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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吴掌柜-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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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你是知道本教规矩的,非我教中弟子,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其身必灭。”
“我看谁敢动我男人,这事不用你瞎操心,等成都的事完了,我自会带着他到教主面前说明一切真相。”
就在此时,鬼奴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却和昨日生龙活虎的样子判若两人,念奴娇伸出手往他头一摸,立马缩了回来,他那额头烫的似一块火炭,念奴娇心急火燎朝旁边的袁四象叱咤道:“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过来帮我背着我的男人去找大夫?他好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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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十里湖光柳飐风
“这位官人只是昨夜偶感了风寒,我这里给他写一张驱寒的方子,你按照方子所列的药材让他吃上几幅,自然就药到病除了。”一位白须老人在面前摊开一张宣纸,提起一只鼠须笔,就着刚刚砚盘中磨好的墨汁,开始一丝不苟的写起方子起来,只是当袁四象将那张画满蚯蚓文的宣纸在双手间翻来覆去的琢磨了好一阵,临了时好像一个字也没认出来。
“小老头,你这写得都是些什么鸟东西,你拿它来骗鬼呢?”袁四象随即发觉自己好像说出了话,当坐在床沿上的念奴娇横了他一眼后,他识趣的缩了缩脑袋。
“这位小相公好不省事,附近这一片生药铺的掌柜哪个不认识我这一手祖上草圣张旭传下来的癫草,平常好多大户人家出钱让我给他们写一副裱贴,挽联,我还不一定赏他们那个脸面,要不是看在这位姑娘苦苦哀求老头儿的份上,我早拿笤帚把你轰出去了。”
“小老头,是不是姓张的都得和你扯上点什么关系?那张邦昌岂不成了你的儿子?”
张邦昌,进士出身,徽宗、钦宗朝时,历任尚书右丞、左丞、中书侍郎、少宰、太宰兼门下侍郎等职务。北宋自哲宗时期以来,党争不断。张邦昌与童贯均是权臣王黼的党羽,而王黼又是受蔡京提拔火箭般窜升至相位的。在对金政策上,王党多为主和派。与李纲为首的主战派在政治上尖锐对立。
金兵围开封时,他力主议和,与康王赵构作为人质前往金国,请求割地赔款以议和。靖康之难后,被金国强立为“伪楚”皇帝,历时一月。金撤兵后,逊位还政赵构,但迫于叛国时舆压力,终被赐死。
白须张姓老人听见这句讥讽之言时,气得脸都绿了,只是草圣张旭后人这顶帽子已经不知戴了多少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此时这个谎言被人冷不防当面戳破,他一时间变得进退两难起来:进,他实在拿不出证明自己是张旭后人的有力证据,族谱上唯一和张旭搭边的是曾经这么一位也叫张叙的先人,他曾经想过改族谱,只是这事如果被地底下那位祖先知道了,自己双腿一蹬下到那里去的那一天,岂不要被那些老祖先们用口水淹死,当时年轻心虚的张老汉最终没敢那么做,只是只要有人问起这档事起来,他便说刊印族谱的匠人把那个旭字弄错了。家里被装裱在大堂正中央祖宗位的那三副名为心经、肚痛帖、千文断碑的右三石草书,也是他千里迢迢去京兆府现为西安的某处碑林中找人拓印下来的,拿它来唬唬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里乡亲还成,如果遇到金石行家,他一下子就露陷了。其实这些年按照他药方供药材的生药铺也出了几个书法高人,只是这张姓老头除了这一点自称是草圣张旭后人的臭毛病,其它方面还真没得说,杏林高手,妙手仁心,对于付不起诊金的穷人也往往分文不取,周围的那些乡亲无论什么时间找他看病,他二话不说便抛开眼下所有的事情,挎着他那个破药箱,和对方出门了,这些年下来,他几乎走遍了方圆二十里之内的每一片土地,他脚上的一双八搭麻鞋,往往穿不了三天就磨破了,有人曾开玩笑说他这辈子和鞋有仇。