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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落春光无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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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刘兰立即隐了身形暗暗的跟着马车直到消失,王浏这才关了后门转身往柳园小屋的方向快步行去。
  刚到柳园门口便迎到了自里面出来的甘初瑶,王浏立即悄声跟上,此时夜已深沉,四周静溢的不闻半点响动,王浏手握刀柄,于甘初瑶左耳处低声回道:“刘侍卫已经跟上,大小姐放心,另……”
  甘初瑶挑眉目光微斜了王浏一下,脚步却未放缓,直往主院而去,王浏见此再不迟疑上前一步恭声再道:“属下去将军那里时见三皇女正从内而出,去的方向是五皇子的住处,身后跟着的贴身侍卫……看那身形极似萧侍卫,因未着官服,属下不敢确定。”
  此时甘初瑶已经走到了正院那修葺一新的大门楼下,抬头看着新改过的院名“欣荣堂”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低低道:“呵呵,难怪没跟在自己母亲身边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也是,这个时候正是佳人失意伤心时,若趁机关怀一番必会引起佳人好感的,我这个嫡亲的姑姐倒也是个妙人,竟亲自帮着自家弟弟引男入室了。呵呵……要不?咱也去关怀关怀?”
  脚步掉转方向竟真的往五皇子凌瑜之的凌珑阁而去,王浏依旧面无表情的默默跟上,身后廊阁前飘动的红绸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更显的孤独冷寂。
  凌瑜之的凌珑阁是当初她们大婚时甘府自行准备的,却未曾想并未用到,而这个“凌珑”二字则取的是凤子龙孙有幸降临之意,甘府正夫甘林氏当初对这门婚还是相当满意的。毕竟以自己女儿的才智即使接不了她母亲的位子,当个衣食无忧平安无忧的皇子妃还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未曾想到会有现在的变数罢了。
  看着凌珑阁那雕金塑玉的扁额,甘初瑶自嘲的笑笑,还未等踏进院门,便觉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推向了一边,好容易踉跄着站稳,前方自己的侍卫王浏已与一身穿红衣侍卫服的精壮女子相互过了十来招。
  “住手”初瑶见对方一身红衣飞鱼服便知这应该是自己那位嫡亲姑姐跟前的侍卫。只是看这身形并不似那萧岚,心下顿时了悟,知王浏必定已经确定方才敢回报自己。
  而就在初瑶出口阻止时,院内也同时有人出口叫停,甘初瑶站着没动,那开打的两人却一闪身形分了开来,王浏依旧回了甘初瑶的身后并严阵已待。
  那红衣侍卫则恭身退至院门口,内里缓缓走出一人,头戴冠帽,珠玉结扣,手握香扇,衣袂翩飞,澄黄的灯光衬的人影挺拔高健,借着院角上灯光细看,方正的脸上浓眉舒展,嘴角含笑,举手投足间的那种自信凤姿,让人感叹其真不愧是当朝得宠的天之骄女。
  “还不向瑜王妃赔罪,如此冲撞该当何罪还用本王来告诉你么?”凌嘉诚恳而真挚表达着歉意,直视着甘初瑶,口里对身旁的侍卫说着训斥的话。
  那红衣侍卫上前一步对着甘初瑶辑首道:“瑜王妃恕罪,夜黑风高属下一时不查误以为有宵小之徒,多有冒犯还请瑜王妃不知者不怪。”
  甘初瑶看着院墙上那两宫制灯笼道:“夜黑风高?宵小之徒?嗯,看来明儿该向女皇进言,这宫里的制灯局要重新改造了。王侍卫,今夜当值的所有侍卫每人赏五十军棍,领班的侍卫头领一百军棍,死了抬出去,没死的降为低等兵士永不提拔重用。”
  “是!”王浏领命,冷漠的脸上依旧冷漠。
  那红衣侍卫则大感意外的愣在当处忘了退回主子身边,凌嘉则高深莫测的看着甘初瑶道:“弟妹这是何故,贵府侍卫并未失职,不过是本王将之谴了开去,现下再叫回来便是。”
  甘初瑶笑笑摇头,“她们这么容易的就被谴了开去,宵小之辈难免会混入其中,且她们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没弄清楚,是人都能差谴的侍卫要来何用,早早的打发了也免得再出现今晚的事情,徒叫人笑话,三皇女觉得初瑶说的可对?”
