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语文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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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吃人？”清歌看看钟离，又看看夜澜，一副难以想象的模样。

　　　　“**死后，灵魂无法离开这里，会产生怨气，时间久了，便会蒙蔽心智，做出一些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若是没有外来干扰，它们会一直持续生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因为这是它们最后的记忆。反之，则会凶性大发，后果无法预料。”钟离看了一眼消失的场面，眼中满是忧虑，“夜澜，这些年可有生人闯入？”

　　　　“有的，这一百多年来，不断有人闯入，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勉强救一些，后来，我根本就来不及出手，那些擅自闯入的人就死了，现在，我也仅仅只是能是勉强自保而已。”夜澜揉了揉额角有些疲惫的说道。

　　　　“你可知这天阑城有没有什么禁忌？”钟离忽而面色疑虑的问道。

　　　　“天阑城没什么禁忌，不过却有一处秘境，只有谢家一脉知晓，自谢婉死后便再也无人知晓了。”夜澜想了想犹犹豫豫的说道。

　　　　“既是秘境，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清歌想都没想便直接脱口而出。

　　　　“她曾带我去过一次，在谢家的酒窖中，我带你们去。”夜澜说完便率先跳下了高台，钟离抱起清歌紧随其后。

　　　　白天的天阑城与晚上看到的截然不同，也正常的多，只是夜澜踏碎枯骨的声音让清歌有些不能接受，不过好在钟离可以凌空而行，这多少让清歌觉得心里舒服了点儿。在夜澜的带领下，清歌钟离很快就到了夜澜所说的秘境中。似乎也不能称为秘境，毕竟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而已，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估计就是这个房间中有一个奇怪的石头，上面还有一张符。钟离一见这些，神色反而轻松了下来，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印，然后那张符连同那个石头便开始泛起了幽幽的蓝光，最后在蓝光中化为了灰烬。一瞬间，似乎连天地间的气场都变了，原本深沉压抑的感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和。

　　　　清歌深深呼吸了一下，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不由开口问道：“你做了什么？”

　　　　“解救了一座城和一城的灵魂。”钟离笑笑并不多言，反而转身对着夜澜问道：“还想见见谢婉吗？”

　　　　“当然。”夜澜的眼中是说不尽的光彩。

　　　　这一夜，没有了刀光剑影，也没有了烽火硝烟，只有两队整齐的人马跟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渐渐远去。

　　　　“夜澜，我走了，你以后不用再守着这座城了。”谢婉退去了一身桀骜，温婉的看着面前的隽秀男子说道。

　　　　“好。”男子轻轻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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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这样真的好吗？毕竟记忆是夜澜的，　要不要抹掉得夜澜自己决定才好，凭什么由你和谢婉决定啊？”清歌一路都在纠结这个问题。昨天晚上，谢婉避开夜澜，偷偷找到了清歌和钟离，请求钟离抹掉夜澜关于她的记忆。钟离沉吟了片刻，最终点头答应。

　　　　“黑白无常带来地府的条件是：答应带走那么多亡灵必须以谢婉的灵魂作为代价，所以，谢婉此去，很有可能回不来，换句话说，夜澜能活很久，但无论他等多久，或许永远都等不到他想要等的人了。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还活着，我也希望你不要有任何关于我的记忆，因为那样，你才会过得快乐。谢婉的心思，我明白，所以，我决定帮她。”

　　　　“钟离，这样做，对夜澜不公平。”

　　　　“傻瓜，哪有那么多公平与不公平，在爱你的人眼中，你能过得快乐，就是最大的公平。”

　　　　“原来夜澜的咒印是你下的，可是为什么你自己的咒印你自己都不知道啊？”清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因为这个咒印是我才想到的，随手用来施加在他身上的，反正他也死不了。”钟离无辜看着清歌说道。

　　　　“喂，你这样太不负责任了吧？问题是我们回去怎么跟夜澜解释啊？”

　　　　“先回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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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不算飞行故障啊？”清歌看着钟离带着自己落在一座不知名的城池前忍不住捂脸。

　　　　“你看。”钟离不理会清歌略带讽刺的话，只是指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说道。

　　　　“看什······是夜澜？”清歌顺着钟离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城头，眺望着远方，好似是在等什么人归来。

