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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爱上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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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又昏过去了?没有啊,冰蓝的大眼睛正忽闪着,瞧着蜜糖水咽了口唾沫,才幽幽道,“这么窝着,我喝不下去。”随即转过头来冲着墨,脸上写满了无辜无助的表情,慢慢地翘起了薄白的小嘴,“你得喂我。”
这是我认识的纯良的孩子么?你这是华丽丽的勾引吧?把眼神从我脸上挪开。墨粗重地喘息着,拿碗的手僵在了半空。
小璃眨了眨眼,重新低下头去,颤巍巍伸着脖子去够碗边,嘴唇还未沾湿,就吃痛似的,倒吸了口冷气,看来是这一动牵扯到了腿上的伤口,淡淡的眉毛也轻蹙起来。好不容易稳住了呼吸,又要去尝试时,碗突然从视线里消失了,迎过来的,是墨的唇,滚烫而有力的舌头撬开了牙关,一股甜香充溢满口。窒息的感觉,转瞬即逝,小璃只能配合着咽了下去。
小璃神色惊恐,本来就浑圆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墨鱼丸,你干什么?!”
“喂你,还要不要?”斯墨的表情显然比他更惊愕。
“谁要你这样啊,拿个勺来不就好了。”小璃越说声音越低,脸涨得通红,头几乎整个扎了下去。
“你又干什么?!”
“扶你躺下,我去拿勺。”墨说着就要起身。
“嘶嘶……”一起一动,果然疼的厉害,小璃攀住了斯墨,就像棵藤蔓缠住了大树,“你别动,我好疼。”说完嘟着小嘴,闭上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听到了疼字,墨翻身过来,俯在小璃的身上,单膝撑力,一手托住小璃的头,让他的脊背整个靠在自己的臂上,徐徐吞了蜜糖水迎上那柔软的双唇,这次舌尖没有遇到抵抗,倒是有股深邃的吸力将甜香的汁液长驱直入引入喉咙,直到一碗蜜糖水都送下了肚。
停了半晌,小璃才悠悠睁开了眼睛,“墨鱼丸,你会法术吗?”
“嗯?”墨只顾着看他颤抖的长睫毛,被问了一怔。
“你把我的魂吸走了,刚才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小璃又是那副无辜茫然的表情,抿了抿嘴,又说,“墨鱼丸你胡茬好硬,扎得我有点疼。”
玩失忆么?玩也要专业一点,还记得胡茬是么?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复习,复习到能够记得住为止。
咣当一声,墨手腕一振,碗已飞到了条案上,腾出双手将小璃平放到床上,头深埋了下去,像只狂暴的豹子扑食猎物,小璃猛闭上眼睛,只能应承,起初身体还是僵直的,慢慢地,被激荡起了节奏,喉咙里不自觉地轻哼,葱白的玉手紧扣在墨的肩膀上,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端的这两个,已经忘了初衷,一送一收,只沉醉在最原始的欲望里,是酒的效力,还是疲惫后的沉沦,难以定性。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只等到身上那只豹子疲累了,心满意足一般,头侧在他的旁边,竟然睡着了,小璃却变得很清醒,自己离他是如此的近,近到可以呼吸到他喷吐出的青竹的气息,他还是那么滚烫,像血液随时会燃烧起来一样。这会让自己呼吸急促,甚至“烧”,但自己好像很喜欢这种被需要和征服的感觉。
霸气但并不野蛮,哪怕是睡着了,他的身体依然侧在一边,不碰到自己的伤口。小璃觉得心里溢得满满的,什么疾言厉色都烟消云散了。何况,当自己在刀下默念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就如同战神,不,还是狂的将军更贴切些,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嘛,虽然稍微晚了一点,不过这不是问题。
无论别人说了什么,他终究最相信的还是自己,最守着护着的,也是自己,有这些也就足够了吧?
小璃闭上了眼,梦里居然是青翠的竹林,斯墨坐在山石之上,抚弄着琴弦,奏一曲初来时的那支即兴曲,神色淡然,黑色的头在和风中飞扬,散漫、洒脱,仿佛这天地之间,只有这一片竹林,只有他们两个人。
初春时节,人们都格外爱出来走动,集市里也是生趣盎然,有贩卖迎春花的,也有卖香椿芽、榆树钱的,说不尽的清新之气。可有个红脸的壮汉只是一味低头潜行,避让不及的,都要被撞的一个趔趄,纵是被人骂了也不恼,还是只顾走路。
“请问心蓝斋怎么走?”定勃不敢怠慢了少爷的吩咐,一刻不停地下了山来,得到的答案却有点让自己绝望。
“你是外乡来的吧,心蓝斋早就没了,一把无名火烧了个精光。好在没伤了左邻右舍。”被问的人有点纳闷,这汉子一眼瞧上去就是个粗人,打听古玩字画店铺是为什么。
“那可有位佟掌柜?那里的字画可还在?”
