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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语文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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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个手捧艳红蔷薇的绝美女子以一支极美的舞蹈献祭蔷薇花神，眼中是说不尽的虔诚。
云霄坐在二楼临窗的茶桌前，透过打开的窗扇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由浮起一丝轻笑，低低婉婉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若
祭祀神灵有用，还要我大军开赴战场做什么？”
对面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充满了明朗的笑意，连声音中都溢满了细碎的笑声，“这祭祀花神的
女子乃是从全城女子中选出被公认为最美，舞跳得最好的女子。”
“你觉得她很美吗？”云霄转过脸来看着面前的男人认真的问道。
“不及你美。”眼角的笑意缠绵悱恻，看的云霄白皙的脸上起了一层薄红。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自是不能叫你白白称赞，你知道这儿哪里有成衣坊吗？”云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
“不知道，你要干嘛？”
“砸场子啊！”
“・・・・・・”
高台之上，手捧玫瑰的女子正跳的十分卖力，细密的汗珠自额头蜿蜒流下，在粉嫩的脸颊上流下一道水渍。突然，一根大
红色的丝绦凌空飞来，缠住女子的腰身，将其轻轻放到了地上。在众人还未回过神的时候，原本空无一人的高台上竟多出了一
名红衣女子，大红的纱衣勾勒出女子姣好的身形，一袭红色菱纱覆面，唯露一汪如春水般的杏眸，精致的飞仙髻更为其增添了
一丝仙气。
水袖缓缓轻舞，柔软的身形不停变换出各种优美的舞姿，一双灵动的眼睛似能勾人心魄，雪白的皓腕与手中的红色丝绦不
断翻转，相得益彰。就在众人正在痴迷的时候，红衣女子一个飞旋，足尖轻点，转身飞离了高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而
一开始献祭的女子则再次登上了高台，好似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忽然人群中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这是蔷薇仙子显灵了，今番我军大战，必定凯旋。”
云霄站在茶坊二楼，甚是无语，“怎么什么都爱往神仙方面靠啊。”
“那是你不知道，你刚刚登台的时候，我亦将你惊为天人了。”穆天阳边说边靠近窗边的女子，一把折扇唰的打开，轻轻
摇曳，习习凉风令窗边的女子满意的喟叹一声。
第二天，在行军的路上，除了整齐的步伐，还有就是对昨天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的猜测，最后，一个小兵终于忍不住了，
跑到云霄马旁，屈身一礼，道：“公，将军，属下有疑虑，请将军解答。”
“说。”
“昨日进城的兄弟们说看到一个女子身形与公主极像，请问是否是公主本人？”小兵抬头挺胸随着黑马的步伐快步前进。
“是，是公主殿下。”云霄唇角一弯，笑着问道，“有意见？”
“不，不是，属下一致认为，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除了殿下不会再有别人，公主殿下是我们流云国的骄傲，属下告退。
”小兵说完蹭蹭退回了列队之中。
“再有两日便到国都了，届时我们便可歇歇再赶赴边关。”穆天阳看着身旁的女子，有些心疼的说道。行军对一般男子而
言都十分难熬，但身旁的女子却自始至终都不曾抱怨过一分。
“听你的。”
“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
“说。”
“你们为何将虎牙枪称为流云枪？”
“虎牙枪本来就是流云国之物，是与苍云剑一同制造出来的兵器。在流云国境内一直被称为流云枪，只不过后来被带出了
