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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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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二师兄第二次涉足宋都临安。
来通先生出现在马车前,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这便是他与二师兄第一次见面。
但是,当他看到二师兄的第一眼后,他便认出了二师兄是谁。
来通先生不曾与二师兄相见,但他一定能一眼认出来人是二师兄。
因为二师兄的名字叫做宇空,他是破道的二师兄。
该知道二师兄的人一定会知道,不该知道二师兄的人便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比如楚元世。
虽然他是传中位列神圣之境的大修行者,但依然没有资格知晓二师兄,在看到二师兄的第一眼还在问二师兄是谁。
来通先生不同,他便是有资格知道二师兄的人,所以他一眼便认出了二师兄。
连知道二师兄都需要一种资格,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但二师兄不认识来通,就像不认识李灵阳,楚元世一样。
他们没有资格让二师兄认识。
因为他是二师兄。
。。。。。。
。。。。。。
大兴街,已是一片狼藉。
来通先生看着那两具惊恐死去的尸体,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拼命拖着双腿爬行的赵家公子,摇头想着即将陷入混乱的临安城,眼中闪过一丝痛心,道:“先生从南城走来,便是为了引起临安城大乱?”
二师兄没有话,想着黄纸上还有一个名字没有抹去,沉默着抬腿,继续向着马车走去。
五辆马车,死了两个,残了一个。
还有两人。
那两人在第三辆和第五辆马车内。
还有一个马车的主人要死去。
来通先生拦住了二师兄的去路,道:“先生不能再杀了,再杀一个勋贵公子,临安城将彻底陷入混乱。”
二师兄神色平静,道:“临安城若是不乱,怎么会有变革发生?又怎么会有进步产生?”
来通先生道:“先生今日所作所为,定会引起这些军阀勋贵家族的反扑,到时候临安城一定会血流成河,南城安排在宋都的人手也会彻底被清洗,南城人也将在临安城寸步难行,就连圣上也只会闭口不言。”
二师兄眉头微挑,道:“你在威胁我?”
来通先生道:“事实如此。”
二师兄摇头,道:“你错了。”
二师兄他错了,那便是真的错了,就如之前大师兄错了,大师兄的确是错的。
二师兄继续道:“临安城可以乱,但宋国不能乱。只要南城人在宋都被冠上子虚乌有的罪名冤死,陈云一定会从边关召回铁骑,数万铁骑一定会踏平临安。”
来通先生道:“陈云是圣上钦点的镇西大将军,又怎么会违抗圣上的命令?”
二师兄盯着来通先生的眼睛,道:“陈云来自南城。”
来通先生明白了,然后他便开始沉默。
镇西大将军陈云是宋国的军神,也只有他才敢直面大秦帝国的军队而不败,也只有他才有机会战胜大秦帝国的军队。
陈云大将军是宋皇钦点的大将军。
但首先,他是南城人。
既然是南城人,一定会以南城人的利益为先。
只要那些军阀勋贵敢在宋都出手对付南城人。
陈云大将军一定会叛。
宋国一定会大乱。
所有人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憋屈的忍下这一口气,什么都不能做。
来通先生明白这个道理,越发沉默了。
二师兄的目光落向远处,那里是皇宫所在,许久后他回过神来,看着来通摇头,平静道:“赵朗早就猜到我会来临安城,他也一直认为我会去皇宫杀他,临安城的大阵也一定在那里等着我,但他依然没有信心杀我,所以一定会请来了五宗四姓的一些人,那些人也想杀我,只有用整座城化成的大阵把我困住,他们才有机会杀死我。”
“但杀我的机会只有五成,既然是五成,或者我杀光他,或者他们联合杀死我,就算杀死我,他们也一定会死伤殆尽。”
“但他们还是会尝试,甚至一定会把握这个机会,因为只要杀死我,就算他们全部战死,也是值得的。”
二师兄的声音依然平静,平静到极点便是自信,甚至是自负,他平静道:“因为我的名字叫宇空。”
很简单的理由。
因为他的名字叫宇空,那么就算用数十条位列神圣大修行者的性命和一座大阵来换,也是值得的。
来通先生再次沉默。
沉默,有时候便是默认。
因为,二师兄的便是真理,也是来通先生心中所想。
二师兄道:“都我是世间最放肆之人,赵朗这个抱着李家大腿当上皇帝的废物,还有那几个妄图在皇宫来个瓮中捉鳖的蠢货,自以为将我的心性拿捏的极准。但他没有想到我会来到大兴街杀人,真是一群白痴!”
