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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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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这样,谢琳仍然没能罢手,母后只不过短短几月就不在了。
初到紫芝山时,他因为连续半年食不果腹尤其瘦弱,三位师父心疼他,变着法的给他补身体,却最终因他体弱又毫无根基,天天被扔进药泉里泡着淬炼筋骨,这样的日子风雨无阻,直到他八岁时才被大师父带上了临渊峰开始习武。
好在老天待他不薄,他继承了定国侯府之人的武学天赋,十三岁便学成下山,继续跟着二师父和三师父学习兵法及纵横之术,又一面组建了风雨楼。
山上的道路并不太长,二人在半山时又换了小道避开守陵官署的视线,不过两刻钟的功夫,便到了先皇后罗魏的陵墓前。
因着圣元帝与罗魏生前就生死敌对,死后自然也没合葬在一处。但罗魏毕竟是圣元帝的元后,无论罗魏生前圣元帝对她如何刻薄寡恩,死后该有的规制和尊荣却还是要给;是以,罗魏的陵墓占地及广阔,抬眼望去,陵墓四周空旷而又寂静,似乎连飞鸟都不闻踪迹。
姜衍负手立在离陵墓不远的神道前,似是有些近乡情怯般望了一眼甬道两旁枝桠虬结的古柏,又低头看了看神道两旁地缝中冒出来的杂草,这才步履极轻极缓的向前走去。
鸣涧紧跟在姜衍身后,瞥见地缝中的杂草不由得皱了皱眉,又看了看自家主子挺直却萧索的背影,面色不由冷了几分。
大约行了百步,姜衍顿住脚步,入目的景象让他微微怔愣,平时温润深邃的双眸不禁微微湿润。
昔日恢弘肃穆的皇后陵墓,如今荆棘缠绕杂草丛生,外围的墙壁被风雨侵蚀得腐朽斑驳,甚至连碑柱上都缠绕着藤蔓,许是因为才刚下过雨,成片的枯草伏倒在地,秋色中,潦倒破败得让人心寒,姜衍缓步向前,不时有几只鸟雀唧唧喳喳的鸣叫着从草丛中飞起,须臾间,周遭又是一片死寂。
鸣涧抽出腰间的软剑,黑着脸走到姜衍身侧,快速出手将两侧的的枯草放倒,转瞬间就劈开一条毫无遮挡的道路,只余身后一簇簇枯黄。
姜衍在墓碑前站定,心中一片酸涩,不自觉的握紧双拳。
看样子这是十年是没人来祭拜过母后的,自己远在紫芝山不曾回来,舅舅一家大约是想来而来不了。可他又在侥幸什么?母后生前便活得凄苦,死后虽极尽哀荣,可那毕竟是死后。
“主子!”鸣涧实在见不得自家主子难过,皱着眉杀气腾腾道:“等属下这就去取了那母子二人的狗头来给娘娘赔罪!”
姜衍收回心神,淡淡的摇了摇头,旋即轻笑道:“不必。”
谢琳和姜泽的人头他势必要取,不过却不是在此时。对于恶贯满盈的人来说,让他们死是最简单的惩罚,只有让他们生不如死,眼睁睁看着自己穷尽心力不择手段得来的权势富贵再次失去而又无能为力,那才是最好的惩罚。所以,他又怎么能让这二人轻而易举的就死了?
再说,没人前来祭拜也不见得就是坏事。母后那般通透温暖的人,生前厌恶皇宫如斯,死后还要葬入皇陵已是无奈至极,她又怎么会在意是不是有皇家的人前来为她祭拜守陵?守陵官署的人都是谢琳母子的爪牙,母后怕是巴不得这些小人离她远远的,别来扰了她的清净玷污这片净土才好。
姜衍心中通透,点点头抬步绕过面前的荆棘丛,径直走近陵墓大门,抬手轻轻摩挲着布满青苔的石壁,随即倚着台阶曲腿坐下,将头靠石壁上闭上双目养神,神情安然闲适。
鸣涧微微不解,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姜衍,想了想斟酌道:“主子,那属下先将这周围整理一番?”