流云国，因其本身霸道无比，便如同地上猛虎，所以世人便称其为虎牙枪，它本身的名字便被渐渐淡忘了。”云霄耸耸肩无所
谓的说道。
“那苍云剑？”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流云枪苍云剑其实取得是白云苍狗的意思，这便是它们的由来，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云霄皱了皱
眉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两日后，大军抵达沧澜国都，穆天阳与云霄一同进宫面见沧澜国主，而后，三十万大军便连夜开拔，直奔古兰关。
穆天阳本以为云霄会有意见，却没想到她仅仅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径自前往军营。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穆天阳心中忽然
生出一种强烈的念头：这天下，自己一定要拿到手，到时候她便不用如此奔波了。
当夜，三十万大军便连夜疾行，此后，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古兰关。
彼时，古兰关的将领已经与列商国有过一次激烈的交战，十万人对战二十万，激战两天一夜。当云霄带领的大军赶到时，
沧澜国的战旗已经不复往日威风，歪歪斜斜的挂在城墙上，每个守城的士兵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强烈的绝望。这是云霄第一次真
实的感觉到战争的残酷。
是夜，列商国不知沧澜援军已到，再一次发动了突袭，轻松入城之后才发现自己已是瓮中之鳖，淳于越拒不投降，最终被
穆天阳绞死，余下士兵尽皆投降。
………………………………
《乱世歌行》7
战争暂时以沧澜国胜利告终，穆天阳忙着处理在战争中受伤的战士和安抚城中民众，倒是暂时没时间管云霄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古兰关，每走过一处，云霄心中便多一分一定要保护好流云国民众的决心。
“云，云将军，听说你白日・・・・・・”
“殿下，云霄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瘦弱却挺直的身形剪手而立，背对着刚刚进来的男子。
“我，必定知无不尽。”男子苦笑一声，无奈的答道。
“沧澜**队百万余人，如何赶不在我流云国之前到来？”
“这・・・・・・”
“沧澜王怕我流云国不真心合作，便以这二十万人的性命来试探我吗？穆天阳，这二十万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呐！”云霄转
身一脸怒气的看向男子，眼中的愤怒似要将周围的一切焚烧殆尽。
“霄儿，在我还不是沧澜的王之前，我能做的远不及你能做的多。”穆天阳一脸的平静，但垂放在两侧的手，却握得死紧
。
“我不是怪你，你别多想。”云霄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收敛了周身的气息，而后神色复杂的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
，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上臂。
据流云国潜伏在沧澜的探子回报，沧澜大皇子自幼丧母，从出生便不受沧澜王宠爱，甚至十几年不曾过问。试问生在皇宫
那样的地方，没有皇权的庇护，想要活下去谈何容易？
“霄儿，我承诺你，将来，必定还你一个太平盛世。”女儿身上特有的香味即使穿了男装也难以遮掩，就那样毫无预警的
在对方碰上自己的衣袖时突兀的缭绕在鼻端。穆天阳的心头像是燃起一丛无法熄灭的火焰，想要将这里的一切燃尽，却最终败
在对方清冷的眸色中，最终只能化为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
“处理这里的事情虽然不及行军艰苦，却也不轻松，你累了一天，早些歇了吧。”对方如炬的目光看的云霄十分别扭，只
能低垂了脑袋看着桌上明明灭灭的烛火欢跃的不停跳动。
“嗯，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估计，明天，最迟后天，将会有新的旨意传达过来。”穆天阳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抬手轻轻将面前人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绕到了耳后。
