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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爱上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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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易善有些看不懂了,但还是吩咐下笔墨伺候。
墨行笔如风,只寥寥数笔,远处云雾间,积雪的山峰若隐若现,近处罩着一层雾霭的池塘里,莲花朵朵,次第开放。收笔处,趁焦墨未干之时,墨从怀中掏出一瓶粉末挥撒,登时,池中莲花似冰晶初结,闪着晶莹之色,更有离世出尘之感。
“冰莲?”小璃满脸的喜出望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家乡的样子,仿佛能闻到那一股幽香。
许易善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画前,左右观瞧、摩挲,“好画!今日所有画作无人能出先生其右!可今日,还有件正事要谈!”言毕,门户紧闭,廊下四处劲装男子围拢起来,竟是要把所有人囚禁了起来!
………………………………
第十五话 心蓝笔会(二)
众宾客顿时陷入了慌乱,骂骂咧咧直指许掌柜。
“许易善,你搞什么鬼?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就是,要是不说清楚,动起手来,还不知道谁吃亏!”
小璃本沉浸在对家乡冰莲的美好回忆中,而眼前这阵仗却像极了王宫里的那个夜晚,原本的一张张笑脸,完全被剑拔弩张所取代,他到现在也想不通,人为什么能够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墨鱼丸,我害怕……”小璃不自禁地抓紧了墨的衣襟,仿佛轻声说与他听的,他都能理解,都会明白。抬起头的瞬间,那双英气逼人的眼睛也在望着自己,眼神里说不清的复杂意味。再急转头去看玉颜,座位上哪还有那位翩翩公子的影子。
许易善依然笑意盈盈,道:“可惜了笔会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想让大家现场作画来着。不过还是正事重要。大家不必紧张,叫这些人出来只为说话方便,毕竟这里也是闹市,小心点总不为过的。”
“许易善,有话快说!”
许易善扫了眼边厢,“潘大人不要心急,话总要一句句说。在坐的,有累世的功臣,有治国的良才,还有屡立战功的良将。却因为种种原因,有抱负不得施展,在这荒乡僻壤庸庸碌碌一辈子,可心甘?”
“墨鱼丸,那天他还说只醉心书画来着。”小璃低声耳语,一副愤愤的表情。
墨像是并不在意许易善说什么,只是盯着小璃。倒是把小璃看毛了,不知道是该低头,还是看向别的地方。
“不心甘又怎么样?能留条命在,已经是我们的造化。”座中几人低下头去,很是颓丧。
“不瞒大家说,肃王爷惜才,许某得其垂青,广罗天下英才,已有些时日。今天,只想听大家一句话,愿意共襄大事,为国报效的,只需上前来签下大名,做个凭证,日后随我进京,自有封赏;不愿意的,也不勉强,心蓝斋虽小,但足可保证在座的生活。”
座中已有几人跃跃欲试,这里虽然地处偏远,但身为老臣在京中也有耳目,目前,肃王爷势头正盛,又有谁不知,能得到他的赏识,这不是飞来的横福么?
“许大人,未免太不厚道。话不说完,就让人签文书,是要大人们的命么?”墨声音依旧低沉,却字字入耳,只坑得那已拿起笔的,在半空不停地抖。
“墨将军话从何来?”许易善早知他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却没想到来得这么直白。
“白纸黑字签下去,是可以一荣俱荣,但更可能是一损俱损。这朝堂更像是戏台,你方唱罢,我登场。大人们也宦海沉浮了这么多年,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话虽不多,但足以使人忌惮,毕竟这些人已过了满腔热血只求报效的年纪,前尘往事莫不是忌讳,一想起来,鼓起的信心登时又泄了下去。
“多蒙许大人美意,我等闲散惯了,想是已过不得拘束的生活。家儿老小都在一处,往来不便,还是算了。”
“就是,就是,一起谈诗作画,不是很好么?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几位已经离席的,转身欲出院子,却被黑衣人挡住了去路。“许大人,这是?”
