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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谣莫相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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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长桌最前端的主位椅子旁若无人地坐了上去。
叶母的目光一路随着她,方才推门进来时,叶母脸上淡淡的怒容转瞬即逝。那人坐定后也不说话,只是勾着嘴角无星无辰的目光轻落在在座的三人身上。
钟谣不自觉将手往袖子里收了收,这气氛突然诡异起来她一时还无法理解。不多会,叶母先打破了沉默,她笑了声,然后依旧扬着先前对钟谣的温和笑脸,对那人柔声道:“漠契,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漠契?漠隐?
那个从校庆起就像梦魇一般让钟谣胆战心惊,被叫做漠契的黑衣女人闻声将冷然的目光投到叶母脸上。她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仿佛不是在看人,而是像看一个物件,漆黑的眼眸无波无澜,漆黑地如同永远无法迎来黎明的永夜,在这样灯光辉耀里,那双眸子竟没有流转的光影。
钟谣下意识想到漠隐的眼睛,星光璀璨,这两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她从心底害怕这人,她不喜欢她,也许是因为她是她喜欢的类型的另一个极端罢。就在此时,那人突然冷笑一声道:“与你何干?”
“呵呵,你还是这样。”叶母笑笑,对这样丝毫不给她面子的行为毫不在意。
钟谣转头用疑惑的眼神询问叶漠隐,但后者只是朝她一笑,似乎没有看懂她的意思。
“上主菜吧。”叶母无奈笑了会,朝身后管家挥了挥手,虽然她看起来没有生气,但她说话的声音明显与先前不同了。
钟谣想着偷眼看正坐在主位上的那人,一看一惊,那个女人上半身正半靠在桌上,一手撑着脑袋,一双墨黑淡漠的眼睛冷冷盯着她看。
她在桌子下面紧紧拽住叶漠隐的手,叶漠隐只感觉手被重重一扯,他微微直起身子往桌子下面看,钟谣两只手紧紧扣在他的五指中,而她的目光却是怯生生不断瞟着另一个女人。
他无奈扯了扯嘴角,反手将钟谣发冷的手包进大大的手掌中。果然他掌心那样温热的感觉一从手上传来,钟谣便毫无理由地安心下来。
叶漠隐抬眼看向叶漠契,轻道:“姐,好久不见。”
“前几日不是见过?”叶漠契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转目看他。
明眸清澈与无星无辰的眸子对视着,许久,后者淡淡一笑转而看向别处。
姐姐?
那个字从叶漠隐嘴里一出,钟谣顿时觉得心口一松,就像原本有人紧紧往下拉着,瞬间放开后轻松无比的感觉。但胸中的仍存的疑问瞬间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她现在有好多想向叶漠隐问清楚。可奈何在这种情况下她又不能跟他咬耳朵,于是只好把疑惑憋在肚子里。
主菜上后叶母又开始招呼大家吃,只不过这次被招呼的人数从两个变成了三个。
“漠契多吃点,都好久没见你了。”叶母将钟谣留着口水注视了好久的一只烤鸭腿放进叶漠契的碗里慈祥得笑着。
叶漠契依旧勾着嘴角,目光淡淡看着手中的碗筷,她用筷子把那个腿夹起来看了会,突然扔到桌上,冷声说:“夹来夹去不嫌脏吗?我可不是那个死老头子。”
王芩脸色一变,没有回答,一时间空气又仿佛冷了下来。钟谣纳闷,照理说叶漠隐的姐姐不也应该喊王芩一声妈吗?最不济也该叫声阿姨,她进来到现在一句招呼也没有打,而且百般给她难堪。钟谣不禁开始同情王芩,后妈果然不是这么好当的,即使是这样一个好人。
她不露声色地在桌下悄悄推了推叶漠隐,好像在表达疑问,又像是让他赶紧缓和气氛。
叶漠隐本来不理她,可钟谣没有察觉还在推他,无奈,他只好又一次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面上丝毫不为所动,还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
王芩看气氛实在尴尬,于是转了头问向叶漠隐:“漠隐,最近忙吗?公司怎么样?”
