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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吴掌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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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雪打来一盆清水,让月灵儿洗去了一身的尘土与血迹,原本俏丽的人儿,总算又活灵活现的展现她本来的生机与姿色。
望着狼吞虎咽的月灵儿,宋凝雪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哎,还是那个小丫头,如果没有这一年发生的一切,她们能像今天这样故人重逢吗?
“那姓吴的呢?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是不是又看上哪家的千金小姐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会在意这些吗?”
“他敢?如果他真敢这样,我非得再把他抓回去。”
“当压寨男人?”
“宋姐你别这样,他人呢?”月灵儿娇羞的样子更加水灵了。
“我不也在等着他回来吗,你不在意他那些荒唐的过去了?”
“我喜欢他的现在和将来,这些都是我能预见到的,我又何必耿耿于怀他的过去呢?”
“那我们就在这里一起等着他回来吧。”宋凝雪幽幽的望了望城边上的浓烟,她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不能等到这个浪荡子回来,西夷人这次大军压进,这城到底能守多久,她是一点底都没有。
“你们这些人说话怎么都怪怪的,那姓吴的不是已经和你早就回了吗?”
“你难道还不知道?吴永麟被西夷的拓跋吾宗打成了重伤,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啊”月灵听见这一噩耗,刚刚吃进去的东西,一一吐了出来,脸上泪花不断,最后吐得酸水都冒出来了,还兀自的呢喃:“这不可能,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遭人毒手?你们都是骗我的。”
“当初我也和你一样,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最终我还是挺过来了,我们总该给自己留点希望,不是吗?”
月灵儿早已趴在宋凝雪的怀里嚎啕大哭,那声势把送完饭菜回来的二宝都吓住了,这个女子难道就是掌柜一直等的那个人?哎,上天怎么总爱作弄有情人?这一个不见了,另外一个却回来了,二宝站在原地哀叹不已。
残阳似雪,城墙下,一具具被烧焦的尸体奇臭难闻,西夷兵更不敢来帮自己人收尸,今天的那一战,早已让这帮人吓破了胆。此时在夕阳的余晖中,望着一个个死前的惊恐之色,城头的众将官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就是战争,如果现在躺在那里的是自己的人,那些人会对自己有悲鸣之色吗?
当西夷兵在十里之外的山谷中扎营之后,一队黑衣的官兵从锡城的门缝中慢慢挤了出来,手里拖着一个个大麻袋,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刃,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将这些已经死透的西夷兵的头颅砍了下来,一个个笑逐颜开的将这些战利品放入了麻袋内。
前面的人做完这一切,另外的一队人也出来了,他们的口袋却不是空着的,这些人比前面的人都要壮硕的多,人人肩上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口袋,在那些被割过的西夷兵的头颅和尸体上洒下了一捧白灰,虽然他们不知道周勋为什么让他们这么做,但千总大人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理由吧。
不一会的功夫,周围难闻的一股味道消失了,这灰白的一切与远处的白色又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而且背后那种渗人的感觉,居然其妙的消失了。
………………………………
第53章 锡城之战(二)
鬼影曈曈,今天的夜晚出奇的黑,拓跋洪烈作为今天的主将,承担了偷袭的重任,能否将锡城的城门敲开,他心里也没底,今天白天的那一战,他亲眼目睹了卫朝人的智慧。
作为拓跋吾宗的大儿子,他却没有得到拓跋严烈那般的恩宠,其实他心里是有芥蒂的,自己得不到父帅的赏识,不就是因为那个拓跋严烈有个狐媚身姿一样的母亲吗?自己这一次一定要让父帅另眼相看。其实,无论他怎么改变,无论怎么努力,他也改变不了他在拓跋吾宗的位置,他完全错误的估计了当前的形势,更何况,这还是一次让他再也难以忘记的修罗之旅。
今天白天的藤甲兵大败之后,众人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一次锡城的那些官兵又会出些什么怪招?
前面的一队排头兵手里举着一面面铜制的盾牌,这些盾牌本来是拓跋吾宗的贴身护卫使用的,其炼制的过程相当的耗费财力和物力的,这次为了帮助他们早日破城,拓跋吾宗看在自己儿子的面子上,这才借了一些与这些偷袭的官兵使用。
望着城墙边上一具具无头的被烧焦的尸体,这些偷袭的西夷兵完全吓呆了,这帮人难道喜欢收集人头,难道是那些深山老林中的酋长?
