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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吴掌柜-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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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男家不主张铺排,只用了三十二张抬盒,装着龙凤喜饼,点心盐茶,凤冠霞帔,花红果子,另外一担封泥老酒与生鸡生鹅。用全堂执事,加入阮家往上数三代人的官衔牌,让两个大管家戴着喜帽,穿着青缎马褂,抓地虎绿梁靴子,捧着装了十封名称各别的大红全柬的卤漆描金拜匣,押送到女家。女家妆奁不多,单、夹、皮、棉,四季衣服,四铺四盖,瓷器锡器,金珠首饰,连同桌上床上的小摆设,却也装够四十张抬盒,抬了回来,谓之回礼。
婚日头一晚,男家顶热闹了,谓之花宵。全院灯火齐明,先由阮铁花这位临时抽调来的叔伯兄弟充当长辈,穿着公服,敬了祖宗,再由新郎冠戴上女家制送的新帽新靴子,穿上崭新花衣,红青绸开禊袍,敬了祖宗,拜了父母牌位,家里人互相贺了喜后,新郎便直挺挺跪在当地猩猩红毡上,由送花红的亲友,亲来将金花簪在帽上,红绸斜结在肩胛边,口里说着有韵的颂词,而院坝内便燃放火炮一串。花红多的,一直要闹到二更以后,方才主客入席,吃夜宵。
那夜,新郎就安睡在新床上。
迎娶吉时择在平明平明时怀疑是指卯时,即上午57时。一般称“日出卯时”。指天刚亮时。密不通风的花轿早打来了,先由一对全福男女用红纸捻照了轿,而后新郎敬了祖人,发轿。于是鼓乐大震,仍像过礼一天,导锣虎威,旗帜伞扇,一直簇拥到女家。女家则照规矩要将大门闭着,待男家将门包送够,才重门洞启,将人夫放入。新娘亦必照规矩啼哭着坐在堂中椅上,待长亲上头,戴凤冠,穿霞帔多半在头两天就开了脸的了。开脸者,由有经验的长亲,用丝线将脸上项上的寒毛,以及只留一线有如新月一样的眉毛以外的眉毛一一绞拔干净,表示此后才是开辟了的妇人的脸。而授与男女所应该知道的性知识,也就在这个时候。而后由同胞的或同堂的弟兄抱持上轿,而后迎亲的男女客先走,而后新娘在轿内哭着,鼓乐在轿外奏着,一直抬到男家。照例先搁在门口,等厨子杀一只公鸡,将热血从花轿四周洒一遍,意思是退恶煞,而习俗就叫这为回车马。
此刻,新郎例必藏在新房中。花轿则捧放在堂上,抽去轿杠。全院之中,静寂无哗。堂屋正中连二大方桌上,明晃晃地点着一对龙凤彩烛。每一边各站立一个**岁的男孩,又每一边各站立一个亲友中有文采的少年姑且降格而充任的礼生。
礼生便一递一声,打着调子,唱出“伏以”以下,自行新编的华丽颂词。“一请新贵人出洞房!……一请新娘子降彩舆!……”唱至三请,新郎才缓步走出,面向堂外站在左边,新娘则由两位全福女亲搀下花轿,也是面向堂外站在右边。礼生赞了“先拜天地”,阶下细乐齐鸣。一直奏到“后拜祖宗,夫妻交拜童子秉烛,引入洞房”。
继着这一幕而来的是撒帐,也是一个重要节目。
当一对新人刚刚并排坐在新床床边之上,而撒帐的大概也由亲戚中有文采的少年充当随即捧着一个盛有五色花生、白合、榛子、枣子的漆盒,唱着:“喜洋洋,笑洋洋,手捧喜果进洞房,一把撒新郎……”也是自行新编的颂词,不过中间可以杂一些文雅戏谑,总以必须惹得洞房内外旁观男女哈哈大笑为旨归。
其后,新郎从靴靿中抽出红纸裹的筷子,将掩在新娘凤冠上的绣花红绸盖头挑起,搭在床檐上。设若阮知非与黄妙灏还不相识的话,只有在这时节乘势一瞥,算是新郎始辨新娘妍媸的第一眼,而新郎之是否满意新娘,也在这一眼之下定之了。
阮知非吃了交杯茶,合卺酒,趁小孩们打闹着爬上新床去抢离娘粑与红蛋时,便溜了出来,一个人抱着昏晕的头脑,这亲就这么结了?一切感觉像在梦中,他感谢唐巉老爷子的包容,感谢唐婉的识大体,让他平平安安,和和气气的度过了这个惊喜交加的一天,这个时候他又觉得有些对不住也许现在在家涕泗横流的唐婉了,也更加坚定了他不会顾此失彼的信念,他要对两个女人同时都好。
