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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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连忙笑了笑，对狗娃道：“客官不要见怪，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你刚才所说的那些条件，我都能办得到。过去来我这里定做面具的人也不少，他们没有一个是平民百姓，不是武林人士，就是旁门左道的，都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和苦衷，不愿意显示自己的庐山真面目。按规矩，我是不该问这些的，可是我在前些年也是给一个人定做了一个面具，没想到那个人是一个飞天大盗，在一次行窃的时候被官府逮住了，当官府拷问他那个面具是从哪里做的时候，他把我给供了出来。就这样，我被官府抓去，坐了一个月的班房不说，还罚了我五十块大洋。所以……”

　　　　掌柜的这么一说，狗娃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他对掌柜的笑了笑道：“您老放心，我是属于前者，不是你说的后面的那种人。”

　　　　掌柜的笑了笑道：“看你也不像，我只是随便多了一句话。客官你先说说，你是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面具，看我能不能做了？”

　　　　狗娃想了想道：“你就给我做一个鬼脸面具，我觉着鬼脸面具就很好玩。”

　　　　掌柜的挠着头笑道：“要说面具里面最数这个鬼脸面具好做了，因为人们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鬼是个什么样子的。可是，鬼脸面具有好多种，不知道客官是想要什么样子的？”

　　　　狗娃用手比划着慢慢的道：“披头散发、白脸、白眉毛、长长的舌头、短短的下巴……”

　　　　狗娃的描述把掌柜的也逗乐了，他笑着点着头道：“行，行，这个没问题，好做，好做。”

　　　　狗娃道：“你估计得几天才能做好？”

　　　　掌柜的沉思了一下道：“这种面具不像是小孩子们戴着玩耍的那样，随便用点什么材料就行。像你们要求的这种材料，必须要薄，而且还要柔软，里面得需要添加许多的名贵东西。所以，做起来相当的慢，费时间……”

　　　　狗娃看看大体上已经没有问题了，掌柜的嘴上一个劲的嗫嚅，可能是价钱的问题。他伸手从包袱里面取出一个金元宝，往掌柜的面前一放，笑着道：“掌柜的，咱们长话短说，就我刚才与你说的那个样子，明天我来取货，怎么样？”

　　　　掌柜的一见狗娃给他面前放了一个黄灿灿的金元宝，两个眼睛马上睁得像铜铃那么大，吃惊的看着狗娃道：“客官你这是……用不了这么多，用不了这么多。”

　　　　狗娃道：“我要你用最好的材料、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鬼脸面具做出来。我也知道做一个面具用不了这么多的钱，你就收起来，算作你的加班费，保质保量的争取在明天下午以前完成。”

　　　　买卖人，眼皮薄，做梦也想赚个金元宝。掌柜的看着黄灿灿的金元宝一个劲的点头，一个劲的微笑，卑躬屈膝的一直把狗娃送到了商铺的外面。

　　　　从商铺里面出来以后，狗娃感到肚子有点饿了。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小饭馆，招牌上面写着“羊肉馍”和“炖肉黄糕”的字眼，他踟蹰了一下走了进去。

　　　　店面不大，放着四张桌子。可能这时候有点早，还不到吃饭的时候，饭馆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

　　　　一位跑堂的小二看了看狗娃，不冷不热的问道：“是吃饭吗？”

　　　　狗娃一看小二的这个口气，一下子来了火，他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将包袱往桌子上一放道：“明知故问。”

　　　　小二见狗娃发了火，赶忙陪着笑走了过来道：“别发火，我见你一个人进来，不像是吃饭的……”

　　　　狗娃心里知道，这个小二见他一个一个人穷酸酸的走进来，不是一个大主顾，懒得搭理自己，在心里偷偷地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然后将脑袋抬起来看着墙上贴的那些字画。

　　　　“客官你想吃点什么饭，请点一下？”小二给狗娃端过一壶茶水来，并把一个菜谱推到了狗娃的面前。

　　　　狗娃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墨水没有几滴，他不敢往开翻那个菜谱，因为那上面的好多字他都不认识，说错了就露了自己的馅儿了。他把那个菜谱往旁边一推，对小二道：“看那个没有用，嘴说。炖肉黄糕有是？羊头烂肉有没有？”

　　　　小二连连的点着头道：“有有有，都有。”

　　　　狗娃一下子也思谋不出什么的好菜来，想了想干脆对那个小二道：“还有什么好下酒的凉菜，你自己看着办，拣好的上。另外，再拿一瓶老白干上来。”

