凡事有因有果,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做事毫无动机?尤其秦羡渊在商场上浸淫多年,能在绩溪郡被称为秦半城,所思所行,其用意焉能轻易被人看透?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他轻忽了秦羡渊的野心,也低估了秦老太君与秦宁馥几个的忍耐能力――见秦羡渊与秦老太君几个两年来一直没什么动作,就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们还在等待机会,尔后心安理得的静观其变,只等着对方露出马脚。
如今对方也确实是漏出马脚了,但这代价却让他与蔚蓝几乎天人永隔!他焉能不恼,只再恼,也只能恼自己,怪不到别人头上。
粟米听得愣住,他之前虽有类似的念头,却不曾深想。如今听姜衍说破,当即便是心下一凛,抱了抱拳道:“主子放心,属下这就去。”
开玩笑,三件事情,任何一件都直接关乎真相。而这真相若是不曾查明,往轻了说,会让自家主子与蔚大小姐之间生出嫌隙,往重了说,直接关系到暗中的另一庞大势力。
这势力到底有多庞大粟米暂时不知,但他心中清楚,自家主子与蔚大小姐,都是心思缜密走一步看十步的人,可饶是如此,二人却同时中了对方的暗算,对方到底有多大能耐,隐藏得有多深可想而知!
姜衍轻嗯了一声,目光沉沉的看着粟米,负手道:“去吧,仔细着些,别出了纰漏。”当务之急,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一则春风楼里的暗桩还没查出来,一则也是因为秦羡渊派往上京的人马,同样还没消息传来。
粟米闻言点了点头,也顾不得夜深,当即就转身出去,房门打开,寒风挟裹着雪花扑面而来,室内烛火急急摇曳,姜衍似是毫无所觉般,负手站在窗前久久不曾动弹。
他是男人,有血有肉有感情,并非他人登上高位窃取荣华富贵的工具,又岂能任人蒙蔽操控?而蔚蓝是他在意的人,但凡他活着一日,就定要将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任何人也休想伤她分毫,这个人,别说是秦家了,就算是他亲爹在世,那也不可能!
他绝不允许类似此次的事情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已经足够让他心惊胆战!若有不长眼的非要考验他的耐心,试探他的底线,上天入地,唯有三尺青锋相候!
良久,直到院中传出鸽子煽动翅膀的声音,姜衍这才轻拂袖袍,转身进了内室。
夜浓如墨,天空看不到半点星子,卧龙山庄远离城镇,子夜后更加安静,待得庄子中心的最后一盏灯熄灭,只余下庄子外围的箭楼上还依稀闪动着灯火。
及至后半夜,原本的零星小雪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鹅毛大雪。不多时,就在屋顶与树梢铺上了厚厚一层,让沉睡的庄子显得越发安宁。
这短短的上半夜,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所有一切好的坏的,仿佛都被洋洋洒洒纯白无垢的雪花掩藏殆尽,遍寻不到丁点蛛丝马迹。但就是这样的短短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这样一番除了几个当事人、旁人毫不知情的对话,却足以给局势带来新的变化。
关于姜衍与姜澄罗桢并粟米的一番对话,蔚蓝自然也是毫不知情。许是因为蔚蓝的身体原本就比寻常女子更加康健,也许是因为蔚蓝以往经受的磨砺比寻常人更多,甚至比寻常男子都多,总之,蔚蓝自中毒后醒来,便以比绝大多数武者更快的速度在迅速恢复。
也因此,蔚蓝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可说是一夜无梦。待得第二日醒来之后,窗外已经又是一片银装束裹,蔚蓝起身后只觉神清气爽。
听涛和听雨在蔚蓝身边服伺的时间已经不短,对于照料蔚蓝,自有一套经验。照例洗漱穿戴好,蔚蓝先让听雨去请了蔚栩与杜文佩并大小熊一起用饭。
饭后蔚栩与大小熊一同去了庄子上的学堂,蔚蓝又与杜文佩闲聊了一会儿,见她压抑了好几日的情绪基本上散了个七七八八,又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这才催促着杜文佩去了绣坊,在听涛听雨的陪同下一起去了白条居住的磐石院。
磐石院是卧龙山庄二次改建的时候增设的,院落的名字也是蔚蓝亲自取的。其中寄予的,不仅是对卧龙山庄原有人马的期望,也有对最新加入西北镖局与西北商行人的期盼。
蔚蓝骨子里流淌着坚韧不拔的血液,对自己的属下与班底有着同样的要求,自然希望他们在任何时候都能不断成长,能够坚若磐石。因此,磐石院比庄子上的任何一处院落都大,其中又分成了无数小院落。
但大致可以分为四块,一块住着周旺财与手下一干班底,一块收拾成了隐魂卫的临时住所,一块收拾成训练私兵的教头住所,而另一块,则是蔚蓝亲卫的住所。
因着蔚蓝亲卫的身份特殊,白条此行又是养伤,居住的院落自然极为清净,乃是磐石院最左边的一栋两近独院,名唤渺风楼。
索性渺风楼距离蔚蓝的主院并不算远,蔚蓝出门的时间已经将近巳时,道路两旁的积雪已经被清扫的干干净净,饶是蔚蓝身体仍觉疼痛乏力,一路行来,却并不觉得太过吃力。
而卧龙山庄提倡凡事自己动手,并不兴上京城的那套,因此,庄子上除了巡逻的士兵与打理花木清洁的老伯,也无其他仆从,是以,白贝从昨日见过蔚蓝返回磐石院后,便一直留在渺风院照顾白条。
………………………………
第191章 蔚蓝的打算
渺风院里安安静静,蔚蓝到的时候,不仅白贝在,钟弋荀也在。
三人尚未进门,便听到白贝与钟弋荀的声音,只听白贝道:“钟大夫,我哥哥过两日真的可以下床了?”听声音,她像是松了口气,蔚蓝虽不能看到她的面色,却能听出她语气中的释然。
钟弋荀的脾气一如既往的古怪,收针后瞪眼道:“你这丫头,已经问了老朽好些遍了,怎么,是年纪轻轻就耳背,还是怀疑老朽的医术?”
