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妻:首席老公一念情深-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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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一刻的画面，自己看见了会很痛苦，但，烨烁高兴，那便足够。

　　　　时郁佳的双手轻轻搭在了烨涵的腰肢，这久违了的身躯，这久违了的温暖，这久久压抑的渴望，这久久缠绵的眷恋，让她恨不得能够立刻投入到他的怀抱中。这个月和烨烁哥哥朝夕相处，有亲昵的举动，但没有亲密，因为她的身心，早就已经给了面前这个男人。她可以为了烨烁给予他形式上的婚礼，可是真实的爱情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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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只看现在

　　　　时郁佳的双手轻轻搭在了烨涵的腰肢，这久违了的身躯，这久违了的温暖，这久久压抑的渴望，这久久缠绵的眷恋，让她恨不得能够立刻投入到他的怀抱中。这个月和烨烁哥哥朝夕相处，有亲昵的举动，但没有亲密，因为她的身心，早就已经给了面前这个男人。她可以为了烨烁给予他形式上的婚礼，可是真实的爱情骗不了人。

　　　　好辛苦，她不是擅长做戏的人，现在却必须欺骗一堆爱她的和她爱的人；好委屈，明明心爱的人就在面前，却必须假装形同陌路，强颜欢笑跟衬托出内心的苦，无处寄托，无处申诉；好难过，哪怕她愿意付出所有，却还是拦不住时间的脚步，她觉得她为烨烁做的还远远的不够，却不知道能不能还有机会……

　　　　至于烨烁康复过后，该怎么破解这个迷局，她和烨涵都没有想过，现在，眼下，占据他们内心的只有一个问题，就是希望手术成功。

　　　　只要手术成功，让他们以任何代价交换都愿意……包括他们的幸福，因为烨烁，对他们而言，如此特殊。

　　　　时郁佳松开手，遏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嗯了一声，微微扬起脸，为了更清楚的看清他的脸，也为了不让自己眼里的泪水滑落花了妆容。而后，她握紧了手中的戒指盒，脸上扬起最坚毅明媚的笑容。

　　　　时郁佳，战斗。

　　　　时郁佳提起精神，挺胸抬头微笑走出房间门，烨涵在身后，沉默而面无表情的帮她拎起了长长的裙摆。

　　　　虽然她最美的时光，是为了给烨烁看，但是至少，他也看到了。

　　　　时郁佳走出门的时刻，正直一大家子人都在门外等候。时郁佳刚扬起的笑容立马就敛了，着急：“烨烁哥哥呢？”为什么大家都出来，为什么大家的表情都这么不好，为什么……难道是烨烁哥哥有什么情况发生了吗？

　　　　“时时，没事，”最先拉住时郁佳手的，是赵婉慧。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情况，人家的闺女又是如何对待，这个月她算是真正的看明白了。对于一个女孩子家，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最大的牺牲了吧，这么好的时时，不知道烨烁，是不是能够有这个福气……“烨烁和思婕说几句话，马上就好。”

　　　　如同大家都想的，时郁佳也会想起，这场面像极了临终的遗言。正当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思婕打开房间门，抹着眼泪，轻声：“好了，都进来吧。”

　　　　众人在门口互相对望，然后时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朝着时时扯开一个笑容：“你先进去吧。”

　　　　如果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是别人家的孩子，那么对于时时的决定，时家人可能会有一丝的疑虑，毕竟道义和名誉，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同样重要；但如果这个孩子是烨烁，那么一切，就只有唯一的答案。

　　　　“嗯。”时郁佳吸了吸鼻子，提气，微笑，昂首拎着裙摆，踏入病房；烨涵轻轻松手，沉默的跟随在人群后方。

　　　　烨烁已经起身，身体条件允许的话，他想要堂堂正正好好的自己走进手术室。听到脚步声，他转身回头，便忘记了手中的动作。

　　　　是时时。

　　　　穿着婚纱的时时。

　　　　不是那日试穿的素颜而是打扮的如同真正新娘一样的时时。

　　　　比那天更美，更靓丽，更耀眼，更让他无法移开视线的时时。

　　　　“烨烁哥哥……”时郁佳朱唇轻启，拎着两侧裙摆，温柔而可爱的向他微笑，然后微微屈膝，像是通话中的公主行礼一般，向他略一弯腰。

　　　　身后的众人都站在时郁佳的身后，用祝福的目光看着两人，但眼角的泪光，都越来越浓厚。

　　　　“时时……”烨烁苦笑，这丫头……而且大家，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时郁佳轻移莲步，优雅迷人，站定在烨烁面前，再次拎着裙摆，这次却不是弯腰，而是单膝下跪的高度：“烨烁哥哥，你愿意娶我吗？”