阮知非的父母早已过世,阮铁花知道阮知非性知识这方面还是一个雏儿,所以为他寻了一个代理远老长亲来授他,本来这事他来讲再合适不过,只是他早已身兼数职,难于分身,由一位早已不在乎羞耻的老过来人讲这事,比他来得更合适。
这是一位有风趣的老人,脸上摆着欢乐笑容,一开口便道:“男女居室,人之大伦。老侄台,我想你在外面早已见过各种大世面的人,哪里会像我们从前那等蠢法,连门路都探不着?既然你令兄阮提刑大人托着,没奈何,且向老侄台秽言一二,若说错了,不要怪我,我这平生不二色的教师,本来就瘟……”
老长亲只管自谦,但他那朦胧的性知识之得以启发,而大彻大悟于男女官的部位,以及二五构精之所以然,却是全赖老长亲的一席之谈。老长亲说得兴会淋漓,而阮知非也飞红着脸,听得很专心。不幸的,就是言谈未终,而贺客已陆续盈门。窗子外的大红高台上,业已五音并奏,几个瞎子喧嚣着大唱起来。
新郎于每一个贺客之来,无论男女长幼,他总得去磕头。这已经够劳顿了。但还不行哩,客齐之后,还要来一个正经大拜。
所谓正经大拜者,如此:先由阮铁花敬了祖宗。新娘已换穿了寻常公服,只头上仍戴着珍珠流苏,由伴娘搀出,与新郎并拜祖宗。照例是三跪九叩首的大礼。新娘和新郎则站起来又跪下去,站起来又跪下去。
拜罢祖宗,接下来该拜父母。照规矩,这一节由男方的父母得坐在中间两把虎皮交椅上,静受新人大礼。不过此时由长兄如父的阮铁花替代,他装作不免要抬抬屁股,拱拱手,而后向着跪在红毡上的新人,致其照例的训词。
而后分着上下手,先拜自己家里人,次拜至亲,次拜远戚,再次拜朋友,连一个三岁小孩,都须拜到,并且动辄是一起一跪、不连叩的四礼,直至一班底下人来叩喜时,才罢。一次大拜,足足闹了一个多时辰。阮知非感觉得腰肢都将近断了,两条腿好像缚了铅块似的,然而还不得休息,要安席了。正中三桌最为紧要,款待的是送亲的,吃酒的,当媒人的,当舅子的,虽然内里女客,由主妇举筷安杯,外边男客,由主人举筷安杯,但新郎却须随在父亲身后周旋,而临时圈建起来的临时大红高台上也正奏打着极热闹的将军令大小宴。
十三个冷荤碟子吃后,上到头一样大菜,新郎须逐席去致谢劝酒,又要作许多揖,作许多周旋而狡猾的年轻客人,还一定要拉着灌酒,若不稍稍吃点,客人是可以发气的。
到第三道大菜,送亲的,吃酒的,以及黄仙芝这个当舅子的,照规矩得起身告辞。于是由新郎陪到堂屋里稍坐一下,新房里稍坐一下,男的则由主人带着新郎,恭送到轿厅,轿外一揖,轿内一揖,轿子临走,又是一揖。女的则在堂屋跟前上轿,由女主人应酬。
要走的客,都须这样跑进跑出,一个一个地恭送如仪。
一直到夜晚。新娘是穿着新衣,戴着珠冠,直挺挺坐在床跟前一张交椅上,也不说,也不笑,也不吃,也不喝,也不走,也不动有客进来,伴娘打个招呼,站起来低头一福,照规矩是不准举眼乱看。而新郎则劳顿到骨髓都感觉了疲乏。
接下来还要闹房。幸而阮铁花事前早就分头托人向一班调皮少年说了不少好话,塞了不少红包,至于不再是头婚的黄妙灏早已有了应付方法,所以仅被闹了一个多时辰,而且也比较文雅。跟着又吃夜宵。
到此,新娘卸了妆,换了便服,才由几个年轻女客陪伴着,在新房里吃了一点饮食。但是照规矩只能吃个半饱。
到此,新郎也才脱了公服靴子,换了便服,由阮铁花带着,吃点饮食。自然也是不准吃饱,并不准喝酒。
街上已打三更了,阮铁花督着底下人同临时雇用来帮忙的,将四处灯火灭了,人声尚未大静。留宿的男女客安排着听新房,都不肯睡,便点着油灯打起血战到底来。
新郎累得差不多睁不开眼。阮铁花向他说:“进新房去睡得了!”到他要走时,又特意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今天是好日子,一定要圆房的。”
阮知非进新房时,柜桌上一盏缠着红纸花的锡灯盏,盛着满盏菜油,点的不是灯草,而是一根红头绳。新娘已经不见,有流苏的淡青湖绉罩子,低低垂着踏脚凳上,端端正正摆了双才在流行的水绿缎子加红须的云锦鞋。
