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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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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白白了一眼四爷,冷冷说道:“我们拿什么跟踪?能看破筛蛊里的符,自然是修行者,而这么年轻的修行者本就少见。过几天又恰好是天星学院院试开启之日,那名少年定然是要去参加院试之人,以少年的心性资质,难道还入不了天星学院?没想到今天能有幸与之结下一番良缘,他日换来的回报又岂止是一万两银子?”
当听到天星学院时,四爷的面孔明显一滞,眼中露出崇高的敬意。
“既然是修行者,怎么会缺钱,而且一下子就是一万两银子,那少年”四爷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林大白接过话语说道:“自然是有要紧之事。况且,一万两银子过不了多久赌坊就能全部赢回来,你不必多说了。”
四爷恭敬应是。
方堪客当然不是修行者,至少现在不是。
他离开赌坊后,便紧紧揣着那一万两银票,飞奔在处州大街之上。
少年郎,总有一些事情很急,急的能让人精神和身体上双重的执着。
方堪客飞奔的方向,正是处州城那座最大最奢华的青楼――怜君楼。
方堪客初来处州之时,便依靠十年前那个白衣小少年,也就是他的二师兄丢给他的一封信笺般的东西,直接进入了宋国三大学院之一的天星学院。只是学院还未开始招人,院试也没有开启,自然不能将方堪客真正纳入学院的学生,而是将他安排在了某间小院,勉强被学院的那些教习先生当做打杂的呼唤。
前些日子走到处州城内后,方堪客一眼便看到了,正朝着怜君楼艰难走去的姜韵。
姜韵是被猎户收养的孤儿,从小就是美人胚子,如今一十有五后更是出落得美丽,竟然使他家中的花儿都害羞的低下了头,被邻里乡亲称为“羞花女子”,哪怕她穿的是素衣布裙,也难掩她的绝世容颜。
奈何家中养父打猎时受伤,性命垂危,急需一大笔银子治疗。姜韵家中没有钱财,自然是向医馆内的大夫赊账,请了大夫又抓了药草后,姜韵的养父还是撒手人间,这一笔账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这时,医馆便派人上来要债,狮子大开口之下,就算姜韵变卖全部家产也偿还不起,于是医馆真正的主人徐自清便跳了出来,说要替姜韵偿还银两,前提就是让她嫁给他当小妾!
姜韵这才明白一切都是徐自清的诡计,甚至她养父的性命,都有可能是徐自清害的,她又岂会从了对方?
“我姜韵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徐自清当小妾!”
姜韵的眼中泛着悲凉和孤独,甚至隐隐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
或许是看见了姜韵脸上的死意,或许是看到了姜韵眼中,那不被世界容纳的孤独,方堪客那一刻的心,竟不自觉的一颤,生出了帮姜韵一把的想法。
但,还是晚了一步。
姜韵将自己卖入了怜君楼,然后冷冷丢下银子给了徐自清。
于是,怜君楼的头号花魁,便成了“羞花女子”姜韵,只是姜韵卖艺不卖身,素来洁身自好,面纱遮容,多是躲在丝帐后面弹琴作画,能见之真容者甚少,更不要说亲近她了。
但方堪客走进了怜君楼。
他只说了一句话,便让姜韵掀开了帐子。
“我想帮你。”他说。
………………………………
第三章 嫁人?我不答应
还没走进怜君楼,方堪客迎面见到一个熟人,是怜君楼内打杂的一个青年伙计张虎。
方堪客苦笑着要打招呼,哪知张虎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愤愤不平的指着怜君楼,压低声音说道:“你快进去看看,姜韵她”
谁知张虎话还没说完,怜君楼老鸨子的身影探出,对着他怒斥道:“张虎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去买菜,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张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向方堪客使了个眼色后,转身离去。
方堪客当然明白是出事了,便要迈步走进怜君楼。
但谁知老鸨子那副肥硕的身躯直接挡在了他身前,双手叉腰冷冷说道:“你不能进去,岂能让你这个小子打扰了姜韵的好事?”