姜衍也不说话,笑着点点头闭上眼小憩。
鸣涧自然是无法理解他心中的想法。
姜衍从小聪慧安静,自他记事起就知道自己不得圣元帝喜爱,在皇宫的几年,姜衍过得最为快乐安宁的时光,便是与罗魏在凤栖宫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候定国侯府已经被打压得没有还手之力,朝中新兴的势力各自展露头角,姜衍与罗魏虽有楼太后庇护,但终究因为少了圣元帝的看重,不比谢琳在后宫之中如鱼得水。
罗魏是个坚强豁达的人,被圣元帝夺权后便一门心思扑在年幼的姜衍身上,即使朝堂上风起云涌处境艰难,却从不在姜衍面前露出丝毫难色或是抱怨。
因为防着谢琳使坏,姜衍的吃食全是罗魏亲自操持,姜衍自小的衣衫鞋袜更是罗魏一针一线亲手缝制,三岁时给姜衍启蒙,教他写字念诗,再大一点教他下棋绘画,甚至因为姜衍没有玩伴,一有闲暇就带着姜衍到凤栖宫后面的观鲤池捞鱼,去桃花林摘桃爬树。
在姜衍心中,罗魏不仅仅是母亲,也是他亦师亦友的玩伴和师长,有时也是父亲的角色。离开上京城的这十年,即便姜衍不断成长和强大起来,内心深处对罗魏的依恋和孺慕依旧如初,如今能近距离靠在罗魏的陵墓前小憩,于姜衍来说无疑是踏实心安的。
此时清风拂面,天际虽没有阳光,却依然和煦;似乎将昨夜那场秋雨的最后一丝潮湿寒凉也吹散殆尽,姜衍昨夜整夜没睡,不消片刻便跌入梦乡,梦里有罗魏,有桃花林、有观鲤池,还有针脚密实簇新的新衣衫。
鸣涧见自家主子神色安然放松,径直走到离陵墓稍远的地方,抽出腰间的软剑开始收割周围的荆棘藤蔓。他将这些藤蔓视作谢琳母子,下手狠辣快速,所过之处俱是一片潦倒。
小半个时辰后,姜衍睁开眼,见鸣涧仍蹲在甬道上拔软剑不能砍刀的想草茎,不由得轻笑一声,起身负手道:“罢了,你安排个人时常来照料着吧!”
鸣涧拍了拍手上的泥屑,又在裤腿上蹭了蹭才垂头道:“是,主子!”
“嗯,回吧,让人看好,别让人来扰了母后清净。”姜衍微微颌首,又扭头看了一眼空旷宁静的四周,转身与来时一般步履缓缓的往山下走去。
“主子放心,属下会安排好!”鸣涧紧跟在姜衍身后,沉着脸点点头。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出了罗魏的陵墓范围便用上轻功,不消片刻就到了下马的地方。
姜衍翻身上马之前又若有所思的朝灵山以南回望了一眼,侧头淡淡对鸣涧道:“杀了吧。”
鸣涧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主子说的是负责照料主子娘亲陵墓的人,心里一凛,遂点头道:“主子放心,今日就办好!”
这些人不敬主子娘亲,怠慢启泰国先皇后,就是主子不发话,自己也要把这些人抓来给鸣雨做面鼓的。当年老定国侯爷在世时,年幼的鸣涧曾见过罗皇后,对鸣涧来说,罗皇后不仅是主子的娘亲,更是前主子老定国侯爷的女儿,老定国侯爷对他有养育再造之恩,他又如何能眼看着老主子的女儿身故后还被人轻践?
何况这事也不单单只是守陵人疏忽打理这么简单,启泰国皇室守陵人多是被贬的犯官和驻守皇城的精锐士兵组成,这些人手中无权,职位低下,若是没有上面的人发话,万万不敢玩忽职守至此。这幕后之人的目的,无非就是冲着主子,杀几个人,正好也给始作俑者一个警告。
姜衍轻轻颌首,已经策马向前。
鸣涧看着姜衍的背影心里微微发堵,冷着脸骑马跟上,心中暗暗想着应该让作践主子和主子娘亲的人什么死法。
自收到孔家家仆的口信后,孔氏整个人都焦躁不安,只觉得头顶上悬了一把大刀,让她食不下咽睡不安枕,即便是两日两夜没怎么休息,孔氏眼下已经青黑一片,却仍是无法落枕,李公公带着圣旨上门的时候,孔氏正在刘嬷嬷的安抚下趴着小憩。
太后圣旨是大事,皇家的尊严和威仪更是不容折损,所以即便孔氏整个人站起来都很艰难,还是被刘嬷嬷和翡翠琉璃拾掇着穿上诰命服,就连一早回了荣安堂的陈氏也来了。
只不过孔氏是心知肚明,陈氏还有些发懵。
李公公尖着鸭公嗓把圣旨念完,扬了扬拂尘,又施施然的合上递给小太监,小太监自然领会李公公的意思,转身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婆媳二人,似笑非笑道:“怎么,蔚二夫人不肯领旨,这是对太后娘娘的的旨意不满了?”
