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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归墟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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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胡莉并未及时去回答纪若寒的话,而是极力的想挣脱她手的钳制,在这感应不到气海的情况下,唯一依靠着蛮力去挣扎,所以原本那粉嫩的玉臂下面,竟然隐隐浮起青筋来,可想而知的是,俩人又在暗中较上了劲。
不过如此一来,反而让纪若寒手上的力道愈加大了几分。
胡莉手腕上吃痛,强忍着一言不发。
叶景天夹杂她们俩人之间,此刻却出奇的安静,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产生情绪上的波动,尽管她们言语之间不时提及到自己。
而三人立场不同,观感自然也不相同,一时间僵持不下,胡莉心中暗忖:“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只能要认输了,该死!只不过有些时日不见,她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我的手腕怕是要被她给折断了。”
但因手关节被纪若寒所擒,现在进退维谷,若是冒然出手的话,可能胡莉的右手将会彻底粉碎性骨折。
胡莉的凤血丹一共就几枚,乃是疗伤圣药,先前她自己服用了一枚,又给了纪若寒一枚,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一枚,因此断然不会随意浪费。
“你是木头人吗?”胡莉佯怒道:“我被欺负了,你都不说一句话!好歹你也是我夫君。”
叶景天还沉浸在幻想之中,忽然听到胡莉的嗔怒,赶紧从绮丽的想法中跳出,连忙道:“哪有,不是你们叫我闭嘴的吗?”
末了,叹了口气道:“唉,让我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就有那么困难吗?”
纪若寒嘴角一扬,知是对方求饶了,蓦然松开手,道:“言归正传吧,那玉面判官方虚同到底是怎么死在你手中的?”
“此人身在魔门之中,却是心地善良之人。”胡莉负手在身后,挽了挽手腕,似是回忆道:“那一年隆冬季节,是我在魔门的第二个年头,正是在那一年我遇到了他。”
说到此处,胡莉眼角竟泛起了泪光,不时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你怎么哭了,难道他对你了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叶景天小心翼翼道。
因为按照他的逻辑想来,既然是魔门中人,那么肯定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既然是十恶不赦的罪人,那么不外呼干些淫奸掳掠的事。
纪若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你给我闭嘴,不许说话!安静的做你美男子去吧。”
胡莉未理睬叶景天俩人,继续陷入回忆道:“我依稀记得那天夜里大雪纷飞,我被一群山贼追杀,在走投无路下,却无意间闯入了他的山门。”
魔门是一笼统的概念,与正道对应,有着自己的势力范围。
“在我的记忆中,那梦幻一般的一抹鲜红闪过,而追杀我的那群山贼,竟无一幸免都在那一瞬间死于非命。”
“讲重点!”纪若寒道:“我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而是想知道方虚同怎么死在你手里的。”
“真是没有耐心。”胡莉并没有因为纪若寒的话,而打乱了自己叙事的节奏,依旧继续说道:“那一年我才十二岁,本该是豆蔻年华,天真浪漫。但命运过早的让我承受着与年龄并不相符的沉重,所以我好恨,恨这个世界不公。”
胡莉充满怨念的声音,让叶景天浑身感到不舒服,于是安慰道:“芸芸众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当你失落的时候,千万不要轻言放弃自己,而是应该尝试着让自己坚强一点,因为这样可足以让我们改变一切不公的境遇。”
然而,叶景天的安慰并没有得来好语气回应。
“你懂什么!”胡莉厉声道:“你可曾见过双亲惨死在你面前时,而你却无能为力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你没见过所以根本就不会明白我的感受,也不会懂得我的恨。”
几近歇斯底里的呐喊后,胡莉擦拭掉自己脸上的泪痕,然后恢复到原本面色,道:“方虚同救了我,并收留了我三年,在这三年的里,他教会了我一些自保的法术。”
“不过好景不长,就在最后的一年时间里,若没记错的话,应该在仲夏之夜,他迎来了他的天劫。”
纪若寒疑道:“即便他渡劫而身处在危难期,但以你当时的能力,还远不足以对他造成威胁。难道他渡劫失败了?哦,不对,一般渡劫者失败了,哪怕能力在高者也会魂飞魄散,若是这样你就不可能学得魔心极闇了。”
“没错,若是他渡劫失败了,我根本没机会习得魔心极闇。”胡莉话锋一转道:“很显然他渡劫成功了,但同时也身受重伤,不过他对好像我很信任,所以把他受之伤的一切告诉了我,还交代我如何让他快些恢复起来。”
说到此处,纪若寒打断了胡莉的话,然后笃定道:“然后你获取了他的信任,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你用拘魂术抽离了他的神识,并获取了你想要的一切,是也不是?”
