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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吴掌柜-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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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不是刚刚说过要罚我吗?要不你揍我一顿?”
“爹,谁揍你我揍他。”
看着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捏着小拳头的一鸣堵在张虎的前身,吴永麟长叹道:“张虎,你生了个好儿子啊。这真应了那句话**毛比眉毛出来晚,却比眉毛长的要长,你这儿子将来一定比你有出息,带着儿子现在就滚开,别等我后悔。”
张虎抱起儿子一溜烟的逃开了,吴永麟觉得差不多戏演够了,该去平息那场闹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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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筚路蓝缕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抚有蛮夷,以属华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左传
当年的楚国先民,就是穿着破衣,拉着柴车,开垦了山坡林地,创建了楚国,创立了积极进取、革故鼎新、开放融合、至死不屈的楚文化精髓。
楚国国君鬻熊,自幼习文练武,精通文韬武略,有治国安邦之才。他虽年高九十,仍然雄心勃勃。姬昌特到荆山拜访他。鬻熊见到姬昌,喜出望外地说:“久仰大名,老朽正欲投奔,同济苍生,不料明主谦恭下士,来到敝国,幸甚,幸甚!”姬昌见鬻熊皓首银须,便惋惜地说:“老人家虽有雄心壮志,只是风烛残年,能光耀几时?”鬻熊听后,很自信地说:“我虽年迈,夺关斩将力所不及,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尚不老啊!”姬昌见他讲得有理,而又归附心切,便问:“你何以辅我立千秋之功,建万世之业?”鬻熊答道:“今纣王施暴政,使得天下大乱,诸侯们为了偏安一隅,掳民夫充军伍,刮民财济粮饷,使民众苦不堪言。我辅贤王招贤纳士,集诸侯于麾下,以法绳约束之施仁播德,天下归心吊民代纣,建千秋之基业。然后,修文息武,教代万民,振兴百业,便可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文王一听大惊,惶然拱手谢罪说:“老人家果然怀有雄才大略,请登车同往西岐共谋大事。”
鬻熊到西岐后,被用为谋臣,尊为师长。后来他立了许多功劳,成为周王朝的开国功臣。从而也大大提高了楚国的声誉。
二十年后,周文王姬昌的孙子周成王姬诵在岐阳今陕西岐山县东北盟会诸侯,楚子熊绎周成王时,周王室为赏赐开国功臣的后代而分封诸侯。当时分封的诸侯为公、侯、伯、子、男五等爵号。鬻熊的曾孙熊绎被封为第四等爵号,称为楚子异常高兴,因为这是楚国有史以来第一次以诸侯身份出席朝廷召开的盟会。于是他兴致勃勃地按期赴会。在举行盟会仪式之前,诸侯们均散坐会场四旁。熊绎见会场布置得整肃庄严,祭品丰盛,热闹非常,心中十分得意。顷刻,一位大臣逐一请各诸侯入席,各诸侯依次就座完毕,熊绎不见点到自己,心中着急起来。正在这时,另一个大臣走来,对他说:“请速同东夷鲜牟国君到会场上安放蓍草滤酒祭神用的香草、木牌用以标明天子和诸侯席次,然后再去看守大庭前的火炬。”熊绎一听,以为是大臣找错了人,连忙自我介绍说:“我是楚国诸侯啊!应该……”大臣没等他讲完就笑着说:“哈,哈,哈,我知道你是楚子,今日侯伯以上方可入席,你小小楚子,又是蛮夷之族,何以入席?这是天子之命,不得违抗,去吧!”熊绎的肺都要气炸了,但在如此场合,不敢发作,只得忍气吞声地服从。
楚国一班文武,算定熊绎的归期,一面组织十里长队迎接,一面准备丰盛的猪羊酒礼,为熊绎接风,欢欢喜喜庆贺一场,热闹一番,以扬国威。谁知熊绎回来后,却是垂头丧气。众人不知其故,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赴会情况,熊绎总是一言不发。过了半晌,熊绎长叹一声后,向文武大臣们讲述周王室欺他国小位卑,不给席位的情况。众人越听越气愤。熊绎见此情景,便沉着而又郑重地说:“众文武息怒,听我一言。今受中原欺凌,是因楚国财富贫乏,兵微将寡。眼下若与中原对戈,是自取灭亡。欲求生存,不受欺侮,惟有同心创业,奋发图强。”一席话说得众人连连称“是”。于是,他带领楚人在自然条件很差的荆山垦地,这便是筚路蓝缕的由来。
到周昭王时期周成王的孙子辈,楚国便不再开始像周朝上供,皇帝便亲自带兵去讨伐,前面一次败给了没一个好向导,后两次虽然只带上了久经沙场、个个骁勇善战的御林军守卫镐京的“西六师”,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特别是第三次,楚人料定昭王兵败后,必定从汉江边渡江,于是就预先用树胶把木板粘起来绑成船,放在岸上。这树胶粘的木板船到了江心,树胶溶化,船就开裂散架了。最精锐的王家“西六师”就这样被消灭了,周天子落江而死。周王朝的大臣们不敢举行葬礼,怕把这不体面的事张扬出去,只悄悄地把昭王埋了。
吴永麟一行人穿上那些破破烂烂,从死人身上搜刮来的衣服,颇有一番昔日楚人隐而不发、开疆扩土的味道,只不过楚人是革故鼎新、风发图强,吴永麟他们只是去捡现成的。
唐屾没隔多久便见到了这位新的吴知府,相比较他先前看见的那位替身,他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人才是行货,吴永麟浑身散发出来的高人风范,已经完全折服了他。
“收了别人的钱,事却没办成,你怎么想?”
