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除妖学院-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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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利组长点头道：“当然，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洛先生与这件事并没有关系，那么我们会放了洛先生，并向他道歉。”

　　　　秦君子了然，转头对洛城说道：“那委屈你了，先在这儿待着，我会给你找证据救你出来的。”

　　　　朱离躲在秦君子背后，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洛城看起来不太情愿，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了。临走时，拉着秦君子的袖子嘱咐他说，一定要尽快将他救出去。

　　　　从房间里出来之后，是弗兰利组长送的他。一路上，两人并没有搭话。

　　　　即将走出安保组住宿区的时候，弗兰利组长叫住了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觉得那位死者小姐怎么样？”

　　　　秦君子停下脚步，想了想，回道：“我表示同情，人有旦夕祸福，有些事发生了，且不能挽回，只能生着悲。”

　　　　两世过来，他早就明白了生死有命的事实。

　　　　弗兰利组长认同地点点头，说道：“死者家里还算有钱，是从小被娇宠长大的。这次也是因为和男朋友分手了，为了转换心情，所以才来了这艘邮轮度假。”

　　　　秦君子笑道：“弗兰利组长和我说这些是什么用意？”

　　　　后者深沉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想要找证据，帮助你的朋友吗？我告诉你这些，也许能帮帮你。”

　　　　秦君子支着下巴，重新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他道：“看不出弗兰利组长还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弗兰利组长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尽职责，如果你能成功地挖掘出真相，邮轮就更安全一分，我的饭碗端的也就更稳。”

　　　　秦君子了然道：“你怕真正的凶手还在这里，万一再惹出些事，你的饭碗就摔了。”

　　　　弗兰利组长一句话也没说，算作默认。他摆摆手转身走了，却又在三步的时候想起来什么一般，回头冲秦君子说道：“尸体我送到冰库保存了，邮轮上正好有一位和尸体打交道的专业人士，我已经请他去看过了。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去请教请教他。还有，这件事我们已经做了保密处理，希望你不要给我们造成麻烦，万分感谢。”

　　　　秦君子点了点头，弗兰利组长这次彻底地走了。

　　　　朱离捂着嘴打了个呵欠，问道：“那白痴真的杀了那个丑女人吗？”

　　　　秦君子答非所问，“我以为，弗兰利组长陈述那个女人死亡的事实时，洛城应该会这么说上一句，‘哎呀，多漂亮的美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呢？可惜可惜，不过还好我已经尝过了’诸如此类的话。呵………”

　　　　朱离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个时候的秦君子有股说不出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捉摸不透。


………………………………

火锅店偶遇

　　　　安保组宿舍在邮轮下方的内舱房区，这里是相比上层富人，只能是穷人以及船上低级工作人员住的地方。人多且杂，与上层的安静高档不同，这里显得乌烟瘴气。

　　　　一艘邮轮，从中间的地方被分成了两部分。就像欧洲贵族时期豪华的城里，地上是那些光鲜艳丽的富人居住的地方，而下边就是穷人平凡欢乐之地。

　　　　秦君子带着朱离进了家火锅店，大大咧咧地往桌子上一坐，扬声喊道：“老板，双人份酸辣锅底！”

　　　　朱离嫌弃地看着矮小的木凳子，郁闷地坐下去，问道：“为什么要在这里吃饭？”

　　　　秦君子笑道：“这里舒服。”

　　　　因为前世的他自己，每天的生活里，很大一部分都是在这种地方度过的。这种热闹狭小的地方，会让他觉得很熟悉，至少这一刻就像是脱离了一切，只作为自己轻松地吃一顿火锅。

　　　　邮轮上有不少中国店面，对此他还是比较满意的。刚刚的小龙虾没有吃完，现在也算是弥补了。

　　　　朱离将脑袋放在桌面上，嘟着嘴说道：“回去了我要洗两次澡。”

　　　　秦君子不可置否。

　　　　没过多大一会儿，老板笑眯眯地将锅底端了过来，给他们调好了火，接着又端来各种配菜、肉类、丸子。因为是邮轮，食物储存不易，配菜少的可怜，肉类倒是比较齐全。

　　　　闻到香味，朱离终于稍稍精神了一点。他好奇地盯着翻滚的红汤，说道：“我没吃过这种东西。”

