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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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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了怪了,这魏林清平时神出鬼没的,到还经常出现,怎么到了阴婚的时候,反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会是害羞吧?陈阳摸着下巴想。

魏老爷子在这个木棚子里还摆了一张木床,上面铺着席子,还有一床薄毯子,陈阳也没客气,走到供桌前,一屁股坐下,开始了自己被打断了一次的晚饭。

有酒有肉,陈阳吃得相当痛快,长明烛的烛光并不大明亮,却也能把周遭这一小块地盘照的纤毫毕现,在黑暗中的一点光亮,总是让人不知不觉的靠近,等近了,却又发现那点光亮,冰冷而鬼魅。

渐渐地,陈阳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放下筷子,看着脚下那不知从何时而起的灰白色雾气,从木棚子四面八方的缝隙里流淌进来,缓慢却又不可抗拒,地面上弥漫着一层浓厚的雾气,这诡异的雾气出现的如此悄无声息,又如此的理所当然。

陈阳能从这灰白色雾气里感受到浓得能滴出水来的阴气。

一瞬间,他面色有些紧张,然而,转瞬,他又恢复了平静,他举高了手里的酒杯,冲着那些灰白色的雾气,敬了敬,接着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其实陈阳虽然能喝酒,但并不嗜酒,只是,今晚上他却觉得自己需要多喝一点,让酒精把神经和神智都给搅混了,麻痹了,时间就变得没那么难挨了,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酒量大的人,就算是想喝醉,也有点难度,他这一杯接着一杯的,脑子反而是越来越清醒。

喝到后面,陈阳都无奈了,算了,当打发时间了。

周围那些灰白色雾气里面有许多的“东西”,在旁边窥视着他,发出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声,嘈杂得很,但是周围却又无比的寂静,极度的反差让陈阳开始还有些紧张,面上看不出来,精神却处于紧绷的状态,随时能一跃而起。

被一两个围着,陈阳不放在眼里,被三四个围着,陈阳顶多就是审慎点,被一群围着,那他也只能冲着老天竖起中指,然后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死前拉几个垫背的了。

那些“东西”聚集在这里,没攻击他,甚至没靠近他,好像就是路过围观的一样,时间久了,陈阳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有些松懈,这就好像走在路上,突然间被十几条凶恶的野狗追了上来,那些野狗在这一片人心里都是凶残可怕的,见人就咬,但是,这一次把人围住了却什么都没干,就是围着,人一走,它们也跟着走,只围观不行动。

陈阳又喝了一杯酒,这酒才喝到一半的时候,魏林清终于出现了。

他提着个白纸灯笼,穿墙而来,走到了陈阳面前,周围那些灰白色雾气翻滚着往后退了一点,让出了一片地方,陈阳看着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来了啊。”

魏林清把那盏白纸灯笼挂在床头边的墙上,才走到陈阳面前,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下来,当然他跟陈阳毫无形象的坐姿不一样,背脊挺直,端然如玉,他等陈阳喝完了杯里的酒之后,才拿起酒瓶在两个杯子里倒满了酒,然后,递给陈阳一杯,自己拿起一杯。

陈阳正想把酒一口干了的时候,被魏林清给阻止,魏林清拉过他的胳膊,挽起来,低声说。

“这样才对。红罗帐,交杯酒,牵君手,度余生。”

陈阳有些呆住,看着两个人挽起的胳膊,在魏林清的目光示意下,随着他的动作,也慢慢地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这一辈子,他还真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跟一个人喝交杯酒,不管男人女人,他都没想过。

等他们喝完了交杯酒,魏林清拿起酒杯,连倒三杯酒,洒在地上,冒出一股股白烟,那白烟弥漫开来,融进了周围的灰白色雾气当中,魏林清举杯致意,“魏某谢谢各位来观礼。”

陈阳听到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窃窃私语声突然大了起来,灰白色雾气,沿着地面,慢慢地席卷着离开了木棚子,最后,终于只剩下他跟魏林清两个——一人一鬼。

魏林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头微微偏着,不敢往陈阳的方向看,陈阳已经吃够喝够了,他大开大合的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站起来,脚下有些虚浮地往床边走去,“睡觉了,睡觉了,你随意啊。”

话音刚落,人就扑通一声,已经栽倒在了床上。

陈阳才刚躺下,正要睡不睡的时候,感觉到魏林清坐到了他床边上,他勉强睁开眼,皱起眉头看着魏林清,看他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有点不耐烦地问,“还有什么事?”