前面白茫茫的一片,一个不知深浅,急于立功的官兵一脚就踏进了烧得焦黑的护城河,脚下一阵剧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旁边的拓跋洪烈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给我忍住,哪怕现在断了你这条腿,你也必须给我忍着。”
“大人,这里面有些铁蒺藜,专门用来绊马蹄的,众位兄弟必须小心。”官兵居然这个时候还能通定思通,果然是一个隐忍的人才啊。
拓跋洪烈灵机一动,命人连忙将父帅赏赐的铜盾牌轻手轻脚的铺了上去,这些人才心有余悸的冲过了护城河,静悄悄的来到了城墙下。
几十个人往上用力的一甩,一条条绳子被一个个钩子牵引着,往城垛的缺口处钉了上去,形成了一条条可以供人攀爬的绳梯,但这却相当考验体力了。而此次被选出来的众人,更是精锐中的精英,一个个健壮如小牛犊,胳膊有碗口粗。在这十多丈高的城墙上,他们双脚艰难的瞪着城墙,双手紧紧拽着绳索,一步一步的朝希望的目标攀爬了上来。
还没等他们靠近垛口,忽然风铃大作,原来这些人一不小心触动了暗藏在离垛口一米之远的丝线上系着的铃铛,还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早已有一桶桶桐油倾倒而下,那些攀爬的大汉此时全身滑不溜秋的,脚下,手上完全使不上劲,更是稳不住身体,眼看胜利在望,却带着满腔的不甘,直接从城墙上跌落而下,这样摔死的,砸死的,又是一大片。
其实当时偷偷出锡城的官兵在城下撒的那些白灰,便是石灰,不但能消毒,除掉那些血腥的味道,还能起到对比陪衬的作用。当那些人西夷人靠近的时候,锡城的官兵借着地面的反光,早已经知道了他们动向,但城墙上没有参照物,又不能点火把,桐油倒早了,打草惊蛇,容易功亏一篑,便在离城垛不远的地方系了一些铃铛,只要铃铛响起一片,这个倾倒桐油的时机和火候就可以把握的恰到好处了。
这些人正准备沿着原路退去的时候,从城墙上抛下来一个个硬邦邦的东西,砸的他们生疼,本来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有几个居然把那些硬邦邦的东西踢到一边了。这时候,锡城的官兵点燃了那些沾满桐油的,挂钩上的绳子,一时间亮如白昼。这不看还好,一看先是吓一跳,接着痛哭流涕。这些卫朝人也太狠了,居然将自己的族人的脑袋当成石头来砸他们,原本逃跑的情绪化作了仇恨,有几个被刺激到了,居然挥舞着弯刀,不自量力的朝城墙边扑了过来,锡城的官兵成全了他们,将他们射成了筛子。
拓跋洪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阴了一把,完全被人打的没了脾气,先前的豪言壮语一扫而空,留给他的,只是一个他再也不愿意想起的噩梦。
那个李蒙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直接被拓跋洪烈拉出去祭了旗。
一个清丽的身影进入了拓跋洪烈的所在营帐的外围,身轻如燕,瞭望塔上的哨兵还没来得及呼喊一下,直接被丽人拧断了脖子,来人出手干净利落。
当她如鬼魅般靠近一庭豪华的营帐,觉得大事即将可成,拔出手中的短剑,准备冲入帐内的时候,旁边早已埋伏多时的众官兵突然杀了出来,将蒙面的丽人牢牢的包围在了中间。
拓跋洪烈早已被卫朝的人吓破了胆,深怕这些卫朝人再深夜偷袭进来,所以这个时候只是外松内紧,想不到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有半夜来袭营的。但看见只有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满眼露出淫光与轻蔑之色。
“这个女的必须给我抓活的,老子最近受的一身邪火正没地方发泄,记住了,谁能抓住她,有重赏。”
“昨夜死的那帮人还不够你陪葬的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丽人的一番激怒之言,早已让拓跋洪烈羞愤难当,早已拔起旁边的钢枪,直接朝丽人的胸口捅了过去。
“来的正好。”丽人柔软的身段随着刚猛的枪影梭过来的一瞬间,早已激射而起,以一个漂亮的空中翻腾,手中的短剑直接割破了拓跋洪烈的左肩。在拓跋洪烈还没来得及喘息的那一刹那,丽人又如鬼影般跳跃至他的右肩,左腿,右腿,分别在那些部位补了一剑。