“殿下自重。”云霄愕然的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身子蹭蹭后退了几步，脸上迅速染上了一层绯红。
穆天阳嘴角噙了一丝得意的笑意，满意的转身走出了这里。与云霄相处的这些天，他几乎一有机会便会主动接近这个女子
，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怒目圆瞪，到后来的淡然处之，再到后来的听之任之，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举动，她便不会太计较，甚至有
时候还会像刚才那样害羞，这让他的心情十分愉悦。
翌日，沧澜王的旨意果然到达，内容大致是已调齐了八十万大军，稍后几天便会与云霄的军队汇合，然后一路向南，直击
列商国都城。此次沧澜国将由穆天阳领兵，齐申为军师，路严，汪林盛为先锋。云霄看着这一个个陌生的名字，内心表示很惆
怅啊。
这沧澜王也真是，就算再想弄死穆天阳，也不用这样明目张胆吧？倒不是云霄看不起这一帮人，只是这帮人云霄压根就没
听过。在沧澜国，比较出名的武将有武牧，韩硕，凌春秋，更有常胜将军孤于朗。按说这场与列商国的战争，沧澜王该派这些
人出战才对，怎么会尽派些名不见经传的人来？
云霄怀着疑惑的心情找到了穆天阳，却见当事人十分悠闲的喝着茶，桌子上摊着一幅地图，见到云霄进来，便主动开口：
“我知道你对这次的人员调动有疑问，不过倒也无妨，若是换了那些老家伙来，恐怕我也是调动不了的。”
“你的心也真大，好歹手上吊着百万人的性命，还能这样没心没肺的喝茶，这世上只怕也找不出几个人来了。”云霄有些
不屑的撇撇嘴道。
“那不然呢？”对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云霄坐下。
“我手下倒有一员可以领军的大将，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云霄把玩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匕首漫不经心的说道。
“哦？”穆天阳挑了挑眉。
“前任古兰国廉正大将军。”
“他不是？”男子的秀眉不自觉蹙起。
“传言他与列商国勾结，被古兰王以毒酒鸩杀。但狱卒不忍忠臣良将被误杀，便以一死囚替换，令其夜遁，后来他就流落
到了流云国。此次，乃因我初次出战，父王便特地拜他为大将军，随我出战。”云霄喝了一口对方替自己斟的茶，便直直的盯
着对方，等着对方的答复。
“如此，天阳先谢过了。”男人儒雅一笑。
“既如此，我便先回去了，不过廉将军的身份还请保密。”云霄说完便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你怎么如此一副表情？”穆天阳看着云霄的举动，一脸的哭笑不得。
“我还真怕你不采纳我的建议，刚愎自用，带着百万大军去送死呢。”云霄摇了摇头说道。
・・・・・・
五日后，八十万大军尽数抵达，休整一日后，向南进军。
“廉叔，你觉得凭这几个年轻人能攻得下列商国？这沧澜王是什么意思？”马背上的云霄一脸沉重。
“将军，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我们只能尽力打赢这场仗，且顾眼下吧。”旁边一匹枣红骏马上一脸沧桑的男人说道。
“廉叔，此次要多仰仗您了。”
“殿下抬爱了，不为别的，单为出征前殿下一句‘若有追随，生死不弃’，老夫便当竭尽全力，尽心辅佐。”
其后半年，沧澜流云的军队横扫列商国大半版图，沧澜八十万大军损失过半，流云国作为辅助战队，战死五万，皆已火化
，由同行战友带其骨灰，待战争结束，回乡埋葬。
………………………………
《乱世歌行》8
半年的时间，足够流云国的军队与沧澜国的士兵培养出感情，虽不及与自己相处多年的战友，但这半年的出生入死，看着
他们可以为了彼此而舍生忘死，看着他们在一座座坚固的城池面前毫不气馁，看着他们面对死亡时痛苦悲伤却又视死如归的无
奈，流云国的军队发现，原本只是抱着打扫战场的心态不知何时已被磨灭，取而代之的是同仇敌忾的愤慨。也许，这便是军人
之间不必言说的默契。
半月前的那次攻城战中，廉正将军被流云国国主紧急召回，但却在归途中遭到一队不明人马的追杀，最终丧命。事后查证
，乃列商国所为，如此一来，流云国将士心有不甘，由原本只是打扫战场的主力军迅速变身为前锋队，仅仅两天两夜便攻下了
