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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与救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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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举了一个例子，说有一位小偷，以前偷东西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后来信耶稣悔改了，但因为无其他生活技能，就衣食无着。有一次就忍不住再次去偷东西。偷完后，他心里很难受，就去找牧师，问自己是否得救了。牧师就让他比较一下以前偷东西和现在偷东西的感觉。那小偷想了想，说，以前偷东西觉得自己很有本事，现在偷东西心里就很难受。牧师就告诉他说，这难受就是生命的改变，就是得救的证据，只是千万不要将这感觉丢掉了。
后来这小偷的故事被更多的人知道了，大家就一起帮助他。假以时日，他就学会了一些谋生的手段，有了一份正常职业。
赫斯更难受了，就冷冷地说道，“打死我也不愿意去做小偷。但若我不做小偷，一家人就要饿死，我就做了你又怎样。”
许世平这才知道自己大大地低估赫斯了。就赶紧说，“你做得对，你做得对”。又自嘲地说，“我这不是将教会里学的那点东西都偷出来交给你吗？”，然后又婆婆妈妈地叮嘱道，“咱们日子过好了，就不再搞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了，行吗？”。
赫斯气冲冲地说道：“你现在就不用偷偷摸摸的，我马上去教会！”。
赫斯刚刚想去教会，却被雷德尔等海军将领叫住了。原来负责新的用薄钢板预制法制造轻航空母舰的公司，想来探讨军舰防御的方案。赫斯原来的想法，是用薄钢板赶紧制造一批，有胜于无。但海军却慎重得多，一定要按军舰制造标准考量一番。
德国新设计的轻航空母舰的吨位在10000吨以下。军舰本身是否容易被击沉，其体积是一个巨大的因素。因为军舰都要采用多段密封舱的技术，以保证其中一处被破坏后，靠密封将损害局限在一个或多个密封舱内。一个密封舱进水后，为了保证军舰的平衡，往往要在对称的密封舱中灌水。越大的战舰，能设置的密封舱就越多，密封舱的体积也相应地大了，不容易出现一次爆炸就造成多个密封舱漏水的现象。综合以上因素，体积越大的军舰，击沉它的难度就越高。
为了集思广益，也为了给自己的班底一些机会，赫斯就让坦克专家鲁梅尼格也参与了航空母舰防御方案的讨论。鲁梅尼格喜好足球，技术全面，风格硬朗，也积极支持同伴。他在场上出现的时候，往往能一下子就将整队的积极性调动起来，给人一种换了一个球队的感觉。正因为如此，他也特别被对手“照顾”，经常受伤。因此，他参军进入坦克部队后，特别在乎对坦克的保护。赫斯提出了外挂装甲的理论后，他自己就琢磨出了装小炸药的反应装甲的想法，并在实验室里开始试验。
他听到这个委任后，并没有因为船舰防护不是自己的专长而搞本位主义，而是积极地查阅各种资料，收集军舰的各种防卫措施。很快，他就提出了一些让人震惊的想法。
第一个想法是在军舰周围钉一个笼子，这个笼子的强度要有一定保证，但因为入水面积小，应该不会对航速造成大问题。笼子外挂一种卷帘式的，有一定强度的铝合金金属栅格，平时卷起来，吊在水面上。当出现敌机，或者我军舰在危险水域航行，有被鱼雷或水雷袭击的风险时，就将这卷帘放在水中。敌方水雷或鱼雷从侧面撞击上我方的卷帘时，就会因为笼子和卷帘共同的刚性拦截，要么不能穿越，要么就在远处引爆。这样就能有效地远距离引爆水雷或鱼雷。实际上，当时各交战方的港口，都有这类的防护网防备鱼雷袭击，供舰艇在网后停泊。只是这样的防护网会影响船舰航行的速度，所以较少在船舰航行的时候使用。鲁梅尼格的这个改进，将其平时卷起来挂着，就有效地解决了这个问题。现在的鱼雷也越来越先进了，必须考虑这种拦网的刚性强度，以免被其强行穿透后再爆炸。