“用他,困他,断不留他。许大人那天虽然尿了裤子,但看来话还是记得很清楚。几位大人不要白费力气,许大人热情,早焚了上乘的化功散招呼大家。”墨所指处,众人才见院子四角布置了青铜的香炉,怪不得从刚才开始就有一阵一阵的幽香。
小璃闻言忙捂住了口鼻,又被墨轻轻地拉了下来,“你不会武功,没事的。”
“那你呢?”小璃有些惊恐,不自觉去拉墨的手,却触到墨腰间冰凉的青色佩剑,墨的手已按在剑上,眉眼间翻滚起那股熟悉的杀气……
小璃松了手,倒退了两步,满脑子都是那日墨浑身是血躺在雪地里的样子,让人心疼,却又冰冷得不敢靠近。
像是看穿了小璃的心思,墨的嘴角拉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我不会杀人,但也绝不容自己在乎的人有事。如果为此必须杀人的话,我绝不留情!”说话间,剑已出鞘,剑身散着一层青色的光芒掠过许易善的头顶,可怜那束好的髻连着皮肉被削了下来,许易善哎呀一声,吃痛坐在了地上。
“原来,原来那夜的事你都知道。”头顶的血顺着散乱的丝一股股淌下来,许易善原本的那份成竹在胸,全然烟消云散了。
“确实很不巧的知道了,还和那四位大人‘好好’地聊了聊。不过,我也相信那夜许大人说了真话。”墨抖了下剑上的血,整个身体都挡在小璃前面,不让他瞧见一点。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擒住他!”墨步步紧逼,许易善两手撑着地节节后退,可那些黑衣人却一步也没有动。又高声喊道,“长生,长生救我!”
“不必喊了,那少年在廊子下睡得正酣。”温润的声音由远及近,竟是玉颜公子,只是从打扮到装束都和那些黑衣劲装的男子毫无二致。
小璃刚还在担心玉颜的安危,见他又如此出现,心下似乎明白了几分。玉颜也正冲着他这里轻轻地笑了笑。
“你又是谁?!”许易善像是听过这个声音,但又完全认不出这个人的面目,一脸的迷惑。
“有空想我是谁,倒不如担心下自己的安危。老匹夫,是杀,还是留啊?这一院子的兄弟还等着了。”
“竟是我大意了,原以为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今天就算不能说服你们归顺,也能一个不留,除了后患。却原来墨将军搭了好大一个戏台,看我的笑话。许易善没完成王爷的吩咐,横竖是死,你们来吧!”
“诸位都是有分寸的人,今日之事的厉害,不用墨某再赘言。如果信得过在下,现在即可离去,余下的事,墨某会妥善处置,只是劳烦各位再改名换姓搬一次家了。”墨提剑冲着四周拱了拱手。
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言毕,众人点头应承即作鸟兽散。
“许易善,以咱们旧时的过节,我杀了你也不为过吧?”青色的剑锋离许大人的咽喉不过寸许。
“随时可取的。”许易善眼神涣散,一张常常堆笑的脸近乎僵硬。
“可墨某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我答应了妻子不再仗剑杀人。许大人可以走了。”话毕,剑已入鞘,墨侧身闪出了条道路,依旧把小璃护在了身后。
许易善没有动,只是轻笑,“落到今日地步,你要我去哪?学你躲进深山做野人?我可没你这么好命,能有佳人相伴。可让我自己去死,我又没有勇气。”许易善一脸的惨然,又望向了玉颜,“要不你来?”