孔氏额上已经布满一层细汗,启泰朝的命妇服虽然好看,但织锦缎的衣料厚重,再加上里三层外三层,即使是雨后凉爽,孔氏还是热出了一身汗,更不要说她本来就心虚害怕。
“臣妇不敢,太后娘娘处事公允,臣妾能聆听太后老人家的教诲实乃邀天之幸,又怎会不愿接旨。”孔氏身体轻颤,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臣妇接旨,谢太后娘娘恩典!”
小太监轻哼一声,“蔚二夫人是聪明人,贵府走水一事陛下已交由京兆尹严查,蔚二夫人这些日子还是消停些吧,要是一不小心再触怒了太后娘娘,那可就不是禁足了!”
“臣妇遵旨。”孔氏心如乱麻根本就不敢抬头,双手捧着圣旨颤声道:“多谢公公提点!”
“可别,杂家只是个奴才,可当不得蔚二夫人的谢。”小太监抱拳朝皇城方向一礼,又道:“太后娘娘和陛下仁慈,蔚二夫人可要记在心上才好。”
孔氏的身体伏得更低了,“臣妇定当谨记,绝不负娘娘和陛下恩德。”
陈氏养尊处优惯了,此刻老胳膊老腿儿的跪在地上,时间长了不免两股战战,但见孔氏恭顺,她心中又对皇权存了天然的畏惧之心,便也躬身附和。
小太监清了清嗓子还要说话,李公公不耐烦的挥了挥拂尘,尖声警告道:“行了行了,响鼓不用重锤,快马不用鞭催,谁敢将太后娘娘的话当耳边风,那她就是自个儿找死,可怨不得别人。”
李公公说完目光阴狠的看了孔氏一眼,他的本意是不想搭理陈氏和孔氏婆媳的,宰相门前七品官,他虽是个阉人,但也是有品级的阉人,陈氏和孔氏这样空有野心却蠢笨如猪的妇人,与她们说话实在是拉低自己的位份,但见小太监说了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又怕误了主子的事儿,他不得不亲自出马。
孔氏低着头,虽看不到李公公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朝自己狠狠砸来,更不用说那语气中的杀气和狠厉了,孔氏心神巨颤,感觉这力道似乎要将自己压垮。
镇国将军府门口一片死寂,直到宣旨的队伍走出老远,孔氏仍伏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还是孙姨娘先反应过来,又招呼刘嬷嬷和金桂银桂等人将二位主子扶回去,见孔氏面色实在不好,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又无奈吩咐了陆晟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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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偶遇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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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一行人在石淙镇用过午饭便再次出发,酉时初进入距离石淙百余里的黎阳镇地界。黎阳镇与石淙镇的格局相差无几,都是通往西北的交通要塞,不同的是从上京前往西北的商旅多喜在石淙歇脚,而从西北前往上京的商旅喜在黎阳歇脚。
其中缘由盖因两座山,一座是蔚蓝几人刚刚翻越的莽岭山,石淙镇就在莽岭山下,而黎阳镇背后也有一座山,名唤龟背山,龟背山不如莽岭山山高竣险,相对海拔较低,整个山脊弧度平缓,山林覆盖似龟壳般呈椭圆状,也因此不如莽岭山有名。
两镇之间地势平坦,一路上风景尤甚,下了莽岭山之后便是一望无际的沃野,金秋时节,农人刚刚收割完稻子,官道两旁成堆的谷草垛子码得像小山似得,空气清新,置身于飘荡着淡淡稻香的乡野村间,就连总爱窝在马车上睡觉的蔚栩也不由频频将头探出车窗外。
“主子,过了前面的路口就到镇上到了。”郧阳赶着马车,听见动静有些闷闷的跟蔚蓝说话。他已经纳闷许久了,明明隐魂卫的人都隐在暗中轻装简行,谁知今日才下了莽岭,他和梁晓就被蔚蓝给拎出来赶车了,小姐不但没说明缘由,还一再强调以后不能称呼她为小姐,一定要叫主子。
蔚蓝缠着白贝要了个轻功口诀,正闭眼打坐,闻言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掀开车帘道:“唔,到了啊?看到白条他们没?”
