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除妖学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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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岚次郎一脸夸张的不敢相信和震惊，就连鸦天狗，一向清淡的脸上也带出了惊诧。

　　　　“狗崽子，你是不是说话不清，其实是雪妖吧？”五十岚次郎说。

　　　　秦君子翻了个白眼。“我看起来像是口齿不清吗？”

　　　　“那就真的是雪，雪女了？”五十岚次郎震惊。

　　　　“不然呢？”秦君子反问。

　　　　“雪女是百鬼夜行中有名的妖怪，不论你们有没有契约，你能召唤出她，就已经很幸运了。”鸦天狗说。

　　　　“因为我妖力弱吗？”秦君子郁闷。

　　　　“不。”五十岚次郎反驳。“不是妖力强大与否的问题，而是雪女本身就是个非常冷清的妖怪，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喜欢人类。”

　　　　五十岚次郎突然咬住袖子，飚出了泪花。“这就是为什么我浪费了九百九十九张召唤卡牌还没有召唤出来她的原因啊！！！想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风流倜傥英伦无比迷倒万千少女的男人啊！怎么到头来，就召唤出了这么个垃圾玩意儿，他是个雄的啊！！”

　　　　雄……的啊！

　　　　你最后半句才是重点吧！（秦君子）

　　　　“哐”！

　　　　房顶一声轰隆，鸦天狗终于忍不住出手，一拳将五十岚次郎打飞了出去。

　　　　秦君子啧啧赞叹，照这样的发展下去，相信老家伙很快就要死了……

　　　　鸦天狗淡淡地收回了手，又是轰隆一声，五十岚次郎砸了进来，脸面着地，屋顶又多了一个洞，寒风呼呼地刮进来………（话说不是三伏天吗？？哪来的寒风？）
………………………………

以后搓麻将的人齐了

　　　　从五十岚次郎那里回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对于雪女留下的标记的意思他还是没有弄清楚，但他私心里觉得，雪女并不是要害他。

　　　　所以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个大美女妖怪看上他了！？？

　　　　嘛，突然羞耻。

　　　　他人到了自己院子的同时，肚子也跟着咕噜噜叫了一声。

　　　　“少爷今天的招呼方式很特殊呢。”猫又笑着迎了出来，“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

　　　　“总之，少爷先进来吧，我去给你拿饭。用过饭后，少爷得告诉我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猫又调皮地笑了笑。

　　　　“嗯。”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家女仆大人永远这么暖心，好喜欢。（秦君子）

　　　　他脱鞋进了房间，猫又去给他拿饭。一眼扫到墙角剩余的娃哈哈ad钙奶，想了想又拆了一箱，默默地喝了起来。

　　　　叩叩

　　　　纸窗门被敲了两下。

　　　　难道是猫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进来吧。”

　　　　纸窗门哗啦一声被推开，涌进来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秦君子一惊，本能跳了起来。

　　　　“少爷，我们也要喝。”

　　　　“少爷，我们也要喝。”

　　　　“少爷，我们也要喝。”

　　　　………

　　　　妈的，怎么是这么一群。

　　　　秦君子颇感无力地指了指娃哈哈ad钙奶箱子。“一鸟一瓶，不能多喝。”

　　　　“是，少爷。”

　　　　“是，少爷。”

　　　　“是，少爷。”

　　　　………

　　　　嘛，其实这群妖怪也还不错了，虽然平时也没见它们正经工作过。

　　　　叩叩

　　　　熟悉的敲门声。

　　　　这回肯定是猫又了。

　　　　“进来吧。”

　　　　哗啦一声门被推开，粉色樱花盛开和服一翻，妖怪也跟着飘了进来，四花不客气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今晚是怎么回事，要齐了的节奏？？

　　　　“四花来有事吗？”

　　　　她指了指一堆正在喝牛奶的鸟怪，“讨喝的。”

　　　　秦君子挑了挑眉，真难得四花说话也能不那么冲了。

　　　　“喝吧。”反正喝完了还能再去找秦澜。

　　　　四花从鸟怪堆里抢过来一瓶，秦君子扔给了她一根吸管。一插，往嘴里一伸，接着深吸一口。

　　　　“嗯，不错，这什么？上面的字看不懂哎。”四花惊奇。

　　　　秦君子高深莫测地笑了。

　　　　叩叩

　　　　熟悉的敲门声。

　　　　这回肯定是猫又没错了。

　　　　“进来吧，猫又。”

