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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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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拿着形态各异的剑,准备齐力杀死眼前拿着杀猪刀的胖子。

    方堪客盯着剩下的几道黑袍,神情漠然,终于抬起了右手。

    秋风萧萧,木剑起舞。

    他出手,便是一剑。

    也只是一剑。

    最简单的一剑。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杀人之路(二)

    没有任何华丽,也看不出任何出众,方堪客这一剑,就是很普通的一剑,也是最简单的一剑。

    他右手执剑,向前便是一刺。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道至简。

    最大的声音是稀疏无声的,或者人是听不见的,最大的象是没有形态的,或者人是看不见的,而最大的道理也是最简单的道理,简单到一两句便能明白。

    方堪客这一剑是他所能施展的最简单的一剑,所以也是他所能刺出的最强一剑。

    他没有觑眼前的任何一个人,上来便是最强一剑,这样的一剑,他刺出过很多次。

    于朝暮亭中他刺死刘然,于试炼区刺破八大高手吴饭的面具,又于第五道重灵门魄之门中,将吴饭刺成重伤,最后更是在南城的北邻街,把季凌刺成猪头。

    但,那都不是一开始便刺出这样的一剑。

    从来都是留到最后作为保命的杀手锏的一剑,但此时,方堪客想都没想便祭出自己最强的一剑。

    换句话,方堪客从一开始就不是来保命的。

    他从一开始就是来拼命的,从刺出他最强的一剑开始,或许更早,或许从南城赶来之时,他就想着要拼命。

    方堪客只是一个爽灵之境的修行者,而且只是一个人,而他面对的是五个爽灵之境的寒山宗弟子,甚至还有一个幽精境的中年男子。

    但这是方堪客的第一剑,也是他豁出性命的一剑,所有对上这样一剑的人或是重伤或是身死。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总会有人承受不住这一剑,也一定会有人死去。

    他没有刺向那个中年男子,因为他确定自己不能刺死或是刺伤他,既然不可为,那便果断放弃。

    所以他刺向了最前方的那名男子。

    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就将选择进行到底。

    方堪客执剑的右手慢慢向前送去。

    他在送木剑杀人,他在送那人去死。

    这一剑很慢,也只是看起来很慢,实则速度如电光乍现。

    这柄剑太普通,普通到就像是一根削出剑的形状,却被丢弃且破旧腐烂的木头。

    而这根破木头,竟然想杀人?

    怎么杀人?

    卓休看着这一剑,眼神微微一凝。

    但也只是一凝而已,他甚至没有过多在意,尽管这一剑是刺向他的,尽管这一剑看起来那么普通,尽管这一剑又是那么强大。

    他不认为自己接不下这一剑,因为他是爽灵中期,而面前的白衣少年只是爽灵初期,爽灵初期的一剑怎么可能比得过爽灵中期的一剑?

    他看到方堪客向他刺出木剑的刹那,内心甚至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将这个擅闯寒山宗山门的少年拿下。

    这个功劳,卓休不准备让给别人。

    “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过两年或许我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可惜,终究是少年心性,太过轻狂反而葬送了自己的命途。”

    卓休看着方堪客,脸上露出惋惜。

    既然方堪客向他刺出一剑,以木剑相送,那么卓休便回方堪客一剑,以铁剑相迎。

    一送一迎,似乎很融洽。

    然而,方堪客的剑是送人去死,既然卓休迎了上来,既然卓休迎着送死,那么他就死好了。

    卓休腰间那柄看起来完全不像剑的铁剑,猛然间飞出,之后被他的右手握住,就这样迎向了方堪客的木剑。

    他很有信心,既然自己使出了一剑,那么就没道理拦不下方堪客这一剑。

    所以他的目光平静,静静地等待着那柄木剑的攻势流去,等待着方堪客被自己铁剑的余威震退。

    。。。。。。

    。。。。。。

    然而结果似乎有些偏差。

    木剑的速度很快,竟然绕过了他的铁剑直接刺向他的身体。

    卓休有些意外,但内心依然平静,眼神更是丝毫没有改变。

    他的右手摆动,收剑转为守势,将铁剑横于胸前,可攻可守,这就是卓休的剑。

    “速度很快,比我意料中的还要快,不过可惜,还是没有用。”