　　　　秦君子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以前也没有？”

　　　　朱离摇摇头，指着牛肉丸说道：“我想尝尝这个。”

　　　　秦君子笑道：“好。”

　　　　火锅店的店面不大，空间有限，能摆放的桌子也不多，而客人却越来越多了。秦君子和朱离来的还算早，坐了张桌子，后来过来的那些客人，基本上都要站着等一会儿。

　　　　朱离吃得欢快，塞着一嘴丸子，含糊不清地问他：“我们吃完饭之后要去找证据吗？”

　　　　秦君子悠悠地嚼着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才回答道：“不急，等我们吃完，消化一会儿了再去也没关系。”

　　　　因为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尸体保存的冰库，刚吃完饭过去，不太适宜。他可以在去之前，先去拜访一下弗兰利组长说的那个与尸体打交道的专业人士。

　　　　朱离点头说道：“我明白了，白痴就活该被关起来。”

　　　　秦君子无奈地笑笑，一句话也没说，他一点也不担心洛城。其实关于这件事，疑点非常多，但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查明。

　　　　反正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以洛城的身份，绝不可能受到一点伤害。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的是洛城干的，只怕最后也会推个替罪羊出来。这种事情，前世就屡见不鲜。

　　　　但他深知洛城的性子，绝不会这么对待一个女性。所以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顺手帮忙揪出真正的凶手。谁让这个凶手不长眼，撒野撒到天王老子头上了呢？

　　　　两人吃得正欢乐，老板陪着笑脸走了过来，领着一位西方小伙子，金发碧眼长的非常帅气。

　　　　老板躬身问道：“咱家店满了，你看能不能跟这位客人拼个桌？”

　　　　能在国际邮轮上开店的，老板也是个会多种语言的人才。再加上邮轮上赚的多，老板也不觉得辱没自己，生意做的红火。

　　　　一张四方桌子，能坐四个人，两个火锅底盘。就是再加上一个人，也不会显得拥挤。

　　　　于是，秦君子点头同意了，“请随意。”

　　　　老板松口气，麻利地为新客人准备好锅底、配菜。末了，他说道：“那两位客人慢慢吃，有需要叫我一声就行。”

　　　　等老板走后，那个金发碧眼的帅气小伙子开始生疏地摆弄起来。他看起来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处处透着拘谨不说，还不时地偷看秦君子他们是如何做的。

　　　　秦君子余光扫了小伙子一眼，穿着不算多好的衣服，但是皮肤意外的光滑，就像是富人家娇养出来的。小伙子长的很帅气，左耳朵上有三个耳洞，但什么也没有戴。

　　　　朱离似乎对小伙子的视线格外不满，不愉地瞪了他一眼。

　　　　金发碧眼小伙子连忙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视线，继续生疏地摆弄着自己桌子上的丸子。

　　　　秦君子想了想，还是搭了话，“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因为不确定是哪里的人，他用了英语。万幸小伙子懂得英语，熟练地接了上去。

　　　　“嗯，是第一次。”

　　　　秦君子简短地指导了一句，“你把东西放进去，烫一下差不多就可以吃了。”

　　　　金发碧眼小伙子感激地笑笑，说道：“谢谢，我叫杰克，很高兴认识你。”

　　　　秦君子也报了自己的名字，并暗想这么帅气的人，名字倒没什么太大的新意。

　　　　自称杰克的小伙子又看向朱离，问道：“那这位可爱的小天使叫什么名字？”

　　　　朱离翻了个白眼，秦君子笑道：“他叫朱离。”

　　　　杰克跟着笑道：“很高兴认识这位小天使，朱离。”

　　　　他对于中文名字的发音不太准，听起来有些别扭，惹得朱离更加嫌弃。

　　　　大概是吃饭时比较无聊，两个人闲扯了起来。杰克问了秦君子的职业，又问了他和朱离的关系。

　　　　秦君子都一一回答了。

　　　　轮到杰克的时候，他突然开始讲故事。他说自己有一个女朋友，交往了有一段时间，他们彼此相爱。明年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可能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了。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们的恋情被女孩家里发现了。女孩家里听说还算有钱，并不喜欢家境普通的杰克，于是逼着女孩跟杰克分手了。