拓跋洪烈正想大声呼救,丽人的短剑早已贴上了他的喉咙,让他有口难言。早知道这小妞这么厉害,自己何必逞一时之勇,现在这样在自己的官兵面前丢尽了颜面,以后还怎么服人,哎,真的天亡我也。
“带我去找拓跋吾宗,要不然我立刻杀了你。”此人便是想替吴永麟报仇,深夜独闯敌营的月灵儿,在昨夜那些人败去之后,她便悄悄的尾随了上来,在外围观察到拓跋洪烈所在的营帐之后,便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其实有没有埋伏,对于报仇心切的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本来拓跋洪烈想表现的视死如归,直接抹脖子算了,但内心深处的一丝不甘,一个两全其美,歹毒无比的想法冒上了他的心头。
他带着月灵儿来到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拓跋严烈的营帐外围,指着其中的一处营帐说道:“那里面就是你要找的人,我觉得你一定打不过他。”
月灵儿懒得听他唠叨,直接从背后敲晕了他,挥舞着手中的利剑,朝拓跋洪烈所指的营帐飞了过去。
也许是拓跋严烈命不该绝,他的父亲拓跋吾宗近来背生暗疾,而拓跋严烈手下刚刚有一位懂医理的先生,近几日治疗之后,已渐渐康复,今天将是最后的一次治疗了。
还没等月灵儿靠近,拓跋吾宗感应到了一丝杀气,随手端起旁边的一碗茶水,直接朝来人扔了过去,直接将那位先生撩到一边,光着膀子,提着清风枪,虎虎生风的杀了过来。
“你就是拓跋吾宗?吴永麟是被你杀死的?”
“我正是,你是何人?居然敢单闯营帐,难道不怕死吗?吴永麟技不如人,死得其所。”
“住口,我今天拿你的人头去祭奠我的男人。”
“好大的口气,看枪。”拓跋吾宗人枪如一,直接碰上了丽人迎面而来的短剑。
拓跋吾宗觉得这招式怎么此等的熟悉,暗想之下,心中大定,枪如弓,直接朝月灵儿疾驰而来的倩影弹了过去,在靠近月灵儿的一瞬间,月灵儿来了一个倒旋大连环,直接在枪身气力将尽之时,直接将枪影用一双莲足,回身反踢了过去。
当那软绵绵的枪身回弹之际,拓跋吾宗才发现有一丝不妙,那枪身的力道似乎不止大了一倍,他用尽了几乎全身的气力,才重新将那清风枪握在了手中。
“你刚刚这是什么招式?看起来软绵绵的,怎么如此的霸道。”
“你管他什么招式,能打赢你的功夫就是好功夫。”
拓跋吾宗此时不在大意,刚刚此人的招式有点借力打力的意思,他修为颇高,见多识广,一会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手中的清风枪不再随便掷出手了。
剑影,枪影,在这漆黑的夜里发出阵阵激射的火花,隔近了还能听见噼里啪啦的拳脚碰撞之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在放烟火,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西夷兵正准备上前训斥一顿,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只耳朵就掉了,痛得抱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呼喊。
“太吵了。”利剑从那人的喉咙掠过之后,总算恢复了平静。
拓跋吾宗再次攻了过来,身形犹如一条升天的巨龙,带着让人难以招架的万钧之力,与枪身合二为一,带着旋转之力,直接与月灵儿的短剑相接,来了个硬碰硬。
空中的叮当叮当的兵器交接之声戛然而止,砰的一声,月灵儿的短剑应声而断,刚刚与拓跋吾宗的那一对击,来不及将兵器和拳脚同时而来的力道顺水推舟,只是化解了兵器上的力道,用柔弱的身躯硬生生的接了拓跋吾宗一掌。拓跋吾宗刚刚其实也在赌博,他双向而至的力道其实偏向于武器的,如果枪上的力道有九分的话,那拳脚上的气力只用了一分。
也许是月灵儿此刻的修为已非一般的高手,那种无意识的行为,就轻而易举的破除了拓跋吾宗的诡计,这不得不让他惊叹不已,这位兰菱仙子果然名不虚传,年纪轻轻,这一身修为居然与鄙人并驾齐驱,刚刚的临场反应,完全是一个宗师级高手的表现。
月灵儿毕竟中了拓跋吾宗一掌,虽然不至于丧命,但胸中还是气流翻涌,嘴角沁出一丝鲜血。
“给我上,保护父帅,抓住那个臭丫头。”拓跋洪烈看见月灵儿受伤,连忙从阴影中指挥着慌乱的西夷兵扑了过去。
