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纸老虎-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难道是小布回来了?可是落花夫妇怎么会认识小布呢?或者他们是在门口不期而遇的?或是……
  “是……”萧副管家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好消息?“当今圣上的小公主——奏琴公主。”
  他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可摸摸胸口,却诧异自己为什么没有兴奋欲狂的感觉?
  哎呀!不管了,小公主驾临左府是天大地大的事,他得赶快出去迎接才是。
  想到多年来的美梦竟然成真了,堂衣像是走在云朵里一样,有一丝丝惊喜,可是在这样惊喜莫名的情绪里,脑海却又情不自禁跃上了小布的身影。
  他的胸口突然酸酸的,隐隐揪扯了起来。
  萧副管家吃惊地看着少爷一边笑一边叹气,眉宇间又悲又喜,着实有种极度不协调的感觉。
  不过……掉进情海的人就是会变成这副德行吧?
  奏琴公主是当今圣上最小也是最疼宠的女儿,虽然如此,她却没有丝毫皇族贵戚的架子,容貌不艳不妍,言谈举止淡如清风,白皙清爽的脸庞上脂粉未施,身着一袭雪白宫装,长发仅以一条月牙发带松松地束成发辫。
  奏琴此刻正微笑着和苗苗谈天。三虎公子之一的向落花在初夏成亲了,娶的就是蒙受皇上亲封为义女的苗苗公主,而在诸多公主当中,苗苗和奏琴公主最为亲密,就像亲姐妹一样。
  “我跟你说,皇兄昨天十万火急把我召进宫,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没想到他只是想捉弄我。”苗苗满面苦瓜,傻呼呼地说:“他给我吃一种奇怪的糖葫芦,初初放进嘴里……我的天啊,险些把我满口牙都弄软了,你都没看到他狂笑的样子……”
  奏琴嫣然,“傻妹妹,全宫中上下都领略过他的手段了,就只有你还不知道,自然会上当了。下回你进太子宫前先来我的琴悦宫,我教你怎么对付他。”
  苗苗感动得要命,重重点头。
  落花坐在一旁啜着茶,边听边笑。
  天下太平就是这个样子,人人无聊到捉弄来、捉弄去的,其中尤以皇上为楷模,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带头颠覆整个皇宫。
  唉……
  “左公子来了。”他眼神一瞥,突然笑了。
  这个一天到晚嚷着要娶小公主的左堂衣,要是知道他们夫妇俩此番是特地拐小公主来这儿跟他认识的,恐怕会感激涕零到跪在地上大哭特哭吧?
  堂衣兴匆匆地跨了进来,欢喜地看着向落花,“小落花,好久不见了,可想死你了呢……啊,弟妹,你也来了,最近气色不错喔!”
  苗苗害羞地对他微笑,“左大哥。”
  堂衣这才望向奏琴,他微微一怔——小公主的形象和他想像中的差太多了,可是……清雅悠远、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有一股自在幽然的空灵气息。
  空灵……他又想到了布灵,笑容有一丝黯然。
  他振起精神来,礼貌又迷人地一笑,“草民参见公主千岁。”
  “左状师何须如此多礼?”奏琴自在地和他聊了起来,“世上几时见过千岁之人?你我皆非庸俗之辈,这些客套话就免了吧!”
  他激赏地凝视着她,笑了,“是,久闻公主谈吐不俗、见识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也久闻探花状师舌灿莲花、无人能敌,以舌做剑锋芒夺人,今日一见也是名不虚传。”
  见他们谈得契合愉快,苗苗偎紧了落花,偷偷睨了他一眼。
  今日怂恿奏琴来,果然是对的!
