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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归墟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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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变幻诡谲下，在天幕中呈现一抹红，像极了血染长空，而如此天地异像之景，竟是老者以身合道，所遗留下的悲歌壮举。
化为圣灵之后，他缓步而行，向虚空藏界走去。但见所经之处，宛若彗星掠过地面，拖着长长的圣洁尾焰。
在不远的地方，那屋檐下探出头来的枝梢，竟似春风忽来，渐渐有新芽绿意。纵是一年桃花红，却道无人看花回，遗憾总是充满人间，谁也避免不了。
在虚空藏界中，那神秘的大殿内，胡莉惊叫过后，纪若寒已然有了动作。
但见她道决一捻，周边的尸骸幽幽冒起绿光，“那吱呀吱呀”的声响，在空旷的环境里，显得异常的刺耳。
叶景天不以为意，还当作是幻象，一具尸骸向他袭来，竟是不动站在原地。
“快躲开！”
情急之间，胡莉扑身过来，让他躲过致命一击。
一骨碌翻了几个跟头，叶景天道：“你干什么？一个招呼不打，会吓死人的。”
“你想死啊，要不是我刚才反应的快，你还有性命与我言语？”
“不过是幻象罢了，一次又次的，我的懒的去理会了。”
话不多说，那些尸骸黑压压的聚集过来。
一阵风吹过衣袖，凉意自脸颊袭来，他摸了鬓角的秀发，忽见少了一截，当青丝从空中飘落而下，方认知到一切是那么真实。
然而就差那分毫，飘落下的便不是鬓角青丝了，而是极有可能是他的项上头颅了。
在鬼门关上走过一遭，不由得开始认真起来，在环顾四周之后，愕然见纪若寒森森的望着自己。
那嘴角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像极了猎人看到猎物时的欣喜。
“接着。”
胡莉把手中的剑扔向叶景天，道：“那些尸骸就交给你了，我的‘魅影孤鸿’有结界护着你，一时半会儿想必他们也伤害不了你。”
说罢，朝着纪若寒走去。
叶景天道：“你也要小心啊！”
胡莉没回头，轻描淡写道：“是在关心我呢，还是要我手下留情，别伤着你师侄呢？”
“灵器夺舍，非是儿戏。在这一点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还想多说什么，那些尸骸已然发起了攻势。
叶景天身陷苦战之中，剑上结界就如同罡气护体，原本护他三尺不受侵犯，渐渐的只能保一个身位的距离。
至于那些尸骸，虽被砍的七零八落，但转眼之间，便凝聚成一具巨大的骷髅，但见胸腔里燃烧着幽绿的鬼火，极是旺盛。
另一方面，没了“魅影孤鸿”的胡莉，实力自损三分，几次危命之际，皆是依靠移形换影来躲闪。
她自是清楚，若不是纪若寒的意识在挣扎，让其行动在关键的时刻慢了几分，怕是自己早已没了生机。
那“器灵”也十分气恼，抬手一掌劈向天灵，想置纪若寒于死地，然后寻找下一个寄主。
想来也是诡异，纪若寒抬手劈向自己天灵。
叶景天瞬间出现她面前，握剑刺出。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握掌变拳，狠狠砸向袭来之人。
“轰隆”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一道鸿沟。
就在这刹那，时空一凝。
一道圣洁的人影从鸿沟走过，一声惊天的泣嚎，登时响切云霄。
………………………………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瑶光仙子
在危命之际，若无人去牵扯一二，那一掌从天灵劈下，可就要血溅当场了。
天灵内有紫府，人命魂就在其中，稍有不慎，即便不死，也会后患无穷。
既然是被夺舍，那么所做之事，自是情不由衷。
胡莉躲闪在极远处，瞧见纪若寒自毙之举，心内吃不准意欲何为，不知是否用她性命，来让自己投鼠忌器，从而进入危险境地。
她向来小心谨慎，自然不会意气用事。
叶景天离的最近，心中不作多想，纵身一跃数丈，那一剑登时刺出，为得是扰乱对方分寸，同时把自己也深陷死境之中了。