　　　　杰克讲到这里的时候，秦君子忍不住又看了看他。杰克浑身透出来的气质，不管怎么看都绝对不是普通的一个穷人能够有的。

　　　　杰克接着讲述，说自己的女朋友借着度假的借口来了这艘邮轮。而其实是和他约好了在这里碰面，两人要一起远走高飞。

　　　　秦君子心中暗暗点评了一句‘狗血、老套’，又是这种家逼女走的戏码。

　　　　杰克看起来非常开心，脸上洋溢着幸福，说话的时候神采飞扬，就像他已经和女孩永远地在一起了。

　　　　听到最后的时候，秦君子笑着祝福他，“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杰克坚定地点头，说道：“我们绝对会幸福的，她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

与尸体打交道的专业人士

　　　　偶遇的杰克小哥算是个有趣的人，秦君子跟他聊得也算愉快。最后在他和朱离吃饱喝足之后，率先离开了火锅店。

　　　　走在热闹非凡的邮轮街道上，朱离好奇地往两边看来看去。秦君子找了个看起来可靠的安保组人员，由他带路去了那个专业人士住的地方。

　　　　也是在内舱房区，房间不算太小，整理的干干净净。

　　　　秦君子进来后，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问，径直给了拉开了椅子。

　　　　带路的安保组人员将他们送到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内剩下他们三人。老人看向秦君子旁边的朱离，说道：“很久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孩子了。”

　　　　这位西方老人眼窝深陷，但里边透出来的精光让人不能轻易忽视。他脸上线条绷得极紧，应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平易近人，甚至严厉的过分了。

　　　　秦君子打量完老人之后，老人也将他们两人打量了一番。他接着又道：“你们来找我，是为了那件事？不过你们看起来并不像是邮轮工作人员。”

　　　　秦君子礼貌解释道：“我们确实不是邮轮工作人员，不过有一些特殊原因必须来调查。弗兰利组长说过，我可以来找您请教一下。”

　　　　老人取出左胸前挂着的老花镜，仔细地戴了起来，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也给不了太多信息。”

　　　　秦君子表示理解，以这位老人看起来的年纪，应该已经退休颐养天年了。他不愿意过多插手也情有可原，能告诉他一些就已经很好了。

　　　　老人严肃道：“尸体我检查过了，致命伤是心脏被掏空。从伤口上来看，凶手的手法非常利落，完全不拖泥带水，应该是一击完成。伤口旁边有很多碎肉，说明凶手并没有使用利器。我仔细翻看了一下，在皮肉里发现了一小块人的指甲，所以我断定凶手有可能是徒手作案的。”

　　　　秦君子当即想到了与两界有牵扯的特殊人群，并且也只有像他这种身负神通的人，才可能做到这一点。人的心脏有肋骨保护，徒手掏心，并且是一击就成，这要求凶手有过人的力量。这种力量，并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拥有的。

　　　　老人推了推眼镜，继续分析道：“我看了下伤口的腐烂程度，死者的眼睛先于心脏被挖。同时，我也检查了死者的声带，是完好的。我问过弗兰利组长，死者并不是哑巴。这说明，当凶手挖眼的时候，死者应该大声呼救并挣扎，这才是人的本能反应。死者房间的隔音程度并不是完全隔音的，如果死者大声呼救，路过的人一定会听到的。但很遗憾的，我翻看了死者的指甲，又捏了她的肌肉，得出的结果是，死者既没有呼救，也没有挣扎。”

　　　　秦君子若有所思道：“被挖眼了，也可以无动于衷吗？死者是否痛觉神经不健全？”

　　　　老人建议道：“痛觉神经的检查需要更多的设备，或者你可以问问与死者有过接触的人。”

　　　　秦君子思索着道：“除了痛觉神经不健全，也有可能是一早就被毒死了之类。”

　　　　老人似乎被勾起了几分兴趣，多了几分投入，跟着分析道：“毒药一般含有硫化物，我用死者佩戴的银质手镯在心脏伤处试过，有很大的可能并不是中毒。”

　　　　两人一来一去，各自说着自己的观点。朱离来回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最后无聊地打起了呵欠。

