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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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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写下这一诗句后,看着那两行整齐且单单是看字便读出人间仙境般美丽盛景,姜韵只觉得这一定是能流传千古的绝唱。
将这张答完的宣纸放在一旁,姜韵轻轻打开了最后一张卷子。
是一道数科题目,内容:“某日,院长兴起,伸手取过一壶酒,于九直街头饮酒漫步,踏出一步,则出一丈,则饮一口;复行一步,共出二丈,又饮一口;三步踏出,已出四丈,再饮一口;如是而行二十步踏出,已至街尾,酒水残存,院长转身,淡问诸生:九直街中心处有一间酒肆,我至酒肆时酒壶已空,遂添满酒。如今我囊中酒水还剩几口,行至酒肆又花了几步?”
饶是已经知晓结果的姜韵依旧难掩兴奋与震惊,尤其是最后一句,与方才方堪客在老槐树下,说的是分毫不差。
想着方堪客之前一直贬低这道数科题,说什么很简单,就是连个白痴都能答出来,姜韵便决定认真看一看这道题。
或许是内心不服气在作怪,姜韵起了比一比的心思,鼓着腮帮子,瞪着两颗专注的大眼睛,准备好好做一遍这道题。
“既然很简单,那我一定能自己做出来。”姜韵心中默念。
看完一遍后,姜韵沉默,没有说话。
“刚才没有看清,再看一遍。”姜韵心中给自己打气道。
于是,她开始看第二遍。
然后,她再次沉默,只是腮帮子越来越鼓了,眼睛越瞪越大。
“再看一遍,我就不信这么简单的题目能难住我。”姜韵内心倔强的哼了一声。
于是,她开始看第三遍。
许久,姜韵那鼓鼓的腮帮子忽然泄了气,脸上尽是懊恼之色。
她颓然的垂着脑袋,气鼓鼓的趴在桌子上,心中狠狠的咒骂着方堪客,“方堪客你这个骗子,这数科题目哪里简单了,还说就是个白痴都能答出来,你想说我白痴都不如就直说!”
气完之后,姜韵便再次抬头,撅着嘴冷冷哼了一声,右手却开始执笔,洋洋洒洒写下“酒水剩十八口,行至酒肆花了十九步”。
看完答案后,姜韵再一对比,还是想不出个中缘由,于是内心怒气更盛。
她气呼呼的站起身子,举着手招呼过来监考的教习先生后,便直接向着殿外走去。
她已经决定,待会一定要好好质问方堪客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很简单?什么叫白痴都能答出来的题目?
姜韵的离开,瞬间引起了不少人的嘀咕。
“好快的速度!”
“院试才刚开始,这么快就弃考了?”
“咦,这不是怜君楼的“羞花女子”清倌人吗?怎么也来参加院试?”
那个名叫于学正的教习先生,正是之前执木制戒尺敲方堪客脑袋,训斥胖少年“野鸡和野鸭同跑”的中年男子。
见一身素衣的姜韵冲自己挥手,于学正微微一愣,心想这院试才开始不到十针,连喝茶的时间都不够,怎么那小姑娘就要交卷了?
然而身为教习先生的他,却是没有丝毫犹豫,在看到姜韵招手后,他便直接走了过来。
然而刚走出几步,就又看到那长得可人的素衣小姑娘直接转身,然后气鼓鼓的离去,他便再次一呆。
于学正看着气呼呼离去的姜韵,微微摇头,然后暗叹一声:“除了礼科那道题,剩下的书科和数科出的题目确实有些难度,也难怪这小姑娘看了后连继续做下去的心思都没有,气呼呼的就要离开。这急躁的性子,倒也符合这个年纪。”
于教习几步来到姜韵的座位,便连看都不看一眼那几张宣纸卷子,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枚紫玉印章,在宣纸上印了一个红色印记,写了个数字“一”后,便将姜韵的卷子收了起来。
隔了好几排的某个座位。
方堪客还在低头看着三张宣纸卷。
除了让姜韵先自己一步答完题交那宣纸卷外,方堪客看着这三道题目,心中升起个想法。
说是想法,不如说只是纯粹的满足自身的玩闹的趣心。
毕竟除了数科外,其他的答案总不能写的与姜韵一模一样。
方堪客看着第一张宣纸卷上的问题“何为礼者”,然后轻轻笑了起来,边念边写道:“何为礼?礼便是规矩?规矩本就是人定的,那么有资格制定规矩的人便可不守礼。礼者,世俗之所为也,何必拘泥于礼俗?”