“你如果愿意让我拿那个替身去交差,其实我这事算是办成了,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想干嘛,我现在也不想去打听。我也瞧出来了,你是这些人的头头,你如果答应放了我,这事我保证把他烂在肚子里,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现在我还不能放了你,要放也得是到了成都,到时候我的事办成了,你想去哪就去哪,腿长在你身上,没人会拦着你。听说你这些年也没回家了,要不顺道和我们回去看看?”
“那我西川唐门寨的那些兄弟怎么办?”
“这事你放心,你现在写一封信,我让人替你送回去,信上的内容也简单,就说你回家探亲去了。”
“那得他们信才成啊?”
“你都当了这么多年的西川唐门寨的寨主了,连这点威望都没有?算了,来人,送这位二流寨主回去。”
唐屾一直没有搭话,当罗平阳上前帮他解开绳索之后,他有如千斤重般的步子始终没迈出去一步,其实他心里是想回成都见见这么多年没见过的亲人的,只是他没想到回家省亲会是以这种方式和身份,唐屾皱着眉问道:“你不会让我以现在这种身份回去吧?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在你手里算了,我丢不起唐家的人。”
“那就看你接下来的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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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烽火镝音(一)
烽火戏诸侯,指西周时周幽王,为褒姒bos一笑,点燃了烽火台,戏弄了诸侯。褒姒看了果然哈哈大笑。幽王很高兴,因而又多次点燃烽火。后来诸侯们都不相信了,也就渐渐不来了。后来犬戎攻破镐京,杀死周幽王,后来周幽王的儿子周平王即位,开始了东周时期。
烽火本是古代敌寇侵犯时的紧急军事报警信号。由国都到边镇要塞,沿途都遍设烽火台。西周为了防备犬戎的侵扰,在镐京附近的骊山在今陕西临潼东南一带修筑了20多座烽火台,每隔几里地就是一座。一旦犬戎进袭,首先发现的哨兵立刻在台上点燃烽火,邻近烽火台也相继点火,向附近的诸侯报警。诸侯见了烽火,知道京城告急,天子有难,必须起兵勤王,赶来救驾。
烽火戏诸侯只不过是西周灭亡的催化剂,加剧了它的灭亡。就算没有烽火戏诸侯,西周早晚也会在其他事件中灭亡,无法挽回,烽火戏诸侯只是一个机遇而已,只要天子失信的话,诸侯就大有依借失信,自大,争霸。在未烽火戏诸侯之前,各家都只是暗地里扩大而已。当时政权已经摇摇欲坠,烽火戏诸侯只是一个引子,由量变到质变的一个诱因。如果不发生这件事,也还是会有其它诱因的。有兴趣可以去看一下冯梦龙的东周列国志。
作为蕃卫的边关重镇理县,自从谭守礼那次贸然进攻黑水部的吐蕃人大败而回后,谭守礼便在理县最容易把信号传出去的地方建起了烽火台,自从永康军出关去攻打飞凤寨之后,厢兵这批官匪,因为一批远道而来的吐蕃人,谭守礼破例让这些厢兵进入了关内,当频繁发出的烽火让守城的兵士在城郭中疲于奔命,最后却根本没见到严阵以待的敌人后,所有人对于城牒上久不久冒出来的浓烟也开始变得懒洋洋的,诸如厢兵这些人,他们往往只会若无其事往天空瞪上一眼,便再次如一只蜗牛龟缩在背上的坚壳中,该干嘛继续干嘛。
