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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爱上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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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过也是公公的,和我们何干?”玉颜一个翻身,头朝里睡下了。
“二位就疼疼老奴吧!心里有再大不痛快,也得交了这趟差。既然二位都已经来了,就别再因小失大了。刚才的话,二位也听出来了。那一举一动,跟谁接触,皇上可是知道的真真的。万一他勃然大怒……二位别后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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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话 公公莫倒
“老匹夫,听见没有?给你甜枣,又拿棒子招呼你。”玉颜公子骨碌坐起,极迅地抓拢着头,“你是有酒就可,我是除了千张面皮,一张硬弓身外无物,本是不该被威胁得这么难受。”
“可凡事总有例外。”马公公拍了两下手,外面候着的两个护卫闻声进来。
“那叫白梨还是什么的姑娘可安顿好了?”马公公指了其中一个微胖的问到。
“回公公话,那不是姑娘,是个小子,朱四叫他阿璃,睡的歪歪斜斜的,已经送上了马车,现在应该已经出了城。”护卫低头垂,很是恭敬神色。
“胡说!”马公公应该是钻研过颜艺的,扫帚眉已倒竖起来,几乎连上了额角的头。
“小的不敢欺瞒公公。这朱四宅院里的小子确实是那集市上的姑娘!如有错漏,小的愿意受死!”护卫嘴唇青白,两手抖如筛糠。
“那你去死好了,我告诉你的可是好话,你要是不死,看见他没有?他出来一手就捏死你。”玉颜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对面已经黑了脸的斯墨。
火上浇油得恰到好处,那护卫稍一抬眼该死不死对上了斯墨黑不见底的眸子,就感受到了货真价实的杀气,顿时自觉身高又矮了两寸。
还是马公公两声刺耳的笑声打破了冷冻的空气,“倒是我疏忽了,玉颜公子千人千面的妙手,别说稍改个男女装,就是人变鬼、鬼变神,也是信手拈来。”又冲那护卫道,“难为你了,这次差办的不错,先出去吧。”
“多年不见,倒是不知道二位多了这样的雅兴。龙阳、断袖之癖,这是‘一女’侍‘二夫’么?”马公公伺候皇帝的主儿,果然胆肥,边说边以异色的眼光打量这牢房里的两人。“公子,开门吧?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那个声字还含在嘴里,嘎嘣一声脆响过后,就是两股劲风,马公公吓得闭上了眼,再睁开时,腿只不住地打颤,原来是斯墨单手执着一块断削的精钢栏杆抵住了他的胸膛,脖颈之侧微微滑凉,却是玉颜公子鬼魅般立在身后,手中的“利器”,正是那沉香。
马公公身后两个男童早吓得跌坐在地上。
“二位爷爷,老奴只是开了个小玩笑,莫要动怒,动怒伤身。咱们还是赶路要紧,那姑娘……啊呸!别让那位公子等心急了。”马公公愣是从僵硬的脸上挤出点笑意来。
“若他少了一根头,你的心就要换换位置了。”
那一截精钢出银色的幽光,马公公只觉得胸口剧痛,好像肋骨已碎掉了一般。
“用沉香有点糟蹋东西了,要是小璃渴了,饿了,哭了,我一掌就给你来个痛快的。让这帮子娈童好好伺候你下半辈子吃喝拉撒。你们听好了没有?”玉颜公子在那两个男童额头上各戳了一下,吓得那两个只是撇嘴,却不敢哭。
“二位要是觉得这样心里痛快些,那再打老奴两下也无所谓。别难为他们。”马公公居然闭上了眼,一副甘心赴死的样儿。
“老匹夫,看来他也会护犊子。”玉颜公子似乎玩心大起,拿着段沉香在马公公的脖子上来回划拉着。
“走。”
墨突然说了这么个字,马公公完全没反应过来,还愣在原地。
“怎么?公公真想换个精钢的心?”
