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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谣莫相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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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漠隐看着被钟谣带上的后门,满脸不解,自己哪里让她不开心了?竟然对自己这个态度。
叶漠隐重新坐到草地上,用那颗计算机系高材生的脑袋苦思冥想,终于他想到了,一定是前天钟谣洗澡时他的鲁莽举动导致的。叶漠隐从口袋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物业,希望他们能尽快将他房间因为水管坏了而废弃的的浴室修好。
钟谣将冷掉的粥倒掉,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洗瓷碗。
冰凉的水与冰凉的瓷碗将钟谣的手夹在中间,水流冰凉得让人怀疑它会冒出冷气,然后从毛孔里钻进她的身体。
钟谣看着墙壁,一脸呆滞。
“难道她要这样提前天天在家做家庭主妇吗?”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把所有的存款给了母亲,自己的银行卡里也不过千把块。用完了呢?她现在住在叶漠隐家,难道以后吃他的用他的?
钟谣锁眉,她不喜欢“吃软饭”。
叶漠隐在外面坐了很久,等他回来时,看到钟谣正坐在桌子边专心看着报纸。几份报纸大大地摊在桌上,重重叠叠,上边都有用黑色圆珠笔圈出的版块,他走过去看清楚才说:“找工作?”
“恩。”钟谣头也不抬继续快速反着报纸。叶漠隐没有再问,只是坐到她对面定定看了她一会问:“苹果吃吗?”
钟谣停下笔看着他说:“我想先找好,一会再吃吧。”
“我来切。”他从桌子那头的果盆里拿过两个苹果切了起来。低眉垂暮,长长黑翎羽般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睛,拉出影子铺在他的脸上。
钟谣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银色水果刀,在红彤彤的苹果上一寸寸划着,奶白的果肉慢慢显露出来,却在他的手指间失了颜色。她愣愣看了会,又低下头专心看报纸。
叶漠隐将两个削了皮的苹果放在盘子上,然后又用水果刀在两个苹果上各自切了一小块下来吃掉,然后拿起其中一个递给钟谣:“好了,要帮你切成片吗?”
“不用不用,谢谢……”钟谣急忙放下笔接过苹果,却发现上面有一个小缺口,她又往叶漠隐手中看,发现他手中的那个苹果也有一个小缺口,钟谣觉得奇怪却没有问,叶漠隐为她切的苹果,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就好比天上掉下了个馅饼,正中她的嘴里。
叶漠隐靠到椅背上,随意看着四周。两个人轻嚼苹果的声音很轻,却在这样冷清的房子里显得那么温馨。钟谣一手吃着苹果,一手继续翻报纸,就这样找了一个小时,叶漠隐突然靠过来说:“你要什么样的工作?”
钟谣看了看几份已经划好了的报纸说:“编辑之类的吧,我似乎也只会做这个。”
“恩……”叶漠隐摸了摸下巴,眼神在一堆报纸上转了转,“我有个朋友,有一个小型出版社,我可以帮你问问,但是你还是要去面试,我不能保证你会被录用。”
他看着钟谣的眼睛,他明白如果告诉她自己能帮她直接找到工作她未必会接受,而那家所谓的朋友的公司,也是他手下的一家子公司。
“真的吗?”钟谣眼睛一亮,从一堆报纸里抬起头,“哈哈哈,太好了,我看的眼睛都花了。”
叶漠隐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日历说:“晚上就能问到,没问题的话,后天礼拜一就能去面试。”
果然,她的信仰永远那么可靠,钟谣礼拜一大清早就到了一家叫做斐契的出版社。以前她在朗竣时其实听过斐契的名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决不能算是一个三流杂志社,心里对叶漠隐的感激又多了数分。
一路畅通,钟谣很快就被录取了。虽然过程简单得让她莫名不安,她想也许是因为是叶漠隐的朋友,所以有一定程度的放水,这样一想心里总好像有什么堵在那,但转念思量,至少现在她能有一个赚吃饭钱的地方了,熬过这一阵,她再自己重新找个工作。
新工作的第一天。
人事部王经理正在门口等着新来的钟谣,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王经理走过来熟络得笑道:“钟谣啊,今天你第一天上班,我带你参观一下公司吧。”
“哦哦,好。”钟谣看他笑得一脸献媚,又想到他竟然也姓王,顿时想笑,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做出一副开心接受的模样,跟在他身后一路游街去了。
刚刚赶完。。送一个喜感的小故事(真人真事改编,大家自己理解)…………
我今天在路上走,穿的是平时一直穿的拖鞋,还有一件干净的外套。
当我走到每天都要路经的那个路口时。突然有一只草狗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趁我还未回神,咬了我一口。然后转身跑了。
我很气愤,便紧随其后,发现它进了一幢破败的房子。
我走过去用力敲门,过了很久,一个穿着考究,还带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才来开门。
我怒声道:你的狗咬了我!