“老匹夫说不杀你就不杀吧,我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玉颜又看向了那副冰莲图,冷冷道,“只是你也活不成了。老匹夫,不要怪我,我只是不太放心,又晓得他许易善爱画如痴,在那粉末里加了点料。一时三刻许易善就会僵硬而死。”
“谢先生成全了。许某还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再把那副冰莲图给许某看看,纵然是死也瞑目了。下辈子再也不入这官场,只开间画馆,欣赏墨将军的画。”
“但愿。”墨将画摆到了近前,许易善只是不住地摩挲,慢慢手指僵在了那里,脸上还凝着笑。
“老匹夫,你不觉得他这么死更有美感吗?”玉颜声音依旧是温温软软的,只是在小璃看来,他的脸上又戴上了初见时的那副“老鬼”面皮,可怖至极。
“好了,玉颜,吓着他了。”墨面上似有愠色,见小璃脸色白,忙拢上肩头轻拍了两下,又转而道,“劳烦诸位兄弟相助,今日之事还要做的妥当些,回到京里,就说这里聚众之人,都葬身火海,尸骨无存了。”
“墨将军客气了,自当日战场分离,没想到还能有这等际遇再相见。以后山高水远,将军多保重。”为的黑衣人声音飘忽,带着众人纵身离去了。
“这几个人可靠么?”玉颜公子斜睨着眼问。
“不一定可靠,但并不蠢。那日相见就定下了今日的计策,你太多虑了。”墨言毕一手牵了小璃,一手甩着往外走,“玉颜,解药呢?手麻得很。以后下毒提前知会一声。”
“提前说了有所顾忌就不叫暗杀了,我就在你身边,你还怕死啊!”玉颜掷了个翠绿的小瓶过去。
“我是怕你误伤了他,他可是没有武功的。”墨的眼神里满是关切,虽然他吃了断肠草也不曾有事,可只怕万一……
夜色已浓,可那种直视的目光,又热辣辣地射过来,小璃心又开始打鼓,死死地低着头,只想往前跑,却被墨扯着一只手,怎么也走不快。
“跑太快,毒会的很快。”玉颜公子实在看不下去这俩人的节奏。
果然这句比什么咒语都好用,小璃放缓了步子,捧着墨的胳膊不敢动,“墨鱼丸,做你的胳膊真的很倒霉诶,上次被咬伤了,这次又中毒了。”
“听他胡扯,没事的,快走,一会火烧眉毛了!”墨一手将小璃抱起,纵身而起。
果然,身后的心蓝斋已经腾起了熊熊的火光。小璃一惊,“这不会把整个集市都烧掉么……还有你的那些画什么的……”
“画没了还可以再画,我不是还在么?”墨薄削的双唇轻啄在小璃的眼睛上,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也让小璃从头到脚体会到了一次中毒般的麻木,他刚才做了什么,我该怎么回应?为什么自己的脸这么烫?我是不是又要失控了?墨鱼丸!!!
玉颜还在欣赏自己燃起的这场火,优雅的火线,既能把心蓝斋烧得一点不剩,又绝不会冒犯到邻居,再抬眼瞧前面的两个人,只觉得双眼剧痛,“你们有什么回去再做好么?我快被闪瞎了!!”
………………………………
第十六话 你画我猜
只因为那日玉颜的毒误伤了斯墨,小璃已经很多天不理他了,无论他怎么翻着花样地做好吃的,也不管用,只好悻悻然,捧着心先回了石屋。这新建起的竹屋里,又只剩下了斯墨和冰璃两个,但气氛好像明显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以前两个在一起,不是追着打闹,就是相安无事地一个喝酒,一个打瞌睡。现在多数时间,小璃都是团子样趴在竹椅里,偶有是人形的时候,只要墨一眼看过去,小璃就低下头走开,要说句话竟然都变成了很困难的事。
这日,人形璃依然想从墨的身旁绕过,却被墨猛地按住了肩道:“说话!”声音大得小璃一震,但还是死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冰蓝的眸子很快泛起了红,竟是要哭出来了。
终究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墨放开了手,可又揣测不到他究竟是怎么了,是那天亲眼见死人被吓着了,还是因为自己的情不自禁?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只是做就做了。
墨越想越觉得心里翻腾,要不是条案都是新置办的,墨真想一掌下去把它拍个粉碎,却一眼瞧见了上面的笔墨。
小璃蹑手蹑脚迈过房门,偷偷瞄了下房间里,墨不在,小璃长出了口气坐下,见条案上有张纸条,里面画了个穿玄色袍子的人背着筐子上山,远处小房子旁边画了个鬼脸。这是墨去给玉颜公子送东西么?知道自己不认得几个字,特意画了画,真是难为你了墨鱼丸。
肚子有点饿了,小璃才想起为了躲着墨,自己连早饭都没有吃,跑到厨房更惊掉下巴,里面同样有纸条,更多的纸条,有画着箭头指示方向的,有指导简单做饭步骤的,一张张绝对是清晰易懂好操作。墨鱼丸诶,你很有出美食书的天赋哦,这些我都要存下来。小璃把所有纸条叠在一起,收进盒子,放在了床底下。
小璃按着画的指示,很快烤好了鹿肉,用菜叶子包起来,再蘸上墨已经提前调好的酱,一口塞进嘴里大嚼起来,真是美味无边啊。回想这几日自己一直躲来躲去,好辛苦,可是,墨鱼丸,我真的很紧张,紧张到心脏跳进喉咙里,堵得完全说不出话……
是日夜,一个有些摇晃的玄色身影倚在了竹屋门口,不是墨又是谁呢,这是他近些日子以来的第一次酒醉,头脑却越清醒了。那些说自己喝多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胡乱做出什么事来,又完全不负责任的人,是有多爱逃避问题。
果不其然,借着月色,斯墨看见了竹椅上那蜷缩的小白团子,柔软的小肚子一起一伏,睡得很踏实。
只有变成狐狸才能安下心来吗?你的小脑袋瓜儿里到底在想什么?猜得透元真大军的动向,猜得出许易善的伎俩,墨要承认,当他看见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和近乎毫无防备的眼神时,智商一路下挫,除了粗暴地扳住他的肩膀,就只剩下画那些萌蠢的画了吧……也不知道他看懂没有?