魏林清也有点迟疑,似乎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进行下去,不过最后,他还是开了口,用阴冷却又似乎带着点清越的声音说,“今天是我们成婚的日子,今晚是我们的洞房之夜。”

陈阳差点没笑出声,大哥,这个事,整个魏庄的人都知道,还用他来强调吗?而且洞房,一个人跟一个鬼怎么洞房?难道真像聊斋故事里那样来个春风一度吗?那是小说好吧?哥们,醒醒喂!

那种“春风一度”其实就是鬼物精怪造了个幻境,让活人泄尽阳气和精气,它们吸收了这精气和阳气,用作修炼之用,伤天害理,天所不容,所以这些鬼物精怪,后来要遭的天劫也往往要重得多。

一饮一啄,一得一失,自有天定,哪可能让你从心所欲。

魏林清突然身体一动,人已经趴到了陈阳身上,双手撑在他身边两侧,他用一望见底却又无从捉摸的眼睛,看着陈阳,接着,伸出手,轻轻地,小心地,像只刚来到家里的小猫一样,碰了碰他的脸。

阴冷的气息,似有若无,好像搔到了心底的一点痒处。

魏林清的动作是笨拙的,好像不是打算做爱,而是在进行什么谨慎的试探一样,他看着陈阳身上那件白色的新服,眼睛里多了一点柔和,“你穿这个,很好看。”魏林清很有点不好意思地这么说。

陈阳脸一抽,被个男人这么称赞,真说不上来的怪异,他挡住魏林清打算拉开他衣领的手,“你不会来真的吧?”魏林清不解其意,“什么真的假的?”

陈阳下巴一抬,示意他指的是他的手。

魏林清一愣,“夫妻之事,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陈阳的脸又忍不住抽了一下,“大哥,你是鬼,我是人,虽然我们结了阴婚,但谁都知道,这就是个小屁孩玩的过家家游戏,你还当真啊?当真的话,你见过男人跟男人结婚的吗?”

魏林清神色也有点茫然,“可是,我们不行夫妻之事,你会阴气蚀体而死。”

陈阳脸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林清把手从陈阳的衣领那儿收回来,彷佛刚才正打算行房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一样,脸色还是一派端然镇定,他缓缓地说,“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腹中的阴胎需要大量的阳气和精气,若放任它,你身体会受不住,所以我才会晚上过来用阴气养着他,但是等到阴胎稳定下来之后,仅仅那样做就不够了,得阴阳交合,才,才行。”

陈阳突然想起来什么,“你前头说的什么敦伦就是这个事?你之所以托梦给你弟弟魏老爷子要做这个阴婚,也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做这个事?”

魏林清一脸理所当然地点了头。陈阳哭笑不得,这几十年前的老鬼果然思维已经跟不上现代人的节奏,他居然还守着那个不成亲就不乱搞的古礼,要早知道是这样,他用得着受这么多天的罪吗?

陈阳舔了舔嘴唇,说实话,他并不是没和男人做过,只不过做过一回之后,觉得还是跟女人做方便,所以后面就一直只跟女人做了,现在这种情况下,陈阳默默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鬼,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上上之选,没什么可挑剔的。

他也没那么扭捏,既然是要救自己的命,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眼前这个是鬼,也就是说,他还能掌握主动吗?陈阳叹了口气,想想都不可能,他抬起头,胡乱在魏林清嘴上亲了一记,含糊地说,“要做就快点。”

因为他突然而来的亲热,让魏林清愣了一下,如果他还是个活人的话,陈阳肯定他现在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想到这,陈阳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了起来。

魏林清好像知道自己被陈阳嘲笑了一般,立刻低下头,封住了陈阳的嘴,陈阳的笑声被闷在口中,发出几声暧昧的闷哼声。很显然,魏林清并不太善于做这种事,笨手笨脚,手法生疏。

所以陈阳虽然不再说话,不再笑出声,但是眼睛却还是含着笑意看着魏林清,以前的老古董真是没话说。

魏林清解开了陈阳的衣扣,看着他曝露出来的结实胸膛,有点发呆,陈阳轻轻喊了一声“喂”,他才猛地清醒过来,他在陈阳胸膛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冰冷的亲吻,最后,含住了陈阳的乳头。