“铜掌柜?铁掌柜也是没有啊!干干净净一块废墟,连个碎木渣滓都没剩。”原来是为了打听这些,现在的人啊,真是无利不起早,那人盯着定勃摇了摇头。
定勃的心是越听越凉,少爷啊少爷,我从哪里找你的几十幅画,又从哪个掌柜那能拿到几十两银子啊……
………………………………
第二十五话 你是宵夜
虽然自己和止桑很熟,但除了知道她一直跟着父亲学习铸剑外,从未听她提起过家事,更不要说什么外公,或是姐妹。上次还是多亏她又是借剑,又是奔走,而自己却反而差点伤了她的性命,按理说,应该去登门赔个罪,可小璃腿上的伤虽然表面看起来已经愈合了,但一走路就要吃痛,竟是晃晃悠悠地站不稳。这个样子,怎么能放心出门?
“灵力被封印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对于那梓桐丫头的话,墨自然在心里打了折扣,那胸口的伤明明致命却瞬间就好了啊。
“我是冰狐,但也不是神,会好的。”小璃说完又开始低头扒饭。
“我是说好的太慢了吧?要不要带你去温泉?”
“不用,不用。”小璃支支吾吾的,突然抬起头来,几乎撞上凑过来的斯墨,“喂!你是不是照顾我照顾烦了啊?!”
想想就是,自从自己受了伤,斯墨是酒也不喝了,画也不做了,连去山上砍竹子都能省则省。不是在厨房煮东煮西,就是弄那些尝起来怪怪的药给自己喝,剩下的时间就会坐在竹椅里半眯着眼坐着,小璃分不清他是睡着了,还是在看着自己。被盯得不自在,索性装睡,倒也过得省心。
“要不,送你去玉颜那?他饭做的好吃,你可以多吃一点,好得快。”墨揉搓着他银色的丝,掌心温热。
果然是觉得我烦了,小璃鼓起了包子脸,这可是他专用的生气表情,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玉颜是吧?我这就去!”小璃两手一撑站了起来,单腿着地就往前蹦,还没蹦出几步,就突然被横出的手臂轻巧地抱了起来,“我送你过去。”
谁要你送啊,这么“公主抱”传出去我会有绯闻的啊,小璃在心里咆哮了一小会儿,但还是很喜欢被人拢在怀里的感觉,隔着袍子就能触到那结实的胸膛,鼻息间满满的青竹香气,话到了嘴边就变得柔和,“人家才不想去,只是在屋里太久有点闷了。”
是了,自己或饮酒,或作画,是习惯于全天不出门的。冰璃可不是。他爱在廊下吹风,爱在雪里打滚,爱五湖四海地去找好吃的,这几日几乎都在床上,或对着本就寡言的自己,想来已经忍到极限了吧?
“我抱你去廊下坐着吧。”墨轻轻地把他放在小凳上,怕他着凉,还特地盖了条薄被子在他腿上,又沏了杯小璃独爱的蜜糖水,道,“那两只小鸟好像已经把窝搭好了。我去去就来,你可别睡着了。”
小璃抬头看,可不是,那灰羽小鸟在窝里安顿着,蓝羽的小鸟则落在外面啾啾地叫,像是很得意的样子。小璃噗嗤笑出了声:以后灰羽的就叫小璃,蓝羽的叫墨鱼丸吧!
春天的太阳就是和煦温暖,只照了一会,小璃就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明媚了起来,墨鱼丸进了房间也有段时间了,在干嘛呢?一起晒晒太阳多好。小璃抬起头,眯着眼,任由阳光扑到自己脸上,大声喊:“墨鱼丸!”
“怎么了?”几乎没听到脚步声,那着玄色袍子的人手背在后面已经到了自己面前,倾身过来,满眼的关切之色。
“没,邀你一块晒太阳。”小璃说完就去拉斯墨的手,却没有拉动,“墨鱼丸,你藏了什么?”