迈进房间,脚下似乎踩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墨低头看,是一张揉皱的纸团,拆开看是一团乌黑的墨迹,再迈一步,又是个纸团……一直到画案跟前,满地都是纸团,每张上都有墨迹,但完全辨认不出是什么。这是小璃在试图用“画画”来回应自己么?
墨明显地感到心里一阵窃喜,因为画案上有张铺的平平的纸条,上面朱砂红的一朵分瓣梅花份外醒目,细细去看,五瓣“花瓣”错落有致,竟是小璃的爪痕,旁边还用墨笔画了个上翘的弧线。这是小璃很高兴的意思么?
沿着一路纸团再到厨房,一个豁了口的碗下面压着张纸条,上面墨笔画了道向下的弧线,上面还甩了几个墨点,旁边同样有个朱砂红的爪印。这是小璃不小心打破了碗,吓哭了么?该哭的是我吧,一厨房的瓷器,专拣了个最贵的打破……
坐在廊下,端详着朱红色的爪印,脑中就能联想到他人形璃画好弧线,再谨慎地选出两张满意的,变成团子样,郑重地按上爪印的样子,像极了盖章。这么费心,不是比开口说话更累?不过总好过两人相对尴尬,想到这,墨又提起笔画了起来。
大清早,小璃被一阵温暖的风吹醒,翻身人形站起,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画案上有厚厚一摞纸条:有小狐狸笑的;有小狐狸哭的;有小狐狸捂着瘪瘪的肚子的;有画碗、碟、杯子,还有牛、羊、鹿,甚至有把穿玄色袍子的人踹到门外的画。
小璃噗嗤笑出了声,过往所有温情的小画面全部涌现了出来。这些是墨鱼丸昨晚画给我的么?画完这些,是不是一夜都没的睡啊。话说,这是让我只要举起纸条就能表达自己意思的工具么?这是一辈子都不想听我说话了么?墨鱼丸诶,我现你有时也迟钝得可以。
“采了些菌子回来,早上煮菌子汤怎么样?”是墨背了筐子从外面走进来,额前垂下的丝上还挂着露珠。一个猝不及防,小璃从侧面扑出来,双手抱住了墨的胳膊。
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着了,墨下意识地揽住了小璃,关切地问,“怎么了?”
“谢谢。”声音低到几乎不可闻,“墨鱼丸,我从来没这么确定过一个人,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请你永远不要抛弃我,好吗?”
终于说出来了吗?抛弃?为什么要抛弃?墨挣脱了筐子,像对待一件精致的瓷器,把微微颤抖的小璃紧紧地埋在怀里,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到他,“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一日的承诺,一生的承诺: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
第十七话 是雌是雄
清晨的轻雾初散,一只蓝羽黄嘴的小鸟落在了竹屋的檐子上,不停地啾啾,似是告诉自己不远处的“亲爱的”,这里有个安家的好所在。果然,不一会儿,就飞来一只稍大的灰羽小鸟,停在了檐子上,蓝羽小鸟围着它不停地左蹦右跳,像是在介绍什么。
“墨鱼丸,为什么两只小鸟的颜色不一样?”小璃斜靠在墨的胳膊上,玉琢的手指轻拨着墨乌黑的头。
“蓝色的那只是雄鸟,灰色的是雌鸟。”
“不是姑娘更爱打扮么?为什么反而雄鸟更漂亮?”小璃缩起一双冰凉的小脚,伸到了墨的袍子底下。
“为了使出浑身解数讨姑娘欢心啊!不但要长的漂亮,还要会捉虫,能搭窝。”墨伸手去捉那双冰块似的淘气的小脚,勾到了脚心轻轻地划了下去。
小璃吃不住痒,胡乱蹬着,想把脚抽回来,又被墨一把捉住了,只好老实呆着,“话说,那天你怎么想起来精心打扮啊?推脱说画没有画,是不是先去见哪个姑娘了?平时和我在一起不是披头散,就是酒气冲天的,臭死了!”小璃捏起了鼻子,一脸的嫌弃。
“故旧相见,总要有几分样子。”墨翻身坐起,头如流泻的乌云披散下来,“以前这竹林,方圆数里只我一人,打扮出来是给猴看么?况且还是有别人来梳,更好。”墨起身拿了梳子,竟是递到了小璃手上,不等回应,自己又回身坐下。
诶?这是要我帮你梳头么?我能勉强用带绑住自己的头,还是下山之后的事,以前都是仆人替我梳的哦。即使这么想,小璃还是接过了梳子,抚上了那如丝般光滑的头,微凉,又有股淡淡的青竹香。梳子插在头上,几乎毫不费力就会滑下来,但想束起来却难上加难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只觉得自己脖子有点僵,试探地问,“弄好了吗?”
