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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落春光无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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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那日这人便真的一日三餐的不曾落过一碗药的逼着甘初瑶点滴不撒的全喝掉。起先两天初瑶依然连喝带撒的勉强喝下,可人家不阻止她撒药,只在初瑶喝完后无言的再递来一碗,那眼神透着戏虐,大有你再喝撒了后面就还会有一碗等着你的样子。这让甘初瑶很是郁闷,非常纠结,却只得忍耐,并誓要早日康复好早日摆脱他。
眼下甘初瑶觉得身体已经大好,除了有些畏寒,伤口早已结痂脱落的连疤都找不到,不再需要每日三顿的喝,可那留守的王碧却依然每日三餐的熬,凌瑜之也依然每日三顿的送,而老爹看着她们两人这样和睦,心怀安慰,对着曾经不待见的五皇子态度大变,对着甘初瑶的请求选择无视。
于是,眼下甘初瑶觉得非常有必要找这俩人好好的谈一谈。虽然她俩不见得就勾搭成奸,但不排除有同仇敌忾之嫌。
捏住鼻尖一口气灌下,莲若连忙递上一盘去了核的蜜饯,初瑶张嘴立刻连吃了不下十颗,这才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被苦的有些湿润的眼角,大喘了一口气。
瞥见一旁的凌瑜之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似是极享受甘初瑶这副苦样子。“咳……”照例清了清嗓子,照例问了那么一句:“药何时能停?”
瑶落三回
“妻主的身子何时好利索了,药,自然便停了。”老调重弹的一句话令初瑶憋闷,而发声之人却似不觉,依旧坐于一旁温温柔柔的低眉浅笑。
亭外春意盎然,亭内柔情蜜意,莲若低眉垂目静立一旁,疑似隐形。秦氏则横眉怒目连连跺脚心有不甘,那手帕上的蝴蝶则被绞的劳燕分飞好不凄惨。
初瑶则是挑眉看戏般的眼光一一扫过众人,嘴角擒一抹轻笑腰身后仰躺倒于铺的软软的毛毡之上,翘起二郞腿摇晃着兰花指,一一指过众人最后落于秦氏身后,表情戏虐的张嘴吐出一句唱词:“奴家等卿好心焦,卿可念奴家半分好啊……!”
秦氏脸红耳赤,身形似是不稳眼看即将要倒,身后适时传来一冷哼声,惊回了那飘散的三魂七魄,立时脸白似鬼,飘移着便躲到了凌瑜之的身后,帕子上的蝴蝶则是彻底的分开了。
于是初瑶的手便直直的指着那立于花铺旁冷面而来的太医王碧,可眼睛却是看着已恢复端庄表情却皱眉想事的五皇子,眼光微闪,唇角轻勾,若有似无的又瞟了如惊弓的秦氏一眼。
亭内气氛一时紧张,莲若依旧坦然而立,顺着初瑶的手指看到了王碧,不等吩咐,立时上前行礼并将其领进了小亭,端茶倒水,殷勤侍候。而收回手的初瑶自始至终的笑看着来回忙碌的莲若和仍脸色不愈的王碧。
自那日起这王碧便不曾在初瑶面前出现过,只凭着莲若的口述每日更改药方,直至今日初瑶伤好相请,而单从这一点上初瑶便不敢小瞧她,那小三公子自此也不曾在初瑶面前说过这个王太医的半句不是,倒令初瑶少了些许乐趣,心中遗憾甚重。
眼下见莲若与其甚熟络,连日来心中的疑惑便想趁此时试它一试,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对面王碧似是也不待见初瑶,对着五皇子深辑一礼便落坐于初瑶对面的凳子上,毫不客气的端起莲若捧上前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方才直视甘初瑶的眼睛,却依然抿嘴不发一言。
“王太医啊,不知在甘府可还住的习惯?奴才们侍候的可还满意?饭食上面可有什么不尽如人意的?不防说出来,小妹也能及时纠正,总不至让姐姐受丝委屈。”嘴角含笑,眼睛微眯,慵懒的口气听不出丝毫诚意,戏虐的神情倒是展露无疑,眼神在莲若和王碧之间来回穿梭,亭内气氛渐似紧张。