他笑了笑,翻开了第二张宣纸,然后提笔书下几个字。
“落霞与孤鹜齐飞,明月共渔火一色。”
默默读了一遍,方堪客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既然你给我出题,那我也想给你们这些先生出个诗句。”
于是,他潇洒挥笔,泼墨题诗,写下七个大字:风急天高猿啸哀。
方堪客再次翻开第三张数科宣纸卷。
这一看之下,他又是一叹:“这题目太简单了,这么白痴的题目也不知道是谁出的。还有那院长大人提壶饮酒,一顶壶的酒要喝十九口才能喝完,那酒壶得有多大。”
方堪客摇头间,脑中忽然掠过了沙场,千军万马奔腾,铁骑铮铮踏来,无尽河山咆哮,无数冰冷傲气的将士涌向城头,要摧毁那座城墙。
方堪客搓了搓手,扬笔先写下“至酒肆十九步,酒水剩十八口”后,便继续挥毫题写。
“某日,十万秦军犯我大宋,城将破时,一名执笔提剑书生走上墙头,一笔落,江河起,杀百人;一剑出,遮天地,葬千人。缘何那书生仅落三笔,只刺二剑,便屠斩那秦军万人?”
方堪客拇指和食指捏着宣纸的两个角,然后轻轻将墨汁吹干,看着自己亲手写下的这道数科题,忽然念由心生:“这江湖水这么深,牛人这么多,指不定真有那神仙般的人物,一人肩膀扛剑,再随手那么一挥,就要把那黑云巨浪般的大军砍了个稀巴烂。”
许是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得不轻,方堪客轻轻垂了垂额头,然后举手示意教习后,也是头也不回的便离开。
殿外,方堪客一眼便看到了面对红漆墙壁,正一脚一脚极有规律的轻踢着墙角的素衣姜韵。
于是,他便轻轻喊了一声。
只见姜韵转过身来,狠狠的盯着方堪客,那双灵动的眸子瞪得极大。
看她的模样,是在生气?
………………………………
第十三章 谁是甲上?
方堪客看着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姜韵也是摸不着头脑,尴尬的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试探性的问道:“难道院试每个人的宣纸卷都不一样?”
姜韵狠狠瞪着方堪客,没有说话。
然后,她提起小腿,又踢了方堪客一脚。
当然。不重,很轻。
方堪客一怔,浑然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这个讨人疼的小妮子,只是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姜韵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眼神不善的盯着方堪客,冷冷质问道:“我看上去像个白痴?”
方堪客赶紧摇头,狠狠说道:“谁说的?我帮你去撕烂他的嘴。”
姜韵盯着方堪客,冷笑道:“那你自己动手吧。”
看着姜韵那根指着自己鼻子的纤细手指,方堪客愕然的呆在原地,心想我什么时候说过白痴这样的话?
我又哪里舍得说你是白痴?
姜韵冷哼一声道:“你说数科那道题很简单,便是连白痴都会做,我为什么写不出来?”