“我不会!你又不是不会自己弄!”小璃炸毛了,扔了梳子就往外走,被墨一把揽住了腰,重心不稳,坐在了墨的腿上。“你干嘛?”包子脸气鼓鼓的吹墨前额的两缕散。
“你看那檐子下面。它们大概要在这里安家了。”墨扳着小璃的下巴,一脸宠溺的笑。
“你说,哪一只比较好吃?雄的?雌的?还是说……鸟蛋?”小璃瞪大了一双冰蓝色的眼,好像下一秒就有口水流下来。
“真想吃?”墨煞有介事地拾了根毛笔要掷过去,被小璃慌乱地攥住,“好好的,杀什么啊!开玩笑的。我还想看它们孵小鸟呢。你这个动不动就杀啊杀的,一定要改改,嗯。”小璃轻轻地抚了抚墨的手,小心翼翼地把笔放回了条案。
“横竖理都在你。咱们去檐子下看,这一冬连个活物都没有。”
小璃刚要起身,早被墨顺势拦腰抱了起来,掂了掂,“好像比刚来的时候,重了点。看来满屋子的东西也不是白吃的。”说罢就步出了房间,脸上的笑意隐都隐不住。
“呸,呸……别提那些难吃的东西了。嫌我重就赶紧放下来啊!再不放我就咬人了!”小璃急着想摆脱,歪着头斜咬住了墨的颈子。
“越大胆了。”一阵轻微的刺痛从颈子上蔓延开来,就像火花瞬间点燃了墨的身体,猛兽冲出心的闸门,反身将小璃按倒在廊下的桌上,炽烈的双唇从额角、眼睛、面颊、嘴唇一路吻下去,在微凉的身体上游走。
“好烫……”小璃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显然承受不来这剧烈的举动,浑身颤抖着,很快,两道绯红就飞上了面颊。
一阵银铃声由远及近,伴着铃声的,是不知从何处落下的粉红花瓣,簇拥着一个红色的身影,飘然而至,在这略显肃杀的初春时节,格外夺目。
“都说你娶了妻,我还不信。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哈哈哈……”来人是一高挑的女子,一双含笑的眼睛犹如一泓秋水,鹅蛋脸,唇红若涂脂,显得皮肤越加白皙,一身红色的裙装罩了层薄纱,在春风中衣袂飘飘,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墨停止了动作,轻轻擦去小璃额头上的一层细汗,“我们在练功。”全然不顾小璃满脸的黑线,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淡定,起身拢了拢头,又道,“都说了七日内,我必亲自登门。”
“七日?!半个月都过去了!唉,你从来都是个守信的。我还怕你又出什么事了……”红衣女子表情甚是丰富,一会生气,一会惊恐,一会又好像是若有所失了,整理了下衣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止桑恭贺墨哥哥大喜,嫂子大喜。今日来的匆忙,没有备下什么贺礼。”
墨只觉得一口吐沫尽数咽进了气管里,止不住地呛咳起来。旁边的小璃更是一跃而起,不停地摆手,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诶?你?这个?!”刚从远处看他们亲昵,却并没有看清墨的身下是谁,现在四目相对,才算看了个真切:瘦削身材,面目倒是很清秀,可看起来十**岁怎么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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