  凌嘉脸上笑容微僵,虽嘴角始终挂着微笑的样子,可眯紧的双眼显出了心底不佳的情绪。气氛一时有些僵硬,凌瑜之出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萧岚那日自宫中与凌瑜之对话后便擅自回府使得其母非常愤怒,萧环一向以这个女儿为豪,对于其心思又怎会不知,只是事有所变时就不免为顾大局而失小义,何况那在她眼里不过是小女儿情事,世上男子何其多,她更愿意自己的女儿能够多夫多子,而不是只挂在一棵皇子树上,如今有这借口可以名正言顺失信,于她而言当真是个好事。
  却不想这个在她眼里一向自持自律优秀的女儿会为了一个男子失态成这样,纵然这个男子贵为皇子,却也不能叫她这个向来优秀的长女失去理智,这叫她怎不恼怒,心底则更加庆幸没让她尚了皇子。而当她得知萧岚擅离职守的原因时只差点没气的军法处置她。
  萧岚自是不可能知道真实原由,萧环只用一番话便打发了她,“自己的东西即守不住就该纠其原因,谋定而后动,那迟早是你的,何必在乎一时的输赢,他若心向你,必会守住重要的东西等你,比如心,身,你看他成亲这么久还未有孕还不清楚么。”
  萧岚顺着自家母亲的思维再细一想心思便又活络了起来,五皇子的话虽绝绝,可他身为皇子却允了妻主纳侍,其用意不想而知,多一个男子来服侍妻主,可不就是为了守住自己的身心么!守住身心为了什么?除了等自己还能有什么原因呢!这样一想,萧岚的心便又暖了起来,于是在甘初瑶纳侍的今日,她央求了好友兼主子的凌嘉带她混进了凌瑜之的院子。
  看着对自己依旧冷面绝情的凌瑜之,萧岚一面觉得自己无用一面又暗自欢喜,几次欲开口承诺却始终不知如何启齿,加之三皇女当前,凌瑜之又一味的顾着和三皇女叙话,全然不理自己,有些话当着第三人面就更不好出口,一时竟僵在了当处讷讷不能言,好容易冲破心理障碍正准备开口先行安慰一番,门外守门的串儿却开口来报。
  跟着凌瑜之出得门来,看着夜色下的甘初瑶,萧岚不自觉的露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丝毫没觉得此时她这样出现在一个已婚男子的宅院内有何不妥,也丝毫没为那个男子的闺誉着想,眼里心里只剩下自以为是的满满的得意和骄傲夹带着一丝示威的成份。
  甘初瑶看着洋洋自得的萧岚,一抹嘲讽的笑容自嘴角漾开,眼角上挑的看着凌瑜之道:“我本以为今晚夫君会失意,便连婚房都未入的赶来安慰,却不想有人比我早了一步,看来想擒获夫君真心的不止为妻一人呢,为妻是该感到高兴么,为夫君以一已婚夫郞的身份竟还这般招人喜爱感到沾沾自喜么,为妻是不是该庆幸你已经是我的夫君了呢!别人即使再想似乎也是迟了呢!木以成舟的事难到还能更改么?”
  凌瑜之本未想到今日自己的三姐会来,更未想到这萧岚竟这般不顾体统和大局的前来探望,心中本存了几分薄怒,因此明知道萧岚有话说的情况下也未多加理会,只一意的拉着三姐凌嘉问些近况,正思索着要如何打发了她们,却不想门外串儿来报,甘初瑶已在院门外。
  知道此时解释无用,凌瑜之也不多话,忍住心中满腔的怒火和渐溢的委屈,只朝甘初瑶福了福,“三姐过府来恭贺妻主大喜,顺便也来瞧瞧为夫,也算是全了一番姐弟情谊,其他人只是凑巧,望妻主不要多想,为夫绝不敢做令妻主蒙羞的事,闺阁夫训为夫自小便识得,妻主说的对,木以成舟的事是绝无更改的!”
