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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语文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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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像潮水一般涌动而来,白马冷峻的容颜也被染上了一抹暖色,“明日我生辰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
“这么急着要礼物?那你看,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月夜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的开口说道。
白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那样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直到男子白净的脸色开始慢慢泛起红潮,一直延伸到耳根处,白马才悠悠的开口,“要你还不如多吃一顿饱饭呢。”
月夜好不容易褪去满脸嫣红,将目光转向别处,声音因为羞涩还略带颤抖,“不说笑了,带你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将军府有一棵桂树,长得特别繁茂,秋天的时候,能落满院的桂花,是白马最喜欢待的地方。
今夜,月色正明,白马随了月夜来到这棵足有五人合抱才能抱住的老桂树前,看着蹲在树根前埋头苦干的月夜一脸疑惑:“你在干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月夜一脸神秘的抬头,冲她一笑。
白马蹲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挖坑的月夜,忽然鼻子一酸,心中不禁黯然:这样的人老天待他竟是如此不公。
忽然眼前一花,月夜已经举了一坛小酒到白马的眼前,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我听仲伯说,寻常家的女子一出生,父母就会酿几坛酒,等到女子及笄或者出嫁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招待客人。这酒到如今也有七年了。”
白马心中一种微妙的感觉在流转,七年,正好是自己到月家的时间。
“我托人给你做了一个特别的酒囊,走,带你去看看喜不喜欢。”月夜说话的同时一手拿着装酒的坛子一手拽起身旁的白马兴致勃勃的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海蓝色的薄纱包裹着一个弯月一样的东西,静静的躺在一只紫色的盒子里,月夜喜滋滋的将它拿出来塞到白马手中,“你看看有什么特别。”
入手的感觉就像婴儿细腻的皮肤,海蓝色的薄纱之上,是间或的白色珍珠,再往上是一只打磨的十分光滑的角一样的塞子,塞子的顶端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整个酒囊看起来十分精致。白马轻轻的动了动唇角,一抹轻笑浮现在脸上,“很漂亮,我很喜欢。”
月夜如星子般的瞳眸中迸发出一股难掩的喜悦,将酒坛开封,整个房间顿时弥漫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把酒囊打开。”
白马依言拔掉塞子,看着月夜将整坛酒倒了进去,心中不免小小惊讶了一番,没想到看起来这样小的一个酒囊,竟能装的了这么多酒。
“这个酒囊倒是别致的很,看来月夜真是花了不少心思。”钟离看着幻影中那个小小的酒囊,忍不住赞叹一句。
“除了比一般的好看一点也没什么吧?”清歌转头一脸疑惑的说道。
“你知道这个酒囊是用什么做的吗?”钟离笑了笑突然神神秘秘的问道。
“呃,不知道。”清歌顿时汗颜了一大把。
“这个酒囊是用鲛人皮制作,外加数层鲛绡装饰,就连那些看着毫不起眼的珍珠都是海中难寻的珍宝,再看那个塞子,看着很寻常吧?”钟离侧头看着一脸木呆呆的清歌问道。
