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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除妖学院-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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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像是习以为常，低头扒拉了两下胸上的贝壳，嗤笑道：“往常那些人脑子里想的，可没这东西遮挡。”
秦君子无语片刻，要是知道塞壬会随着他的想象而变化，他一开始就不该瞎想的。
塞壬又道：“这里是海妖歌声构造的梦境，梦里的一切都是由你的想象织成，包括我。”
秦君子又默默地看了塞壬两眼，不得不说，转了性别的塞壬真是美艳逼人，漂亮的让人找不到词汇去形容。
塞壬甩动尾巴，游到了池边，仰着头问他：“怎么样，要不要我把这两片贝壳取下来？”
秦君子的视线落在他纤长白皙的脖颈上，默默后退两步，干笑道：“不，不用了，我觉得‘犹抱琵琶半遮面’更具美意。”
塞壬咧开嘴笑了起来，放低了声线说道：“以前的那些人类可不会拒绝我，他们不论男女都为我着迷，迫不及待地与我亲近。等我将他们蚕食殆尽的时候，他们还会保留着幸福的笑容。”
秦君子觉得此刻自己的脑子特别清醒，就算他觉得塞壬这种野性真是迷人，他也不会傻到跳进池里去做近距离观赏。
塞壬的鱼尾突然一拍水面，恢复了自己往常的面目，说道：“你这个人类没意思，但你活的比他们久。”
直到塞壬恢复原来的样子，秦君子才松了口气，心想再来一会儿，自己是真的要把持不住了。他道：“你叫我来，什么事？”
塞壬道：“原本我想让你把我送回去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们不是要在海上待一段时间吗，这段时间内，我就跟着你们了。”
对此秦君子倒是没什么异议，毕竟塞壬也称不上是麻烦，只是……他可惜地看了一眼塞壬的鱼尾，说道：“你要是能变成人腿就好了，我可以带你上船。”
塞壬却是一甩尾巴，不屑道：“我不喜欢和人类待在一起，这里的海洋不错。”
秦君子思索片刻问道：“你不会有危险吧？万一遇上个什么深海巨鱿、大章鱼、鲨鱼之类的，你的体形很吃亏。”
塞壬动作一僵，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咬牙道：“我是海里的王者，要是不信，我可以让一只海怪过来掀了你们的船。”
秦君子干笑两声道：“免了，不过海里还真的有海怪啊？”
塞壬嗤道：“不过就是一些体形超出极限的海洋生物而已。想见，你晚上跳海来找我，我来你去见识见识。”
秦君子脑补了一番自己跳海的情形，坚定地摇了摇头。正想说些什么来着，大理石殿堂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他看见塞壬深沉的目光盯着他，接着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君子！君子！”
有人在耳边焦急地呼唤，脱离了梦境，秦君子悠悠转醒，入眼的是秦澜担忧的表情，接着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秦澜见秦君子醒来，松了口气，解释道：“刚听见别人说这里有人晕倒了，我又听到了人鱼歌声，一想就是你，连忙赶了过来。你还好吗？那人鱼没对你做什么吧？”
秦君子摇了摇头，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刚刚得知真相，面前的这个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从来没有表现过什么不满的情绪。
秦澜似乎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他先开口打破沉默，轻声问道：“都知道了？”
秦君子又是点点头。
秦澜笑道：“怎么又摇头，又点头，不想说话？”
秦君子沉默片刻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从来都没有不满过吗？自己儿子的身体被一个陌生人给占用了。”