烽火大部人分人第一印象觉得肯定是用的狼的粪便点的狼烟,毕竟各种铺天盖地都是这样描绘的,可能和狼烟四起这个成语有关,如果真的是这样,万里长城万里长,烽火台上的信息传递,得需要多么庞大的狼队来提供啊。其实狼的消化能力是非常强的,烧狼粪就像是烧羊毛毡,冒出的烟是浅棕色的,比干柴堆冒出的烟还要淡。烽火到底用的什么燃料?用的是柴薪。荒漠上生长着胡杨、红柳、罗布麻、芨芨草、白茨、骆驼草、甘草、旱芦苇、梭梭等,这些都可做燃料。以干柴引火,续以湿柴,浓烟就会滚滚而起,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烽火。
谭守礼也嗅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味,这是他浸淫官场这么多年的一种直觉,这些年闹变法闹得不行,老子神宗赵顼变法,儿子哲宗赵煦不变了,复辟,从此以后,支持变法的人称元丰党人元丰是神宗年号,反对变法的为元祐党人。此后反反复复,到了徽宗赵佶这里,记得蔡相专权时,他做了一件创举,将立碑刻石这件国人喜闻乐见的事翻出了新花样,也是士大夫政治生涯大起大落颠沛诡谲的真实写照。那时候元祐群臣贬窜死徙也没剩下几个了,但蔡老头仍不解气,列名百二十人,其中有司马光、苏轼、苏辙、吕公著、吕大防等,等其“罪状”,谓之“奸党”,立碑于端礼门,由端礼门可至文德殿,文德殿为卫朝常朝殿,每日上朝,文武百官都可见此碑。另外,元符末因日食求言,当时应诏上书不下数百本,蔡老头及其党据此将之定为正与邪各上、中、下三等,范柔中以下五百余人为邪等,不得同州居住。端礼门之党人碑蔡老头请了徽宗御笔,他又自书“奸党”为大碑,颁于郡县,令监司长吏厅皆刻石,让他们千秋万代臭下去,这便是著名的元祐党人碑。
改革初期,大家什么事都干着别扭,一件小事折腾半年。变法党人王安石他们,按着强化国家权力的思路做,动静忒大,不仅折腾官场,而且折腾百姓。所以,好些人反而感觉不如不变。皇帝不换,这老儿自己决定的变法,不好自己否定但是皇帝一换,老子死了,儿子上台,之前的变法就可以被推翻。弗洛伊德说,儿子都有仇父情结,放在皇帝身上,大概不错。孔子说,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然而,老子喜欢的,不论是人还是政策,儿子必定不喜欢。所以,老子的宠臣,必定会栽在儿子的手上。于是,反变法的复辟党上台。然而,复辟党司马光等人上台,做得太绝,尽废新法。哪儿有这个道理呢?旧法要是十全十美,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变?政治效率怎么会那么低?归拢在反变法这边的某些人,比如苏轼,其实对王安石变法中的某些内容免役法还是认同的。只是,人家就是要把他归在复辟派里,他也就只好做元祐党人了。卫朝后期,复辟派整体上不吃香,所以,在一个短暂的元祐年间过后,复辟派就一直倒霉。苏轼就被贬了又贬,一直发到海南岛的儋州,相当于到天涯海角了。幸亏他看得开,活得久,终于盼来平反那一日,但是又到寿了。他当然想不到,死后居然还要被人折腾,名字刻上石碑,让他遗臭万年。
但是,各个州县刻碑的时候,出过一点小麻烦。当时文化市场发达,元祐党人中,苏轼、黄庭坚这些人早早成名。在世的时候,就可以靠写字作画赚稿费了。由于文化普及程度高,经过市场的传播,即使贩夫走卒也知道这些人的大名。他们的字画招人喜欢,文章也有粉丝,而且是铁粉。苏轼流放期间,之所以能活得不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走到哪儿都有粉丝。粉丝们可不管这些人是否犯了政治错误,该喜欢就喜欢。合影是没办法了,但讨幅字儿、求首诗,却是家常便饭。当然,字画和诗都不会白作,银子和酒肉,甚至还有美女,滚滚而来。政治挂帅,阶级路线什么的,在那个年头,人们还没有概念。