  可是一大一小红娘在旁边看得不亦乐乎,却不知道奏琴和堂衣都是玲戏剔透心的人,在对谈之后,早已明白对方会是个很好的青衫之交,却不可能产生什么情愫。
  “他们两个现在八成在那儿议论着我们俩的事。”堂衣别了后头一眼,忍不住笑了。
  “我早跟他们说过,帮我做媒是没用的。”奏琴轻轻摇头,悠然开口,“可惜他们一头热,我也不得不来一趟。”
  他们俩极有默契,不约而同地笑了。
  啊,看到了小公主之后,他才解开了多年来心头莫名其妙的锁。
  什么非公主莫娶,真是活见鬼了,喜欢一个人才是最重要的吧?什么身分、地位、年纪、容貌根本是可以扔在地上踩一踩,随风而去的。
  领悟了这一点之后,他突然觉得整个人豁然开朗了起来,心情有着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自由。
  众人在花厅里相谈甚欢,灵儿一身儒衫打扮又溜进了左府。
  不过奇怪的是,她今儿抬手敲了敲那扇厚厚的大门,开门的守卫一见到她就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边去了。
  “布姑娘,你总算来了。”
  “小陈,你干嘛笑得这么恶心?”他的腰都快要哈断了。
  “姑奶奶,你不知道这三天我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每个人看到少爷都抱头鼠窜,惟恐跑得慢被捉到———
  灵儿一叉腰,惋惜地跺脚,“哎呀!原来你们玩了三天的捉迷藏?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我也想要玩哪,害我被迫关在家里练那个十八年来总练不好的飞凤十八式,练得我腰也闪了、腿也瘸了。”
  “捉迷藏?”守卫愕然,“没那么好命,我们是在躲少爷的坏脾气,最坏的是老夫人啦,自己躲到江南去了,说要去办什么极其重要的大事,唉!”
  “他为什么脾气不好?”灵儿吃了一惊。
  她认识堂衣到现在,几乎没看过他生气,他一向都是和和气气的,怎么可能会坏脾气呢?
  “原因是……”守卫看见萧副管家来了,缩了缩脖子。“你立刻就会知道了。”
  “布姑娘。”萧副管家看见她时惊喜了一下,却又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呃……你来了?要不要先到挽月阁?”
  “你眼睛怪怪的地!”她搔搔头,好不明白今天大家为什么怪怪的?
  “有吗?”他心虚地眨眨眼。
  他们今天真的怪怪的,怎么她三天没来,一切统统风云变色了?
  “左大哥在吗?”她振作了一下精神,欢然问道。
  “左……”萧副管家的神情更尴尬了,“少爷现在有事,恐怕不方便见你。”
  她困惑地看着他俩,变得好茫然,“不方便?为什么?”
  萧副管家轻咳了一声,不忍地说出实情,“少爷在晋见小公主,所以现在恐怕不方便。不过我想少爷应当很快就可以……布姑娘,你的脸色变了,身子不舒服吗?”
  她的脸色惨白一片,一股抑不住的心慌和恐惧自胃底冒了出来,打从脚底而来的寒气也一路直往上窜……
  左大哥朝思暮想的小公主终于出现了!
  那么她……应该退让了,把他还给小公主了吗?可是她好舍不得……
  “他们现在在哪儿?”她颤抖着嘴唇。
  “在有凤来仪厅,布姑娘,未经公主召见恐怕——”
  有……凤来仪?好一个有凤来仪,真的凤凰假不了,假的麻雀真不了……难怪她始终练不好飞凤十八式呵,因为她压根就不是凤,只是一头杂毛麻雀,又如何能变了得凤凰?
  该醒了,也该死心吧!她揪着心告诉自己:她这个“义妹”始终存有幻想,可是如今幻想破灭,她的梦也该醒了,堂衣爱的是金校玉叶,永远永远也不可能会是她。
  只是在彻底清醒前,她还要看个清楚……好好睁大眼看清楚。
  她紧握着粉拳,转身奔向有凤来仪厅——
  “布姑娘!”萧副管家原本拦得住的,可是他却不忍心动手。
  最重要的是,她脸上那抹凄然心痛深深地震撼了他,一时之间,他的脚像生了根一样,完全没有办法移动。
  奏琴公主和布灵姑娘……
  他突然庆幸超自己并非少爷,不必去面对这样难以抉择的情势。
  第九章
  灵儿气喘吁吁地奔向有凤来仪厅,她甫到门口就听见一阵熟悉爽朗的笑声……她胸口猛然一震。
  是堂衣的笑声!
  他在笑,他在对美丽尊贵的小公主笑……
  她心儿瞬间被撕裂得鲜血淋漓,不过她还是强自支持着走了进去,明亮乌黑的眸子直盯着厅里谈笑的人们。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模样恩爱至极的年少夫妻,男的粗犷迷人,女的纤细娇憨,正仰首对着她的夫婿巧笑嫣然。
  堂衣也在那儿,就坐在他们对面,坐在一名脱俗的姑娘身畔,笑得好不开心……
  灵儿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这就是金枝玉叶、尊贵无匹的小公主?