莲若看着自家小姐的这番模样,小脸渐白,咬唇低头站在一边默默不言,王碧皱眉看着眼前笑语妍妍的甘大小姐,怎么看都不像外面传的那样胸无点墨。再仔细结合着刚刚她的那番话和脸上的表情,虽猜的八九不离十,却也不敢随意接口,半晌只得假装不解的开口绕过。
“五皇妃说笑了,下官虽奉命为您医伤,敢不尽心尽力?况甘老爷早就吩咐过了,所以下官的各种锁事倒也被安排的井井有条,将军府的奴才被主子们□的倒极是有礼守则,怕是全京城最懂规矩的了,五皇妃可不要错怪了他们。”说完瞥了眼脸色稍霁的莲若。
一旁的凌瑜之安静的听着她们这番言语,不动声色的察看着甘初瑶脸上的神情,而一旁的奶公秦氏则一脸惊讶的直视着甘初瑶。
初瑶依旧笑眯眯的,只是眼神不经意而似有若无的瞟了眼秦氏,那秦氏便似被冷刀戳中一般,脸色泛白的收回了直视着甘初瑶的目光,而这一切则被凌瑜之不着痕迹的尽收眼中。
“王太医,嗯……小妹还是觉得叫王姐比较亲切,不知……?”嘴角含笑的看着只顾喝茶的王碧,余光则是瞟着亭内他人的反应。
“五皇妃身份尊贵,怎可与下官称姐道妹?下官不敢。”王碧直觉的想要和身旁这个和外界传闻不太一样的女人瞥清关系拉远距离,直觉的认为此女人危险不宜靠近深交。
可天不从人愿,那女人似乎压根不在乎自己的想法,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王姐照看了小妹这么久,费心劳力且不说,还要受我府中不明真相之人的白眼讥诮,小妹虽代为解释了不少,奈何还是让王姐受了不少委屈,眼下小妹身体大好,王姐若是有何要求可尽管提来,但凡小妹能办到的,小妹再所不辞。”
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的看着身旁似牛饮的王碧,心里其实早笑开了花,这人看似深沉不爱说话,实则内里是个爽利受不得半点言语委屈的,单看那日不顾女子体面被一男子言语激两下就叩头流泪的样子,摇摇头,这样的性子哪里能在官场混得下去,目前大概也就靠着其师的余威,就这样也还被挤兑到了这里来给自己这个失势的皇子妃诊病,纵是医术再了得怕也混不出个所以然来,且听说她亦是个世家女子,不过是个庶出的。
“扑通”一声,斜旁边一直站立着的莲若抬头挂泪直挺挺的跪着,一脸的倔强,身子却发着抖的宣示着他此时的害怕激动,眼睛直视着甘初瑶,不言不语,清秀的脸上泪珠滚滚,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旁边的凌瑜之似是不忍,忙让秦氏上前搀扶起莲若,却怎么也拉不起他,只得无奈的跺跺脚回了自家主子身后,那王碧则有些愣愣的看着甘初瑶,心中打鼓,额头渐汗。
“莲若并未求去,况他身为妻主的一侍自与别个不同,妻主虽因着我不能明纳了他,放他在将军府偶尔临幸一次也是他的福气,知道妻主心疼他,想给他找个好人家,可……”越说越小声,非为其他,只为那甘初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和嘴边的一抹讥笑让身为皇子的凌瑜之竟也莫名的提不起胆子为莲若说情。
况且他也不是单单为莲若,内里或多或少也有他自己的一点思量,只是却不知为何有种被眼前这女人看透的心虚与胆怯。
甘初瑶此时方才有所觉的注意到已经跪着的莲若,转头看着直冒冷汗的王碧,挂起一抹轻笑,“是小妹的不是,王姐莫怪,想来王姐怕是瞧不上他,改日小妹定会亲自寻一个冰清玉洁的男子送与姐姐,唉……小妹原想学外头那些个风雅之人赠送小侍呢,却忘了王姐尚未成亲,如此怕是不妥,倒叫姐姐见笑了。莫怪,莫怪!”
王碧连忙站起离了初瑶和莲若三步之远还双手直摇,口中喃喃道:“五皇妃莫要开玩笑,下官虽非风雅之人却也知道她们之间互送小侍常有,却从来没送过一侍的,五皇妃虽没明纳了莲若小哥,但他的位份却是无人能动的,况下官虽也有一侍,却是不能与甘大小姐互换的,这种玩笑还望不要再开才好,若无事下官这便先走了。”
说完也不待初瑶允诺,急急的便要出亭离开,可那一脸的落寞还是叫初瑶瞧了个真实。“王太医且慢,本皇妃还有话没问完呢?”