方堪客神色一沉,说道:“我来怜君楼不下十次,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老鸨子脸上露出轻蔑,冷笑一声:“本以为你是天星学院的学生,谁知只是个打杂的,亏我这些天来对你毕恭毕敬。姜韵如今正在和徐公子相谈甚欢,绝不允许你去打扰他们!”
方堪客眼中眼中怒火乍现,想起了那个表面君子实则阴冷的小人,质问道:“徐自清?姜韵都已经将银两还给他了,他怎么还纠缠不清?”
老鸨子轻蔑道:“哼,徐公子要花一万两白银买下姜韵,只要姜韵点头答应,她就是徐公子的人了。我劝你还是安心回天星学院打杂吧,不要再来怜君楼多做纠缠,死穷酸!”
“一万两?他徐自清想得倒美”方堪客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一万两银票,稍感心安,然后他直接推开身前的老鸨子,冷冷丢下十两银子。
“我要进去,这十两银子就是我对你疯婆子的打赏。还有,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待我正式成为天星学院的学生,定要将你这怜君楼都给拆了!”
老鸨子哪里在乎方堪客说的话,看见那锭丢在地上的银子,她的眼睛都直了,拖着肥硕的身躯便伸手去捡。
“一个死打杂的,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老鸨子郑重将银子放好,嘲笑一声便跟着方堪客进了怜君楼。
怜君楼三层,只见一堆人围在一起互相窃语,不时伸手指指点点。
丝帐不知何时被掀开,一名身着华贵绸缎蓝衫的英俊年轻男子,站在人群中心,他的对面那张红檀木椅上,坐着一名绝美女子。
那是姜韵。
人声喧闹,人潮汹涌,然而姜韵却是没有感到任何热闹,反而觉得孤独。
因为孤独,她看上去有些忐忑,甚至还有一丝绝望出现在她的脸上。
很相似的一幕。
与方堪客初见那抹素颜时,一模一样的神情。
当时一身粗布麻裙却难掩倾世容颜的姜韵,便是站在怜君楼前,明明街上是那样拥挤热闹,而她看上去却是那么孤独无助,当忐忑不安的她,下定决心走进怜君楼卖身后,她的脸庞涌现了绝望,甚至泛起死意。
就如此时。
姜韵已经将自己卖身入怜君楼,说到底早已没有自由可言,若是老鸨子执意要将她卖给客人,她又能拿什么反抗?
说是询问她自身的意见,无非是不想用强硬的办法免得让双方难堪,为的便是说服姜韵的心,若是她依旧固执,难道怜君楼还没有办法不成?
直接将她绑起来,丢到徐府又有谁能说半个字?
徐自清来了,他已经出到一万两的银子。
老鸨子难道不动心?
就算姜韵是处州城的“羞花女子”,就算她是怜君楼的头号花魁,在老鸨子的眼里不过是赚钱的工具罢了。既然有人愿意出高价买这个工具,老鸨子她怎么会不愿意出售?
那方遮掩姜韵身影的丝帐,被老鸨子强行掀开,那抹遮掩姜韵面容的面纱,被老鸨子撕扯成碎片。
如今的姜韵,完全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而那些目光竟然将她推在了徐自清的身前。
她低头没有说话,抚在琴上的右手微微一僵。
徐自清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紧张。
“姜韵,我想你真是误会我了。我徐自清对天发誓,你养父打猎时受的伤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否则我徐家一年内将受灭顶之灾。至于医馆的费用,其实就是为了你。你若是能进徐家的门,不但有了自由之身,还不必过往日的苦日子,徐府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你说了算。你考虑一下,好吗?”他温柔的说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满是恳请与疼惜。
姜韵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徐自清。
然后,她求助的看向这些天对她照顾有加的怜君楼女子。
然而她们都是笑嘻嘻的站在原地,不时脸上嘴角露出打趣嬉闹,她们羡慕的看着姜韵,唯独没有看出此时的她需要她们的帮助。
她脸上的绝望更甚,然后回头,然后怯怯的看着徐自清。
他的面容谦谦君子,他的眼睛温润如玉,看上去就像隔壁家的大哥哥般温暖。
但她从很早以前便知晓他的真实目的,而她当时便是宁死不从,宁愿将自己卖入怜君楼也不愿作他的小妾。
因为,她不喜欢。
不喜欢,这难道不是最简单,最诚挚的理由吗?