完,二师兄再次迈开脚步,朝着剩下的两辆马车走去。
“万万不可!”
来通先生想要阻止,他绝不能看着宇空把那人杀死。
所以,他出手了。
没有刀,没有剑,只有一道白光。
那是一颗棋子,一颗白棋,那是来通先生一直如影随形的武器。
清风拂过来通的青衫,却带不起衣袖摆动,他右手执白棋,一声历喝之下,白棋脱手而出,然后飞向宇空。
白棋落子,便掀开了一道战场。
一道道咆哮声响起,无数名身披战甲的将士脚踏黑风神靴,双腿横跨战马间,手持刀剑,嘴里不停嘶喊着,向着前方无畏的冲锋着,势要杀光眼前的敌人。
白棋来到二师兄的身前,便有无数将士骑着战马持着宝刀要灭杀他。
二师兄沉默地看着,脸上依然平静。
他拿起了那支笔,然后向着半空划了两笔。
是两条线。
一横一竖。
是一个十字。
简单的两道笔画,便是一个棋盘。
横线和竖线构成的交叉点,便是白棋的落子之处。
二师兄规定白棋只能落在此处,那么白棋便不可能走出这个棋盘。
无数将士战马的冲锋,最后只能停在二师兄的身前,停在那个“十”字里。
来通先生脸上露出骇然,眼睁睁的看着白棋停在半空,最后无力坠下,在地上滚了几圈。
随后,来通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他的灰须,呆呆的看着宇空,内心依然无法相信。
他用出了最强一击,以白棋拟战场,他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轻视,哪怕那个人是破道的二师兄。
二师兄什么都没有做,他只画了两笔,便轻描淡写的化解一切。
然后将他重伤。
很轻松,非常轻松,实在是太过轻松。
所以来通先生内心无法接受。
但他不得不接受,因为他的身体确实身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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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走到第三辆马车前,看着全身被冷汗打湿的马夫,右手执笔指了指他身后的帐子,问道:“赵康惠?”
马夫听完,神色依然惊恐,不过理智还在催促着他摇头。
二师兄神色平静,他没有向第五辆马车走去,而是静静地看着第三辆马车。
在二师兄的注视下,那名马夫越发惶恐不安,心想自己都已经摇头了,白衣男子怎么还不离开。
二师兄从帐子内收回目光,看着马夫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谎的吗?”
马夫眼中恐惧更甚,脸上却带上了不解。
二师兄没有解释,执笔向前一点。
马夫坠下马车死去,马车内身着贵服的公子死去。
将黄纸上最后一个名字划去,二师兄转身向后走去。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第五辆马车内大气都不敢喘的紫衣男子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将那件华贵紫衣当成毛巾,拼命地擦拭脸上的汗水。
随后双手颤抖着掀开帐子,用脚踹了踹已经吓昏的马夫,示意他赶紧离开。
来通先生看着二师兄,道:“先生杀死了圣上的第四子,天子一怒,必定伏尸百万。”
二师兄道:“秦国只有一个,秦皇也只有一个,也只有秦皇能配得上千古一帝,也只有秦皇才能真正称得上是天子,赵朗那个废物有什么资格与秦皇相提并论?”