　　　　小二一边在一个小本子上记着狗娃点的菜，一边用惊奇的眼光看着狗娃。他想不到，这样一个毛头小伙子，居然一个人点这么多的菜，而且还都是价钱很贵的菜，又要了一瓶酒，不由得马上对狗娃刮目相看，换了一副头脸。他殷勤的过来端起壶给狗娃倒了一杯茶水，笑着道：“您先喝着，我去后面安顿，一会就好。”

　　　　狗娃一边喝茶水，一边欣赏起了饭馆里面的摆设，柜台上面的一尊财神爷两旁的对联引起了他的关注。

　　　　柜台里面放着一尊很大的财神爷像，财神爷的样子狗娃倒是司空见惯了，差不多在哪里见到的都是一个样子，可是财神爷两边的那副对联，他还是第一次见。上联是：好人赖人好赖人都得吃饭。下联是：好酒赖酒好赖酒都能喝醉。横批是：瞎吃瞎喝。

　　　　看着这副对联，琢磨着对联里面的话，狗娃一个人偷偷地笑了。是的，这幅对联写得太好了。无论你是皇帝老儿，还是平民百姓，无论你是腰缠万贯，还是一贫如洗，都得吃饭，而且一顿不吃也不行。一般人们在喝酒时，有钱的总是要点一些名贵的好酒，其实都一样，都差不多，喝多了都会醉。

　　　　“来了！”随着一声吆喝，小二给狗娃端来了酒，端来了菜，笑容可掬的对狗娃道：“客官，您请慢用……”

　　　　狗娃一边喝着酒，一边在细细地品味那幅对联上的话。就在他刚刚喝了两杯酒的时候，饭馆里面已经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好多吃饭的人，气氛一下子显得热闹了起来。

　　　　饭馆掌柜的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的迎接着进来吃饭的每一位客人。

　　　　突然，门口的一阵杂吵声传进了狗娃的耳朵里。他扭过头看去，原来是饭馆的掌柜与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在争吵着什么。

　　　　饭馆掌柜对那个少年吼叫道：“黄毛，客人们在吃饭，你探头探脑的看什么？你给我趁早滚得远一点，不然我就……”

　　　　那个少年嘻嘻的一笑道：“我就是在门口看一看嘛？咋了？看坏你的饭馆了？你叫我滚，我偏不滚，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饭馆掌柜一见叫黄毛的少年耍起了赖，只好马上换了一副头脸，笑着道：“你不要站在门口，你站在门口会逼走我的客人的。这样，哪位客人剩下了我给你留着，你一会再过来，行不行？”

　　　　叫黄毛的少年没有理会饭馆的掌柜，只是往旁边挪了挪，从玻璃上向里面看，好像是在找寻他认识的人。

　　　　看着这个叫黄毛的孩子，狗娃马上就想起了自己的好朋友瘦猴来。想起了瘦猴，狗娃马上对门外的那个黄毛起了怜悯心，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对那个黄毛笑了笑道：“来，进来，我请你吃饭。”

　　　　黄毛听了狗娃的话以后，没有一点反应。他呆呆的看着狗娃，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愣了愣，向自己的后面看了看，发觉他后面没有一个人，狗娃确实是在叫自己，他慌忙睁大眼睛问狗娃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狗娃点了点头，向黄毛摆了一下手，拉着黄毛的手进了饭馆里，让黄毛坐在自己的桌子这边，对黄毛笑着道：“我是一个人，你就等于陪陪我，想吃啥要啥，我有的是钱。”

　　　　黄毛不相信似的看着狗娃，慢慢的拿起了筷子。

　　　　门口的那个饭馆掌柜，从狗娃出来叫黄毛，一直到他们两个人坐下吃开了，还在那里发愣。他可能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掌柜年轻人为什么要出来拉一个小叫花子进去陪自己喝酒呢？

　　　　yu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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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回　吃饭邂逅穷弟兄　夤夜醉酒起孬心

　　　　狗娃一边吃饭，一边打量起了眼前叫黄毛的这个孩子。十二、三岁，瘦瘦的，长着一头黄黄的头发，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机灵鬼。虽然是个要饭的，可身上的衣服不怎么邋遢，就是袖头上面有很多的油污。

　　　　黄毛见狗娃一个劲的看着他，嘻嘻的一笑，对狗娃道：“你是哪里来的？是不是认得我？”

　　　　狗娃摇了摇头道：“不认识，第一次见。”

　　　　黄毛诧异的道：“你不认得我，为什么就叫我进来吃饭呢？是不是你要的菜多了，一个人吃不了，让我和你一起吃？”