盛怒之下，一拳之威力，恐是能裂海碎山。
在拳风的威压下，他动弹不得，惊恐的望向迎面拳头，仿佛见到了自己脑浆一地的场景。
而就在此刻，时空倏然不动了，老者以灵魂状态出现，从纪若寒身体里直接穿过，于她脑海抓出青铜古书。
那青铜古书里，忽有一道黑影掠出，随即化成一道靓影，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便是出自靓影之口。
老者低头看向那靓影，似是把她里外看个通透，道：“你肉身已毁，囚禁于创世之书中，历经洪荒上古，原以为会彻悟大道真理，不想你非但没有，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说到此处，老者释出威压，宛若星河大海压顶，那靓影蜷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显是怕极了老者。
老者怒道：“从今往后，你若心生歹念，信不信随手之间，便让你灰飞烟灭！”
那靓影承受不住威压，不敢望向老者的怒颜，一个劲的连连说道：“小仙不敢，还望上神发有善心，就此放过小仙。”
“哦？”
老者见状，有些讶异道：“怎不负当年傲慢之态了，如此奴颜婢膝，这可不像万仙盟的瑶光仙子。”
“傲慢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本能。在上神面前，小仙不敢有，也不应该有。小仙被困于此，真元逝去如流水，早已没了当初俾睨天下的锐气。”
在无尽的岁月里，忍受着孤苦寂寞，没有被逼疯掉，就已算是奇迹了。
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她还能奢望些什么呢？
老者收回了威压。
瑶光仙子跪于面前，沉不住气道：“当年小仙来此，乃受盟主之命，所犯下的滔天罪责，并非小仙本意，还望上神明鉴。”
“我当年留你一命，你可知用意何在？”
“上神之企图，小仙不敢揣摩，还请上神明示。” 瑶光仙子呼吸急促，不明所以抬起头来，却在心中暗自生奇，想来是要释放自己，就不知道代价为何，自己能否承担的起了？
“这番话由仙子口中说出，看来时间让你学会了做人。”
老者浅笑道：“当初，你视万物为刍狗，若现在放你出去了，可还会变本加厉否？”
“小仙不敢！” 瑶光仙子连忙低下头，避免与老者对视，生怕一个不满，从而改变了主意。
老者弹射一道符文，打在她额头上，道：“五年之后，灵气复苏，届时天下必将大乱，我需要你辅佐一人，直至成为天尊，否则你永远得不了大自在。”
“上神嘱咐，小仙铭记在心，若有食言之处，愿受冥火灼心之苦，永无安宁！”
“我已经合道而去，散一身修为于天地，你既为灵体，若想要恢复肉身，唯有在九天之上重塑仙体，而能帮你实现的只要他了，你且好自为之。”
说罢，老者指向身边之人，然后化为无形。
倏忽恢复了正常，似白驹过隙一般。
叶景天被一阵劲风，掀翻在鸿沟边上，只觉得脑袋中嗡的一声，便失去了知觉，陷入一种混沌状态，甚是玄之又玄。
纪若寒则瘫睡在地上，浑身有轻微的痉挛。
胡莉晾两人于一边上，独自走到古书漂浮的地方，显得一头雾水。
她用手强行拖拽，却见古书纹丝未动，再使用上十二分力气，赫然空中散有无形的涟漪。
宝物是取不走了。
无奈之下，只好又来到两人身边，竟自扶纪若寒起来，取出褐色药丸喂她服下。
药丸一入喉，纪若寒悠悠醒来，开口便问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昏迷倒在地上的？
胡莉指向浮空的青铜古书，啐了一声，道：“你还好意思问发了什么，刚才我险些丧命在你手中。这道伤痕看到了没？若不是躲闪的及时，可就彻底把我横切了。”
顺着所指的地方，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从腹部一直延伸到大腿，像是用手给硬生生抓出来的。
纪若寒喃喃道：“这是我造成的吗？”
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势，胡莉自是没好语气，道：“你被书灵夺舍，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书灵夺舍？”纪若寒泛起迷糊，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想去回忆起发生的事，但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像记忆被凭空抹去了似的。
