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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谣莫相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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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心理医生,跟我聊聊如何?”傅洛大度一笑,关切道。
柯谩瞪着几近睁不开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谁要看心理医生,我又没病。”
傅洛笑道:“不是说有病才来看心理医生,你可以就当做朋友之间的聊天。再者说,这个时代,几乎所有的人,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要你生活在这个社会里,大大小小都有些心理疾病,只是别人看不出,自己也察觉不到罢了。”
他说得言之凿凿,让柯谩无法反驳,她思忖片刻,往旁边与其差不多状态的钟谣看了一眼,心道反正自己也正想找人吐苦水,就把这个傅洛当是个吐苦水的罐子吧。
袁夜笙顺了顺钟谣的背,目光一瞥,发现柯谩正跟一个男人相聊甚欢,随即凑到钟谣耳边说:“你看柯谩这么快就有下家了,你也不必担心她了。”
可现在昏昏欲睡的钟谣哪里是担心这个问题,她满心都是未来自己苦逼的感情之路……
晚上十一点。
这一条街上,霓虹灯向来整夜整夜地闪烁不停,作为上海市的中心繁华地段,东临步行街西靠淮海路,不时有名贵的高档跑车从一家家夜店门口飞驰而过,霓虹的光华在那一瞬划过它,没有一丝停息,反射着一道一道耀眼的光闪过人们的眼睛。就像一个朝气蓬勃的女人,在众人面前翩翩起舞,永远不知疲倦。
不知不觉,几人已在酒吧里坐了数个小时,用袁夜笙的话来说她感觉自己要坐出痔疮来了。钟谣趴在桌上睡了有一会了,袁夜笙圆滚滚的脸也已经显出微醺的淡红,此时正在一个人说着安慰钟谣的话。
柯谩和那个男人聊了很久,傅洛突然抬手看了看手表,随即站起来说:“我送你回家吧?”他说话总是用疑问句,这样可以让别人有选择的余地,他不喜欢太直接或者是替他们做决定。
柯谩转头看那两个与她同来之人,说:“不用了,我跟她们一起走吧。”
“她们都醉成这样了。”傅洛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醉醺醺的两人,无奈地说,“我送你们吧,三个女孩子大半夜的不安全。”
柯谩还未说话,袁夜笙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插嘴道:“人生苦短,岁月如刀,趁着年轻,袒胸露腰!你们先走吧,我俩还要露会儿腰,一会会有人来接我们,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
“哈哈哈哈。”傅洛突然笑起来,顶上灯光闪烁,在他眼睛里烙下的萤光一闪而逝,周而复始,柯谩愣愣看着,竟有些呆了。
“那我可以送你回家了吧?”他又问。
“好……”
柯谩又再三问了袁夜笙是不是真的不一起走,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才离开。柯谩与傅洛走后,钟谣也一觉睡醒了,袁夜笙坐在她身边手肘搁在桌沿将浑身的力气都撑在吧台上,目光淡淡看着手中仍残留着几滴酒的空酒杯,灯光在杯底折射出的光芒落在她的眼底,也不知正在想些什么。
“柯谩呢?”钟谣起身一看,原本坐在她左右两边的两人怎么就剩下一个了?袁夜笙闻声抬眼,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轻声说:“新男友送她回家了。”
“新男友?”钟谣疑惑,“哪来的新男友?”
袁夜笙扯开嘴角笑道:“爱情这种事,不是想要的时候就有,也不是不想要的时候就不来。它要走你拦不住,它要来你也挡不了……”
喝醉了的袁夜笙话变得特别多,眼看她要长篇大论了,钟谣赶紧制止,插话道:“好嘞,我知道了!我们也走吧。”
“我不走,大半夜的就我们俩出去太危险了,我这么貌美如花,一会被人盯上了怎么办,你倒是不必担心。”
“你去死吧……”
钟谣敲了她一个毛栗子,立即掏出手机打给叶漠隐:“漠隐,你现在有空吗?”