  甘初瑶其实是不太在意的,之所以来此不过是全了凌嘉的想法,以她一向谨小甚微的处事原则,此番既露出痕迹叫王浏识得必不会让萧岚作出什么不顾脸面大局的事。因此本也没往心里去,可此时见凌瑜之红了眼却故作镇静欲盖弥彰的解释反倒叫她不喜。却不知那是凌瑜之强自压抑怒火和顿感委屈下的自然反应。
  只此时两人虽近在咫尺那感觉却似隔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因转变想法欲弥补前事重修于好,一个却打心里不愿与他再有所牵扯,却不防偶尔调笑寻机折磨替前身讨还情债,那心却是绝计不会再错付的。
  一时间几人立在院门内外,忽明忽暗的月夜映照着各人不同的心思,甘初瑶懒得再与她们纠缠,对着凌嘉道:“三皇女即是来恭贺初瑶宽慰令弟,初瑶本该相陪,只现下夜已深,宵已禁,甘府守备宽松恐不能保证三皇女的安危,如若实在与令弟难分,倒不防接令弟回彤嘉王府小住几日,也叫他宽松宽松。”
  萧岚被甘初瑶前面那番话堵的心口发苦,又被她无视自己的神情惹恼,正欲出口讥讽几句,却不想竟听到对她来说堪比好消息的这番话,忙拿眼一瞬不眨的看着三皇女,却忽视了身侧凌瑜之忽变的苍白的脸色。
  凌嘉看着众人口里相传变得不同以往的甘初瑶,心思急转,自家弟弟的心思自己从来不懂,也未曾想弄懂,只有一件,他的婚姻必要对她有所帮助,至于幸福与否,则全不在她考量当中,这也是她之前之所以默认萧岚那可谓极端危险的作法的想法。
  可现下……看着弟弟忽变的脸色,凌嘉似乎开始意识到,也许弟弟的想法是对的,萧家毕竟已经纂在手里,联不联姻的并不太重要,何况看萧家家主的意思,必是不赞同的,否则当初不会看着五皇子下嫁甘家。
  再说这甘初瑶,甘家无疑是好的助力,可这甘家世女的资质却是众所周知的,文不能武不行,下一任族长必定轮不着她,甘大将军的兵权那是想都不要想的,而甘将军又不是她能左右的,当时极力反对,可母皇的意思竟叫她猜不透,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嫁了。不是为他惋惜,而是因为自此往后手中又少了一枚可用的棋子。
  现在听得甘初瑶如此说,凌嘉心念急转,半晌方沉吟道:“如此这样倒是要谢谢弟妹的一番良苦用心了,只怕五弟是舍不得离了弟妹,呵呵……!再说此番他亦是真心替弟妹着想,心里自是宽慰的很,以后吧,以后闲时本王专门下个贴子邀弟妹妻郞几人同往府中小聚,今日便不多作叨扰了,告辞!”
  萧岚被掀的高高的心再次跌落谷底,但三皇女的话已出口,她亦不好强加干涉,再说现在人在屋檐下,四周暗兵遍布,想要全身而退还是安份点比较好,却从未想过凌瑜之此时此境的想法心情,全然的自以为是蒙弊了双眼,完全没看到凌瑜之望着她眼里的那丝失望。
  凌嘉那番话出口后心思放松的不只是她,还有生怕她还想着成全萧岚的那丝私心的凌瑜之,所幸凌嘉一惯秉持了她的冷静和凡事以自身利益为先的思想,那番话也说的相当体面,让高悬着心的凌瑜之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甘初瑶见此便也不再多话,只点点头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凌瑜之道:“如此还是劳瑜之派人好好相送吧,为妻便不陪了,眼看着这一夜就过去了,新房再不去可就白白浪费了夫君的一番美意了。呵呵……”
  言罢转身连院门都未进的掉头走人,王浏依旧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待走出老远确实无人相随后,才低低道:“那侍卫握刀的手背上有一道刀疤,但看着像是新添上去的。”
  眼前新院遥遥在望,甘初瑶脚步未停顿的迈了进去,边走边对着身后的王浏道:“忙了一夜你也去休息一会,那人的事先不忙着查,拿着这个去找萧婷。”说完边抛了个黑黑的滚漆令牌,上面刻着条游鱼。
  “是”王浏接手后看着甘初瑶进了内院,遂转身隐入黑暗。
  “莲若,你说你家小姐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呢?该不会不来吧?”陈良看着红烛燃尽了眼泪,天边现出了鱼肚,左右侍从困顿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道。
  莲若从满心的欢喜到现在的沮丧,心里说不出的委屈难过,现在再听到好友这么问,一时竟无法回答,那眼泪便流了出来,拽着衣角的手因哭泣而颤抖个不停。
  陈良没想到他会因自己的一句话伤心成这样,正暗自懊恼间房外便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瑶落十九回

