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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谣莫相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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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钟谣不说话,安子峰倒先开口:“我们分手吧。”

“好。”钟谣起身回到房间里开始打包行李,她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房间也整理的有条不紊,这时理东西就显得特别的方便。不过十分钟,她就拖着一个拖箱出了房间,她出来时安子峰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白炽灯太亮了,只能看到烟头燃着隐隐的火光,他吐出的烟环绕聚拢着往上升腾,钟谣拉起地瓜脖子上的绳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再见。”

钟谣打开门时,听到安子峰低声说:“你现在去哪?明天走也不迟。”

有些人就是喜欢在伤害了别人之后用救世主的语气再给些施舍,他们以为那样就能让人心存感激,就能让自己的光辉形象永存人世。可他们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人觉得他们虚伪。

钟谣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打一耳光再给一粒糖的行为她初中就玩腻了,她十分客气得回答:“不用了,你的好意地瓜心领了。”

初秋的夜晚微凉,钟谣一手牵着地瓜,一手拖着箱子,在人行道上缓步而行。

大半夜的去哪住啊……酒店又不能带狗……钟谣无奈摇头,朝地瓜叹了口气说:“地瓜你怎么不是阿富汗犬?”(阿富汗犬是五星酒店唯一可以入内的犬种)

钟谣后悔地捶胸顿足,当初要不是为了省那点房租搬来跟安子峰同住,现在也不用无家可归那么可怜。无家可归?钟谣突然想到了口袋里的手机,手机里似乎还有个叫柯谩的老相好。

果然柯谩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钟谣借宿的请求,还说找到房子之前都可以住在她那。于是钟谣欢脱地上了出租车直奔柯谩家。

柯谩家钟谣去过很多次,已经很熟悉了,两室一厅的公寓在上海市中心区段,是柯谩父母生前留给她的,而且离开公司很近。钟谣到时柯谩已经在楼下候着了,见钟谣下车赶紧过去帮她把后备箱里的行李抱了出来。

地瓜亲昵地在柯谩脚上乱蹭,惹得她一阵俏笑,随后才说:“再等一会,我让张菲下来帮忙拎上去,怎么可以劳驾我们两个美少女呢?”张菲是柯谩的男友,但钟谣并不喜欢他,她觉得那人总是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单纯的柯谩却丝毫不觉,钟谣只能祈祷她不要被骗才好。

不一会,一个身材不高,瘦瘦弱弱的男人从楼道出来了,他眯着眼睛看了钟谣一会说:“感觉像是被扫地出门的。”然后他好像看到了地瓜,夸张的哎呦了一声喊道:“怎么还有狗?!我最讨厌狗了!”

钟谣翻了个白眼不冷不热道:“那这几天就抱歉了,您可以先住回您自己家,等我找到房子搬走了,您再搬回来吧。”

张菲侧眼看了看柯谩,使劲挤出一丝笑容,在钟谣看起来真是还不如不笑:“那不用,你是柯谩最好的朋友嘛,你的狗就是柯谩的狗,柯谩的狗就是我的狗,我想我应该可以克服的。”他刚说完,地瓜很适时地叫了一声,吓得张菲差点掉头就跑回楼道。

钟谣牵着地瓜和柯谩走在前面,让张菲在后面搬着行李爬楼梯。两人刚进屋,钟谣就问:“柯谩,我住来会不会打扰到你?我看张菲好像也不太欢迎我和地瓜。”

柯谩听她这么说急忙回答:“当然不会啊!我们什么关系,你有困难我不帮忙那还算是朋友吗?张菲也不会在意的,他那人就那样,嘴上不饶人,其实心地还是不错的。再说了,他喜欢我就应该喜欢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朋友。你别想那么多了,你要是觉得麻烦不住了,难道住大桥底下去?你愿意住,我们地瓜还不愿意呢。是吧地瓜?”

柯谩开口就是长篇大论,说着还从钟谣手里接过了地瓜的绳子,将它解开,然后又从厨房里找了个不常用的不锈钢碗倒上水放在了冰箱旁边的角落。

见地瓜迫不及待跑过去喝水,钟谣也不多话就坐在沙发上等着红帽子将她的行李搬上来。她的空白状态在柯谩看来是失恋的女人正在想着寻短见,她坐到钟谣身边,握住她的手说:“钟谣,你没事吧?”