秦澜坐到了他的床边，打算促膝长谈，“说陌生人太见外了，父亲他一早就把你当成了亲孙子。我儿子他会这样，我有很大的责任。我不是个好父亲，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但当我知道是你的时候，反而松了口气。很畜牲吧？连自己原来的亲儿子都不敢面对的父亲。”
秦君子看了他一会儿，秦澜陷入了对过往的自责之中。他轻声道：“是这样啊。”
原来每个人都有私心，而且还惯会为自己的私心找理由。秦澜，还有五十岚樱，他们两个人也只不过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弥补自己对亲儿子亏欠的承载对象罢了。
最终，秦澜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了一句，“你是一个好孩子，不要想太多。”
………………………………
同一片海域之下
秦澜走后不久，朱离突然冲进了房间。一进来就咋咋呼呼的，扑到了他的床上，闹腾着。
“洛城那白痴太讨厌了，本大人早晚要放火烧了他！”
“他见色什么都忘，还说本大人是他弟弟，要让本大人去讨一个丑女人的关心！”
“啊啊啊，本大人要放火烧他！”
秦君子无奈地看着在床上边打滚，边咒骂的朱离，一把将他捞了过来，在怀里固定好。他问道：“朱离，你有没有听我的话，不准惹事？”
朱离委屈道：“就是听你的话，他才敢这么气本大人。”
秦君子叹了口气，说道：“洛城精着呢，不过没关系，有机会我帮你报复回去。”
朱离眼睛一亮，问道：“真的？”
“嗯。”
朱离一个翻身，在他怀里轱辘着坐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知道他在哪里。他跟着一个丑女人走了，还让我自己回来找你，说我妨碍他了。”
秦君子一听，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就恨不得把洛城揪出来，扔海里用冷水泡一会儿。不过一看到朱离天真的眼神，话到嘴边他改了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件事等等再说，当务之急是我带你去吃饭。”
朱离乖乖地“哦”了一声。
一大一小直接去了高级餐厅享受完午餐，之后应朱离的要求，秦君子带着他去了邮轮顶端的只对富人开放的海景露台。
咸湿的海风迎面吹过来，朱离兴奋地站在栏杆边，低头在海面上看来看去。虽然只是平静的海面，但他也能看的津津有味。
天光正好，人也正好。
·
同一片蔚蓝的海域上，一艘纯白优美的豪华邮轮缓缓驶过。海鸟在上边盘旋，三两成群，等着吃邮轮露台上客人留下来的残渣。
嗖…
一声细微的破空声，接着响起一声鸟类惨叫，一只灰色海鸟“嘎嘎”着，从半空坠了下来。
邮轮露台上，一休闲服男生见打中了，笑的跟个孩子一般，将手里的玩具枪递给了旁边坐着的一位银白头发男生。他道：“前鬼，你也来玩一次，可好玩了。”
两人正是龙猫君与前鬼，此次也是跟着五十岚家和大野家长辈过来办事的。而作为两人式神的耀灵和美美自然也跟了过来，包括猫又。
前鬼闻言，看了一眼兴奋的龙猫君，淡淡道：“放它们一条生路不好吗？”
龙猫君反驳道：“这枪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玩的，充其量只是吓吓它们，怎么可能断了它们的生路。”
前鬼道：“你知道是小孩子过家家玩的，还顶着成年人的身份去玩。”
龙猫君颇感无趣地撇嘴道：“前鬼你就是正经，这个时候要是君子在这里，没准儿还会跟我比一场。不过话说回来，很快我们就能见到他了。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他有没有胖？要是成个胖墩了，我肯定要嘲笑他。”
龙猫君说着说着，脸上笑意更浓，似乎已经联想到了那样的场景，摩拳擦掌。一边的前鬼虽然仍是神色淡淡的，但眼里也明显多了些亮光。
这时，一道黑影嗖地闪了过来。不过瞬间，前鬼怀里已经多了一只黑猫，正优雅地舔着自己的爪子，仿佛刚偷完腥一般。
龙猫君嫌弃地看着黑猫，说道：“耀灵小猫，你是不是又去偷喝牛奶了，还是又偷了厨房的小鱼干？”
耀灵威胁地扬了扬自己的爪子，又被前鬼一把按在了怀里，仔细地顺起了毛。不过三秒，耀灵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龙猫君抬头看向头顶盘旋的海鸟，突然有感而发，感慨道：“这是我从认识君子之后，第二次跟他分开这么长时间。”
前鬼意外地看向他，讶然道：“第一次是？”
龙猫君笑着接话道：“是小时候哦。”