男人打量了我一下:证据呢?
我指着脚上的伤口说:你看。
男人:你有证据说这是我的狗咬的吗?就算有,那也是我的狗咬的,你找我干吗?
我低头看到那只狗现在正乖巧可怜的蜷缩在他脚边:你承不承认?
狗:汪汪汪。
我:你听懂了吗?
男人:没有
我:那你叫我问什么?
男人:这么说毫无证据。
这时外面有个老太太路过,那只狗猛然凶猛起来冲了过去张口就咬。
老人怒道:管好你家的狗!
男人:什么?
老人瘸着腿走过来,我适时的问:你看到你的狗刚才咬人了吗?
男人低头看了眼狗,还没说话,狗突然从他身后走出来,走到老人身边,伸出舌头,温柔地舔了舔老人的伤口。
男人朝我笑:你看,它多温顺。
我说:刚才咬人可不是这样的。
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也说是刚才了,人有错误尚且可以原谅,何况这样一只有人性的狗。
我皱眉道:这么说我活该被咬?
男人笑道:你别钻牛角尖了。难道你也要咬它一口才能解决吗?
他低头对狗厉声喊:进去!
狗走了,男人对我说:哎,它的脾气我也知道,只不过它的母亲是为了救我这个主人才死的,我总要对它好些。
我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等回过神,那个男人已经关上了门。
我跟老人互相看着,听到门里有个沙哑的声音说:过几天看到他们我再咬几口。
紧接着是那个男人的声音:随便你,不过不要过分了,我可不想被连累。
第19章 回家
斐契整家公司分作三层,几乎每一个部门都分得很清楚。每层从门口进来都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一边是职员们隔开的小桌位,一边是几个小办公室,人事部、编辑部、营销部等经理就在那边。总经理的办公室在二楼走廊的一头,王经理领着钟谣往那去,边走边说:“公司你也差不多了解了,现在我带你去见一下我们总经理。”
钟谣点头,虽然不准备做很久,但跟上级的关系还是需要好好处理的,毕竟这几天吃饭钱还在他手里握着。
经理室的门虚掩着,才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愤怒的斥责声。声音毫无阻碍地传出,不一会,一个女人低着头抽泣着走出来,差点跟钟谣撞了满怀,钟谣看到她眼眶红红的,想来刚刚正是她在里面被总经理训斥得那么惨。
那人看了钟谣一眼很快离开了,倒是留下钟谣有些害怕,看样子那个总经理似乎不怎么好说话。
王经理拉了拉钟谣,随手敲上了门。
“进来。”刚才训斥别人的男声响起,仍然带着愠怒。
王经理朝钟谣点点头,示意她进去,钟谣惊讶地看着他轻声问:“你不去吗?”
他无奈一笑,挤了挤眼说:“我进不进去一样的,而且我现在可不想去找骂,你去吧,你新来的他找不到骂你的借口,而且他不会骂你的,放心吧。”
不会骂我?钟谣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不过看王经理一副铁了心不愿意陪她进去的样子,只好自己暗自给自己打气。
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简约的装修,干练,可以从中看出这个总经理做事的风格。毫无疑问,这让她更加紧张了。
“您好。”钟谣微微欠身,“我是新来的编辑,我叫钟谣。”
办公桌后面的人端坐着,已入中年,稍微发福,要是说这人与另一个人比较相似,钟谣想,另一个人应该就是她的父亲。
认真、聪明、干练,有一大堆抱负,却总是时运不济。
“钟谣?”他抬头,一双锐利的眼睛如紧盯上猎物的鹰隼一般瞬间看向她。许久,直到钟谣就要被看得冒冷汗,他才说:“哦,我知道,新来的。还是我亲手批得呢。”
他突然微笑起来,原本锐利的眼神也柔和下来,慈祥地看着晚辈:“以后好好加油吧。”
钟谣抹了把汗,赶紧退了出去,王经理还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见钟谣出来,急忙问:“怎么样?”