尽管大家都崇拜皇帝,但皇帝不喜欢的人,却未必一定会全体共诛之,全国共讨之。蔡京要刻元祐党人碑,要找刻工,这些刻工有些是刻过苏轼和黄庭坚诗作的,有些居然想不通。九江这个地方有个刻工,名叫李仲宁,手艺很棒,他接到地方官的指令,要他刻党人碑。他说,小人家贫,靠刻苏学士和黄学士的词作得以饱暖,现在要以奸人为名,将他们刻在石上,我不忍心长安这个地方也有一个出色的刻工叫安石,他也不肯,地方官加以鞭笞,不得已,他说,非刻不可的话,我不能刻上我的名字。
虽然人们总是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尽为读书人,不相信劳动人民一定会比读书人道德高尚。底层的百姓,每每弯子转的没有读书人那么快,想不通的时候肯定是有的。什么叫作好人,什么叫作坏人,他们自己也有一个标准,肯定跟上面的政治标准不怎么一样。
党人碑刻完之后,虽说遍立各个州县,但偏偏理县这个地方,谭守礼却没有刻所谓的党人碑刻,只是四处张贴了一些榜文而已,本身理县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刁民就多,匪患更是数不胜数,上级官员并不敢实地进行堪舆。而且地方上的文人抵触情绪高涨,谭守礼作为苏东坡的忠实粉丝,他自然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的政治偶像,在理县这事便不了了之了。他虽然不知道数年之后蔡相倒台遭贬,一路上没人给饭吃,被活活饿死的结局。他这一步不畏权势的虚与委蛇,至少在弹丸之地的理县的士大夫中获得了高度的赞誉,也可以说是他某些不可告人的政治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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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烽火镝音(二)
谭守礼其实心里知道放这些厢兵在身边有什么坏处,只是看着城牒前面那些神出鬼没,一直不肯离去的吐蕃人,心里打鼓的谭守礼早已把感知到的潜在的危险放到爪哇国去了。
这日,知县谭守礼端坐在县衙审理堂中正严明牌匾的下方,拧着眉毛,捻着髭须,漫不经心的聆听着下方县丞,主簿,典史,司吏等一行人的叫苦连天、怨声载道,他们的矛头无一例外的指向了引狼入室的厢兵。
“大人,这些兵痞昨日潜入我二舅家,将我二舅家的金银洗劫一空,这事您必须给做主啊。”
“这事可有人证?”
“大人,当时黑灯瞎火的,被那些歹人逃之夭夭了。”
“那你先找个画师按你二舅的口述作一副影画图,然后在县内各要道处张贴,如发现入室盗匪,立马缉拿归案,不得有误,不过这悬赏的银钱,必须得你二舅出。”
“只是大人”
“捉奸拿双,捉贼见赃,这事就这么着吧,现在是多事之秋,喊你二舅最近低调点做人,让他别晚上还蹦跶着往瓦舍里面钻,在那些相好身上省下来的使钱,雇几个使刀弄棒、孔武有力的护院守着自己家里那一亩二分地,比什么都强,我言尽于此,这事你自己也多斟酌斟酌,考量考量。”
瘦猴一样的县丞羞红了脸原本还想嘟囔两句,被旁边的主簿扯了扯衣袖,心有不甘的县丞将满腹的郁闷之气纳入了脾胃,再也没多发一言。
“大人,最近街上犯事的花胳膊是越来越多,这刚刚抓了一批塞到牢房里去?这街头又不知从那些地方冒出越来越多的地痞和二流子,如果不将这些人严惩,以儆效尤,等城头的战事开打,这些人多半会在我们后头使绊子,下套子,我们到时候可是腹背受敌啊。”
“这事也好办,你现在直接把那些花胳膊丢到城墙上去做一些苦力,里面的那些刺头,直接给我丢到城外面去,他们不是横吗,让他们有种和那些吐蕃人去横去,他们能杀一个吐蕃人,我给他立丰功碑,让他名流千古。”
“大人高见,只是这事宣扬出去,恐怕会给大人带来一些小麻烦。”
“此话怎讲?”