男人都是有这方面本能的,没经验的鬼也不例外,刚开始的笨拙渐渐变得灵活了起来,舌头和牙齿并用的在陈阳的乳头上交替进行着,让他呼吸变得有点粗重,他以前可没注意过,自己这地方居然那么敏感。

这样吸来舔去的,下面就有了反应。

手指冰冷,那里却火热,阴冷的气息如孔不入的笼罩在他身上,陈阳又是难受又是痛快地哼了两声,这沙哑的声音,让魏林清动作更加放肆了起来,他的手撩开陈阳长袍的下摆,摸上了他的大腿,探进了他大腿根部,就好像探索一个密境一样,充满着审慎却又挑逗的意味。

陈阳睁开眼,在旁边那盏白纸灯笼下,看到自己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的长袍被掀起到大腿根部,底裤被拉了下来,里面的那里半露不露的,反而更加让人难耐。

魏林清摸上了他那个火热的那里,上下捋动,让陈阳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声。

冰火两重天,陈阳一边哆嗦着,一边享受,快感像涨潮的海水一样,一波更猛似一波的涌上来,偏偏魏林清却始终以不快不慢的动作上下摩擦着,陈阳忍不住了,眼神带着点欲求不满地瞪了魏林清一眼,“你他妈快点。”

说完,腰臀已经不自觉地开始迎合起了魏林清的动作,挺送起来。

旁边就是一具棺木,这里却是春色无边。

陈阳抬起修长结实的大腿,搭在魏林清的腰间,要蹭不蹭的挨着他,他的腰很劲瘦有力,这样动起来,线条非常的优美,实在是个诱惑,不管有心的人,还是没心的人,都会忍不住。

魏林清心甘情愿接受这个诱惑,他的手放在陈阳的腰上,上下抚摸,身体往下,落下一串串的冰冷亲吻,一直到陈阳结实的腹部,阴冷的气息在腹部以及往下那个敏感的区域萦绕不去,似乎还吹起了下面的毛发。

陈阳呼吸急促,他抬起腰,示意对他结实的腹肌很感兴趣,留恋不去的魏林清。

魏林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如水,接着,他低下头,一口含住了陈阳的那里,几乎是一被含进去,陈阳那里就轻轻颤动了起来,还没等魏林清的舌头动几下,陈阳已经泄了出来。

禁欲已经有一阵子的人,伤不起啊。陈阳心里骂了一句。

107、大补

男人刚泄出来的时候;都会有种浑身脱力的感觉;陈阳正喘着粗气的时候;就看到魏林清从口中吐出那口精液;他的手指一点;那团白色的稠液就化为了一丝一缕的白色雾气;一头扎进了陈阳的腹部。

陈阳不可思议地看了看魏林清,再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魏林清的手放在陈阳的肚子那儿;眼神很是温柔;陈阳觉得自己说话都有点口吃了,“你;你;你刚才那是;这东西也可以给那小鬼当加餐?”

说这话的时候,陈阳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里那个这几天一直挺安静的阴胎,突然动了一下,也许因为是在他肚子里,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都关系密切的缘故,他甚至可以感知到阴胎现在非常欣喜雀跃的情绪。

魏林清开始还不太明白加餐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想了一下之后,大概是明白了陈阳的话,于是,他点了下头,“男人的阳精对阴胎来说,是大补之物。”

陈阳觉得眼前这一幕简直让自己不能直视了,刚才因为泄得太快带来的那点窘迫和不爽已经在这个事实的冲击下,一扫而空,他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我草。”

魏林清皱起眉头,“不要口出秽言。”

陈阳二话不说,立马又接上了一句,“我草,你管得真宽。”

他又不是什么文化人,没事装什么逼,那是他能装出来的吗?他跟身边的兄弟草来草去,日来日去的骂惯了,只有在长辈面前会稍微收敛点,绝没有看魏林清脸色做事说话的打算。

魏林清有点无奈地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陈阳觉得这眼神怎么看怎么像他看那小鬼时候的样子,可惜,陈阳不是个小孩子,不会因为他这表情就服从或动摇。

魏林清叹了口气,低下头在陈阳嘴角亲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冰冷的亲吻,比那句话更让陈阳有感觉,刚刚有点褪去的激情又被点着了,他不太满足地追上魏林清已经离开的嘴唇,狠狠地亲了上去。

冷是冷了点,也能解解渴,都这个时候了,他不挑食。

本着这个念头,魏林清的眼神又深了一点,他任凭陈阳吻着自己,陈阳先是在他的嘴唇上碾磨着,手轻轻搭在魏林清肩膀上,把他往自己身上拉。

像一团冰水,要是个活人该多好,可惜了,陈阳边亲边琢磨着。

两个人又在床上纠缠了起来,只不过当魏林清睁大眼,摸着他的下面,一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样子看着陈阳的时候,陈阳忍不住又低声骂了一句,“你不会不知道该怎么跟男人做吧?”