“你要进出都可以由我抱着,不过为了让你更方便,我做了这个。咱们这材料有限,但想来你也不用用太久。”
墨递过来的,是只竹子做的单拐,翠绿欲滴透着淡淡的光泽,拐头处还细心地用厚实的棉布裹了起来,这样拄起来才不会太难受。
“这东西是做什么的?不过应该不会太难吃。”小璃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显然这东西出了天山冰狐的常识范围。
“这是帮你走路的。”斯墨将拐架在自己的腋下走了两步,“这就相当于你的第三条腿,伤腿就不用吃力了。来试试看?”
小璃被墨搀扶起来,照样学了起来。
“对,步子不要迈得太大。”墨张开双臂护在小璃身前,小璃瘦削的身体完全被这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了起来,只要稍一摇晃就会有个有力的支撑稳住自己,小璃很快就从小心翼翼到放开胆子走起来。
小璃本就是冰雪聪明,再加上斯墨在旁边悉心指导,很快就学会了用拐杖行走。走起来是又平又稳,甚至过了墨的步。
“来啊,我们比赛,输了的人晚上刷盘子!”小璃居然要和斯墨比快步走了。
“可以,不过还得加一条。”
“什么?”
“输了的,还要负责宵夜。”
“宵夜那种东西不会弄!”
“某人把自己送过来,我也不介意。”墨的手轻划过小璃的下颌,不易察觉地抿了下嘴。
“想的美!你还没赢呢!”小璃头也不回就冲了出去。
“喂!我还没喊开始。”墨真的感觉到自己笑了,从心里生出的笑。
即使放过去很远,这比赛结果也是不言自明的,小璃最后几乎是撞进了墨的怀里,“你是故意想比赛的吧?”
“诶?墨鱼丸你很坏诶,人家什么都没想过。”小璃又红起脸来,昂起下颌,露出洁白光滑的颈子,忽然觉得耳垂一阵刺痛,水蓝色的耳坠子又凑成了一双。“唔,你在哪找到的?”
“不许再弄丢了,呆小璃。”墨小心翼翼地在耳垂上轻啄了下。
“又不是我要弄丢的,还不是……”小璃话还没说完,小嘴就被滚烫薄削的唇包裹住了,怎么又来了,身子一软,差点从拐杖上滑下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腰,陷入到一片虚无之中。
忽然斯墨停止了动作,诶?墨鱼丸良心现了么?刚要说话就见墨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旁边,仔细听是脚步声,有些慌乱不稳,在一点点向竹屋靠近。最近这是怎么了,竹屋是隐居的地方,不是5a级风景区哦,要来组队一起来啊,我还能收个团体门票什么的。
墨将他扶至一块青石坐下,就返回了竹屋。远远见一披薄纱的红衣女子坐在了廊下,一边抹眼泪,一边喊着墨哥哥。
“止桑?”
墨从竹屋后走出来,倒把止桑吓了一跳,连吸了吸鼻子,还有来不及拭去的眼泪挂在粉白的脸颊上,像一株带雨的海棠,“墨哥哥,我爹爹病了,你能去看看他吗?”
墨扶止桑坐下,又倒了杯水给她,“请了大夫没有?”