“嗯嗯。”清歌胡乱的点点头表示肯定,也不知在想什么。
“那你猜猜那是用什么制成的?”钟离倒是少有的打了个哑谜。
“犀牛角?”清歌回过神来随口说道。
“差的不太远,但是也不对,是用灵犀角制成的,上面的那颗宝石是一颗辟火珠。”钟离端起茶杯开口纠正。
“哦。”清歌一脸低迷。
“你怎么了?”钟离放下手中的茶杯蹙眉看着一旁魂不守舍的清歌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恶心啊。”清歌撇撇嘴说道。
钟离心中略一思索,便有了结论,伸手拍了拍清歌的脑袋开口道:“鲛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人,他们只是一种鱼类。”
“可是他们长得跟人一样。”清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于,是反驳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人好残忍,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便可以轻易的残害其他的生命。”
钟离一拍脑袋,颇有些生无可恋的表情,“你的反射弧是不是也太长了?世间万物,皆有因果,飞禽走兽,皆有宿命,前世因,今生果。循回往复,生生不息,与其像你这般感慨万物,不如尽己所能行善与人。”
“那我也觉得膈应。”清歌一偏头继续盯着由浮生石投射出的幻影看,只见往日安静的将军府竟然人潮涌动。一身白衣的月夜正左右逢源的招呼着来的每一位客人,哦,原来今日竟是白马的及笄礼。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这次的主角登场,却迟迟不见动静。月之凡疑惑的看向月夜,以眼神示意去看看怎么回事。月夜悄悄退出人群,前往白马的住处,一路行来竟没有发现一个下人的踪迹,月夜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踏进芷兰苑,月夜的嘴角便翘起了一丝笑意,轻轻叩了叩紧闭的房门却迟迟不见动静,月夜皱了皱眉一把推开房门,只见雕花的木桌上孤零零的躺着一封信,信上只有三个字:我走了。
月夜思索了片刻,心下不由长长舒了口气:嗯,走了也好。尖利的哨声传出,月夜身边瞬间便多出了一个黑衣人跪倒在地。月夜将手中的信收入怀中,一股凌厉的气场喷薄而出,转身对着黑衣人说道:“行动取消,派苍鹰和夜枭出去寻找小姐的踪迹,找到后不要轻举妄动,暗中保护好她,不要让她察觉出你们的存在,还有,随时报告小姐的行踪给我。”
“将军,冥翎失窃了!”
喧闹的场面因这一声中气十足的禀报而变得异常安静,月之凡隐在袖中的双手青筋暴起,最终缓缓开口:“今日月某招呼不周,还请各位见谅,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很快,原本热闹的月府便清静了下来,月之凡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看看一旁镇定自若的自家儿子,不由叹了口气,“冥翎并白马一同消失了。”
月夜无所谓的点点头:“嗯,即使今天她不走,我也不会让她露面的。”
“夜儿!”月之凡走到月夜身前,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算了,我老了,管不了你们的事,你们的事情自己处理吧。”
月夜微微一笑,“嗯,父亲,你也该歇歇了,如今,月家交给我就好。”
月家在夜郎的地位越发重要,而当权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任由月家如此滋长下去,依照父亲和国君的约定,若我在二十岁之前还不能有所建树,月家的绝学将由皇族继承。但师父的出现是一个变数,所以,国主一定会另寻夺取月家绝学的方法,这个方法不外乎联姻。国主膝下无女,只得大皇子与二皇子两人,所以,白马是绝佳人选。况且,即便我月家有能力保下白马,但我是否能活过二十岁都是个未知数,到时候,谁来保护这个笨蛋白马呢。所以今天,即使白马不走,我也会将她弄走。月夜坐在桌旁悠悠的喝着去年白马亲自采摘的桂花茶,心中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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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之蝶》4