叶漠隐放下筷子还未开口,只听一道清冷的女声轻道:“那是老头子留给漠隐的东西,你问了做什么?别忘了,那是老头子遗书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原本想缓和下尴尬的氛围,这一下更加难堪了,王芩的脸一会红一会青一会蓝一会绿,顿时愣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钟谣心想叶漠隐这个姐姐着实过分,可让她奇怪的是叶漠隐见此场景竟然毫无反映、一语不发,她都不知道这个诡异的家庭到底怎么了。
这顿饭刷新了钟谣的诡异饭局记录,几人整顿饭吃下来半句话都没有说过,到了下午约莫一点,怪异而丰盛的午餐终于结束了。
叶漠隐拉着钟谣站起来,对叶母道:“我带钟谣去楼上。”钟谣还没想明白怎么了,就被半拉半扯地拎上了楼。
别墅的二楼依旧精致地让人诧异,钟谣怔怔看着楼梯上来,便一路金碧辉煌的二楼,边看边走在过道中,过道顶上每个半米就有一个小型水晶灯,水晶无数个切面从不同角度折射着光华。两边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画,钟谣不会欣赏,到也知道这些东西必定价值不菲。
她像个好奇宝宝的模样一五一十落在叶漠隐眼里,他静静看着她摇头晃脑,心头紧跟了一上午的阴郁散了许多。
想着,两人走到一间房间门口。
“进来。”叶漠隐揽住钟谣的腰。
“干吗?”
“不干。”
“……”她正无语,腰上的力道又重了重,钟谣羞红了脸低声说:“你妈和你姐姐都在,不太好吧。而且刚吃完饭还没消化呢”
叶漠隐失笑,却不回答,直接打开门,搂着钟谣走了进去。
这房间什么也没有,黑白的装饰与外面的装修截然不同。她正觉得奇怪,下一秒更疑惑了,这房间连床都没有。空旷的房间一目了然,在房间最里边,有个柜子,上面架着一张照片。
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不年轻,头发已经白了一片,发梢下面倒是黑色的,看来是早早白了头发便常去焗油。黑白照片里那双眼睛平视前方,嘴角淡淡的笑意让钟谣一愣,竟是和叶漠隐如出一辙。
叶漠隐的手从她腰间移开,兀自往里走去,他站在柜子前呆立许久,漆黑的瞳孔越显深邃,钟谣从侧面看他,俊秀的侧脸,完美的线条,窗外的阳光正巧在他的另一侧,乘着微风从那向钟谣倾洒下来,那一刻,眼前这人浑身的轮廓都仿佛融着光华。
钟谣痴痴看着他,许久,直到叶漠隐先开口:“你有问题就问吧。”他转头看着钟谣,满脸宠溺,他早知道她憋了很久了,再不让她发问恐怕要憋出病来了。
他哪知钟谣现在看着他简直可以连饭都不用吃就饱了,还有什么问题能膈应她。
不过听到叶漠隐的话,她还是想了想,然后低下头轻轻道:“那个……那个女的原来是你姐姐啊,我还以为……”
还未说完,只觉得被用力一拉跌进了叶漠隐的怀中,他的身体仿佛永远都充斥着取之不竭的热量,隔着衣服钟谣都感觉无比温暖,她朝他怀里拢了拢,只听叶漠隐轻道:“你以为什么?”
“你女朋友啊。”钟谣嘟哝。
叶漠隐轻抚她的头,将下巴搁在她头上,轻声说:“我说过不是女朋友就不是女朋友,我绝对不会骗你,永远不会。”
钟谣的心里顿时春暖花开,她离开叶漠隐的胸口,又说:“你姐姐怎么这样对你后妈呀?”
叶漠隐淡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钟谣确确实实在他明澈的眼底看见一抹无奈,他转头看向黑白照片中温和的男人说:“因为我姐姐从来就没喜欢过后母。”
“哦……”钟谣也转看照片中人,看了会,才说,“我觉得你跟你爸爸很像,不过你姐姐却不像。”
叶漠隐突然笑出声来,看钟谣平时傻愣愣的,原来也挺敏感的,他笑了会,紧接着说:“眼力不错,我姐姐不是我父亲所生。”
第32章 叶漠契
钟谣嘟起嘴,眉间疑惑更深:“那是你后母带来的?还是你母亲……”
“都不是。”叶漠隐摇头,“是我父亲收养的。”
“收养?”钟谣眼珠一转,想了想说,“怪不得看不惯伯母,是不是因为伯母分走了伯父的财产?”