白贝向来快人快语,自跟了蔚蓝,因为身份使然,鲜少被人呛声,这会听了却是不好回嘴,顿了顿,压下心头的不满,深吸了口气,才勉强笑道:“哪能呢,我这不是关心则乱么,钟大夫大人大量,就不要与我一般见识了吧。”
至于钟弋荀的医术到底好不好,白贝很想说,您老若是真的医术精湛,又何以对小主子身上的毒束手无策?只她与钟弋荀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了,素来知道他的脾性,也知晓蔚蓝收拢他并不容易。
再说钟弋荀的医术虽比不得郁圃,却也是启泰国首屈一指的,至少比宫里那些惯爱推三阻四吃闲饭的御医要强。再加上他一把年纪了,接下来还要给白条治伤,平日里又负责着凌云山庄所有人的日常问诊,白贝并不好将这话说出口。
说出来就有些不尊老让贤,也不识好歹了。且依照钟弋荀爱记仇的性子,不仅平白给自己招恨,也会让凌云山庄的兄弟姐妹们被自己带累。
钟弋荀对她这副表情了然于心,但听她嘴上服软,觉得自己已然胜了一筹,不由得满意的捻了捻须,嘚瑟道:“小丫头知道就好。”人生在世,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争一口气,看别人吃瘪郁闷自己痛快么?
钟弋荀也没别的爱好,平素就喜欢跟人斗斗嘴,占个口头上的便宜,他话落踱步往一侧的案几行去,口中嘀咕道:“你呀,还是年纪太小了沉不住气,哪有跟老人家论长短的?我吃过盐可是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小丫头还是跟你哥学着些吧。”
“那话怎么说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信你问问你哥?”他说着抓起狼毫,又摇头晃脑道:“算了算了,你既已知错,老朽也不与你分辨了。倒是这药方,应该换换了,待老朽重新开个方子,你哥哥再吃上两剂,保管生龙活虎的。”
说着又瞪眼看向白贝,叮嘱道:“我与你说,这两日且先暂时不要进补,那些大补的药材一概别用,用了对你哥哥可没好处。”
这不摆明得了便宜还卖乖么,白贝先将他的话记下,心下暗忖钟弋荀得寸进尺,咬了咬牙正欲说话,就听白条已经出声,“行了,钟大夫既然说了没事,那就一定是没事了。”
又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含笑间,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无奈与宠溺。白贝收到视线,这才撇嘴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重新低下头给白条处理伤口。
才刚上完药的伤口看起来红肿狰狞,蔚蓝甫一进门,就见到这幕。她脚下步伐不由顿住,一时间站在门口不曾出声。
话说,她与白条白贝相处两年有余,还从没见过兄妹二人像如今这样的相处模式——却原来爽朗泼辣的白贝也会撒娇,素来沉稳果决的白条,也会极尽温柔与宠溺。
虽不过短短几日,白条就瘦了一圈,面颊上颧骨高耸苍白羸弱,但谁也无法否认,此时的白条,当真是他们从不曾见过的,也是最真实的。
屋内的三人同时沉默下来,只听得到笔尖落在宣纸上的沙沙声,这气氛轻松安宁得让人不忍破坏。可蔚蓝与听涛听雨三个大活人立在门口,屋内的三人却不曾发现……
听涛听雨不由得下意识看了蔚蓝一眼。
钟弋荀就不说了,白条与白贝都是习武之人,按说门口平白多了三人,二人早就应该发现的,便是白条受伤还没恢复,警觉性也不应如此之低,可白条与白贝却愣是一无所觉,可见二人当下的心神到底是有多放松了。
索性白条的床榻正对着门口,从白贝身上收回视线后,微一抬眸,就不期然与蔚蓝淡然含笑的眸子对上。他先是怔忡了一瞬,反应过来不由得面色爆红,手忙脚乱的扯了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住,挣扎着起身道:“主子怎么过来了?”
白条的动静让白贝手中动作一顿,钟弋荀也回过头来。白贝虽与蔚蓝见了一面,却不料她会亲自过来。而钟弋荀自到了卧龙山庄,还只在蔚蓝昏迷时去给她诊过脉,白贝草草止住白条的动作,三人同时与蔚蓝见礼。
蔚蓝怕白条把伤口崩开,忙扶了听雨听涛的手步入里间,抬手止住道:“身体不好就先别动了,也别讲究这些虚礼。”
果然,白条这忽然的动作,已经将白贝的动作打乱,才刚包扎了一半的伤口在挣扎之下,又有血渍浸出,且他面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虽有白贝摁住,一只手仍是半撑着身体。
蔚蓝视线触及到白条包了一半的小腿,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何会是如此反应,忙将视线移开,缓步到一旁的矮榻上坐下,又对白贝与钟弋荀道:“你们且先继续,其它事情稍后再说。”
三人都知道蔚蓝不是讲究虚礼的,闻言也不矫情,当下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片刻后,钟弋荀将药方交给白贝,又与蔚蓝诊了诊脉,这才颔首笑着,心满意足的领了童儿离开。
不多时,白条身上的伤口也处理好,蔚蓝先是招呼白贝坐了,才正色看向白条道:“感觉可还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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