三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事情,月夜被送上了战场,经受战争的洗礼,为成为正式的月家接班人而努力,白马一去无踪,只有三年不间断的被送回来的白虎牙,朱雀锦,玄武甲提醒着月家曾经有一个这样的存在。
月夜看着手中的书信,想象着白马一个人竭力与这些妖兽厮杀的场景,心中止不住的疼。被月夜派去保护白马的人很快被发现了踪迹,于是,白马趁着进入毒瘴之地的时候,利用地形优势甩掉了尾随的苍鹰和夜枭。没能完成任务,两人本来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不想月夜只是轻轻叹了声:“不怪你们,她的脾气,能力我还是清楚的。继续派人寻找她的踪迹,找到后保护好她,速来汇报。”
“是!”苍鹰夜枭颔首领命。
阴暗低沉的天空压抑着周围的气场,波涛汹涌的大海肆意冲刷着岸上的礁石,卷起的浪花像雪一般白净,但着实与此刻的氛围不符。仰躺在不远处礁石上的白马,听着海中的异动,微微睁开紧闭的眼眸,入目的便是极低的天空。耳中异响渐近,白马立刻抖擞精神坐了起来,睁大一双美眸紧盯着海中急速前进的不明生物,嘴角泛起了一丝冷冷的弧度。
“终于把你等来了。”白马暗自低声呢喃。
是啊,她为了等这条青龙,不知放了多少诱饵下去,可惜这妖物太过机警,从不出现,白马觉得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便将从一只蝶妖手中得来的萤石投入了近海区域。萤石入海,散发的光芒可比白昼,若是妖龙喜光,必然会前来探寻一番,若是不喜,也必然要来处理。没想到,这样的办法竟然奏效了,白马心中甚是欢喜。
浓重的海腥味席卷而来,白马眉头一皱,单手撑地一跃而已,转瞬已是弯弓射箭的姿势,银色的弓被拉得如同满月,一只乌黑的箭羽呼啸而出,直直的朝着海中的巨大青色身影而去。
青龙矫健的身形冲破海浪,呼啸而出,却刚好被飞来的箭羽射伤了尾巴,猩红的鲜血喷薄而出,洒落在海中,沙滩,礁石,甚至白马白色的衣角上。疼痛将青龙激怒,甩着庞大的身子朝白马飞过来,女子仰面一倒,避开青龙的袭击后迅速飞身弹起,一把银色的长枪赫然握在手中。青龙长啸,长枪怒鸣,白马站在尖利的礁石上,直直的与半空中的巨大生物对视,眼中是烈火都融化不了的冰寒。
青龙再次朝着女子飞来,巨大而尖锐的利爪在飞行的同时张开,直冲着立在礁石上的白马而去,白马足尖轻点,从青龙背上越过,同时将长枪刺向巨龙,龙鳞和枪尖摩擦,发出清脆的声音并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火花,十分震撼。没有给对手造成伤害,彻底激怒了巨龙,继而便直立起了身子,眼中发出了滔天的怒意直直瞪视着不远处的女子。
白马慢慢调整自己的气息,将长枪冥翎握得更紧,身上散发出更重的杀气。
青龙受到白马气息的压迫,开始变得更加狂躁,甩了甩巨大的尾巴,再次俯冲而下,白马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冥翎上,等巨龙冲到跟前时,瞬间矮身,双腿就那么直直的跪到了粗糙且毫不平整的礁石上,瞬间,从膝盖处渗出来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袍。与此同时,尖利的长枪划过了巨龙的肚皮,巨龙吃痛,腾空而起,红色的血水竟如同雨雾般洒向各处。最终在精疲力尽之后掉落到岸边,巨大的身躯激起千层水浪,待水浪退去,白马只看到青龙已经半阖的眼睛中尽是乞求。白马心中一震,便见巨龙自己用锋利的龙爪撕开了肚皮,而后一团绿光飞了出来,寻了一片干燥的沙滩时方才散去,而绿光散去的地方赫然躺着一个男子。白马尚未回神,便听见一声凄厉的龙啸,其中的哀求之意不言而喻。白马清楚的知道它在求自己不要杀他。
白马回头看向巨龙,只见它原本不怎么清明的眼神已经浑浊,于是快步走了过去掏出一把短刀剜下几块鳞片,然后对着已经毫无生气的巨大生物轻声说道:“我既取了你的性命,便还你一个人情,帮你护他一生安好。”
漆黑而广阔的夜色下,只有一堆篝火闪着荧荧亮光。白马凝眉审视着身旁的男人,不知如何开口,男子也只是迷茫的看着她。几番僵持之下,白马终是失去了耐心,率先问道:“你是妖怪?”