　　　　清歌想了想开始朝着夜澜所在的方向大步跑去，钟离本想阻止，却最终仍是任她跑到了夜澜身边，看着她将龙鳞亲自交到夜澜手中。原来，所有的一切早有定数。

　　　　钟离和清歌回到店里的时候，只见着墨正一掌劈在了夜澜脖颈上，清歌一惊，赶紧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结果点翠捂着嘴笑了笑说，着墨看夜澜快醒了，可是自己和钟离还没有回来，于是干脆将即将醒过来的夜澜劈晕了。清歌嘴角抽了抽，暗想不愧是钟离的人，连想法都一样。因为在回来的时候，清歌还在发愁，原来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还想着帮夜澜一把，可是现在是想帮不能帮，如果解除了咒印，那夜澜一定会想起来，如果那样，谢婉的心思不是白费了。于是将这个想法告诉钟离，结果钟离说，那简单，反正已经封过他一次记忆了，再封一次也没什么，清歌暗想，钟离的方法就是简单粗暴，但是不可否认，确实有效。

　　　　“你们在干什么？无辜伤人是要被拘留的！”就在着墨准备将劈昏的夜澜送到客房休息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出现。

　　　　清歌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身子娇小的姑娘正叉着腰冲店里的人瞪眼睛，可是那张脸却让清歌想要落泪。

　　　　钟离慢悠悠坐下，开口道：“这位先生刚刚晕倒了，我们正准备送医院。”

　　　　那姑娘鼓了鼓腮帮子正准备再次开口，却见夜澜晃了晃脑袋站了起来，一抬头刚好对上那姑娘，瞬间，相同的场景出现在两人脑海中：晋和八年，杨柳新绿，屋檐细雨，一个穿着嫩绿色衣服的女孩对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孩说：今天我救了你，你就要报答我，不过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守夜人，不如你答应我，为我谢婉守好这天阑城的夜，何如？女孩说完，漏齿一笑，从此，这个笑容留在了男孩心中，无论夜有多黑，只要想起这个笑容，男孩就觉得无所畏惧。

　　　　“婉婉，你回来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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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之蝶》1

　　　　“你一直跟着我干嘛？”清歌看着自从自己一出家门就时刻跟着自己的一只黄色斑点蝴蝶奇怪的问道。

　　　　蝴蝶轻颤了几下翅膀，颤巍巍的停在了清歌的肩膀上。

　　　　“你想一直跟着我？”清歌侧头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虽然这样的行为看起来确实很傻，可是蝴蝶也是有灵魂的，也许它真是这样想的呢？毕竟连钟离这样逆天的存在都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边。“那好吧，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蝴蝶轻轻的颤了颤翅膀，在清歌头顶翩翩飞舞了一圈，又乖乖的落回了清歌肩头。

　　　　当清歌头顶着那只蝴蝶走进店里的时候，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清歌立时感觉如同芒刺在背，有几个年轻的男孩子还轻佻的吹起了口哨，钟离一脸阴沉的扬手赶走了那只招惹是非的蝴蝶，随后店里的人顿了一下便继续若无其事的各自挑选自己想要的书籍去了，而刚刚的事如同从未发生。清歌疑惑的看向钟离，后者摆摆手，示意不要追问，清歌只好憋了一肚子疑问。

　　　　一直到中午，喧闹了一上午的书店才安静了下来，只剩零零星星的几个女孩子躲在书架前面，用手中的书挡住脸，悄悄的窥探辗转在各个角落整理被翻乱的书籍的钟离。清歌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可能是由于眼神太过火辣，钟离似有所觉，一抬头便直接对上了清歌带着看好戏的目光，四目相接，钟离眼中的笑意直达清歌内心，让清歌有一种做坏事被抓的感觉，于是赶紧轻咳了一声，调转目光来掩饰心虚。

　　　　刚一转开目光一抹黄色便猝不及防的映入了眼中，咦？又是上午那只蝴蝶，不是被钟离赶走了吗？清歌心中诧异。

　　　　“看什么呢？”钟离伸手在清歌面前晃晃，唤回正看的入神的清歌。

　　　　“那只蝴蝶又�9�9�9�9�9�9�9�9�9�9�9�9”清歌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只蝴蝶一下子穿过透明的玻璃飞了进来，直直的飞到了自己身边，企图停驻在什么地方。