叶漠隐笑道:“钟谣,看来你不笨。”
“我何时笨过了……”
“不过你猜错了。”叶漠隐放开她,又看向挂着照片的架子,他往前走了一步,拿过放在左边桌子上的抹布擦了擦照片架,目光柔和得看着相片中的男人,轻声道:“父亲过世之后,公司财产多半给了我,我后母分到了这套房子,而我姐姐只拿了一家咖啡店,别的东西分文未取。”
“分文未取?”钟谣思忖着说,“我记得那家法国餐厅也是你的姐姐的啊。”
“恩,那是她自己的产业。你可以理解为她用那家咖啡店自己发家。”
叶漠契最多大叶漠隐两三岁,他们的父亲离世时叶漠契甚至只有二十一二岁,一个女人竟然能如此年轻就达到这样的高度让钟谣唏嘘不已。
但有能力归有能力,钟谣还是不喜欢她,且不说其对叶母的态度让她看不过眼,就是其看自己的眼神也让她浑身不舒服:“她好像不太喜欢我,会不会阻止我们在一起?”
叶漠隐唇角微扬,轻轻眯起眼,眼底隐隐透出笑意,他看着钟谣说:“为什么这么想?”
“那样我就必须离开你了。”钟谣向上扯了扯嘴角,尽管她只是随口问一句,但那样的事情她只要想到就完全轻松不起来。她期盼了那么多年,奢望终于变成现实,叫她如何能接受现实最终破碎的结局。
她抬眼看叶漠隐,后者依然眯着眼睛注视着自己,他眼中莹莹的融光将她的身影包裹其中:“不会,她不会管我的事。”
“可她似乎不好相处……”
“没关系,她不会对我喜欢的人怎么样。”
钟谣看他如此坚定的语气终于松了口气,她侧过身,与叶漠隐并肩而立,看着架子上的黑白照片说:“看来伯母很爱伯父,这里一看就是很用心布置过的,而且打扫得那么干净。”说罢她四下大量了一下,垂眸轻语:“不自量,自难忘。”
“呵呵。”叶漠隐低笑,钟谣抬头时正巧看到他看自己,他叹了口气,略显无奈道:“也许吧。”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叶漠隐朝门看了眼,说:“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淡淡的香味瞬间充斥身周,钟谣下意识深吸了口,然后轻轻吐出,此时,那人已经走了进来。钟谣个子不高,而叶漠契却十分高挑,穿着高跟鞋超过了一米七,与叶漠隐站在一起也不显得矮小,反而是十分相称的身高。
此时她走过钟谣身边,还是用方才睨视的眼神扫过她的头顶,然后将冷淡的目光投到了叶漠隐的脸上,当然冷漠的眼神在触到叶漠隐的那一刻就变了。
“漠隐。”她走近两人,毫不客气地插在他们中间,钟谣被一挤之下之后往后退开。叶漠契看也不看她,柔若无骨的手游上叶漠隐的脖子,这姿势就是校庆时钟谣所看到的亲密模样。
“我有话要跟漠隐说,你不介意回避一下吧?”她将头靠上叶漠隐的胸膛,半侧过身,朝钟谣挑眉道。
“哦……哦……”钟谣几乎下意识答应,随即才反应过来,她朝叶漠隐看去,见他仍是一副波澜不惊模样看着自己,点点头示意她先离开。
钟谣撅了撅嘴不情愿朝外挪去,身后叶漠契见她离开才放开手,她站在黑白照片前笑道:“我上次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
叶漠隐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站在她身后苦笑,两人的目光皆是落在照片上,黑白照片的玻璃上仿佛氤氲了一层水汽,相片中的人目光柔和,注视着立于身前的一对儿女。
“一定要这样做?”他说。
“是的。”
大块云此时从远处飘来,正巧挡住天际的太阳,周遭顿时黯淡下来,照片中人的目光仿佛在这一刻也暗了下去,叶漠隐轻声说:“随便吧。”
叶漠契转头,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那张俊秀的脸,一字一顿道:“你觉得老头子的照片放在这间房间里是那个女人对爸有多好?让他死后还能住个好房间?”她一指着照片说,“她是害怕,害怕看到一张死人的脸出现在大厅里。她根本就不爱他,你心里清楚,从一开始她就只看重老头子的钱。叶漠隐,你明明都清楚,但却不愿意面对这迟早要来的事情,没想到你那么软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这么大的企业支撑下来的。”
“企业的问题感谢你……”
“不要感谢我,我没有帮你多少。”叶漠契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看起来十分焦躁,突然她停下说,“那么我会尽快的。时机到了我会通知你。”说完,她也不再听叶漠隐的回答,推开门就往外走。
“等等。”后者突然喊住她,疾步走过来,将门重新推上,说,“姐,那么我的事情你答应吗?”