　　　　当时郁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场上不惊讶的，是众位大人，场上心潮澎湃的，是四个年轻人。

　　　　思婕明明是置身事外的，可是她却又因为看的太明白，所以其实一直都全程参与。哪怕是以她的聪慧，也不会想到，事情有一日会发展到这样的结局。原本的担忧，只是纠结在大哥和二哥，最终谁会受伤，而目前的结果，却是最坏的。

　　　　因为三个人，其实谁都没有得到幸福，谁都被伤害。

　　　　烨烁的心中，温暖又感动。这一刻，他再次觉得，自己似乎是有点自私了。他只顾着自己，只想着若是生命就此逝去，不想太过遗憾，不想这最后一个月会这样孤单寂寞悲伤的度过，想贪婪的享受一次爱情。可是时时和烨涵所做的，已经远超过他的想象。

　　　　因为知道真相，所以明白，他们现在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而对时郁佳和烨涵来说，他们的内心同样感慨。此时此刻，他们只能顾着当下，而不能去想长远的以后。他们的未来会怎样？上帝才知道吧！现在烨烁的生命是放在第一位的，如果烨烁过不了这一关，那么这样，至少让烨烁了无遗憾；如果烨烁能够过的了这一关，那么谁能否定，里面可能会有这种来自精神的力量？如果连以后都可能没有，那为什么还要去想以后？

　　　　决定了，就义无反顾，哪怕迎接自己的，是万劫不复。

　　　　“傻丫头，”烨烁鼻子微酸，眼睛威涩，他伸出了手，却不是去接戒指，而是将时郁佳扶起，然后盖上了首饰盒的盖子，合上，握在她的掌心，又握住了她的手。

　　　　“烨烁哥哥……”时郁佳微楞，这是拒绝吗？好吧，其实，她也知道烨烁哥哥可能会拒绝的，因为这一个月中，她一直在积极的引导着正面的未来想象，而烨烁，每次都说，等手术成功之后……可是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烨烁哥哥的心中，从来没有彻底放下过悲观的估计吧？

　　　　“这种事情，应该是男人来做的，”烨烁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贪婪的看着美丽的小小新娘，满足：“今天真美。”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记得最美的她。

　　　　都说初恋是美好的，刻骨铭心的，对他而言，同样。不说他的手术是否成功，就算他还有长远的未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如现在爱着时时这样，再爱上另外一个女子――或许是会的吧，毕竟时间能够抹平一切，只是现在，他全心全意爱着的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时时，只想留住这最美好的一个瞬间。

　　　　“烨烁哥哥……”时郁佳还想说什么，但被烨烁指尖一竖，封住了唇瓣。

　　　　他好想就这样吻下去啊……他和时时，这么久以来，还只仅限于成都那夜的那一个吻吧，真正的吻……如果知道现在会如此爱着她，当时的自己，可还会那样无措加隐忍？“乖了，等我出来。”烨烁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然后拉着她的小手，放入一旁烨涵的手中：“烨涵，照顾着她一点。”

　　　　烨涵和时郁佳的身体同时微微一僵，不知道烨烁只是无意识的举动，还是已经明白了什么。心中有惶恐，但更多的，是担忧――他们选择了隐瞒，只是不想再给受伤的烨烁雪上加霜，可如果他自己先知道……

　　　　烨烁却仿佛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他只是分别又浅浅的拥抱了家人，微笑，一个一个交代：“等我。”

　　　　烨烁忽然觉得，只要有爱，真的一切都无法阻挡内心的勇气。有的人怕死，只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还有诸多遗憾，还没过够，而他此刻，心中却只剩下满满的满足和感动。他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亲友，有爱人，他们都如此的爱着他，而他也如此的爱着他们，并将永远不变――无欲则刚，他不想奢求更多，他便无所求，他便无所惧，哪怕即将到来的对手，是死神。