第二个想法，就是采用双体船的方案。双体船的稳定度非常高，被誉为不会沉没的船舰，也有效地提供了更多的面积，适合飞机起飞降落。双体船本身也增加了船的有效体积，两艘排水量8000吨的双体船加起来，相当于一艘16000吨的船只。从靠体积庞大而提高击沉难度这点来看，这种双体船本身的抗击打能力，就相当于超重型巡洋舰或轻战列舰。双体船还有另一个好处，若其中一艘船受重伤，无法摆脱倾覆的命运时，可以用预先安排好的炸药，将中间的连接桥梁炸断。这样就能保证没有受伤的另一半战舰得以保全。同时，要沉没的那艘船的船员，也能迅速地跑到另外一艘船上避险。
任何方案都会有缺陷。双体船最大的缺陷，是转弯不灵活，这使得其规避敌方飞机轰炸的能力有所下降。这一点可以靠加强防空炮火和飞机护航解决。专家们评估说，军舰的灵活性对军舰的防御能力仅有微弱的影响。在无防空保护的情形下，再灵活的军舰，都能被敌方飞机一次性击中。
根据当时的理论，航空母舰要灵活的更重要的原因，是使其随时可以逆海风高速航行并放飞和回收飞机。双体船的灵活度要差很多，但斜向上的飞行甲板已经有效地解决了这个缺陷。双体船增加了舰面空间，使得飞机起飞的效率大大增加，也方便我军应付紧急战况。
第三个想法更有趣，那就是当时的反舰炸弹，一般都有延迟引爆的设计。这样，炸弹落在舰面上时，能够靠重力穿透舰面，进入舰体内爆炸，以达到最大的破坏效果。可以靠加厚舰面的钢板进行针对性的防御，但双层设计的航空母舰，若加厚钢板则会影响军舰的重心和稳定度，也会减少载重能力。
这时，既然已经被炸弹击中，若让炸弹在舰面直接爆炸，就能保全整个军舰。鲁梅尼格的想法，是在最顶层的舰面下安置特殊的装置，如钢钉或电网等，破坏炸弹的引信，或提前引爆炸弹。当然，这需要进一步研究其具体的办法。一种办法是采用efp技术。这种技术是德国在二战时期研发出来的，能够靠特定几何形状炸药炸出多倍音速的高速金属射束，并能穿透100米外的装甲。敌方炸弹穿透我方舰面时，被舰面下的网格状电路测定方位，同时激发预定的efp装置，发射高速射束，击穿敌方炸弹并将其引爆或破坏。我方只需要设置一排efp装置，就能覆盖整个舰面。即使错误引爆，efp的爆炸能量定向性很强，也不会造成很大的误伤。当然，这种装置需要大量的实验验证。这个顶层设计的方案很有趣，因为它再度证明了双层甲板设计的优势。这样，即使军舰被敌方炸弹击中，往往也能靠顶层甲板及时引爆敌方炸弹，而避免军舰被击沉。
厄齐尔也非常欣赏鲁梅尼格的这些想法，并因为在足球上的共同兴趣，与他成为了至交好友。赫斯自然也很高兴，就趁机提升了鲁梅尼格。
然而潜艇部队的邓尼茨上将听到外挂反鱼雷卷帘这种方案后，大为震惊。这种舰体外的装置是很容易被英国抄袭的。若英国抄袭了，德国的潜艇部队的积累就完全白费，变得毫无用处了。个子高高，英俊挺拔，又有那种德**人坚强的荣誉感的邓尼茨，只好恭恭敬敬地去找赫斯，希望在没有想好合适的洞穿这种防守的鱼雷之前，德国的军舰不要采用这种防御措施。赫斯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看到邓尼茨也想到了，还是觉得很欣慰。
不过看到邓尼茨那谦卑的姿态，赫斯也觉得有趣。在历史课中赫斯了解到，在原时空，因为德国潜艇在阻断英国航运上的骄人战绩，邓尼茨在希特勒自杀后接任了德国总统。但他一直没有为纳粹德国的战争行为后悔，甚至对盟军的审判都一直报不服气和批评的态度。邓尼茨在很多场合也还在维护希特勒，说希特勒是一个聪明的，有明确意志的人等等。在原时空，他被判处了十年的监禁。没有想到鲁梅尼格这么简单的一个防御措施，就将他的骄傲彻底地击垮了。
丘吉尔的封锁政策必须包括生活物资。否则劳师动众，将整个海军陷进去，效果却很有限。在原时空，希特勒的疯狂反扑，坚定了英国的信心，也赢得了世界的道义支持。丘吉尔一直担心的，其实是赫斯这样的对手。现在骑虎难下。