“爹爹说宁死也不看大夫,所以,所以我才来找你,他有话要跟你说。”止桑看了看周围,眼神里满是乞求。
欠了她份人情,原是应该还的,可现在,“我不方便离开。”墨的语气淡淡的,神情并不专注。
止桑像是料到了会得到这样的回应,又说,“你放心,父亲并不在铸剑阁,他也嫌那里人多眼杂,只有我会过去看他。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你误会了,是我不太方便过去。你如果实在担心,我可以介绍个体己的大夫过去瞧瞧。”
是身体的原因么?止桑可是清楚地记得斯墨狂的样子。对了,一直不离他左右的冰璃又在哪?是离开了,还是在躲着自己呢?止桑的神情有些落寞,“其实,其实……”
“墨鱼丸,还是跟她去吧,天气这么好,正好可以多走动走动。”不知道小璃听了多久,此时已拄着拐杖来到了廊下,“止桑,上次救了我还没跟你道谢。”
“不用,不用。”止桑略微觉得有点窘,谢从何来啊,自己巴不得他走的越远越好呢。
“出来做什么,你需要多休息。”墨眉头一皱,旋即展开了。
“放心吧!我跟你同去。我有这个。”小璃拍了拍竹拐杖,竟有几分得意。
平日不是最讨厌见人,今天这是怎么了?不相干的人还是见得越少越好。墨脸色阴沉下来,收了小璃的竹拐杖,“我先收着,走多了又喊腿疼。”
“诶?墨鱼丸你太霸道了吧?!我就是想和你去。没拐杖我也能走。止桑不是你朋友吗?她都哭得这么伤心了,爹爹一定是病得很重。”小璃二话不说单腿径直往前蹦。
“胡闹!”墨的呵斥声从背后传来,现场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还是止桑轻移了几步说:“离父亲住的地方不远,有一间房子空着,是我偶尔住的地方。如果不嫌弃,冰璃可以在那休息,互相也有照应。”
墨并不多言,横抱了冰璃回了竹屋,不一会背着个筐子出来,筐子上还围着布。
见他黑着脸的样子,止桑也不敢多言,跟了上去,墨却先开了腔,“他还是做了。”语气中似带着些遗憾。
“嗯,父亲一生醉心于此……墨哥哥就帮他一把吧!”止桑那清脆的声音居然有点沙哑,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自当尽力。”
………………………………
第二十六话 早有婚约
于铸剑一事,自春秋战国起,第一铸剑师欧冶子冶铸出第一把铁剑:龙渊,后因避唐高祖李渊名讳,改为“龙泉”,龙泉铸剑就成为了响当当的名号,韧,可以环于腰间;锋利,可吹毛断。一时间无人能出其右,这一派也伴随着权力争夺,纠缠在血与火的历史之中。
自那一年大败元真之后,战事消弭,大宗的兵器买卖断了雇主,铸剑阁的生意也不似以往那么兴隆。铸剑阁阁主,也就是止桑的老爹――融天,早将阁中经营往来等事务交予了大徒弟阿利善,自己则把全部精力用来寻找能铸出堪比“干将”“莫邪”“鱼肠”“湛卢”的旷世之剑。所以常幽居于山谷,寻找有利的铸剑之所。
所以即使没有止桑带路,要找到融天的住处也并不难,只要沿着峡谷而行,倚傍流水寒潭的所在必是了。
止桑一向是见了斯墨就会缠着说话的主儿,这一路却是闷不吭声,很是反常。只道她是因为爹爹的事太伤神,墨反问道,“铸剑总离不开‘铁英、寒泉、亮石’。铸剑阁能够绵延展到今天,必然掌握着最好的矿脉,最好的淬水和打磨技术。”
止桑像是知道斯墨所指何事,道,“说来铸剑也无外乎这几道工序,但是父亲想要打造的,是绝世好剑。就要纠结每一道工序的原料配比,精确计算时间、次数。就拿打磨一道工序来说,用来磨剑的砥石按粗糙程度来分,就有七八种之多,每一种持剑的方式,砥石样式又不尽相同,只有搭配得益,手法精妙,才能把刃口崩坏的新铸剑研磨得形制规整、刚柔并济。”
墨只是轻笑,“人常说‘好剑’,什么是好?削铁如泥是好?寒气逼人是好?纹饰精美是好?说来说去,剑是兵刃,是杀人的利器。在战场上与其他刀、斧之类没有任何不同。若说世道复杂,用来傍身,那竹杖也够了。”
“墨哥哥说笑了,我们铸剑之人一心钻研技艺,只求能入化境。这与世间其他工匠没有任何不同。只是看这剑落在了何人之手。不然的话,即使是竹杖杀人也是毫不含糊的。”
止桑的无心之言,却让斯墨一时间无言以对,只是空攥的拳头暗暗力,自己确实没有权利去指摘别人,屡屡因了各种原因杀人、伤人的,还不是自己?