因为不喜欢,所以不愿意。
这是最自由的理由。
但是,她已经没有了自由。
姜韵艰难挤出一点笑容,说道:“徐公子,我真的”
徐自清打断了她,温柔说道:“你不用急着给出答案,我希望你真的认真考虑一下。还有这枚紫海夜明珠是家中从南城买来,我希望你能喜欢。”
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一颗晶莹闪耀的珠子,在怜君楼客人们惊叹的脸色,女子们羡慕的目光中,缓缓递给了姜韵。
姜韵身体一僵,没有接过夜明珠。
许久后她终于摇头,“徐公子,我不能要。”
徐自清问道:“为什么?”
姜韵刚想回答,她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些日子,她没有什么人说话,那个人便一直陪她说话。她的心中绝望甚至想要赴死,那个人便一直开导他。她是孤独无助的,而那个人像是知道般不停地暖着她的心。她在那个人面前没有任何约束,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真实。
那个人说了什么飞机火箭电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来逗她开心,但她什么都没听进去,她只听进去四个字。
他说:我想帮你。
那个人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
当听到那个名字后,她下意识的就想扭头看去,但动作做到一半,却僵在了半空。
看上去很生硬。
她忽然觉得很委屈,她的鼻子很酸,甚至很想哭出来。
她知道他想帮她,但这个麻烦很大,不是他想帮,就能帮得到的。
她抬头,看着徐自清,然后摇头,认真说道:“谢谢你,不过,我真的不用。而且我真的不喜欢。”
徐自清耸耸肩,将紫海夜明珠收回怀中,似乎不在乎的笑了笑,道:“不喜欢没有关系,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你喜欢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买。”
或许是慑于徐自清的家世,或许纯粹是凑个热闹,怜君楼二层的有人忽然开始起哄,然后拍起了手,喊了一声。
“答应他,答应他”
随着那人的话音落下,瞬间响起了一连串的附和声。
“答应他,答应他”
这三个字,从最初的嘈杂纷乱,竟然变得异常整齐嘹亮,仿佛要直接破开天花板,直冲天际而去。
徐自清含笑看着面前的“羞花女子”。
姜韵呆呆的看着四周,显得极为不知所措,甚至掌心都沁出了汗水。
她需要帮助,他说过他会帮她。
他为什么还不出现?他为什么还不来帮她?她明明听到了他的声音,但他为什么躲在人群中,不肯现身?就算这个麻烦很大,就算他改变不了结局,但只要他出现,她就能彻底的安心。
他,为什么不出现?
她的神色愈发变得绝望,甚至死意已经铺满了她的面孔。
她唯一相信的他,都不能让她相信了,那么世间还有什么东西是真实的?
她紧咬着嘴唇,听着周围那些声音,神情忽然一松,似下定某种决心一般。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根银色簪子,簪子老旧毫无光亮,然而却是她最喜欢的一物,因为这是她养父亲留给她作嫁妆的唯一首饰。
“那就死吧。”她想。
她握紧了银簪,然后闭上了眼睛。
有眼泪自她的眼角溢出,然后顺着脸颊滑落,最后汇聚在下巴,滴在了她的右手上。
她就要死了。
怜君楼二层的声音异常整齐,都是拍手声加“答应他”三个字。
然而,总有一些人不想看到这一幕。
于是,他便出声打断了众人。
“为什么要答应他?”
这道声音很突兀,甚至格格不入,所以便轻松的打乱了原本的节拍。
所有人都惊愕的呆在原地,然后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黑袍少年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
少年身体有些瘦弱,然而脚步却是异常坚定。
几步之下,便来到了人群中心。
少年扫了一圈众人,重复道:“为什么要答应他?”
少年目光再次一转,直接看向了徐自清。
方堪客盯着徐自清,眉头皱起,疑惑问道:“为什么要答应你?”