“我真的记不得了。”纪若寒抱头吃痛道：“之前，我们还在文案边上，研究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可后来我的手指，好像被什么蜇了一下，而再往后面的事，我就全然记不清楚了。”
胡莉似想到了什么，一把拽过对方的手，端详了一阵子后，竟自跑去文案那里，不由分说咬破自己拇指，并挤下一滴血沾到文案上。随后耐心等待奇迹的降临，然而并没有发生异样，不由得大失所望。
“难道不是滴血认主？”一脸狐疑望着青铜古书，心有不甘。
大殿内的地板，皆是岩石覆盖，久坐之下，不免生寒。
耐不住凉意侵体，纪若寒用手撑地起身，那青铜古书竟朝她飞去，缓缓落入手中。
胡莉见状后，不禁暗叹一声，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
说话之间，只见她手掌一翻，掌心多一枚红色丹药，旋即吞入口中，开始运功疗伤起来。
三人状态各异。
在叶景天的脑海中，有团雾气蒸腾，白茫茫的一片。这是他第三次来的意识之境，而每一次到来，所见皆有不同。
第一次是初登上人之境时，第二次是巫山覆雨之时，这一次却是迷迷糊糊来的。
还没理清头绪，待到雾气散尽，只见一女子盈盈而立，虽是背对着他，而见不得其容貌，但想必也是倾城倾国的美女。
她身姿婀娜，从衣裙上隐现玲珑曲线，不比胡莉差上分毫，实则有过而无不及。
待女子转过身来，极是应景了那句话，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叶景天看呆了，身边有两大美人相伴，还是让他心内跌宕起伏。
“我好看吗？”那女子浅笑问道，其声若玉。
迷离之间，说了一声好看，方发现自己失态了，于是咬破自己嘴唇，正色道：“你就是那书灵，怎会来我脑子之中？莫非你想夺舍我不成！”
那女子听了后，盈盈浅笑道：“纵使你天生一副好皮囊，可惜你却是男儿身，我夺舍你干什么？”
“那你想作甚？”叶景天警觉了起来。
那女子幽幽一叹，道：“我乃天外天，万仙盟瑶光仙子，你可以叫秋水，在你昏迷之际，已与你签订契约，我可助你成就天尊，但你要为我做一件事件。”
叶景天脱口而出，道：“什么事情？”
“待成就天尊之后，你要去九天之上，为我重塑仙体，然后与我解除契约，你看可否？”
“好，那就一言为定！”叶景天欣然答应，却不知这一路走去，究竟是何等艰辛。
………………………………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功体属性
忽见俩人停顿了下来，且都刻意保持着距离。
他心里犯起嘀咕，道：“我这话哪里说错了啊？”
但无言的疑问，显然无人回答他。
所谓正邪难容，那俩人心里存有芥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化解。
就算此时放下干戈了，也并不代表她们就能成为朋友。
因为若以朋友相称，大抵上交情深笃，至死不能相负、心交照应。
姑且不论胡莉心中所想，但想来最不愿触及这问题之人，当属纪若寒无疑了。
被捅开了一层纸，怕是回不到原初状，纪若寒不自然地说道：“今暂且饶你一命，若是日后见你欺诳，我定叫你神魂俱陨。”话语甫落，也不待有人言语，便径直的走向厢房去了。
胡莉轻吐一口浊气，聪明如她，料定对方是在寻找台阶下。
待到不见人影时，脸上片刻一松，显然有所忌惮对方。
想来也是，那时见得杀意凛然，却又不知何故，自己居然不是她的敌手。心中大骇之际，借以悲情一搏，方表露悲情之后，也算有了意想之中的收获。
另一边，正值叶景天纳闷，纪若寒已回左边的厢房，原地只剩下他俩二人。
叶景天说道：“门户之见，有必要分的那么清吗？”
胡莉不语，像在思索着什么，过程中也没有抬头，而左边厢房内的纪若寒，此刻凭窗远望，也不知是否朝他们方向望来，只是空洞无神的目光，显示她也在思索发呆。
近一阵子以来，从她的角度来想，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时而萦绕在心头上，挥之不去。