方堪客再次一呆,然后轻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姜韵的脑袋,摇头叹道:“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当时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就当随便听听,那题目确实有些为难人了。”
方堪客轻轻勾了勾小妮子的鼻子,“走吧,我带你去学院逛逛,过了今天,你就是天星学院的学生了,总要作一番熟悉。”
姜韵冷哼一声表示不满,但还是作罢,跟着方堪客便走出了殿前。
时间悄然流逝,殿内深处的那张古朴陈旧却不失大气的紫竹木桌上,有一方青铜制成的四角鼎,中年教习看了一眼鼎内燃尽成灰的最后一道烟,于是点燃了第三炷香。
除了那个十针内,便弃考气冲冲离去的小姑娘,以及那个在小姑娘离去不久后便交卷子的魏副院长亲自举荐的少年外,其他人都是到了第一炷香烧尽后,才陆陆续续的开始上交卷子。
一个时辰过去了,如今殿内还在答题的人已经不多,只剩下寥寥几道身影还在苦苦挣扎。
于学正将戒尺轻放桌上,举着一杯清茶轻啜了一口,便打开了那几叠厚厚宣纸卷,准备先作一番查看。
殿内的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
一个浅蓝布衣的光头男子和一个头戴纶巾双鬓微白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于学正瞥了一眼两人,指了指那几叠厚宣纸说道:“何清风,苏杨柳,你们两个来得正好,这文试也快要结束了,先看看这些卷子给个成绩。”
纶巾男子苏杨柳扯过一张椅子坐下,淡淡说道:“你觉得这些年轻人如何?”
于学正说道:“看过之后便知道。”
苏杨柳点头道:“那就先看礼科,何为礼者,也不知道这些少年们如何作答。”
光头男子何清风坐在另一边,只是沉默着笑了笑,随手拿起一张礼科宣纸便看了起来。
看了一眼后他便摇头,又递给于学正苏杨柳看了看,在两人同时皱眉后,何清风手一扬,便直接划上了“丁末”两个大字。
然后,他再次拿起第二张。
第三张。
三人你看一眼,我拿一张,不时点头不时摇头,一个个成绩批在宣纸上,多是乙等丙等评价,少有丁等的卷子,至于那甲等,除了极少数中肯之言,便更是罕见。
忽然,一道赞叹声打破了沉静。
“好!这季凌果然是要在院试中摘冠的人,此番关乎礼者的见解,可给甲上!”苏杨柳手中握着一张宣纸,大肆赞扬道。
“礼者,理也”何清风接过季凌的答卷,看了一眼后也是一声大赞:“果然不错!当属甲上!”
于学正顿时心痒痒,忙不迭就要抢过光头教习手中的卷子,而恰巧不小心手肘碰到了那一叠礼科的宣纸卷,将整整一叠卷子都打翻在了地上。
丝毫不予理会已经散乱无序撒一地的宣纸,于学正爱才如命的迫切心情,伸手一把夺过季凌的卷子,摊手便看了起来。
“好!对礼者见解独到,确实有甲上的资格。”于学正大声赞叹。
何清风无奈摇头,指着于学正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老家伙,果然还是改不掉急躁的性子。”
苏杨柳也是苦笑一声,蹲下身子便要去捡那一堆散乱的宣纸卷。
“咦!”苏杨柳的眼神忽然一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某张卷子。
正是姜韵的那张宣纸卷。
苏杨柳赶忙拿起那张宣纸,眉目中有难掩的震惊,甚至让他忍不住心中默念:“礼者,示人以曲也。己弯腰则人高,对他人即为有礼。因此敬人即为礼。好一个敬人为礼!”
于学正盯着季凌的卷子赞叹不已,伸手拿过一支泼墨笔后,便要直接给了个“甲上”的成绩。
苏杨柳忽然打断了他,直接将姜韵的礼科卷子送了过去,拂须笑道:“别急着给甲上,先看看这个小姑娘的答案,再做定论也不迟。”
于学正冷冷瞥了一眼纶巾男子,冷笑说道:“莫不成还有人比这季凌对礼者的见解还要入木三分?”
苏杨柳笑笑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卷子送了送。
于学正冷冷抓过宣纸,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苏杨柳后,这才不情不愿的看向那张卷子。
一看之下,于学正顿时大惊!
“这”他伸手一拍桌子,大声叫好道:“好!好!好一个示人以曲,好一个弯腰待人,好一个敬人为礼!”
苏杨柳含笑问道:“如何?此人的答案当不当得起甲上,比之季凌也不差吧?”