　　　　老人还在分析死者既不呼救也不挣扎的原因，而秦君子已经在脑海里将各种可能推算了一遍。要做到这一点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常见的就是药物控制。但现在没有接触到尸体，没有更精密的仪器，无法做更深一步的确定。

　　　　“对了。”秦君子突然想起来一事，问道：“你能推算出，死者大致的死亡时间吗？”

　　　　老人点头道：“应该是两天左右。”

　　　　两天……那就正好和洛城与死者见面的时间吻合了，难怪弗兰利组长会把洛城定为最大嫌疑人。

　　　　不过现在比起要找出真正凶手，不如先易后难，先找到洛城没有杀人的证据。老人给出了死者大概的死亡时间，又有弗兰利组长手上的录像，不在场证明首先就被推翻了。

　　　　秦君子叹了口气，心想洛城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正好碰上这事。目前光死者与洛城的联系来看，也不能断定就是冲着洛城来的，一时倒不好下手。

　　　　思来想去，秦君子决定先从死者上邮轮以来与其有过接触的人身上着手。而在此之前，他需要去看看尸体，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老人看他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最后眉头舒展，似乎是有了想法，这才开口道：“你想到要怎么做了？”

　　　　秦君子道：“有点眉目，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去看看尸体。”

　　　　老人思考片刻，说道：“我带你去，弗兰利组长给了我这个老家伙一点面子，我能带你进去。不过，你确定要现在去看吗？”

　　　　秦君子笑道：“就现在。”

　　　　老人眼中微微有了些笑意，嘴上仍是冷硬的语气，说道：“你从进来我就在你身上闻到了辣椒与醋的味道，根据浓度来看，你应该刚刚吃完饭不久。这个时候去看尸体，等会儿就该吐个干净了。”

　　　　秦君子微微闻了闻自己胳膊，只留了一点细微的酸辣火锅味。想到此，他对面前的老人多了几分敬意，笑道：“先生果然宝刀未老，这都让你给闻出来了。”

　　　　老人谦虚地摆了摆手，转而看向朱离，说道：“既然你心理上没问题，那孩子总不适宜带过去吧？”

　　　　秦君子低头与朱离对视，后者抢先说道：“我要跟你一起，反正人类尸体在我眼里就跟路边的小狗尸体在你们眼里一样。”

　　　　老人眼神深沉地几分，凌厉的视线隔着镜片紧紧地落在了朱离身上。

　　　　秦君子不着痕迹地随口扯了过去，他敲了一下朱离额头，故意责怪道：“都说让你不要乱看电视，也不要模仿电视里的人物，他们都不是真的。”

　　　　朱离噘起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老人意味不明地说道：“小孩子还是要避免见到这种场景，以免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就不好治疗了。”

　　　　秦君子不可置否地笑笑，老人也算是好心。但朱离不是人类小孩，常理不能用在他身上。


………………………………

挖眼大法好

　　　　从老人房里出来的时候，秦君子又见到了那个杰克小哥。他像是无所事事，闲逛到了这里。因着火锅店里有过接触，秦君子还是笑着打了个招呼。

　　　　杰克小哥看起来很高兴，小跑了过来，说道：“真巧，你也住在这里吗？那我们以后可以经常见见面。”

　　　　秦君子笑道：“我不住这里，现在是来找了位朋友，很快就要走了。不过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毕竟是在同一艘邮轮上。”

　　　　杰克小哥看了看他身旁的朱离，在看到他身后的老人时，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惊呼道：“啊！您……您是那位……”

　　　　秦君子向两人投过去了疑惑的目光，杰克小哥看起来既惊讶又兴奋。

　　　　老人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先生认识我吗？”

　　　　杰克小哥狂点头，道：“您以前经常上刑侦类报纸，是我的偶像。啊，我得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杰克，是一名私人侦探。”

　　　　老人点头，这种情况他以前也遇到过好几次。年轻时候他还是挺有名的，也有不少这种年轻的小伙子崇拜他。而这个时候，他就会现在这样，拍拍对方的肩膀，沉着地说一句，“年轻人，要满怀热情，努力地干吧！”

　　　　杰克小哥瞬间受到了鼓舞，点头大声应道：“是！”