往昔在山涧里的修炼，总是着墨武技道法，未曾游历凡尘世俗，故导致她与胡莉之间的关系，渐渐产生了错觉。是以相处的越久，心中便越是下不去重手，更别提置对方于死地了。
但《大魔真经》的危害，她心中却是了解万分，虽是口头上言之凿，想要欲处置而后快，可听了悲惨的遭遇后，不免心生怜悯，未能施以雷霆一击。而她与胡莉的实力，向来介于伯仲之间，怕是这次错过了机会，下次能否稳压过对方，就看天意使然了。
时为九月，夏末初临。
晌午的阳光并不强烈，光线透过竹支间的空隙斑斓散射而下，偶有一阵微风拂过，宛若剪影般摇曳在双方的脸上。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瞧见胡莉未有应话，叶景天跳过话茬道：“唉，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与她都一样，就是不肯放下心结，这又是何苦呢？佛语有云，人若身在地狱，心中存有善，哪何处不是天堂。”
胡莉能听得弦外之音，前面说她俩过于看重面子，后面则意为劝导她做人向善。但是扪心自问，她真能从善如流吗？
每个人都自己的路要走，有的路是上天安排，是终究逃避不了的，有的路是自己选择，但一步错便是步步错。可眼下的这一条路，对胡莉而言，即是她自己选择的，同时也是上天的安排。
念及至此，她不由叹道：“我与纪若寒之间的纷扰，乃是宗门世仇，这千百年的血泪史，可是无数因果的纠缠，远非我们可化解。”
叶景天有些不死心，继续追问道：“那宗门层级的事情，自然不是你们能够左右，但你们两人个人之间的事，怎么就相处不了呢？”
胡莉淡淡道：“你若没把那层纸给捅破了，我与她倒有些模糊地带，在介于模棱两可之间，还真有很多共同话哩！”
“可如今倒好，你非点破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说什么以往见面就动手？你可知道有些话，是不可言说的，只能靠自己去意会！”
良久之后，叶景天叹道：“你们真是复杂！”
“复杂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个世界复杂，我们不过是遵循规则罢了。有时候啊，随着眼界的开阔，你所需要的东西也在改变，所谓人心异变、岁月无情，这些并不无道理的。”
胡莉一本正经地说，若换在平时，几句言语之下，早已夫君叫个不停了，届时叶景天无法应付，只能灰溜溜的逃离。现与他交心而谈后，自己忽感从未有过的舒心，不由告诫了几句。
人生最宝贵的就是经验！正值风华正茂义气之时，哪里懂得这些不成文的规矩？
叶景天皱了皱眉头道：“有些话说多了，就容易变成了借口。这山谷之中，无外乎就我们几人存在，如果还要拼个你死活，那当真索然无趣了。”
胡莉双手一摊，道：“看来我诚心与你们相处，奈何总有人不是这么想，以后共寻出谷之路，哪来的互信基础？”
随后伸了个懒腰，又道：“至于你说的拼个你死我活，想必是寻错人说了吧。”
“哦，对了，你若总想好为人师的话，还请找你师侄去说吧！”
“我只是在关心你而已，哪有好为人师啊。”
“关心我？”胡莉念了一声，忽的想笑。
“我看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吧！”
“我有何要关心的？”叶景天一脸疑问。
在胡莉眼中看来，这无异于孩童呓语，非要指导自己该如何，岂不是贻笑大方，所以听不了几句话，就把话岔开道：“算了，此话暂且不讲，既然纪若寒已经回了厢房，那我也该回屋里了。”
话语甫落，匆匆愈走。
叶景天忽道：“你觉得今日，我所使剑法如何？”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想听真话了。”
“略有小成，仅此而已。”
简短的八个字，说的他耳根火辣，像是自寻羞辱一般。
试想全力一击，斩尽满天竹叶，那是何等的威力了得。但从胡莉口中说出来，仿佛就是件不起眼的小事。
叶景天的脸上挂不住了，稍许带着羞恼，道：“敢问，何为大成？”
至于他会这么说，胡莉倒一点都不意外，若不是阵法所致，在电光火石之间，足有千百种方法擒杀他。
真人与上人之间的差距，虽是一字之差，可其间却相差着九品的段阶，若是在两者间比较，其结果显然易见不必分说。
胡莉笑道： “我这么说，你大可不必恼羞成怒。”
