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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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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中间那座屋子,自然是供人居住。

    屋子里家具简朴,只有些寻常人家常用的工具,屋子的最里面有两张木床,那个略一点的木床上有两个人。

    一个白白壮壮的少年,约莫十三岁,另一个娇玲珑,是一个不到五岁的女童。

    虽然体型看上去完全不一样,但他们的确是一对兄妹。

    他们姓陈,哥哥名大胖,妹妹单名一个靓字。

    许是被外面的哭喊声吓到,胆的妹妹一直在不停哭泣。

    陈大胖紧紧抱着妹妹,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嘴里不住地轻声安慰着。

    不一会儿,哭声渐止。

    陈大胖轻轻擦拭妹妹脸上的泪水,认真道:“靓靓,你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哥哥出去看看好不好?”

    瓷娃般的陈靓连忙摇头,眨巴着还泛着泪光的大眼睛,看着哥哥认真道:“不行,娘亲过,让我们在屋子里等她,不许我们出去。”

    陈大胖轻轻捏了妹妹的圆脸,道:“靓靓,听哥哥的话,你闭上眼睛睡一觉,哥哥很快就会回来。”

    陈靓抿着嘴不话。

    陈大胖柔声安慰了几句。

    许久,陈靓终于妥协,道:“那哥哥快点回来。”

    陈大胖点了点头,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又在她那如玉般光滑白净的脸蛋上,用力亲了一下,笑着走出了屋子。

    轻轻地把门带上,听闻村头传来的阵阵凄厉嘶吼声,陈大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直觉告诉他,那里有大事发生。

    轻轻把那扇篱笆门抬起,因为有些焦急,陈大胖的手脚显得很是笨拙,篱笆门上的细竹条竟一下子缠住了他。

    陈大胖用力一拽,将那段竹条掰断后,飞快向村头跑去。

    越靠近村头,越是有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在空中。

    陈大胖的脚步越来越慢,他的神情愈发的苍白。

    然后,他看到了一滩血。

    然后,他看到越来越多的血。

    到处都是血,土黄色的地面,巨大的老槐树,残破的老墙上。。。。。。

    陈大胖瞪着眼睛,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因为恐惧,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的嘴唇干燥,脸色惨白,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继续往前,几乎是爬着来到一颗老槐树的后面。

    于是,他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长辈们手中握着农具,前赴后继冲向那些黑色的影子,拼了命想打败那群人,看着他们一次又一次被黑色身影打倒后,又遍体鳞伤地站起来,继续冲向那群黑袍人。

    那些血迹,竟都是长寿村村民的鲜血。

    陈大胖看着那群黑袍弟子,目中爆发出滔天的恨意。

    但是因为害怕,他的双腿开始发软,使不出任何力气。

    他只能这么呆呆地躲在暗处,失魂落魄地看着。

    他看到整个村子力气最大的刘大伯被其中一个黑袍人一拳打飞,他看到经常照顾他的李叔被一掌打飞。

    还有很多很多。

    然后他看到了他的父母。。。。。。

    他看着父亲拿着一根铁棒拼命想打中那群黑袍人,他看着母亲跟随着父亲的脚步,手中拿着一个巨大的锅勺,向着黑袍人砸去。。。。。。

    他的父亲飞了出去,他的母亲跟着飞了出去。。。。。。

    他很害怕,想要大声呼喊,但是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动都动不了。

    他低声嘶吼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头向着身前那颗老槐树狠狠撞去。

    一声轻响,陈大胖的额头很快流出了鲜血,流过鼻梁,流过嘴唇,流向下巴,滴在了他的布衣上。

    疼痛的刺激下,陈大胖的身体瞬间恢复过来,他舔了舔嘴唇,一股淡淡的血腥气瞬间涌入。

    他的呼吸急促,眼中无神,惨白的脸上透着无法形容的绝望。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

    陈大胖早已吓破了胆子,他的胆子本来就很。

    是整个村子胆子最的人。

    所以,他逃跑了。

    他向着来时的路,疯狂地逃跑着。

    他的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逃跑着。

    。。。。。。

    。。。。。。

    陈大胖跑回了院子,双目无神,脸色惨白

    他推开屋子的大门,走到了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在床角,双手抱着膝盖,身体不停地颤抖。

    “哥哥,你怎么了?”