　　　　钟离看也不看，随手一挥，蝴蝶便被一阵风吹得翻了好几个跟头，但它依旧不屈不挠的想要再次飞过来，可惜几次下来均未如愿，最后只好不甘的绕着店里飞了一圈，最后似乎被浮生石吸引，然后翅膀轻颤了颤，停在了上前，门口的风铃应景而响。浮生石前的清香像是有人点燃一般，氤氲起袅袅烟雾，蝴蝶像是醉酒一般，绕着清香飞了几圈，便直直跌落到了浮生石上，一动不动。原本迷蒙的烟雾渐渐清晰，一名女子静静的靠着一坛酒，眼睑轻阖，像熟睡一般，左手随意的搭在地上，右手握着斜倒的小酒坛，坛中的酒蜿蜿蜒蜒流了一地，湿了女子身下的襦裙。

　　　　“我写完这个故事已经三年了，枯叶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今年端阳，又是我陪她烂醉在酒窖，我不知道她还会在这城门守多久；我只知道，那天晚上我烧了一本写了三年的书。”洁白如雪的狐裘中裹着一个素面黑发的男子，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盏，茶盏中碧绿的茶叶轻轻游曳，似不知人间愁绪。

　　　　“文采似惊鸿，落笔通鬼神的浮游公子大作，应某一定仔细聆听。”对面一名身穿红衣的妖艳男子轻啜了一口茶水，颇为惬意的躺到了摇椅上闭着眼睛说道，“你的故事若能打动我，或许我可以考虑帮你的忙。”

　　　　白马是一名孤儿，自小被夜郎国将军府月府收养，同叶家独子月夜一同长大。自夜郎国建国以来，月家将军之职世代承袭，不为其他，皆因月家有一把名枪――冥翎，以及一本绝世枪谱《破云枪法》。据说，学成破云枪法，可敌洪荒四兽。夜郎国因地处洪荒中央，四面皆受妖兽威胁，月家自建国开始便辅佐国君击退妖兽进攻，数年来保护夜郎国不受妖兽侵袭，发展至今已是夜郎国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但天道有偿，因月家残杀的兽类数量太多，有损福报，于是导致月家子孙越发单薄，及至如今，月家一脉已只剩月夜一人，如此不算，即使是这唯一尚存的子嗣也是体弱多病。但月家存在的价值便是保家卫国，猎杀妖兽，如果月家这唯一的的价值不存在了，那么月家也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于是，为了能让月家延续下去，上任月家掌舵人收养了白马，将自身本事尽皆相传。

　　　　白马是一名孤儿，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亲，自她记事起便是跟着一个老乞丐流浪，直到老乞丐因在一次被富人施舍的宴席中一不留神吃多了撑死后，就只剩下自己一人了。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害怕，不过后来渐渐的便麻木了，为了不饿肚子，她只好同街上的野狗抢夺食物，时间长了，她竟然能跑的比野狗还快。不过，那个时候她的名字还不叫白马。　　那一天，阳光明媚，天气很好，街道上的人也很多，因为据说有番邦的人要来表演，是大家从未见识过的。有人说，曾经有外出求学的人归来，说外面的人懂一种仙术，可以让人看到神仙住的地方。如果这个人没有疯的话，那么他的话大抵是可以相信的吧。等了许久都不曾见到有番邦人的迹象，白马略有些失望，挤出拥挤的人群朝城中的破庙走去，那是她唯一可以安身

　　　　的地方。

　　　　“让开！快让开！”策马而来的男子怒目而视挡在他马前的白马，疾驰的骏马却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瞬间的闪神让白马陷入了危险的境地，高高扬起的马蹄即将踏在她的胸口处，白马回神，眼睁睁看着落下的马蹄近在眼前但身体却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措施，难道我也要死了吗？这是白马此刻唯一的念头。

　　　　一阵风掠过，没有人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抑或根本不会有人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乞丐分散注意力。人们依旧在兴致勃勃的等待着即将来临的那场传说中的表演。