丘吉尔迫于舆论压力，答应海军不击沉对手商船，正中了赫斯的计谋。赫斯一直想用潜艇为己方商船护航，并挑战英军水面军舰。但这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水面舰艇击沉商船实在太容易了。即使被潜艇击伤或击沉，也能在沉没前发炮击沉商船。其实丘吉尔也知道这一点。但德国人古怪地在显示了潜艇也能大规模击沉商船后，让希特勒报销了。然后就一直高调宣传德国不击沉商船。迫于各种道义压力，英国也只得宣布不击沉商船。但扣押商船很麻烦，军舰必须减速，也要派小艇登上商船。这时候就成了潜艇袭击的最好的目标。
潜艇的一个弱点是水下只能用蓄电池航行，不够灵活。另一个弱点是观察能力很差，不敢轻易露出水面。即使露出水面后，因为位置低，也只能看几海里的距离。但水面舰艇去可以建高高的瞭望塔，可以观察十数海里。潜艇难以直接攻击水面舰艇，就好像一个近视眼的人无法在不戴眼镜的情形下与一个正常视力的人相互射击那样。潜艇对付水面舰艇，一般只能靠偷袭。潜艇寻找目标，一般也要靠飞机的帮助。德国海军有一套完整的远程飞机或水上飞船和潜艇的配合计划。赫斯还专门研讨了能携带直升机或水上飞机的潜艇，并将其归为运载稀有金属一类的大潜艇的功能之一，要求赶紧制造一批。
现在英国海军宣布不击沉商船，对德国就很有利。因为德国潜艇可以跟踪商船船队，等英**舰来检查或扣押时，再袭击军舰。这样也减少了德国潜艇侦察敌情的压力。
德**人很反对用钓鱼政策，那就是和商船先协商好了，由商船配合给德国潜艇提供情报，并袭击英**舰。这和走私的性质是不一样的。走私的时候，英**舰来了，大家是逃跑的。若提供情报给潜艇，帮助击沉英**舰，就等于商船参战了，那英**舰击沉商船就合法了。这样的想法，是出于德国人的自尊和骄傲。赫斯也觉得很有道理，因为这个对德国较为有利的战争规则来得不容易，就不要轻易破坏了。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不要在英军停下了检查商船的时候袭击英国舰艇，因为这就很难与钓鱼行为划清界限。最好的办法，是分析英军巡逻路线，在路上伏击。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英国目前的行为是战争行为，而不是有合法授权的执法行为。否则任何伏击都是违法的。
不过德国不想升级战争。当时丘吉尔催得紧，要海军来回巡逻搜索被德国潜艇“扣押”的商船。赫斯就又想了一个办法，让海军设计一种新的鱼雷。这种鱼雷的炸药分为四段。
当时潜艇用鱼雷攻击船舰，一般都要同时放很多枚。鱼雷的速度慢，准度差，同时放多枚，只要其中一枚击中了，就算成功。将鱼雷的炸药分为四段，是要让一枚鱼雷分四次爆炸，制造一种有多只潜艇存在的“狼群”迹象。二战时期，水面舰艇远远比潜艇灵活。唯一能威胁水面舰艇的是“狼群”潜艇，就是多只潜艇的存在。赫斯不想大量制造潜艇，对经济造成过大的负担，就想这些制造假象的办法。
一般说来，鱼雷要么击中目标，要么在行程的末端自爆。这种鱼雷的原理是，若直接击中目标，四段炸药同时爆炸，效果与一段炸药爆炸有些差距，但差距不大。若在行程的末端，则先靠一段小炸药，将炸药分开成四段，再分别爆炸。造成的效果，就好像四枚鱼雷齐射的效果。
也就是说，如果我潜艇想把对方的军舰吓走，就远远地在与敌军舰行程平行的方向，发射多枚鱼雷，这样就能在敌舰附近造成四倍的鱼雷不断爆炸的效果。敌舰再大胆，也都只好逃之夭夭了。而且这会造成敌舰对我潜艇方位估计的错误，因为若要伏击敌舰，我潜艇应该在敌舰行程的垂直方向。也就是说，既能吓走敌舰，我方被发现的几率也很小。
若真要伏击敌舰，则在敌舰垂直的方向，近距离射击。即使射不中，鱼雷最后造成的爆炸效果也能吓敌舰一大跳，也能减少被敌舰反过来追击的机会。当然，鱼雷在行程最末爆炸，容易帮助敌舰估计我舰与敌舰距离。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是用一个定时器调节行程的末端的距离，比方说我估计敌舰是500米远，行程末端就调成550米远，也就是说，若550米后若没有接触爆炸或磁效应爆炸，鱼雷就自爆。