………………………………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世间情仇
“乌鸦尚且懂得反哺感恩,我岂是那不知结草衔环之人!”胡莉轻笑两声过后,便压低了声音反问道:“你未免把我看的太不堪了吧?”
俩人在此僵持不下,虽是一派风平浪静,但却让人觉得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纪若寒道:“非是我把你看的不堪,而是万物犹过极则为魔,以此来定义你们魔门的行事,我怎可轻易相信得了你?若是哪天被你从背后捅了刀子,也只能怨我轻信魔门之人,死不足惜。”
话语甫落,叶景天俨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是故准备借机溜之大吉,可这步子还没迈开,便被胡莉挡住了身位,是以无从脱得了身。
胡莉道:“在这世间上行事,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我自是心底清楚,无须你来指手画脚,而我用以自己的命魂作为契约,还是使你无法信同我的话,那我也无计可施了。”
末了,又道:“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妨把我心底的故事说出来,免得你处处把我看轻,同时也让你对我有从新的认知!”
“哦,是吗?”
纪若寒玩味道:“那我倒是愿闻其详了,不过我却有言在先哦,我可不像你旁边的那个榆木脑袋一样好糊弄的。”
纪若寒所指的榆木脑袋自然指的是叶景天,然而就在他想反驳之际,便听胡莉说道: “之前我说过,那一年我十三岁,在此同时我心中早已把方虚同认定是这世间的唯一亲人了。”
“可是命运对我如此不公,正当我以为能够过上平静的生活,不需要担惊受怕忍辱偷生时,一场天劫毁了我所有美好幻想。”
“那时我并不知道天劫意味着什么,当我见到方虚同满身焦黑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满心欢喜的上前搀扶,并以我纤弱的身子背他回洞府疗伤,在那段日子里,是我这辈子除了与父母一起以外,那是最开心的日子,也是最幸福的日子了。”
“可有当一日,在我出去采药回来后,但见到的却是满目疮痍,与遍地血迹斑斑的场景。那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是木然地抛掉手中的一切,尔后急忙往洞府里跑去。”
胡莉叙述着自己悲惨的经历,而一旁的叶景天已然眼中泛起水雾,或是羞于被别人见到自己落泪,便随口说道:“这该死的鬼天气,一阵风吹过来,不知哪来的沙子,都吹尽我的眼里了。”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往,而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胡莉并没有理会叶景天,只是继续往下讲道:“那洞府不是很大,可我却找了很久很久,不愿意放弃每一个只为细节。就在洞府的深处,当我看见了满地的尸体,而这些尸体残破不堪,有的甚至已经成了碎块。”
“你知道吗?就那个时候,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如泉涌一般流下,而我一边哭泣着一边徒手从尸堆辨认,仿佛一生的泪水都给流尽了。”
“难怪你有时显的特别高冷,原来是这缘故啊?”叶景天不时插上一句话,不过纪若寒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叶景天倒也会意,赶紧闭上嘴巴,继续听胡莉道来。
“渐渐地我的泪水流干了,哭泣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我绝望的无以言语时,几愈昏阙过去。然而,皇天不负苦心人,也就在绝望之际,从洞壁的背面传来一阵虚弱声音。”
“那声音我在熟悉不过了。”说到此处,胡莉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少许,就如同回到了过往昔年,从绝望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难以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宛若在此刻宣泄出来一样。