前鬼点头道：“原来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了，是青梅竹马吗？”
龙猫君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纠结道：“是又不是，我觉得两个都有。”
前鬼无语道：“一起长大的就是青梅竹马。”
龙猫君天真地说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所以是青梅竹马。但后来换了个君子，我也不知道还算不算了。”
前鬼皱眉疑惑道：“什么叫换了个君子？”
龙猫君低头玩起了手指，过了半天才闷声回答说：“我不知道。”
前鬼沉默了下来，给耀灵顺毛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耀灵不满意地跳到了桌子上，一爪打翻了盘子里放着的零嘴，瞬间惹来无数海鸟俯冲下来抢食。而它自己则充当一个优雅的猎人，猛扑过去捉起了海鸟。
“龙猫君、前鬼君，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
五十岚樱缓步走了过来，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她和大野家主的式神就是这次的领头人，这艘邮轮同时也是五十岚家的私人邮轮。
前鬼礼貌地从椅子上起身，问好：“五十岚夫人。”
龙猫君大大咧咧地坐着，说道：“樱姨，我和前鬼在捉弄海鸟，你也要来吗？”
五十岚樱温柔地笑道：“很抱歉要打扰你们了，因为稍微有点事要你们帮忙。”
龙猫君从椅子上跳下来，拍着胸膛豪气道：“樱姨说吧，什么忙都可以帮的。”
五十岚樱笑道：“啊呀，那真是太好了。其实是这样的，因为我们重要的客人想要在附近玩一会儿，我就想让人陪着她一起去。你们两个最合适了，无论是年龄还是脾性。”
前鬼比龙猫君想的周全一点，瞬间就明白了五十岚樱的意思，点头道：“我明白了，请放心地交给我们吧。”
五十岚樱又细心地交待了几句，之后才放心地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龙猫君感叹道：“因为快要见到秦叔叔了，所以樱姨也很开心呢。”
前鬼点了点头。
耀灵嘴里叼着一只叫的凄惨的海鸟优雅地走了过来，前鬼俯身，将它嘴里的海鸟拿出来，放飞。
龙猫君随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包薯条，边走边吃，边抽空说道：“前鬼，走吧，看看那个丑女人又要怎么折腾咱们。”
“哼！明天我就要准备个小本本，把这个女人令人发指的行为全部记录下来，等见到了君子，就让他给我出气！”
“君子……君子…我们马上就能相见了呢。”
“………嗯…”前鬼轻声应了一句。
………………………………
异变横生
豪华游轮相当于一个漂浮的度假村，购物、舞厅、酒吧、健身场所应有尽有。秦澜给了秦君子和洛城各一张邮轮卡，有了这张卡他们可以在邮轮上进行消费。
秦君子倒还好，大部分时间都给了朱离。洛城则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这两天玩了个尽兴。
他们乘坐的这艘邮轮以度假为目的，航行的非常慢。对此秦澜什么也没有解释，仿佛极有耐心。
在所有人掉以轻心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
还是跟往常一样的晚上，秦君子带着朱离去高级餐厅吃小龙虾，这次洛城难得地跟了上来。
三人占了张小圆桌，秦君子尽职地给朱离剥着小龙虾的壳，将白嫩的肉送到他嘴里。
洛城打了个呵欠，精神不佳。
秦君子看了他一眼，调侃道：“怎么，这几天玩过头了，身体垮了？”
洛城鄙夷道：“小爷身体好的很，你可别咒我。就是觉睡的少了，看来今晚得好好补补。”
朱离嚼着嘴里的小龙虾，嫌弃道：“你说话就说话，别乱动，身上的臭味都飘过来了，我还要吃饭呢。”
极为注意外在形象的洛城连忙闻了闻自己的胳肢窝，夸张地问秦君子，“来来来，你快闻闻，我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味儿？”
秦君子翻了个白眼，索性无视了他的存在。
洛城自言自语道，“我明明洗了好多次的，怎么可能会有臭味儿？不行不行，等会儿得再去洗洗，否则哪有美人愿意跟我**一度。”
朱离抬头问秦君子，“**一度是什么？”
秦君子抬手，用干净的手背敲了敲他的额头，胡口扯道：“就是两人一起做在春天里睡觉的梦。”