　　　　“少主。”黑衣男子跪在一辆豪华的马车前，马车的帘子被掀起，正露出一个**岁的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黑衣男子将脏兮兮的白马推到身前恭敬的开口。

　　　　“是你救了我？为什么要救我？”白马歪起乱蓬蓬的脑袋不解的问道。

　　　　“举手之劳。”小男孩的脸上显露了一片不正常的红晕。

　　　　“那我可以走了吗？”白马眨眨眼睛无辜的问道。

　　　　“当然。”小男孩温和的笑笑，点点头。

　　　　白马转身朝破庙的方向跑去，小男孩身旁的侍卫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少主，我们还是赶快回府吧，您的身体吃不消啊。”

　　　　“嗯，回府。”小男孩放下马车的车帘，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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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之蝶》2

　　　　“少主，今日府内新买进一批下人，夫人说你身子不好，让你挑几个用的顺手的下人贴身伺候。”小厮恭敬的站在门外说道。

　　　　“暂且不用了，我这里暂时不需要增添人手。”小男孩将目光从手中的书卷上移开，转头看向门外淡淡开口。

　　　　“是。”小厮低垂着脸轻声应道。

　　　　“少主，将军请您到前厅会客。”又一名小厮前来通传。

　　　　“见客？见什么客？”小男孩微微皱了皱眉问道。

　　　　“据说是一个游方的郎中。”小厮恭敬的回答。

　　　　“我知道了，我先换一件衣服再前去见客。”小男孩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都说月家风光，可月家的风光都是在战场上用血汗挣回来的，作为一名合格的月家人，应当像父亲，祖父，曾祖父那般，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可是自己因为先天因素，自生下来就身体不好，朝中的御医说，自己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再修习武术，偏巧，自我之后，家中再无所出，这样的消息一经传出，朝中一片哗然。而月家之所以能在朝中屹立如此之久，无非便是因为强悍的武力，可是我的出生让月家变成了一个笑话。

　　　　于是在我被诊断为不适合习武的那天，国主特意派了宫中的近侍传召父亲入宫，商讨能否将月家的武术传于大皇子，父亲婉拒后，国主龙颜不悦。但因国之安邦还需仰仗月家，于是定了期限，若我弱冠之时还不能有所战绩，便将月家的武艺一并传于大皇子，否则，月家将会消失在夜郎的史书中。后来，父亲费尽心机，找了诸多名医前来为我医治，可惜一直以来收效甚微。月夜这样想着的时候，已经抵达了前厅。

　　　　厅中除了月夜的父亲现任大将军月之凡外，还有一名身穿道袍的鹤发老者，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息。

　　　　“夜儿，快来见过辰风大师。”月之凡一脸的激动。

　　　　“辰风大师。”月夜一揖到地。

　　　　“少公子客气了。”辰风点点头，面露满意之色。

　　　　“大师，我儿的病可有解决之法？”月之凡急切的问道。

　　　　“少公子若愿跟从贫道修习，老夫自可保公子二十岁之前与常人无异。”老者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高深莫测的说道。

　　　　“那二十岁之后呢？”月之凡紧了紧眉头沉着声音问道。

　　　　“若是在少公子二十岁之前，找到青龙麟，白虎牙，朱雀锦，玄武甲，老夫便可帮公子根治。”老者继续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眯眯的说道。

　　　　“大师，此话当真？”月之凡欣喜的问道。

　　　　“自然当真。”老者点头确认。

　　　　“夜儿，跪下，从今往后，你当待大师如吾，不可有一丝怠慢，否则，家法处置。”月之凡欣喜过后立即吩咐道。

　　　　“师父，此后，夜儿自当待师父如生父，请师父受徒儿一拜。”月夜十分听话的行了叩拜之礼。

　　　　“好好好，既如此，老夫不妨再为将军指个去处。能助少公子脱得大难的人此时当在西北方向，将军可遣人一路向西北行去，倘若有陷入危难之人，即刻救回来，那人便是公子的贵人。”老者掐着指尖摇头晃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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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么是她？”月夜看着躺在床上满脸污垢，全身血痕的小女孩惊讶道。