但这种喜悦是短暂的,而希望一经破灭之后,随着而来的则是更沉重的悲伤。
听到这里,叶景天有些不忍心再听她继续说下去,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制止,因为这种回忆是把伤疤揭下来往上撒盐,痛上加痛是那种钻心的痛。
“好了,别往下说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心境,让叶景天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随后竟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并且还一把抓住胡莉的双肩,与其对视良久过后,方才说道:“闻言人之初性本善,没人是一生下来就作恶多端的,求你别再继续下说了。”
望着胡莉木然的眼神,叶景天道:“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段记忆对你而言是有多么的沉重,而这种沉重是背负下一种完成不了的血海深仇,你忘不了它,但同时对它也无能无力,这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挥着不去的梦魇来折磨你,相信我别去回忆它。”
或许是数月以来,胡莉不时的夫君叫唤,早已潜移默化了叶景天的心境,虽然他从未在口头上承认过,但在潜意识中却已然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
胡莉并未因为叶景天的打断,而放弃继续往下说,她道:“那时,我闻声寻去,在洞壁的角落里,我终于找到了方虚同,不过见到却是满身插着刀剑的血人,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我,期间却并没有对我说一句话,只是苦涩的朝我笑了笑,而那笑容至今还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虽是时过境迁,却依然历历在目。”
念及至此,胡莉呢喃道:“不能忘,自是不能忘,不问花开几许,只问浅笑安然。”
人有悲悯之心,听到此处的时候,叶景天一把拥抱胡莉在怀间,忍不住叫道:“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
若是换作平时,叶景天断然不敢这般唐突。
只是情绪渲染至此,便做起善男子暖她心间。
“啧啧……啧啧。”纪若寒看不下去了,出言戏虐道:“怎得动起情来,还拥抱在一起了?听她把说完之后,你与她就算床笫之欢,我也懒得理会。”
纪若寒向来古灵精怪,有时候又透露出不相符的老练,这让叶景天一直招架不住,此刻说的直白低俗,不由令他无言以对。
不过,在纪若寒眼中看来,胡莉纵使有她的千般不幸,但其的过往所作所为,早已千百倍的让世人偿还了。所谓:“施诸已而不愿,而施之于人。”胡莉早已过了她的原谅底线。
而纪若寒并非佛门中人,自是不会渡人向善,会的只有斩业清世浊,然此刻她急于想知道胡莉的《大魔真经》的出处,还有功法完整的程度。
但经过叶景天这么一闹,生怕胡莉不往下去说了,若是俩人在你侬我侬起来,怕是纪若寒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当然那个倒霉鬼就是叶景天没谁了。
不过,叶景天也被她一语惊醒,随后赶紧放开胡莉,以至于羞红着脸不敢在看她一眼。
而当他转过头来时,却又恰巧碰见纪若寒能杀死人的目光,吓的他连忙道:“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起了我见犹怜之心,忍不住……忍不住就抱她在怀间了。”
“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见色起意了吧!”纪若寒没好语气道。
话语甫落,胡莉把目光投向纪若寒,问道:“你们俩还在听我的故事吗?”
“听,怎么不听啊。”纪若寒伸手指向叶景天,道:“都是他的错,把我从悲伤的情绪中带偏了,本来我还在想着玉面判官方虚同怎么样了呢?”