叶景天听得一愣，连忙调整好自己情绪，先不提刻苦如何，单论短短十几天时间，那几百柄断裂的竹剑，便是汗水挥洒的结果，刚刚被她一语否定，怎能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胡莉接着道：“你能把《影流剑法》融会贯通，仅凭这一点上，便已体现你的天赋甚高。但还有些不足的地方，同时也是最为致命的地方，不知道你是否留意过？”
听到这里，叶景天脸色又沉了下来，道：“那我倒要请教了！这何为不足，又何为致命啊？”
胡莉抬眼向他望去，似笑非笑地道：“有时候，太想急着证明自己，最容易走进入思想的犄角，亦如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这么急于编排是何居心？”
胡莉没有接过话茬，而是眯了眯眼睛，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方才说道：“这剑招上的圆满，乃是来自孰能生巧，但无功体上的支撑，又如何能够炉火纯青？你连这点都没意识到，真是很难想象，你那自满来源在哪？”
“何为功体？”叶景天一脸迷茫，且问的干净利索。
胡莉质疑道： “功体即是属性，莫非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知道。”
“当真不知道？”
“当真不知道！”
………………………………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五狱升仙
天尊可名非名，升玄於无物之间，与道合一，可化界衍生万物，非过去现在未来，乃出术法之根本，具有开天辟地之能。
那瑶光仙子是否托大，暂且不去说她，但想让叶景天成就天尊，岂是莞尔可得？
话声入耳，瑶光仙子面容一动，两眼精芒暴闪，过了好一会儿，方缓缓说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在不同的语境里，其意义褒贬不一。”
叶景天默然不语。
待见他不应话，瑶光仙子长长吁了一口气，又道：“我被囚禁在此，已有无数个岁月，现在大彻大悟，勘破生死之秘，尽窥天人之道，只可惜一身仙源，却是被磨灭殆尽。”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来，陷入回忆之中。
但观对方面容哀伤，叶景天不解道：“看你也不似个坏人啊，为何会被囚禁于此， 其中缘由可否详说一二？”
适时昏倒在地，不曾见那瑶光仙子奴颜婢膝，现在倏然想知她过往，不由令其面容一沉。
话语甫落，那瑶光仙子狂笑一声，霎时在他识海之中，翻起惊涛骇浪来，引得一阵头晕目眩。
弹指之间，忽于无声之中，响起一道雷霆，那金光灿然的彼岸花再现，幻化成巨大花影，满是庄严之气，上至无限，下至无穷。
笑声倏然而止。
突生变故间，瑶光仙子惊疑道：“曼珠沙华，盛开于地狱之途的花，在忘川处能唤醒前世记忆，只不过六道轮回已经消失不见，莫非此子便是他，那位在传言之中，早就陨落的大人？”
念及于此，回忆起老者的嘱托，心中已然了解大半，不禁忖道：“我为灵体，方才为了保全性命，不得已与他签为契灵，现在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暴露这个秘密出去，从而引发天外天的人来，恐怕必是凶多吉少。”
“这可如何是好？”瑶光仙子忽有一种感觉，那老者把她囚禁在此，便以料定今日之事，她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纵使曾经不可一世，到如今浮生如梦，一切身不由己，何其可叹可悲。
想到五年之后，天地灵气复苏，时间迫在眉睫，但看眼前的少年，根基薄弱不堪，不由得皱起眉头，道：“你根骨尤佳，但却基础不牢，然万丈高楼平地起，自是容不得一点马虎。”
先前听的云里雾里，一时抓不住重点，至于那彼岸花何故再现，叶景天自己都无从说起，更是无法解答她的惊疑了。
但当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却是眼前一亮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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