“啊?”钟谣回了魂,笑道:“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跟安主编分手了很难过,但是你要振作起来,过了这道坎,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她低声说,“像我,失恋都多少回了,还不是一次次挺过来了,想起来还真有点佩服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行行行,您老呀别说了。”钟谣赶紧打断柯谩的话,再说下去她又要从高中时她的初恋开始讲了,她的情史钟谣已经快要倒背如流了,“您那些琼瑶式爱情就别说了,那样缠绵悱恻我就是没有难过都要被你说得泪流满面,然后变成蝴蝶飞走了。”

看钟谣还知道鄙视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异样,柯谩一个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然后就燃烧起了八卦之魂:“你真没不开心?那说说你回去之后是怎么跟他摊牌的?是不是他骑着摩托车带你出去,然后一不小心你们俩摔车了……”

钟谣立马摇头说:“不不不,是我们出去骑马,摔马了,然后就吵起来了,最后我还用石头扔了他的头。”两人说着都大笑起来,正好张菲也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我看我明天手一定抬不起来了,好重啊,你里面装了些什么啊?”说着还不等钟谣反应,张菲已经将箱子拉开了一半。

第6章 公司

“喂!你懂不懂礼貌?怎么随便翻别人东西?!”钟谣被他的举动惊到了,虽然里面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可是任谁都不会喜欢让一个不相熟的人而且是个不相熟的男人来翻自己的行李,饶是她忍耐力再好也按耐不住了。

被她一吼,地瓜咻的一下站起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盯着张菲,吓得他把行李往地上一丢远远跳开,惊魂未定时朝钟谣喊:“喂喂喂,你凶什么啊?!现在是你住到我们家!”

“你分清楚了没有,这里是柯谩家,不是你家。”钟谣与他对视丝毫不退让,柯谩见两人好像就要打起来了,赶紧拉住钟谣的袖子急切道:“别吵了别吵了。”

趁钟谣走神,张菲又嘟嘟哝哝了几句,钟谣顿时怒火中烧,却听柯谩劝得几乎带上了哭腔才作罢,只是那个张菲完全不理柯谩还在骂骂咧咧。

钟谣不看他,也不管他说什么,悠悠道:“你再嘴里不干净,我就放狗咬你。”果然,张菲又低声咒骂了一声就转身逃回了房间。

看柯谩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钟谣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这是柯谩家啊!

“对不起对不起啊柯谩,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该一来就跟你男朋友吵架让你为难的。”

“这不关你的事。”她声音低低的,说话时,眼泪滴落在袖子上,那个轮廓比周围的颜色更加深邃,哽咽着说,“我不好意思才对,你难得求我帮忙,我却还让你不高兴,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钟谣顿时觉得头大了,柯谩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单纯纯洁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可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优柔寡断了,要做决定时狠不下心,出了什么事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好像什么都是她的错。用钟谣的话说,这小妮可是林黛玉一般的人儿啊。

钟谣一听她说这样的话就知道她老毛病要犯了,急忙说:“瞎说,你好心给我提供住所哪里错了,好了好了,我们别说这个了,我今晚住哪?你不会让我睡客厅吧?我只能跟地瓜相依为命了吗?”

柯谩终于破涕为笑,领着钟谣去了一间小而精致的客房:“这里是我以前住的,我一直有打扫,你就先住这吧。”

“哎哟,多谢柯姑娘仗义相救,小女子我一个孤家寡人能有个栖身之所,感激不尽啊啊啊。”钟谣用唱调怪声怪气的吼了一会,柯谩回到:“哪里的话哪里的话,钟女侠言重了!”两人嬉闹着把房间稍作了整理,然后柯谩又帮着钟谣把东西归整好,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明天还要上班,你早点睡吧。”钟谣说,“没多少东西了,我自己理吧。”

柯谩回头看了看钟谣行李箱里所剩无几的几件衣服说:“好,那我就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柯谩轻轻将门带上,地瓜趁机从门缝里挤了进来,钻进了床底下就睡下了。钟谣看着地瓜,突然觉得大概做狗比做人开心多了,至少没那么多麻烦事要去烦心。

地瓜轻轻的鼾声将屋子衬得更加安静,就像茫茫无际的大海边,涛声隆隆,仿佛天地间都充斥着那壮阔的声音,你站在岸边的礁石上,入目是那苍穹间最广阔的蓝色,听着浪声却觉得无比寂静,无比孤独……