他在房里去了几步,一个年轻伴娘悄悄递了件东西给他,并向他微微一笑道:“姑少爷请安息了,明早再来叩喜。”
他茫然将她看着,她已溜了出去,把房门翻手带上了。
他把接在手上的东西一看,是一块洁白的绸手巾,心中已自恍然,只不过这似乎有些多此一举,出于好意,他悄悄的将白手巾纳入怀中。再看一看罩子,纹风不动地垂着,而窗子外面却已听见一些轻微的鼻息声,同脚步声,听房的人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黄妙灏早已将阮知非当成了另外一个他,她并不怪他,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媒人还是他,他为自己选的,也许不是最好的,总比胡乱嫁个不相知的人要好吧,更何况他还答应了她,她接下来不但可以继续参与新青年的刊印,还可以参加三年一次的秋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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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危机
阮知非大婚这一天,唐巉作为男方的重要家人,自然带着唐家的人到阮知非新府邸去给他撑场面,唐覞虽然平时看不起自己这个妹夫,只是唐家的财产生杀大权易主之后,他也不得不低下身段去讨好一下对方,毕竟将来从自己这个妹夫这里捞到钱继续风流快活才是实打实的,对方‘娶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更加要溜须拍马一番;阮知非平时出远门回来,总会给唐巉的那些徒弟带一些譬如诸葛行军散、大还丹等特别实用的丹药,对于家里那些丫鬟、奶妈、门房、厨娘等各色人的好处也不会落下任何一个,阮知非虽然不受唐覞、唐婉两兄妹待见,却在其他唐宅里里外外一众各色人群中的声望颇高,只凭一句好听的话,又能吃酒,又能领到一份不错的喜钱,唐府这天几乎走了个精光,空荡荡的家里只剩下孤零零的唐婉和她的丫头二喜。
二喜一大早就努着嘴,拉长着脸,家里人唯独除了她都已经跑到姑爷新府邸去闹一场新房,自然让她高兴不起来,对于唐婉在里间的吩咐,浑身懒懒的二喜五句假装只听到了二句,这自然引来了原本肚子里憋着一股邪火的唐婉的一顿臭骂:“你这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贱母狗!不识抬举的小蹄子,装你娘的幌子,你跟我的这几年,老娘什么时候委屈过你了?哪一番亏了你的银钱数?还做张做阴阳脸,给谁看呢?”
二喜哪里曾听过如此恶毒的话,一张脸气得顿时红一阵白一阵,如果换了其他脸皮薄的丫头,早就涕泗横流了,二喜前前后后跟了唐婉不短的时间,早已摸透了对方的脾气,对方气急的时候喜欢乱骂人,只不过这些钻心炸肺的话哪个人听了心里能好受,她一时气不过反而大着胆子皮里阳秋的诋了对方一句:“拿我个下人来出气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到自己男人那里撒气去啊。”
唐婉捡了这句话更加火冒三丈,气急的抽起桌子上的一根鸡毛掸子,边骂边朝二喜身上招呼了过来:“你这直娘贼生出来的小贱种,看我今天不剥了你的皮。”
面对手拿鸡毛掸子的唐婉,‘勇气胆边生’的二喜的小身板不进反退,双手叉腰,怒目相向,挺着还未完全发育的小小胸脯,直接晃到了唐婉面前,颇有深意的说道:“你打,你打,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人家办喜事,你到时候抓到衙门吃官司,最后看到底便宜了谁。”
唐婉一听,原本挥出去的手臂悬置在在二喜的上方,心里越来越不是一番滋味,二喜没哭,她这个当主子的反而在眼里挤满了一泡眼泪,委屈的嘟嘟囔囔道:“都来欺负我,都来欺负我。”
“小姐,别人看不上我们,我们更应该拿自己当人看,到任何时候都不能委屈了自己,您仔细想想,老爷当家最终谁得了这里面的好处?”