　　　　狗娃笑着又摇了摇头。

　　　　黄毛看着桌子上那么多的菜，对狗娃道：“你一个人为什么点这么多的菜？是不是你请的客人没有来了，怕剩下浪费了？”

　　　　狗娃看着黄毛道：“我今天没有请其他的客人，要说请客人嘛？可能就是你了。”

　　　　黄毛睁大了眼睛道：“别骗我了，你我素昧平生，从来也没有打过什么的交道，你根本不可能请我，可能是……”

　　　　“可能是什么？”狗娃看着黄毛的眼，一个劲的问。

　　　　“猜不出来。”黄毛摇了摇头，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道：“你是不是看见我可怜……”

　　　　狗娃笑了笑，假装一本正经的道：“我昨天晚上作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对我说，明天你在吃饭的时候，会有一个黄头发的孩子出现在你的身边，他虽然现在是一个要饭的，可他是个贵人，ri后会大富大贵，也你会有事求他，你要好好地请他吃上一顿饱饭，并让他好好地喝上一壶酒……”

　　　　黄毛看着狗娃的脸，笑着道：“是不是真的？不可能？”

　　　　狗娃点了点头道：“我骗你干什么？我点上菜已经好一会了，一直朝门外望着，我还以为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是骗我呢，原来是真的。”

　　　　黄毛笑了笑道：“我黄毛五岁上死了爹，八岁上又死了娘，整天四处流浪，三天也吃不上一顿饱饭，还能成了是什么的贵人？我不信，不信。”

　　　　狗娃道：“过去有些皇帝，在他们小的时候，差不多都受过可怜，都经历过磨难。有句话叫‘贵人遭磨难’你听说过？可能你现在也是在贵人遭磨难的时候，等到你把磨难遭完了，就开始大富大贵了。”

　　　　黄毛笑着道：“谢谢你的福口……哎？我吃你的饭，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我叫黄毛，今年十二岁半，城北卧牛甸人，你呢？”

　　　　狗娃道：“我叫杨狗娃，是关南代州城里的，今年十六岁。”

　　　　黄毛道：“那我就谢谢杨大哥了，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以后我有了钱，我保证请你吃一百顿。”

　　　　狗娃让小二又拿过来一个酒杯，倒满酒，对黄毛道：“来，为了庆贺咱们二人相遇相识，干了这杯酒！”

　　　　黄毛笑着道：“我不行，干不了一杯，半杯？”

　　　　狗娃点了点头，与黄毛碰了一下杯，将杯里的酒一干而尽。

　　　　黄毛对狗娃伸着大拇指道：“行，一看杨大哥就是海量，小弟佩服，佩服。”

　　　　狗娃看见别的桌子上有人要了一盘猪骨头，对旁边的小二道：“小二，给我们这边也上一盘猪骨头。”

　　　　黄毛看着狗娃道：“已经这么多的菜了，那一盘猪骨头可贵呢！”

　　　　狗娃笑了笑道：“咱们既吃，就得吃好。不要怕，杨大哥我有的是钱，你放开肚子吃。”

　　　　黄毛一边吃，一边道：“今天这么好的运气，我昨天晚上怎么就没有梦到呢？杨大哥，你来我们广武城这边是办什么事情来了？住几天？如果有什么疑难的事需要我帮忙的话，请说，只要我黄毛能办到的事，我就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狗娃笑着对黄毛道：“你的文化不低嘛？一出口就是四个字、四个字的说，像个大书生似的。”

　　　　黄毛笑了笑道：“不是和你杨大哥吹牛，我黄毛虽然是一天私塾也没有上过，可是我从八岁起就在这广武城里闯荡开了，到如今已经是整整闯荡了五年了。上至地主老财，下至三教九流，没有一个人我不认识，没有一个地方我不知道。给我一个字我不认识，也不会写。可是三教九流的那些客套话，我比他们那些大人们也会说。还有，像江湖上的那些黑话，你要是想学的话就来问我，我差不多都知道。”

　　　　狗娃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很不起眼的黄毛，不但是一个广武通，而且对这里的黑白两道也十分的熟悉，特别是对**上的黑话也很有研究。他暗暗地在心里打了一个主意，要好好地向这个不起眼的黄毛小子请教请教。

　　　　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喝着，每次都是狗娃一杯，黄毛半杯，慢慢的一瓶酒只剩下了少半瓶了。

　　　　黄毛忽然问狗娃道：“杨大哥，你会不会划拳？”

　　　　狗娃笑了笑道：“怎么？你会划拳？”

　　　　黄毛道：“会，也不会。”