钟谣本来还想继续大漠的故事,却在地瓜那均匀的呼吸声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回归单身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吗?当然不是。

钟谣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处于恍惚的阶段,她抬眼看了看窗外,天微微亮,远处泛着鱼肚白,透着拱璧蓝,想是不过五点的样子。她随手抓过枕头又将头埋了进去,可隔壁却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声规律的声响。

“恩?”钟谣将头抬起来,又听到一声女人的呻吟顿时脑袋清醒了很多,她坐起来侧着头听了会。然后她的脸色由憔悴变成了黑沉,接着又转成绯红。地瓜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将耳朵竖了起来,然后突然狂吠,果然地瓜一叫那声音就停了下来。

钟谣睡不着了,却也不敢出去,只好坐在房间里。坐了整整三个小时,八点的时候钟谣才悄悄打开门,发现大厅里没有人她就一溜烟跑进了厕所。

“啊啊啊!”钟谣觉得自己的狗眼就要跟狗耳一起报废了,为什么这个张菲无处不在!?钟谣一进厕所就看见他坐在马桶上,见有人来了还不慌不忙的说了句早上好!

“有没有搞错!?”钟谣指着厕所大门毫无形象的大吼,她跟安子峰住在一起也有半年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为什么才搬来这里一天就出这种乌龙,“你上厕所不会锁门吗?你不知道家里有别人吗?!”

钟谣才骂了两句,柯谩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问问他怎么回事!”

“咕噜噜噜噜……”厕所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冲马桶声,然后张菲才甩着刚洗完的手慢悠悠走出来,看钟谣气的几乎要喷火淡淡说:“不好意思,我一下忘了家里还有个人,毕竟以前只有我跟柯谩两个人的时候不必忌讳。”他将两个人说的很重,故意提醒钟谣这里是他的地盘。

钟谣顺了顺气,终于明白他不过是在报复昨天自己骂了他,看柯谩在一边不停拉她袖子才说:“算了,算我自己不小心。”说罢也不看那两人,拿着牙刷毛巾进了厕所。

吃饭时钟谣吃的很快,她真是迫不及待赶紧离开这里去公司了。她与柯谩刚到楼下,张菲开着摩托车停在他们面前,他拧着火,轰隆轰隆的声音让钟谣一阵头痛。

“两位小姐,要不要送你们一程?”他自以为很帅的拿下安全帽甩了甩头发,朝她们露齿一笑,语气里满是轻佻,钟谣不禁皱起眉头,倒是身边的柯谩被惹得银铃般的声音笑了半天,钟谣不动声色道:“谢谢不用。”

说完她抬脚就走,柯谩只好跟张菲道了别赶紧跟在她身后:“钟谣,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钟谣笑道,“只不过看你们秀恩爱我会明媚忧伤。”

柯谩见她会开玩笑就是不生气了,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很快到了公司。

一进门,钟谣就发现办公室里的人一个个面色不对,看起来像是可怜的眼神,却又好像要憋笑到内伤了。柯谩也发现了不对,两人互换眼色,悄声坐到了位置上。刚坐定,平日里跟钟谣关系还算不错的梁琦在电脑上马上发来了一长串信息。

'梁琦':你跟安子峰分手了?

'梁琦':因为冯莉莉?

'梁琦':我就说他们两都不是好人吧!

'钟谣':大姐你说慢点……我一句都没说呢,你唱独角戏呢?

'梁琦':今天早上一来办公室就听见那个冯莉莉在到处宣传安子峰甩了你跟她在一起的消息,我一开始还不信呢,后来安子峰来了,听到冯莉莉还在咋咋呼呼得说,竟然不阻止她,我就知道你被人给甩了。

'钟谣':不能叫我被人给甩了,我们最多算是互甩。

'梁琦':你就死鸭子嘴硬吧。

钟谣刚要回,身后传来的高跟鞋声音在告诉她,某个女人正在向她靠近:“早啊钟谣,难得你今天没有迟到,真应该跟王主任提一下,给你发个奖金什么的。”冯莉莉细长的手轻轻搭在她身上,掩不住满脸的得意,“对了,昨晚你住哪了?不会是大桥底下吧?”