于学正连连点头:“不差不差,两人见解鞭辟入里,难分伯仲。”
苏杨柳说道:“但甲上名额只得一人,便由你来决定了。”
“既然难分高低”于学正稍一思索,继续说道:“那便看谁花的时间少,谁便是甲上。”
于是,他一手一张卷子,看向两人的编号。
这一看之下,于学正霍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怎么了?”那两人忽然问道。
于学正没有理会,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韵那张宣纸卷,看着那个自己亲笔写下的一个大大“一”字。
“这是那个十针之内,便气呼呼离开考场的小姑娘的卷子?!”
于学正忽然深吸了口气,然后转头对着两人,沉声说道:“我可能对那个小姑娘有些误会。”
何清风苏杨柳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遂出言问道:“哪个小姑娘?”
于学正摇头没有说话,然后轻轻放下手中的两张宣纸。
然后,他目光忽然落向了数科的那厚厚一叠宣纸之上。
伸手抽出最底下那一张宣纸,确定左上角写着大大的“一”字,于学正低头便是凝望。
这一看之下,便再次让他神情一滞,震撼的难以呼吸。
只见宣纸上洋洋洒洒写着“酒水剩十八口,行至酒肆花了十九步”两行大字。
完全正确!!
“数科答案分毫不差,礼科答案入木三分,单单是这两科,便都有拿甲上的资格,那小姑娘”
于学正强压下心中的震动,在何清风两人越来越疑惑的目光中,整个人站起身来,神情紧张的看着那一叠书科宣纸卷。
“到底怎么了?”两人再次疑惑出声。
于学正依然没有回答,直勾勾的盯着书科卷,心中暗道:“数科礼科便有这般成绩,那么这书科”
喉间滚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从一堆书科宣纸上抽出最底下的那张卷子。
然后,他双手一震,轻轻摊开。
然后,他目光凝聚,定睛看去。
然后,他的神色骇然一变,整个人惊呼出声!!
看着那泼墨大气的七个大字,于学正至今无法相信。
沉默半晌,这个惊呆失色的中年教习终于缓过神来,然后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只听“啪”的一声。
于学正猛地一拍桌子,丝毫不顾茶水飞溅湿了袖襟,举着那张宣纸几近热泪盈眶!
“秋水共长天一色!好一个秋水共长天一色!”于学正仰着头,激动的张狂大笑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一个千古绝句!”
何清风苏杨柳两人听到“秋水共长天一色”后,也是震惊的猛地一蹦,疯狂的凑近于学正的身边,丝毫不顾及教习先生的形象,恨不得立马就要看看那一行诗句。
于学正激荡的心绪难以平静,他仰天大笑,丝毫不理会殿内还剩下几道考生的身影,声音如惊雷滚滚,大肆夸赞。
“我于学正竟有幸看到如此对仗工整,几近‘工对’的诗,上句的‘落霞’、‘孤鹜’对上下句的‘秋水’、‘长天’,对仗如此考究。而落霞与孤鹜齐飞,上下句中又各自成对,本来格律上便是要求极高的‘句中自对’,‘落霞’可对‘孤鹜’,‘秋水’正对‘长天’。”
“上句写动,霞、鹜‘齐飞’;下句写静,水、天‘一色’。一动一静,以动衬静。上半句乃目随景而动,下半句为心因景而静,诗中景物色彩形态,皆是寥寥几字便轻松描绘,画面和谐,美不胜收!”
于学正再次大声诵读这十四个大字,“单单几个字便可勾勒出一副人间难以一回见的天上盛景,十四个字,两句诗,定能成为那流传千古的绝唱!!”
于学正颤抖着举着那张宣纸卷,忽然老泪纵横。
几十年来他从未有过如此激动兴奋,便是成为修行者后,也没有这般激昂澎湃!而竟然只是看到这下半句,便再难控制心中的悸动,可想而知这首诗句究竟是如何的妙,如何的绝!!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人皆是从那副震撼人心激动万分的画面中醒来。
于学正看着三张宣纸卷上大大的“一”字,以及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小小的“姜韵”两字,忽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想到院试还没开始多久,那个小姑娘便直接气呼呼的起身离开,像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当时还以为她只是因为题目太难,气的直接弃考离去,此刻想想,于学正忽然觉得大错特错!!