这个方案能增加吓走敌舰的概率。若敌舰为保险起见，多只舰艇组队而行，则巡逻范围和密度就会相应减小，拦截我“扣押”的船只的概率也就相应地减少了。
另外，炸药分成四段后，侥幸击中军舰的概率也高了。当然，爆炸力不足，一般也不会对军舰造成大的损伤。但只要降低军舰的行动能力，就能给我方提供二次打击或逃避的机会。
赫斯和海军认真地研讨了反潜战术，并提出了改良德国潜艇，以避免英国海军的反潜的一系列措施。其中有一个措施已经被布雷默无意中实现了，就是潜艇配备伸出水面的呼吸装置，使得它可以在水下用柴油机前进和充电。
第二是要将一个50厘米的大鱼雷管改为一种新的标准小管，这个小管的作用是能快速，安静地发射各种短程的防御装置，这些防御装置包括能灵活追逐敌方水面舰艇的螺旋桨的小型鱼雷，能击中敌方主动声纳的小型鱼雷，能靠声音效果制造替身的小型装置，能干扰对方声纳的小型装置。赫斯建议用小型鱼雷，是因为当时敌军的水面舰艇若要击沉潜艇，只能近距离投掷深水炸弹。这时候，小而灵巧，能悄悄发射的鱼雷就很管用。比方说击中敌螺旋桨的小型鱼雷，只需要爆炸力能造成螺旋桨失灵，让敌军受伤失去机动性就行了。又如攻击主动声纳的鱼雷，只需要爆炸力能在被敌方主动声纳锁定时，将对方主动声纳击伤或震坏就够了。这些鱼雷的目的是让敌方无法有效攻击我方，而不是击沉敌舰。这样的小型鱼雷和装置也可以带多枚。大型鱼雷才是用于击沉敌舰或吓走敌舰的。
赫斯当初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插曲。当时军事专家都以为又碰到了外行指挥内行。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鱼雷其实是很精致的产品，很容易出故障，而且经不起高水压。一战时，潜艇的鱼雷管是外载在舰外的。这样鱼雷发射很灵活，发射管有一定的移动角度，发射时不需要调整潜艇的舰身来对准目标。但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鱼雷直接浸泡在海水中，维护成本高。另外一个缺点，就是鱼雷能承受的水压低，影响潜艇的下潜深度。而且敌军在扔深水炸弹的时候，鱼雷很容易被损坏甚至爆炸。被损坏的鱼雷也很危险，如果我军不知道这鱼雷坏了，还继续发射的话，鱼雷很可能发射不出去，却将自己的潜艇炸了。
所以当时最新的技术，都是鱼雷内置的。同时，潜艇要先上浮，才能发射鱼雷。也就是说，要浮到适合鱼雷发射的浅水层。这让赫斯感到头皮发麻，因为这意味着潜艇若下潜到深水区躲避敌方的搜索时，是只能挨打，却毫无还手之力的。
当时德国的潜艇下潜的深度最深，根据二十一世纪的网上资料，比其他国家的潜艇下潜的深度都深。这曾经让赫斯很佩服。但他却不认为拼命下潜，被动挨打是一种好的办法。当时邓尼茨和军方的专家就一脸骄傲地拿出了各种复杂的声学数据，说明下潜深度能最大程度地削弱敌军声纳的探索能力，避免敌军找到我方潜艇等。还激动地说希特勒也高度赞赏德国潜艇的下潜深度，并称这是德意志的骄傲等等。不过赫斯却哭笑不得，因为二战中，德军损失最惨重的也是潜艇部队。所以这样的专家权威数据就真的很难在他面前权威起来了。然后他就强调潜艇的保护是最重要的，并不惜成本也要使得潜艇在下潜时有防御和反击能力。
人都是逼出来的，有了这个指导方向后，德**事专家们很快地就规划出了这些小防御型鱼雷和对应的在深水区发射这些鱼雷的小鱼雷管的研究开发计划。但当时赫斯在削减潜艇部队的经费。邓尼茨等对赫斯的这种防御措施很有些意见。这样的安静的小鱼雷加工精度高，而且要在深水发射，最终成本比赫斯相像的高很多，是标准的浅水用的鱼雷的数倍。这种小鱼雷管还要占用一个大鱼雷管的位置，削减了潜艇的攻击力。