    陈大胖的突然闯进,瞬间吓醒了刚入睡的陈靓,她看着哥哥苍白无神的眼睛,神色极为不安。

    陈靓很害怕,她从来没见过哥哥这副害怕的模样,她的眼角泛起泪光,显然被哥哥的样子吓到了。

    陈靓摇了摇哥哥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很是害怕的道:“哥哥,你话啊。”

    陈靓的哭声终于将陈大胖拉回现实。

    他摸了摸了陈靓的脸蛋,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过了很长时间。

    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惧,陈大胖放开了陈靓,脸上挤出一道笑容。

    那笑容,很牵强,很难受,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他看着妹妹,认真道:“哥哥没事。”

    陈靓眨巴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陈靓还不到五岁,还很天真。

    她问道:“哥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陈大胖道:“外面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靓再次点了点头。

    陈大胖忽然开怀一笑,盯着陈靓的眼睛,道:“靓靓,哥哥来陪你玩个游戏好不好。”

    陈靓好奇问道:“什么游戏?”

    陈大胖抱起了妹妹,将她塞进了房屋一处夹层,对着她道:“待会哥哥要出去很久,如果有黑衣人来找你,你要躲在这里,天黑之前你不哭不闹的话,哥哥一定给你奖励。”

    陈靓听到有奖励,脸上露出欣喜,伸出拇指,道:“那哥哥拉勾。”

    陈大胖轻轻摸了她的脸蛋,温柔地笑了笑,伸出拇指碰了碰陈靓的手。

    然后转身离去。

    天真的陈靓还不明白。

    这一次,哥哥永远回不来了。

    他的奖励,注定难以兑现。

    。。。。。。

    。。。。。。


………………………………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两个胆小的少年

    陈大胖的胆子很,想到过一会要去杀人,内心愈发惶恐不安,身体再次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他推开厨房的门,来到烧火的灶台处,那里有一块相对松软的土,从身后找了一根如刀片的木柴,便开始向着那块松土刨去。

    他刨得很用力,再加上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双手,一下子就将那块锋利的木柴折断了。

    陈大胖有些羞愧,心想自己真是没用,平时在村子里吹牛,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连土都挖不开。

    弄断了好些根烧火用的木柴,陈大胖终于将灶台前的那块土刨开,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埋在土里的不是其他珍贵的东西,那是一个瓷器,应该是一个坛子,由一根麻绳绑在红布上盖住的坛子。

    那是一个埋在地下很多年的酒坛子。

    多年以前,陈大胖还是五岁的时候,陈父就将这整整一坛酒埋在了地下,逢年过节才会挖开这片土,取的一壶,饮尽兴。

    轻拉麻绳,掀开红布,一股岁月陈酿的香气扑面而来,显然是整整一坛子的好酒。

    陈大胖不知从哪里找来绑着细绳子的竹筒,将竹筒放到酒坛子里用力一夭,一下子就装满了整个竹筒。

    看着洒出去不少的酒水,想到父亲对酒水异常重视的态度,大胖挠了挠头,很是不好意思。

    他将竹筒的绳子围在脖子上,心翼翼地盖好那坛酒,起身向外面走去。

    院子里有些冷,许是秋日的缘故,冷意总是猝不及防。

    更多的原因是他内心深处的害怕。

    他的手心有汗水沁出,用了搓了搓肥胖的双手,又哈了一口气,陈大胖拿起挂在胸前的竹筒,喝了一大口的酒水。

    辣,很辣。

    陈大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喉咙中仿佛被灼烧了一样,滚烫无比,然后瞬间,火热开始蔓延,弥漫了他的整个身躯,温暖无比。

    身体上的冷意瞬间驱逐干净,陈大胖拍了拍胸口,内心的恐惧好似也减弱的不少。

    酒壮人胆。

    喝了酒后,人的胆子总会变大很多,往往能做以往很多不敢做的事。

    比如,杀人。

    陈大胖胸前挂着酒竹筒,走进了右边那间陈旧的老仓库,翻来覆去的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他的身影从仓库里走出。