　　　　护士早就准备好了，在一旁候着，在家人的目送中，烨烁微笑着进入了手术室，一层又一层厚重的大门隔断了众人的视线，却隔不断大家牵挂的心。

　　　　专家已经说过，这次手术比较精细，估计持续的时间会比较长，大概在六小时左右。虽然大家都有着心理准备，但没有一个人离去，大家都选择在了原地守候。

　　　　两个老爷子和赵婉慧坐了下来，其他的人依旧站着，这个时侯，已经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安慰，偶尔的眼神交汇，就是最好的交流和鼓励。

　　　　每个人心中都没有忘记危险的存在，但每个人心中，又都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奇迹的降临。因为那是烨烁，因为那是他们最爱的人，因为他们不会让他这样离去，因为他们不允许。

　　　　时郁佳的婚纱，在这一群人中特别的显眼。手术室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无不把目光率先投注于她，并猜测着这属于一个如何凄美的爱情故事。时郁佳浑然未决，她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她只在乎烨烁的安全。

　　　　高跟鞋负累，脚跟已痛，小腿已酸，但讯号都传不进大脑里，因为没空理会。

　　　　烨涵早就在烨烁转身的那个时候，就放开了时郁佳的手，因为不管烨烁是无意还是有意，他不会犹疑自己的决定。

　　　　这一刻的时郁佳，是为了等待烨烁而站在这里。

　　　　这一刻的他，也同样是为了等待烨烁而站在这里。

　　　　年轻人的身体还吃得消，年纪稍长的两位老人，在三个多小时过后，都有了一点点不良的反应。赫连震天、赫连杰和时爸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两位老爷子劝走，最后只好动用了一点医院资源，直接弄了两个躺椅供两位倔强的老人休息。

　　　　四个小时，同期或者稍后进手术室的病人，已经早就或者陆续开始出来。

　　　　五个小时，一波又一波的病人，让众人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生老病死的真谛。

　　　　六个小时，时间到了预定的时候，众人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每一次手术室门打开，白衣白袍的护士开始用冷冰冰的声音通知家属的时候，他们都会以为那是烨烁的消息。

　　　　可是没有……

　　　　每一分钟开始让人如坐针毡，每一点时间都似乎让人度日如年。不安的猜测渐渐有冒头的趋势，想要战胜心底那种坚不可摧的信念。虚弱如赵婉慧，已经隐隐有了崩溃的迹象。

　　　　时郁佳也开始有点摇摇欲坠脚，底下基本已经没有知觉，就好像凭着本能站立一般。思婕在一边也开始坐立不安，挽着烨涵的手，身躯微微颤抖。

　　　　手术室门又一次打开，时郁佳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脚步一个趔趄，差点就摔了下去，幸好身边一直分心留意她的烨涵，一伸手扶住了她。

　　　　关切的目光对视，一切尽在无言中。时郁佳露出苍白的笑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于是烨涵便放开。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是欺瞒，也不是敷衍。不管是不是心理安慰，他们为烨烁做的这些，只要能够换回烨烁的生命，他们就都觉得值得，哪怕以后，他们俩人之间，便只剩下这样的相敬如宾。

　　　　不看未来，只看现在。

　　　　“1101号病人，烨烁的家属在吗？”在众人几乎都要抓狂的时候，终于有了烨烁的消息。

　　　　不管是站着的，坐着的，还是躺着的，在听到烨烁的名字之后，都立即条件反射式的涌了过来，好几个声音同时：“我们是！”怎么样三个字都已经沉重紧张的问不出口。

　　　　“你们看一下，这是病人手术后的提取物。”护士小姐公式化的拎着一个血淋淋的袋子，心情紧张如赵婉慧时妈之类，根本就不敢看。

　　　　“护士，请问病人的手术成功吗？”赫连杰的声音颤抖着。

　　　　“如果没什么消息传过来，那应该是成功的吧。”护士小姐不确定的回答了一句：“有新消息会随时传达的。手术应该已经进入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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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与她无关

　　　　“如果没什么消息传过来，那应该是成功的吧。”护士小姐不确定的回答了一句：“有新消息会随时传达的。手术应该已经进入尾声了。”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吗？众人心中的大石稍微下去了一些，依旧沉甸甸，但至少不会再觉得喘不过气。乐观的念头重新占据了上风，已经疲惫的身躯好像注入了新的活力。