墨虽这样说,但那段精钢已收在掌中。
“将军圣明,不是老奴不想走,是走不了。”马公公那扫帚眉又垂了下来,一脸苦相。
“他说的是真的。”身后的玉颜皱着眉头把沉香放入怀中,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提起了马公公的后领子,几乎是掷了出去,“好大的臊气味,他差点尿在我脚上,这一身酸朽味就够受的了!我可得穿自己的衣服出去!”难得见玉颜公子近乎神经质地吼了一嗓子,又转头压低声音对斯墨道,“别动,我来。”
玉颜早觉,一提到小璃被捉,就催动了墨心中的那股煞气,碍于右臂的彻骨之痛才能保持清醒,但掰断精钢栏杆的力道,和施加在马公公胸口上的力,都显然是在试图暗自抵消掉这股疼痛的纠缠。
偷这短暂的空隙,玉颜点了斯墨右肩几处要穴,“一会平复了,自己别再忘了解穴。老匹夫你有时还真让人操心……”
“终究不该带他下山来。放在朱四那,防了肃王爷,却没防住这皇帝老儿。也不知道白鹤楼现在怎么样。”墨完全屏蔽掉了玉颜的话,心思只在这两人身上。
“放在山上,又该担心猎狐的人,和那什么祭司了。放在身边,好歹有照应,不会像现在如此被动。”玉颜甩开袖子,自顾自往前走。
“放在身边,只怕遭难更早。”
“别装听不懂。无论人,还是兽,都做不到无视情感,他在那边伤神,你在这边心焦,何苦?就像自己能活个万八千年似的。老匹夫,你越活越不像你了,胆怯。”
“少用话激我。知道怎么做对他最好。”
“对,你认为的最好,你问过他的意思?你这心成了石头,现在脑袋也成石头了?”
“少说这些没用的。兵器拿不回来,你是真想咱俩一个拿朽木头削人,一个拿酒袋子砸人?”
“我倒觉得,早晚会给咱们,可你猜皇帝老儿招咱们过去干嘛?”
“八成是大摆夜宴,歌姬、舞姬伺候。大家喝到高潮之后,再屏退左右,告诉咱们他只是装病罢了,韬光养晦这种古人用烂的计谋,这位也免俗不了。然后一通叙旧,聊互相信任的美好时光,掏心挖肺希望你甘心为他而死,还要感激他恩德浩荡,也就差不多了。”
“我猜没这么戏剧化。省去前情后戏,直接押着咱们三个,派下任务来。什么死生、荣辱,没得讨价还价的资本。”
“玉颜,你这不是比我更像石头。”
“那不如咱们打赌。”
“赌什么?”
“若你赢了,小璃就按你认为最好的方式来对待。如果我赢了,你就要让小璃自己决定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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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话 借脸一用
“你这和我有什么区别?还不是拿他当了赌注。我倒是更在乎赢了的那顿酒。”斯墨把玉颜扯到了身后,“一点眼色都没有,帮我把头束起来。”
“哟!你这么披散好几年了。这皇帝老儿好大的面子了。”玉颜一边打趣,一边以手指为梳通起头来。
“在山里那是为了自在。见他是为了尊严,我没有罪,我也不是囚犯。”(我是括弧里的科普君,在这里要告诉大家,古人的长头虽然很飘很仙,但都是要束得整整齐齐的。凡是披散头的多半是囚犯、疯癫之人,以此类推。我们所萌的大侠、上仙装扮,多半是后人赋予的)
“说你老成吧,出谋划策该算是严谨得我都要甘拜下风,可这动不动就幼稚的病,也不轻。就算全天下都说你无罪,并且是一等一的功臣,又有什么用?!只要他觉得你不是,无论是贬黜你,还是杀了你,都没人敢有一句微词。你又不是没受过这个害,何苦较劲。” 玉颜极熟练地挽起了髻,依旧用乌木簪子别好,“好了。”
“世上的事,我们只选有用的做?那咱俩今次走的这一遭,就是最无用的。”
“于他人是无用的,说实话,自从了然一身,我就不想跟人世再有一丝一毫的关联。什么皇帝、王爷,什么京望、定勃,统统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谁让牵连上了你这个老匹夫、老执鬼!怎么能离得了我。”玉颜公子勾住了斯墨的脖子,只觉得他身子一抖,忙侧脸端详,“怎么了这是?”
“浑身冷。”
“诶?病了?这受了点伤,人怎么精贵起来了。”
玉颜抬起手探向斯墨的额头,那人却是一躲,“都得怪你,已经学会了说让人恶寒的话了。”
门外轻咳两声,却是这天牢的狱卒。看来那马公公连带着护卫、男童,早吓得一溜烟躲到了外面去。
“辛苦了,官爷。大半夜被扰的酒也喝不成,牌也打不成。和我们一同关起来的那四位?”