让郧阳和梁晓来赶车是蔚蓝临时做的决定,原因有二,一来是先前齐休和姜衍夜探曦和院之事二人没有如实禀报,蔚蓝心里不爽,另一原因则是为了让蔚十七和白条先行查探消息,顺便打点落脚点。
蔚蓝绝不承认自己是个小气的人,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蔚十七对路线熟悉,而白条恰好一无所知,二人对萧关沿线一熟稔一陌生,又都是生面孔,相比隐魂卫的浑身萧杀,二人身上的气息柔和不少,放出去刚好打配合,而白条已经是她的人,蔚蓝私心里自然想要重点培养,让他尽早适应新的环境。
让几人改口也是为了便宜行事,接下来的路程不说是惊险万分,也需时刻谨慎,细节注定成败,提前习惯成自然很有必要,总不能她穿个男装,他们时不时称呼小姐,若是遇上探子,岂不是分分钟坏菜,再说后世小姐二字这个称谓多有歧义,蔚蓝并不喜欢。
“属下并未见到人,不过留下的暗号显示,他们已经进城,估计是遇到什么事了。”郧阳赶着车低声道。
蔚蓝挑了挑眉,“那就先进城吧。”二人身手不俗,想必没什么大事,若是真有急事,白条轻功卓绝,一定会驾着风火轮先回来禀报。
郧阳应声,驾着马车继续赶路。
黎阳镇并不大,马车不过片刻就到达城门口,郧阳远远的就见白条两人已经等着了。
不等马车停稳,白条对郧阳点点头,疾步走到车厢外禀报道:“主子,黎阳镇中有七家客栈,今日全都住满了!”白条也很为难,昨晚就在山上住了一宿,小主子虽然不是精贵吃不了苦的性子,但总归是个小姑娘。
蔚蓝一愣,黎阳距上京不远,怎么会忽然之间涌进来这么多人?
“可知道都是什么人?”难道姜泽发现了端倪,上京城中即将有大事发生?按说不该啊,不说雷文瑾还留下几人断后,就是姜衍也会在关键时候出手干扰。
“回主子,都是普通行商之人,并无特别之处。属下问过附近百姓,因黎阳镇是通往西北的要道,如今已是秋末冬初之时,连云山连年匪患,往来客商大多会在大雪封山之前通过,因此大家喜欢结伴而行,这种情况很常见。”蔚十七上前两步低声道。
蔚蓝这才想起石淙和黎阳都是出了上京通往萧关的重镇,继续往西,路上只会越来越不太平,行商之人结伴而行壮大声势倒也正常,不由掀开车帘吩咐道:“既是如此,找个地方用饭,再买些干粮,晚上宿在龟背山。”
二人点点头,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夜宿荒郊野外习以为常。
蔚蓝眯了眯眼,一手掀着车帘,一手揽着蔚栩,视线不经意的在街道两旁的巷道和铺面之间快速划过,暗自观察周围的环境。
“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白贝敏锐,见状有些狐疑。
蔚蓝放下车帘摇摇头,“暂时没发现,但出门在外,不能失了警惕之心。”
白贝颔首,“主子放心,属下会多留意。”
蔚蓝目露赞赏,白贝敏锐爽朗,性格坚毅,又有凌家的底蕴在哪,也不会动不动就对着她抹眼泪,倒是簌月与她相处起来更加投契,让她做自己的大丫鬟还真的再适合不过。
一柱香后,马车在街边停下。
蔚蓝跳下马车,又转身抱了蔚栩,迈步进入一家名为“黎阳第一香”的饭馆。簌月和崔嬷嬷几人紧随其后,白条进门之前扔了块碎银给店小二,嘱咐好小二喂马,这才赶紧跟上。
装饰的极为简洁的饭馆内饭菜飘香,打眼望去,大约能同时容纳百人的厅堂里竟是座无虚席,蔚蓝挑了挑眉,果然是交通要塞,客似云来生意红火。
簌月上前询问小二可有包间,片刻后回来对着蔚蓝失望的摇摇头。
蔚栩搂着蔚蓝的脖子,见其他人吃得正香,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见蔚蓝含笑看着他,不由有些羞赧的小声道:“姐姐,我肚子饿。”
蔚蓝莞尔,蔚栩这一整日都很乖巧,自己和白贝说话的时候他便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等闲也不插话,实在好奇了就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眼巴巴看着她,让人心中好不落忍。
好笑的拍拍他的小屁屁,蔚蓝安抚道:“等着。”说完就要伸手招来小二问话,却蓦的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苍老慈蔼的女声,“小公子,若是不介意,便与老身同桌如何?”
蔚蓝回头,见一位精神矍铄满头银丝的老妇人正目光慈爱的看着自己和蔚栩,在老妇人的左右各坐了一名少年和少女,二人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身后站了两名随伺的丫鬟。
蔚蓝稍顿,看了眼足够坐下八人的大圆桌,微微点头一笑,客气道:“多谢这位老夫人好意,只是不知会不会打扰了三位?”