“你怎么还没回来?”钟谣听到那头有轻轻一声喘气,犹如有人突然松了口气。他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反问她,语气里的担忧即使是隔着千里也能听出来。
“我跟袁夜笙还有柯谩在酒吧喝酒……”她想了想说,“你刚刚打电话给我了吗?我没看到……”她的确没有看到,老旧的破手机总是把未接来电自动退到后台,不翻通话记录根本不知道有人打过电话给自己。
“没事就好,我来接你吧。”叶漠隐又道。
“好的。”钟谣答应,然后又把自己坐标告诉了他。挂了电话后就傻愣愣得看着天花板发呆,袁夜笙还在有一句每一句的唠叨,就像一个打开的而且开关坏掉了的收音机[fsktxt小说网·www。fsktxt。com],到没电之前都会这样无休无止地说下去,与这酒吧里吵闹的音乐相和着。就在这样吵杂的环境里,等了半个小时。
叶漠隐到了,他进门时一股冷风从渐大的门缝中窜了进来,旋转着席卷过每一个人。钟谣感觉一冷,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收回目光,但她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叶漠隐,而是周遭那群妆容浓重的女人或是西装革履的男人们投向门口的眼光。
对于别人的目光叶漠隐早已不介意,时间久了,连钟谣都见怪不怪了,她朝门口的人笑笑,然后起身疾步朝他走去,一下扑在他的怀里,将头抵在他的胸口。她也有些虚荣,如此抢眼的男人是自己的男友,她真想大声喊出来。
她抱着他,脸紧紧贴在他的黑色衬衣上嘻嘻笑着,叶漠隐则是任由她抱着自己,直到怀里的人突然轻轻抽泣起来。
她安慰自己,他还是自己的,在他怀里的仍是自己,即使未来也只会是自己。可是,她却始终无法忘却下午听到的那些话。
过去蒙蔽了自己双眼的欺骗和仿佛已经被人决定好的未来都令其忧郁不安,那时她复杂痛苦的心情难以言喻,她一直压抑着,一直压抑着……此时在叶漠隐的怀里,嗅着那熟悉的气味,累积着的无数委屈瞬间涌了起来,她再也忍不住了。
叶漠隐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在她眼下泪痕处,苦涩的眼泪融在他的唇上,却仿佛在他的心里撒上了一把沙石,他心疼得看着她温柔地问:“怎么哭了?”
“没事。”钟谣摇摇头,“带我回家。”
袁夜笙像是瞧准时机一般走过来,摇摇晃晃地看着两人,最后死死盯在叶漠隐俊秀的脸上。醉醺醺的她目光流转,上下将其打量了数番,突然,她瞪大眼睛夸张道:“你!!!”
钟谣疑惑看她,难道她认识漠隐吗?
“帅哥!”袁夜笙又喊了一声,钟谣顿感无奈得对叶漠隐说:“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袁夜笙,她喝醉了,我们先把她送回去吧。”
叶漠隐微微颔首,牵起她的手转身就走。钟谣顺势赶紧拉上袁夜笙,心道幸好刚才等叶漠隐的时候已经付了钱了,不然走得这么急,老板指不定还当他们是吃霸王酒的。叶漠隐的手还是微凉,却极力将钟谣的拳头握在中间,用掌心微微的热度将其包裹住,他走得很急,是怕现在天凉,再晚些就要到午夜了,那时候气温更是要降下几度。
他的车停在酒吧的正门口,黝黑色的车体在黑暗中被霓虹照耀,仿佛黑暗中一颗黑色的宝石,与周遭是相同的色系,却永远有着令人炫目的光华。车的发动机还开着,显然他是没有准备在这里多呆,泊车的车童站在不远处,见叶漠隐出来立即向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目送易达载着三人驾车而去。
袁夜笙上了车之后就立马闭上了嘴,也许是车上的沙发坐起来比较舒服,一靠上便睡着了。钟谣靠着叶漠隐坐在后座,方才小歇了一觉,但仍感觉脑袋隐隐作痛,这不由令其想到了前几日那个醉酒的夜晚。
想着想着她的脸变得通红,本就因为喝醉而变得绯红的脸看起来犹如熟透的苹果。叶漠隐的手正触着她的脸颊,此时感觉到掌心中的温度在缓缓升高,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钟谣赶紧摇头解释,“就是酒又喝多了。”
“钟谣!”前座的袁夜笙突然大喊,将车里的另外三人皆是吓了一跳,钟谣立即凑过去问:“怎么了?”