叶景天刚想说话,却听到的是纪若寒吼声,道:“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被她这么一吼之后,叶景天总觉得自己理亏似得,但随后一想便心道:“不对啊,我本是不想胡莉揭开伤疤撒盐,然后在自己一个人舔舐伤口,怎得?现在还我变的里外不是人了。”
(若有错别字,有时候在回头该吧。码子很辛苦,得不到认可便是痛苦了。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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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自有伤心事
忽闻微风飒然,而纪若寒却全神贯注在胡莉的身上,自是无闲暇理会叶景天的心情,哪怕刚才突然的吼声,那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平心而论,叶景天没有接触过世间的残忍,所以内心的善良最是见不得别人的悲伤,而这种见不得在每种意义上来讲,或许就是一种逃避,也是一种懦弱。
因为在逃避现实的同时,他也在逃避着应有的担当,然而这归根到底还是不敢正视淋漓的鲜血。
他没有经历过大风浪的洗礼,也没在红尘百态中历练,哪能轻易成为顶天立地之人呢?
心忖过后,又沉思了一阵子,叶景天才长吁一口气,道:“风沙眯眼,我先回屋了。”
不过俩人见面就打,打的叶景天好生烦乱。
末了,叶景天还不忘叮嘱道:“你们相聊的时候,切莫再打起来啊。因为前些日子的篱笆被你们给拆了,到现在还没修好呢,若是再有损伤的话,老先生可是要赶我们走的啊!”
纪若寒并未搭理叶景天的话茬,只说道:“诶,怎么说走就走啊。”与此同时,又拦住了叶景天的去处道:“这世间险恶,然她之境遇,亦是你之明鉴,怎可听了一半就走呢。”
说话之间,兀自伸出手来抓住他,并使其动弹不得,于此同时似有一道无形巨力环绕。
几经挣扎之后,终是徒劳无果。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与纪若寒的差距在哪,于是哑然失笑后,便摇了摇头道:“哎,还以为《影流剑法》练的融会贯通之后,就能与你一较高下,然而,事实上我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习了。”
“你说的没错。”纪若寒道:“就比方说这禁锢之法,虽是简简单单的法术,但你却毫无应对之力,所以你乖乖听话就好了,别老想证明自己什么,其实在我眼中看来是很幼稚的表现。”
纪若寒说的毫不留情,叶景天备受打击之际,胡莉的声音幽幽传来,道:“你们一唱一和的,都让我没心情继续讲下去了。”
声音平平淡淡,却冷的和冰一样,显是对此二人的态度存有诸多不满。诚然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悲伤,用以当着他人的面来借鉴。
闻声入耳,叶景天暗叹一声,道:“你不要多想啊,我只是不愿你提及过往的伤悲,何来与她一唱一和呢?”
胡莉道:“我所说的这些话,并不是让你怜悯的,而是让你们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让自己活着而已。”
话语之间,蓦然指向纪若寒,道:“因为我不像她生来就受人是众星拱月般疼爱,同时也不像你这样有天大的机缘,就算是半路出家也能当上宗门长老。而我呢?我踏入这方外之门,饱受的却是世间之极苦。”
突如其来的拷问,叶景天不作如何回答,迟了一刻之后,方才木讷道:“每个人……每个人的境遇不同罢了,而我们……我们只有不忘初心,才能方得始终啊。”
“对,只有不忘初心,才能方得始终。”叶景天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我之前对你说过,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命运轨迹,但不管如何都不能轻言放弃自己,而是要尝试着让自己坚强一点,因为这样可足以让我们改变一切的不公。”
“你那些道理还是骗骗自己吧!你与她讲这些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纪若寒道:“当见识过血淋淋的惨淡人生,这一切的抚慰人心的话都是空谈,并且是毫无意义的空话。”
末了,又对胡莉说道:“刚才只是打个比方,隐喻一下而已,并不是说你是牛,我想你应该理解的。哦,对了,你的魔心极闇真的是从方虚同那里学的吗?”