　　　　等待已久漫长，但至少，是希望。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期待中的消息终于传来：“1101号病人，烨烁的家属在不在？请做好迎接病人准备。因为术后感染风险比较大，所以暂时要先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

　　　　一时静默。众人消化着这个消息，不能确定。最终还是赫连杰，不确定的询问：“护士，手术成功了吗？”

　　　　护士小姐似乎有点很奇怪的看了一眼这家人，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明确吗？要是不成功，自己还不得做好了群情激愤的准备，哪里可能这么淡定的出来宣布消息？“当然。”

　　　　对她而言只是工作结果的一种，自然可以云淡风轻；对等候的众人来说，却是事关自己最爱之人的生与死。

　　　　当然两个字落入耳中，瞬间就演化成了激动和狂喜。烨烁终于撑过了那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

　　　　男人互相拥抱拍肩，眼角也湿润；女人们的反应则更加脆弱。赵婉慧一屁gu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笑，眼里流着泪，再没了站起来的力量。

　　　　时郁佳也终于一放松，软软的跌坐在了地上。

　　　　烨烁哥哥没事了，真好。

　　　　还是重症监护室，但是大家的心情已经大不一样。上一次烨烁躺在里面的时候，生死未卜；而这一次，应该只剩下好消息。

　　　　不会再有坏消息了，已经坏到极致了，还能再坏吗？有过一次不成功的手术，难道还会有第二次吗？所以这一次，一定是好好的。

　　　　连续两次大手术，烨烁的身体很虚弱，这一次说不定也要经过一段不少的时光。确认过他一切安好之后，大家终于放下了久久悬着的心，开始第二轮的分批次陪伴。

　　　　第三日，烨烁终于醒来，劫后余生一般的拥有了新的生命。在鬼门关走过两遭的经历，他相信一定会对自己的人生和未来产生巨大的影响，更成熟，更淡定。

　　　　至少，会清楚的认识到，什么对自己最重要。

　　　　烨涵和时郁佳，在烨烁醒来之后，依旧保持着缄默不言的态度，交流只在眼神交汇。这是他们的选择，他们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便必须承担中间要付出的代价。

　　　　第七天，烨烁转出了普通病房，精神和食欲也渐渐好转。随后的复查也显示，这一次，手术真的是完全成功，而且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皆大欢喜。

　　　　看着烨烁慢慢康复，烨涵提出了自己马上要回美国完成两个人学业的想法。这固然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是，现在他，烨烁，和时郁佳之间的关系，让他觉得窒息。

　　　　烨烁康复了，压在他心头的大范儿落下了，再看到时时和烨烁温柔轻语，他的心便无法再如此平静。既然无法面对，那就只好逃离，眼不见为净。

　　　　……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争取，但，至少这个阶段，不会。

　　　　……是不能吧……

　　　　时郁佳的工作，恢复成了厨娘。当烨烁轻描淡写状似不经意的说出烨涵的决定的时候，时郁佳端着鸡汤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脸se一下子苍白了少许。

　　　　烨烁心中轻叹，略略的酸涩，但更多的是释然。生与死的考验，让他能够更加淡定大度的对待这份感情。他或者烨涵，或者时时，都不会是那种故意欺骗感情的人，所以他真的相信，他们真的只是受到了爱情的捉弄。

　　　　这一个月来，他已经自私的允许自己多享受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甜蜜时光，足以慰藉他接下来那一段需要抚慰失恋受伤心情的时间。就算烨涵和时时之前的隐瞒真的伤害了他，那么这一个多月，他们付出的补偿，也已经足够的多了。

　　　　是应该让幸福物归原主了吧。

　　　　“时时，怎么了？”烨烁握着时郁佳的手，摩挲，不舍。

　　　　“没事，”时郁佳摇摇头，勉强绽开笑容：“鸡汤有点烫，我吹吹。”