来通先生道:“秦皇是秦国的天子,宋皇是宋国的天子。”
言下之意,虽然秦宋国度不同,但皇帝的实力在本国依然是最强大的。
“你又错了。”
二师兄再次认真纠错,道:“秦国是秦皇的秦国,只要秦皇还在,那么秦国永远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五宗不及,四姓不及,破道不及,没有任何一股势力能独自面对秦国。”
“五宗之一的儒门被秦皇坑杀殆尽,妖帝率妖族不得不西退两千里,道门的地盘迅速缩,中洲的四姓势力重新洗牌,只因为秦国的主人是秦皇!”
“赵朗那个依靠中洲李家当上皇帝的废物如何能与秦皇相比?”
二师兄一生敬佩的人不多,只有两个。
除了大师兄,便是那位秦国的皇帝。
甚至比起大师兄,二师兄更敬佩秦皇。
因为秦皇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不会修行的普通人。
一个普通人却做到了所有修行者都做不到的事情。
没有任何人能杀死秦皇,但秦皇有能力杀死任何人,包括修行者。
因为他姓秦,所以秦国便是世间最强大的国家,也是世间最强大的一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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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忽然想起了一连串混杂的脚步声。
来通先生道:“四皇子死了,临安城内一定会有南城人死去。”
“你还不明白吗?”
二师兄神色平静,道:“我不去皇宫杀赵朗,赵朗便杀不死我,就算我杀光他所有的儿子,他也只能躲在皇宫不敢出来,你们或许有办法对付陈云的叛乱。”
“但我宇空,才是真正让你们不敢动南城人的关键!”
完,二师兄飘然离去。
正如他轻轻地来,此时他轻轻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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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剑听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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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伍子快
宋国西边与燕国交界有一座城——柳州。
柳州往西去有大批边军驻守,城中百姓多为安居,又有不少宋燕两国商贩来往,交易买卖之下,来往之人众多,也造就了柳州的热闹繁荣。
柳州下辖有九座县,其中离城区较近的一座县城,名叫山阴县。
受柳州的影响,山阴县也是极为繁华,来自各地服饰各异的商贩极多,装着各色货物的马车不断行驶在青石街上,客栈酒楼驻足歇息的人群众多,大多是准备修养一番,去他国做些生意买卖的商贩。
男人扛着肩上的责任,为生计奔波,亘古不变的道理。
在外漂泊,总归是能省一些是一些。
酒楼客栈不需要选最好,但也不能太过亏待自己,能好好歇息养足精神,价格还算公道,那便是极好。
山阴县有一家同福客栈,门面谈不上最好,客栈内的装潢不算华丽,但来打尖住店的客人倒是不少。
一来是饭菜好吃,价格公道,二来是屋舍干净,不染纤尘,让人睡的舒坦。
同福客栈的掌柜是瞎了一只左眼的中年男子,据是替兄弟照看这家客栈,结果好些年过去了,也不见他兄弟归来,客栈生意也越来越火爆,众人也就淡忘了这些事情。
中年掌柜名叫伍子快,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在边关从过军,耍的一手好刀法,砍过燕军,杀过强盗,而他的左眼便是在沙场扛刀杀人的时候,被燃火的箭矢烧瞎。
多年过去了,当日一起上战场杀敌军的兄弟死的死,还乡的还乡,伍子快却是不能回家。
那个替他挨过刀子的兄弟,要他帮忙看着同福客栈,伍子快答应后,那人才安心闭眼死去。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伍子快把客栈越做越好,但总归还是碰到了麻烦。
同福客栈内时常座无虚席,往来客人不断,生意极为火爆,正因为如此,反而触及了同行的利益。
邻间那家装潢奢华的望江楼,背景极为深厚,据山阴县新来的吴县令,便是掌柜的亲戚。
新官上任三把火,总归是要做些事情。
县城内的酒楼茶肆,客栈摊,都需重新办理各类文证。
白了,就是聚敛钱财。
本应是极为简单的事情,只要不是自家商铺有多大毛病,酒水饭菜吃不出毛病,交了钱财后,便能轻松拿到文证。
谁能想到伍子快,为了同福客栈跑腿,几次下来,花了五百两的雪花白银,还是没有拿到文证?