王碧此时已经到了亭外,隔着护拦看着一脸笑意的甘初瑶,心中烦闷,耳听她此时的称呼却与先前不同,面上虽乐眼中却无笑意,心中一紧,知道此人不是她能得罪的,只得站定垂首等着她问话。
“本皇妃吃了这多时的药,自感身子大好,却不知王姐准备何时帮本妃把药停了改作食疗,那苦唧唧的药物实难下咽,王姐能否替小妹再斟酌斟酌,小妹自会感配于心。”
甘初瑶软硬恩威并施,指望这呆子能解了自己的苦难,却当着凌瑜之的面不好直接开口,况以她先前和王碧的误会直接开口怕也成不了事,便导了前番那场小戏,想要知道的已经了然于胸,只这一件却只能寄希望于她。
王碧脑中混乱,被初瑶一会王姐一会王太医的弄个头晕,又加上无意中被戳中心事,心中一时恼恨,耳中虽听得她问,却并未深入细想,只盼能尽快离了此处,所以甘初瑶话音刚落她便脑袋直点,顺嘴便应了下来:“五皇妃身子确实大好了,药停了便停了,回头下官开些实补的药膳,还烦请莲若小哥费心炖着。”说完不等初瑶出声,眼不抬的对着亭中一拜,长袖一甩急急而去。
看着甘初瑶望着已经消失了身影的拱门出神,凌瑜之慢悠悠的开口道:“这个王碧是南甫王家庶出女儿,因其母不得势,她即使做了太医官也不得家族重视,其父去了后便再无人问津,婚事便也因此担搁了下来,她身边仅有一侍,听说待他及好。”
初瑶暗自点了点头,半晌才发现莲若还跪在地上,两眼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暗叹一声,这个身体的前身怕是刻意想要忘掉些事情,害得现在自己面对某些人时总是拿捏不准,否则刚才又何苦要来那么一出,“委屈你了,起来吧,自去跟老爷说,挑个好日子抬你作侍郞,好好准备去吧,莫要肿着眼睛盖喜帕,去吧!”
不再看莲若呆愣的样子,初瑶转回头看着也呆了的凌瑜之和奶公秦氏,抻手欲拿桌几上的茶碗,斜空中立时递来一碗热茶来,顺着捧茶的手往上便看到了一脸喜气却又似忌惮旁边凌瑜之而矛盾的小脸。
初瑶笑笑接过茶碗,点了点莲若的额头,以眼示意他退下。直到莲若走了看不见人影,那厢人似才反映了过来,秦氏一如即往的一蹦三尺高的喝问:“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五皇子的面直言纳侍,你想干嘛,不要命了你!”
初瑶轻啜香茶,眼角余光瞥见五皇子凌瑜之也似一副不能信的样子,不禁冷笑。抬手拢了拢衣袖,从中拿出一块黄澄澄的凤玉摩撮,半晌,方才慢悠悠的看着凌瑜之回答秦氏的话:“命当然是要的,不然本小姐如何洞房?至于我目前的身份不能纳侍,这个问题其实不难,一纸和离书就能解决的事,本小姐为何要怕,倒是你才该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保住你和你家主子的小命才是。谋杀妻主,即便贵为皇子,这个罪名怕也是吃罪不起的吧。”
说完不再看已经呆掉的主仆二人,站起身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虽是笑看着仍坐着的二人,但眼里却已然冰冷一片,嘴角更是嘲笑的上挑。
“五皇子不满意我这个妻主不想过了大可直说,这种极端的方法以后还是不要再用了,即使想用也该找个聪明点的,像秦氏这样做事不用脑子的,哼……另外,这段日子承蒙五皇子照料,本小姐也不好太过无情,给您一天时间回去想想,是您提还是由我来提。”悠悠说完,眼神却望向远空,心似一下轻松很多,再不复这多日来的沉重。
“你有何证据说我家主子谋杀妻主,兴口雌簧,老奴绝不允许你如此诬蔑五皇子,纵使告到女皇那里也绝不让你好过。”秦氏哽着脖子硬撑着对甘初瑶说道。
初瑶再不说话,只回头用极似可怜的眼神看着因保养得当看来仍很年轻的秦氏,眼光扫过脸色泛白手握成拳的凌瑜之,最终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瑶落四回
“啪”的一声,一方镇纸碎成数段散落在秦氏膝前,秦氏则跪地眼角含泪的看着从小奶到大的自家主子,嘴唇哆嗦泣不成声,捏着帕子的手指指节发白显似用力非常。
“啪”的又一声,一摞原本叠的整整齐齐的书信此时四散的摔落在秦氏眼前,秦氏则跪都跪不直的软倒在地,眼睛再不敢直视自家主子,嘴唇已经惨白的再没有一丝血色,素雅的帕子上点点腥红,却原来是手指太过用力指甲已寸段渗血,而他却似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勿自呆软在地。