    他的腰间多了一把老黄杨木制成的弩箭,左手还有一把三角叉子。

    弩箭是方堪客做的,用来打猎林中的猛兽,三角叉是方堪客制的,用来叉死田野中的灌鼠。

    拿着这两样东西,陈大胖内心稍安,不过依然恐惧。

    他走出了院子,这一次没有被那道篱笆门搁着衣服,脚步比之前平稳许多。

    他来到了一处寻常的房舍前,轻车熟路地推开门。

    然后他看到了一名少年。

    那名少年蜷缩着身子,面容苍白无神,躲在最深处的那个角落里,不知因为什么事情颤抖着身子,显得极为孤单无助。

    他姓刘,名狗子。

    狗子和大胖是最好的朋友。

    因为他们的胆子很,是整个村子里最的少年。

    即便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但是他们从来不会承认这一点。

    他们经常在一起玩耍,两人不停地吹嘘自己有多么的厉害,胆子有多么的大。

    无论两人如何吹牛,村子里的人也只是笑笑,从不拆穿这一切。

    狗子和大胖胆子最。

    但是最为调皮,好奇心最重。

    既然大胖跑去村头看了那无比血腥残酷的一幕幕,狗子没有理由不去看。

    所以,狗子也看到了那一幕。

    所以,他害怕的回到房舍中,颤抖着缩在角落。

    大胖站在门前,对着角落里的那名少年道:“狗子,我找你有点事。”

    狗子抱着膝盖,身体颤抖着,没有理会大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

    见他不理会自己,大胖走到狗子面前,用脚踹了踹狗子,吞了口唾沫,道:“村子里就数我们两个胆子最大,我想去杀一些人,一起吗?”

    出这句话时,大胖的脸色明显有些苍白,握着三角叉的右手也有些颤抖。

    这句话出,显然连他自己都吓的不轻。

    屋子里的大门被打开,顿时有秋风吹来,伴着寒冷与凄凉,吹在了蜷缩在角落的那名少年身上。

    狗子抬头,双目无神,透着浓浓的惊恐。

    他看着大胖颤声道:“我看见了,满地都是血,陈叔,许伯。。。。。。村子里的大人加起来都打不过那群黑衣人,他们。。。。。。”

    没等狗子完,大胖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面目狰狞,恶狠狠道:“没用的龟孙子,都你我的胆子天下第一,今天竟然被一群黑衣人吓到。”

    想起来那群可怕的黑衣人,大胖脸上出现一抹恐惧,刚升起的胆子差点被狗子一番话语彻底抹去。

    大胖不愿心中那股气就此消失,所以他直接打断了狗子话。

    他的手掌拍得很用力,连同他手心的冷汗,一道落在了狗子的头上。

    很痛,真的很痛。

    狗子下意识捂住了脑袋,整个人瞬间清醒,看着大胖怒吼道:“大胖,你打我做什么?”

    大胖的声音比狗子还要大。

    他看着狗子,大声喊道:“打死你个瓜崽子,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话?”

    狗子有些愣神,显然没有听清大胖之前到底了什么东西,而是沉浸在鲜血带来的恐惧当中。

    大胖盯着狗子,舔了舔嘴唇,沉声道:“我想去杀些人,你敢不敢来?”

    秋风再起,萧瑟冷酷,吹在两名少年的身上,仿佛比秋日的北风还要刺骨。

    狗子的喉咙上下涌动,脸上苍白无力,问道:“杀哪些人?”

    大胖的右手再次颤抖起来。

    所以他将那个三角叉握得很紧,这样狗子就看不出他内心的害怕了。

    大胖沉声道:“村头前的那群黑衣人,刘叔,李伯他们很多人加起来都打不过那群人,但是。。。。。。我想试试。”

    “我想试试杀死那些人。”

    听到这句话,狗子顿时知道了他想干什么。

    他的面容瞬间惨白,双目惊骇,死死地盯着大胖,显得极为无法置信。

    他什么都看见了。

    那群黑衣人真的很强,村里人加起来都不是那群人的对手,甚至都打不到黑衣人。

    正因为如此,他才愈发觉得无法置信。

    狗子看着大胖,颤声道:“为什么要对我这些?”