原本八天八夜都未能攻下的有池城。有池城可以说是列商国的第一道屏障，城墙高耸，城门坚固，守城大将也赫赫有名，城内
驻兵三十万，后有供给，持续不断，实属易守难攻。而这也正是沧澜**队久攻不下的原因。
“云将军，万不可冲动行事，廉将军蒙难，我等也十分难过，但我军与之对峙数日，尚不能推进一寸，眼下，我们还是再
研究研究战略，以期能有解法。”齐申弓身向着面前一脸肃杀的云霄说道。
“齐申，你沧澜大军我调动不动，但我流云士兵你也阻挡不了。明日黎明，我定要攻城。”云霄一脸的无动于衷。
“云将军・・・・・・”
“军师若无他事便退下吧。”云霄依旧一脸冷然。
“哎。”一声重重的叹息留在营帐中，最终随风流逝。
“霄儿。”明朗的声线不期然响起。
“你也是来劝我的？”云霄扭头，淡漠的视线刚好对上来人无奈的目光。
“我知你做的决定，无人能改，此来特地告诉你一声，明日黎明，我愿与你一同出战。”帐中蜡烛无风自动，明明灭灭间
将两人的眉目映的模糊不清。
“既如此，便早些歇了吧。”云霄依旧一脸淡然，周身笼罩的寒气如同实质般阻隔着他和她的距离。
“你一直怀疑是我父王与列商国勾结，害了廉将军性命，因此，便连我也有了嫌疑是吗？”明朗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帐中显
得十分苍白无力。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中也有个答案，何必来问我呢！”云霄压抑着内心的狂怒，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回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我定然能护你周全，至少在明日的战场上。”穆天阳看着面前冷如坚冰的女子目光灼灼的说道。
・・・・・・
挺拔的身形在银白铠甲的衬托下显得英气勃勃，手中的苍云剑寒光闪闪，整齐的队伍静默的跟在那看似柔弱实则坚强的身
影背后，以一种拥护者的姿态前行。
“将军，劲弩已经运送完毕，我们随时可以发起进攻。”一名黝黑的士兵跪在马前恭逊的说道。
“程虎。”幽幽的声音如倦极的孩童般无力，一点不似往常般的英气勃发。
“末将在。”被点名的小兵心中雀跃，公主竟然能记得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口中却依旧恭敬的回答。
“你觉得我应该发动这场战争吗？仅因一人？”
“殿下，末将觉得，廉将军是我们流云国的人，我们流云国的人，容不得外人欺压。”低低的声音却充斥着浓浓的傲气。
“那你觉得此战我们能否获胜？”
“殿下，出征时，殿下曾说，若有相随，生死不弃。这一路走来，流云国的将士都看在眼里。我们私下里常说，此生能跟
随殿下征战沙场，死而无憾。咱们流云国是出英雄的地方，是创造奇迹的地方，末将以为，此战必胜。”原本低低沉沉的声音
越来越铿锵，引得许多将士侧目。
“若输了呢？若输了，你们就死了。”马背上的人无视集于一身的目光，依旧毫无所觉的问道。
“殿下，战士最好的归宿就是战死在沙场上，这是属于战士的荣耀。殿下，此战若输，末将愿以血肉之躯，为殿下断后。
”黝黑的面庞上是一脸无畏。
“可是，我要你们都好好活着，好好活着跟我一起回到流云国，回到我们的故乡。”云霄的声音不大，却足够传到每个士兵
的耳中。
“我等誓死追随，攻城必胜！”嘹亮而整齐的声音将城楼上的守卫惊动，纷纷露出惊愕的神色，而后快速传报将军。
沧澜的军队亦被这份热情所感染，竟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喊了起来，一旁的穆天阳有些怔愣的看着身旁的女子，但紧接着便
自嘴角露了一丝笑容，不由赞叹一句：此乃巾帼，不让须眉。
“攻城！”
当微红的光线自地平线升起的那一刻，如落雨般的箭矢冲向高高的城楼，带起一片片落梅般的红潮。无论楼上楼下，众人
皆漏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箭在如此远的距离之下，竟然还能爆发出如此的威力？”齐申远眺着城楼上的簇簇飞红，目露惊讶。
“这强弩设计图是廉叔临走前交给我的，他说，若将此物造出来，夺取有池城便指日可待，没想到，他还是没能亲眼看到，
不过，我现在正在做给他看。”云霄看着前方不远的城池，眼中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霾。
随着太阳的高升，照耀出前方已被血侵染的城池，城墙上依旧在奋力的抵抗，因为他们知道，若他们战败，城中的妻儿便