………………………………
第四章 我有办法
姜韵听闻那熟悉的声音,霍的睁开双眸,苍白绝望的脸颊涌现一抹淡淡的潮红,尽管有两行清泪自她的眼角滑落,但却难掩她心中的喜悦。
她盯着裹在黑袍下看上去瘦弱却让人异常心安的少年身影,展颜一笑。
他终于出现了,他还是出现了。
他说过他想帮她,他真的来了。
人总是要有期待的,她期待的便是他能站出来。
于是,她的心便安了下来。
她不想死了。
那支老旧黯淡的银簪被收进了淡蓝长锦衣的袖口中,她的双手不再僵硬,缓缓抚上了身前那方墨绿泛着光亮的五弦古琴。
琴者,情也。
她已动情。
于是,琴便动了。
弦歌之声忽起。
有些粗糙却十分白皙的双手操弄着古琴,五道音符落下便有婉转欢快之意临现。
自打姜韵卖身入怜君楼起,她所弹奏的便是哀伤尤怜的曲目,让人闻之便心生惋惜爱怜,这些客人哪里听过仅仅动五弦便乍现以表心境甚欢的五道音符?
而这一切的改变竟是那道拼命挤进来的黑色身影?这些来怜君楼听曲下棋更欲颠鸾倒凤,腰缠不少银两的贵客们,无不目光打量之下,暗自猜测那名进来“打扰”的少年究竟是谁?
当为处州城地头蛇的徐家大公子徐自清,当然也是面色一变,收起那把价值百两描画着巍峨青山的折扇,然后负起双手,冷眼看向那突兀出现的黑袍少年。
徐自清一声冷哼,轻蔑嗤笑道:“我与姜韵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
方堪客向前再走两步,恰好挡在了姜韵与徐自清之间,右手扯了扯黑漆漆的长袍,彻底将姜韵护在身后,这才缓缓抬头,疑惑道:“你与姜韵非亲非故,不过是仗着家世金钱的纨绔公子,难道就不把自己当外人?”
徐自清呵呵一笑,右手一扬折扇道:“正因为徐某在处州城的家世背景金钱势力,我便可以不拿自己当外人,甚至有资格将怜君楼的“羞花女子”清倌人姜韵直接买下来。而这些东西你都没有,只要怜君楼的老鸨子点头答应,你又拿什么阻止?”
方堪客低头沉默,黑袍下的右手再次握住了那柄破烂木剑。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身为那两人的小师弟,早知道十年前就跟随那个放肆却又强大到极点的二师兄好好学习打架,顺带走一遭天下第一城的南城,见识一番骄傲自信的南城人的风土人情。习得剑道,广交好友,哪容得一个小小的处州内的纨绔子弟放肆?
想到二师兄,便想到了那封举荐信,听说是二师兄从某个一指便可破山河的中年男子,然而在二师兄口中那个被称为中年白痴的身上抢夺而来。自方堪客将那封信递给天星学院便引得院长亲临,轻声柔和话语中不停打探消息,可方堪客哪里知晓真相。而且天星学院院试还没开启,只好先将方堪客安置在某位教习先生门下,当成了一个杂役小斯。
方堪客不断给自己默念打气:“我的背景很强大,二师兄抢来的破信就让天星学院大惊,而且听说二师兄来自天下第一城的南城,不需要在乎什么**州,什么破徐家,什么破公子”
只见过二师兄一次面的方堪客无论心中如何念叨,看起来都是一种安慰打气,却也使得他坚定了好不容易凝固的信念,只能拿出天星学院狐假虎威一番,抬头道:“有权有势有钱确实了不起,但我想天星学院的名头就能直接压死你。”
徐自清撇嘴冷笑道:“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只是天星学院一个死打杂的?学院这么多杂役小斯,哪个教习先生会管你们这群人的死活?”
徐自清的目光忽然一凛,紧紧盯着方堪客说道:“两天后天星学院的院试即将开启,我会参加院试然后成为学院真正的学生,一定好好使唤你这个打杂的。待那时,我会再临怜君楼,抬起八抬大轿将姜韵迎回徐府,我倒是想看看你是要作何阻止!”