月灵儿听见远处的箭矢带着破空之声,嗖嗖的朝自己激射而来,望着那柄跟随自己多年的宝剑,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剑在人在,剑断人亡。吴永麟,等着我,我来了,我来陪你来了。望着那漆黑的夜空,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一道漂亮的倩影从一处营帐的棚顶,带着不可思议的速度,落到了月灵儿的身旁,挽着剑花,轻而易举的将那些射过来的利箭一一挑落。
“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从悬崖上跳下去了吗?怎么今日的修为与那日相比又精进了不少,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拓跋吾宗提枪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如果两人连手,自己不一定能有获胜的把握。
此人便是从峡谷中不告而别的慕容怡清,她拉起月灵儿,两人何其的默契,同时弹射而起,往营帐外围像凌波仙子般飞驰而去,背后传来了一阵破空的箭雨,还没来得及追上那两道倩影,便随着下沉的力道射入了旁边的泥土之中。
寒风呼呼呼的吹着,传出阵阵鬼哭狼嚎的呼喊,旁边的枯树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妖怪,扭动着它们那丑陋的身躯,想吞噬一切胆敢靠近之人。疾驰于林中的二人不为所动,各自想着自己的小心事。
在一处空旷的地上站定,慕容怡清望了望痴痴呆呆的月灵儿,黯然的说道:“为了那个人,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他都死了,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只要我愿意,就够了,不是吗?”
“真是一个傻丫头,给你。”慕容怡清从胸口处拿出一张珍藏的画卷,悄悄递给了目光呆滞的月灵儿。
“啊”月灵儿看见那张只有两人才懂的画卷之后,喜不自胜,刚刚的颓废一扫而空,完全被一种勃勃生机所代替。
“不要问我,我只能告诉你他还活着,在这里等着他,他就快回来了。”慕容怡清头也不回的走了,眼中早已泪眼朦胧,哎,这个世道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明明非常喜欢那个人,而且还**于他,但却偏偏不能和他白头偕老,因为这里有一个傻丫头更需要他。
“你要去哪里?”月灵儿焦急的问道。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里已经不值得我留恋下去,在这里,我失去了我自己。”
望着慕容怡清的背影,月灵儿捧着那张宝贝一样的画卷回到了锡城,将这一消息告诉给了众人,人人欢呼跃雀,笑逐颜开,是的,这个人,永远是他们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
第54章 锡城之战(三)
街头变的冷冷清清的,自从西夷人打来之后,好多大户人家人心惶惶的,原本房子外面用来照明的灯笼现在都没有点起蜡烛,到处黑洞瞎火的。天一黑,好多大户人家早已紧闭房门,蜷缩在房子里,那些家丁,护卫早已全副武装的守护在那些老爷,少爷的门外,随时准备应对一些突发事件。
原本街头的一些泼皮,流氓更是趁火打劫,这些人平时就游手好闲,更不可能有积蓄,这街上没什么人做生意了,这自然断了他们的财路。那些穷老百姓自然不会入他们的法眼,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居然开始打起那些大户人家的主意起来了。
这日,黄昏之后,几个泼皮在一户做布匹生意的马员外院子外面踩点,当他们也不知从哪里弄来架梯子往里面张望的时候,让他们看见了此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院子里空无一人,但到处血迹斑斑,再往院子里的大厅一看,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有一个还在挣扎的,当即还被一个黑衣人补了一刀,立刻就断了气。再看看周围,那些黑衣蒙面大汉端出来一盆盆清水,将刚刚血淋淋的地面冲洗干净,好像这些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趴在梯子上的刘皮儿早已吓的屁滚尿流,深怕自己被发现了,颤颤巍巍的从梯子上轻手轻脚的滑了下来。