钟谣苦笑:“没有被骂……王经理,这个……总经理很可怕吗?”
王经理听到这句话,四下看了看,凑到钟谣耳边说:“很严厉,但是做事还是很有手段的,三天两头有人被他训,不到人掉眼泪他就不住口,而且不论男女,员工们私底下喊他老魔头。当然对你也许例外。”
“为什么?”钟谣侧开头看他。
王经理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立马转开话题说:“好了,这个就不说了,你要是不做错事他也找不到理由骂你不是?”说完他拉着钟谣回到走廊边的办公桌群旁指着其中一个采光很好的桌位说:“那里就是你的办公桌,好了,去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袁夜笙!”王经理又喊了一声,一个短头发圆脸的女人从桌子上抬起头,懒散地朝他们看一眼才走过来:“王经理找我有事吗?”
刚才跟王经理走了一圈,钟谣终于发现斐契小而不凡的根本原因了,这里的人个个埋头苦干,除了起身倒水和上厕所几乎不见有人随意走动,更不要说任意攀谈了。不过这个人她之前就注意到了,整个办公室只有她懒散地趴在桌子上,显得跟旁人格格不入。
王经理指着袁夜笙对钟谣说:“或者你也可以问她。”
似乎看懂了钟谣朝他投来询问的目光,王经理笑了笑补充道:“别看她年纪不大,她是我们这里业绩最好,也是资格最老的编辑。”
钟谣长长哦了一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真人不露相。
袁夜笙的座位就在钟谣旁边,但是单采光的问题来说,她的位置竟然还没有钟谣的好。后来下午时候钟谣去上厕所听到几个同事在厕所里谈论这事,原来这位置原来就是袁夜笙的,昨天经理让她换了。
钟谣咬了咬牙,她讨厌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带着特权来这里,这并不是她所想像的工作。
她快步回到位置上重重坐上凳子,惹得隔壁几个位置的人都朝她看来,不过很快,他们又都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袁夜笙凑过来问。
钟谣以为她会讨厌自己,或者恨自己,至少不会对她友好,可她却主动关心她。钟谣低着头,想了会才说:“这个位置原本是你的吧?是经理逼你让给我的吧?”
袁夜笙没想到她竟会说这个,突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钟谣啊,一个位置你就这么不开心的话,这个社会上有多少能让你委屈到要哭的事啊?”她笑了会停下来看着钟谣,又说:“这个位置啊,差不多一整天都能晒到太阳,冬天就算了,夏天太热了,而且我睡觉时候总是觉得阳光刺眼。相比之下,我现在这个位置可是好多了。”
她拍了拍椅子的把手,一脸满足道:“做人,不要想着失去的东西,你觉得它好,是因为它已经不是你的了,如果它还是你的,就未必有这么重要了。”
钟谣愣住了,这人太奇怪了。豁达,她从未见过如此豁达的人,可偏偏此人的奇怪让她那颗像是放在滚烫的热水里煮着的心好受多了。袁夜笙仰头靠在椅背上,圆脸上笑起来弯起的眼睛勾勒出一道弧线,她脸上的笑容一直在,仿佛那一刻停滞住,钟谣傻傻看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袁夜笙突然把头伸过来在钟谣桌上看了看:“你怎么还没有理东西,快点。虽然经理不会骂你,不过还是要快点开始工作吧?还有我手下几个作者会转给你,好好对他们。”
“哦哦!”钟谣点头,心里对她生出一股无法言明的好感,她想这也许就叫人格魅力。
钟谣开始着手整理桌子,准备马上开始工作,正当她专心致志时,袁夜笙又凑了过来:“嘿,听说你是高层的熟人介绍来的,是谁啊?”