唐婉被对方这么一提醒,一鼓动,原本积压在心头的不恙和不快一扫而空,料想:她‘娶’了阮知非,阮知非娶了黄妙灏,这家里再怎么样还是她唐婉说了算,爷爷唐巉将唐门当家人这把‘钥匙’放到阮知非头上,其实自己才是这里面最大的受益人,以后家里的财政大权落在自己头上,大杀四方,和昔日当上大周皇帝的武则天有其曲同工之妙。以前自己之所以在唐巉面前抬不起头,除了自己是个女儿身,还因为唐家一直靠一个姓阮的外人支撑着,唐婉也是从这一刻起,准备巾帼不让须眉,做一番大事业给家里人看,让唐巉不至于再看轻了她
吴永麟这日正在衙署和知事苏康生、马文祥商讨着一些公事,草市这些日子来喜事骄人,自从宽广的大青石板路从成都府东门一直通到草市后,早已收到风声的各类大商贾纷纷在那里置地开分店,药店、粮店、估衣店、绸缎庄,勾栏瓦舍纷纷在那里落成,贩夫走卒,三教九流混杂在其间,熙熙攘攘,繁花似锦,那里俨然成了一座小罗城。
这里面自然和吴永麟与方黄薛余四家私底下组建的钱庄给小商小户们发放小额低利息贷款有着莫大的关联,而问题最后自然也出在了这上面。
吴永麟和方黄薛余四家组建的这家钱庄叫‘五通钱庄’,其实‘五通钱庄’现在还不具备钱庄的全部功能,更像一家放贷的私人机构,吴永麟知道让老百姓把钱存进‘五通钱庄’的好处还有待时间的检验,谁又平白无故的愿意把钱放到别人的私人钱袋里去,毕竟新生事物和某些观念总有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吴永麟觉得也不必急于一时。钱庄开业后,方德懿、薛发财、余景年三人分别往‘五通钱庄’先后派了帮手,后来为了方便商户,吴永麟又在草市开了一家‘五通钱庄’的分号,庞素秋一个人往来于两个分店之间,面对逐渐多起来找钱庄借钱的小商户是越来越疲于应付,那些原本有过借钱抄底的人还好说,按照吴永麟所设想的那样,这些人与钱庄之间建立起了一定的信誉度,下次借给他们的钱可以在原来的基础之上上浮两成,这对于奉公守法的商户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只是对于第一次伸手来借钱的商户,调查这些人的背景,自然要花去大把的时间,吴永麟为了方便庞素秋,甚至将衙署成都府在籍人员的户口簿都对她大开方便之门,庞素秋由于太过于信任衙署的这份户口簿,上一任知府吴檗疏于校队、核实,户口簿上有不少的空户与死户,甚至是冒户,吴永麟这些日子忙着将香水、油纸伞推向市场,在这上面疏于把控指导,最终问题还是出现了。
最近一位信誉极好的木匠手艺人,每次他会到‘五通钱庄’借一笔合适的钱,到木料场上买下一批木料,回去彻夜赶几天工期,再将这一批打制好的家具卖出去,当日他将借贷的货款按照本息全还到‘五通钱庄’,隔日他再将上浮了两成的木料钱借出来,如此反反复复,这位木匠手艺人后来用的木料越来越好,加上他的手艺原本就无可挑剔,他的信誉额度很快便达到了二千两。‘五通钱庄’私底下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超过一千两的大额贷款,必须得方黄薛余四家老爷和吴永麟的亲笔签名和印章,方可把这笔钱贷出去,当这一笔数目不大不小的二千两按照正常程序借出去之后,这位木匠手艺人却因为连日的劳累一病不起。原本‘五通钱庄’钱庄借出去的钱按六厘到九厘之间的浮动利息来算,和木匠手艺人获得的利润相比,其实这点利息算不上什么,只是当他病倒之后,这笔账就不能这么算了。‘五通钱庄’为了鼓励借贷的商人快速还款,对于还款利息也有相应的优惠,比如那些还得快的,自然能拥有更低的利息……六厘,还得慢的,付出的利息要相应的多一些………七八九厘。眼下对于这位还不起欠账的木匠,他的病拖得越久,意味着他将当初的借款还到‘五通钱庄’时,那笔好看的数字足以让这位手艺人一命呜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无可厚非,更何况双方在当初早就拟好了契约,按了红手印,‘五通钱庄’按当初的契约严格执行,这里面并没有什么错。