朱离点头严肃道：“我懂了，但这件事为什么不去找海妖塞壬？海妖能让你们心中所想的东西变成很真实的梦境。”
秦君子突地想起前两天塞壬借助梦境找他的场景，顿时鼻子一热，干笑了两声。
洛城被带起了兴趣，也不再执着自己身上是否有臭味儿，转而问起了朱离，“小朱离，你对海妖了解的挺多啊。那你知不知道，海妖中的雌性都是什么样子的？她们的皮肤白不白，长的好不好看？”
秦君子脚在桌子下边狠狠踢了一下洛城，像他投过去威胁的眼神。后者嬉皮笑脸，变本加厉地凑近了朱离，说道：“你告诉我呗？我还没见过人鱼，人家都说她们长的非常漂亮，轻易地就能迷惑住男人。”
朱离嫌弃地往秦君子身边靠了靠，挥手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说道：“都说让你别动，也不要靠这么近，闻着臭味我吃不下饭。”
洛城一抬头，撞见秦君子若有所思的眼神，哀声叫道：“我说你还管不管你家小孩了？这么恶劣的性子，长大了还得了？”
秦君子嘴角扯起笑意，说道：“不得了又怎么样，哪个不服可以先来找我‘谈谈’。”
朱离一听，瞬间心情就好了。
正在这时，一位服务生走了过来，弯腰礼貌地说道：“两位先生，我们邮轮的工作人员有些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忙，请跟我来。”
秦君子疑惑道：“找我们帮什么忙？”
服务生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等见到了那边的工作人员，他们会详细说明的。”
秦君子和洛城对视一眼，道：“请带路吧。”
朱离扯住秦君子的袖子，噘嘴说道：“这个人真讨厌，为什么不让我把小龙虾吃完了再说。”
秦君子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发顶，三人跟着服务生进了餐厅的后方。一般来讲，后方都是厨房重地，并不允许客人随便出入的。
他们三人刚进后边，立即有一堆人将他们围了起来。秦君子认得这群人的衣服，是邮轮上维护秩序的安保人员。
服务生抱歉地躬了躬身体，接着便走了。他只负责将他们带过来，其余的就不是他的工作了。
领头的一个西方人走进包围圈，粗声说道：“我是邮轮安保组组长，你们其中一位先生涉嫌一起谋杀案，现在必须接受我们的监管！”
秦君子一愣，他明白自己绝对不可能是与什么谋杀案有关的。朱离这两天一直待在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惹事的机会，这么说来就只有……
洛城一脸迷茫地看向秦君子，问道：“我靠，你不会背着我偷偷跑去干坏事了吧？”
秦君子用看待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虽说两世过来，他也不是手上干净的人。但洛城这么明显地说出来，简直就是在拖他后腿。他第一次觉得，洛城大概也有不精的时候。
果然他这一句话之后，自称是安保组组长的男人瞬间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秦君子。但他出口的话却是对洛城说的，“这位先生是姓洛吧，我调查过你的登记身份，现在麻烦跟我们走。”
男人说的不知道是哪国语言，但秦君子完全听得懂，甚至还能无障碍交流。当然这得归功于朱离，自从朱离将自己的语言能力通过法阵转移到了秦君子身上之后，只要是朱离懂的，他基本上全懂！
通过特殊的法阵，他们两人共享了对方的知识。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对朱离来说只是小儿科，虽然他离小儿科也差不了多少。
安保组组长说过话之后，洛城惊疑地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谋杀案与我有关？”
安保组组长皱着眉头，说道：“这位先生请您保持平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允许我带你们到别处去。”
最后，怀着惊疑的心情，秦君子、洛城，还有朱离，被带到了安保组住的地方。由于安保组是白天和夜晚轮班的，所以他们住的地方全天都有人在守着，可以说是邮轮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安保组组长将他们带到了一间类似于审讯室的地方，让人给他们搬来了椅子，又端来了水，这才开始了正题。