　　　　哗啦门被推开，秦君子表示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果见门口猫又在看到里边他们这里的时候怔了怔，然后略有些无奈地端着深夜美食进来了。

　　　　“来的正好，现在有喝的、有吃的，这才畅快。”四花叫嚷着。

　　　　秦君子突然想起来四花惊人的食量，略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她的肚子。

　　　　四花瞪了他一眼。

　　　　“少爷。”猫又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放，人跟着跪坐了下去。“都和你说过了，不要让它们（鸟怪）进来，更不要让一些来历不明的妖怪随意出入这里。”

　　　　“喂，你说谁来历不明！？我可是……”话语戛然而止。

　　　　猫又近乎挑衅地看了过去。

　　　　秦君子混不在意，“猫又，她叫四花，有了名字，就不是来历不明了吧。”

　　　　猫又顿了顿，不再说话。

　　　　“原来是百鬼夜行中的猫又大人啊，难怪这么盛气凌人。”四花毫无敬意地说。

　　　　“身为野鬼，却能与吾等媲美，四花小姐很让人好奇呢。”猫又说。

　　　　秦君子掏了掏耳朵，“唯美食与爱不能辜负，你们要继续吵，我就先开动了。说起来今晚的炸虾看起来不错。”

　　　　四花一听，当即恶狠狠地在他手下抢走了一只炸虾，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秦君子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女妖怪啊………

　　　　叩叩

　　　　秦君子眉头抽搐了一下，这又是谁啊！？

　　　　屋内温度陡降了下去，寒冷的气体从门口处飘了进来，在纸窗门沿处，稀碎的冰花蔓延开来。

　　　　猫又和四花的神情顿时戒备了起来，而那一群鸟怪，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默默地排好了队形。

　　　　话说你们那么小只，就算排个队形也不见得有什么用吧。（秦君子吐槽）

　　　　“雪女吗？进来吧。”

　　　　纸窗门自行打开，雪女近乎冰雪质感的衣裙微微翻动了一些，她精致的容颜在月光照耀下愈发迷人。

　　　　大佬的出场就是和外边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打扰了。”

　　　　她有礼地微一欠身，然后才飘了进来，缓缓落座。

　　　　四花和猫又忍不住坐正了身体，她们两个就是加起来，也打不过面前这个冰雪中的皇者。

　　　　“要是鸦天狗和前鬼也来，今晚可就齐了。”秦君子调侃。

　　　　“我来找你可是有正事的。”四花插嘴。

　　　　“什么事？”

　　　　“哦，那是刚才，现在没事了。”四花说。

　　　　“………”秦君子。

　　　　猫又隐晦地看了一眼雪女，眼含担忧，“少爷……”

　　　　秦君子伸手打断了她的话，“雪女来是找我吗？”

　　　　“嗯。”她微微点头。

　　　　“哎。”四花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虽说这些东西没吃可惜了，不过我要走了。”

　　　　“怎么？我看你也不像是会有急事的主儿。”秦君子说。

　　　　“如果是因为我的到来的话，请你不必，今天来只是随兴。”雪女说。

　　　　两方一对比，秦君子不禁感叹，雪女也太有礼貌了吧。

　　　　四花最终还是没有离开，大概以她的性子是觉得，如果走了就会被认为是怕了雪女之类的。虽然当事妖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一伙人外加一群鸟怪吃喝倒也开心，期间猫又出去又拿了几次深夜美食过来，最后可以说是尽兴了。

　　　　吃饱喝足之后，四花随意往地板上一躺，舒服地叹了一声，“妖生啊，永远这么多姿多彩就好了。”

　　　　猫又起身开始收拾残局。

　　　　“今晚打扰了，可以留宿一晚吗？”雪女说。

　　　　全场静默，秦君子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她。

　　　　“你说要留在这里？？”

　　　　雪女点了点头。

　　　　“我也要留！”四花腾地起身，叫嚷了开来。

　　　　秦君子仰头倒在了地板上，“让猫又帮你们安排好了。”

　　　　有女仆大人在，就是省心啊，居家必备好妖怪啊。

　　　　“不必麻烦了，我可以睡在这里。”雪女说。

　　　　秦君子：“…………”