魏林清微微撇过头,轻轻点了下头,声音有点含糊地说,“我,我没有做过此事。”

陈阳看他青涩的表情,对于自己把一个七老八十的纯情老鬼就这么宰杀了的事情,表示压力有点大,他又忍不住犯贱的问了一句,“男人和女人都没做过?”

魏林清听了陈阳放肆的言辞,脸色有点不太好,他一脸不赞同地看着陈阳,很是端正严肃地跟陈阳说,“没结婚怎么能做这种事,就便是结了婚,我跟阿琼也是兄妹关系。你,你以前的事我就算了,以后,以后可不能再跟其他人做这种床笫之事。”

陈阳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居然碰到了这么一件埋在地下的老古董。

魏林清看着陈阳笑不可抑的样子,脸色一沉,接着好像有点生气了一样,一把抓住陈阳那个要害部位,陈阳的笑声立刻哽在了喉咙里,随即,变成了暧昧的喘息。

显然,魏林清是个学习能力极强的男人,有过一次经验之后,他已经很懂得该如何取悦陈阳,看着陈阳在他手下满面潮红,眼眶湿润的样子,他好像也激动了起来,身体贴合在陈阳身上,上下摩擦着。

陈阳知道他是真的不懂,没奈何之下,只能亲身上阵做现场指导,对于要告诉别人如何奸自己这件事,陈阳也只能归结到天意弄人这上面,不然的话,怎么解释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他拉过魏林清的手,探到自己两臀间那个部位,“男人之间,是用这里。”

魏林清的手摸到那个地方,还有结实挺翘的臀部,顿时连眼睛都不敢跟陈阳对视了。

陈阳看他窘迫不已的样子,又有大笑出声的冲动,他赶紧拼命忍住,真把人逗得发狂了就不好了,就算是再端然如玉的男人,在这方面尤其禁不起任何挑拨和刺激。

魏林清试探地把手指伸了进去,那个地方火热而充满着弹性,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陈阳因为在体内有点蠢动的手指,就算脸皮再怎么厚实,这时候也有点发热。

魏林清好奇地摸索着那个地方,无师自通地伸进伸出,并且还加了一根手指进去,阴冷的感觉,一寸一寸地弥漫进去,陈阳打了个冷战,他闷哼了一声,喘着气跟魏林清说,“把酒给我拿过来。”

魏林清一只手还放在他后面,另一只手捏着他胸口的乳头,嘴唇在他脖颈处游移着,听到陈阳的话,虽然不解,但还是用法力把放在供桌上的酒瓶移到了陈阳手里。

陈阳打开瓶盖,又喝了几大口酒,酒精轰的一声在体内炸开,把那股寒意驱散开来,只剩下躁动的身体,喝得太急,一部分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脖子和胸口上,魏林清低下头,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添了起来。

真是有点销魂蚀骨,陈阳抱住魏林清,等到魏林清脱掉衣服,露出白皙而骨肉均匀的身体,下面那东西也在白纸灯笼下,看得一清二楚,形状,大小都让人没话说。

幸好,男人靠的是技术,不是靠大小,陈阳有点不是滋味的伸出手,弹了一下那个东西,让魏林清嘴里溢出一声呻吟,这是魏林清整晚上除了说话,唯一一声情动的声音,陈阳看着他拽住自己作怪的那只手,瞪了自己一眼,然后很是干脆利落地把陈阳的双腿架在了肩上,扶着那个东西就插了进去。

动作很猛,时间又长,陈阳从开始爽得大叫,到后来低声求饶,不过,身上的男人把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做完了一次又一次,就是不肯罢手,到最后,陈阳摸着痛得都快麻木掉了的腰,带着哭腔地跟魏林清说,“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笑你,下回我再笑你,我就是傻逼。”