  怎么跟她想像中的差好多……
  不过无论如何,小公主的出现代表了左大哥将会和她渐行渐远,他们以后真的只能以“兄妹”相称了,对他,她再也不能抱一丝丝的奢望了。
  最后还是堂衣首先发现了灵儿,他脸上倏然绽放一抹不可错认的狂喜,猛地站了起来。
  “小布!”他贪婪地盯着她,带着不自觉的心疼……
  她瘦了,也变黑了一些些,这三天受了什么苦吗?
  灵儿一震,发觉自己变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她的脸绯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开口,“打……打扰你们了。”
  奏琴先是奇异地凝视着她,后来识破了她的女扮男装……突然笑了。
  原来如此。她别了失魂落魄的堂衣一眼。
  苗苗的反应更是直接,她望着这个秀秀气气的姑娘,情不自禁地走过去牵起了她的手,甜甜地唤道:“你叫什么名字?”
  落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旋风般卷到了爱妻身边,一把将她揽了回来,低吼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在做什么?”
  他羞答答的爱妻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大胆了?还主动牵起男孩的手……落花嫉妒到快吐血了。
  苗苗落进夫婿的怀中,惊呼了一声,“相公……你抓我做什么?什么男女接受不亲,难道你眼睛有毛病,看不出她是个姑娘吗?”
  这句话一出,堂衣本能地红了脸。
  实不相瞒,他在半个月前眼睛也是有“毛病”的。
  灵儿脸红了,惊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苗苗口无遮拦,“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又不是眼睛坏了才看不出。”
  她话一出口,堂衣和落花不约而同垂下脸,轻咳了一下。
  “左公子,方便为我们介绍吗?”奏琴温和地提醒。
  堂衣怔了怔,连忙说道:“是。这位是我的结义妹子布灵。小布,这位是奏琴公主,而这位是皇上特封的齐苗公主,这是齐苗公主的夫婿向落花大夫,一江春水堂的‘台柱’。”
  灵儿一见过行礼,她仿佛掉进了绵絮堆里,一头露水又茫然不知所以;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在场的不是公主就是驸马爷,再不然就是“未来”的驸马。
  随便一个人的身分都比她这个武馆之女高尚太……太多了。
  这就是上等人的世界呵!
  灵儿当下觉得自惭形秽。她该如何争?又怎么争得起呢?情敌贵为当朝公主,哪一个男人脑袋坏了会挑她而不选公主的?
  她的头愈来愈低,声音细如蚊蚋,“失礼了,我……我有事想找左大哥一下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堂衣满面讶然,温柔地问:“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吗?”
  她急得眼泪都快滚出来了,头垂得更低,却听到奏琴公主温雅的声音——
  “布姑娘,你放心,我们也该回宫去了,你和左公子慢慢聊吧!”
  “是,我们也该告辞了,堂里还有事待办,改日再过来畅谈了。”落花微笑,对灵儿说道:“布姑娘,我夫人平时极为空闲,就愁没有好友与她谈天说地,假若你有空的话一定要到舍下坐坐。”
  苗苗更是亲亲热热地牵着她的手,状似开心极了,“一定要来找我喔,我有两只可爱的兔子可以跟你一起玩,它们叫红豆和绿豆,好难得我养了这许久还没死掉……你一定会喜欢它们的。”
  堂衣噗哧一笑,却立刻被拜把兄弟狠狠瞪了一眼。
  “苗苗对这事是很认真的,敢笑她,我懂你。”落花龇牙咧嘴。
  “是是是。”堂衣忍着笑打躬作揖,“恭喜、恭喜,祝弟妹家中的红豆、绿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无灾无祸到永久。”
  “你在卖春联哪?”落花笑槌了他一记,挽着爱妻的手往外走。
  奏琴对他抛去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微微一笑,翩然离去。
  借大的屋里就剩下他们俩了,灵儿还是不敢抬起头来。
  “小布,你说有事要告诉我?”堂衣毫无机心地笑问。
  她微微颤抖了一下,迟疑地开口,“奏琴公主……怎么会来?”
  “和向家夫妇一道来的,”他就事论事,“看样子以后会常常来吧!”
  她再度一颤,头垂得更低,“你上次说过的话……是不是真的?”
  “什么话?”