    大胖道:“那群屁孩胆子太,村子里就你我的胆子最大,要不要去试试?”

    他明明也是个还未成人的孩子,却习惯性的把自己放在大人的位置,称呼其他同龄人为屁孩。

    因为他认为,他和狗子两人的胆子是村里最大的。

    狗子脸色有些发烫,他低下了头,沉默无言。

    他胆子真的很,他真的很害怕。

    他没有回答大胖,那便意味着他真的不想去村头,或者不敢去村头。

    见他久久不敢吭声,大胖明白了。

    他有些心痛,一巴掌甩到狗子的脸上,恶狠狠地道:“没用的龟孙子。”

    大胖很失望,甚至有些绝望,心想既然你我是整个村子胆子最大的两个人,我都不害怕,你怎么能害怕?

    他大步走了出去,停在了大门口。

    犹豫了一会,他还是回到屋子的角落,摘下脖子上的酒竹筒,给狗子灌了一大口酒。

    然后,他“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大步向着村头迈去。

    狗子蜷缩在角落,不停地咳嗽着,显然那口酒把他呛得不轻。

    酒水吞入腹中,很火热,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

    然后,狗子想起了一些事情,很多很多的事情。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甘心,有些生气。

    他生气自己的懦弱,他不甘心自己的胆。

    他一巴掌捶在了大腿上,暗道一声龟孙子后,飞速起身,向着大门走去。

    。。。。。。

    。。。。。。

    大胖的身影有些肥胖,然而此刻看起来却是那么萧瑟,很是孤独。

    他一个人走在路上,孤独地行走着,心想果然我还是胆子最大的那一个,连杀人都不敢去试一试,狗子再也不能与我并列第一了。

    有一道声音忽然从背后喊住了他。

    “龟孙子,为什么不等我?”

    狗子在后方疯狂大吼着。

    大胖转身,气呼呼地道:“你不是不敢去吗?”

    狗子道:“我是这个村子胆子最大的那个人,怎么会不敢杀人?”

    大胖有些鄙夷地看着他,道:“你连武器都没有,怎么杀人?”

    狗子疯狂地跑向屋子里,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斧子,看着大胖道:“现在有了。”

    大胖搂着狗子的肩膀,猛地拍了一下,道:“好兄弟。”

    然后,他们一道走向村头。

    这对异父异母的兄弟,想去杀人,想试着杀死那些人。


………………………………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劈死你这个龟孙子!

    秋意浓浓,萧瑟的秋风不留情面地拍打着整个长寿村,甚至比冬日里的北风还要来的刺骨,然而更冷的却是村民的心,那是一种无法看到光明而升起的绝望。

    浓郁的血腥气不断向着从村头散发,伴着从北方吹来的秋风,瞬间弥漫了整个长寿村,甚至飘向了山林之中,惊扰到深山中的猛兽,虎狼眼中透着冰冷的嗜血之意,朝着血腥气传来的方向渐渐赶来。

    “嘭”的一声,刘能耐拿着斧子又一次倒下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能站起来。

    他是第一个上前拼命之人,却是最后一个倒下之人。

    地上密密麻麻躺着无数的身体,很多人睁着眼睛一动不动,那是死不瞑目。

    还有一些人眼神涣散,泪光闪烁,那是生不如死。

    刘能耐眼中闪过不甘心,心想除了离去两年之久的侄儿——方堪客利用巧劲能胜过他外,他可是这个村里力气最大的勇士,而就是如此,竟然还是打不过这样一群入侵的黑衣人,不禁内心一阵羞愧。

    他的眼睛早已肿胀不堪,甚至看不清前方的路,但是他还能看见那群黑袍人。

    他努力地挪动双腿,拼了命想要站起来,但是他的右腿膝盖里的骨头彻底被踢断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只能呆在原地,不甘心地挣扎着。

    邓青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能轻松解决这些普通人,没想到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体内的元气更是消耗殆尽,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无比疲惫。