    卓休轻轻笑了起来,脸上依旧带着惋惜。

    尽管方堪客的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依然在他的计算之中,换句话,依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方堪客没有笑,他的脸色严肃,眼神专注,这是他最简单的一剑,也是他最强大的一剑,那么就没有道理杀不死人。

    木剑就这样带着没有任何气势的气势,向着卓休送去。

    方堪客道:“我想送你一程。”

    这句话,是对着木剑的,更是对着卓休的。

    方堪客想要送木剑一程,这样木剑就能送卓休一程,这样就能送他去死了。

    卓休冷笑。

    没有破空的呼啸,没有刺耳的剑鸣,树木依然苍翠繁茂,贪婪地呼吸着天地间的气息,云雾依然笼罩缭绕,将整片空间排除在世间之外。

    方堪客这一送,剑到了。

    木剑就这样刺中了卓休的身体,刺在了他的胸口上。

    有光华于卓休的胸口处绽放,一道极其昏暗的黄色光芒,忽然从木剑的剑尖处盛放,随后光芒大盛,卓休那张白皙的面孔,在这道光芒的照耀下直接化作一团土黄,像是在烈日下烘烤无数段时光的老农一般,渐渐失去了生机。

    此间彻底被土黄色光芒掩盖,一阵清脆悠长的剑鸣声忽然响起,随后快速炸裂,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如火如荼。

    剑鸣中带着喜悦,似在欢呼。

    卓休的胸口处多出了一个大洞,鲜红的血水不断从洞口上流出,渗入他的黑色衣服,顺着他的衣角滑落,滴在山门的石阶之上。

    卓休低头看着胸口,看着鲜红的血液不断从上面滴落,看着胸前那柄完好无损的铁剑,看着那柄沾满血迹的木剑。

    他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怎么突然间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卓休艰难地抬头,用那双即将失去生机却又充满疑惑的眼睛看着方堪客,道:“为什么?”

    方堪客没有话,他抽出了那柄木剑,然后目光转向其他五个人,这几个人才是自己下一步要杀的人。

    至于卓休这个必死之人,方堪客没有兴趣多一句。

    卓休很意外,意外方堪客的那一剑,那一剑很快,比他所能想象到最快的一剑还要快,所以他没有意外的死去了。

    一切都是意料之外,那么他的死,也就成了意料之中。

    临死的那一刻,卓休终于明白过来,恍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季凌是他们宗主的独子,他的剑是宗主倾心传授,连他都在方堪客的剑下重伤垂死,那么他自然也只能毫无意外的死去。

    铁剑从卓休的身体滑落,叮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顺着青石翻滚几圈后滚向山涧,坠入云雾之中不知去向。

    他的身体向前倾倒,直挺挺地坠在了地上,脑袋重重地磕了下去,似乎在虔诚的悔过。

    如果一开始他不托大,一开始便使出自己最强的一剑,或许他不会死,甚至还有机会挡住方堪客这一剑。

    如果他一开始就摆出守势,没有选择出那一剑,那么他会受伤,但绝对不会死。

    但是,没有如果。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那么结局就是注定。

    方堪客拔剑四顾,神色如常。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杀人之路(三)

    卓休的死,彻底震撼了其余五个黑袍,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两人同为爽灵之修,明明卓休的修为更高,却死在对方的一剑之下。

    一剑之威,竟强至如此。

    剩下的几个黑袍,瞬间收起轻视之心,再次看向方堪客时,眼神中没有任何觑,甚至泛起了凝重。

    既然方堪客能一剑杀死卓休,那么就没有理由一剑杀不死他们,所以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绝对不能让那把看起来像根破木头的木剑刺中。

    中年男子是六道黑袍中唯一一个修为达到幽精境的修行者,方才那一幕,他比其他人看得更为真切,但就是他,也以为方堪客那一剑造成不了多少伤害,直到最后刺中的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