而且他这么一坚持就坚持了二十年,原本还拿他草圣张旭后人开玩笑的那些好事者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通通闭上了嘴巴,大家一致认为小老儿这一点爱好无伤大雅,和他某些闪光的品质比起来,这简直不值一提。退,人越老,脸皮越薄,被人恭维了这么多年,张老头似乎已经习惯了头顶上的那道光环,这个眼前深藏不露的外乡人似乎对金石之道颇有研究,难怪乎他刚看完那副草书方子,便毫不掩饰的道破了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自己这么些年好像把两个张家人都得罪了。袁四象这些年在教中也见过不少的好东西,毕竟为了收买卫朝的那些知府、知州等昏聩的文官,没少给他们送一些真东西,比如在拿到张旭的那副古诗四帖真迹后,他反反复复向周围的懂行当的高手询问了不下百来次,这才摸出了里面的门门道道,对张旭的癫草以及当朝苏、黄、米、蔡苏黄米蔡,即“宋四家”苏轼、黄庭坚、米芾、蔡京,此四人被认为是最能代表宋代书法成就的书法家。而后人认为蔡是指蔡襄,是因为蔡京的名声太臭,导致徽宗亡国,历史地位无法与前几位相提并论,故后人更加喜欢认为蔡指蔡襄。从书法风格上看,苏轼丰腴跌宕黄庭坚纵横拗崛米芾俊迈豪放,他们书风自成一格,苏、黄、米都以行草、行楷见长,而喜欢写规规矩矩的楷书的,还是蔡襄。蔡襄书法其浑厚端庄,淳淡婉美,自成一体。四大家的书法更是了然于胸,所以当张老头当着真人不露相的他讲出那番话之后,他才针锋相对的让老头子难堪得几乎有些下不来台了。当他正准备开口让张老头拿出那所谓草圣张旭后人证据,当面予以揭破时,一旁的念奴娇投过来一道让他冷入骨髓的阴冷目光,刚到嘴边的话里面咽进肚子里面去了,袁四象立马乖乖的一言不发的像根木头立在一旁,嘴巴里再也没吐出过一个字。一时间,白须张姓老人和袁四象之间保持着一种尴尬的沉默,两人内心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
还是念奴娇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这种异样的氛围,对被她的摄魂迷魄**吓到的袁四象喝道:“还待在那里干嘛?还不跟着大夫去抓药?”
“你别太过分。”
“姑娘,我看你气色似乎也不太好,需不需要老夫给你把把脉,顺便开几幅补药帮你调理调理身子?”
“你个小老头,还在这里啰啰嗦嗦个啥,要不是看你一大把年纪,我早把你扔出去了。”
“老伯,多谢您的关心,昨晚上我照顾了我男人一宿,现在这副尊容完全是累的,等我这个兄弟把你的药带回来煎上,我心里安定下来休息一阵自然就好了。”
“姑娘务必多保重身子,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既然姑娘有难言之隐,我这个多事的老人也不便多劝,你现在这身子骨完全靠一口气而支撑着,为了躺在床上的这位大官人,你更应该爱惜你的身子。相公大人这身子结实,底子更是打得不错,等吃了小老儿的药出一通猛汗,这病自然就痊愈了。”
“托老伯你吉言,老伯的谆谆之言,奴家全记下了。四弟,等会给这位老伯一份赏钱,让老人家买酒吃。”
“这可不敢当。”
“张老伯你是个聪明人,今天的这一切最好别对任何人提起,以我往日的脾气,你可能连这屋子的门槛没迈过去便会和你那位张旭叙祖先到下面团聚去了,我今天之所以肯放了你,只因你刚刚救了我男人。你的屋子,家里有多少人,我和四弟都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今日之事你胆敢吐露一个字,你们全家都得陪你下地狱,如果这事烂到肚子里,今日这事便由此打住,你我再见,也形同陌路,互不追难。”
被念奴娇这么一吓,土郎中张老汉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地便拜,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咚直响,口中更是颤抖的咕哝道:“姑娘请放心,张老儿对天发誓,此事如果我吐露半个字,便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你到底有完没完,再磨蹭个一时半会,床上这大活人估计都要变成一个死人了。”