“这小姑娘哪里是因为文试题目太难而生气,以至于直接弃考离开?分明是因为这院试太过简单,这小姑娘实在嫌弃的不行,答完题后便懒的再看一眼,恨不得马上离开!”
于学正越想便越觉得自己猜测的不差,于是心中便升起久久难言的挫败感。
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挫的是体无完肤。
于学正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许久,他睁眼看向身边的两人,便再次叹了一声道:“你们可知,这小姑娘花了多久便做出这三道文试题?”
………………………………
第十四章 丁末
于学正问道:“你们可知,这小姑娘花了多久便做出这三道文试题?”
苏杨柳将头上戴的纶巾扶正,沉默着思索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礼科对答如流,见解入目三分,甲上之资;数科完全正确,不曾有丝毫差错,甲上之资;至于那书科,更是字字对仗工整,完全可称得上是千古绝唱,毫无异义的甲上!文试三科都是甲上之资,那么花费的时间一定不少,但既然你于学正这么问的话,我就大胆的猜测,这小姑娘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将文试三科全部答完!”
于学正笑着摇头,身子后倾缓缓坐了下来,然后伸手指了指三张宣纸卷上的那个大大“一”字,沉声说道:“你的猜测还不够大胆,如今我告诉你这小姑娘是第一个答完题目上交宣纸卷的人,你觉得她花了多久?”
那光头男子何清风眼珠子一转,打岔道:“莫非只花了半炷香的时间?”
于学正继续摇头。
何清风苏杨柳两人便再次一呆。
还不是?!
怎么可能?!
半炷香不到就尽数答完文试三科的题目?
这个小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才气通天、聪慧过人的女子,为何之前一直没有听说过?
于学正伸手端起那个已经洒出去大半茶水的杯子,吹气一口慢慢抿了起来,缓缓平复内心的震撼后,这才抬头看向身前两个依旧神情震撼而恍惚呆滞的教习先生。
待腹中品下那抹淡雅清香的茶水后,于学正终于开口:“半炷香的时间,你们太小看那个小姑娘了。第四道钟声敲响,院试正式开始之时,我还未来得及饮上一口幽兰茶,只过了不到十针的时间,那小姑娘便直接举手交了那宣纸卷,之后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到十针?!”
“这怎么可能?!”
光是读阅题目尤其是最后一道数科题,便要花上好几针的时间,就算再如何天纵奇才,也难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作答完文试三科,更不要说数礼书都答得无可挑剔,门门甲上!
“嘶!”于学正的话一出,顿时引得两位本身就震惊无言的教习先生,直接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于老头,你说的可是实话?你可莫要骗人?!”光头教习何清风结巴着问出这句话。
于学正轻放下茶杯,悠然说道:“我于某人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苏杨柳自然是相信于学正,十几年的相处,以他对后者的了解,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扯谎,那么只能说明一个事情:那小姑娘才学近乎为妖!!
尤其是书科诗句方面的造诣,甚至不低于他们三个教习先生!!
这这几个在天星学院内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了大牙?
苏杨柳久久无法缓神,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顿时心生疑惑,忍不住问道:“既然那小姑娘十针之内便交了卷子,你这老家伙看到之后难道还坐得住?缘何我跟何清风进来之时,你甚至头也不抬,依旧淡定的品茶,丝毫没有激动兴奋之意?若是不向我两人好好炫耀一番,那还是你于学正吗?”
何清风点头附和道:“方才你见到季凌对礼者的理解时,就已经激动的心痒难耐,这小姑娘十针内答完,你这家伙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唉”于学正起身望着天花板,忽然长叹一声,恼怒说道:“这也就是我之前说的对那个小姑娘有些误会了。”
再饮一口茶水润喉,于学正继续说道:“院试才开始没多久,那小姑娘直接起身举手,然后头也不回气冲冲的走向殿外,我以为她是因为这文试三科题目出的太难,直接弃考离开。但谁想到她轻松的便答完了三道题,当时见她生气的模样,我还一阵扼腕叹息。此刻想想,恐怕是她嫌弃学院出的卷子实在太过简单,气恼之下,不愿意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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