老妇人摆摆手,神态温和,“出门在外,不必拘泥,老身看令弟年龄尚小,可饿不得,小公子请坐吧!”
蔚蓝垂眸看了眼对手指的蔚栩,又见老妇人确实诚心相邀,少年和少女也面无异色,这才将蔚栩放到凳子上坐好,拱手道谢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小子就多谢老夫人和公子小姐了!”
老妇人也不多言,只慈爱的点点头道:“小公子请自便。”大约是因为蔚栩长相着实可爱,少年和少女好奇的打量蔚栩,见蔚蓝看过来,又笑着朝她含笑点点头。
蔚蓝笑着道谢,转身吩咐簌月白条白贝几人,却见崔嬷嬷和簌月站得远远的,身后跟着的不知何时换成了银杏忍冬,不由暗自留了个心眼,面色如常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去找小二点几个小菜,你们自己也到后堂用饭吧。”
白贝目光隐晦的朝蔚蓝背后看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蔚蓝微不可察的摆了摆手,又扫了眼忍冬,忍冬对蔚蓝的性情更为了解,见状扯了扯白贝的衣角,低低俯身道:“是,主子!”
白贝与白条使了个眼色,压下心底的疑云跟着忍冬离开,蔚蓝见几人走开,这才坐下,给自己和蔚栩倒了茶水,又对祖孙三人微微点头示意。
片刻后小二送上饭菜,蔚蓝在蔚栩面前放了个小碟子,将蔚栩够不到的菜都夹到碟子里放好,蔚栩也乖巧,虽然嚷饿,吃起来还是斯斯文文,并不狼吞虎咽,姐弟二人一个专心投喂,一个埋头用心苦吃。
老妇见二人大的不过十来岁,小的才三四岁,行事却落落大方,举手投足之间显见出身良好,可却连个随行的大人都没有,只有几名丫鬟侍卫,不由得微微皱眉,但毕竟只是素昧平生,倒也不好冒然开口相询。
蔚蓝低头咀嚼着口中的饭菜,眼角余光划过对面三人眸中也是若有所思。
三人衣着朴素,肤色微黑,身无珠玉佩环,所点的饭菜也极为精简并不铺张,对身边的嘈杂环境丝毫不见扭捏,倒像是习以为常。
看起来再寻常不过的祖孙三人,可少年和少女面容清秀却带着几分英武之气,右手虎口处明显有层薄茧,而老妇人虽然年迈,神态间亦是难掩久经风雨的沉稳有度和威仪。
如此组合,可见并非来历一般的人家,但行事作派又与上京城中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和身娇肉贵的公子小姐大不相同。蔚蓝暗自猜测着三人的身份,能让崔嬷嬷和簌月及时避开的,想必是上京城中的熟人,只不知到底是哪家,又是敌是友。
蔚蓝用饭的举止虽不见得粗鲁,但速度却极快,少顷,举止从容的放下筷子对三人含笑点点头,蔚栩见蔚蓝放下筷子,自己也放下筷子,眨巴着凤眼道:“哥哥,我吃好了。”
蔚蓝并未教过蔚栩要叫她哥哥,闻言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又拿出之前姜衍友情馈赠的锦帕给他擦嘴,温声道:“确实吃好了?可别一会又喊饿。”
蔚栩摸了摸小肚子,一本正经道:“真的吃好了!”
“那跟老夫人和哥哥姐姐道个谢,咱们要出发了。”蔚蓝含笑将他抱下凳子。
蔚栩极为乖巧的点头,随即板正身子笑眯眯的向老夫人行礼道:“多谢老夫人,多谢哥哥,多谢姐姐!”
老妇人闻言神色更加慈爱,笑容和煦道:“小公子乖巧伶俐,不必多礼!”
少年和少女一直盯着蔚栩看,显然对蔚栩小大人的模样很是喜欢,虽然极力克制,但面上还是一副恨不得在蔚栩脸上揉捏两把的模样。
蔚蓝嘴角微抽,含笑朝三人拱手,“老夫人和公子小姐请慢用,小子和弟弟先行一步了!”
老妇人见兄弟二人急着离开,最终没将为何没有大人陪同这句话问出口,只搁下筷子笑眯眯道:“好!二位小公子再会!”
蔚蓝颌首,转身拉着蔚栩出了饭馆,白条几人已经用好饭侯在马车旁了。
簌月见蔚蓝出来,眉宇间有些焦急的迎上前来,不等蔚蓝出声,靠上前来小声道:“小姐,奴婢刚才看到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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