    “既然有胆子擅闯山门,自然是有几分实力,你们万万不可大意。”中年男子盯着方堪客,出声提醒道。

    就算没有中年男子的提醒,剩下的黑袍也早已打起精神,摆出了万分心的姿势,随时准备出手。

    方堪客的那一剑是他最强的一剑,胜便胜在一个“奇”字上,没有人能够想到他一上来就是最强一剑。

    出其不意之下,结果自然出乎意料。

    而正因为“奇”,敌人一定会心生警戒,所以再次施展出,便不会收获同样的效果,况且那一剑太过耗费方寸灵台内的元气,不到万不得已,方堪客不会再使出那一剑。

    方堪客的对手是五个同等修为的寒山宗弟子,甚至还有一个远远超过他的幽精之修,所以他不得不拼命,也只有拼命,他才可以搏出一线生机,才有可能杀光身前的所有人。

    但拼命不是送命,方堪客不会愚蠢到将自己送入敌方的剑下,所以在刺死卓休之后,他果断拔剑,横剑于胸前,然后环顾四周,寻找下一个机会。

    这便是蓄势。

    既然是蓄势,那一定会有爆发之时,而方堪客,便在等待那个点。

    他的脸上很冷。

    冷,可以是冷静,可以是冷漠。

    冷静到极点,有时候就是冷漠。

    杀完人的冷漠,便是对人命的冷视,便是对人命的漠视。

    这一幕很冷。

    。。。。。。

    。。。。。。

    三师兄文彬的对手是十名寒山宗的黑袍弟子,尽管他已经达到幽精境的修为,但是他之前耗费了十年性命燃烧方寸灵台内的元气,已经受伤不轻。

    之后又镇压寒山宗大弟子邓青等人,让他的伤势愈发加重。

    所以他的压力很大。

    但是他不在乎。

    他的眼睛微微一动,看到了师弟那一剑,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他对师弟能一剑杀死卓休,很是满意,仿佛在师弟的身上看到了二师兄的影子。

    某日吃饭时,大师兄曾师弟与二师兄某些方面很像,那便是真的像。

    二师兄本性放肆桀骜,师弟对天地心无敬畏,二师兄最擅长用剑,师弟也喜欢用剑,二师兄很会打架,师弟同样会打架。

    雨蝶师姐重伤未愈,那么来寒山宗的只能是二师兄宇空,而憨厚的三师兄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让师弟受到任何伤害,然后撑到二师兄赶来的那一刻。

    只要二师兄赶来,他一定会杀光所有人。

    “寒山宗所有人都会死。”三师兄看着为首的黑袍,认真而严肃的道。

    不待他们回答,三师兄再次举起那把无所不用的杀猪刀,刀尖上有厉芒闪烁,随着弯刀下落的瞬间,光芒四射,带着极为强横的姿态,重重地砍向其中一个黑袍。

    那把杀猪刀,要砍人。

    很早以前,三师兄还不是破道的弟子,当时的他还是某座镇上卖肉屠夫的儿子,他的父亲是屠夫,父亲的父亲是屠夫,一连好几代都是屠夫,靠杀猪卖肉为生,所以他也是屠夫。

    他有个二娘,二娘待他不好,嘴巴很碎,时常向他父亲告状,所以他经常挨打挨骂。但是尽管挨打挨骂,三师兄依然没有放下手中的杀猪刀,而是哭着喊着一刀一刀切着砧板上的猪肉。

    只是因为喜欢而已。

    三师兄不喜欢二娘,也不喜欢他父亲,但是他喜欢杀猪,所以就更喜欢手中的杀猪刀。

    他杀猪的能力很强。

    他杀猪的刀法很强。

    他想试试把眼前的这些人当成猪来杀。

    他就是这么做的。

    三师兄那把杀猪刀落了下去,他的左手抓住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人的肩膀,他的左手按住肩膀,那名黑袍再不能动弹分毫。

    他按住猪的肩膀,猪会反抗,会挣扎,身体拼命扭动,四蹄疯狂挥舞。

    过往如此,今日也是如此。

    黑袍是人,更是修行者。

    所以他一定会反抗,挣扎的一定比猪要强烈无数倍。

    三师兄早已料到,所以在他按住黑袍肩膀的瞬间,手中的杀猪刀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名寒山宗的弟子还没来得及反抗,身前的铁剑还未真正刺出,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凌厉的刀芒便向着他的身躯劈闪而来。