钟谣心里暗骂这女人脸皮真厚,表面上不动声色得回道:“呵呵,我就是住在大楼顶上也不管你的事情吧,看不出冯小姐这么关心我啊,可惜可惜,我的性取向可是正常的。”

冯莉莉夸张地咦了一声:“这么巧?我也正常,我的男朋友你不也认识吗?”见钟谣不说话了,她又提高了嗓子说:“哎哟,忘了,你们还是很熟的呢。”

钟谣不理她,她正在想到底是怎么样的环境才能产出如此极品性格的女人,就在她对这个崩坏的世界绝望的时候,安子峰的办公室门打开了,看到两个冯莉莉站在钟谣的位置边他显然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面色。

“子峰。”冯莉莉跑过去一把勾住他亲昵得说,“我们今晚吃什么?”

安子峰笑笑说:“都可以。”

办公室里的人早就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一个个臻首微抬,见此场景有人暗笑,有人鄙夷,不过多数都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钟谣。冯莉莉挑衅似地看了看她,然后飞快跑回自己桌上拿了一堆稿子重重放在钟谣电脑前笑道:“钟谣啊,我今晚有约会,你最近也没事干,帮我把这些稿子校对一下吧?明天要交的哦。”

钟谣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办公室也顿时发出嗡嗡的讨论声,安子峰看了看他们,最终目光停留在钟谣面前的大堆稿子上说:“钟谣,今晚你就帮冯莉莉做一下吧。”

钟谣冷冷一笑:“主编布置的任务我当然没话说。”

安子峰和冯莉莉后来就不知道去哪了,办公室也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几个平日跟钟谣关系不错的人都为她鸣不平,不过很快吵吵闹闹的气氛就被王胖子的一声怒吼平息了。

钟谣把一堆稿子推到一边,随手拿过最上面的一本,这么多稿子,如果不赶紧做的话她今晚都不用回家了。

就在她校准完第六本的时候,电脑突然滋的一声暗了下去,主机原本轻微的声响也顿时停住了。她脑袋瞬间嗡的一声,天哪!她还没有保存!

“哎哟,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踢掉了你电脑的插头。”钟谣按了几下键盘发现没有反应,当她迟疑着抬头时,正巧看见冯莉莉站在她电脑后面,脚下的插头已经从插线板里掉了出来。

第7章 莫莫

“没关系,不过出去的时候看着点地上,小心别掉在阴沟里。”钟谣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气急反笑,因为她现在就是这样,她侧目看着冯莉莉那张不知涂了多少粉底的脸,心里淡淡的鄙夷越发浓厚起来。

有些人很聪明,至少他们会隐藏自己的敌意或者是厌恶,至少不会表现得那么明显,而冯莉莉显然不是那种人,不但不聪明,甚至有些愚蠢,愚蠢到让人觉得跟她计较都有些浪费脑细胞。

这时候安子峰也进门了,明显刚才两个人不知道一起去了某个没有人的角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钟谣暗想,不自觉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却实实在在落在了安子峰的眼里,他走过来对钟谣说:“莉莉不过是踢掉了你的插头也不用咒人吧?”

钟谣起身将插头重新插好,然后才说:“是是,对不起啊,是我不好。”冯莉莉又朝钟谣哼哼哈哈了一会才离开。

拜她所赐,钟谣之前校准的几篇稿子全部作废了,直到过了平时下班时间她还有四分之一没有做完。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整个办公室也暗了下来,只有钟谣的办公桌还亮着,柯谩拿着包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打,不由说:“那个冯莉莉真是太可恶了,她就是故意把这些事都丢给你做。”

这不明摆着的吗?钟谣指尖按的飞快,无暇说话只是点点头。柯谩又说:“我帮你一起做吧?”

“不用了,我自己做吧,没多少了。”钟谣抬头朝柯谩笑笑,随手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客气什么,你不做完我也没法回家。”说着柯谩搬走了她桌上剩下的一半稿子回到了自己桌上,不一会,两个键盘不断敲击的声音交错斑杂起来,瞬间充斥着整个办公室。

终于,两人在晚上七点的时候校对完了所有的稿子,柯谩揉了揉手说:“真是的,好久没有一下打那么多字了,感觉手都快断了哎。”钟谣正好整理完包,拿起来时手不自主颤了起来,把柯谩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钟谣失笑:“哪有打字打得进医院的,就是好久没有这么高强度运动了而已,一会就好了。”

两人出了公司大门,跟晚上值班的小李随意问候了几句便匆匆赶回家。

夜晚的魔都总是那么热闹,街道处处都是人,四处都是闪亮的霓虹。坐在车里钟谣不自主往窗外看去,她很少看天,因为没有时间,她总是要低着头忙这忙那。可此时,仿佛一道无形的手引导着她的目光,看向天际,她呆看许久,总觉得少了什么。什么呢?钟谣低下头,顿时幡然醒悟,天空没有星星,从魔都被笼罩在霓虹的光亮下开始,那些从亿万年前就俯视着这里的星星们就已经无影踪了。她下意识又朝外面看,一片混沌,月光下这个世界都像是迷蒙上了一层透白轻纱。

只是,那白纱到底是蒙了这个世界,还是蒙了她的眼睛?