“本来我打算想隐瞒不说的,但事已至此,就算再隐瞒也无济于事了。”
胡莉道:“我想你一早便已经猜到了,现在问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纪若寒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站在原地似是静待下文。
胡莉坦然道:“没错,诚如你所言,我的魔心极闇正是从他那里习得。”
“方虚同出自儒门,是在一次打扫太学经阁时,偶然间发现的这部功法,而儒家提倡修身克己,当他得知此功法能让人进入心魔幻境,便大胆想施以己身以胜己。”
“不过就在一次练功途中,不知哪里出了岔子,突然走火入魔了,并且还误伤了同门师兄弟。”
“因为此魔功正道不容,一经发现势必格杀勿论,而方虚同平生从未作恶,自是不会就手伏诛。”
说到此处,胡莉惨然一笑,道:“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们正道之人太过无情,试想我们魔门尚能容得下你们正道之人,而你们正道之人却从没容不得我们魔门之人弃恶扬善。”
“不过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胡莉自嘲一句,接着又道:“或许他若没有这番逆境,也就不会遇到我了吧?如果他若没有遇到我,或许我早就死于非命了吧?”
叶景天与纪若寒面面相觑,对于她的问题俩人皆无从回答。因为这世间上从来就没有如果,而他们现在能做到得唯有倾听仅此而已了。
胡莉自语道:“哎,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如果他还在儒门的话,或许早就荣登圣境了,因为,有了师门的庇护就不会担自己的虚弱期被人上门寻仇了。”
方外世界,弱肉强食。
纵使你能搬山填海、斗转星移,但终究有太多的束缚,而雷劫是所有修者头上的紧箍咒,也是催命符。
你若能渡过雷劫,便可逆天争寿百年,你若渡不过雷劫,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叶景天道:“方虚同虽未死雷劫,但也间接的死于雷劫,真是令人惋惜。”
“趁火打劫,正道之人也没少做。”
胡莉道:“渡雷劫者九死一生,很少人能够从雷劫中全身而退的,至人境界的高手元力可以炼化为内元丹,至境以下的人服用可以凭增百年根基。”
“照你的说法,看来那群人是为了方虚同的内元才找上他的?”叶景天问道。
“没错,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他们当中境界最高也不过是真人境界。”胡莉冷哼一声,道:“就他们也想一步登天,简直白日做梦,方虚同为了不让他们得逞,竟毁去自己的根基与他们玉石俱焚。”
“当我见到他已是奄奄一息的时候了,因为在打斗的过程中他的神魂受到重创,已然无法夺舍他人重生。”
“然而,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时至今日想起来,还是让人感动不已。”
叶景天急忙问道:“他当时都对你说了什么啊?”
“他只说了句对不起。”胡莉面露忧伤,且又固执的道:“但是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因为他曾经对我说过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可是他却食言了,所以才向我表达了歉意,但我一点都不怨他,而我只怨恨这个世界的不公。”
这时,纪若寒突然插话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方虚同是怎么死的?”
“后来我把他杀了。”胡莉道。
“什么?他对你如此,你怎么还把他杀了?”叶景天惊叫了起来道。
“他把他的记忆全部灌注到我的识海内,并叮嘱只要我到上人之境之后,方能用自己的神识观看他留给我心法,之后他就要求我杀了他。”
胡莉道:“启初我并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要求,但后来我解封了他的记忆,我才知道那群人是多么的歹毒,他们竟想用邪器来炼化他的神魂成为阵鬼,最终而为其所用。”
“哦,是这样啊。”叶景天问道:“那在后来呢?这些年你又是怎么过来的啊?”
………………………………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泥黎之刑
他的话饱含惓惓之意,反观胡莉却是凄然一笑,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是怎么过来的?”
呢喃几声后,但观她眼中的哀伤骤然一逝,随之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像回忆起她最不愿的记起的往事。
过了一个须臾,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却是话锋一转,道: “也许你会觉得我这个人心肠硬如磐石,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情无义之人,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方虚同的死,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假思索,叶景天问了一声:“什么道理?”
“道理简单的很!”纪若寒在一旁搭话,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你想要生存下来,仅凭一个人单打独斗,哪怕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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