见墨哥哥脸色不好,怕他是想起了上次险些误伤自己的事,虽嘴上不说,但心下愧疚,才有了带着冰璃跟自己走这一趟。这是冒着风险的,甚至能从那张向来淡定的脸上看出忧心,遂又转了话题,“如果爹爹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我是第一个不会答应的,墨哥哥放心。”
止桑言语间显然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但那双眼睛充满了真诚。
墨未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气氛又重新陷入了尴尬,好在不远处已可以看见一茅草屋,很简单的形制,进去看,床铺、桌椅等物一应俱全,收拾的也是一尘不染。
“爹爹的住处就在前面,让冰璃在这里休息吧。”止桑招呼着,还特意拿出条被子铺在床上,“临时的住处,有点简陋了,墨哥哥不要怪罪哦。”
“已经很好了。”墨放下了筐子,叫醒了已经睡熟的小白团子,“在这等我,一个时辰之后,我来接你,自己不要随便走动。”绷着脸说的,却是止桑从未听过的平和语气。
“一个时辰是多久?”小团子睡眼惺忪,一只小爪子揉着眼睛。
“你只看窗棂上的光向下移了一格就是了。”
小团子顺着墨手指的方向,眯着眼看了看,那光是斜射进来的,混着空气中的微末,好像在流动一般,“到时候你要是没回来呢?”
“不会的。”
止桑已等在了门外,墨起身离开,站到门口顿了顿道,“万一没回来,你就去找玉颜,千万不要来找我。不然,以后都不必见面了。”
背对着自己,小白团子也不知道墨是用什么表情,说了这些话,这人总是这样,刚才不还是温情脉脉么?转眼又拒人千里。小嘴呼了口气,仰躺下来,算了,算了,能按时回来就不跟你计较。
“爹爹,墨哥哥来了。”止桑疾奔几步,飞也似的进了个小院子,院中靠墙角的位置种了两株古槐,院中炉火正旺,凿墙而过的石槽直通到院中,内有活水,清冽见底。再加上一旁的铁锤、火钳等物,正是座虽简单但内藏玄妙的剑庐。
院中人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圆眼睛、通直的鼻梁,薄衣盖不住一身精壮的肌肉,被炉火映得如同覆了层铜色,正将锻打好的铁剑放入石槽淬水,顿时升腾起一股白茫茫的水汽。
“墨将军,屋里请。”融天阁主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接过了止桑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汗,忙搂过斯墨的肩膀往房内引,“止桑,去沏一壶好茶。”
“阁主客气了,叫我斯墨就好。”墨略往旁边闪了闪身,一个拱手客气地隔开了距离,选了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那怎么行。当年的云麾将军,三品大员。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现在应该是元帅了吧!我和你爹也算是世交,可惜了。”
止桑端得茶来,正巧听到爹居然在提墨哥哥的“禁忌”,不客气地将一白茶杯使劲放在了他跟前,还很不吝惜地附赠了一个白眼,“爹!喝茶!”
又转而将一天青色的汝窑茶碗递到了墨的跟前,“墨哥哥,现在时节不对。只有存下的一些花茶,不过春天喝花茶,倒是有除去寒邪,增添阳气的功效,能让人神清气爽。”
“费心了。”墨接过茶碗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
“何止是费心!我看是大大的偏心!爹爹还坐在这里,就心里眼里只有意中人。那汝窑碗还是我为王爷铸剑,王爷赏赐下来的,千金不换。看看我这破白瓷杯子和这杯里的茶叶末子,一喝能糊一嘴了。”融天似是嗔怪,却脸上隐着笑。
“还是换过来吧。”
墨刚要把杯子递过去,就被止桑按住了,“爹爹也真是小气!墨哥哥可是你请来的!连杯好茶都喝不得么?你们快谈正经事吧!我出去了!”
“这丫头大了倒学会害臊了。墨将军不要见怪。”融天笑得爽朗,“不过,有一事我还是要提,当初咱们两家早有婚约,你家也已下过婚贴,只等你回来,就完了这桩婚事。这么多年,颇多坎坷,我女儿年纪也大了,却还是属意于你,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阁主此言差矣。谁不希望把女儿托付好人家,这关乎她一生的幸福。现在我连个布衣都不如,还请阁主三思。”
墨虽然语气和缓,却字字透着拒绝之意,融天阁主吃了软钉,却也不作,又缓缓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的家业以后就是她的。谁娶了她,谁就是铸剑阁的阁主。虽比不上官场叱咤,但也是颇有地位的。”
“铸剑阁内人才济济,要寻个才俊做女婿,想也不难。墨现在的生活如飘萍落叶,实在不是好的人选。”
融天阁主已变了脸色,又强压了下去,“怪不得官场失利,你这个性子到哪也会害人害己。”
“阁主既然知晓,又何必送自己的女儿入火坑?”
呛白的一句话,却反而被墨用来回敬了自己,融天只得干笑了两声,“想你也是个不肯轻易就范的脾气,既然话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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