男子似有些苦恼的摇摇头,开口:“我在这条巨龙的肚子里活了三百年,可我不是妖怪,我,我忘了自己叫什么了,我肩膀上纹得是蝴蝶,不如你就叫我枯叶好了。”男子说完眯眼一笑,颊边露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月夜曾经送我一个名字,叫白马。杀洪荒四兽,不是为了国家,只是,为了他。”女子清冷的眸光扫过篝火旁的男子,用同样清冷的声音在这充斥着寒意的夜晚冷冷回应。
“那么我呢?”男子有些莫名兴奋地侧首望着一脸寒意的女子 ,心中似有点点火花飞溅。
“我明天会启程赶回夜郎国,你呢?你准备怎么办?”白马忽略掉对方的问话转而问到。
“我?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不如我先和你去你的家乡看看?”枯叶双眼之中忽然焕发出神采。
“随你。”带着海风的空气中只留下冷冷的两个字在风中飘荡。
枯叶再抬头时,只看到白马安详的仰面朝天,不带一丝防备的闭眼浅眠。这是他从巨龙的肚子里出来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呢,而他对她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清亮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将她精致的五官勾勒的十分清晰,在他的印象中,像白马这样的女子应该就可以称为倾国倾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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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音篇 《枯叶之蝶》5
“你醒了?”几乎在白马睁眼的同时,枯叶便立即凑了上来,将手中盛着清水的贝壳递到了白马唇边,一脸讨好的笑意。
白马先是皱皱眉,然后缓缓坐起,薄凉的目光掠过自己的膝盖时,不由呆了一下,只见原本血迹斑斑的伤处此刻不知被敷了什么东西,原本昨日还疼痛难忍,现在竟觉不出太大的痛楚。目光上移,瞬间便对上了枯叶明净如晴空的眼神,昨天不曾仔细看过面前的男子,今日离得这般近才发觉他的容貌竟不输月夜,想到月夜,白马清寒的面容上竟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暖意。
“你笑起来真好看。”枯叶眉眼弯弯,双手捧着一只海贝一脸笑意。
接过枯叶手中的清水,白马低头喝了一口,淡淡的甜味充斥着口腔,让人瞬间感觉清爽了许多。一股淡淡的烤肉味道传来,白马一抬头,就看到枯叶正烤着一只海鱼,“你······”
“再等一下,就可以吃了,你一定饿了吧?”白马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枯叶笑嘻嘻的打断了,“你的腿受伤了,伤到了关节,我从海底采了一种可以治疗的伤药,不知道有没有作用,等一下,我们吃饱了,我就带你去看大夫,你先忍一下。”
白马静静的看着枯叶一边烤鱼,一边喋喋不休的说话,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伤感,他一定很寂寞吧?独自一个人在巨龙的肚子里活了三百年,一定很寂寞吧?就像,就像当初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一样,没有人陪自己说话,没有人关心自己有没有受冻挨饿,没有人关心自己是否活着,那种来自于生活的漠视,白马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彻骨的寒冷。
“你尝尝。”就在白马独自沉浸在自己的过去无法自拔的时候,一只冒着热气的烤鱼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白马回神,心中暗自责备自己的大意:怎么可以忽略自己身处的环境去分心想别的事情呢?若是此刻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恐怕自己已经死不瞑目了。伸手接过枯叶手中的食物,带着海水特有的微咸气息充斥着口腔,白马淡淡开口:“你真的考虑好要同我一同走?你还有没有什么亲······”人字尚未出口,白马便觉察到自己的话有问题,三百年了,即使真的有亲人恐怕也早已离世。
“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现在,我只认识你。”枯叶清澈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不悦。
一时间,整个空间只剩白马轻轻咀嚼的声音。
“我们走吧。”半晌后,白马将手中吃剩的鱼骨随手一扔,便想要起身。
“我背你,你行动不方便。”白马尚未动作,已被枯叶一把背到了肩上,“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大夫,看看你的伤势?”
“好,离这里不远有个三江镇,镇上有大夫。”白马想了想说道。
“我们应该怎么走?”背着白马的枯叶侧头问道。
“往北。”白马言简意赅的回道。
从日头高照一直走到日落西山,两人才隐约看到稀稀疏疏的行人。枯叶十分愉悦,“我们到了,今晚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进入城中,两人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奇怪的是枯叶在安顿好白马后便失踪了。按说白马在这里没有熟人,那他到哪儿了呢?白马正疑惑间,客房的门便别急促的推开了。而后,只见枯叶拖着一个中年大夫气喘吁吁的赶了进来,大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抱怨:“你,你,你就是,投胎,也得,也得容人歇,歇会儿啊,诶呦我的老天, 你,你可,累死老夫,老夫了。”
白马看着冲进来的两人愣了下,随后清了清嗓音开口:“枯叶,这?”