玉颜很善意地笑着,可还是看得出狱卒只是抖,如躲瘟神般闪开了条通道给他们,“那、那四位也早上了马车,爷,那、那个……”狱卒被自己活活地卡住了,憋了半天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玉颜盯着他只是笑,倒是走在了前面的斯墨道,“把钥匙给他。”
“啊!原来是这个,没用上就给完全忘了。赶紧收好。不然的话,明天一早,脑袋就咔嚓了。”玉颜恍然大悟似的,掏出钥匙来晃了晃,一点都不顾狱卒灰白的脸色。
借着月光和灯笼的亮光,可看见远处停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帘子掀开,隐约可见马公公端坐其中,神色已恢复常态,正朝着这边张望。还是刚才那护卫迎了上来道,“传马公公的话,二位的衣服早备好了,在后面的马车上。请。”
“好。你过来。”玉颜神秘兮兮的。“替我转告马公公,裤子要早些换才好,不然更深露重,很容易着凉。”
远处马公公很配合地阿嚏一声,那护卫脸红一阵,白一阵,说不出是要哭,还是要笑。忽然感觉肩头一沉,又是一激灵,却是斯墨在耳侧幽幽道,“你说马公公会以为我们在嘀咕什么?会不会在暗地交易什么?”
“老匹夫,你比我可坏多了。看这孩子脸都绿了。快跟我们上车吧。”玉颜公子像捉小鸡仔一样把护卫抡上了车,自己随后跳了上去,又回身准备接墨一把。那黑影早已从车前面窜了进去。
斯墨和玉颜一左一右,把个可怜的护卫夹在了中间。
“你说马公公怎么就放心只派你一个跟着我们?”玉颜搂着护卫的肩膀,说不出的亲密。
“公公说,以二位的本事就算我们捆一起也不是对手,让我过来,不过是有个照应,伺候二位的。”
“除了这两辆马车外,还有几辆马车?每辆都有多少人?”斯墨依然黑着脸,漆黑的眼睛在马车里更活脱脱像两个黑洞,护卫只好想尽一切办法躲避直视。
“我们都是分组行动,谁到了哪,怎么安排,全都只回复公公一人,小的一点都不知情。二位想想便知,我要是知道了,还能派到这车上来么?”
“刚看你呆兮兮的,原来这小嘴也够油滑的。可你就说这么点,我们怎么会满意?”
“既然如此,把衣服脱下来。”斯墨突然插进来这么一句。
不但护卫听了一愣,连玉颜也怔了一下,又复转笑颜道,“说得对,我刚量了下这孩子的身量,倒还凑合,只是这脸皮……没有趁手的工具在手,取起来麻烦些。”玉颜扳着那护卫的下颌左右看了看,又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颈子。
取脸皮么?刚马公公交代事项时,可没提到这条啊。这是准备怎么个取法?早耳闻这位玉颜公子易容术了得,据说就是靠那千张不同的面皮,原来都是剥活人皮么……
“小的虽然长的难看了些,但有句话说得好啊,身体肤受之父母,万万不能取了小的脸皮啊!小的愿为两位大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护卫一扭身已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
斯墨和玉颜两人相视一笑。
“你说以后能不能换句词?”
“换什么?”
“赴汤蹈火啊!哪个一表忠心都是这句词。你们咱们又不是饿了,又不想吃煮饺子、烤蹄髈,用得着他赴汤?用得着他蹈火?再说了,这孩子胆子太小,只说取面皮就吓成这样。”
“这要是上了战场,八成喊杀声一响,就得吓破胆,倒也省了口粮。”
“那你还抬举他了。多半是躲兵役的孬种,连鸡都没宰过一只。”
“玉颜你错了,他是杀过人的。因为害怕而杀人,并不鲜见,何况他有马公公那样的主子。”
“那咱取他面皮不失道义吧?”