　　　　半个小时后

　　　　房间因为有猫又的打扫，重新干净整洁了起来。鸟怪被四花赶了出去，而她自己则毫无形象地躺在了地板上，此刻已经呼呼大睡了起来。

　　　　至于秦君子，他也在地板上。没办法，作为绅士，他自觉将床铺让给了雪女。

　　　　你以为就他们三个就完了吗？

　　　　还有猫又啊！一定要说保护他什么的，也留在了这个房间！于是不大的房间被分成了四个区域，一人一块。

　　　　唉……

　　　　秦君子最后在心里又叹了一声，这到底是福利啊，还是fuck的人生？？

　　　　三个女妖怪似乎都睡着了，鼻息间都是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几种混在了一起，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他可是个男人啊！！虽然身体只有十七岁………

　　　　静了半天，秦君子轻手轻脚起身，从柜子里又抱出几床被子，给她们每只妖都认真地盖好了。

　　　　“虽然是妖怪，但应该也会着凉的吧。”他自言自语。

　　　　最后还留了一条，随意往身上一搭，秦君子也跟着睡了过去。

　　　　屋内墙角的冰雪开始融化，缓缓褪去了冰冷………

　　　　尽管睡着了，那股有些甜丝丝的香气还是挥之不去，浑浑噩噩间意识仿佛被拉扯到了另一个地方。

　　　　昏暗的小屋，到处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以及人类排遗物的刺鼻气味。秦君子淬不及防，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光线从外边射了进来，秦君子这才发现，屋内角落竟然还坐着四五个小孩子。

　　　　看体形应该是女孩子，个个衣衫褴褛，脏兮兮的，想从泥水与粪便混合物里滚了一圈出来的。

　　　　她们每一个都是一脸死寂，形同死人，了无生气。在接触到一双鲜活的眼睛的时候，秦君子微微愣住了。

　　　　这双眼睛………

　　　　“这次的货质量如何？”

　　　　一声尖利刻薄的女声从外边传进来，接着，一个头戴大朵红花装饰的女子将头探到了门口，向里边张望着。

　　　　秦君子下意识想躲，又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女人看不见他。

　　　　“呿！”女人啐了一口，“没一个好货色。”

　　　　秦君子讶然，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是不陌生的，或者说熟悉到了骨子里。

　　　　真是到哪里，都会有一些阴暗沟渠里的老鼠，做些见不得人伤天害理的事。

　　　　“夫人，那您看………”恭维的声音，就是不见人，秦君子也能在心里勾勒出一个猥琐谄媚的脸框出来。

　　　　“行了，最近缺人手，留下吧。”

　　　　声音越来越远，又有人立即过来关了门，随后一声落锁声。

　　　　秦君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尽管知道她们可能都感知不到他，脚步还是无意识地放轻了。

　　　　他走到了最角落处的那个女孩那里，她的眼睛是这里唯一还鲜活着的。

　　　　最重要的是，这双眼睛，和四花一模一样。

　　　　“四花？”

　　　　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四花不为所动。这是应该的吧，他想。

　　　　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了很长时间，因为职业的道德，这种情况他不能坐视不管，可因为空间时间的关系，这也许是既定的事实，又让他有心无力。

　　　　最后，他不嫌脏地蹲到了疑似四花的小女孩旁边。

　　　　“你要真是四花，哪怕是过去，我也想救救你。”

　　　　果然人就是有私心的东西，多么动听的一句话，硬是带上了“要真”两个字。

　　　　但这个“要真”…………是真的“要真”了
………………………………

要给我买房子的

　　　　“你对少爷做了什么！？”

　　　　“有你们在这里我能做什么？这不关我事。”

　　　　“吾并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哼！总之不关我事。”

　　　　“除了你，还有谁？！”

　　　　………

　　　　意识朦胧间，猫又还有四花她们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秦君子略有些郁闷。

　　　　大清早的，他实在是想睡个好觉啊！

　　　　“所以姑奶奶们，你们到底在吵什么？！”

　　　　三女妖怪一惊，均是愣愣地看向突然坐起身的秦君子。

　　　　“少爷，你没事吗？”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猫又，紧张地就扑了过去。

　　　　秦君子心里一暖，雪女跟着飘到了他很前。“吾很担心你。”

　　　　秦君子莫名，“我不过就是睡了个觉而已。”

　　　　一旁的四花重重地哼了一声，转瞬从窗户那里飞走了。秦君子还来不及叫住她，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下来。

　　　　“来历不明的野鬼而已。”猫又哼了一句。

　　　　秦君子忍不住开口打断猫又，“以后不要说她来历不明，或者野鬼什么的。有个人曾告诉我，四花她看似凶恶，其实是个很温柔的妖怪。”