“三江镇最有名的大夫。”枯叶转头看向白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道。
“你消失这么长时间就是找大夫去了?”白马疑惑的看向颊边有着两个浅浅梨涡的男子问道。
“嗯。”枯叶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露齿一笑。
“不急于这一刻。”白马几度张口想要拒绝,但一看到那双充满喜悦的眼神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归心似箭。”枯叶说完便指着床上坐着的白马对大夫说道:“大夫。她的腿受伤了,麻烦你帮她看一下。”
老大夫看了看白马受伤的地方,蹙了蹙眉,最终犹豫着将两根手指搭在了白马的手腕处,然后闭着眼睛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那撮纤细的胡子开口:“失血过多,气血不足,湿气入骨,需要好好调养。老夫这就开几剂药,给这位姑娘内服外敷,切记不可受寒。”
枯叶忙不迭的点头:“我记住了,谢谢大夫。”
“不必谢我,也是你们处理的好,若是处理的不好,这双腿此时只怕已经废了。不过,老夫我奇怪的是,你们究竟用了什么药物,据脉象看来,这伤只怕至少也有一天一夜了吧?”大夫说完有些讶然地看着两人问道。
“是我从海里采来的,隐约记得有人教过我,那种草可以止血,去腐生肌。”枯叶挠着脑袋眼中一片迷茫。
“那那种草长什么样子?”老大夫隐隐有些兴奋的问道。
“茎略斜伸,全体粉绿色。形似紧密的莲座状,线形至倒披针形,绿色带紫,边缘有流苏状的软骨片和针状尖刺,味苦,微酸,质嫩易碎。”枯叶想了想开口说道。
“啊,难怪,原来是龙筋草,不过这龙筋草多生长于深海,你们能得到也是难得。”老大夫拈着小胡子感慨。
“是啊,也是福缘,是一位渔民送给我们的,哈哈。”枯叶哈哈笑了几声说道。
白马虽然惊讶枯叶说谎,但终究没有揭穿,毕竟自己也不知道这草究竟是怎么来的。
休息了两天,两人便急匆匆赶路了,按照原本预定好的路线,应该是北上,穿过北赛平原,转折巴蜀沼泽,便可回到夜郎国,可偏偏这个时候,古月国与朗行国正在交战,交战期间不放任何人同行。白马心中盘算,便重新确定了路线,直接西行,横越天山,再渡过赤水河,虽然时间较原本的路线多了四五天,但总比被困在这里强。
横越天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天山海拔较高,所以常年积雪不化,气候寒冷。雪上中的动物又有限,所以食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一般来说,大规模的队伍穿梭,如果供给充足,想要走出去不是太大的难题,曾经,夜郎国的开国君主便率领了一支虎狼之师横越了天山,所以白马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此次,希望自己和枯叶能安全通过。
在进入雪山前,白马让枯叶买了足够多的干粮还有一口锅,在雪山中,水源不是问题,只要有火,有器具就能解决。然而让白马没想到的是,枯叶竟然用一半的钱买了一件狐裘,这让白马十分生气,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 。
枯叶却没有在意白马的态度,依旧乐颠颠的跟在白马身后,踏入了一片苍茫的冰雪世界。
天山雪线几乎是夏冬分界线,前一刻还烈日炎炎,可一踏入雪线几步,便是彻骨的冰寒。于是几乎在踏入雪线的那一刻,枯叶便将一直背在包袱里的狐裘披到了白马身上。白马怔愣间,只看到身前高大的男人忽然屈膝跪在了冰天雪地中,直到腿上柔软的触感传来,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男子正在将一副护膝绑到自己腿上。一路上的不悦在此刻变得那么可笑,眼中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我记得有人同我说过,在雪后,不要盯着雪看,否则,眼睛会被雪灼伤。”枯叶凝眉看着一直试图将眼泪眨掉的白马紧张的说道。
“我没事,这里的风太大。我们快些赶路吧。”白马将目光移向别处淡淡的说道,却在尚未回过神来的时候,被一条黑色的纱巾覆住了眼睛,枯叶略带磁性的嗓音随之而来:“这样,就不会被雪灼伤了。”
有那么一瞬,白马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清晰而模糊,遥远而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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