“替天行道。”
斯墨和玉颜你一言、我一语,一句紧似一句,犹如接天连地的海浪,一举将这可怜的护卫拍晕在马车上。
………………………………
第五十八话 车中十梦
非常有规律的颠簸和马蹄哒哒的响声,让冰璃从沉睡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片漆黑,过了好一会,才能隐约分辨出自己是在马车里,奇怪的是,车里只有自己。
头很沉,连坐起来都很费劲,难道自己被下了夺心神的药?小璃很勉强地翻转身体,想往帘子的方向爬,却觉手脚都不怎么听使唤,就在他摇摇晃晃要掉出马车的时候,一个人影闪进来,再下一秒就把他扶回了软垫上。
一切生得太快,小璃错愕的视线还没来得及聚焦。
“怎么?这么快就认不出我了?”
那手宽大而温暖,又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头,如往昔一样揉搓着自己的头,脸上久违的笑。
“墨……”刚要张口叫他墨鱼丸,又惊觉这个亲昵的称呼,好像已经不适合现在二人的关系,小璃梗在了那里,很礼貌地躲开了那温暖的掌心,往旁边缩了缩,“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冰糖璃不想墨鱼丸?”
那人依然暖暖地笑着,小璃却觉得这笑意和这人都太不真实了,“我明明睡在房间里……是你把我带出来的?!这是要去哪?”
“睡糊涂了?小呆璃,咱们一直在一起,一起上的马车,去京城。”
呆璃?有多久没被这么叫过了?那人又要靠近自己,手已经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小璃想挣扎着坐到对面去,奈何手脚无力,奈何那只手是那么用力地扣着自己,只好把自己的身子向下矮了又矮,“放开好么?你不是他。”小璃很想说,他现在可没你这么温柔,别说碰自己,连多说句话都不愿意吧……
“他是谁?”那人面露惊异之色,手滑下来快地叼住了他的腕子,“道长说以白骨做你的替身,焚了白骨也就相当于你遭了雷劫,那祭司灵通再大,也追不了你的魂了。你怎么还是神情恍惚?心跳的很快。不舒服?”
小璃此刻倒是真觉得有道犀利的闪电劈中了自己的天灵盖,只震得从身到心酥麻。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一再掩饰,但自己是有多迟钝,完全没将他胳膊那截乌青和裸露的指骨,与自己联系起来,还是要怪自己太信任墨鱼丸和他说的话呢?
小璃的脸色肯定白得难看,那人少见地慌乱起来,一把就要将他揽进怀里。
“不是说不用白骨吗?为什么你要为了我焚自己的指骨?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小璃颤抖着靠在那结实的胸膛上,甚至可以听到有力的心跳声。
“小璃,你累了。刚生没多久的事,怎么也不记得了。道长焚的是墓地里的白骨。我的伤也早被治好了。”
那人温热的鼻息喷到自己的脸上,淡淡的青竹香变得浓郁起来,真想闭上眼,让自己迷醉其中。
“小璃,我都被关进大牢里了,你还和老匹夫在这亲亲我我?!”却是玉颜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做到了对面,本玉琢的脸庞灰蒙蒙、脏兮兮的,头一缕一缕地黏在一起,随意披散着,全没有了谦谦公子的贵气。
“玉颜公子?你自己逃出来了?我说了要去救你的。是墨说……”小璃忙着解释。
“回你的牢房去。我和小璃准备回深谷隐居。”墨居然不寻常地等着玉颜,眼里有着隐隐的杀气。
“墨……你刚不是说要去京城的?”小璃已感觉出二人间不同往日的气氛。
“定勃,你最忠心的仆人不找了?京望那四个,你最得力的部下不帮了?我,和你相识了几十年的朋友不要了?那灭门的家仇呢?!如果你疯了,伤了小璃怎么办?如果你重伤不治,小璃孤苦一人怎么办?”
这眼前的,根本不是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玉颜公子,声调凄厉,近乎绝望的咆哮着。
“你说的那些事,都不存在。就算存在,又怎么样?定勃视小璃为狐狸精;四个往日的部下还在功名利禄的圈子里周旋,弄得小璃被迫跟着下山;你从不掩饰自己喜欢他……至于家仇,他们不能复生。我们能快活一日,就是一日。”
墨放开了小璃,揪着胸口的衣襟急促地喘息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浴璃剑”,白色的寒光一闪,玉颜公子的头已垂下,胸前绽开了朵诡异妖艳的暗红色花朵,温热的血喷的到处都是,小璃的脸上也是一层血雾。
“不!你都做了什么?!墨,你这个疯子?!”小璃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全身无力不能靠近,喉咙里出凄楚的呜咽。
“一切负担都被消灭了。只要我们是爱着的,就可以相守一辈子了。只要你平安,我可以杀了定勃,杀了京望,对了,还忘了朱四……”墨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乌青从印堂处蔓延开来,人也凝固在那里。原来玉颜的毒针早就射进了墨的额头。
“不!你们不要丢下我!”小璃想捂住自己的嘴都不能,任哭声越来越大。
“都多大了,还哭鼻子?父皇看到又该训斥了。”
那声音清冽有如山泉水,顺着小璃的头顶倾流而下,直流进心底,人也平静了几分,“王兄?”