会沦为阶下囚，就如同他们攻下古兰国时那般，掠夺他们的财富，占有他们的土地，凌辱他们的妻女，奴役他们的子嗣。城楼
上早已血迹斑斑，不知何时已燃起了大火，坚固的城门被撞开，那群不要命的疯子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斩向每一个阻挡他们的
敌人，温热的血迹喷洒在脸上，而后蜿蜒流下。当鲜艳的杏黄大旗立在城墙上的那一刻，所有的杀戮都被终止。
胜者的喜悦，败者的颓废，毫无阻碍的展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一身鲜血的云霄，眼角眉梢都是冷漠，内心的犹豫彷徨早已在一次次的冲杀劈砍中被消磨。眼前的景象如同在古兰关那时
看到的一般，与地狱没有分别。入目都是悲凉。
“将军，敌军已尽数被擒，待将军发落。”流云大将洛英到马前奏报。
“嗯，请殿下发落。”云霄转头看向身旁同样一身血污的穆天阳。
“若有愿意投降的，纳降，不降者，暂且收押。”穆天阳一副上位者的口气吩咐道。
“末将领命。”
“干什么这样看我？”穆天阳转头对上云霄的目光，嘴角绽出一丝笑容，但随即又被巨大的惊惧所掩盖。在所有人都没来得
及回神的时候，一支羽箭便贯入了穆天阳的前胸。
云霄呆呆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中被巨大的恐惧席卷，抬头望向羽箭的来处，只见偷袭者已被擒下，齐申，路严
都围在穆天阳身前，汪林盛则带着人到处搜查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健硕的身子靠在云霄身上，殷红的血液染湿了前胸，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颤抖着声音开口：“霄儿，我，
我说过，此战，我，我定然能护你周全。”
云霄一把握住穆天阳即将垂落的大手，心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变得那么困难，随即转身冲着四周大喊：“军医
呢？军医呢？快去找军医。”
………………………………
《乱世歌行》9
凛冽的寒风，飘飞的雪花，将这场战争陷入了一场僵持状态。厚重的帐帘被掀起，银色的盔甲带着一股强烈的寒意出现在帐中。“霄儿，明天你带两百人突围吧！”
云霄转身看着连睫毛上都覆了一层薄冰的男人，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这几日，列商王都除了高挂免战牌，便再无其他动静，原以为只是想拖延几日，却不想竟是想垂死挣扎，如今你父王的援军迟迟不到，凭我们不足二十万的人马，如果列商国真想反扑，恐怕我们会全军覆没。”
“因为这场仗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明天，趁着列商国的包围圈还没建立完善，你走吧。”穆天阳凝眉看着面前的女子，不同于五年前的娇媚，倒是多了几分风霜，是啊，战场，是最容易让人成长的地方，不仅是她，自己也是吧。
“穆天阳，你也知道，我根本就走不了。此战怕是你父王根本就不希望我们获胜，兴许，在我们全军覆没之后，你的父王便会即刻让你的好弟弟带着大军赶赴这里，轻而易举的攻下列商王都。”云霄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说道，“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今夜你便冲破包围圈，我带着剩下的人马继续守在这里，如果你速度够快，也许我们还有一丝希望。”
“不行！”穆天阳的脸上如同结了一层寒冰。
“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我离开，你父王不仅不会派援军给我，说不定还会以逃兵的名义治我的罪，然后牵连流云国，他可是早就对流云国虎视眈眈了。作为流云国王室，我不能把灾难带给我的臣民。”云霄说着冲穆天阳笑了笑，“还有，五年前，我便欠了你一条命，如今，我可不想再欠你第二次了，流云国的军队也放不下那些替他们挡过箭羽和刀剑的人。”
五年前，在有池城那场攻城战中，穆天阳为云霄挡了致命一箭，差点再也醒不过来，不过还好，他的命够硬。军人，在战场上便是彼此的亲人，但不知为何，沧澜的士兵却总在生死关头能豁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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