这时望江楼的掌柜来了,什么要盘下同福客栈,愿意出两千两银子,接管客栈内的大大事物。
伍子快当下便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是望江楼掌柜伙同山阴县县令故意为之。
留给这个瞎了左眼的掌柜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将同福客栈转让给望江楼,要么客栈取不来文证,被县衙里的捕快贴上封条。
伍子快坐在客栈门口,地上放着两个瓷碗,还有半坛清香的绿蚁酒,他低头饮酒水,没有往日的欢畅,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有些无奈。
文证下不来,客栈已经开不下去了。
这几天,同福客栈连一个客人都没有,来往的商贩求的本就是一个安生,又谁会愿意得罪新来的县令而去同福客栈打尖住店?
山阴县内,终究还是县令最大。
伍子快忽然想起从军的日子,这要是放到十多年前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一定扛着刀,便要去县衙里讨个公道。
走过山头杀贼寇,上过沙场斩敌军,伍子快满身的桀骜杀气可是切实存在,光是拿起朴刀,一个眼神估计都能逼退县衙的捕快。
只是人到中年,想的都是能够安生一些,平凡过日子便是极好。
但伍子快心中难免有些气不过。
老子拼了性命,踏上沙场举刀杀敌军,到最后反而被你们这群人刁难,这算个什么道理?
伍子快将两个瓷碗倒满酒水,拿起其中一只,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另一只碗内的酒水,尽数倒在木槛前的地上。
“兄弟,我敬你。”
与地下的兄弟干了一杯,伍子快低垂着头,心情愈发沉闷,心想当时你可是过从战场上回来,要我这个南城人好好尝尝同福客栈的酒水,谁知道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兄弟,你为我挨过好几刀,同福客栈是你祖宗留下的产业,总归是不能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伍子快想起了年少时的盛气,一碗酒下肚后仿佛腹中被火烧着了一般,血液都有些发烫。
他望向邻间的望江楼,狠狠啐了一口。
“以前都是你这个家伙替我挨刀子,现在就让伍子快这个死瞎子,替你这个死去的混蛋拼命吧!”
伍子快起身,望了一眼县衙的方向,最后目光落在西北方向的某座城。
他摇头一叹,喃喃道:“已经十多年没有回家了,看来,这辈子,老子已经没有机会回南城了。”
伍子快没有收拾地上的瓷碗酒坛,而是直接转身走进同福客栈,来到柜台后方,翻箱倒柜找寻着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他的手中便多出了一个放置多年的黑色包袱,轻轻拍去上面的灰尘,伍子快心解开包袱上的结,太阳自窗外透进幽暗的柜台,照亮了包袱内的一物。
明晃晃,有些刺目。
是一把刀,沙场上专门杀敌用对朴刀。
伍子快握住了朴刀,轻轻揉捏,确认刀身刀口一如十多年前锋利,又翻了个刀身,确认自己还能拿得起刀杀人,稍感心安。
只是他的心情终究有些沉闷,甚至有些可悲。
“以前用这把刀保护着山阴县,如今要用它来杀自家的人?”
伍子快狠狠摇了摇头,强行散去脑中杂乱的念想,然后将朴刀收起来,恢复了往日掌柜的模样。
后院,七八个人眉头皱着,心情似乎有些糟糕,低声细语些什么,隐隐有气愤的怒骂声传出。
伍子快掀开那方蓝布,走进了院子。
他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个肥胖的男子,道:“今晚做顿好菜,咱们几个好吃好喝着。”
然后他望向一个矮瘦男子,笑骂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桌子擦干净。”
没有人动。
没有一个人应答,后院安静无比。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肥胖男子忽然道:“掌柜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想什么呢?”
伍子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做饭,今天,你就把自己最拿手的好菜都做出来。”
肥胖男子道:“掌柜的,我刚才瞧见了那把刀,你不能去杀人,会没命的。”
到这,此间的七八道视线,尽数落在伍子快身上,满是担忧不安。
伍子快轻拍了肥胖男子的脑袋,呵斥道:“我一个死瞎子,连刀都拿不起来,怎么会杀人?”