“……”
袁夜笙看钟谣一脸犹豫,就更加好奇,她把椅子拖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臂激动得说:“哈哈,你不要在意,我这人就是八卦,什么事都好奇,听说是我们总公司的老板直接发话下来的,说也奇怪,这个老板我都没见过,他竟然能亲自发话,看来你跟他很熟啊。”
“不是的,其实老板是我朋友的朋友,我来这里工作也算是我朋友介绍的。”钟谣说完又自己想了想,发现十分的绕口,就望着袁夜笙,用眼神询问她是否听懂。
袁夜笙圆鼓鼓的眼睛转了转,笑道:“虽然不明白,不过我的好奇心稍微满足了点。”
接下去一整天钟谣忙得几乎断气,幸好袁夜笙一直在旁边给她意见,为她解答。整个办公室里两个人关系变得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这让钟谣想到了一个有段时间没有联系的人。
“好了,钟谣,你回去好了,这些事情明天再做。”袁夜笙站起身,随手将一叠稿子扔到一边。
钟谣也差不多要完成今天的工作了,闻言看向她,感激地笑道:“真是谢谢你了啊夜笙,不然我今天可是真的要忙死了。”
袁夜笙摆了摆手,拿起手边的包轻声道:“人就像饺子,不管是别人把你丢下去,还是你自己跳下去,浑水什么的总要趟一次。我帮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愿意趟你这滩浑水。”
钟谣用了一天的时间发现袁夜笙讲话总是带着各种哲理,而她此时这句哲理更是让她失笑:“不管我是不是浑水,还是要感谢你。”
“大家都是同事,不用说这么多。走吧。”袁夜笙自己开车,而且家住也是郊区,一问之下竟然跟叶漠隐家相距不远。得知钟谣的地址之后,她就热情得把钟谣招呼上车,把她送回家了。
钟谣在别墅区门外就停下来,她没有跟袁夜笙说她住在那个别墅区,没必要的误会最好能在发生之前就完全回避。
告别袁夜笙,钟谣走了五分钟的路才看到别墅区的大门。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人行道边的绿化带里有一条短短的鹅卵石小路,彩色的石子像是被夕阳暖暖包裹着,看得钟谣整个人懒散下来,有些轻飘飘的。
黄昏的天际开始变换色彩,从云层里透出的玫瑰紫色,被拆成一缕一缕,在天空中不断被推搡,最后又融进了云里,缓缓地缓缓地飘远,在不知名的地方,等待着夜幕的吞噬。
保安室透出的灯光已经照到了她的脚下,她抬起头,准备与小保安打个招呼。
那时候天已经黑了,四处都是一种参杂着昏黄与暗黑的颜色,钟谣朝保安室看去,却看到一人穿着黑色西装站在那里,他背对着她,崭亮的皮鞋有意无意在地上轻踩。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轻轻晃动身子,看起来竟有些踌躇。
“叶漠隐?”
他转过身,原本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开,却依旧带着些犹豫,许久,他才说了一句话:“你不回来我没有饭吃了。”
第20章 大家来喝粥
钟谣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叶漠隐正坐在椅子上,莫莫蹲坐他身边,紧接着是地瓜,三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钟谣。
钟谣放下餐盘后又转身回到厨房拿出两碗狗粮,她蹲在地瓜旁边轻轻抚摸它背上的毛,低声道:“抱歉啊,我应该快点回来的。”
她不解,自己还没有住到这里的来的时候,叶漠隐是怎么解决晚饭的?既然饿了他为什么没有出去吃?她开始问自己,可终究找不到答案,她身陷在这样的迷雾中,哪里看得清楚。
叶漠隐手指轻轻支着筷子,即使饿得前胸贴后背他还是保持着风度,听到钟谣的话,将口中的饭咽下去才说:“没关系。今天工作怎么样?”
钟谣想了想,沉在工作中的愉快和自己似乎带着特权的不愉快在这一刻缠绕交融,她分不清自己更偏向哪一种情绪,许久才说:“还好吧。”
地瓜和莫莫吃完就跑出后门去花园玩了,狗爪在地板上擦出的声音轻快无比,叶漠隐看这个它们消失在后门的身影苦笑道:“今天我回来发现它们把房间弄的一塌糊涂,明天我们都上班去的时候得找人来看着。对了,明天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钟谣急忙摆手,“我们路不同吧?”
叶漠隐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钟谣定睛一看,这不是她的交通卡吗?!今天早上她还因为忘记带交通卡又没有零钱,而在公交车门口当了一回售票员。
“你今天上班去的时候不太方便吧?”钟谣看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卡,心想自己不是把卡放在房间里吗?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叶漠隐解释说:“你早上忘在桌上的。”
“哦哦。”钟谣刚接过卡放回口袋就又回去厨房了,叶漠隐奇怪,难道还有菜?他放下筷子紧跟在钟谣身后也进了厨房,灶上还有一个锅子,用小火慢炖着:“还有菜吗?”