　　　　那个人是给了他两根棒棒糖的小圆，说起来还有一根呢。

　　　　“对了，猫又，你有没有看到一根彩虹色棒棒糖？”

　　　　猫又疑惑，“没有，少爷这么大了还喜欢吃糖吗？”

　　　　“唔，也不是。”秦君子支吾了过去，看来那根棒棒糖又不翼而飞了。

　　　　院外的树枝上，一只鸟怪好奇地叼着一根彩虹色圈圈棒棒糖，好奇地看来看去。其余鸟怪眼睛里均射出了羡慕？之光。

　　　　树枝微一轻颤，黑翼缓缓收拢，三两片黑色羽毛飘落。

　　　　“鸦天狗大人。”众鸟怪齐声。（这就是领头的待遇）

　　　　“这是什么？糖。”

　　　　鸟怪连忙扑棱着翅膀，将棒棒糖叼到了鸦天狗伸出的手掌之上，一股子谄媚的气息。

　　　　鸦天狗捏起棒棒糖的棍子，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

　　　　也不怎么样嘛。

　　　　哗啦，门被推开。（这句话赌一毛钱绝对不是作者在凑字数）

　　　　“鸦天狗？”

　　　　秦君子站在门口，略有些疑惑地看向不知何时到来的鸦天狗。

　　　　“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鸦天狗顿了顿，“路过。”

　　　　秦君子：“…………”

　　　　还有这种让人无力的操作。

　　　　“是鸦天狗大人吗？”雪女从门口飘了出来。

　　　　鸦天狗羽翼一展，从树枝上飞了下来。“雪女。”

　　　　“鸦天狗大人手里的是什么东西？”雪女疑惑。

　　　　鸦天狗摇了摇头，将棒棒糖递了过去。“送给你。”

　　　　围观的秦君子内心是操蛋的，那是他的棒棒糖啊！！要送也是他来送吧！鸦天狗这是白捡了一个便宜啊！

　　　　“啊利亚多，鸦天狗sama。”雪女礼貌地接了过去。“吾喜欢它的颜色。”

　　　　彩虹………吗？

　　　　秦君子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雪女，精致的容颜仿佛染上了少女的娇羞，真的是很喜欢那根棒棒糖啊。

　　　　呜呜呜……那是…他的…棒棒糖……

　　　　“少爷，你怎么了？”猫又见他脸色不对，关心地问道，突然又一惊，“啊！难道说那根棒棒糖就是少爷问我的那支吗？”

　　　　秦君子给了她一个正解加知音的眼神。

　　　　我家女仆大人太深得人心了怎么办？在线等，有点急。

　　　　雪女愣了愣，看向了秦君子，而后又歪头看向送她棒棒糖的鸦天狗。

　　　　“从鸟怪那里得来的。”说着，他指了指树上的罪魁祸首。

　　　　于是秦君子自动脑补了一场大戏，名字就叫作棒棒糖失踪事件。

　　　　而后他又转头看向秦君子，“今天来是要提醒你，不要忘了考验。”

　　　　不是刚刚才说路过吗？？

　　　　“知道了。”秦君子说。

　　　　猫又乖巧地一句话也没有问，尽管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雪女也是，静静地站在一边。

　　　　“我会和你一起。”鸦天狗接着说道。

　　　　秦君子微微诧异，一想到昨天自己似乎用房子拐骗了鸦天狗之后，又觉得怪怪的。

　　　　但最终，他只点了点头。

　　　　雪女没有多留，很快就走了。但秦君子知道，她应该还在跟着他。不过他把这当作是了秘密，缄默不语。

　　　　之后用了点饭，和猫又招呼了一声，他就和鸦天狗走了。还是原来的那位司机，一路到了岩崎的店里。

　　　　刚一下车，就见岩崎从门口迎了过来。鸦天狗收了翅膀，也跟着下了车。

　　　　“五十岚少爷，您来了。”

　　　　秦君子挑眉，“店长以后不用对我使敬语了，我听着别扭。”

　　　　岩崎点头，“是。”

　　　　“昨天没出事吧？”秦君子随意问道。

　　　　“没有，难得的平静了一天，但是仍然让人感到不安。”岩崎回答。

　　　　秦君子点头，岩崎这是在提醒他，要赶快抓到那只妖怪呢。

　　　　“放心吧，事情很快就要解决了。”