  “你想娶小公主。”
  “这个嘛……”他故意打趣道,“当然是真的罗,为什么这么问?”
  灵儿的泪珠已经坠落了,跌碎在儒袍上。
  果然……
  她还想假装近水楼台就有可能得到他这轮满月吗?她还想骗谁呢?
  到最后还是落了个:“我把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小布,你今儿怎么怪怪的?”
  她若有似无地哽咽着,“你怪怪的,我也怪怪的,大家都怪怪的……知道最怪的是什么吗?”
  他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你说什么?”
  “最怪的是冰炭不同炉,我怎么会天真到以为只要努力争取,就可以求来自己所奢望的一切呢?”她的声音愈来愈小,终至无声。
  “小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堂衣强迫地端起了她的脸蛋儿,这才发现她在哭。
  她的哭泣瞬间揉碎了他的五脏六腑,痛得他脸色大变。
  “小布,你怎么哭了?”他心疼地把她拥进怀中。
  灵儿轻颤着闭上了眼睛,突然间狠下心来推开了他。“我要走了!”
  堂衣一时不察,愣是被她挣脱了去,伸手想要抓,却只捞得了满把空气……
  灵儿已经飞奔而去了。
  堂衣自始至终错愕难解,他失意地缓缓摊开了空无一物的手掌,突然间有种可怕的预感——
  义兄妹之情转眼间土崩瓦解,恐怕……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可是他更害怕的是,以后……会不会再也不能够见到她了?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完完全全迷失了方向。
  灵儿自从那一日哭着回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出门过。
  任凭布伦怎么怂恿鼓舞她,她不出去就是不出去,只要逼问得紧了,她就开始掉眼泪,吓得布伦啥事也不敢再问了。
  今早接到爹的飞鸽传书,说近日就要从江南赶回来举办比武招亲的擂台赛,正式帮灵儿选择一个武功高强的好夫婿。他舍不得妹妹是另外一回事,问题是妹妹变得好生奇怪,他实在怕极了爹回来发现之后,会质问他究竟是怎么照顾人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些天以来,有个俊朗不凡的年轻公子一直在武馆门外徘徊,遇到要进武馆来练武的师弟就连声追问:“是不是有个布灵姑娘住这儿?”
  师弟们怕他是个登徒子上门探话,所以人人都痛斥他一顿就溜进馆里,没有人理他,可是听说他依旧在外头失魂落魄地踱步着,仿佛是在守门似的。
  这种情形持续到第五天,他这个代理馆主大师哥实在看不下去了。
  布伦神气巴啦地拍了拍练功服,沉沉稳稳地走到了大门口,推开大门一看——
  果然有个白衣公子伫立在他家门前,神情忧郁地凝望武馆深处。
  “敢问这位见台有何贵事吗?”他走了出来,不卑不亢地打招呼。
  白衣公子眼睛一亮,飞奔至他面前,呼吸急促地问道:“请问这位大哥,府上可有一位布灵姑娘?她身材娇小好穿儒衫,经常打扮得跟童生一样——”
  “你找她做什么?”难道这个好看的公子哥儿就是灵妹黯然神伤的原因?
  布伦基于护妹心切的心理,脸色变得狰狞了起来。
  连日来时时徘徊守候的果然是堂衣,他郁郁寡欢的神情陡然一扫而空,屏息地问:“小布在吗?”
  “你找我妹子做什么?”奇怪,他怎么不怕他的脸?布伦又很努力地做出凶恶的表情。
  堂衣视而不见,急急追问,“可否让我见她一面?我有好多好多话要问她——”
  眼见自己装了半天的凶狠表情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布伦颓然地叹了口气,扬起浓眉无精打彩地问:“你是谁?”
  “我是她的义兄,姓左名堂衣,京城人氏。”他彬彬有礼地回道,心底早焦急得要命。
  这些日子以来,小布果真踪影沓然,再也没有到过左府。
  他拼命打听才知道京城大大小小有两百多家武馆,不过姓布的只有一家,就是铁布衫武馆。
  可是他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只好每天守在铁布衫武馆门口问人;偏偏问到的每一个人都不肯告诉他布灵究竟在不在里头。
  “你是左堂衣?”布伦张大了嘴巴,讷讷地问:“就是那个左堂衣?京城第一状师左堂衣?就是左堂衣的左堂衣?”