话音还没落,魏林清一个挺进,又把那个冰冷却又火热的地方插入了陈阳体内,狠狠地撞在了要命的那一点上,陈阳浑身一个哆嗦,泄出了今晚的第四次,他筋疲力尽地趴在床上。

陈阳抓着毯子,扭过头,看着趴在他背上动着的魏林清,“我,我也不说脏话了,你,你做完这次就算了吧,啊——嗯——”

魏林清伸出手,把陈阳汗湿的头发往后拨了拨,在他汗水淋漓的后颈上啃咬了几下,终于开了金口,“好,乖。”

乖你祖宗乖,陈阳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骂道,不过却也不敢在这时候再跟魏林清犟了。

陈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了,太阳的余晖落在西山那头,一切都笼罩在朦朦胧胧的暮气当中,从木棚子那些缝隙往外看,可以看到暮霭沉沉,却染上了各种艳丽的霞光。

等这霞光褪去,才会到晚上。

陈阳虽然醒过来了,但还是一动也不想动,他现在全身上下的骨头好像拆了再被重组了一次,连根手指头都不听使唤,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那具棺木,此时,还有很亮的天光,那具棺木看得很是清楚。

上面那些泥土、裂痕,棺木上被虫子蛀了的小洞——

真是荒唐,他居然跟鬼有了那种关系,看来,鬼不是不能跟人做,只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果然是尽信书不如无书,要出真知还是要靠实践,虽然这实践过了头,虽然有爽到,但是后遗症也让人难受。

陈阳正躺在床上假装自己是具尸体,却看到魏林清施施然地穿墙而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魏林清脚下一动,人已经到了床边,他坐到床边,手犹豫地伸出来似乎想摸一下陈阳,却又握成了拳收了回去,经过了那样的一个晚上,两个人之间似乎开始弥漫着一种称得上柔和的暧昧气氛,陈阳有点不太习惯,他以前找的那些女人,都是跟他一样草来草去的类型,大家彼此互草,草完了也没其他关系,所以其实他也不太会处理这种微妙的关系。

陈阳干咳了一声,觉得还是不用指望眼前这个才刚破处的男人,“你手里那是什么?”

魏林清好象猛地醒悟过来,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塞给陈阳,然后站起来,“是吃的,还是热的,你睡了一天了,所以我想你应该饿了。说完,急匆匆地就往门外走,全然忘了自己是个鬼,可以直接穿墙而过,也可以直接遁地而走。

陈阳看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居然是一只烤鸡,还真是难为魏林清了。

这么一个老实而又斯文的男人,居然为了他去偷鸡,还是只烤鸡,光是想到这,陈阳就忍不住笑咧开嘴,他把那只烤鸡三下五除二拿手啃着吃了,满嘴是油,一脸满足地翘起腿躺在床上,手搁在后脑,看着木棚子那用杉树皮做得屋顶,哼着不在调子上的歌。

在天刚黑下来的时候,魏老爷子就带着东老气一行人过来了。

108、问阴

陈阳看着他们把魏林清的棺木又埋了下去;带着湿气的泥土;洒落在棺木上;无端的;就让人生出一种荒凉且悲伤的感觉;陈阳甩了甩头;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感伤情绪抛开。

做完了最后的法事,几个人在坟墓旁边默默站了一会儿;然后;才终于回转过来。魏老爷子喊陈阳去家里吃饭,陈阳手指间夹着根烟;对他摇了摇头;“老爷子;我就不去了,还要跟我那兄弟二胖去商量开工的事。”

魏老爷子有点失望,倒也没强求,只是一再跟他说,有空了去家里坐坐,跟他这个半截身子入土了的人说说话,他可怜咧,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听得旁边那几个孙子,一个个嘴角抽搐,面部扭曲。

陈阳觉得魏老爷子这老顽童的样子,也不惹人讨厌,所以就答应了。

回到了广济镇,去了二胖家,二胖就躺尸在家里客厅的长沙发上,把那张沙发压得嘎吱作响,他妈在旁边儿子长儿子短的劝他,被二胖不耐烦地摆着手,叫开了,看到陈阳进屋来,也是没精打采地抬了下头,“陈哥,你来了,坐。”

陈阳抽着烟,脚在那张沙发上用力踢了踢,连沙发带二胖,估计怕有两百多斤,在他这一脚下,沙发猛烈晃动了一下,让二胖直接掉在了地上,二胖揉着摔成了八瓣的屁股,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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