　　　　因为有了这层关系，再加上杰克小哥的职业，这次的三人行就变成了四人行。得知他们的目的之后，杰克小哥表示会保守秘密，并愿意帮助他们一起调查。

　　　　老人确实有几分面子，弗兰利组长听说了他们的来意之后，并没有多加阻拦，就放他们进去了。进冰库的时候，弗兰利组长意味不明地看了秦君子一眼。

　　　　杰克小哥走上前，关心地问道：“带着小孩子进来，应该不太好吧？不然让你的小孩先在门外等等？”

　　　　秦君子笑着拒绝了，朱离冷哼了一声，显然对于这些人小看他这一点，非常不满。

　　　　杰克小哥碰了一鼻子灰，乖乖地闭嘴不提了。

　　　　他们进来的这间冰库面积并不大，只有正常卧室房间的一半左右，仅够放下两张一米半的小床。因为尸体处理得当，并没有太大异味。

　　　　弗兰利组长看起来有很多事要忙，带他们进来之后，没有多耽误就走了。房间内，只剩下四人。

　　　　老人走过去，将尸体上的白布掀开了一半。尸体损坏严重的上半部分露了出来，他瞥了一眼其他三人，发现就连朱离在内，几人都没有变过脸色。

　　　　这个认知，让老人微微心惊。在他们这个行业，他见的太多了，大部分像他们这个年纪的警察过来见到这一幕，转身就吐的稀里哗啦。

　　　　这三个人，杰克是私人侦探，可以理解。但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东方少年，在这个时候如此淡定，想来也不是一般人。

　　　　老人打量的神色只维持了片刻不到就收了回去，做这种工作，这种眼色他还是有的。

　　　　杰克小哥开口打断了房间内的死寂，对着秦君子两人赞叹道：“你们真是太冷静了，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的时候，吐了很长时间，后来又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秦君子笑着解释了一句，“我曾经做过警察。”

　　　　再多的，他也没有说了。话要点到为止，剩下的让别人自动去脑补出一个答案就好。

　　　　老人点点头，切入正题，“你们来看看死者的伤口，我毕竟老了，你们年轻人说不定能找出些其他线索。”

　　　　秦君子跟杰克小哥闻言，走近了去看，朱离也跟着凑了上去，好奇地盯着木板上放着的死者尸体。

　　　　死者有一头金色长发，发色倒是和杰克小哥的很像。她长的也算是个美人了，如果不是隐隐长出来的尸斑，忽略眼睛也能称得上是“睡美人”。

　　　　死者是闭着眼睛的，眼皮深陷，看起来有些诡异。秦君子想到老人说的，这位小姐的眼睛已经被挖走了，可现在她的眼皮却是完好无损的。

　　　　想到这里，他伸手过去，略微将死者眼皮拨开了些许。虽然只是一眼，但他仍然看清楚了，里边是空的，眼珠的确实已经没有了。

　　　　朱离凑近看了一眼，说道：“这个人的手法真烂。”

　　　　在场几人均是一惊，秦君子低头问道：“朱离，为什么这么说？”

　　　　朱离指着死者眼睛说道：“你刚才拨开她眼皮的时候，我都看到了。虽然眼皮好好的，但她的眼珠却被人用蛮力挖走了，旁边的肌肉神经都毁坏了。”

　　　　老人严肃着一张脸，面对朱离的时候俨然已经不再把他当作是一个小孩。他附和道：“的确如此，死者的眼睛是被凶手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挖走的。但是凶手的手法并不能说烂，至少这是我见过的挖眼事例中，手法最好的一个。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眼皮保留这么完美的。”

　　　　朱离鄙夷道：“这算什么，我………唔唔……”

　　　　话到一半，秦君子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他直觉朱离再说下去，会泄露出一些不该让普通人知道的东西。

　　　　对上两个人投过来的疑问的目光，秦君子笑着解释道：“他喜欢瞎说，你们不用理会。”

　　　　杰克小哥看了看尸体的眼部，说道：“其实这个手法并不常见，一般来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凶手挖眼的时候都不会刻意为尸体保留眼皮。我接触过一个挖眼事例，凶手是个人眼收集癖好者，经常去太平间挖尸体上的眼睛。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也会选择保留眼皮的做法。但就是在有各种工具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