“好看吗?”一位黑衣大汉手里提着一把精钢宝刀,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这几个泼皮的背后,巷子的另一头早已被其它两个黑衣大汉堵住了,完全断了他们的退路。刘皮儿看见自己今日多半要死在这里了,早已跌坐在地上,木愣愣的等着被发落。那手持精钢宝刀的黑衣大汉以几个泼皮惊叹的力道与速度,直接将梯子从中间砍成了两半,正准备挥刀结果了这几个泼皮的时候,从马府里走出来另外一个黑衣大汉。
“雷大哥莫逞一时之快,这几个人有大的用途。”此人就是偷偷潜入锡城的,现在已经是白莲宗左护法的雷成鹰,而刚刚走出来的那人,正是白莲宗的宗主茅子兴。
跪在地上的刘皮儿等人发现有机会不死,连磕数头,口中念道:“只要不杀我们,让我们干啥都行,除了这里的几位兄弟,我们还有几十人愿意听从大爷的差遣。”
“你去把那些人都召集起来,也很简单,只要做回你们的老营生,喜欢干嘛就干嘛,把这锡城弄的越乱越好,这是赏你们的,如果做的好了,本宗主将收你们为本宗的弟子,将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果敢报官,这里面的那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刘皮儿刚刚还被吓的丢了魂似的,现在不但得了一笔不菲的银钱,而且不费吹灰之力,还能加入这早已让他倾慕不已的白莲宗,早已谢天谢地的接了这个活儿,和几个泼皮踉踉跄跄的跑着回去召集其他兄弟干大事去了。
“宗主,这些人可靠吗?”雷成鹰有一点担心的问道。
“我对这些人的老底是很清楚的,只要许以重利,这些人必然能为我所用,大可不必担心。”
“宗主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将这一府的人全部杀了呢?我们又不缺钱,随便买下个大宅院应该不成问题啊。”
“雷护法好生糊涂啊,有现成的不用,为何要破费钱财呢?而且这户人家刚好成为我们这些外来人,对外掩人耳目的起事之所。”
雷成鹰这才反应过来,锡城的官兵正在对城里面的住户仔细的盘查,深怕西夷人的伺候混了进来,而茅子兴刚好利用这一点可以潜伏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让雷成鹰佩服不已。
“听说西夷人的胡国师胡正彦这几天就要到了,我想我们开出来的这个条件一定会让他动心的,各位兄弟富贵的日子不远了。”茅子兴说完这些,院子里的黑衣汉子人人兴奋不已,平时被这些官兵满山的追赶,总算可以报昔日的仇怨了。
雷成鹰本来还有一线良知,对于勾结西夷人来对付卫朝人,他原本是不齿的,但那一日城墙上的一幕,他又见到了那个让他背受莫大屈辱的兰菱仙子月灵儿。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知道凭他一己之力,很难再打败她,而且他还看见她与那些城墙上的官兵、周围的百姓似乎交往甚密,这让他把仇恨迁怒给了锡城的官兵,锡城的百姓,既然他们都是一伙的,就让他们都见鬼去吧,我问心无愧。原本一个响当当的汉子,就因为一点所谓的面子,干起了卖国求荣的恶事,让人唏嘘不已。
那日之后,茅子兴和雷成鹰等人,只是在马府静静的等待消息,锡城上的搏杀与他们毫无关系,官军把西夷人打的越惨,他们谈判的砝码便越有份量,自己才能从胡正彦那里获得更为优厚的条件。
锡城里面也越来越混乱,城楼上的官兵本来就和那些西夷人打的焦头烂额,现在哪里有那些闲工夫管这城里的治安问题,虽然知道这里面或许有什么人在操纵这一切,但自己确实有心无力,西夷人这几日的攻城是越来越频繁了。
拓跋吾宗前两次吃了苦头之后,直接搬来了投石车,将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弹射而起,朝让他们的勇士折戟沉沙的仇人射去,巨石飞天而至,一时间只见土石飞溅,周围的百姓苦不堪言,被巨石砸死砸伤的百姓、士兵不计其数。
这几轮巨石雨刚刚过,一轮轮的箭雨又从天而降,刚刚的巨石已经砸掉了可以用来躲避利箭的掩体,此时将血肉之躯完全暴露在对面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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