　　　　“傻瓜，我自己来就好。”以后这样的温暖，就不能再属于自己了吧，他好舍不得。

　　　　“没事，你躺着。”时郁佳的心中好像空了一块。虽然之前也做好了不能在一起的准备，但是每天看在眼里，和马上天各一方，是完全不同的心态。

　　　　怎么办……他走了，还会回来吗？他走了，他们还有未来吗？就留下她一个人面对烨烁哥哥，他是要把她彻底放弃了吗？

　　　　“我好多了，没事了，”烨烁说的是自己的身体，也是自己的心：“打个电话给烨涵吧，我有话要和他说。”最近烨涵和时时的时间岔开了，烨涵晚上来陪他，时时基本白天，只有偶尔的晚饭时间，两个人才偶尔相遇。

　　　　他知道，他们是为了他，而故意避开彼此。

　　　　“呃，他应该快来了吧？”时郁佳看了一眼时间，鼻子有点酸，不知道自己在面临即将离别的他，能不能忍住情绪――他甚至都没跟自己说要走……

　　　　“那你不要走，”烨烁拉着她的手，想着以后这不再是自己的女友，不再是自己心目中的妹妹小丫头，而将是自己的弟媳，不觉有点失落和惘然，就有点庆幸――至少，她还在自己身边不是吗？至少，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关心她不是吗？他的喜欢可以继续，只不过换一种方式而已。

　　　　时郁佳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其实，也很想看他。

　　　　避而不见不是因为不想念，恰恰是因为太想念怕自己失控。手术前的无数个夜里，对烨烁生的渴望压制住了对爱情的憧憬；而烨烁手术成功之后，紧靠着道德和誓言的牵制，这份爱情已经快将她撕裂。

　　　　她是一个对爱情如此执着勇敢的人，她是一个对爱情如此纯粹的人。可是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如此的可笑，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吃过晚饭，比烨涵更早来的，是回家吃饭的赵婉慧和思婕母女。一般烨涵会以停车为借口，比她们晚上来十几分钟，而这个时间，足够时郁佳撤退。

　　　　但今天，当烨涵上来的时候，时郁佳还在。

　　　　不能相拥的相见，便是一种残忍，让人觉得生疼。

　　　　赵婉慧嘘寒问暖了一阵，便被明显看出需要留空间给三人的思婕给早早劝了回去。她最终没有看烨烁留给她的那些东西，又将手机原封不动的换给了他，但是她心中明白，大哥已经完全和自己一样，对时时和二哥的事情，心中透亮。

　　　　她知道开诚布公的一天总会到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形式……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是此刻，是现在。

　　　　她很想见证，她很想参与，她很怕是她不想看见的某种结果――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三个的问题，只能他们三个自己解决，她能做的，就是创造出一个环境。

　　　　病房内，只剩下了三个人。烨涵站在床边，时郁佳则在窗前磨磨蹭蹭，留下一个背影，又偷偷的从镜中望着烨涵的身影。

　　　　爱情的目光，骗不了人吧，更何况是简单的时时，和固执的烨涵。烨烁对以前两人的相处片段，回忆的愈发清晰，想想自己可能也是当局者迷，所以当初才会看不见这爱的花火燃烧。

　　　　“烨涵，坐。”烨烁拍拍自己身边的床铺，烨涵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

　　　　烨烁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动作有点怪异，但又很和谐。

　　　　“时时，过来，”烨烁牢牢抓着烨涵的手，又开始招呼时郁佳。

　　　　时郁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个转身，然后迟疑。烨涵的眉头微微皱起，隐隐感觉到某种东西。

　　　　“过来呀，”烨烁笑着招呼时郁佳，看着她磨磨蹭蹭的模样，忽然心情有点很好――有时候，要度过自己的心结，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成全的心态貌似很不错。

　　　　时郁佳不敢看烨涵，拱啊拱啊，拱到床的另一边，和烨涵一左一右。

　　　　烨烁同样也拉住了时郁佳的手，示意她同样坐下来。

　　　　气氛有点怪异，场面也非常诡异。烨烁不说话，时郁佳和烨涵，自然也不会说话。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最近？”烨烁故意。太过严肃的对话，会让彼此心情沉重，既然决定这么做了，何不用一种最好的方式――就好像时时和烨涵对于自己一样。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

　　　　“没空！”时郁佳脱口而出，心中一紧，害怕被烨烁看出什么。烨烁哥哥手术还没多长时间，估计血管什么都还嫩嫩细细的，经不得一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