　　　　狗娃道：“什么叫会？也不会？”

　　　　黄毛笑着道：“我是懂，就是水平不高，你呢？”

　　　　狗娃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哪个赢哪个，根本算不上什么的水平。”

　　　　“半斤八两，差不多。”黄毛看着狗娃道：“咱们两个来两拳，热闹一下？”

　　　　狗娃看了看旁边桌子上吃饭的人们，低声道：“咱们小孩子家喝酒不说，还要划拳，叫人家别人要笑话的。”

　　　　黄毛看了看周围的人们一眼，对狗娃道：“你只要口袋里有钱，就什么也不要怕。现在的世界，有钱就是爷爷，没钱就是孙子。小弟我老是当孙子，今天跟上你杨大哥，就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当一回爷爷。来，别管他们，咱们划两拳，助助酒兴。”

　　　　两个小家伙就这样“三桃园”、“四喜菜”、“五魁首”、“六六六”的划开了拳。喊声嘹亮，旁若无人。

　　　　在饭馆里吃饭的人们，特别是附近的一个桌子上的人们，看见这边两个孩子不但喝酒，而且还吆五喝六的划起了拳，一个个都看着狗娃和黄毛笑了起来。

　　　　饭馆掌柜走过来，笑着对狗娃道：“请你们小点声，小点声，声音太高了会影响别人啦话。”

　　　　狗娃笑着点了点头，对黄毛道：“行了，咱们别划了，赶快吃饭。”

　　　　黄毛也笑着点了点头。两个人喝了最后的一杯酒，开始了吃饭。

　　　　过去，狗娃多吃过黄糕，但是没有像这里这样子的吃。伴随黄糕的不是糖或者什么菜，而是炖肉。香喷喷的炖肉着很多的肉汤，将黄糕一团一团的沾上肉汤，又香又美，别有一番韵味。

　　　　酒足饭饱，两个人红光满面的走出了饭馆。

　　　　黄毛对狗娃笑了笑，手一摆问狗娃道：“掌柜的，请问咱们到哪里去歇脚？”

　　　　狗娃也学着黄毛的样子，胸脯一挺，胳膊一挥道：“前边的带路，找上好的客栈。”

　　　　两个人哈哈一笑，狗娃跟着黄毛去了附近的一家写着“喜客苑”的客栈里。

　　　　客栈的掌柜认识黄毛，问黄毛道：“这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亲戚？”

　　　　黄毛眼珠子一转，对客栈掌柜笑了笑道：“既是朋友，又是亲戚。”

　　　　客栈掌柜将他们引到了一个房间里，笑着对狗娃道：“这间屋子比较干净，你就住这间屋子。”

　　　　狗娃看了看屋子，一个不大不小的炕上放着三卷铺盖，显然是住三个人的屋子。他对客栈掌柜道：“掌柜的，我把这间屋子全包了，你就不要往这边再安顿别的客人了。”

　　　　黄毛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狗娃道：“咱们两个人为什么要包三个人的屋子呢？白白的浪费一个人的钱。”

　　　　“无所谓。”狗娃对客栈掌柜道：“好了，就这样，我们两个今晚上就包了这间屋子了，你按三个人的住宿钱算就行了。”

　　　　客栈掌柜看着对黄毛道：“你这个朋友不缺钱，你也能跟着住住客栈，不用去睡那个破庙了。”

　　　　客栈掌柜的出去了，门一关，两个人上了炕，重重的跌在了被子上面。

　　　　黄毛指着旁边的一个空位道：“这个铺盖卷咱们用不着，你不那么说，掌柜的肯定是算咱们两个人的钱。可是你一说是包了这间屋子了，白白的就浪费了一个人的钱。”

　　　　狗娃笑着道：“就咱们两个人有多好，多自在，我要是不包了整个屋子，突然半夜里他会给咱们安顿进来一个人，可能是脚臭的，也可能是打呼噜的，你怎么睡？能睡得好吗？”

　　　　黄毛点着头道：“还是你考虑的全面，这样最好。”

　　　　狗娃对黄毛道：“喝了些酒，头有点晕，睡，睡上一觉。”

　　　　黄毛跳下地去将门关好，对狗娃道：“客栈里什么人也有，关好门睡觉放心。”

　　　　两个人由于都喝上了酒，马上就轻轻地打起了鼾声。

　　　　太阳已经落山了，狗娃才慢慢地醒来。他翻过脸一看，黄毛还在呼呼呼的睡着。他打了黄毛一拳，黄毛才揉着眼醒了过来。

　　　　黄毛坐起来望了望外面道：“天已经黑了，咱们整整的睡了一个下午。”