只是当‘五通钱庄’的钱丁,就是专门负责催还欠款的人,当这个钱丁按图索骥找到这家木匠手艺人的府邸时,先是闹了一个笑话,当这个钱丁大摇大摆的拿着账簿据理力争的冲进去的时候,被那户人家的狗撵了不下十多里路,之后遇到一条齐膝的河,这才勉强逃过了一劫。这个钱丁并不气馁,硬的不行来软的,在这间恶狗挡道的大宅外围蹲守,打听了三五天,摸出了这家老爷离家的时辰,便在村口将这位老爷的牛车拦了下来。当时这位老爷便被这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气得吹胡子上脸,当钱丁拿出这位老爷根本不知道的所谓的契约时,这位老爷当时捅死这个钱丁的心思都有了,自己良田百亩,家资丰腴,妻贤子孝,这不是赤裸裸的讹人嘛,就在双方争持不下的时候,这位老爷身旁一位精于世故的老管家看出了这里面的门道,原来签署契约的此人非鄙人,老管家记得那人给家里送过一批定制的木器,而老管家恰好记得此人的地址,毕竟他曾经到这位木匠的家里亲自去考察过。原来木匠起家的时候没有一间像样的门第,他不得不借助于这样一位主顾李代桃僵的获得了‘五通钱庄’的第一笔小额贷款,后面更没有改的可能了,这才闹出了这样一个笑话。
当钱丁赶到那位木匠手艺人的家里时,不幸的悲剧还是发生了,钱丁在那家被冒名的老爷那里耽搁的这几天里面,木匠手艺人早已一命呜呼,而这几天又刚好跨了月,老木匠的家里人在木匠临终前才知道他欠着‘五通钱庄’一笔连本带息的大钱,木匠的后人也记得‘五通钱庄’的好,知恩不忘本,这些日子勉勉强强刚刚好凑足了该还的款子,只是当钱丁赶到家里对他们说还有一个月几十两的利钱还没还的时候,木匠的后人和钱丁大吵了一架,钱丁最终搬出了吴檗这位背后大佬,木匠的后人才不得不忍气吞声,偃旗息鼓,息事宁人,当时这事在十里八乡闹的很大,这位钱丁又怕担责任,言语上占着理又冲,围观的人又多,弱者自然同情弱者,‘五通钱庄’声望因为这件事大打折扣,即使吴永麟和庞素秋后来相应的到木匠家里道歉、还礼,吴永麟甚至私人掏腰包还了这笔息钱,只是木匠家里人早已有了罅隙,吴永麟这一记盲羊补牢在外人看来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作秀的嫌疑,至此之后,‘五通钱庄’门前早已不如先前般车水马龙。
看着‘五通钱庄’大发市利眼红,另外一家有着官方背景的‘五运钱庄’应势而生。
吴永麟隔了一段时间,才慢慢摸清楚了‘五运钱庄’的背景关系,这里面居然将四川唐门,提刑司,袍哥会,转运使,铸钱司,三个官方部门,两个江湖门派都卷入了进来,人家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五通钱庄’和‘五运钱庄’相比简直是胳膊遇到了大腿,让方黄薛余四家的人甚至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让吴永麟更想不到的是,木匠事件背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整起事件更像一场精心设计起来的阴谋,这一场钱庄的危机似乎是针对他而来的。
出了木匠事件后,原本‘五通钱庄’的借贷商户纷纷流向了‘五运钱庄’,面对更低的利息,升斗小民哪有不动心的,庞秋霞看着星辰寥落的‘五通钱庄’已非昔日,早已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偏偏这位吴知府当成没事儿一样,咬紧利息不放松,每日居然还有那个闲情逸致继续给她讲一些钱庄的‘过去’、‘现在’与‘未来’,早已非昨日吴下阿蒙的庞素秋依然对‘拆借’‘异地存储款’听得云里雾里,吴永麟这些超前的理论对她似乎暂时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我的吴老爷,要不我们也把借出去的利息降下来吧?甚至可以比他们更低。”庞素秋这个当家人哪里受得了‘五通钱庄’前后差距这么大的冷落,她最终没忍住提出了在脑子中反复琢磨过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觉得把这些钱借贷给这些小商户能赚到多少的钱?”
对于吴永麟突然这么问,庞素秋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突然保持了沉默,她依然不服气的呢喃道:“只是这么下去,总不是一回事。”
“不要忘了我们开钱庄的初衷,我刚刚也给你讲了钱庄的‘未来’,是让更多的大户把钱存到我们的钱庄来,反而是我们给他们息钱。”
听着吴永麟最后这句话,庞素秋惊讶的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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