“没有了。”钟谣侧身让过叶漠隐,从他身后拿过勺子,然后打开锅盖,叶漠隐凑过去看,竟是一小锅粥。
“你还喝粥吗?不吃饭?”叶漠隐疑惑。
他站在钟谣身边,比她高出一个头多,钟谣只及到他的胸口。她抬起头,注视着他的脸,他看着锅子,头微微偏向一边:“给你喝的。”
叶漠隐表情一滞,然后转回了眼神落在钟谣脸上,他的眼神不断变化,那双眼眸中流转着钟谣看不明白的光影。仿佛有人在山溪上流点燃一盏船灯,让其顺流而下,祈祷着能被自己所爱的人捡起。而那人正站在山溪下端,看淙淙溪水,那一点光亮如空中明月,照亮了他的双瞳。他将灯捡起,看着灯上表露心迹的文字,默默在瞳孔中刻下那人的容颜。
他们凝视对方,相对无语。
那一刻,叶漠隐仿佛站在山巅,心就像被天际刺下的闪电狠狠地击中,颤抖着,却还有一丝兴奋,或者说期待。他不明白自己这样的感受到底能不能被称作是爱。他只知道自己喜欢钟谣,与以前的任何一次喜欢都不同。
气氛在粥升腾起来的热气中变得更加诡异,而且燥热。钟谣拉了拉领子说:“你胃不好,喝点这个养胃。”
那道闪电一次一次,精准无误地敲击在他的心脏上,它飞快得跳动,仿佛此刻不跳下一秒就会停下,于是只能这样不断跳,不断不断:“那前几天早上你拿的粥也是?”
“恩,”钟谣低下头,重新转身面朝小锅子,缓缓将勺子伸进去,动作极其生硬地将粥灌进小瓷碗,“我每天都放在你的房间,不过你都没有吃。”
最后一句话叶漠隐几乎听不清,微不可闻,却将一个少女失落到极致的心情表露无遗,他轻声说:“不是,我只是没有回房间。前几天我都在书房。”
他不是不愿意吃我熬的粥?
他只是没有看到。
他没有疏离我。
握着小瓷碗的手一紧,炙热滚烫的温度瞬间袭来,“啊!”钟谣尖叫一声甩开碗。雪白的瓷碗在白净的地板上碎裂开了,白粥顺着碎裂的边缘散得满地都是,在那中间这些琉璃般的碎片淌着绰约的光影躺在他们脚下。
叶漠隐拉过她的手立马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钟谣被烫伤的地方,手指上慢慢显出一块红肿,就像前几日那碗冰凉的白粥在她手上烙下的印子,红肿,丑陋,且不断刺痛着她。
用冷水冲了很久,又上了烫伤膏,很快红肿就消退了,跟那些不快一起。
钟谣低着头不敢看叶漠隐,刚才她烫伤时他满脸的惊慌都落在了她眼里,她欣喜,却又无奈。这样关切的表情是不是代表着他对自己的感觉,就像自己对他一样?她想知道,却不敢开口。她在因为被关心的狂喜与痛恨自己的怯懦之间不断徘徊,就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他不认识回家的路,就找不到家,你要他回去,他只有不停找,最后死在路上。
她还记得大学时自己曾经对自己暗暗发下的誓言,她要叶漠隐的眼中有她,她要他的眼睛只看着她一人。
为什么要让一个如今已经如此怯懦的人去回顾她曾经的誓言?
“还疼不疼?”叶漠隐早已让钟谣坐到沙发上,自己则半跪在她身前轻轻为她吹着伤口。
“不疼了。”钟谣收回手,不动声色地缩回身后,她内心因为无法得到一个答案而纠结的状态,在叶漠隐看来却是羞涩,他立即发现自己与其动作的暧昧,赶紧站起身说:“快去睡觉。一觉起来就没事了。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说完,他返回厨房,将里面都打扫好,钟谣想,真的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啊……
烫伤膏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晚上睡觉时竟然没有烫伤特有的刺痛感,钟谣的身体早就对一天的工作厌倦,一倒下便迫不及待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门缝里缓缓飘进来一股香味,钟谣嗅了嗅鼻子,心头第一反应:田螺姑娘。
“叩叩叩。”与此同时,敲门声响了,紧接着是叶漠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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