“什么?”叶漠契挑眉。
“我的公司。”
叶漠契大悟,她知道叶漠隐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现在在他手中的巨大产业,他有自己的想法。从小她就知道他的梦想,她看着他考上自己喜欢的专业,看着他一步一步向着自己的路走去。可却在快要触及的那一刻被人生生拽了回来,那人正是现在立在他们身后的照片里的人。
“我原本就不反对,只是前几年你根本无暇两头兼顾所以才警告你不要分心,现在就随便你了。”她突然笑起来,脸上冷淡的表情也松动开,淡然双眸的深处顿时闪着微不可见的融光,她说,“还有你的终身大事也随便你。”
叶漠隐没明白,他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表示她还挺喜欢钟谣的?
但她知道这个可能性少之又少,他跟叶漠契认识了二十年,从未见过她对任何人表示友好,不用鼻孔看人已经是最好的态度了,她怎么会主动说这句话?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叶漠契突然轻哼一声,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亦或是看上你的身份、地位、钱,不过我想你已经这么大了,应该会自己打算。还是那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使是亲人。”
“所以你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是不是?”叶漠隐无奈道。
“对。”
“父亲呢?”
叶漠契一手搭在门把上,闻声,背对着他的肩头突然微微一颤,几乎看不见,但叶漠隐还是察觉了,他对她太了解了,从她第一天被带回家里的时候他就开始了。
那年夏天,叶漠隐五岁,叶漠契七岁,叶父牵着叶漠契的手回到家里,对叶漠隐说:“这是你姐姐。”
于是他第一次知道了姐姐这个词,也第一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他开始跟姐姐说话,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姐姐身后,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亲人了。但姐姐总是一脸漠然得看着他,开始的时候他觉得恐惧,那双眼睛哪里像是一个七岁孩子的,冷漠,毫无光彩,即使是个大人被这样的眼神看一眼都觉得发寒,更不要说用这样的眼神注视一个五岁的娃娃。
叶漠隐觉得恐惧,他跑去问父亲,父亲说告诉他,不论她如何对他,她都是他的亲人。
“漠隐,还记得我上次带你去看星星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记得。”
“那就一辈子记住。”
“恩……”
……
思绪从遥远到不知是何时的彼端回来,叶漠隐又问了一遍:“父亲呢?”
“呵呵。”叶漠契突然冷笑起来,“长大了,开始会问这种问题了。”她转过头,手指点在他的胸口,上下比划着,略大的眼睛眯起变得狭长,隐约透着狐狸般的狡黠:“你再长大些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
走廊那头的窗户大开着,风从中灌进来,一路飞奔,拍在站在房门口的叶漠隐嘴角上一丝无奈的笑容上。
他走下楼时,叶漠契已经离开了,王芩正跟钟谣坐在花园里喝茶,地瓜和莫莫就躺在她们身边晒太阳。见叶漠隐走过来,莫莫飞快冲过去在他脚边叫了一声,叶低首轻抚它的头,缓步走近钟谣。
钟谣刚才被支开心里可不爽了,幸好有叶母一直跟她家长里短地唠嗑,不然她又不知道能想到些什么了。
“妈,我们就先回去了。”叶漠隐搂着钟谣的腰,站在桌边对王芩说。
王芩放下茶杯站起来:“看过你爸了?”
“恩。”叶漠隐点头。
“好,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有空的话多回来看看,陪我说说话,吃吃饭什么的。”王芩十分不舍得对两人说。
一番答应后,叶漠隐领着地瓜、莫莫和钟谣回到了停车场。车子开离别墅时,王芩还站在那头朝他们挥手。
钟谣斜过眼看叶漠隐,他正面无表情地开着车。“漠隐。”
“恩?”他继续目不斜视。
钟谣支吾了半天,轻声问:“你姐姐跟你说什么了?”
叶漠隐突然勾起唇角,微弯起的眼睛中两颗星辰格外耀眼:“说了一些往事。”
“那……那她……没说我什么吧?”钟谣继续支吾。
“没有。”叶漠隐笑道,“你怎么这么怕她?”