  甘初瑶一脚踏进房门时便见着众人那委顿的神情随之一震,那晋升为侍君的莲若的脸上那泪珠还未擦掉,一双水洗过的双眸水盈盈的望着自己,当真是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对于这个一醒来便在自己眼前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的男子,甘初瑶心里还是不排斥的,可却谈不上多喜欢,之所以娶他不过是在知道他生为这个身体的一侍却因着那位的关系得不到应有的地位时想要给他应得的补偿,代前身给他补偿的同时也在向那位示威宣战。
  一夜的忙碌应酬到现在方才轻松下来,看着盛装的男子嫣红的罗帐,并蒂莲绣花软枕,满室红光,香气袭人,甘初瑶眼前恍惚闪过类似的场景,只是那披红簪花骄不胜羞的却是一娇娇柔柔的如花女子。
  陈良见甘大小姐自进了房门后便呆呆的看着坐于床榻前的莲若,直把莲若看的脸红耳赤,见此场景陈良推了推羞低了头的莲若,瞧他眨了眨眼睛,便领着一干人等福礼退下,可直到他将房门关上,那抹身影还是愣在当处呆然不动。
  与其说甘初瑶看着莲若发愣,倒不如说甘初瑶是透过莲若看到了上辈子自己大婚时的情景。排成长龙的送嫁队伍,装着绫罗绸缎的箱笼车马和坐在华丽的马车内因左右无一熟人而茫然不知所措的稚龄女子。
  是的,当初自己出嫁时尚算是稚龄,还有一年方及笄的岳麓公主,因背后没有家族支持,早早的便被她的父皇和一众兄弟姐妹推了出去,做了岳麓的牺牲品。甘初瑶看着装裱喜庆的婚房,突然间觉得那颜色是那么的刺眼,难看。
  莲若自甘初瑶进门开始便不曾抬头,直到陈良出房门时推了下自己方才羞羞怯怯的起身,却也没有迎上甘初瑶的目光,只稍作整(www。fsktxt。com)理便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自然也未及时查觉甘初瑶的异样神情。
  甘初瑶突然觉得心情很是恶劣,尤其是这满目的红色,似是在嘲笑她上辈子的失败人生,见莲若仍旧一身喜服,突觉耐心顿失,遂上前一步猛的将他拽了过来,三两下便扯了他的外衣,哪知他连里衣竟也是一习的红色,不禁怒气更盛。
  莲若原满心欢喜的期待着甘初瑶的来临,虽一直未有所动,可感官上一直在随着她的举指游移。甘初瑶这怒火来的太过突然,他尚未反应过来便觉天翻地覆,耳边撕裂声哗哗响起,待避过那阵眩晕后,身上衣物便也被除了个干净。
  尚未来得及害羞,整个人便被甘初瑶带到了铺满锦被的床榻上,眼睛这才看清了眼前甘初瑶的脸色,心中立时有些惶恐害怕,不知自己是何时因何故惹了妻主生气。
  甘初瑶此时被愤恨占满,眼前腥红一片,早失去了理智,手下自也失了轻重,除下自己衣物的同时也扯掉了床前绫帐,一个翻身便向着身下僵硬不敢动的身体坐了下去。
  闷哼声响起的声音更是刺激的甘初瑶不停晃动,似要将埋在心底里强烈的郁结之气一并摇晃出身体,全然忘了身下还是个经人事没过几次的娇嫩男儿。
  莲若眨着眼睛抖着唇刚想开口相问,话还未及出口,没有一点前戏的蛮横纳入叫他立即不适的闷哼出声,却想不到引来更猛烈的撞击。
  咬唇再不敢随便哼出半点声音,眼泪委屈的纷纷落下,却换不醒上头那女子眼里半丝怜惜,本能的想要推开压着自己的身体,双手却被对方蛮横的压在头上动弹不得,疼痛立时传遍脑内心中。
  甘初瑶只觉得困累的身心似找到一种放松之法,不停反复的研磨着身下的身子,直到从僵硬研成柔软,直到化为一滩春水抚过身心,那盘桓在心头的一口郁气方才觉得有所舒展。
  身心放松之时方才翻身而下,简单处理了身下的粘绸,拉过二人身边的锦被倒头便睡了过去,这期间竟不闻莲若的半点声音,而初瑶也着实困累的不行,心里虽想着查看,却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到了傍晚,甘初瑶醒时外头阳光夕斜,屋内也还是昏红一片,不禁又皱了下眉头,欲起身穿衣,却触手所及处一片滚烫,移目而望便是莲若那烧红的脸颊,青白的嘴唇。
  立时俯身拍了拍昏睡中的人儿,却见他毫无反应,转身下床想叫人进来侍候,却又似想到什么回转过头掀开锦被,满身的青紫淤痕呈现在眼前,昨晚那晕晕沉沉的快感竟不是梦境。甘初瑶一时竟有些不敢置信,可眼睛所到处无不青红交加,包括下/体那处到现在还红肿不堪。
  怀着谦意轻手轻脚的唤人打水,亲自侍候他换衣更洗,直到表面再看不出什么方才着人去请已经回了家的王碧火速过府一趟。
  在等王碧的空档,甘初瑶绕到用来隔开内外室的楠木屏风外,一张紫檀木打造的雕花软榻横卧迎门右侧,甘初瑶走至近前提袍坐下,一手撑着身旁的榻几,一手点着膝盖。
  刘兰垂头细细的将昨夜跟车的情况一一作了报告,完了见久久得不到上头主子的下一步指示,便也默不作声的悄然立于一旁。
  甘初瑶耳中虽听着刘兰的汇报,可脑子却在想着刚刚送水和洗漱用具的两个仆侍,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尤其是年长的那个临出门时那幽怨的眼神……
  甘初瑶猛拍了下膝头,方想起昨日自己使人灌许诺酒时见她虽眼泛无奈,可那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微笑,就连最后被扶走时都没落下,现在想来,那抹笑容真是意义深远哪!