眼前真的是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冰狐一族的继承人,父皇最爱的儿子,虽然长得相似,但无论胆识、学问都要比自己高出几个层次的人。
“练习射箭误伤了兔子,就哭成这样?自己躲在这,知不知道大家都找疯了?”
王兄居然提的是旧事,手里还提着那只受伤的兔子,后腿已经被包扎好。
小璃当然记得这事,自己当初因为愧疚,扔下弓箭就跑,躲到了山洞里,直到王兄来找才没有被冻死,只是从此再没碰过弓箭。其实,小璃还有一件事瞒着王兄,那就是扔下兔子跑不只是因为怕血,更害怕的是把活兔子带回来,父皇会骂他窝囊。
“你就是这么犹犹豫豫、怕东怕西,总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王兄双手一拧,兔子全身微弱地颤了颤,就无力地垂了下去,“看,一切都解决了。”
………………………………
第五十九话 狐狸课堂
“不!”小璃预想中歇斯底里的嘶吼,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低语。斯墨乌青色的尸体,玉颜满身是血的样子,以及手中握着死透了的兔子、嘴角还挂着狞笑的王兄……这些或温柔软语,或呵护备至的存在,突然间变得残酷而冰冷,小璃听到了整个世界崩塌的声音,破裂的碎块如满天飞雨,砸将下来,一层一层又一层,直到无声无息的一片血红……
“吾为神族,寄苍生而平八荒;弭战乱而四海升平;普天之下,神、人、修罗、披毛、虫豸,皆为我等兄弟;世间山川、草木、戈壁、海滩,皆怀敬仰之心……”
这声音犹如钟磬,字字入心,冰璃张开眼,现自己正站立于一冰川山谷之中,动了动手脚,居然安然无恙。正在窃喜,头上脆生生地一响,不知谁又狠又准地扔过来一颗冰粒子,抬眼看,吃了一惊,不由得向后倒退了几步。
原来这冰川山谷是个“学堂”,一排排或是人形,或顶着护耳,摇着不同数量尾巴的冰狐,本来都在跟着读书,现在都齐刷刷地看向自己。
而拿冰粒子打了他的头的,应该就是学堂的老师了,冰璃从来没见过如此高大的冰狐,雪白的头、眉毛,连睫毛都是纯白的,瞳色居然是未见过的淡紫色,面容冷峻、不怒自威,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白棉布袍子,通体都被一层淡紫色的光雾笼罩。
他正看着自己,像对待一个老生似的,“来晚了还不回到座位上,小小年纪如此懒怠?罚你课后留在这抄写‘训诫’十遍。”
小璃对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况很是犹疑,可再不找个地方坐下,只怕“老师”就要用冰雹招呼自己了……正为难的空儿,已有坐在最后一排的小狐狸挪出块地方给他,小璃点头笑了笑,算是道了谢。
小璃坐定了才有心思又把周遭打量了一遍,这里为冰川山体环抱,地面与周围的山石之上都凝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晶,无数个冰面像无数面镜子,反射着所有人的身影,犹如万人环坐的会场,自己的身影也叠加其中,白色头、蓝色的眸子,海蓝色的宝石坠子,白色锦缎衣服……居然恢复了本相。张开手掌,心中意念催动,果然有蓝色的光晕散开来。
旁边的小狐狸们“哇哦”的叫了一声,满眼的羡慕,“好棒哦~看你和我们一般大,不但能催动灵力,灵力还有形态哦~”
小璃的脸噌地又红了,这不是每个冰狐都有的么?王兄的千莲并蒂不知道要比自己华丽多少倍……
忽然小狐狸们都收了声,一些胆小的,甚至低下头来开始抖,一个巨大的暗影透射过来,紧接着就是那钟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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