柯谩从包里拿出一大串钥匙,叮叮咚咚一阵才打开门,客厅灯光昏暗,电视里正播放着某选秀节目,张菲坐在电视机正前的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他面前放了一罐啤酒,还有一叠花生,花生壳落得满地都是。

“张菲啊,你怎么弄得满地都是壳?”柯谩抱怨着,同时也拿起了扫帚,钟谣觉得她真的是个很好的贤妻良母。

“不是我干的。”张菲无辜地摊了摊手笑道,“是那只狗。”

地瓜?钟谣才反应过来,地瓜怎么没像平时那样来迎接她?不知怎么的,一股不安的感觉顿时攀上她的心头:“地瓜呢?”

“在房间吧。”张菲目光又回到电视上,随口答。

钟谣赶紧换了鞋子就直冲回柯谩给她暂住的房间,一打开门,就看见地瓜正站在门后,显然是要出来接她,心刚落地,却瞥到地瓜前腿一直抬着,钟谣蹲下身轻轻捏起它的脚,只轻轻碰了一下,地瓜就凄厉地大叫起来。

钟谣一愣,随即吃力得抱起地瓜往大厅去,她轻轻将地瓜平放在沙发上,直视张菲,目光灼灼:“是不是你干的?”

张菲被她这眼神一看,顿时没由来地觉得心里一慌,支支吾吾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刚才它跳起来吃我东西我把它赶进房间去,关门时候不小心夹到了它的脚,怎么?断了?”

钟谣心里冷笑,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但碍于柯谩的面子又不好发作,她没有理睬张菲,而是转头对柯谩说:“我带地瓜去医院。”说完她抱起地瓜头也不回就出门了。

柯谩看着重重关上的门,对张菲说:“地瓜是钟谣最珍视的,你不该打它。”

“我打它了吗?”张菲不敢对钟谣大声,却对柯谩吼了起来。

果然,柯谩被他一吼就不说话了,只低着头扫地。过了会张菲好像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走过来要从柯谩手里接过扫帚说:“我来扫吧。”柯谩侧过手一语不发,张菲猛地夺过扫帚往旁边一扔,顺势抱住了柯谩,又是一屋子的旖旎……

他们在家里干吗钟谣当然不会知道,她现在真是有些欲哭无泪,手原本就酸痛不堪,拿重物都会颤抖,现在抱着体型巨大的地瓜更是有难以言明的痛楚。她小心翼翼将地瓜后肢放在地上,一手撑着它的前腿,一手拦车,可见那么大只狗,很多出租车都不愿接客,足足等了十分钟,才有一辆老旧的车子停了下来。

“附近最近的宠物医院。”钟谣急忙说。

司机刚按下计时器,闻言说:“这里附近没有宠物医院,只有一家规模挺大的宠物店,不过好像也有给狗看病的。”

钟谣现在真是急火攻心,哪里还有心情管是什么宠物医院还是宠物店:“行行行,就去那个。”

一路地瓜都很乖的躺在钟谣腿上,只是几次刹车时,钟谣不小心碰到它的前肢时才会低声呻吟。钟谣看得心疼,不断催促司机开快些,几次下来司机被她催烦了,说:“小姐啊,你别急啊,就算是骨折也死不了的。”

“呸,别死不死的。”钟谣怒道。

“好好,不死。”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钟谣赶紧付了钱抱着地瓜冲进了宠物店。宠物店分作两块,中间被屏风隔开,外面是前台和等待区,屏风后面就是洗澡还有看病的地方了吧。

“兽医在吗?”钟谣急急问前台的小姐,那穿着白大褂的店员一看这个身材娇小的姑娘抱着这么大只狗冲进来想来狗是受伤了,赶紧从前台后面走出来帮钟谣一起抬着地瓜。

钟谣刚要说话,一声清明的男声恰巧从屏风后传来:“恩,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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