“后天我们继续出来喝!”袁夜笙嘟嘟哝哝了一会,口里像含了个枣核,钟谣没听清,就这样鸡同鸭讲了一番之后,她才勉强分辨出这句话。
钟谣揉了揉太阳穴正想说自己这副模样肯定得头疼个几天,再喝酒她可支持不住了:“不……”
“不能去。后天春节。”淡然的声音从后座自己的身边缓缓飘进她的耳朵里,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否的味道。
‘春节?不就是要回漠隐后妈家吃饭的日子吗?’钟谣想。
她没有回答,只是坐了回去一语不发。
一刻钟后袁夜笙被放在了她家的楼下,她妈下来把她接了上去,于是钟谣他们就一路直奔自己家去了。
其实没有工作的日子比那些日复一日做着同一件工作的日子过得更快,同样的乏味无趣之下,多了一份用来发呆的时间,而发呆的单位一般都是以天来计算的。转眼,头疼已经消失了的钟谣就等到了春节回叶漠隐家吃年夜饭的日子了。
这几天她仍睡在自己的房间,叶漠隐也没有提出要她搬来与自己同屋。两人虽然亲密了许多,却还是保持着以前的样子,或者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
钟谣起床后看到地瓜正在床边来回走着,粉色的舌头吐出一小节,口中哈出的热气在嘴巴周围变成一团白雾。
‘真冷……’她裹着被子下床打开衣橱,拿出前几日叶漠契受托给她买来的羊羔绒大衣,她还记得那天她是这样说的:“别给老娘和老娘的弟弟丢脸!”
“……”钟谣注视了片刻,将其拿出来放在床上,然后又找出一件白色低领的羊毛衫,这样再加上一条围巾也就可以了吧。
等到钟谣打扮好下楼时叶漠隐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了。听到她下楼的声音,他转头,柔和的目光轻轻淡淡将其映在瞳孔中,星辰般的双目透着浅浅的光,让本来忐忑着心情的钟谣不由轻松下来。
今天叶漠隐让易达不用来送他们,于是只有他自己开车。他的车技绝对不比易达差,一路擦着红灯的边缘,飞奔的轿车很快就到了钟谣来过一次的那幢大别墅。
跟上次一样停完车,叶漠隐搂着钟谣的肩,他知道她怕冷,于是让她更靠近自己,至少不用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寒风下,两人步伐飞快地走近别墅的大木门。
虽然已经临近中午,听叶漠隐说一半那些上层人物都会在下午才到,然后一起吃晚餐。所以钟谣以为他们俩会是最早到的,结果一进门,饭厅的大桌子上已经坐了三个人。
右边的是王芩,左边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而他的身边,正是前天钟谣在来福士无意中撞见的与王芩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第43章 钱朵朵
王芩看到两人进来赶忙起身迎接他们,她一把拉住正在发呆的钟谣热情道:“你们来了啊。钟谣来,跟我坐一起吧。”说完也不问钟谣愿不愿意,也不顾钟谣和叶漠隐的眼神交换,将她连拖带拽得拉到了长桌的右边,与自己并排而坐。
钟谣一路上像叶漠隐投去求救似的目光让后者倍感奇怪。他跟在两个女人身后走去,发现长桌右边只有两个座位。除了主位以外,只有左边还有一个空座。王芩看他站在钟谣旁边,好像在犹豫,立即道:“漠隐啊,这里没位置了,你做到对面去好了,还怕我吃掉钟谣不成?”
他垂目颔首却没有应声,只是低头朝钟谣一笑,转身坐到左边去了,那一转身便没有看到钟谣使劲努嘴的模样。左边空位的边上就是那个让钟谣耿耿于怀的女人,她看着漠隐坐到那人身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一只猫看到自家一块刚烤熟还淌着肉汁的肥美牛肉被一只狗叼走了。
王芩侧眼看她一脸严肃,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微笑道:“钟谣啊,你们今天来的挺早的,早上很早就起床了吧?”
“啊?”钟谣闻声反应过来回答,“是,是啊。”
“午饭也没吃吧?”
“恩……”
王芩转头对管家说:“让他们上菜吧。”说完微笑着对在座的人说,“时间不早了,大家先吃饭。”
管家走后,王芩突然一拍手,她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从叶漠隐他们到来直至现在一直在笑:“哦对了,漠隐,你还认识他吗?”
她指的就是那个中年男人,这个年纪的男人多数都是大腹便便,特别是像这样的老板,常年的应酬让他们比任何人都容易得到一个皮球般圆滚的肚子。他顺着王芩的话说:“我看漠隐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叶漠隐抿着嘴侧头朝那男人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星辰般的黑瞳淡淡瞥过。他想了会,说:“钱总?”