说完,徐自清大袖一甩,扬长而去。
怜君楼身材肥硕的老鸨子一颤一颤终于赶来,见到姜韵那副黯然神伤眼中却泛着情义娇羞,盯着身前的黑袍少年,没由的一气碎嘴嘀咕几句,又狠狠剐了一眼方堪客,咒骂一句“死打杂的,真是不识抬举”后,又提着比常人大上几号的红蓝裙衫,向着徐自清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酒去人散,怜君楼三层只留下两人。
方堪客笑了笑,盯着面前的佳人说道:“给我弹一曲。”
姜韵轻“嗯”一声,双手再次轻落琴弦之上。
一曲怅然失落之歌忽然响起,像是喜悦之后却不得不接受事实的无奈心绪缔结,弦歌声绵扬空灵悲伤,直直落入方堪客的耳中,回荡在整座怜君楼的三层雅阁。
方堪客忽然弯腰,按住了姜韵的双手,眼神落入后者的眼神之中。
于是,四目相对。
姜韵的呼吸都急促起来,雪白的双颊早已泛起红意,眼神慌乱跳动不知所措,羞嗔一声别过头去。
方堪客,缓缓放手,笑了笑说道:“好不容易其他人都不在,就不能弹一首愉悦之曲吗?”
姜韵没有说话,手指不停拨弄,于是琴声再起,与方才那些曲目完全不同,倒是与之前那五道轻快之歌相似,节奏拍打之下,叮咚之声大珠小珠落玉盘般轻松快活。
许是想到什么,姜韵忽的黯然低头,脸上划过一道哀伤。
于是,这首欢快愉悦之曲便再次化为淡淡哀伤之歌。
她不开心。
就算这时候两人能操琴弦歌相聚欢谈,但改变不了几天后她的结局,她便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琴声悲意浓郁,方堪客当然听出了她的不开心。
他想让她开心起来,于是他的脑子开始转动,故作兴致勃勃,兴奋道:“今天回来的路上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你一定猜不到。”
姜韵不答,琴声依旧,曲风不变,愁意渐郁。
方堪客嘿嘿说道:“乞丐的钱包被傻子偷了,瞎子看见了,哑巴大喊一声,聋子吓了一跳,驼子挺身而出,跛子飞起一脚,犯人要拉着他去衙门,麻子说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
若是平时,姜韵总会用宽袖遮面然后轻轻一笑。
今天没有。
姜韵没有笑,甚至连头也不肯抬一下。
琴声不宁,如此刻的佳人心绪哀愁不乐。
方堪客耸肩摆手,自嘲道:“这是我从电视上看来的,如果不好笑我再换一个一群母猪排队掉进水沟的笑话?”
往常的话,姜韵一定缠着方堪客给她讲些电视的故事,尽管他每次都瞎掰胡说一大堆听不懂的话,但并不妨碍她细细聆听,甚至心生神往。
这次,姜韵依然没有抬头。
方堪客摸了摸鼻子,百无聊赖的盯着那方古琴。
许久。
哀伤的琴声渐渐落下,琴弦上的那双手终于停止拨弄。
姜韵缓缓抬头,脸色如琴声哀伤,苦巴巴的看着方堪客。
她苦涩说道:“你不会不管吧?徐自清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你不会当做没听见吧?”
方堪客摊开手掌,无奈苦笑:“我怎么管啊!他是处州城的名门,有权有势又有钱,哪里是我能管的上的?”
她抿嘴不再说话,右手食指微动,指甲用力的扣着那方古琴。
她要的当然不是这个答案。
我怎么管啊!我能怎么办啊!这些答案都是她不想听到的,既然不知道怎么办,难道不该学吗?难道只是一句无能为力,便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她无能为力不知道怎么办的事情,难道不该是他来管吗?
因为他,是他啊。
她很想起身就走,然后大骂一句“方堪客你个大骗子”。
然而事实上她没有动,只是指甲扣的更加用力,甚至那方古琴直接破开一道口子,点点木屑和琐碎漆子渐渐滑落。
“你不许不管!”
眼泪在姜韵的眼眶打转,她撅着嘴赌气说道:“我不开心,你一定要想到办法!”
刚来怜君楼的那些日子她过得惶恐无助,是他讲一些故事,说了什么飞机火箭电视一大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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