然后他的脸上掐起了怒容:“同福客栈还没倒呢,你们就已经不听使唤了?”
“该做什么去做什么,今天早些打烊吧,反正也没有客人。。。。。。”
伍子快将双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开,背影有些萧瑟,有些孤独。
矮瘦的店二走到肥胖男子身前,道:“你这个大厨今天要好好做饭,可不能像昨天一样,光顾着想事情,把红烧肉都给做糊了。”
肥胖男子扫了一圈同福客栈,想到明天自己就要搬离这里,脸上无比烦闷,道:“还不是因为没心情?”
一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是民,跟官斗不起。”
然后他望向伍子快的背影,有些担忧地道:“掌柜的他。。。。。。不会真的要去杀人吧?”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萧瑟孤独的背影之上。
看着那人微微佝偻的背脊渐渐挺直。
矮瘦的店二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都是为了生计,即便心中再不舍同福客栈,难道他还能去陪着瞎了一只眼的掌柜,一起去拼命?
无奈地摇了摇头,店二走出后院,准备擦干净桌椅后,便在客栈的木门上挂上打烊的牌子。
。。。。。。
。。。。。。
伍子快平静地走着,眼神却愈发坚定,虽然已经到了中年,阅遍了人生百态,但他总觉得年轻时那股冲动不能丢。
该拿起来的时候,还是得拿起来。
伍子快摇头一笑,决定还是把客栈门口的酒坛瓷碗都收起来,刚蹲下身子,迎面走来一个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看了一眼弯腰中年男子,便抬腿走进了客栈。
还在擦桌子的店二看着白衣少年,眼中露出一道惊喜。
这是十多天来,唯一一个光顾同福客栈的客人。
还没等欣喜一阵,店二便无奈摇了摇头,将白色麻布丢在肩上,指了指门口的伍子快,无奈道:“客官,实在对不住了,掌柜的,本店已经打烊了。”
白衣少年一愣,问道:“怎么我一来,你们就打烊了?”
店二面露苦色,还想什么,另一边已经有人开口了。
伍子快左手拿着酒坛,右手拿着瓷器,起身看向白衣少年,歉然道:“本店确实已经打烊了,哥可以去别家客栈吃喝住宿。”
白衣少年这才转身看向瞎了左眼的掌柜。
中年掌柜同样起身看向了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盯着中年掌柜,微微一愣,眼睛忽然有些亮。
中年掌柜盯着白衣少年,也是一愣,右眼也是一亮。
两人彼此互不相识。
但都敏锐地感受到了什么。
短暂的沉默。
中年掌柜脸上带着期盼,声音有些急切地问道:“哥来自哪里?”
白衣少年看到对方眼中那道来自骨子里的平静,终于确定了眼前的中年男子来自南城。
“他乡遇故知。”
方堪客微微一笑,道:“怎么?掌柜的,不打算请侄进去坐坐?”
伍子快哈哈大笑,右眼眶微微湿润,很自然地拍了拍方堪客的肩膀,神色极为开怀。
“十多年未曾回家,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故乡来人,最后的日子反倒是见着了,这老天也算对我关照。”
方堪客笑问道:“掌柜的可还是要打烊?”
伍子快哈哈一笑,“不打烊,不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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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酒后吐真言
店二眼神微异,这几天掌柜的一直忙活办文证,为同福客栈操心操肺,最后却始终不得,心情一直沉闷,哪有这般舒畅的时候?
看掌柜的亲昵地拍着那名年轻人的肩膀,脸上尽是开怀欣喜,看得出心情确实是高兴。
店二心情也是微微一松,脸上露出一道笑意,赶紧擦完椅子,去将打烊的木牌挂在门口,然后关上了门。
伍子快把方堪客拉进客栈后,先是询问了名字,又絮叨了几句,重新端过一个瓷碗,便拿起手中的酒坛子满上一大碗。
犹豫片刻,伍子快抬头望了一眼对立而坐的男子,微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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