“起来吧,速去速回,等我男人好起来之前,你必须一直侍奉在左右,这事办漂亮了,少不了你的报酬。”
看着袁四象和张姓老头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间草庐,念奴娇将一方刚刚拧去多余热水的巾帕再次敷在了鬼奴的头上,看着鬼奴原本急促的呼吸逐渐匀和下来,念奴娇心中的那颗大石也随之落地,替鬼奴提了提胸前的被子,念奴娇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倚靠在门前心事重重的朝刚刚袁四象和张老头离去的方向伸长了脖颈张望,这间草庐的周围是一片很大的桑树林,此刻头顶斗笠,腰上挎着竹篓,口中唱着欢快小调的采桑女三三两两的穿梭在桑林间,不远处的湖边青柳环绕,晶和日丽,碧水潺潺,鹂鹭合鸣,偶尔几只翠鸟猛的在水面上荡起一阵涟漪,兀自挣扎着的一只只小鱼早已成为了他们口中的美食,念奴娇猛然觉得如果和心爱的人就这么与世无争的在这里住上一辈子,好像也无不可。
大约半个多时辰之后,袁四象和张老头才提着药包,抱着罐子回来了,只不过张老头的旁边却多了一个右眼睑下方有一撮麻雀斑的害羞少女,她左手提着一尾活鱼和一刀不肥不瘦的猪肉,右手腕上横着一个竹篮,里面装满了各种新鲜脆嫩的鲜色菜蔬,她有意和袁四象保持着距离,只是却时不时觑眼偷看一下和张老头一旁有说有笑的袁四象,在三人快要靠近草庐的时候,这一切早已落在了苦苦焦急等候的念奴娇的眼中。
念奴娇还没上前搭话,张老头却替那个雀斑少女自报了家门:“这是老头子的闺女小翠,平时认生,还望姑娘原谅我这自作主张把她领来了,我早就瞧科出来了,姑娘是精细人家出来的,怕做不来这灶膛上的活,这才临时叫她来当个厨娘,我家小翠烧得一手好菜,等会让你们尝尝她的好手艺。给官人煎药的差事,也一并交给小翠吧。”
“张郎中,那你就别让小翠在这闲着了啊,我这一来一回,肚子的蛔虫早开始打鼓了,小翠妹子,走,你四哥我帮你杀鱼切肉去,争取半个时辰之内,我们吃上你的手艺。”袁四象也不经过小翠的同意,拉起对方的手就往后厨走去,小翠还真是一个面皮薄的女子,此刻她早已羞得满脸通红,手却似乎舍不得从袁四象的手掌中挣扎出来,就这么半推半就的和袁四象一前一后的进了厨房,这短短半个时辰,也不知道袁四象通过什么方式和张老头混得早已捻熟,张老头看着小翠和袁四象的背影,居然在那里傻乐呵。
“老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我那四弟可不是什么稳重人。”
“小翠这孩子命苦,四岁的时候就没了母亲,等她再长大一些,几乎大包大揽了家里所有的活计,每次无论我多晚出诊回来,总能吃上桌上那热菜热饭热汤,你说我这是几辈子休来的福气才有了这么一个女儿?我这辈子感觉最对不住的,就是这孩子了,我这个当爹的人,反而并没有尽到一个爹该尽的义务,处处受她照顾,我这心里惭愧啊。我无时无刻都做梦想着小翠有一天能有自己喜欢的人,让她能快快乐乐的,我这个当爹的这一辈子也就知足了。小四这孩子我心里服气,他是有本事的人,我知道如果让他下半辈子待在这山野村夫之地,难免委屈了他,强扭的瓜不甜,只是我难得看小翠这么开心一次,在这方面我又实在帮不上她的任何忙,这里我斗胆求姑娘给你四弟说上一声,喊他这几天对小翠好一点,这辈子给他留点念想就成了。”
念奴娇一时变得缄口不语,她前看后看左看右看怎么都不顺眼的袁四象,此刻却变成了老伯这两父女眼中的香馍馍,正应了那句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老伯,这事我帮你去说说,我那四弟敢动小翠一根手指头,我立马剁了他去喂狗。”
“使不得使不得,小翠遇上姑娘这片心,这可是千金都换不来的。”
因为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换来两个人最简单的幸福,念奴娇此刻心里是五味沉杂,千般滋味,相比较教中的各位护法长老,这些容易满足的村夫村姑,却成了念奴娇歆羡不已的对象。当日头从西方落下,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盛肴早已摆上了桌面,这么安详短暂的一天从指间就这么溜走了,念奴娇发觉自己这么一天什么事也没办成,其实也挺不错,至少吃上了一口热饭热菜,喝上了一口热汤热茶,浑身更是透着一股轻松惬意,就连袁四象,她甚至也越看越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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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大慈寺里的宝光如来