　　　　“又是你救了我？”女孩忍住满身的痛楚，努力睁开眼睛虚弱的问道。

　　　　“不要担心，好好休息。”好听的声音像春风拂过，让她想起了那一年躺在一片开满山桃花的山头，和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女孩再次醒来已是几日之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那个贵气非凡的少年，他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声音却出奇的温柔：“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很努力的挤出一个十分难听的声音：“我没有名字。”

　　　　“既然这样，不如你就叫白马吧。”月夜笑的一脸柔和，亲自从桌边端了一杯水送到女孩唇边。

　　　　“为什么？”女孩皱着眉头不悦的问道。

　　　　“因为我救了你两次，你要报答我，所以你要记住，以后，你的命不再是你自己的，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取你的命。”月夜歪着头笑笑，说出的话却十分霸道。

　　　　一月之后，白马被月之凡收为义女，在月府的地位同月夜一般，不仅如此，月之凡还允许白马同月夜一同学习月家武艺，并将自身所学倾囊相授。在时间的推移中，白马同月夜渐渐长大，渐渐成长为夜郎国的两颗璀璨明星。

　　　　“白马，明日便是你及笄之日，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月夜将手中的纱衣披到女子肩头与她并肩而立。

　　　　“又不是什么正经的生辰，哪有那么多讲究。”白马难得的露了一丝笑意。

　　　　月家的两位少主在帝都可谓大名鼎鼎，月家公子英俊无双，武艺超群，月家小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在月府的地位一点都不次于公子。不过让这位小姐名声在外的不是她在月府的地位而是她那绝美的容颜以及冰冷的气质。

　　　　“不行，及笄代表着你将成人，既然父亲已将你许配给我，那这个礼节就十分重要，我要让举国的人都知道，你白马是我

　　　　月夜的，早早让别人断了不该有的心思才好。”月夜此刻收起往日温柔的外表，十分霸气的说道。

　　　　“月夜，你为什么要送我白马这个名字？”女子嫣红的朱唇轻启。

　　　　“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一匹白马，既是因此结缘，那就该铭记一生。白马，是我们相遇的开始，而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月夜说话的时候，眼中泛着闪闪的光彩，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炫目。

　　　　白马凝目看着面前的男子，不同于初时的稚嫩，此刻的他俊朗无双，温润如玉，是多少女孩子心中的梦想。可是这样优秀的男子，却不知寿命几何。辰风师父说，月夜的体质特殊，只有在二十岁之前集齐青龙麟，白虎牙，朱雀锦，玄武甲这四样兽王的东西，才有治愈的可能。义父这些年来不断派人前去寻找，可惜派出去的人都杳无音信。白马想到这里的时候，一缕愁思不禁爬上眉头。

　　　　“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变成这幅模样？难道又饿了？”月夜柔柔笑了笑，开口打趣道。

　　　　“才没有。”白马难得的红了脸。记得初到将军府的时候，因为自己一向混迹在乞丐堆中，所以吃相不雅观，第一次上桌吃饭就惊呆了义父义母还有少时的月夜，不过好在大家都体谅，并没有嫌弃自己的意思。那时候自己开始跟着月夜一同与义父学武术，消耗量大，所以，往往还不到吃饭的时间，肚子就会饿的咕咕叫，义父耳聪目明，往往听见却依旧不动声色，过个一时半刻便会叫厨房送东西过来，美其名曰：月夜身体不佳，需要好生养护。于是，自己便厚着脸皮跟着蹭着吃。直到有一天晚上，因为天气十分燥热，于是便到园中漫步，结果在水榭处听到义父跟义母说：“白马这孩子白日习武太过辛苦，以后让厨房随时备着饭食，饿了便吃。”

　　　　义母笑笑：“我说呢，夜儿以前从来没有在饭点以外的时间吃过东西呢。哎，白马这孩子也真是可怜，那么小就没了双亲，以后我们好好对她，我也怪喜欢这孩子的。”

　　　　眼角一股温热的感觉蔓延了出来，滴落在身前的芭蕉叶上，像一颗饱满的珍珠，突然，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白马一扭头，就看到了捂着嘴笑的月夜，“其实你肚子叫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你放心，爹娘和我以后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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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之蝶》3

　　　　记忆像潮水一般涌动而来，白马冷峻的容颜也被染上了一抹暖色，“明日我生辰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

　　　　“这么急着要礼物？那你看，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