　　　　岩崎恭敬地弯腰，“谢谢，五十岚少爷，那么由我带路，请里边坐下详谈。”

　　　　“不了。”秦君子拒绝了她，“我来只是想问你当年关于那个有名的艺妓的事情。”

　　　　做了十几年的警察，那个艺妓的事情总是给他一些疑点，让他忍不住深究。并且从另一方面来说，每一条线索都值得认真对待。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她。”

　　　　轿车在弯折的街道拐来拐去，人迹越来越罕至，褪去了灯红酒绿，剩下的只有凄冷。又转过了一道街，突然扑面的温暖打了过来。

　　　　朴素的小街上，人们都开始归家，夜市的摊子摆了起来，是另一种黄灯清酒的场景。

　　　　车子开不进去，直接停在了街道之外。岩崎派来的司机率先下了车，不等他过来开门，秦君子和鸦天狗自己已经下了车。

　　　　“五十岚少爷，那位艺妓现在就住在这里，晚上会和自己的丈夫出来摆摊。”司机说。

　　　　秦君子点了点头。

　　　　司机领着他们一路挤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路过一个个小摊，食物的香气一阵接着一阵。

　　　　“烤鱿鱼，又香又脆的烤鱿鱼。”

　　　　慈祥的老太，头发梳的光滑，这么大的年纪了，头上还带着一朵樱花饰品，身上的和服干干净净的。她正冲过往的人招呼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一个老人，烤着鱿鱼，还不时望向她，眼神中尽是相濡以沫。

　　　　“我觉得此时过去，仿佛要成为一个电灯泡。”秦君子说。

　　　　“你又不会通电。”鸦天狗接上。

　　　　“不是这个意思。”秦君子指了指两个老人之间，“我说的电灯泡指插足在他们中间的第三者，不觉得像电灯泡一样抢眼吗？”

　　　　鸦天狗听完，默默地指了指排队买着烤鱿鱼的人群。“那他们都是电灯泡了，干嘛还要在铺子上按灯泡？”

　　　　所以说，你是哪点理解错了啊！？？（秦君子崩溃）

　　　　“算了，我们过去吧。”

　　　　鸦天狗点头，径直走向了那位老太。

　　　　“喂。”

　　　　秦君子一把拉住了他，“你干嘛去？”

　　　　“你不是说过去吗？”鸦天狗一脸无辜。

　　　　“可你不觉得这样很突兀吗？吓到人家了怎么办？”

　　　　鸦天狗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向后挪了半步。“那么你去。”

　　　　秦君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冲着摊子扑了过去，在队伍最后站定。

　　　　他才不会干插队那种没品的事情呢。

　　　　“好香啊，看起来就很好吃呢。”

　　　　说着，他故意嗅了一大口，一脸陶醉。

　　　　“啊呀，好可爱的小朋友。”老太果然注意到了他。

　　　　嘛，知道了这里的成年年龄在20岁之后，秦君子再听到小朋友这个称呼，内心就没有那么大的波动了。

　　　　“是要吃烤鱿鱼吗？”老太问他。

　　　　秦君子认真地点头。（装的，肯定是装的）

　　　　“慎介桑，能给我拿一根烤鱿鱼吗？”

　　　　“好。”

　　　　老人应了一声，拿起一根刚烤好的鱿鱼棒，跑了过来。

　　　　“是认识了新的小朋友吗？”

　　　　“是，很可耐呢。”

　　　　老太边说着，接过了鱿鱼棒。

　　　　“给，小朋友。”

　　　　秦君子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去，然后将一把零钱塞到了她的手里，一溜烟跑了。

　　　　路过鸦天狗的时候，他招呼了一声，“跑。”

　　　　“哎，小朋友，你给多了。”后边的老太叫道，连忙追了过来。

　　　　鸦天狗追上了他，“你为什么要跑？”

　　　　秦君子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当然是把她引到人比较少的地方，这样好说话。”

　　　　鸦天狗沉默了一瞬，然后速度慢了下来。

　　　　“你干嘛呢，前边就没啥人了。”

　　　　鸦天狗似乎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还掉链子？秦君子抽空咬了一口鱿鱼棒。嗯~还真的好好吃，又香又脆。

　　　　“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有追上来。”

　　　　“…………”（秦君子）

　　　　鸦天狗说了啥？？？为什么有种wtf脱口而出的冲动？？

　　　　秦君子一口叼着鱿鱼棒，回头一看，人群熙攘，哪有什么老太、老人。

　　　　“我擦，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