“诶!对了对了!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他突然很激动得说,“这是我女儿,叫朵朵!希望以后能够多多关照。”
钱朵朵适时朝叶漠隐微笑,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她长得很漂亮,时尚性感,酒红色的头发就像一团撩人的火焰蠢蠢欲动。
叶漠隐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即礼貌地报以微笑,并没有去接话茬。
此人名叫钱谭保,是朵朵有限公司的老板。
仅对记人这一点来说,叶漠隐的记性真的不好,这从钟谣五年后重新遇到他时就能充分看出来。所以其实他只记得这人姓钱,似乎很久以前就与后妈相识,以前也曾经来参加过聚餐。他的公司说小不小,但也不大,总而言之,能让叶漠隐记住他的地方实在缺乏。
管家和统一穿着黑白色服装的佣人们端着菜放到桌上,掀开盖子时,热腾的烟瞬间升起,白色的烟在空气中聚拢散开,然后慢慢融进了空气里消失不见,将精美的菜肴展现在人们面前,和着诱人的香气瞬间充斥鼻间。
“来吧来吧,吃吧。”王芩热情地招呼大家。
“砰!”门被推开,重重撞在后面的墙上来回弹了几下。方才被其挡在门外的刺骨寒风倏然涌入房间,夹杂着阴郁暗淡的阳光,与一片枯黄的树叶,悄悄却又狂躁地将所有人都卷在其中,“嘶……”所有人都不自觉倒吸一口冷气,冷颤起来,那一瞬间室内的温度犹如降到了零下。
修长的手指停在大门处,听到重重的声响才缓缓收回。这次钟谣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她已经猜到是谁了。果然,叶漠契黑色的高跟及膝皮长靴带着淡淡的色泽踩上大理石的声音悠悠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一步一步笃定高调,仿佛只听着声音就可以想象到她走路的模样,还有那唇角冷淡的浅笑总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较之寒风更加冰冷。
她走过长桌时没有朝桌边的人看过一眼,径自走到主位上,坐下了。然后跷起二郎腿冷笑道:“怎么?不等我就开饭了?”
管家赶紧跑过去把大门关上,在这样下去他简直感觉自己要变成一根长长的冰锥在寒风中凌乱了。
不得不说,王芩看到叶漠契其实头痛不已,虽说她表现得并不在意,还十分的和蔼,但是谁又能一次一次容忍被人这样羞辱又无法反驳的情况呢?
叶漠契坐在主位上,无星无辰的漆黑双瞳闪着寒意,王芩感觉仿若自己身处在透着紫雾的惊险湿地里,那里常年没有日光,永夜一般的漆黑中让人心生的恐惧、绝望。丝毫没有夸张,她的眼神的确一向如此,王芩捏了捏被冷汗浸湿的手心,硬是挤出一丝笑容说:“真是抱歉啊,我不知道你今天中午会回来。”
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叶漠契今天会回来,因为前几天她打电话去的时候她说没空,不来了。
叶漠契当然不是忘记了自己已经拒绝她,而是知道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于是决定来当这场游戏的见证人。
场面一下冷了下来,王芩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女人,她呵呵笑了一声赶紧热场:“谭保啊,这是默契,你也记得吧?好久不见了呢。”
钱谭保接受到她的言下之意,赶紧配合道:“哦,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漠隐的姐姐啊。当初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我还觉得他们很像呢。”
“我们不是亲生的。”
毫无温度的一句话又将场面打了下去,王芩再接再厉:“呵呵,咱们不说这个了,话说默契你还记得钱叔叔吗?”
钟谣一直觉得叶漠契有一种奇异的气质,就像她身上奇异的香味一样,较好的家境养出了让人模仿不来的高雅,却被冰冷,淡漠紧紧包裹,这所有的一切巧合般成就她如今的气质。可她现在却一副毫无大家闺秀的模样,这样的场合下,一手搁在桌上撑着脑袋,这模样十足像个黑帮老大,虽然看起来并不叫人反感。听到王芩的问话微微抬眼,似乎连目光多给一点都觉得浪费,只是这样轻轻一瞥说:“是老头子的兄弟?”