“那些花胳膊近来和那些厢兵打得火热,彼此之间结成了义气兄弟,自从这些花胳膊被抓进去之后,牢房现在简直成了另外一番景象,来探望的人三三两两,三教九流的人夹杂在其间,这些花胳膊的头头华德禄更是扬言,上面的大人们敢动他一个指头,他便敢让理县闹翻天。”
“那就拿那些地痞和二流子开刀,这事你挑几个干练点的手下亲自去办。”
“那华德禄这些花胳膊怎么办?”
“先关着吧,我有时间去探探这些人的口风,如果能将这些人拉入厢兵,为我所用,不失为一个长久之计,此乃一举两得。”
司吏拉长了一张马脸,这事不但没得到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反而把自己推入了一个火坑,他心里何尝不知道那些二流子、地痞已经与花胳膊串通一气,将来这事东窗事发,最终多半会惹来那些人的报复,他原本是想借谭守礼这把刀杀杀这些人的嚣张气焰,这下是没抓住狐狸,反而惹得一身骚。最让他郁闷的是此刻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这桩苦差事,和前面的县丞一样,他再也没从嘴巴里面吐出过一个字,对于知县大人再明显不过的偏袒,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几人中的主簿原本和知县谭守礼走得最近,对于知县大人的心思早已揣摩得一清二楚,更何况知县再开这一场类似于宣讨会之前,早已将他拉入帷幕中商讨了一二,二人心中其实早已料定先机,此刻发现首先出头的两人吃了个瘪,他连忙不迭的接过两人的话头,轻咳了数声,准备来一次退堂的宣告,只是还没等他站起来,一个笃定的背影挡在了他的前身。
“大人,当断不断,自受其乱,纲纪不正,何以服人?倘若下次再发生如此类似事件?难道我们又得装聋作哑,任之放之?千丈高厦,毁于根基,万世累名,败于宠儿,这事必须得三思而后行啊。”
“先生的意思是怎么办?恐怕拉上你那一大家子,这城也不一定守得住。”
“大人,想我理县也有不少热血男儿,铮铮铁骨的汉子,倘若大人能够对现在那些恶名昭著、横行无忌的厢勇惩戒一番,并采用安抚怀柔之计,大人威望顿可一时两无,趁热打铁一定可迅速积聚一批果敢可战之士,到时区区数百吐蕃骑兵,何足惧矣?”
“那这些人的军需、军饷何来?被我们请进门的厢兵又如何处置?”
“大人完全不用从县库中拿钱,只需减免他们一年的税赋即可。至于那些厢兵,原本就是一些丘八和无赖之士,只需把他们打散驱赶回原籍即可,一股不成气候的余勇,实在不足道也。”
典史口中的谆谆之言,确实让谭守礼有一点小小的心动,只是形势逼人,当众人交头接耳、嘁嘁喳喳个没完没了的时候,一个慌慌张张的皂吏冲了进来,口中惊呼:“大人,不好了,起烟了。”
“你个丘二好不醒事,没看见大人们在商讨大事吗?”
丘二:四川话,原意指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没有太多技能的打工人员。后来泛指一切受雇佣者。
典故:旧社会贬称军人为丘八,因为兵字上下拆开就念丘八。退伍士兵生活没保障,又没有文化,就只能干粗笨工作。丘八退伍后,八减去五等于三,再减去一杆枪,就等于二,所以称之为丘二。
“还望大人们恕罪,这事十万火急,实在耽搁不得,万一贻误,小的可是杀头的大罪。”
谭守礼似乎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皂吏脸上表现出来的某种恓惶之色让他直接从垫着一张蒲团的舒服的椅子上弹了起来,带着众人往天井中走去。
半空中一根根黑黢黢的烟柱直冲云霄,那些烟柱不知道比平时粗了多少倍,整个理县上空呈现出一种黑云压顶的大凶之兆,谭守礼知道,理县有大事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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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烽火镝音(三)
梁红英夹杂在逃难的人群中,数日的奔波已经让她变得疲惫不堪,山谷中时不时传来的如惊雷般的炸响,让她犹如一只惊弓之鸟般在山野中东躲西藏,看着昔日缒城而出的理县城墙近在眼前的时候,梁红英苦涩的闭上了眼睛,一行泪水像豆点般夺眶而出。
“姑娘,你也是逃难出来的?可怜见的居然还带着这么一个小不点,你这日子可有得受了。”
梁红英早已换上了一身部满补丁的粗布劣衣,头上用一块破破烂烂的方巾包住了髻发云鬓,脚上汲着一双农户人家再为普通不过的一双糙布鞋,浑身上下沾染着一种血渍被晒干之后的黑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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