“我的名字是安洛·弗兰利，至于两位先生，还有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的名字，我已经有资料了。”他又一次自我介绍道。
关于安洛嘴里的资料，秦君子非常清楚，那大概就是上邮轮的时候，秦澜帮他们临时填的东西。
秦君子直奔主题道：“弗兰利组长，现在可以把具体情况告诉我们了吧。”
………………………………
春风一度死
与洛城有过春风一度的女人之一死了。
不仅死了，并且死的非常凄惨，双眼被挖，心脏被掏走，只剩下一个立体恐怖大窟窿。
她是死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的，淡黄色的床单上布满了鲜红的血，看起来甚是怖人。
当然这些都是通过弗兰利组长提供给他们的照片了解到的，关于那个女人死时的惨烈。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几张恐怖照片，秦君子们三人一时沉默着。良久，洛城开口，打破房间内的死寂，道：“就因为她跟我有过一夜，就能说明我与她的死亡有关？弗兰利组长，你这也太武断了吧？”
弗兰利组长收好桌子上的照片，这些以后都将是重要的证据。他道：“尸体我们已经做了紧急处理，房间也已经封锁了。我们接下来会采取紧急靠岸措施，会把你暂时交给海关警务处。”
洛城提高了音量道：“弗兰利组长，请你好好听我说话？我说，这个女人的死跟我没关系，你不能因为她跟我睡了一夜就判定人是我杀的。”
秦君子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瞥了一眼略有些激动的洛城。
弗兰利组长毕竟能成为这艘豪华邮轮上的重要人物，还是有点魄力的。对于洛城的质问，他只是平静地说道：“我并没有说人是你杀的，我只是说先生你涉嫌而已。为了保证邮轮上其他客人的安全，接下来你必须待在这里，接受我们的监管！”
洛城转而看向秦君子，吼道：“我说你也不帮我说两句，是不是兄弟啊？！”
朱离幸灾乐祸道：“谁要帮你说平，你待在这里才好呢。”
洛城气急，“你！”
一直沉默的秦君子终于开口，说道：“弗兰利组长，如果洛城涉嫌谋杀这位小姐，那么你完全有理由控制他的行动。但是，正如他刚才所言，如果弗兰利组长仅仅是因为这位小姐和他有一夜的关系，那么是否决定得太过无理了些？毕竟我们谁也不能保证，这位小姐是否还和其他男人有过接触，或者因为某些行为而与人结怨。这艘游艇体积庞大，大概有三千人同时聚集在这里，这种可能希望你能考虑在内。”
弗兰利组长的眼神终于有所触动，欣赏地看了一眼冷静的秦君子。他解释道：“为了保护客人的**，我们的监控录像只能监控走廊。根据这位小姐房间前走廊的监控录像，这位小姐在两天前的下午一点左右跟洛先生一同进了房间。晚上六点十七分的时候，洛先生一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而从这个时间点之后，这位小姐就一直没有出过房间。虽然尸体的检查需要等到上岸才有结果，但仅凭录像来看，洛先生有最大的嫌疑，目前我们只能请洛先生暂且待在这里。”
洛城激动地一拍桌子，不敢置信道：“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我出房间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还说要明天跟我再约一次！”
弗兰利组长眼神一厉，问道：“那这位小姐第二天联系你了吗？”
洛城嗤道：“怎么可能，我当时就拒绝她了，我说睡了一次的就不会再要第二次。”
人渣……
秦君子默默地在心里点评了一句，对上朱离鄙夷的目光时，赞同地竖了个拇指，虽然朱离可能并不知道真正的意思。
弗兰利组长一时也有些无语，最终他下了结论，道：“不管如何，有录像作证，洛先生都必须待在这里，接受我们的监管。”
洛城张口还想再说点什么，秦君子率先打断了他，说道：“那就这么办吧，不过我想问弗兰利组长一句，是不是只要洛城的嫌疑打消了，就可以取消对他的监管？”
弗兰利组长点头道：“当然，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洛先生与这件事并没有关系，那么我们会放了洛先生，并向他道歉。”
秦君子了然，转头对洛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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