一丛袅袅垂柳影里,鸣钟击鼓声余音袅袅,一阵烟尘在落日的余晖中不断盘旋上升,然后消失在流动的尘影里。但见烟幕周遭:青松翠柏屈曲阴森,颀长挺秀直冲天际,茂叶林针俨如华盖,拨开障目一叶的丝丝垂柳,一面开了三个猫耳门的红墙青瓦门一字排开映入眼帘,左右两道门相对狭窄一些,而且二门紧闭,早已被门背后的门闩栓住,风雨不透,中间那道猫耳门则洞开着,来来往往的男女香客穿梭于其间,在那道拱形大门正上方的敕额牌匾上书写着古大圣慈寺五个鎏金的大字,其两旁各有一小石匾,分别刻有“真解脱门”、“大光明路”字样。相传唐玄奘在成都四五年间,常在此处讲经,为蜀人所景仰。蜀人觉得大慈寺叫起来更朗朗上口,故成都府的百姓更喜欢称古大圣慈寺为大慈寺,只是来往于成都府的外乡人往往只知道古大圣慈寺,却不知道大慈寺,其实两地乃同一地方尔。
大慈寺坐拥成都府中心锦江一处三线河流的西北角上,在三江汇集处,是一处繁华热闹的码头渡口,无数的舟楫停泊于此,随时扬帆驶入长江,这里建了一座垒基高数尺,10根亭柱支撑着连体构思巧妙,意味隽永的双亭,谓之合江亭,南来北往的好友、痴缠的眷侣、暗自垂泪的家人往往在这里依依作别,文人墨客们更喜欢眺望着亭下远去的江中点点白帆,品茶吟诗或送别友人,从中获得了源源不绝的灵感,更留下了不少流传千古的名句,唐杜甫更是在这里留下了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的伟大诗句,让人唏嘘嗟叹不已。这座始建于魏、晋,极盛于唐、卫,历史悠久、文化深厚、规模宏大、高僧辈出的大慈寺,世传为“震旦第一丛林”。寺内殿宇宏丽,院庭幽深,古木参天。现内设茶园、棋苑、名小吃店,往往令风流名仕,官宦眷属,簪花名伶留恋忘返。殿宇有天王、观音、大雄诸殿及说法堂、藏经楼等。大雄殿、藏经楼以峡石为柱,雄伟壮观。该寺壁上有各种如来佛像1215幅,天王、明王、大神将像262幅,佛经变像114幅,苏东坡曾誉为“精妙冠世”。其实大慈寺最让人称道的莫过于它所秉承的佛家度人度己,度己度人,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偈语,每逢年节,寺内这些僧人往往会将寺庙中多余的香火钱散布出去,用来资助附近的穷人以及和他隔着一条江流的锦江书院里的那些穷学生,大慈寺因为僧人的这些善举,不但没有衰败下去,反而香火越来越盛,远道而来参拜智诜、处寂悟禅的外地及化外僧人更是越来越多。
其中有这么一位僧人,便是来自化外之地,在大慈寺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格格不入,只见他上身穿一领烈天猩红直裰,腰间紧一条虎筋打就圆绦,颈上挂一串七宝璎珞数珠,双脚着一双九环鹿皮僧鞋,衬里更是香线金兽掩心,就这一身装束,直接将大慈寺中穿着朴素的僧人比了下去。此人鹅黄髭须,方面大耳,面带凶相,耳垂上坠着两个小酒杯般大小的金环,一条铮光浑铁禅杖摆放在一旁,此刻的他正独自一人团坐在空空荡荡的天王殿中央位置的蒲团上念着经文,此人姓邓名远觉,绰号宝光如来。
“殿外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是否有胆进来一叙?”邓远觉才说完,身旁那把不下于八十多斤中的禅杖已被他轻松自如的抄在了手上,也不等对方搭话,邓远觉迈开大步冲了出去,天王殿因为他这一声如洪钟的怒吼,四下里的灰尘簌簌落下。
一照面,一道白光便朝邓远觉迎面激射而至,邓元觉抬起手中的禅杖一格,那道如银蛇般的白光进入了禅杖顶端垂挂着环耳中便被卡住了,邓元觉冷笑一声,单手飞速转动禅杖,手上更是灌入了内劲,铿锵数声响,那道白光从中间位置断成了数截,同时一道清瘦的背影立马窜出来在天井中和邓元觉隔空而立,手中兀自鼓着掌,满腹的阿谀笑脸:“护法数月不见,这身内力是越发的精进了。”
“包道人,听闻这些日子你在成都府闹的沸沸扬扬,鸡犬不宁的,我可听说你此前可吃了大亏,我倒很想知道,到底是哪路高手让我们的灵应天师慌了手脚,无端生这么大一通气出来?”