王芩回答:“不是啊。”
“那叫什么叔叔?”叶漠契耸了耸肩摇摇头,轻轻一嗤。
钱谭保把大脸凑过来,脸上的肉随着他的笑容都堆在了一起,本就陈善可乏的脸看起来更加滑稽了,朝叶漠契笑道:“呀,默契你不记得我了吗?前几年我来你们家还给你和漠隐带过礼物呢。”
“要我还你吗?”叶漠契说。
钱谭保自觉下不了台了,干笑了一声,道:“这倒不要,只是想提醒一下……”
“哦,”叶漠契突然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然后把搁着的手收回台下,身体往后倾,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重新跷起二郎腿,挑起细长的眉毛说:“我记得了,钱谭保。39岁以前是个自由职业人员,一直挣扎在生活的最底线,39岁的时候意外从远房亲戚那得到一笔遗产,从而发家。”
说着她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钱朵朵浓妆大眼的脸上,继续道:“得到遗产后因为没有经营能力,险些被人骗光家产。幸亏有一个不让须眉的发妻,一手支撑起公司,而你也就开始将所有的事业交予老婆手里,当长年累月下来一手操持的妻子积劳成疾,最后重症难治撒手人寰,留下年仅十岁的女儿和一个不成器的老公。公司也开始由盛转衰。”
钱谭保的脸色随着她没说一句话就难看一点,等她说完,都已经泛青了。旁边的钱朵朵脸色也不好看,不过较之父亲来说,她更多的是愤怒。
叶漠契这番话分明是看不起他们,虽然父亲没什么用,但从小她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习了公主生活的她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她朝叶漠契瞪了瞪眼刚要回嘴,谁知放在桌下的手被钱谭保捏住。侧目看去,只见后者微微摇头,然后立马换上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语重心长道:“呵呵,是啊,说到这事我一直很愧疚,都是自己没用。”
叶漠契好像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自顾自说:“听说以前是卖什么来着?……”
她沉吟片刻说:“卫生巾?”
王芩赶紧出来圆场说:“是日用品啦。”
“呵呵。”叶漠契轻笑,微眯起的眼中光明正大地闪烁着狡黠。
一番话下来钟谣暗想这顿饭肯定又得吃得无比诡异,但这次事情并非如此,原本面露愤怒的钱朵朵很快就安抚下了心情,转而向叶漠隐搭话:“你好,刚刚我父亲介绍过了,我叫钱朵朵,你不介意我叫你漠隐吧?”
叶漠隐正在喝酒,闻声放下酒杯对她礼貌一笑:“恩。”
一听到漠隐回话,自来熟的她立马单方面与其熟络起来,又问:“听说你二十三岁就继承了父亲的跨国公司?好厉害!”
她说话声音不响,但也不轻,足以让桌子对面的人听到,叶漠隐下意识往对面的钟谣看了看,发现她正看着面前的碗发呆,显然没有听到那些话。
苦逼的钟谣刚才看到钱朵朵向叶漠隐搭讪就开始不安,感觉好多蚂蚁在她心上爬,它们喝着酒,唱着歌,还一边爬一边咬着她的心脉。如此纠结下,她又走神了。
而王芩和钱谭保似乎很乐意看到这样的情景,他们不去打扰那对看起来十分相配的男女,而是帮助他们扫清一切的阻碍。王芩见钟谣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立马夹了一块鸡到她碗里说:“钟谣,你怎么不吃啊?快吃饭呀。”
钟谣勉强对她报以感激的笑容,然后低着头,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那块鸡。
眼见她这样,王芩轻拍她已经脱去厚羊羔绒大衣后穿着黑色低领羊毛衫的后背,和蔼可亲地问:“钟谣,你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
钟谣心中失落又胜了一层,如果她没有听到王芩对钱朵朵说的那些话,也许她会认为王芩这是在询问她的家室,就像那些回家见父母时,父母所会问的。可偏偏她听到了,而此时钱朵朵正坐在她的对面,留着口水看着她的肥美牛肉,王芩有意无意的问话怎么看都像是在引起钟谣的注意,令其无暇顾及对面两人,从而给他们制造机会。
她不禁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就听坐在主位上的叶漠契突然冷笑道:“真是分工明确!”
第44章 钱谭保
钟谣分明感觉背上王芩的手瞬间一顿,然后尴尬地收了回去,脸色就像刚才的钱谭保一样,变了又变,最后全然变成了青色。向来宠辱不惊的她这时候只觉语塞,一时间想不到用什么话来揭过这个尴尬的话题。
钟谣没有说话,对她来说,王芩这行为无疑伤害了她,所以她也没有第一次见叶漠契这样针对她时的同情。她抿着嘴偷眼看叶漠契,正巧叶漠契也看过来,两人目光接触的那一刻,钟谣一愣,她看见她眼底深深的笑意。
那一刻钟谣有一种感觉,好像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而且了如指掌。不管现在在场的这些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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