    刀锋与黑色长袍相触,瞬间割开一道口子,黑色长袍从男子的胸膛处裂开,露出他的身体。

    杀猪刀再次下落,眨眼睛便破开男子的胸腔,一道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鲜红的血液伴着残碎的脏器从男子开膛处流出,渗出黑袍,滴落在了地面。

    这一幕,极其血腥。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那名寒山宗的弟子就这样死在了三师兄的手上。

    被当成猪来杀。

    三师兄松开了左手,那具身体再也无法支撑,软绵绵地滑落到了地上,只留下一道沉闷的轻响,鲜血开始流淌,顺着石阶而下,划过一道痕迹,流向内侧的黄土上,缓缓渗入大地,仿佛要滋养这片山林一般。

    那把杀猪刀杀完一个人后,残留着鲜血与脏器的碎片,在几个呼吸间便顺着刀身滑落,恢复本来的模样。

    刀面光滑干净,刀尖寒光冷冽。

    杀猪刀还是原来的杀猪刀。

    这画面,很可怕。

    那名寒山宗的弟子至死都想不到,某一天死的那一刻,竟然是被人当成肥猪来杀。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南城大军何在!

    很多天前,在得知季凌被五宗四姓的人杀死,之后陷害南城,将消息散播,传给楚元世时,方堪客便开始了行动。

    文彬腰间悬着杀猪刀与方堪客一道而行。

    这两个人很快。

    但有个人比这对师兄弟更快作出反击。

    当时在南城朴实的面摊前,那人拍了拍方堪客的肩膀,然后一改和善面容,转身负手而行,脚步轻缓,却有一股沙场般肃杀的气息,以及见惯马革裹尸的威严散发。

    那人,脚步轻缓,从容不迫,却透着难以形容的气势。

    就像一个戎马半生、战无不胜的大将军。

    那人本来就是大将军,那人带领的南城大军从来都是所向披靡。

    那人姓陈,单名一个云字。

    陈云离开面摊后,便开始办一些事情。

    。。。。。。

    。。。。。。

    陈云回到了将军府。

    他绕过几处楼宇,没有理会丫鬟下人的问候,直接来到了府中深处那座幽静的书房。

    这处书房,与南城北面那几间院子一样,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走进。

    以往的时候,便是连陈云的儿子都不被允许进入。

    这两年,随着陈鹏成长,无论是带兵打仗,还是与朝堂官员关系的打理,已经日渐成熟,学到了陈云的七分。

    如今陈鹏更是立南城城头看尽人间,甚至看清了天下的格局,书房的大门自然为他而开。

    陈云坐在木椅上,取出竹筒内的毛笔,蘸上墨水后,便在桌上那张白色宣纸上书写。

    “许长云?”

    陈云头也不抬,继续泼墨写字,只是问出了一个名字。

    陈鹏道:“八百人。”

    陈云点头,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三个字。

    “白凝华?”他道。

    陈鹏道:“一千一百人。”

    陈云再问:“吕钦?”

    陈鹏道:“九百五十人。”

    。。。。。。

    陈云一个个名字落下,陈鹏毫不犹豫不假思索地便回答出了问题。

    陈云很是满意。

    他对这个儿子彻底放心。

    “一炷香时间,南城南门,我必须要见到所有人,以及。。。。。。他们手中管辖的南城将士。”

    陈云将手中的宣纸捏成团,向窗外丢了出去。

    陈鹏领命而去。

    。。。。。。

    。。。。。。

    只有一炷香时间,很短,所以很让人着急。

    陈鹏不断发号施令,一个个身着重装的将士躬身在前,领命离开将军府,奔往南城的各个方向。

    整个南城忽然忙碌起来。

    不断有将军府的士兵神情严肃,快跑在各地的街道上。

    此间的南城人,本能地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他们没有在意,因为将军府的人出动了,那么无论是何种大事,都不是什么事。

    某间酒楼的厢房内,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吃着菜准备倒一杯酒,与对立而坐的兄弟碎几句沙场上的日子,吹嘘自己如何骁勇善战,斩落多少敌军头颅。

    许长云刚拿起酒杯准备啜,含笑间便要念叨戎马的日子。

    “嘭”的一声。

    厢房的木门被人强行撞开,门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印记,点点灰尘碎屑自厢房天花板上倾洒,落在了桌上,以及许长云的酒杯里。

    许长云大怒,“嘭”的一声,他猛地将酒杯锤在桌上,酒水飞溅,杯底隐隐有裂痕出现。

    “大胆!”