    还好,真的还好。

    他们一阵庆幸。

    这里的大多数人只是一群种田的农夫,他们有军人的悍不畏死的意志,却没有军人严明的纪律,也没有军人的强大,他们注定失败。

    邓青一脚踹在了还在不停挣扎的刘能耐的左腿上,不轻不重,却刚好能将他的腿打断。

    这个农夫,是所有人里面最麻烦的。

    所以,邓青决定先不让他死去。

    让他承受无尽痛苦后再死去。

    “你们去村子里看看,把这群人的子嗣都给我找出来。”

    邓青面无表情的发号施令。

    然后,三个黑衣人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

    。。。。。。

    那条千百年前就留下的土黄色路,踏着前人的脚印,迎来了两名一胖一瘦奔跑中的少年。

    秋风肆虐,冷意呼啸而来,而这两名少年却丝毫不觉寒冷,胸膛反而一片火热。

    他们喝了酒,很多很烈的酒,是埋在地底好多年的岁月陈酿。

    他们的脸上泛起了潮红,脑袋却异常的清醒,眼神更是充满了坚定。

    他们的心中藏着两种情绪。

    一种是恐惧,另一种是愤怒。

    然而恐惧的情绪牢牢的占据他们的心神,更是死死的压制着那股愤怒,愤怒在恐惧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那股愤怒,是一股气。

    他们很想把那股气释放出来,首先要做的就是驱散恐惧。

    狗子和大胖两人一直自诩是村子里胆子最大的两个人,但其实他们的胆子很,是村子里胆子最的那两个。

    所以他们要喝酒,要喝那种最烈的陈年老酒。

    只有胆子大了,才能将那道恐惧驱除,才能将那道愤怒释放出来。

    因为有个人曾告诉他们:酒水能壮实人的胆量。

    那个人叫方堪客,他的话从来都是正确的,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他是狗子和大胖一直崇拜的那个人。

    既然村子里出了事,那么他一定会回来。

    陈大胖和刘狗子两人深信不疑。

    。。。。。。

    。。。。。。

    狗子一把夺过大胖胸前的酒竹筒,张嘴又是一口,他忽然有些想念方堪客。

    尽管方哥比他大不了多少,然而在他眼里,却是无所不能的大哥。

    狗子目光飘向北方,心想如果方哥在的话,他一定能打死那群人。

    既然他不在,那么就让我来。

    但是他有些糊涂,可能是酒水喝多的缘故,所以他伸手拍了拍大胖,问道:“我们要怎么杀那些人?”

    大胖道:“随便杀。”

    狗子问道:“随便杀是怎么个杀法?”

    大胖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间,又用手中的三角叉指了指狗子左手的那把斧子,沉声道:“我用弩箭射,射不死就用三角叉叉死他们,你就用斧子砍,砍死他们。”

    狗子看起来实在有些犯糊涂了,不解的问道:“那我要用怎么个砍法。”

    “真笨。”

    大胖啐了一口,道:“你平日里怎么用斧子砍,今日就怎么用斧子砍。”

    狗子想起了以前的那些日子,他经常帮着父亲拾掇好院子里的那些木柴,然后拿起斧子,一根一根劈下去。

    狗子恍然大悟,道:“那我就劈死它们,像劈木头一样劈死它们。”

    大胖点头。

    狗子又问:“那你的弩箭怎么个用法?”

    大胖瞥了一眼狗子,心想今天怎么净犯糊涂,这种问题都能问出口?

    “当时是射死它们,像射兔子一样射死它们。”

    大胖道。

    狗子问道:“射不中怎么办?”

    大胖道:“射不中,我就用叉子叉,像叉田鼠一样叉死它们。”

    狗子点头,终于不再话。

    。。。。。。

    。。。。。。

    狗子和大胖躲在村头的那块大青石后方,看着被鲜血染红的黄土道路,看着地上密密麻麻躺着难以动弹的身体,看着离去只剩下一个的黑袍弟子邓青。

    那些鲜血都是他们亲人的鲜血,那些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身影,都是他们的家人。

    狗子很害怕,也很想哭。

    “不许哭!”

    大胖看着狗子,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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