  刘兰现在是怕极了甘初瑶沉思不语嘴角挂笑的样子,总觉得这样的大小姐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折人风姿,不容人窥探,猜测,亲近。
  见甘初瑶此次又露出那令她胆颤的笑容,刘兰打心里感到,似乎又要有人的日子不好过了,果然……
  “吩咐刚刚那个穿蓝衣的去厨房给我弄些吃的送来,你去叫杨公过来,然后去院门处守着,若看到许先生或是她屋里的仆从,都给我请过来。”甘初瑶淡淡的吩咐道。
  刘兰领命退下,甘初瑶扶着下巴舒服的倚在软榻上等着她这个院的主事,杨公,那是她父亲自身边抽调过来帮她打里后院的,杨梁二人都是林氏亲自调/教出来的得力助手。
  杨公嫁了个护卫,生了个女儿,一家三口在甘家也算忠心不二,甘初瑶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沉默寡言的王浏就是这杨公的女儿,可见这人当初对自家人口漠不关心到了何种境地,王浏倒与她那默不作声的母亲有的一拼,她的母亲于年前接任了甘府护卫头领一职。而刘兰则听说是王头领自小收养的,可外面却猜测没准是外头生了抱回来养的,为此杨公没少和他妻主生气,可却不防王浏和刘兰两人要好的真如亲姐妹一样。
  正想着这中间的各种关系,门口便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只片刻,门口便出现了被拽着飞奔而来还气喘吁吁的王碧,王浏则是面不红气不喘的退至一边,连句“得罪了”或其他道谦话也未说。
  王碧知道这冷面卫士的性子,虽心中抱怨连连却终未敢出言苛责,看到甘初瑶舒适的倚在那里,一边整(www。fsktxt。com)理被拽皱的衣物,一边不耐烦的问道:“这屋里谁病了?你?你不是好好的么,我酒还未醒呢,白天你倒好,佳人在怀的好梦正酐,我等却被凌乐那家伙折磨死了。”
  “咳!”想到一会她要是看到莲若那样,甘初瑶便有些不太自然,这会听她主动提到凌乐,便也刚好借机转移话题,“怎么了?凌乐去你家了?”
  王碧被拽着跑了半天,这会子还有些心跳如鼓,见甘初瑶避重就轻的样子,便皱眉道:“去了,又醉了,还没醒,快说,这么火急为撩的找我来不是单只问这个吧?”
  甘初瑶往王浏那看了一眼,见她眼观鼻鼻观心的戳那不动不摇,遂握拳挡在唇边轻咳了一下,低低道:“哦,也没什么,也许昨晚等的太久,累着了,莲若有些发烧,你看着给开两副药吧!”
  王碧眯着眼睛看着甘初瑶脸上可疑的神色,脸上写满不可思议。自认识甘初瑶至今,她脸上何曾出现过这种表情,不是戏谑调笑,便是冷漠讪笑,再或者似昨天一样真诚大笑。
  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王碧怎会错过,只不过现下一惯遵循着老实人的本份,没多加追问,只作不知的开口道:“那总也要让我看看才成,药也不是乱开来吃的,对症下药懂不?”
  甘初瑶见她脸色平静,不欲刨根问底的样子,遂也正了正脸色平静道:“嗯,那就随我进去给他把把脉吧!”
  莲若躺在床榻上晕晕沉沉的似醒非醒,身上则四处酸疼,耳边有声音划过,接着便感觉手被拉出了帐外,手腕上传来冰凉的触碰。
  王碧放下莲若那细白的皓腕,脸色狐疑的看着甘初瑶,却聪明的没有细问,只走至桌边提笔开了两剂药。
  甘初瑶自是不好解释细说,只是看着开出来的药方嘴角有些抽搐,调理身体的倒还好理解,毕竟发烧了嘛,身体自是要保养保养,可另外一贴药,更贴切的说是味药酒的配方,还是专门用来补男子那方面的,遂有些无语的望着她转身往外走的背影。
  “主子,饭食已经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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