    他转头,厉声喝道。

    他是手握八百南城将士的校尉,此刻有人竟敢对他不敬,瞬间让他怒气横生。

    更重要的是,他明明准备在兄弟面前好好吹嘘一番,还没开始便被被人打扰,甚至拂了面子,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生丢脸。

    于是他愈发愤怒。

    便要让来人好好吃一番苦头。

    一名青年重装士兵踏进厢房,神情严肃,待看到许长云后,微微屈身,双手抱拳,恭敬行了一礼。

    然后他抬头,神情更为严肃,厉声道:“大将军有令!请许校尉召集手下所有将士,一炷香后于南城南门集合!”

    “违者,斩!”

    一道异常冷酷的声音从青年士兵口中传出。

    许长云眼睛一凝,拍去衣袖上的灰尘,整理装束。

    他双手抱拳,大声道:“喏!”

    青年士兵转身离开。

    许长云与好友致一声歉,快步走出厢房。

    十里长街包围的一座府邸中。

    吕钦依然在酣睡。

    三十岁的年纪便在沙场上立下显赫功劳,成为管辖近千名将士的校尉,吕钦内心确实骄傲,而军营中不许饮酒,是杀头的罪名,他好不容易腾出几天日子,准备来个大醉几场。

    就如昨天,他便饮酒到了半夜,以至于醉到现在还没有醒。

    一名士兵来到吕府门口。

    他看了一眼守卫,神情冰冷,直接踏入府内。

    无人敢阻。

    明明就是个面容冰冷,普通至极的南城士兵,但偏偏所有看到的人,皆是神情一肃,知道有大事发生。

    因为士兵手中拿着陈云大将军的手令。

    中年管家直接将士兵带到了卧室。

    士兵看了一眼还在床上酣睡的吕钦,眉头微皱,然后喊了管家提来一桶水,直接浇在了吕钦的身上。

    如今即将步入寒冬,凉水不凉,反而很冰。

    冰冷甚至刺骨的寒意瞬间倾袭吕钦全身,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掀被子,破口就要大骂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士兵一步踏出,大声道:“大将军有令!请吕校尉召集手下所有将士,一炷香后于南门集合。”

    “违者,斩!”

    吕钦脑子瞬间清醒,下床光脚着地,恭敬抱拳,大声回礼道:“喏!”

    相似的一幕,在南城各个地方不断发生,有七名校尉被召集,而南城的南门,已经有三千名将士聚集。

    。。。。。。

    。。。。。。

    短短的一盏茶功夫。

    十里长街的某座府邸,南城西坊的某座酒楼,东临赌坊旁的茶肆。。。。。。不断有校尉开始动身,快速整装肃容,飞奔着去召集自己手下的士兵。

    一排排腰间悬着佩刀的重装士兵,神情冰冷异常,奔跑在南城的各个街道上。

    脚步声蹬蹬蹬不断,其间还夹杂着服饰上金属的碰撞声。

    所有将士脸上露出严肃,便是见到亲朋好友间的问话,也是丝毫不做理会,只是沉默快跑着。

    整个南城都掀起了一道风,甚至地面都隐隐动荡摇晃。

    所有南城人极为自觉地让出一条路,街边的贩收起铺子,往后挪了挪,让这群士兵能够顺利通行。

    整个南城的气氛忽然严肃,不时有低声私语传出。

    几百几千的将士,右手扶着腰间的长刀,在校尉的带领下,快跑在南城的各条街道上。

    所有人的方向,只有一个:南门。

    南城人的目光随着士兵的奔跑,渐渐移动,数万道南城人的视线,尽数落在了南城的城南。

    所有人都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因为,南城大军出动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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