“啪”的再一声,回过神来的秦氏,抬起满是鲜血的双手开始左右开弓的猛扇自己耳光,嘴角撕裂,眼泪鼻涕横流,却不敢乱出一声或为自己讨饶辩解半句。
午时那番话后凌瑜之便急急带了秦氏回了皇子府,不削多说,熟知自家主子性情的秦氏再不敢私瞒,战战兢兢的递上一撂与萧岚互通消息的信件,再不敢抬头。
看着眼泪鼻血横流的秦氏,凌瑜之没有半点想要叫停的意思,冷着脸捡起掉落脚边的信件,展开。四周很静,仆佣全被谴了出去,只余秦氏不停的抽巴掌声,声声血泪也换不起高高在上的五皇子半眼的同情。
一行行熟悉的字体印入眼帘,凌瑜之心似有些抽痛,不过眨眼便被压下,冷漠的看着那字理行间透露出来的阵阵杀意,越看越怒,越看越心惊,虽早知道秦氏暗中与她通信,却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而没有加以阻止,以至于事态发展到了这步田地,眼下却是进退两难了。
后退一步坐进身后的圈椅中,凌瑜之冷冰冰的看着秦氏,眼里全没了人前的那种温惋。抬手制止了秦氏的自罚,将信件递到他眼前。
“奶公可还记得瑜之择妇的标准?呵……想必是记得的,瞧瞧你自己要的赏,奶公一心为着瑜之,瑜之明白,也心存感激,可这次……瑜之会好好照顾奶兄的,奶公就放心去吧!”一扬手,那信件再次四散飘落于秦氏眼前,也带走了秦氏眼里最后一片血色。
遥远的记忆里似乎有这么两个人对过那么几句话,只不过彼时一方以为那不过是另一方的玩笑话,可此时……
“主子长大了,女皇要为您挑妻主,主子可想过要嫁个什么样的妻主呢?”
“哼,我的妻主必要勇敢智慧,能够挑战权威夺我所爱,不畏强权灭我所想,只将我当作平常男子,而不单单只是把我当作得享荣华的一阶云梯。”
“那什么是主子的所爱所想呢?”
“你”
“这……恕老奴愚钝,老奴没明白。”
“呵呵……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头脑简单的秦氏怎么可能会明白,直到跟着自家主子在皇宫的御花园内遇到了克尽值守夜巡的大内侍卫长萧岚时方才明白个中意思,自然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却又十分庆幸站对队。
长的一表人才的萧岚,家世上承,身份和文采自也上承,只那么一眼便虏获了这位从来眼高于顶的女皇宠子的心。
以为及笄后一定会如愿的五皇子凌瑜之也曾梦中乐醒过几回,也曾拉着秦氏彻夜品评过这位人中凤的萧大侍卫长,可惜再宠的儿子也还是作了母亲的一颗棋子,嫁了个无德无品的世家女子,于是那颗不甘的心一刻便不得停的悄悄谋划着。
秦氏自然一心为着自家主子,打接到萧岚的第一封信时便小心的瞒着,希望有一天即全了自家主子的意又解了自己的险,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甘初瑶没能如他的愿消失掉,那么,这个世上总是要消失掉个把人的,秦氏看着远去的主子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位主子几时变的不再如小时那般可爱通透了,那心思几时变的连他这个贴身侍候的人都摸不到了。
看着遥遥远去的纤细身影,秦氏眼里最后一点希望也随之寂灭。残阳如血,四周无声,带着绝望和不甘,失魂落魄般的一一捡起散落四周的信札遥望主子远去的方向徐徐拜下。
再说凌瑜之自离了书房一路怒气冲冲的回了寝室后,便一动不动的靠坐于临窗的锦榻之上,两眼空空的望着窗外已经开始抽芽的绿春藤。
“瑜之,是萧岚没本事,没能入了女皇的眼,只恨萧岚没有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娘,否则……似你这般德貌俱佳的男子嫁给她真真委屈了,瑜之……不,五皇子,从今往后,萧岚会站在远处祝福五皇子,请五皇子为了自己,也为了我,一定要幸福。”一向逍洒不拘,任何时候都是满面含春的温柔女子此时却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定定遥望着自己,尽管两人之间不过只隔了一道花坛,此时却让两人生出长似银河般错觉。
望着眼前对自己情深不悔的女子,凌瑜之心如刀割下强烈的不甘由然而生,双手绞着帕子一脸坚定的直视着对面的女子,“萧岚,我不后悔认识你,你若信我,便等我,我的清白身子只为等你一人,旁的人,不管是谁都休想得到我,你一定要等我……”