  听到这种熟悉的不按牌理出牌说法,堂衣几乎热泪盈眶。
  天,他好想念小布,想念有她的每一个日子。
  “是,我就是那个左堂衣,可否让我见令妹一面?”
  布伦只考虑了一刹那,随即点点头,“我帮你去问问,看她愿不愿意见你……对了,你欺负了她吗?”
  堂衣愣住了,严辞疾声地问:“欺负?有人欺负她?谁?”
  “我想应该也不是你,那到底会是谁呢?”堂衣的金字招牌果然有用,布伦连想都没想就站在他这边,对他十分有信心。
  堂衣低沉有力地冷哼一声,“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欺负了小布,我就算告到皇上面前也要把他告死,绝不会放过他!”
  果然做什么样的营生就说什么样的话,堂衣讲得咬牙切齿。
  布伦点点头,更相信他了,他将堂衣请进大厅,还叫了小师弟去传递消息。
  布伦迫不及待将上好的茶叶拿出来与他分享,兴致勃勃地介绍道:“这也大红袍香醇解渴,回味无穷,是茶中极品,只有拜祖先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泡……你喝喝看。”
  堂衣有些迟疑地盯着这么“尊贵”的茶,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喝掉?
  布伦与他碰杯干完了茶,正要与他攀谈起来;没想到灵儿没有出来,只见小师弟一人跑了进来。
  “回大师兄,师姐说她不出来,不过她有一封信要我交给左公子。”他红着脸把信递给堂衣。
  堂衣飞快拆开了信,抖开纸笺细细读着……愈看……他的脸色愈苍白了。
  既为兄妹,何须再见?兄喜之日,妹当贺之。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从今以后就不再见面了吗?除非他的大喜之日……
  他心头滋味复杂万千,又是酸又是苦又是涩,怔怔地提着信笺,胸腔处像是被谁给挖了一个大洞般,空空洞洞凄凄凉凉。
  看着他灰败的脸色,布伦心有不忍,情不自禁地问道:“左公子,你喜欢我家灵妹吗?”
  这一句庆“咻”地射中了他的胸口,也射穿了他日日夜夜以来的矛盾和迷惆!
  他……喜欢小布吗?
  堂衣呆住了。
  难道时时刻刻萦绕在他心头的酸酸甜甜滋味……就是喜欢?!无怪乎他统疼了心扉!说穿了就是“相思”两字……
  堂衣脑海翻腾起滔天巨浪,一波又一波的思潮推翻了他一贯的想法——他一直以为,他是单纯的喜欢小布,就像喜欢自己的手足兄妹一样,可是这连日来的折磨已经完完全全击溃了假象。
  他……可是爱上了小布?
  这个认知太过震撼了,堂衣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扶着额角,脸色苍白地开口,“对不住……我先回去好好地想一想……请想小弟先行告辞了……”
  布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拖着蹒跚的脚步离去,诧然地喃喃自语:“这个问题有什么好想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呀,这么简单都回答不出来?”
  难怪爹老爱说文人是“脱了裤子放屁”,老是把简单的东西给复杂化了。
  不过说实在的,这个左公子人还挺光鲜又有礼貌的。
  “大师哥,师父又飞鸽传信来了,请过目。”另外一个师弟大呼小叫地冲进来。
  一天两飞鸽,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啊,究竟发生什么紧急的要事了?
  布伦打开卷得小小的纸头一看,惊得眼睛都直了,“立刻贴告示公告全城,爹七日后回来的那一天举行比武招亲。”他按照纸上的字念了一遍。
  有没有……搞错啊?
  第十章
  铁布衫武馆的比武招亲消息一传出,立刻轰动了全城。
  告示上说了,年纪三十五岁以下,只要是没缺胳臂、没缺腿、有武艺的男人就可以参加。比武夺魁的人非但可以在当天娶到如花似玉的馆主小姐,还可以得到金银珠宝三箱做为嫁妆,这样诱人的条件简直迷倒了一大群想要人财两得的男人,短短七天,全城就有数百名符合条件的人报名参加。
  布知稻老馆主在比武的前一天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为的就是怕女儿闹别扭不愿意答应他的安排。
  可是没想到灵儿只是淡淡地说了声:“知道了。”然后继续痴痴地望着窗外不说话。
  布知稻怀着异样的心思,先行按捺下对女儿的不忍心,他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意有所指地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