“不瞒远觉师兄,此人并不懂一招半式,更不是江湖中人士,说来惭愧,他只是成都府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姓吴名檗,祖籍东京,靠祖上那一辈的荫庇,原本可以在东京立足脚跟,大有一番作为,只是此人偏偏与蔡京之流交恶,时运不济,被当权太师蔡京排挤到远离东京的成都府补了一个知府的空缺,自从他当上成都府的父母官以来,可没少残害当地的百姓,先是榨取民脂民膏,而后拐卖无知少女,更是成都府豪赌成风的始作俑者,我这次之所以出手,实在是看不过他那般歹毒行径,路见不平一声吼,只是此人在成都府经营了多年,颇有些家资,属于他名下的宅子更是数不胜数,时至今日,小道费尽心机才毁了他几处宅院,至于他真正的住所犹如大海捞针不易得知,更没料想这几日,成都府风云激变,公人里更冒出了几个能人,我们在成都府想找一处安身立命之地,也不如先前般容易,在来这里的一路上,小道更是受了几波公人的盘问,如果在成都府继续待下去,我们的行踪难免暴露,为了教中剩下的这些青年才俊,小道这才斗胆来此向远觉师兄寻求一臂之力。”
“你我同为十三教主办事,虽不属同一脉,只是教中兄弟之间彼此同气连枝,你这有了难,我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
“远觉师兄果然乃人中豪杰,宰相肚里能撑船,小道这些年好生惭愧,对于远觉师兄的金玉良言多次置若罔闻,还望师兄宽恕则个。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被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爱徒袁四象,就那么有去无返,不知所踪,只是听出去打探的门人说他最后一次是在浣花溪出现过,小道关心爱徒的安危,希望师兄能去那一片打听一二,也让我最后决定跟着我的这批人的去与留。”
“道兄果然心存仁义,只是听道兄这番说词,我看爱徒多半被公人掳掠了去凶多吉少,也许过不了多久,那些公人便会找到你们的藏身之地,将你们尽数拿获,我看道兄就不必在成都继续逗留了,趁那些公人没发现你们的行迹之前速速离去。”
包道乙狡黠的盯了一眼同样狐疑和他对视的邓远觉,发觉拿这些话骗他不过,这才将真相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远觉师兄,我这里有一番难言之隐,实在不便相告,这件事受教主所托,现在眼看教主的宏图大计即将付诸东流,我打道回府实在吃罪不起,还望师兄能救赎在下,指点一二。”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道兄但说无妨。”邓远觉原本就是教主方十三在蜀中发展摩尼教门徒的另一招暗棋,也可以说是教主方十三派他来监视包道乙的,毕竟卫朝的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之间就存在着彼此制约的关系,这个在卫朝体制下逐渐成长起来的暗中组织,自然也学聪明,搞起了一明一暗的勾当,以防止包道乙在成都做大后不受江南总教的管制,只是包道乙的雄心壮举还没在成都府开始,便要惨淡收场,甚至都要灰溜溜的逃走了。邓远觉原本就是一个化外来的胡僧,他根本就受不了佛家的那套清规戒律,之所以纳入十三教主门下,仅仅因为摩尼教并没有戒色戒浑,他凭一身本领,在教中也混得十分快活,只是在教主身边,他碍于教主的威仪,不敢明目张胆,有所收敛。在成都府的这些日子,他简直觉得自己来到了天堂,邓远觉没出家之前,便嗜赌嗜酒如命,这些年凭借自己的修为,在堵技上更是渐入臻境,在成都府的这些日子几乎所向披靡,逢赌必赢,当堵截的公人出现时,他凭借过人的本领早已翻过几道墙到成都府中的秦楼楚馆中去风流快活去了,每当他吃醉酒回到大慈寺,总会胡闹一番,只是寺里几十个好手被他那双铜锣一般的拳头打得满地找牙之后,主持也不得不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俗语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初主持贪念他随身所带来的一部珈蓝经,才将他留在了大慈寺,没想成最终引来了这一场祸事,这六根不净的邓远觉不但在大慈寺中独占了一间大殿,更是多次殴打同门,只是那些吃他打的僧人往往临了时缄口不言,往往闹得死无对证,不了了之,邓远觉在大慈寺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有时连主持都敢打。原来大慈寺的僧人都已本地人居多,大多数半路出家的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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