‘擦!你姐姐那副眼神是个人都得怕啊!’钟谣心里猛吐槽,脸上却装作无辜道:“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怕她让你离开我。”
“她不反对我们。”叶漠隐淡淡道,“即使她反对,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此话甚得钟谣欢心,开心之余她又悄悄瞄他,他眉头紧皱,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钟谣还是能看出来他心情并不好。
回到家里已是下午三点多,叶漠隐去停车了,钟谣则是带着两只狗先回去。
前脚一踏进门,兜里的手机就突然响起来。
钟谣放开手里的绳子,拿出电话:“喂。”
“钟谣!大事不好了!”
第33章 陆水
袁夜笙夸张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怎么了?”钟谣将手机夹在脖子和肩膀中间,弯下腰去脱鞋子,在袁夜笙听来,她的声音仿佛有一种让人心领神会的不和谐的感觉。
果然,她收了刚才的尖利声音,低声问:“你在哪?”
“在家呢。”
“男朋友呢?”
“在啊。”
“上班了再说吧,拜拜。”
“……”钟谣莫名其妙看了看手机,随手放在桌上。第二天,她就知道了袁夜笙所说的“大事”。
钟谣走进公司大门,发现里面吵杂得很,原本兢兢业业的同事们都围在一起低语着什么。她停下脚步想了想,然后重新退了出去抬头往公司铭牌上看。
“没走错啊……”她疑惑着又一次走进去,袁夜笙今天破天荒得早到了,正坐在办公桌边冷眼看着那些小堆小堆的人。见钟谣来了,她朝她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等她走到身边就高深莫测道:“你猜?”
“猜什么?”
“猜发生的大事。”袁夜笙朝她挑了挑眉说,“不过我想你一定猜不到。”
钟谣坐到位置上,失笑道:“那你还问我。”
“恩。”袁夜笙前脚轻轻点地,办公椅朝后滚到钟谣身边,目光淡淡看着散落在办公室各个角落的人群说:“我们的小公司惹上了大官司。”
钟谣一副听不懂的模样:“大事?”
“听说是某编辑的失误让我们牵扯上了侵权的官司,要知道侵权在这个圈子里可是十分让人不齿的。那个作者直接把我们告了。”说着袁夜笙故作沉重得叹了口气说,“一个很有名的作者,影响力不小,就算我们这次解决好了,我们在圈里的口碑也必定掉一截。”
钟谣惊:“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搞错?”
“怎么不可能?”袁夜笙将头转回来看着她说,“签约级别上的,出版上的,各种可能。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中午经理说要开全员会议,到时候就知道咯。”
钟谣点点头,心里苦笑,她怎么到哪里哪里就出事情,莫非自己是柯南转世,只继承了走哪让别人死哪的霸气,却没有继承那非人的智商?自己就是要被冠上传说中的扫把星的称号了?
中午时候,所有人聚集到了会议厅,斐契虽是个小杂志社,但硬件设施的确不错,会议厅也不小,不过这么多人还坐不下,所以不少人只好站在桌子外围,桌上的位置就留给还没到来的职位稍高的领导们。
钟谣跟袁夜笙站在人群后面,两人都是抱了看戏的态度。袁夜笙自是不用说,她天性如此豁达,想是天塌下来也未必会皱一下眉。钟谣却不然,她看着左右窃窃私语的人,心道这场景还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人到的差不多了,唠嗑也唠了有一刻钟,经理却还没有来,大家都慢慢开始显出不耐烦。会议室里的嗡嗡声更加响,最后吵得连跟身边的人说话都听不清。
“咔。”门开了,所有人都停下看去,吵闹的气氛瞬间消失,但进来不是领导,而是跟钟谣她们同编辑部的陆水。
“这胖女人,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迟到。”袁夜笙看着她圆滚滚的身体从门口挤进来不满地嘟哝。
钟谣知道这两人原本关系就不好,那个陆水也是斐契的资深编辑,当年跟袁夜笙的竞争自然是不言而喻,但能让袁夜笙这样大气的人都看之不爽,自是要有一番功力。钟谣听袁夜笙说这女人做人十分嚣张,仗着交际手段跟上司搞好关系,然后在公司里作威作福。曾经还用卑劣的手段将几个新人赶出过公司。
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不正是跟冯莉莉很像吗?
所以这验证了一句话,每一个公司都有一只傻鸟。
她走进来径直朝钟谣来,热情道:“嘿,钟谣,这么早就到了啊?”
“是啊。”钟谣客气地点点头,瞥见袁夜笙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一语不发。钟谣心道一会老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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