　　　　狗娃道：“咱们晚饭吃什么呢？你是本地人知道，你说。”

　　　　黄毛挠着头想了想道：“叫我看，咱们中午尽吃了些硬的，晚饭就吃点软和一些的。有家饭馆的‘拌汤’不错，咱们去那里喝拌汤怎么样？”

　　　　狗娃一边下地，一边道：“吃什么饭，你管，喝多少酒，我管。老规矩，你带路，我结账。”

　　　　黄毛一边走，一边对狗娃道：“咱们中午已经喝了那么多的酒了，晚上还要喝？我看晚上咱们就别喝酒了，喝拌汤。”

　　　　俩人来到了一家小饭馆，在点了两碗拌汤以后，黄毛看着狗娃道：“要不要点菜了？”

　　　　狗娃道：“菜是跟酒的，点菜就得喝酒。”

　　　　黄毛道：“你还想喝？”

　　　　狗娃笑了笑道：“没酒吃饭不香。咱们俩人都少喝点，你一两，我二两。”

　　　　喝酒的人都是个这，一开始都说是不喝，或者是少喝点，少喝点，可是等到两杯酒一下肚，喉咙热了以后，根本用不着别人劝了，自己就想喝的不能。他们两个人本来是说好去那家饭馆喝拌汤，结果狗娃又是让炒了几个菜，两个人硬是又把一瓶老白干酒给喝干了。

　　　　回到客栈以后，黄毛对狗娃道：“杨大哥，虽然你两顿饭花了不少的钱，可是再要这么下去，用不了五天，你就得给小弟我买花圈了。”

　　　　狗娃不解的客栈黄毛道：“为什么？”

　　　　黄毛道：“小弟我实在是酒量不行，现在是头晕脑胀、喉咙热的不行，如果再喝上一杯的话，肯定醉倒了，连这家客栈也找不回来了。”

　　　　狗娃笑着道：“既然你喝多了，就赶紧上炕睡，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黄毛拿了一个大碗到外面端进来一碗冷水，问狗娃道：“你喝不喝？”

　　　　狗娃摇了摇头道：“你喝，我怕坏了肚子。”

　　　　黄毛仰起头，“咕咕咕”的一下就把一碗冷水喝下去了。

　　　　狗娃笑着道：“你就不怕坏了肚子拉稀？”

　　　　黄毛一拍肚皮道：“杨大哥，像我们这些讨吃要饭的人，天生就是个铁打的身体，别说是喝一碗冷水了，就是喝进去一碗毒药也不会有事的。”

　　　　狗娃见黄毛就是有点喝的多了，安慰道：“你就是喝的有点多了，快去睡。”

　　　　黄毛一边在地上来回转着，一边道：“我这个人虽然不大，毛病还不少。酒喝上一两口，就想睡觉。要是喝的多了，根本睡不着了，就想到处去转悠。大年初六一家人家请女婿，我和那个总领认识，他把剩下的好几个菜都给了我，还把客人们剩下的多半碗酒也让我喝了。结果，我醉了，一晚上都没有睡。在大街上一边转悠，一边唱。最后天明了我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戏台子上面睡着了。今天晚上嘛，我估计是又睡不着了。”

　　　　狗娃笑着道：“睡不着咱们俩人就闲聊。”

　　　　黄毛看着狗娃道：“杨大哥，你想聊什么呢？就我们广武城这边的事情，你想聊什么也行，我保证有问必答。”

　　　　狗娃看着黄毛道：“你中午在饭馆里好像说，你懂得江湖上的黑话，是不是？”

　　　　黄毛笑了笑道：“你想学，是不是？”

　　　　狗娃道：“常言说‘是艺的不亏人’，多知道一些知识也没有害处。”

　　　　黄毛挠着头发道：“江湖上的黑话太多，也太复杂，我就给你把常用的、一些简单的说一说。”

　　　　狗娃肚朝下爬在被子上，聚jing会神的听了起来。

　　　　黄毛在地下转悠着，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道：“江湖黑话里边，头叫‘瓢’，嘴叫‘海子’，脸叫‘盘子’，耳朵叫‘顺风子’，肚叫‘南子’，腿叫‘金杠子’。老人是‘糕’，姑娘是‘豆儿’，小伙是‘芽儿’，朋友叫‘并肩子’。还有，天叫‘顶’，地叫‘躺’，东南西北分别叫‘倒、阳、切、密’……还有很多很多的，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他们是说什么也和咱们不一样，不知道的人根本听不懂他们是在说什么。”

　　　　狗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