仗着宠爱,无理的要求宫外建府单过,新婚之夜忐忑的想着拒绝的理由,却在看到酒醉不醒的女子时悠然放下,此后无数的日夜刻意的冷落,回避,及不闻不问,将一个为夫的义务弃之不理,为婿的职责视之无矩,等着她来质问指责,却每每依然看见她温和的憨笑不在意的宽待,现在想来却似乎是错过了什么,直到听到那女子冷冰冰的说了那番话。
转身在锦榻旁的多宝盒内拿出一叠折的整整齐齐的熏着馨香的信札,小心的延着折痕打开,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不同于秦氏的那些肃杀,那一行行的温柔多情的问候似要透过纸背般印入人心,完全不同的语气风格,尽显书写之人的深情。
看着手中的信札,凌瑜之嘴角跷起,终化做一声自嘲:“知你聪明,却不想却是这般的沉不住气,纵是心里再爱若连命都保不住又要你何用。”
凌瑜之自认心有所属,便再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甘初瑶的命他不看中,却不能不为他三姐考虑,只要再拖个二年,等到时机成熟,不仅自己,连带三姐的地位也将稳妥不少。婚后对妻主冷淡却依然暗中与萧岚互通书信,其心思早已或多或少的提点过,可如今……看看手里的信件,凌瑜之眼里不舍不忍各种情绪一一呈现,直到最后寂灭。
看着盒中的信件一一在香炉里燃为灰烬,凌瑜之尚来不及作最后凭吊,门外便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便是贴身侍从串儿带着哭腔的说话声:“殿下,奶公他……”
“知道了,下去吧,让奶兄来将他老人家带回去,再去帐房领笔银子,算是本王最后的一点心意吧。”挥挥手,不愿再多说一句话,可串儿显然还有话没说完。
“殿下,奶公他还留了一个包裹和一封信说是要一定亲手交给您。”说着便递了过来。
凌瑜之看着眼前的东西突然觉得满心烦燥,“去,拿个火盆来。”
趁着串儿取火盆的当口,凌瑜之打开了秦氏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半晌,喃喃的低叹道:“奶公啊奶公,你就是因为太了解我了方才招此祸端,不过,她既能做到这步便也配得上本王了,想来本王也不觉着亏了,你能将她的真性情给逼出来,这一切还真是多亏了你了。”
满心怅然的望着窗外:秦氏,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奶兄是谁的孩子吗?呵呵……现在想来,母皇也太狠了些,为了大皇姐竟将我等兄弟牺牲至此,我若不做点什么来回报她,也对不起她这十多年来的“宠爱”。
凤麟国五皇子凌瑜之成婚八月后,因在妻主重伤期间衣不解带的侍候左右,从而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其公爹妻弟都对其大加赞赏,其于妻主伤愈之后主动提出搬至将军府,并将择吉日亲自为其妻主的一侍主持开脸仪式。
坐在醉源酒楼华贵的包间内,甘初瑶一脸若有所思的听着外间传来的所谓的最新消息,一边啜着金华酒,一边瞄着在大厅内口沫横飞宣布消息顺带收取银钱的那名女子。
厅内分为两派,一派人多势众,可此时却鸦雀无声个个搭拉着脑袋无精打采还得乖乖的往那托盘上放上一锭锭银子,气氛是说不出的沉闷。一派却只得那么八九个,却个个头颅高昂神气活现眼冒金光的盯着那装满银锭的盘子摩拳擦掌好不得意。
“这是要兑现了?那莲若也不知有没有给本小姐买,这下怕是要赢不少吧!啧啧……”这样说着甘初瑶已经站了起来,抄起搁在桌边的扇子,晃悠悠的出了包间。身后自发的跟着两个健壮的护院,甘家老爹怕是被上次的事情吓坏了,也不管甘初瑶同意与否便一锤定音的定下了这两位贴身护卫。
刚行至楼梯口处,那边一包间门被猛的一脚踹开,从里走出一位女子,赤青色的袍子脚下赫然是一双青色武官朝靴,头上用一根簪子挑着一方文士巾,面如冠玉,脸若银盘,端的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只此时……
“她甘初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其母的功绩,尚了那么出色的皇子,混世女一个,连个功名都考不上,咱们这些每日用功又有功名在身的人却生生要矮她一头,这算那门子事啊,有本事让她出来和本小姐比一比,她算个什么,啊……斗鸡溜狗,花街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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