布雷默头脑灵活，当时德国已经研制出了追踪军舰的发动机的从动声纳鱼雷。他一直在研究一种可以用导线遥控的，自身带有声纳寻的的鱼雷。既然鱼雷可以靠改进设计抗高水压，就可以外挂，这样就不用占用鱼雷管。同时外挂直接发射，隐蔽性好了很多，也很安静。这样，即使敌方正在用声纳追踪我潜艇，我方发射鱼雷时，只要让鱼雷一开始慢速航行，而潜艇本身则关闭发动机，原地静音。敌方就会误认为我方发射的鱼雷，是要逃跑的潜艇。
这样，敌方军舰若想击沉我潜艇，就会将我方的鱼雷当做潜艇，反而追上来。我方等敌方军舰接近我鱼雷时，再启动鱼雷的高速模式，并靠声纳制导，反而有较大的击伤击沉敌舰的概率。也就是说，敌方的水面舰艇作为猎杀者，反而会被我方猎杀。当时的声纳技术能够靠水下潜艇的发动机声响（从动声纳），或者潜艇反射声波（主动声纳），侦察到鱼雷的大致位置，却无法靠声纳测出水下物体的大小。而我方的鱼雷也要故意模拟潜艇发动机的声音，又要将敌方主动声纳的声波回放。这样，敌方就很容易将我方鱼雷当作潜水艇。
现代的主动声纳技术已经大大进步了，可以在计算机屏幕上绘制出水下物体的轮廓，自然能分辨鱼雷和潜艇。但当时的声纳既笨重，也不具有这种能力。
赫斯想让德国海军储备这样的技术，却不鼓励德国海军刻意地与英军作对。他就问了一个有趣的问题，说英国情报机构能力很强，万一我方这种鱼雷落入了他们的手中，他们仿造出来，反过来用来对付我们，该怎么办？大家想了一想，才发现德国海军已经无意中解决了这个问题。因为德国的驱逐舰设计有缺陷，航程不足，要节约燃油，已经准备用油耗小的小艇，在气候合适时执行反潜，扫雷等任务。这样，敌方就很难用这样的战术来击沉我方驱逐舰。另外，我方应该考虑用类似于迫击炮的技术，或直升飞机，向远处投射深水炸弹，而不是一定要用军舰开到敌方潜艇上方投深水炸弹。
布雷默的方案取得了皆大欢喜的效果，又激发了大家的讨论，提出了很多新的研究方向。邓尼茨等欣然同意。赫斯也顺便提拔了布雷默。
赫斯还要求潜艇一定配对出行。这样万一其中一只出了问题或遇到麻烦，另一只也能配合救援。同时也增加了敌方巡航搜索的难度，保证敌方单独行动的驱逐舰很难击沉我方潜艇。配对的潜艇还可以靠预定的8字舞等作战方式摆脱对方。所谓的8字舞，是一开始潜艇分头朝不同方向逃避，然后就靠提前约定好的默契，像跳舞那样，转一圈后，变成头与头相对。这样，敌军追逐我其中一艘潜艇的战舰，就变成了我另一艘潜艇的靶子。这种作战方式，是原时空美军在太平洋海战的初期，在飞机性能不如日军时发明的。在当时非常有效，成功地抑制了日军靠快速而灵活的零式战斗机带来的空中优势。
其他的技术，如潜艇相互配合的水下通讯技术，主动声纳和从动声纳技术等，德国都有现成的，而且也在当时是先进的，就不用赫斯多操心了。
有了这些增强的技术之后，就能与英军的海洋封锁周旋。况且我军主要采取的，还是类似走私的，有一定内应的“潜艇扣押”战术。赫斯设想，这样的综合措施，至少能保证德国对外货物贸易半年到一年以上。
然而，赫斯还是明显地低估了丘吉尔的领导力和英**人的应变能力。仅仅三个月后，英军找不到击沉德国潜艇的有效办法，反而逼出来了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用航空母舰出击，搜索并击沉德军用于为潜艇部队作眼睛的水上飞船（主要是bv138）和其他各类飞机（主要是客机改制的远程侦察机fw200）。
而且英国的情报机构也大致猜出来了德军这种“自我扣押”的模式，就制定了一套规范的商船行程跟踪程序，要求各国赴英国的商船一律提前报备，海上还要不断地用无线电通报位置等。由于德国已经高调宣传不击沉商船，那商船也就不怕暴露位置一路联系总部。若失去无线电联系，就自然知道是被德军扣押了。若无线电联系还在，那商船换方向走就很容易被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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